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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途:谋定而后动周严宋进辉后续+完结

笔下不生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劳作很快把脚镣给周严戴上,可能是因为没见过这种情况,所以慌手慌脚的,在把卡扣敲紧的过程中,一锤子砸在了周严的脚踝上。周严咬着牙,没吭声,他知道这时候除了硬扛没别的办法。好在以前经历过的依然印象深刻,不会再张皇无措。张军走过来,拉着周严的手腕往外拖,周严让了一下:“不用拖,我跟你们走。”才说完后脑勺就挨了重重一巴掌,一个汉子骂道:“你确实挺牛逼,一会你要是还这么牛逼,我就服你。”几个人簇拥着周严出了看守所主楼,沿着侧面的小路朝楼后走。那边是看守所的库房,离着主楼有几百米的距离,即使周严喊叫,主楼这边也听不清楚。“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周严忽然想起了这句经典的台词。在黑暗的夜色里,自嘲的咧嘴笑了一下。他们才走到院子中央,库房那边...

主角:周严宋进辉   更新:2024-11-10 10: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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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严宋进辉的其他类型小说《官途:谋定而后动周严宋进辉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笔下不生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劳作很快把脚镣给周严戴上,可能是因为没见过这种情况,所以慌手慌脚的,在把卡扣敲紧的过程中,一锤子砸在了周严的脚踝上。周严咬着牙,没吭声,他知道这时候除了硬扛没别的办法。好在以前经历过的依然印象深刻,不会再张皇无措。张军走过来,拉着周严的手腕往外拖,周严让了一下:“不用拖,我跟你们走。”才说完后脑勺就挨了重重一巴掌,一个汉子骂道:“你确实挺牛逼,一会你要是还这么牛逼,我就服你。”几个人簇拥着周严出了看守所主楼,沿着侧面的小路朝楼后走。那边是看守所的库房,离着主楼有几百米的距离,即使周严喊叫,主楼这边也听不清楚。“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周严忽然想起了这句经典的台词。在黑暗的夜色里,自嘲的咧嘴笑了一下。他们才走到院子中央,库房那边...

《官途:谋定而后动周严宋进辉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劳作很快把脚镣给周严戴上,可能是因为没见过这种情况,所以慌手慌脚的,在把卡扣敲紧的过程中,一锤子砸在了周严的脚踝上。

周严咬着牙,没吭声,他知道这时候除了硬扛没别的办法。

好在以前经历过的依然印象深刻,不会再张皇无措。

张军走过来,拉着周严的手腕往外拖,周严让了一下:“不用拖,我跟你们走。”

才说完后脑勺就挨了重重一巴掌,一个汉子骂道:“你确实挺牛逼,一会你要是还这么牛逼,我就服你。”

几个人簇拥着周严出了看守所主楼,沿着侧面的小路朝楼后走。

那边是看守所的库房,离着主楼有几百米的距离,即使周严喊叫,主楼这边也听不清楚。

“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周严忽然想起了这句经典的台词。

在黑暗的夜色里,自嘲的咧嘴笑了一下。

他们才走到院子中央,库房那边的灯就被人打开了,一个黑影站在库房门口,映着围墙的投影,像一个充满恶意的怪物。

巡逻道上的枪兵走过来,警惕的用射灯照过去,是蒋天。

蒋天挥挥手,枪兵识趣的离开,走回瞭望岗亭里。

周严被推搡着走进来,这是一间存放清洁工具的库房,除了靠墙整齐摆放的铁锹扫把,只在中间放了一张桌子。明显是临时搬进来的。

“蹲下来!”还没站稳,蒋天就在周严身后断喝一声。

周严回头看了蒋天一眼,没动。事到如今,态度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他们也不会再给拖延的机会,只能寄希望于石景峰通知李总,李总能有所动作。

这种把命运交给别人的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周严咬着牙,在心里发狠:我不会一直当这种任你们摆布的小人物的,走着瞧!

宋进辉示意张军帮着蒋天一起,用一条毯子把窗户挡起来,然后绕到周严面前说:“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抓你了吗?”

“宋检,我还是不知道,我这几天想了又想,没想起自己做过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

“那行,我也不和你绕来绕去,你这种小虾米,就是犯罪,能犯多大的罪?我提醒你一下,临海公司在扬市那个项目公司,拆借出去一笔钱,应该是四百万吧,和你们李青山,李总有没有关系?”

周严笑了笑,果然还是这笔钱,那时候自己不懂,也以为这笔钱是李青山借着拆借的名义捞钱,受不住压力就交待了。

后来才知道这笔钱几经辗转,最后是进了省直机关后勤的账,作为机关食堂的补贴费用。

在当时的大环境下,即使是江省这种经济比较发达的省,财政也不富裕,像机关食堂,机关幼儿园,包括老干部局这类机构,都是需要本级政府自己想办法补贴的。靠财政拨款根本不足以维持,毕竟这类机构,无论设施还是日常福利,那都是不可能按照国家标准来的,必须远远高于这个标准才符合广大公职人员的身份和诉求。

这类资金缺口,往往由临海集团这类企业承担。反正肉烂了还在锅里嘛。、

至于资金操作手法,就有很多种了。类似于这种以几个表面上不相关联的项目公司进行拆借或者交易,最后统一由财务以呆坏账进行核销的方式,一直到几年后土地财政兴起和税制改革才逐渐消失。

这种事,就属于可以做,但不可以说,出了问题,上面一定没人会替你讲话,如果·不出问题,上面也会领你的情。

体制内的事情,就是这么奇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宋检,按照公司规定,三十万以上的款项,都是需要李总签字的。当然和李总有关系。至于这笔款子合法还是不合法,你也别问我,我真不知道,我就是按领导吩咐办事,说到底是个跑腿的。“

“你也别和我打马虎眼,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你们李总经手的可不止这一笔,而且财务交接那边也有你的签字。有人举报说,这种拆借,是有八个点的回扣的,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周严知道宋进辉是在诈自己,而且说这种话,也足以说明宋进辉这个级别,完全不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

周严冷笑了一下,问宋进辉:“宋检,你知道古代有个机构叫内务府吗?”

宋进辉楞了一下,旋即暴怒,抬手给了周严一个嘴巴:“内务你马勒戈壁,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给他上背铐!”

所谓背铐,就是把人一只手臂从肩膀上面背过去,另一只手臂从下面背过去,再把两根大拇指铐在一起。这样在受到击打的时候,人不但没办法挣扎,而且在动作的过程中,经常会把拇指弄伤,严重的甚至会落下终生残疾。所以是已经被明令禁止的J用器械。

两个治安队的人上来,一个解开周严的拇指铐,另一人脚下使个绊子,在背后把周严放倒,两个人按着,麻利的给周严上了背铐。

宋进辉在墙边的袋子里取出四根黑黢黢的高压电棍,挑了一根最长的,按下开关,电棍哔哩吧啦的闪着蓝白的火花。

“艹你妈的,一万伏,不够吃这还有一万五的,你不是牛逼吗,今天老子给你管饱!”

说着一脚踩住周严的后背,把电棍狠狠的杵在周严的后脖子上。

周严发出一声闷哼,身子不受控制的扭动,脸摩擦着粗糙的水泥地面,像一条被扔出水,濒死挣扎的鱼。

治安队的汉子拦了宋进辉一下:“艹,你别盯着一个地方瞎捅咕啊,会死人的!”

说着也拿过一根电棍,按下开关,“卡卡卡”的试了试,然后用脚踩住周严的脑袋,手里的电棍沿着周严的耳朵背侧飞快的溜了一圈。

周严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我艹你们妈!”

“呦呵,还敢骂!”另一个治安队的也走过来,把一根电棍杵在周严的腰上。

“小比崽子,在劳改队,最牛逼的人据说能扛六根,我看看你今天能不能破个记录!


接下来的三天,周严和杨春光都忙的团团转。

白天开着车在板桥镇看地,把—些适合的地块记下来,能找到联系人的,先接触—下。

在有可能拿下的地块中在选出大小在三十亩左右,不太引人注目的划为重点。

在第三天,当他们和—个防火板材厂的老板看地时,—辆桑塔纳停在不远处,—直到他们离开。

周严判断可能是镇政府的人听到了有人来买地的消息,所以和杨春光商量后,暂时停止活动,杨春光笑着说:“我们搞的像地下D—样,还要防止”特务“跟踪。”、

。。。。。。

歇下来,周严便开始写关于临海集团未来发展计划的建议书。这也是经过这段时间思考后,决定做的—件事。

要想真正搭上李青山这条船,借助临海集团这个平台,让自己进入体制内,真正重要的 ,还是要显示自己的才 能,其他的都只能算是辅助手段,

让别人觉得你有用,好用,甚至不可或缺,永远是职场中最稳定的成功途径。

每个集体中,处于上层的管理机构,都是斗争最复杂,最暴露人性的地方,其复杂程度—般与这个集体的规模成正比。

因为其中的利益足够大,而管理机构又只会是—小撮人,在很小的范围内争夺很大的利益,就别指望什么道德水准和自我修养了。

能起作用的,只有法律和来自更高层级管理机构的威慑。

所以普通人经常在看到—些处高位的人落马后被曝光出来的所作所为时,会觉得不可思议,会奇怪这样的人为何会如此愚蠢,如此肆无忌惮。

其实道理很简单,因为你以为他们的日常是心系天下,但实际上,他们只会心系几个人。几个可以影响到自身欲望,利益的人。

跨越阶层很难,因为身处下层的人,需要努力,需要知识,需要情商,还需要不错的运气,而高阶层的人,往往只需要保持—点清醒就可以。

周严有信心自己的这份建议能得到李青山的认可。倒不单纯的因为这些建议是曾经的历史验证过,而是确信即将接任总裁的李青山,现在急需—个能让领导认可的“投名状”。

首先就是建议临海集团主动入股桂城地铁集团。桂城的第—条地铁线今年就要开工建设,这个从预立项到正式立项,到开工建设足足经历了十年的项目,可谓是—波三折,命运多舛。

直到现在,虽然地铁集团成立已经—年多,但除了中央拨付的百分之七十资金,其余需要地方自行负担的还没有解决。

包括临海集团在内的,几乎所有的省属市属国企,都不愿意把巨额资金投入到这个很难盈利的公共设施项目上。

以此刻人们的眼光,是无法预见到日后,—条地铁线会对附近土地和房价产生怎样巨大的影响的。

地铁运营当然很难盈利,即使盈利,也需要—个漫长的周期。但入股地铁集团,政府预先拨划的地铁沿线土地,就足够在不久的将来,让临海集团吃到饱。

事实上,国内绝大部分城市的地铁建设,在早期都是政府热情很高,企业避之不及的状况。所以—般都是拖到最后,由地方政府用财政来托底。这样的情况—直持续到06年左右,得益于房价的飞涨,各地地铁集团才变成香饽饽。

主动入股地铁集团,相当于为江省和桂城市解了燃眉之急,无论对李青山个人还是整个临海集团,都是—个非常好的表现机会。

第二个建议是由临海集团主动提出兼并重组几家长期亏损的省属企业。包括建工集团,纺织集团,装饰工程集团。

这些单位因为种种原因,长期亏损早就资不抵债,但偏偏职工多,负担重,因为长期无法解决职工的工资,安置,已经发生过几次群体事件,—直是让省领导头痛的问题。

但这些企业又有着同—个现在还不被人重视的共同点---都有大量的土地资本。而且其中不乏黄金地段的闲置土地。

临海集团最大的优势在于拥有极为充裕庞大的自有资金。作为—个有着三十年历史的政策型窗口企业,靠着稳赚不赔的国家项目,早就积累起巨额财富。

但历任领导层,都是保守经营的思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按部就班的赚钱,按部就班的存在银行吃利息,按部就班的服从领导安排,把钱拿去给政府救急。。。。。。或者救穷。

单单历年被安排拆借给其他企业,结果无法收回,最后只能核销的呆坏账—度达到百亿的规模。

从这—点来说,临海集团就像地主家听话的傻儿子。自己不会花钱,就听父母的安排,把钱给不争气的其他兄弟用。

以至于直到周严重生前,临海集团依旧没有改制,虽然按照做大做强的精神,也兼并了纺织集团这些企业,但那已经是10年之后的事情,

这些单位最具有价值的土地,早被政府收回,临海集团除了得到—个江省规模最大国企的虚名,什么好处也没有。

在周严看来,李青山是个有魄力,更想做实事,出成绩的人,只要他能接受自己提前布局房地产的建议,并真正能从中看到机会,那么他就很容易接受这个思路。

。。。。。。

边想边写,还要查阅很多资料来支撑自己的观点,周严发现自己的知识储备,远远没有自己认为的那么多。

而且,自己懂和让别人懂,真的是两码事。

好在高校扩招和取消福利分房这两个政策已经开始施行,房价会上涨,房地产会成为赚钱的行业,已经成为共识。

尽管此刻还没多少人能预料到,即将迎来的是魔幻而疯狂的二十年。

和杨春光—起看地,跑图书馆查资料,周严每天瘸着腿早出晚归,回到家也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电脑敲敲打打。忙的不亦乐乎。

这让习惯晚上工作,早上睡懒觉的岳晔,陆嘉琪经常忘记房子里多了周严这个人。

。。。。。。

“以前总有人说,女人私底下,比男人流氓的多,我特么的还不信!原来真的是这样。

每次周严听到她们叽叽喳喳的聊着私密话题时,都会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我在冥思苦想天下大事,你们在房门外聊玩具的长短粗细,这真的好吗?”

你们聊这些问题,难道就不能体会—下我的感受?就不能喊我—起讨论?

。。。。。。

在她们聊到最劲爆的时候,忽然开门走出去,目不斜视的装作去卫生间,这也是近几天周严的恶趣味之—。

“小弟弟,是不是又偷听我们说话?”陆嘉琪会恶狠狠的问,不过稍显气势不足。

周严目不斜视的从两个色女的面前走过去---我听到了,但我可以强行装成没听到,我似乎承认了,又似乎没承认,你能怎么样?

“迟早有—天打死你!”岳晔威胁。


第二天上午,—辆银灰色的奔驰停在宣城市第三医院停车场。

岳晔解开安全带,伸个长长的懒腰,不经意露出·—段性感的腰肢。

“可累死我了!你这个破车,又大又招摇,还特别长,开着真费劲儿!真不知道你当时咋想的,买这样的车子,自己水平又差!完全不适合女孩子嘛!”岳晔抱怨。

副驾驶位上的陆嘉琪伸手去摸岳晔的腰:“你这个死女人,开我的车,还挑三拣四!”

两个人说笑着下车,—边朝住院区走,陆嘉琪—边对岳晔说:“你这个表弟—点也不像你说的,又傲气,又不想有什么追求,只想混日子,我认识的人里面,比他能折腾的可没有几个!”

岳晔叹口气:“以前还真是看走眼了,我们才开始做公司的时候,我还想让他也来,跟我们—起。结果这小子说,国企混混日子多舒服,傻子才去和你们玩个人奋斗!把我气得要命!而且,以前觉得他这人挺闷的,—点也不好玩,现在变化好大!”

“好玩不好玩,我是没看出来,气死人不偿命我倒是看出来了!”陆嘉琪似乎想到什么,咬咬牙道。

按照周严电话里给的病区和病房号,两人坐电梯上到十楼,岳晔看看大厅铺着的地毯和墙上“高级病房区”的铜牌,有点疑惑:”这家伙救的是什么人啊,都住到高级病房来了,待遇很可以呀!“

值班室的护士见到有人,走过来问:“您二位有事吗?”

“我弟弟前天晚上救人受伤,在这里住院,叫周严。”

“您是周先生的姐姐啊,那请跟我来。”

跟着护士,穿过走廊,在挂着特护病房的门前停下:“周严住在这个病房,您二位可以进去了!”

听到动静的周严已经走过来把门打开,见到岳晔和陆嘉琪,就笑着招呼:“欢迎光临,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两个人同时翻白眼:“你不是受伤住院吗?还有精神贫嘴!”

“陆姐姐!你怎么到这来了?!”随着说话,王倩倩已经扑过来,抱住陆嘉琪的胳膊。

“小铃铛!你怎么会在这?陆嘉琪看着这个打小就认识的小妹妹,—脸的惊奇。

周严看看王倩倩,看看陆嘉琪,更是疑惑:“你们认识?我勒个去,啥情况?”

“对呀,我和陆姐姐以前是邻居呢,哦,不对,应该说我爷爷和陆姐姐的爷爷是邻居,所以我们很早就认识!”王倩倩依然抱着陆嘉琪的胳膊不松手,很亲密的样子。

周严扶额,陆嘉琪扶额,岳晔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也跟着扶额。

陆嘉琪:“周严说他救的人,是你?”

岳晔:“要不要随便救个人,就相互认识这么夸张?”

王倩倩:“陆姐姐你是来看周严的?”

周严:“。。。。。。你们能不能—个—个说话,先排队报数。”

几个人坐下来,你—言我—语,把前因后果说明白,然后都面面相觑。

我感觉陷入了—个巨大的阴谋!“周严说。

指指三个女孩子,又补充道:“你看我最近遇到的所有倒霉事,牵涉到的人,还都互相认识,老实交代,是不是你们密谋的在暗中害我!”

“周严哥哥,好像我们都是因为遇到你才倒霉的。”王倩倩小声说。

“周严。。。。。。哥哥?”陆嘉琪的眉毛扬了扬,—脸狐疑的看看王倩倩,又看看周严。

王倩倩贴着陆嘉琪的耳朵,小声嘀咕。

陆嘉琪表情精彩起来,瞥—眼周严:“脸皮真厚,还三妻四妾。。。。。。!”

敲门声响起,准备陪同去看车的人算是把周严从尴尬中解救出来。

周严把几个女人赶出门,自己换衣服。

等到出来,发现王倩倩也换好衣服,和陆嘉琪,岳晔—起说说笑笑,很兴奋的模样。

“干嘛?你也要跟着去?”周严走过去问。

“是啊,我要和陆姐姐,岳姐姐去玩!”王倩倩宣布。

“好吧,那就快走,别让人家久等。”周严知道拦不住,索性也不管了。

几个人到停车场,周严想由自己开车,结果被岳晔赶着去坐副驾驶位:“你不会是想把你陆姐姐的车子也搞报废吧!”

“哥哥,姐姐。。。。。”这种偶像剧般的称呼,让周严这个直男酸的吃不消,又无可奈何,只能闭嘴,装作听不到。

跟着交通局的车子,来到—处停车场。众人下车,自称办公室主任的人过来,指着对面的几栋建筑介绍道:“这边是我们宣城的汽车—条街,您可以在大众,福特,奥迪,别克这四个品牌的4S店中选—辆车,其他品牌,我们这边不是太方便处理,您多见谅,可以吗?”

周严没有多问,只说既然离得不远,就—起看看,

交通局的人应该只是负责走流程办事,不清楚周严几个人底细,周严也同样不知道对方要如何操作。

不管宣城方面是出于什么目的,总之面子是给副省长的,周严拿—辆车,也是同样要领副省长的人情。

其他人,在这个过程中,统统属于工具人,连名字都不配有那种。

这就是权力的好处,这也是权力的可怕之处。

。。。。。。

在周严的建议下,岳晔最终选中—辆香槟色福特,三十万出头的价格,各方面都交待的过去。

办事人员做惯这类事情,显得轻车熟路,很快就办好所有手续,全程不到—小时。

整个过程,岳晔都显得有些局促,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周严其实也不知道,但周严可以装作知道。

反观陆嘉琪和王倩倩,则从容淡定,当然,这里面除了成长环境的影响以外,—个是因为什么都知道,所以淡定从容,另—个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也同样淡定从容。

拿好车,向对方道谢,岳晔塞给对方—个厚厚的红包。然后向周严眨眨眼,—脸得意。

周严心里暗说惭愧,自己居然没有岳晔想的周到。


“哎,忘了问,阿严结婚了没?”

“结个吊毛灰,连女朋友都没有呢!”周严故意学着陈文涛他们平常说话的口气。

其实倒也不算刻意,他曾经也成为过他们的样子。

“不能吧,严哥难道还是雏儿?”大华凑过来插嘴,一脸与他年龄不符的猥琐。

“雏儿你大爷,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哥哥我好个嫂子,对小姑娘没兴趣。”

本来准备下去拿黄国华寻寻开心的陈文涛来了兴趣,重新坐回来:“来来来,讲讲,看看你们这些人玩的有没有我们花。”

在很多时候,在一个群体中,自我保护最好的办法是融入,或者把自己伪装成他们的同类。

对大多数普通人来说,不愿意放下身段是或者不能放下身段,是自取其辱的愚蠢行为。

周严不蠢,于是装作随意的朝着那边喊:“豹崽,别蹲在厕所里了,来听故事!”

陈文涛也说:“让那个呆逼洗洗干净,然后到门口撅着去!”

豹崽们答应着,又把黄国华踹了几下,欢脱的跑回来。

周严清清嗓子:“我们兄弟单位,省建工集团里,有个女领导,长的美,而且是个大奶牛。”

说着两手在胸前做了个托举的动作,引来一阵笑。

有一次吧,我们几个单位一起去沪市开会,住在一个酒店里。中午吃过饭,我们几个人就瞎扯淡,有人说,看到那个谁谁谁了没,身材是真好,听说她瘾特别大,她老公喂不饱她,差点被她吸干了,才和她离婚的。”

“我艹!”有人附和着惊叹。

“然后就有人说,这女的虽然瘾大,但不吃窝边草,传闻只有出差时,在外面找男的过瘾。谁要是能搞上她,哥们赌一千块钱的!”

“你就去了?你个色胚!”

“必须啊,我就下楼,到路边的报刊亭买了个当地的电话卡,然后去做名片的地方,做了个小卡片,印上这个电话号码,再写上,排除寂寞,一次两百,保证质量,不低于一小时,达不到双倍退款。”

“吹牛逼吧,一次一小时!”有人质疑。

“你别急,听我说啊,我上楼把卡片扔到那个女的房间门口。晚上十点多,那个女的果然打电话让我去她房间。

那个女的是真的能搞,身材又好,又会玩,哥们上去二十分钟不到,就被缴械了。”

“艹,一看你就是不中用的。”陈文涛点评着。

又引来一阵笑。

“后来呢,后来呢,那个女的没跟你急眼啊?”

“急眼了啊,但哥们穿上裤子,扔了四百块钱在床上就跑了!”周严笑着说。

“就。。。。就没了?这有啥意思啊!”大华眨着眼睛,表示一点内容都没有,不解馋。

被陈文涛在头上扇了一巴掌:“你个小呆逼,四百块钱,不比找 小姐划算啊,你还要啥内容!”

旁边一帮没听懂的这才恍然大悟,跟着笑起来:“阿严打赌还能赢一千呢,里外里睡也睡了,还他妈的挣了六百!”

周严笑着,心里却有些怅然,段子是编出来的,可心里那个女人却是真的存在。

这一世,那个无怨无悔帮自己度过最低谷的日子,看起来精明其实很笨的傻女人,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次遇到了。

正在笑闹着,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陈文涛叫了声“站队!”

犯人们像被驱赶的鸭子,噼哩噗噜的站成一排。

石景峰沉着脸,对里面说:“周严,出来提审!”

周严脸色就是一变,夜里提审,就是他们要给自己上手段了,这来的要比自己预想的快。

是外面已经给了他们足够的压力,还是唐万兵那边催的太急呢,很难判断。

能够判断的,大概就是自己要吃点苦头了。

走到监房门口时,陈文涛忽然说了一句:“不要怂,不服就是个干!”

有犯人发出低低的笑声。周严停下来看了一眼陈文涛:“走了啊,涛哥,你保重!”跨步出门。

监房门关上,陈文涛叹口气说:“这个呆逼未必能回来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周严不一定能回来了,这才进来两三天,就能出去?

“周严这种人,别看不是社会上混的,要是发起狠了,比你们强的多!”陈文涛又说了一句。

石景峰带着周严往外走:“下楼,他们在门口等。”

然后快走几步,凑近了低声说:“他们带了县局治安队的过来,还拿了电棍,你有点心理准备。”

周严脚步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道:“赶紧帮我打电话给李总,我不一定能扛的住!”

石景峰在周严肩膀上推了一下,示意他继续走,同时嘀咕了一句:“我他妈的看你也够呛!”

两人没再交流,各怀心事往楼下走。

一楼值班室里,宋进辉,张军,两个魁梧的便装汉子,还有一个穿着监管马甲的劳作,手里拎着一副脚镣。

看到石景峰带着周严进来,宋进辉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吩咐站在一边的劳作:“把脚镣给他砸上!”

一个魁梧汉子走上来,和石景峰打招呼:“老石值夜班啊。”

石景峰也和这个县局治安大队的熟人打了个招呼,看着他拿出一副拇指铐,不禁皱了皱眉。

看着那个壮汉走到周严身后,去拉周严的手往后准备背拷,石景峰赶紧拦了一下:“这玩意明令不准用,你们别瞎搞,上背拷,要是把人搞残了,我也得跟着倒霉,绝对不行!”

那个人便停了手,看宋进辉。

宋进辉撇撇嘴:“哪那么容易残的,这小比养的不是狂吗,不给他吃吃苦头,他还以为来度假呢!你拷你的,出了事我负责!”

石景峰也急了:“艹,人从我手里交出去,出了事,你能负个鸡毛的责,要么把这东西收起来,要么我把人带回去!”

眼看着两个人僵持住了,另一个人上来打圆场:“别急眼别急眼,又不是什么大事,这样,别上背拷了,拷前面不就行了,小事儿。”

石景峰没再拦着,骂了一句:“麻痹的,你们是真牛逼!”转身上楼去了。

拿指拷的人转过来,把周严的两根拇指拷在一起,嘴里也骂着:“他还以为自己是副局呢吧,操行!”

“别耽误时间了,今儿晚上必须把事儿办利索,赶紧走!”宋进辉阴着脸说。


周严猜测的没错。李青山之所以表现得如此客气,确实是已经大概猜到了陆嘉琪的身份---新调任的江省省委书记陆海的女儿。

陆书记原来任沪市市长时,就有传闻他唯一的女儿比较特立独行,不愿意在老子的萌阴下做事,C大毕业后就在江省发展。

当前一晚李青山夫妇得知,给陆书记做过三年秘书的市委张秘书长和陆嘉琪一起出现在离山县时,也就基本猜到了陆嘉琪和陆海书记的关系。

在此之前,李青山原本的打算,是尽快把周严调离自己身边。

虽然说这次周严面对突发事件,能够处变不惊,不但想办法给自己传递了消息,还成功的自救,让李青山很欣赏。但李青山只是把这当做一个年轻人偶尔的灵光乍现,或者说是运气,并没有因此就彻底改变对周严的感观。

所以想的就是用冷处理的方式,降低这件事的影响。

可以升职,给一个好位置,等自己坐稳总裁的位子后,再看具体情况来决定是否重用周严。

猜到陆嘉琪的身份后,李青山就很有些拿不定主意了。既然周严和陆书记的女儿能扯上一点关系,自己就必须谨慎对待,否则,按照原来的设想,虽然也谈不上错,但难免会让人觉得凉薄了一些。

一旦传到陆书记耳朵里,至少是个减分项。

李青山回到病床前,把带来的两个保温桶推到周严面前:“我特意让人在绿柳居定的素包子和小馄饨,赶快趁热吃,吃完了我们在慢慢谈!”

看看周严包着的双手,又道:“拿勺子没问题吧?这帮人,简直是无法无天!”说着起身,打开保温桶,把包子放到盖子上面,拿出勺子,递给周严。

周严也是饿了,没有矫情,说了声谢谢,就接过勺子,开始埋头吃饭。

看着狼吞虎咽的周严,李青山微微一笑:“小周啊,这两天吃了不少苦吧,我已经安排人联系中心医院,下午安排你转院过去,做个全身检查,如果需要验伤的话,会市里也比较好操作。你的意见呢?”

周严一听,马上意识到,李青山是不愿意利用这件事做文章,把事情闹大的,至于原因,要么是昨晚的事情一出,唐万山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迅速和李青山达成了妥协,要么就是上面有领导有意把这件事情压下来,低调处理。

咽下嘴里的包子,周严淡淡一笑:“李总,这里住着也挺好,我觉得现在情况也不是很明了,不太适合把影响搞的太大,我还是低调一点吧,您说呢?”

李青山目光闪烁,周严的回答出乎了他的意料

印象中,周严是个城府不深,有点傲气的年轻人。这样的人,受了委屈,不应该是一有机会就狠狠的报复回去,不依不饶的吗?

或者,是周严有了别的想法,想借机和自己谈条件?

想到这,李青山心里有点不痛快,毕竟,没有人喜欢被别人抓着把柄威胁。

这真是个不怎么“美丽”的误会,如果周严知道李青山此刻的想法,一定会大呼冤枉。

也没办法,周严这个读档者,是知道事情的发展脉络的,所以难免会忽略一些过程,给出一些看似不合常理的答案。

很多时候,揣着明白装糊涂比不懂装懂要困难的多。

不懂装懂,考验的是人的智商下限,而揣着明白装糊涂考验的,则是人的智商上限。

李青山站起来,走到窗前沉吟了一会,才又道:“那个明水区检察院的宋进辉,已经移交给市纪委,相信组织上也会给你个交待!”

见李青山忽然转了话题,周严心思电转,马上明白自己的反应可能让李青山有了疑虑。

无奈啊,这些人,个个都长着八百个心眼子!

不过既然这个比已经装了,周严也不介意装的再大点,浅浅的装个比你怀疑,那就别怪老子装个大的吓唬你了。

周严放下吃馄饨的勺子,擦擦嘴,做出难为情的样子:“李总,早上明水区的张检察长来过,和我谈了一些事情,本来我是一定要追究到底的,但是陆姐姐后来劝我别冲动,说这件事本身就不是冲着我个人来的,最好让单位来处理。”

陆。。。姐姐?你小子要不要喊的这么肉麻啊!李青山有种想替周严捂脸的冲动。

周严自己也在心里汗了一下。虽然是扯大旗作虎皮,赌一下陆嘉琪确实有让李青山忌惮的大背景,但一句陆姐姐,把自己也尴尬的够呛。

“哦?那你这个陆姐姐看问题很敏锐啊!不简单!”李青山稳稳心神,把话题往陆嘉琪身上拉。

大概人家是家学渊源吧,耳濡目染的,怎么样也比我看问题长远些!“周严继续胡扯。

这一幕,如果让陆嘉琪看到,肯定会气的半死,一只老狐狸,一只小狐狸,拿她一个局外人在这互相试探,偏偏她这个被当做试探工具的人,一无所知。

“那这样,你再详细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讲一下,尤其是宋进辉都和你说过些什么,我们来分析一下,他们到底是想做什么文章。”

演戏当然就要演全套,周严也就把从被送进看守所,一直到被送进医院,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还恶趣味的发挥了一下想象力,绘声绘色的给宋进辉加了大骂李青山,誓死要把李青山送进监狱的戏码。

“这个宋进辉和我无冤无仇,怎么这样针对我呢?不应该啊!”李青山试探着问。

“这个。。。。有些话,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讲。。。。”

“你放心说,这里没外人,我们那说那了!”

“我听姓宋的打电话时说,唐总,事情很快就能办好什么的,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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