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夏:“!”
怎么回事?
景祁酒的狗鼻子这么灵?
她不就是被萧经添拉了一下而已吗?
不过想想也是,萧经添一个大明星,代言的东西不少,沾上点东西也很正常。
景祁酒没有了之前的吊儿郎当和随意,死死盯着怀中的女孩,多情温柔的桃花眼此时被怒意和占有欲侵占。
就像一只威胁性极高的狼王锁定自己猎物的眼神。
“祁酒,你别生气,先听我解释。”花夏眨巴眨巴眼,也不敢反抗,老实巴交道。
“我刚刚在楼下,遇见了我最讨厌的两个人,一个前男友,一个……曾经的好闺蜜,但背着我勾搭上了我的前男友。”
通过短时间的接触,目前花夏不确定景羡的副人格究竟是什么样的性子。
再结合之前,他说有人要杀了他。
花夏多多少少能猜到,应该是心理医生他们综合下来,得出的最佳解决方案。
景祁酒确实很厉害,如果他这种智商和能力,不用在正道上,很容易出大事。
再说,她就是一个弱小无助的小可怜,对双胞胎的囚禁她都没办法对付。
选择不惹怒景祁酒,是目前她能找到的最稳妥的解决办法。
少年眼里面翻涌的占有欲,似乎有一些缓和,但抱着花夏的力度又紧了几分,脸贴着脸,他用鼻尖轻轻地蹭了蹭。
炽热的气息洒在了她的脸上,他身体诡异得在发颤,似乎是碰上了什么令他极致欢愉的东西。
他唇角勾起了意味不明的弧度:“前……男友?”
他捉住了最在意的点,桃花眼不爽得半眯起。
身形娇小的女孩被他压在了沙发上,圈在了怀里,属于他的错觉像潮水一样包裹着他——
窒息的兴奋感。
少年修长骨感的指,轻轻地摩挲她的侧脸,带着几分凉意。
他身上的气息,干净凛然,像雨后天晴中大自然清新的味道。
景祁酒的反应很奇怪,但花夏不是第一次遭受这种“严刑拷问”,带着几分经验,有点讨好地蹭了蹭他的手。
“我和他早没关系了,我现在只喜欢……”她忽然间顿了一下,似乎感受到了如果她脱口而出是“景羡”。
景祁酒会不会更生气?
他好像,对双胞胎的态度不是很友好。
“只喜欢什么?”景祁酒声线似乎都在抖——
像个病态似的,似乎要把女孩揉进骨子里。
花夏感觉头皮有些发麻,眨了眨眼,忽然间讪笑道:“你啊。”
双重人格,本质上也就是一个人。
换一句话来说,景祁酒是主人格的碎片,他也算是景羡。
经过这么一等量代换,她眼神里多了几分底气。
“哄我呢?”他羽睫在颤动,明知故问。
明知是假的,潋滟深邃的桃花眼还是洋溢着淡淡的笑意。
景祁酒有主人格的记忆,透过他的记忆去看怀里面的女孩,自然知道她真心喜欢谁。
说到底,那五年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但没关系,他不计较她的过去,她现在是他的了。
花夏能察觉到了他的松动,拿出自己全部哄人的技术,赶紧趁热打铁:“那你满意了吗?”
景祁酒没有回应,长睫不动,拓下淡淡的阴影的眼睑下,眼里面多了几分柔和,少了令她害怕的情绪。
女孩两条细细的胳膊有了活动的空间,抬起搂住身上少年修长的脖颈。
眉眼带笑,带着哄人的意味,红唇轻轻地亲在了他的唇角,软着嗓子撒娇:“祁酒,你看看我,你舍得生我气吗?”
景祁酒刚才烧起来的气焰,一下被扑灭了。
他还真是,没办法凶她。
被少年放开的时候,花夏有些恍恍惚惚,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如果不是看到了少年爆红的耳朵,她真的有点怀疑,他就像表面那样云淡风轻。
——十八岁的副人格,比双胞胎还要纯过头了。
按照双重人格的说法,那景祁酒算是一个只有十八岁心性的高中生,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说实话,景祁酒确实比景鹤凶,但比景鹤好哄好讲话很多。
她都豁出去了,可景鹤那混蛋儿仿佛已经知道了结果一般,都不愿意和她交流,搞得她都没有一点发挥。
两人连夜逃走,这会儿也没有什么力气整其他的。
花夏瘫在沙发上,目光涣散,望着天花板发呆。
下一秒。
旁边纯情少年似乎是缓过来了,起身过来抱住花夏,朝房间的方向走去。
她刚想挣扎,略微疲倦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姐姐,陪我睡会儿。”
困意说来就来,花夏也有点抵挡不住了,不过还是下意识提防景祁酒。
他没有多余的小动作,单纯当将她当成了一只小猫,抱在怀里就睡着了。
-
在国外。
景鹤和一群中年男人谈合作。
一个个穿得人模狗样,好不正经。
景鹤一身深蓝色西装,身高腿长,出色的皮相吸引了不少目光。
如果他不是走在队伍的前面,旁边还有身份尊贵的男人略微尊重和他交谈,恐怕那群人早就扑上去了。
就像一只美味的羔羊,周围有饥肠辘辘的狼群在盯着。
“景先生,你和我们合作,是最好的选择。”差不多到了尾声,合作方代表和景鹤说明了最终目的。
景鹤没急着答应,给了一个有点模糊的答案:“不急,我们明天再仔细谈谈。”
两方都没有统一最终条款,合同没有签成,只能明天继续。
景鹤带着自己的人回到了酒店。
顾特助被合作方提出的要求气到了,在景鹤旁边愤愤不平:“这些外国佬,简直欺人太甚!
明明活都是我们干,他们还想要四成的利润?!”
景鹤累了一天了,一上车,掏出了自己的眼罩,不紧不慢启动薄唇:“这才第一天,我们先不用急。”
话落,刚才听那么多外国合作商的废话,景鹤早就有点被念困了。
只不过他一直都是一个淡漠如霜的表情,对方也没发现他的状态不对劲儿。
男人手中眼罩是黑色的,他戴上,直接靠在车上闭目养神了。
注意到老板休息了,顾特助也没再多说什么。
他们为了这一次合作,确实有点太赶了。
连夜赶飞机,刚到酒店不久,都来不及休息,他们又被拉去参观了。
参观就算了,还拖拉那么长时间。
不久后,景鹤的手机响起来。
刚眯着的男人被吵醒,整车内的气压都有些低。
他略微烦躁的皱眉,抬手摘下眼罩,单眯一只眼,一看是管家来的电话。
心里面咯噔一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刚接通,他就听到了管家慌慌张张的声音。
“不好了,大少爷!”
“花夏小姐和二少爷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