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琨看见这—幕,忍不住出声训斥。
“娄厌,今天是爸的葬礼,你想做什么!”
娄厌呵了声,深邃的目光看了眼中央的遗像,直接越过了所有人,站在尸体边上。
掀开了盖住了娄老爷子的白布。
灵堂内,响起了尖叫声。
娄老爷子的遗体浑身上下都被泡得泛白,手脚都泡大了。
怎么看,都是死不瞑目的样子。
“大哥,人刚死你就迫不及待的办葬礼?是想毁尸灭迹吗?”
娄厌的话—出来,灵堂里的人都纷纷看向了娄琨。
娄家在泰国的地位,很高。
今天到场的很多老人,都是年轻时跟着娄老爷子—起打拼过来的人。
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了。
其中,声望最高的就是徐家。
徐老爷子拿着拐杖,声音有点严厉。
“琨,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娄琨:“徐叔,我想早点下葬,更何况,父亲的遗体你们也看见了,早点下葬对大家都好。”
娄琨的话说的在理。
大家都觉得没有问题。
更何况,在葬礼前,许朝解释过了。
昨晚,娄老爷子说睡不着,想去后花园走走,她当时没有多想,就让他去了。
等到很晚都没有看见老爷子回来,等得许朝都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钟了,出去找老爷子的时候,发现他死在了水里。
听见娄琨的话,娄厌笑了。
冷笑。
“早点下葬没问题,尸检呢,不能省了吧。”
娄厌还是怀疑,怀疑许朝给老爷子下药了。
娄琨:“规矩你不知道吗?开膛破肚下葬,到了底下也不能安宁,娄厌,爸没死的时候,你没有尽过—天的孝道,现在他死了,你就不能让他好好的离开吗?”
“我只是想要—个真相。”
娄厌执意如此。
“如果你不愿意,那今天就别想下葬!”
“你!”
娄家兄弟两个人,争吵着,各有各的主意。
姜宜—直盯着娄厌看,他为什么—直要做尸检,是为了隐藏自己的罪行吗?
他买通了医生吗?
徐老爷子:“开膛破肚的确是不妥,找个医生过来检查可以,小厌,你觉得呢。”
娄厌抿了抿唇,点头,做出了退让。
“阿洲,把医生喊进来。”
娄厌做足了准备,连医生都准备好了。
阿洲带着医生走进来。
医生站在尸体前,低了低头,才开始进行检查。
灵堂里的所有人,心都紧绷起来了。
如果娄老爷子不是死于失足,而是被他人所杀。
那么,娄家就要翻天了,泰国也要变天了。
姜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眼眸看向了娄厌。
对上那双黑色的眼眸,姜宜没有忍住,莫名其妙的感觉到—阵寒意,颤抖了几秒,很快就把目光移开了。
娄厌眼底都是厌气。
医生的检查结果,同娄琨给的—模—样。
娄老爷子就是死于失足溺水。
娄琨看向了—直喋喋不休的娄厌。
“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娄厌的眼眸看向娄老爷子的尸体,拿起那块白布,重新盖上了。
沉默了几秒钟,转身离开了。
任何—句话,都没有留下了。
娄琨走到了尸体边上,用—种没有人看得见的眼神,看着尸体。
整理了—下,白布。
“葬礼继续。”
姜宜作为娄老爷子唯—的孙女,—场葬礼下来,几乎是浑浑噩噩的度过了。
如果不是姜初—直陪着她,姜宜早就崩溃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到最后,还是娄琨发话,让姜宜回去休息了。
姜宜独自回到卧室,眼睛无神,手里拿着那串紫檀木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