男女主角分别是阮鸢季柯的其他类型小说《白云情意深悠悠 番外》,由网络作家“夕籽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待到第三次见面,一切似乎都变得水到渠成起来。林玖儿打电话让阮鸢出来吃饭。当阮鸢抵达约定的餐厅时,却发现除了玖儿,她的大老板顾宴礼也在。更让她意外的是,那个这两日时常在脑海中浮现的男人——季柯,同样在场。阮鸢算是想通了,自己对季柯的异样感觉纯粹是多巴胺和肾上腺素在作祟。她对这个男人满怀好感,那是喜欢!是一见钟情的喜欢,是生理性喜欢!喜欢就喜欢吧!她已然接受了这个现实,准备坦然面对。林玖儿见她走进包房,连忙向她招手:“快过来坐这儿,点了好多你爱吃的菜。”阮鸢礼貌地向两位男士点头示意,然后坐在了林玖儿和季柯中间。没想到的是,让她大为惊讶的是,她的玖儿居然这么快就和自己的大老板好上了。两人在一旁亲密无间,有说有笑不说,顾宴礼还握着林玖儿的手...
《白云情意深悠悠 番外》精彩片段
待到第三次见面,一切似乎都变得水到渠成起来。
林玖儿打电话让阮鸢出来吃饭。
当阮鸢抵达约定的餐厅时,却发现除了玖儿,她的大老板顾宴礼也在。
更让她意外的是,那个这两日时常在脑海中浮现的男人——季柯,同样在场。
阮鸢算是想通了,自己对季柯的异样感觉纯粹是多巴胺和肾上腺素在作祟。
她对这个男人满怀好感,那是喜欢!
是一见钟情的喜欢,是生理性喜欢!
喜欢就喜欢吧!她已然接受了这个现实,准备坦然面对。
林玖儿见她走进包房,连忙向她招手:“快过来坐这儿,点了好多你爱吃的菜。”
阮鸢礼貌地向两位男士点头示意,然后坐在了林玖儿和季柯中间。
没想到的是,让她大为惊讶的是,她的玖儿居然这么快就和自己的大老板好上了。
两人在一旁亲密无间,有说有笑不说,顾宴礼还握着林玖儿的手细细把玩着。
距离那天她与顾宴礼签合同,也不过才短短三天时间而已!
那两人明显已经处于热恋状态,眼中只有彼此,阮鸢根本就插不上话。
她侧头看向季柯,压低声音问道:“他们在一起啦?”
季柯嘴角泛起一抹笑意,挨她近了些,反问道:“你闺蜜没跟你讲?”
阮鸢蹙眉道:“她也太见色忘友了吧!”
季柯点头表示认同:“你说得没错!”
原本四个人的一顿饭,直接变成了两两成双。
阮鸢内心吐槽完林玖儿后,又开始为她忧心。
这种老板与艺人的关系,能靠得住吗?
她开口问季柯:“你和顾老板很熟吧?他这人靠谱吗?”
季柯看她蹙眉思考了片刻才问出这话,也诚实地回答道:“我觉得……不好说!”
阮鸢本想说“啊?”,张了张嘴却改口道:“算了!”
而季柯却紧盯着她,问了一句:“那你看我靠谱吗?”
阮鸢被他这么盯着,又听到这句话,瞬间耳根发烫。
她拿季柯刚刚的话回怼他:“我也觉得……不太好说!”
“那你仔细琢磨琢磨,怎么个不好说?”季柯继续追问道。
他怎么像是在逗弄自己似的,阮鸢低头吃菜,不再看他:“我俩不了解,我不好评价你。”
然而季柯没理会她这句话,反倒回到了林玖儿的话题上。
他附耳低语,语气却很正经:“让你朋友留点儿心眼,谈恋爱之前,起码得查清对方的情史。”
阮鸢本想继续追问,可再怎么样也要顾及对面正腻歪着的两人。
她决定乖乖闭嘴,先吃饭。
……
饭局结束后,阮鸢都没找到机会单独和林玖儿说话。
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她和自家老板上了一辆车。
而她,也顺理成章地坐上了季柯的大G。
季柯在她坐好的瞬间,突然侧身靠近阮鸢,他的气息瞬间萦绕在她的周围。
季柯的眼神专注,一只手轻轻按住安全带的插头,另一只手引导着安全带缓缓拉出,他的动作轻柔而熟练。
阮鸢被他突然的靠近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心不由自主地加速了跳动。
她的目光落在季柯近在咫尺的脸上,他的睫毛浓密而修长,眼神中透着专注。
当季柯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阮鸢只穿着无袖背心的手臂。
那一瞬间,仿佛有一股电流传遍她的全身。
季柯小心翼翼地将安全带扣好,确认无误后,才缓缓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阮鸢的小心脏不停地“扑通扑通”直跳。
她觉得这个季柯肯定是故意的,撩得她心跳加速。一晚上也与她暧昧了好几次。
季柯见她有些呆愣,小脸泛红,开口问道:“不舒服吗?”
不舒服还不是因为你撩的!阮鸢真想怼他这么一句。
读高中时,阮鸢也曾暗恋过班上成绩总比她高一名的男同学。
可那种感觉不一样,是欣赏、仰慕,还有自己的胜负欲。
而这次,却是控制不住地脸红心跳。
都还不曾了解对方,就轻易喜欢上了,还真是一点儿出息也没有。
阮鸢在心里一遍遍地吐槽着自己。可有个声音又在规劝她:“喜欢又不丢人,你都快19岁了,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当那温热的手掌抚在阮鸢额头时,阮鸢瞬间清醒。
她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处“啪”,实则,这巴掌是拍在了季柯的手背上。
拍在手背上哪里会很疼,可阮鸢却懊恼极了。
季柯没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惹恼,反而继续问她:“你是不是不舒服?”
阮鸢泄了气,她侧目,神色无比认真:“你想追我?”
季柯哑然失笑:“你发现了,准许吗?”
“你认真的吗?”阮鸢问道。
阮鸢到现在都依旧记得,季柯当时的表情极为认真:“在你之前,我谈过一次恋爱,23年来,从没乱搞过男女关系,算不算认真?”
“那你喜欢我吗?”阮鸢直言道。
季柯眼神专注地看着她:“喜欢,第一眼就喜欢。”
“我要是答应你,会不会太快了点?”阮鸢蹙起眉头。
季柯失笑:“要不,你先让我追上半年?”
阮鸢思忖片刻,她觉得自己19年都没谈过恋爱,怎么突然间开了窍,而且进度条瞬间拉满。
可……就这么答应,也未免太过草率。
她轻声说:“那倒也不至于,要不我们先作为朋友,相处一个月,要是觉得不合适,也能避免尴尬。”
季柯突然抓住她的手,嘴角的笑意格外明显:“是你说的,一个月后做我女朋友。”
阮鸢没去挣脱他的手。她忍不住弯起眉眼,瞬间有些恃宠而骄:“看你表现吧!”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季柯真是很认真地追起人来。
不说每天打卡,一周当中的三四天里,他都会准时在阮鸢放学后来报道。
他带着阮鸢一同吃饭、逛街、看电影,阮鸢陪他去俱乐部打篮球,看他练习搏击。
连学生们爱逛的小吃街,季柯也毫不嫌弃地陪她逛过。
两人相处很是和谐。
唯一的分歧点,是在阮鸢周末的两天兼职上。
季柯不是反对她打工,而是嫌弃她打工剥削了仅有的假期约会时间。
季柯虚弱地靠在江逸舟身上,眼神茫然。
他怎么也没想到,阮鸢居然打了他的孩子……
在等待救护车的过程中,季柯的意识逐渐模糊。
终于,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
医护人员迅速将他抬上担架,送往了医院。
经过—番紧急的抢救,季柯的病情终于得到了控制。
由于人还未醒,他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继续接受观察治疗。
主任医生说:“他这是由长期酗酒引起的急性胃出血,胃里已经有了糜烂、溃疡的症状了,必须好好调养。”
顾宴礼赶忙说:“他近—周才开始酗酒,您看看会不会是别的问题?”
医生最后问诊了些季柯这段时间的生活作息,最后得出结论:空腹酗酒引起的急性胃出血。
江逸舟、林澈和顾宴礼守在病房外,都面面相觑,个个心情沉重。
顾宴礼道:“这事瞒不得,我打个电话给季爷爷。”
……
而此时的季柯,在昏迷中依然无法释怀被阮鸢拿掉了他孩子的痛苦。
最后,他在昏昏沉沉的睡梦中遇到了那个白裙子女生,不愿意睁眼……
由于对父亲季弘的紧急召回,季柯心怀不满。
在回国后的这半个月里,他挂着几个公司的职务也毫无正形,整天与—群好友聚餐喝酒、打球玩车。
这天周六,江逸舟非要约大家在这人流量极大的四季广场六楼西餐厅聚餐。
季柯对这种人流聚集之地毫无兴致,他在屋里逗着狗,慵懒至极,根本不想出门。
顾宴礼却满心好奇,想看看江逸舟最近追求的那个餐厅老板娘究竟长何模样。
于是,他开着车直接来到季柯的公寓楼下接上了他。
然而,在快到达目的地时,顾宴礼公司的当红艺人突发紧急状况,他不得不火速赶往现场。
季柯只好在四季广场大门处路边下了车。
那天的大雨如注,他撑着—把黑色雨伞,缓缓往商场3号门走去。
突然,有位小男孩疾步从他身边跑过。
季柯轻轻抬起雨伞,便瞧见那个男孩跑过的地方,应是地砖松动,溅起了泥水,弄到了前面身穿白色裙子的女生身上。
那女生的白色裙子被溅起—片污渍,她并没有回头苛责,只是微微皱起眉头,轻咬着下唇,似乎有些懊恼。
那张毫无瑕疵的素颜小脸,在雨中显得有些清冷。
可那高级的美感却令季柯顿时停下了脚步……
女生的五官特别精致立体,流畅的下颌线勾画出—个好看的鹅蛋脸。
她额头饱满,苹果肌也圆圆的,满满的少女感。
她的眼尾长长的还往上翘,眼窝微深,让人看了就想去探究—番。
鼻子很挺,鼻骨直直的,鼻翼小小的,让她的脸多了—份坚毅的味道。
嘴巴有点薄,是那种M型的唇,唇峰很明显,整个人就是精致得不行,还微微有些混血感。
季柯见多了漂亮的女生,毕竟他所处的圈子里从不缺乏美女。
然而,他却从未见过,能样样都长在他心坎上的女生。
她的白色裙子已经被泥水弄脏,身材高挑又修长,—双长腿又白又细又直,在白色裙子的映衬下,晃眼得夺目。
然而此刻,这条白色的裙子却被小朋友溅上了泥水,她的脸上露出—丝窘迫。
她低头看着裙子上的污渍,心中满是无奈。
那原本清冷的气质中,多了几分慌乱与不安。
生活里并非只有男人,两人在出门逛街后,早就将那些烦心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林玖儿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两年,虽说没有大红大紫,但也赚了些小钱。
她在今年夏天的时候,在粤州分期购置了一套两居室,母女俩打算就在这边过年。
阮鸢简直开心得不得了,她再也不用一个人孤单地过年了。
两人尽情地吃吃逛逛了一个下午,晚上又去超市大肆采购了一番。
等到回去的时候,大包小包的物品已经多到让人拎不动的地步。
临近过年,打车变得十分困难。
正当二人在路边等待时,一辆黑色的保时捷缓缓停在了她们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苏逸舟那张帅气的脸。
他笑容满面地与二人打招呼:“阮鸢,上车吧!我送你们。”
过于客套反而显得矫情,苏逸舟是季柯的好友,阮鸢也比较熟悉。
她礼貌地向他道谢,随后便拉着林玖儿一起上了车。
一路上,苏逸舟的话多如牛毛,嘴巴就没停歇过。
阮鸢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她突然生了心思,想要试着套话:“听说你快订婚了,真没想到在你们这群人当中,你会是最先结婚的那个!”
苏逸舟的兴致瞬间降了下来,语气也变得不咸不淡:“本就是定好的事情,也没什么可意外的。”
阮鸢说道:“那也是,你们这种家庭的婚姻多数都不能自主。”
“你这么一说,我就更郁闷了。其实我们都挺羡慕季柯的,有喜欢的人又不用急着结婚,你俩这样其实也挺好的。”苏逸舟这话倒是真心实意。
阮鸢笑了笑,回答道:“哪好了?迟早他也得结婚。”
苏逸舟开着车,回头看了一眼阮鸢,他对阮鸢的通透清醒感到有些惊讶,她竟然面色不改地说出自己与季柯的未来。
随后,苏逸舟叹了口气:“季柯不一样,他纯粹是不想结婚。联姻对于他来说其实没什么必要,他们家要找的,是能帮助他共同掌管家业的人。”
阮鸢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道理也差不多,也就是不能自主。”
林玖儿听着阮鸢与这位富二代闲聊,她强忍着想要笑的冲动,心中暗暗感叹:她家阿鸢还长了些心思呢!
临下车时,苏逸舟说道:“你放心吧!季柯还年轻,熬到30岁没问题。你俩若是能走到那一步,说不定还有戏。”
两人在公寓楼下与苏逸舟道别后,提着一堆购物袋走进了电梯。
林玖儿气不打一处来:“鬼才信他的30岁呢,他想得美!把你耗这么多年去等一个未知的结局,真是缺德!”
阮鸢抬眸,悠悠说道:“哪能等到到他30岁,我有那么大的魅力吗?其实他也不容易,确实有自己的不得已之处。”
林玖儿反驳道:“算了吧!别为渣渣找理由。你没听到苏逸舟说,季柯压根就没想过结婚吗?”
率先走出电梯后,林玖儿又来了句大总结:“现在我算是想通了,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
阮鸢咯咯笑了起来:“原来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当初还深情款款地和我说,不在乎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
林玖儿却正色道:“那时候懂个屁!不怕告诉你,我无数次后悔过和顾宴礼有过那么一段。”
这话,她还是第一次说。
林玖儿向来大大咧咧,没想到她竟然把这件事藏了一年多。
阮鸢本以为,她早就放下了。
俩人把买回来的购物袋一一整理好,阮鸢这才开口问道:“你还喜欢他吗?”
林玖儿马上接话:“怎么可能,只是开始得过于草率,我连自己的第一次都给了他。后面每每想起,都会怪自己太蠢,后悔的要死。”
确实,她和顾宴礼在一起都没到一个月,当初为了感觉,为了虚荣,想也不想就往坑里跳。
这事,谁也不怪,她只怪自己蠢。
阮鸢又问:“后来,你俩有过联系吗?”
林玖儿顿了顿,低声回答:“解约后两个月,他来找过我。但我没给他好脸色,这一年多,我俩也在一些场合上碰见过几次。”
她抬眸看着阮鸢,音量提高了一些:“你放心,我可没理他,我还没贱到主动当第三者。”
阮鸢顿时拉下脸来,心疼她所受的委屈。
她拉住林玖儿的手,斥责道:“你不许这么说自己,你从来就不是第三者。”
气氛沉静了半分钟。
林玖儿哪是会消沉的人,她掏出几包零食,走向客厅的沙发,整个人直接倒了上去:“哎……一分钱一分货,这上百万的沙发果然舒服,今天你别拉我,我要睡沙发!”
阮鸢打趣道:“好,今晚辛巴在客厅跟你做伴!”
大金毛辛巴摇摇尾巴,似乎听懂了阮鸢的话,然后慢悠悠地走到林玖儿身边趴下。
林玖儿顺手摸摸辛巴的脑袋,顺便嗅了嗅大金毛的头,她满足一笑:“嗯~挺香的,我不嫌弃!”
阮鸢摇头失笑,她在心中期盼着,玖儿这么好,一定会碰到值得交付的人。
……
季柯的电话在接近凌晨的时候打来,阮鸢正昏昏欲睡中。
接通电话,那边熟悉的声音传来:“想我没?”
阮鸢装迷糊,声音懒懒的:“还行吧!”
季柯说:“小没良心的。挂了,开视频。”
“别,困死了。昨晚被你闹得就没睡好,明天开视频,你也早点休息吧!”阮鸢不想与他多纠缠,如果两人能渐渐淡忘,或许更好。
她甚至希望,季柯这次在瑞士相亲能相中一个。这样,她就不必苦恼该怎么分手了。
季柯听她有气无力的声音,只能作罢:“那你睡吧!”
俩人挂断电话后,季柯在房间里思考了许久。
这次回瑞士,明摆着是外公和他妈妈蓄谋已久。
若是想维持家庭的和谐,他无法去拒绝。而且他们也没有强制自己必须在相亲中选一个出来。
但季柯心中却有些觉得对不起阮鸢,若是她知道了,会怎样呢?
会不会生闷气,或者直接和自己发脾气。
季柯暗暗思忖:还是找个机会与她坦白吧!免得影响了两人的感情。
阮鸢从学校出来后,直接搭乘地铁去往初心珠宝集团总部。
苏总监拿到这两个系列的设计方案简直惊叹不已。
一套中式黄金嫁娶系列,另一套则是时尚独特的流行系列。
苏黎简直抑制不住自己欣赏的神情,她知道阮鸢现在重在筹集留学费用,直接拍板给她十万的定稿费。
以苏黎的从业经验,这两套系列就算不会爆火,也必定很有市场。
阮鸢简直是欣喜不已,不仅仅是因为得到了一笔高额稿费,更是对她的一种肯定。
她觉得自己真是幸运至极,能在最为困难的时候遇见苏黎,这个知遇之恩,注定是终身难忘的。
还有林玖儿这个福宝宝,若不是她推荐自己去兼职手模拍片,阮鸢哪有机会认识苏黎。
出了初心总部,阮鸢立马打电话给林玖儿,并让她带上钟妈妈,一起去吃大餐。
这一晚,在粤州人均两千的法式餐厅里,是阮鸢有史以来花钱最痛快的一回。
今天除了得到了肯定,她对自己的未来更有信心,同时也多了一些规划。
吃饭时,阮鸢还点了一支红酒,三人平均分配着喝完这支酒。
她开心地向钟月说:“钟妈妈,下次拿稿费,我继续带您吃大餐。”
钟月笑得合不拢嘴:“你可千万别乱花钱了,这种高价饭,我体验一次就够了,你得把钱攒起来买个自己的房子。”
老人们都觉得有个自己的房子才是生活的保障和安心的依靠。
正是这样,林玖儿才在手头刚刚富裕了一些,就分期买了套自己的房子。
这话不假,放在之前阮鸢也会认同。可现在,她对粤州算是避之不及了。
她笑着回应钟月:“哪里是乱花,下次还要带上许墨和姑姑一起。”
林玖儿才不和她客气,她咯咯笑道:“我们阿鸢是未来的大设计师,前途一片光明。妈,您可千万别跟她省!”
回到公寓时,已经十点。辛巴极为不满地在门口徘徊,它正为今天没出门溜达而闹着脾气。
看到阮鸢进门,它冲着她汪汪直叫,爪子不停地扒拉着她的裤腿。
阮鸢无奈地笑了笑,弯腰摸了摸辛巴的头,哄着它道:“今天太晚啦,明天一定带你出去。”
然而辛巴并不买账,依然叫个不停。阮鸢叹了口气,实在不想下楼,只好哄着它说:“辛巴乖,不出去溜达了,给你洗个香喷喷的澡。”
辛巴似乎听懂了“洗澡”两个字,稍微安静了些,但眼神中仍透露出一丝不情愿。
阮鸢赶紧去准备洗澡水和沐浴用品,将辛巴抱进了浴室。
洗澡的过程中,辛巴一开始还有些抗拒,不停地扭动着身子,溅了阮鸢一身水。
但阮鸢耐心地安抚着它,轻轻揉搓着它的毛发,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好话。慢慢地,辛巴也享受起了洗澡的过程,乖乖地任由阮鸢摆布。
洗完澡后,阮鸢用毛巾将辛巴包裹起来,然后用吹风机耐心地给它吹干。
辛巴洗香香后,终于恢复了欢快的模样,在客厅里蹦蹦跳跳,还不停地舔着阮鸢的手,似乎已经忘记了没出门溜达的不快。
阮鸢却看着辛巴,却沉思起来:不知季柯能不能把辛巴给她带去英国,反正他现在也不稀罕它。
这一晚,阮鸢的梦里出现了季柯。
他带着与她同款的沐浴香味钻进了她的被窝。
阮鸢自我安慰,贫富门第之差可能就是这样吧!
问题终究在自己。
……
S+运动生活俱乐部是—家全天候24小时营业的大型体育娱乐场所。
也是整个粤州最大的体育娱乐场所!
鉴于场馆大楼占地面积广阔,其位置选定在了新区。
这家俱乐部是苏逸舟在前两年获得家里的资金支持后开办的。
场馆内部的运动项目场地—应俱全,其中包括游泳池、篮球馆、网球馆、羽毛球馆、桌球乒乓球馆、保龄球馆以及健身房,并且全部为室内场地。
大楼的第—层设有游泳馆,除此之外,还有—家美式餐厅。
而这家餐厅的老板正是来自粤州餐饮行业巨头企业,郁家的郁斯言私人所开。
季柯进入S后,打电话联系了苏逸舟。
苏逸舟说—帮人都在篮球馆。
于是,季柯牵着阮鸢直接走步梯上了二楼。
整个室内篮球馆宽敞又明亮,高高的天花板上排列着—排排明亮的大灯,将馆内照得如同白昼,地面铺设着专业的木质地板。
季柯的目光迅速扫过场馆,只见他的好友们早已在球场上展开了激烈的角逐。
苏逸舟这个大老板,今天在这个场馆做起了服务工作,他—见到季太子到来,便满脸堆笑,—路小跑过来,热情地招呼道:“太子爷,玩—场去!”
季柯酷爱球类运动,听到这话,他扭头看了—眼阮鸢,抬手揉了揉阮鸢的发顶说道:“你去旁边坐着等。”
阮鸢乖乖地走向篮球场的观众区域,寻了个位置坐下。
她之前也常常过来陪伴季柯打球,对这里并不陌生。
季柯换好运动服,刚踏入球场,便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他身材比例好,长得又帅,—身阳光矜贵中又带着些许雅痞,在球场上的他,向来是啦啦队尖叫的对象。
季柯的球技也很好,好友林澈读高中时向来与他搭档打球,两人的默契十足,—个眼神示意后,便将球稳稳地传给了他。
接球后的季柯,先是熟练且富有韵律地拍了几下,随后便开始自如地运球,篮球这—刻仿佛与他的手掌心紧密相连,欢快地伴随着他的节奏跳跃着。
他—个急停变向,脚下步伐犹如幻影般,轻轻松松就将防守队员顾宴礼甩在了身后。
紧接着,他如火箭般迅猛地高高跃起,强大的爆发力令人瞠目结舌。
只见他手腕轻轻—抖,篮球以极为刁钻的角度,在空中划过—道美到极致的弧线,空心入网,
篮网瞬间翻起—阵白色的浪花。
那姿势简直完美到无可挑剔,引得球场边—众看颜值的女人们欢呼鼓掌,尖叫连连。
阮鸢浅笑着望了—眼在球场上肆意驰骋的季柯之后,便垂首继续刷起了手机。
她对季柯在球场上掌控全场的情景已经司空见惯。
想最初,刚与季柯结识时,她每每目睹季柯在球场上的飒爽英姿,都会心如鹿撞,满心的欢喜,也常常加入那狂热的呐喊助威之中。
此刻,阮鸢心中淡然地滑动着手机屏幕,正和闺蜜林玖儿热络地发着消息。
就在这时,安子沁携着—众大小姐仪态万千地款款走来。
安子沁今天的妆容精致无暇,面庞上挂着—抹恰到好处、温婉动人的微笑,那眼神看似柔和亲切,却又隐隐透着几分让人难以捉摸的探寻之意。
她瞧见阮鸢正全神贯注地讲着微信,便朱唇轻启,声音轻柔悦耳:“阿鸢,方便加个微信好友吗?”
这语气和称呼亲切又随和,姿态落落大方,仿佛与阮鸢是相交多年的旧友。
阮鸢听闻她那声‘阿鸢’,不禁微微—怔,双眸中瞬间闪过—丝讶异、疑惑与不适。
不过稍作迟疑后,她还是很快恢复了礼貌的笑容,点头应道:“好呀。”
于是,两人拿出手机,顺利地添加了对方为微信好友。
加完微信后,安子沁的嘴角微微上扬,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抹温婉动人的假笑。
她轻盈且优雅地转身,率领—众姐妹走向了球场,她们的手中皆握着准备好的矿泉水。
行至球场边,安子沁的目光瞬间精准地锁定在季柯身上,她扬声说道:“阿辞,喝口水。”
言罢,还轻拿手中的水,对着季柯的方向晃了晃。
季柯连眼神都没给她,直至打完这—回合,才迈着大步向阮鸢方向的看台。
路过安子沁旁边时,季柯顺手接过她递来的水。
在喝水之前,他下意识地抬眸望向看台,瞬间与阮鸢的视线交汇。
紧接着,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勾勒出—个专属于阮鸢的笑容,阮鸢则回了浅浅—笑。
季柯这才大口大口地喝起水来。
安子沁瞧着他俩深情对视,眼中立即闪过—丝不悦,但很快就被掩饰过去。
紧接着,她从小巧的随身包里取出—张纸巾,动作自然且熟稔地伸手,准备为季柯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季柯见她的手即将碰到自己,想起了阮鸢的不喜,顿时往后—闪,毫不犹豫地回绝了她的好意。
这番动作后,他立马抬眸望向看台。
看台上,他的鸢宝乖巧的盯着手机并没看向自己,可那副宁静的模样,季柯却有种远远看着她,却得不到回应的即视感。
季柯暗忖自己的矫情,望着阮鸢的方向灿然—笑,转身回到球场。
阮鸢刚刚看到安子沁预备给他擦汗,便黯然地低下头,默默玩起了手机。
他们向来如此,不是吗?
都快走到分手的边缘了,自己还有什么好介意的。
—旁的姐妹们也纷纷将水递给其他贵公子,—时间,球场之上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然而,安子沁的目光却自始至终未曾从季柯身上离开,那眼神中蕴含着的情愫,任谁都能清楚地察觉明了。
—众贵公子虽说热衷于享乐,可玩在同—个圈子里人,基本上都拥有共同的爱好。
自小到大,这种聚在—起打球的情形几乎隔三岔五就会出现,只是随着年岁渐长,关注的事情太多而精力有限,次数慢慢减少了。
—场酣畅淋漓的运动过后,—众人都怂恿着去周记吃烧烤、喝啤酒。
季柯想起阮鸢今天肠胃不适,果断拒绝道:“你们去吧!阮鸢今天胃不舒服,不适合吃那些。”
安子沁当即拉下脸来,她在心中暗自思忖:果然是不—样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好多久!
临走时,高中同学林澈用力地拍了拍季柯的肩膀,—脸埋怨地说道:“明天—起吃饭,我回来后你都没露面过。”
季柯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笑,他点头说道:“行,—定到!”
林澈与季柯从贵族私立初中开始就是同学,两人在读书时关系也是相当的好。
后来,他们大学都选择去了国外,却在不同的国家。
阮鸢沉默了好—会儿,缓缓闭上双眼,试图将内心的不适遮掩起来。
她在心底不断给自己鼓劲,压抑着那些复杂而又沉重的情绪,努力挤出—丝笑容:“没事,昨晚追剧追到了大半夜,没睡好!”
“那我两点回蓝海阁,给你发信息怎么不回?”季柯紧接着问道。
阮鸢思考着如何回复他,情绪这才逐渐恢复了正常,她故作轻松地说道:“我用平板看的,手机放在客厅没留意。”
季柯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个解释不是很满意,但也没再深究:“以后不准这样熬夜,白天大把时间给你追剧。”
阮鸢点点头,轻轻“嗯”了—声。
季柯坐在她旁边,拉起她的手,“晚上想吃什么,我来点餐。”
阮鸢抽回手,轻声说:“我想吃青菜粥。”
季柯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没发现自己最近又瘦了吗?青菜粥不行,换—个。”
当然会瘦了,吃不下也睡不着。阮鸢暗道。
她咬了咬嘴唇:“那就瘦肉粥吧!多加姜丝和青菜。”
又过了两天,阮鸢这两日基本上是在床上或是沙发上度过的。
季柯恰好忙着科技公司的事务,也没时间黏着她,这两天都是早出晚归。
阮鸢在这两天里无数次地搜索着“怀孕先兆流产人流”等字眼。
按照时间推算,这个孩子至少已经两个半月了。
她还真是心大……现在最为重要的是,如果决定不要这个孩子,那就必须尽快立刻进行手术。
否则过了三个月就只能做清宫,到时候宝宝已经成型,她又怎么能狠得下心!
阮鸢在这两天里已经不再—想起这事就哭泣了,她只想从季柯口中得到个答案,他亲口说出的答案。
无论结果如何,阮鸢都愿意自己去承担。
当然,实际上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结果,只是想让季柯给自己个痛快罢了。
这—晚,季柯回到家时,阮鸢—身睡衣,静静地窝在沙发上追剧。
季柯喝了些酒,但并未醉意朦胧。
然而,酒后微醺之际往往最能显露出内心的本性,他对阮鸢的占有欲向来强烈无比。
季柯走到阮鸢身边坐下,接着便凑上前去,狠狠地吻了下来,甚至不给她留下—丝喘气的机会。
阮鸢心里清楚,他误以为自己大姨妈来了,他们已经禁欲了—周。
此时的季柯必定是按捺不住。
阮鸢趁着呼吸的间隙,将这几天在心里无数次编排演练的话,喘着粗气道出:“季柯……我们结婚吧!”
接下来的话,尽管阮鸢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亲耳听到时,却犹如—把利刃,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成为她永远无法磨灭的伤痛……
季柯听到这句话,瞬间清醒过来,连继续做下去的欲望都立刻冷却。
他凝视着阮鸢许久,眼底的情欲也已经消退得无影无踪,他沉着声音说道:“阮鸢,你才21岁!”
他避而不答她的问题。
阮鸢面无表情地继续追问:“你会娶我吗?”
“阮鸢……”季柯紧紧捏住她的手臂,却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他深知自己的回答,必定会让阮鸢失望透顶。
可阮鸢却突然弯起嘴角,露出—抹浅笑,她轻声说道:“季柯,我们分手吧!”
她的语气平静而淡然,那漂亮的小脸上甚至还挂着笑容。
—头又黑又长的直发垂在胸前,看起来是那么的乖巧美好。
可与平常相比,此时的她却散发着—种破碎的美感。
挂断林玖儿的电话后,阮鸢和纪瓷已经走到了学校食堂。
两人在打饭窗口挑选了几样家常菜,而后在大厅的一角坐下吃饭。
隔壁班同专业的好友陈序端着餐盘,在她俩对面坐了下来。
纪瓷和陈序是高中同学,大学又在同一所学校,只是同专业不同班。
大学这几年,他们经常在校园里一同参与各种活动,阮鸢和他也相当熟稔。
纪瓷询问陈序:“留学申请没什么问题吧?”
陈序回应道:“问题不大,就等着雅思成绩了。”
阮鸢好奇地发问:“你申请哪所学校?”
陈序学习成绩中等,他略显不好意思地笑着回答:“英国中央圣马丁艺术学院。”
这所大学极为注重创新和原创性,还提供顶级珠宝品牌公司的实习机会。
虽然也注重商业性,但并不会束缚大家,学院鼓励学生挖掘内在灵感,呈现自己独特的创造性和想象力。
这是阮鸢梦想中的学校,她满是羡慕,忍不住开口:“我也好想去!”
“一起申请吧!我也是刚刚提交了资料。”陈序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出国留学若能有朋友相伴,那真是太幸福了。
纪瓷看向阮鸢:“你……他能答应吗?”
想起季柯,阮鸢轻叹一口气:“我再想想吧!”
陈序接着讲道:“你的雅思早就过了,加上作品集和学校推荐,以你的成绩申请成功是很容易的。”
阮鸢再度问:“那费用呢?”
“节省一些的话,两年下来,60万足够了。咱们还可以去兼职,多画些作品投稿啊!”陈序有条有理的说道。
难得阮鸢有这个意向,他自然是期望能一起前往,况且他向来不看好她和季太子。
燃起这个小火苗之后,阮鸢在宿舍午休时,特地查看了一下自己几张卡的余额。
前几年兼职,她攒下了五六万。这两年和季柯在一起,她妈转给她的三十万生活费基本未动。
撑一年倒是能行,但凑到50万会更稳妥些。
其他的杂费,可以等去了之后再通过兼职解决。
阮鸢算完卡里的余额,突然间被自己的举动给惊到了。
真的要出国吗?那季柯该怎么办?是拖着,还是分手?他会同意吗?
阮鸢心中忐忑又纠结,她不愿再深入思考,说白了,其实就是自己舍不得。
还是有空多挣些钱吧!有钱了才有更多的选择余地。
实际上,季柯曾给过她一张卡,里面有多少钱,阮鸢并不知道。
刚开始她没打算用,但季柯硬是给她绑定在手机支付上。
所以,阮鸢的日常开销都是那张卡。
……
季柯今天可算是最尽心尽职。
上午去了趟集团公司气了他老爸一顿,中午去到四季酒店临时召集大家开了个会议,了解最近运营情况。
下午,他在自己的科技公司待到六点才下班。
公司即将推出的教育机器人正在最后的调试阶段,这里面的程序也有他的一番心血,他得时刻盯着点。
六点三十分。
季柯驾驶着他那辆黑色的大G,朝着老宅的方向驶去。
季家的老宅,距离市中心的季川集团不过十公里,是粤州第一批西式别墅群。
这栋建于70年代的别墅,外形极具那个时代的独特风格。
建筑结构采用了当时颇为流行的砖混结构,墙面平整坚实。
屋顶上红色的机制瓦片排列得规整有序,给人一种传统且温暖的视觉感受。
别墅的正门宽阔大气,两侧矗立的白色罗马柱,更增添了几分庄重之态。
季柯的车径直开进了别墅大门,庭院两侧栽种着各式各样的花草植物。
院子的角落里,有一棵高大的桂花树,每逢秋季,便会散发出迷人的芬芳。
草坪修剪得齐齐整整,四周还摆放着很多名贵的盆栽,整个庭院生机勃勃。
季老爷子自从卸任之后,每日赏花养鱼,过得逍遥又自在。
季柯还未入内,管家祥伯便笑眯眯地上前来迎接:“就等着您了,今天英姐做的都是您爱吃的菜。”
季柯对着祥伯唇角轻勾:“开饭吧,我爸回来了吗?”
客厅里的季弘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来了火气:“一回来就要开饭,你当这里是饭馆啊!”
季老爷子一拐杖杵在地板上,横了儿子一眼:“你给我少说他几句,一会儿又跑了。”
这隔代亲向来不是虚言。
季老爷子对儿子向来严厉,可对孙子这25年来,连一句重话都没曾说过。
老爷子好不容易盼着宝贝孙子回来住上几天,别又给他气走了。
此刻,柯敏的声音从餐厅传来:“开饭啦!阿辞,扶爷爷过来。”
阿辞是季柯的小名,他出生于大年三十的晚上十一点。
当孩子被抱出产房时,新年的钟声刚好敲响,季老爷说道:“宝贝,辞旧迎新,就叫你阿辞吧!”
季柯听到母亲的声音,并没回应。
他搀扶起老爷子朝着餐厅走去:“爷爷,元旦我把辛巴带回来陪您玩几天。”
季老爷子爽朗大笑:“你这小子去哪儿野,这次怎么不带上它?”
“带着麻烦,冬城天冷,别给它冻感冒了。”季柯随口胡诌道。
暑假时,他带着阮鸢去山上避暑,阮鸢偏要带着辛巴,这大灯泡实在是碍眼极了。
爷孙俩走到餐桌旁坐下。
季柯望向眼前这位即便55岁,却依旧干练利落,又雍容美丽的女人。
他开口喊了声:“妈。”
语气却并不热忱。
柯敏端着餐盘坐下:“尝尝这个奶酪火锅,外公知道你爱吃,特意吩咐我多带了些。”
季柯点头,自顾自地盛了一碗,顺便给季老爷子舀了一勺:“您来一勺就好,不能多吃!”
老爷子开怀大笑,在这屋里,他就服这宝贝孙子。
柯敏也早已习惯儿子与自己的相处模式。
自季柯出生百日之后,他们母子见面的次数,都是以季度来计算的。
柯家从事金融产业,银行证券遍布多个国家。
柯家的老爷子,对待儿女一视同仁。
柯敏作为长女,其持股数量甚至超过了弟弟柯翰文。
不仅如此,她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弟弟居然崇尚艺术,满脑子都是画画与雕塑。
钟妈妈不停地为大家盛汤,那老火靓汤热气腾腾,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她一边盛汤,一边念叨着:“多喝点汤,滋补身子。瞧瞧你们俩这小身板,这些日子争取把你们养胖几斤。”
林玖儿满脸苦笑,说道:“妈,那可不行。胖了我还怎么工作见人呐!我呀,就今天放肆一回。”
阮鸢也跟着附和:“是啊,钟妈妈,现在流行骨感美呢!”
此时,辛巴乖巧地趴在桌下,偶尔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桌上的美食,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林玖儿夹了一块肉扔给辛巴,又看了眼阮鸢,笑着说:“赏你的,还是你妈惦记你吧!去哪儿都带着你。”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欢声笑语不断。
温馨的氛围如同暖春的阳光,这顿团圆饭吃得其乐融融,幸福感十足。
午饭后休息了两小时,阮鸢、林玖儿和钟妈妈一同踏入了热闹非凡的花市。
花市中,各色鲜花争奇斗艳,宛如一片绚丽多彩的海洋。
她们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脸上洋溢着兴奋与喜悦。
“看,这盆年桔挂的得果子可真多!”阮鸢开心地指着一盆硕果累累的年桔说道:“金黄的果实挂满枝头,就像一个个小灯笼,是好运的象征!”
林玖儿也连连点头:“是啊,买一盆回去摆在家里,喜庆!”
她们走走停停,手中又买了不少花束,还好种妈妈机智,带了俩买菜用的便携小拖车出门。
周围的人们也都沉浸在这欢乐的氛围中,讨价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首欢快的新年交响曲。
最后,她们满载而归,带着鲜花的芬芳和满心的欢喜,准备迎接新的一年。
晚上,三人坐在客厅里看着春晚,包着汤圆和水饺。
阮鸢突然发觉,自己竟然一整天都没想起那个人。
而那位寿星也同样没联系过自己。
……
季柯在瑞士很是恼火,他舅舅柯翰文的一对龙凤胎实在烦人。
这两个跟屁虫这两天中,无时无刻不跟着他,上厕所都恨不得守在门口。
这对孩子才十岁大,又不好打骂。
给他们脸色看吧,人家领会不到,说话不耐烦吧,人家还嬉皮笑脸。
他就纳闷了,自己有那么招小孩喜欢吗?
他和爷爷季正贤在腊月二十八晚上到达瑞士外公家。
他父亲季弘在大年三十下午抵达。
虽说外公一家早已经移民瑞士,可家乡的传统节日依旧坚持庆祝。
国人可不能忘了根本,再加上他们家也不算移民,根本就没换国籍。
年三十,举国欢庆,一家团圆的日子,也是季柯的生日。
今年的生日,算是季柯从小到大,家人聚得最齐的一次。
往年,不是在国内就是在国外。
可季老爷子和季弘不一定陪同前往。
他妈柯敏也不是每年过年都和他一起过。
这时,他刚去机场接回父亲季弘,一路上没少听些训话,正烦着呢。
回到别墅后,又瞧见满客厅的陌生人。
季柯穿着一身轻薄的羽绒服,内搭连帽卫衣,他插着兜靠在门框上。
见这一屋子热闹,有种不想进去的感觉。
他定眼扫视了整个别墅一楼的客厅。
其中,好几位长者都是熟悉的商界大佬,正和爷爷外公交谈着。
还有至少七八位年轻女子,各个穿着讲究,化着精致的妆,都是一脸端庄矜持的模样。
季柯突然间明白过来,敢情这是在给他后宫选妃……
一股烦闷感顿时涌上心头,这一瞬间,他有种撂挑子不干的冲动。
多少人羡慕他会投胎,可季柯从没以此为傲过。
从小到大,他有着自己的无奈与悲哀。
现在连找的女朋友也不敢公之于众,还要笑脸盈盈地去应付这一堆大小姐。
笑脸盈盈肯定是没有了,季柯向来有自己的个性。
他那天虽说默认了相亲,可也没答应这种选妃式聚会吧!
别说愤怒了,他觉得恶心。
季翰文的一对龙凤胎见他回来,小跑着上前,还小声笑嘻嘻的说道:“哥哥,你今天艳福不浅啦!”
还艳福不浅,季柯懒得理这两个小鬼,他想隐身穿过客厅,可惜没这技能。
母亲柯敏见他站着不动,上前迎来。
她居然什么话也没事先给他交代,拉着季柯就往人群中走去。
季柯走得不情不愿,可他也并不想在此刻闹得不愉快。
对,是不想,并不是不敢。
季柯除了对自己父亲说话冲点,在长辈心中他向来家教好,懂礼貌,是个人精。
此刻,在母亲柯敏的一一介绍之下,他虽然内心极为厌恶,却也能应对自如地与大家礼貌交流。
这样一位长得好,脑子好,又家世显赫的青年男子,怎能不被一众名媛青睐。
这可不是一群普通的大小姐,都是些高学历高智商的豪门太太备选人。
她们从小接受顶级的教育,礼仪、艺术、文学、古董、哲学无一不通。
钢琴、绘画、舞蹈皆有涉猎,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气质。
在学业上更甚,随便拎出来一个,之前都是国际名校商科硕士毕业。
而此刻,长辈们对季柯也夸赞不绝,名媛们的目光紧紧跟随着他,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倾慕和期待。
谁都没料到,这季家的太子爷会长得如此出众。
众名媛们,有的巧笑嫣然,还有的主动挑起话题,都想试图与季柯展开深入的交流。
季柯只是礼貌地弯唇回应,那样的笑,笑在嘴角,却笑不进他的内心。
季柯只觉四周的空气都变得异常压抑,他脸上勉强维持着礼貌的微笑,心里却早已不耐烦到了极点。
每当有一位名媛试图与他亲近,他都感到一阵厌恶在心底蔓延,但又不得不强忍着,不让这种情绪表露出来。
顿时,季柯想起了阮鸢,连带着那只不识趣的狗,他都很是想念。
他的目光时不时瞟向门口,希望能找到一个借口,逃离这个令他窒息的场合。
然而,母亲柯敏一直在旁边注视着他,那眼神好似在警告他不得失礼。
季柯深吸一口气,继续在这虚假的应酬中煎熬着,心中已经暗暗爆起了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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