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里并非只有男人,两人在出门逛街后,早就将那些烦心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林玖儿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两年,虽说没有大红大紫,但也赚了些小钱。
她在今年夏天的时候,在粤州分期购置了一套两居室,母女俩打算就在这边过年。
阮鸢简直开心得不得了,她再也不用一个人孤单地过年了。
两人尽情地吃吃逛逛了一个下午,晚上又去超市大肆采购了一番。
等到回去的时候,大包小包的物品已经多到让人拎不动的地步。
临近过年,打车变得十分困难。
正当二人在路边等待时,一辆黑色的保时捷缓缓停在了她们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苏逸舟那张帅气的脸。
他笑容满面地与二人打招呼:“阮鸢,上车吧!我送你们。”
过于客套反而显得矫情,苏逸舟是季柯的好友,阮鸢也比较熟悉。
她礼貌地向他道谢,随后便拉着林玖儿一起上了车。
一路上,苏逸舟的话多如牛毛,嘴巴就没停歇过。
阮鸢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她突然生了心思,想要试着套话:“听说你快订婚了,真没想到在你们这群人当中,你会是最先结婚的那个!”
苏逸舟的兴致瞬间降了下来,语气也变得不咸不淡:“本就是定好的事情,也没什么可意外的。”
阮鸢说道:“那也是,你们这种家庭的婚姻多数都不能自主。”
“你这么一说,我就更郁闷了。其实我们都挺羡慕季柯的,有喜欢的人又不用急着结婚,你俩这样其实也挺好的。”苏逸舟这话倒是真心实意。
阮鸢笑了笑,回答道:“哪好了?迟早他也得结婚。”
苏逸舟开着车,回头看了一眼阮鸢,他对阮鸢的通透清醒感到有些惊讶,她竟然面色不改地说出自己与季柯的未来。
随后,苏逸舟叹了口气:“季柯不一样,他纯粹是不想结婚。联姻对于他来说其实没什么必要,他们家要找的,是能帮助他共同掌管家业的人。”
阮鸢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道理也差不多,也就是不能自主。”
林玖儿听着阮鸢与这位富二代闲聊,她强忍着想要笑的冲动,心中暗暗感叹:她家阿鸢还长了些心思呢!
临下车时,苏逸舟说道:“你放心吧!季柯还年轻,熬到30岁没问题。你俩若是能走到那一步,说不定还有戏。”
两人在公寓楼下与苏逸舟道别后,提着一堆购物袋走进了电梯。
林玖儿气不打一处来:“鬼才信他的30岁呢,他想得美!把你耗这么多年去等一个未知的结局,真是缺德!”
阮鸢抬眸,悠悠说道:“哪能等到到他30岁,我有那么大的魅力吗?其实他也不容易,确实有自己的不得已之处。”
林玖儿反驳道:“算了吧!别为渣渣找理由。你没听到苏逸舟说,季柯压根就没想过结婚吗?”
率先走出电梯后,林玖儿又来了句大总结:“现在我算是想通了,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
阮鸢咯咯笑了起来:“原来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当初还深情款款地和我说,不在乎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
林玖儿却正色道:“那时候懂个屁!不怕告诉你,我无数次后悔过和顾宴礼有过那么一段。”
这话,她还是第一次说。
林玖儿向来大大咧咧,没想到她竟然把这件事藏了一年多。
阮鸢本以为,她早就放下了。
俩人把买回来的购物袋一一整理好,阮鸢这才开口问道:“你还喜欢他吗?”
林玖儿马上接话:“怎么可能,只是开始得过于草率,我连自己的第一次都给了他。后面每每想起,都会怪自己太蠢,后悔的要死。”
确实,她和顾宴礼在一起都没到一个月,当初为了感觉,为了虚荣,想也不想就往坑里跳。
这事,谁也不怪,她只怪自己蠢。
阮鸢又问:“后来,你俩有过联系吗?”
林玖儿顿了顿,低声回答:“解约后两个月,他来找过我。但我没给他好脸色,这一年多,我俩也在一些场合上碰见过几次。”
她抬眸看着阮鸢,音量提高了一些:“你放心,我可没理他,我还没贱到主动当第三者。”
阮鸢顿时拉下脸来,心疼她所受的委屈。
她拉住林玖儿的手,斥责道:“你不许这么说自己,你从来就不是第三者。”
气氛沉静了半分钟。
林玖儿哪是会消沉的人,她掏出几包零食,走向客厅的沙发,整个人直接倒了上去:“哎……一分钱一分货,这上百万的沙发果然舒服,今天你别拉我,我要睡沙发!”
阮鸢打趣道:“好,今晚辛巴在客厅跟你做伴!”
大金毛辛巴摇摇尾巴,似乎听懂了阮鸢的话,然后慢悠悠地走到林玖儿身边趴下。
林玖儿顺手摸摸辛巴的脑袋,顺便嗅了嗅大金毛的头,她满足一笑:“嗯~挺香的,我不嫌弃!”
阮鸢摇头失笑,她在心中期盼着,玖儿这么好,一定会碰到值得交付的人。
……
季柯的电话在接近凌晨的时候打来,阮鸢正昏昏欲睡中。
接通电话,那边熟悉的声音传来:“想我没?”
阮鸢装迷糊,声音懒懒的:“还行吧!”
季柯说:“小没良心的。挂了,开视频。”
“别,困死了。昨晚被你闹得就没睡好,明天开视频,你也早点休息吧!”阮鸢不想与他多纠缠,如果两人能渐渐淡忘,或许更好。
她甚至希望,季柯这次在瑞士相亲能相中一个。这样,她就不必苦恼该怎么分手了。
季柯听她有气无力的声音,只能作罢:“那你睡吧!”
俩人挂断电话后,季柯在房间里思考了许久。
这次回瑞士,明摆着是外公和他妈妈蓄谋已久。
若是想维持家庭的和谐,他无法去拒绝。而且他们也没有强制自己必须在相亲中选一个出来。
但季柯心中却有些觉得对不起阮鸢,若是她知道了,会怎样呢?
会不会生闷气,或者直接和自己发脾气。
季柯暗暗思忖:还是找个机会与她坦白吧!免得影响了两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