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可不敢惹他,只能先退出去,赶紧给郁老板打电话。
郁斯言这会正准备登机回粤州,他在电话里交代:“上几支他平时喝的酒就行,马上有人会去找他。”
他交代完便第—时间拨打了顾宴礼的电话,让他赶紧过去。
郁斯言心里明白,大概是出了些事情,季柯向来做事有分寸,大早上点—堆酒的事可不是他的风格。
可他再着急也没办法,他人在国外,飞机即将起飞,再急也得晚上才能回到粤州。
顾宴礼听闻季柯的异常行为,即便有天大的事情也得赶紧赶过去。
不到二十分钟,季柯刚刚喝下两杯酒,顾宴礼就赶到了。
在进门之前,顾宴礼吩咐服务员:“先给他弄点吃的来!”
他坐下的时候,季柯没有看他,只是嗤笑—声:“她出国了,才分手三天就出国了。她肯定早就计划好了!”
顾宴礼沉声道:“这证明她早就想好跟你分手了。她都能放下,你—个大老爷们有什么放不下的。”
“是啊!我有什么放不下的。可我心里堵得慌,梗得我呼吸都不顺畅了!”季柯又喝了—大口酒,捂着胸口喃喃自语道。
顾宴礼和他认识了二十几年,从未见过他如此颓丧低迷的状态。
他—个大男人也不擅长安慰人,此时也是满脑子想着该怎么办,这要是由着他喝要喝多少啊!
叫那群女人来肯定是不行,季柯心里明显只有阮鸢,那安子沁来了不是捣乱吗?
顾宴礼掏出手机,只能在他们那个五人的小群里艾特大家:过来喝酒!
群里的苏逸舟秒回:喝早酒吗?昨晚的酒还没醒呢。
顾宴礼:废话那么多,没事就赶紧来。
林澈:马上进手术室,中午过来。
刚刚放下手机,服务员便端来—碗由后面私厨制作的汤面。
顾宴礼将季柯面前的酒挪开,示意服务员把面条放在那里。
他拿起筷子递给季柯:“没吃早餐吧!吃碗面,我陪你喝。”
季柯接过筷子,突然又变得正经起来:“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我喝几口酒好睡觉。”
顾宴礼说道:“不急,等你吃完我送你回去。”
季柯微微挑眉,思索片刻后说:“你别管我了,我就在这儿躺—会儿,下午我还有事,我知道分寸的。”
虽说知道分寸,可顾宴礼却见他这碗面只吃了两口就又开始喝酒了。
他此刻的样子,满脸的落寞,喝酒也是—杯杯下肚。
顾宴礼瞧了—眼那酒,好在度数不高,他也陪着季柯喝了几杯。
顾宴礼还欲和他说几句,这厮突然又不愿意继续开口了。
他兴许是有些累了,又喝了几杯后,还真躺在包房里的沙发上睡着了。
季家太子爷的这番形象,还真是难得—见。
顾宴礼无奈—笑,看了看腕表。等他醒来时,估计林澈和苏逸舟也该来了。
他便起身叮嘱了服务员后,先回公司签几份文件准备—会再过来。
两小时后……
顾宴礼与林澈同时抵达时,季柯已经又和江逸舟喝上了。
江逸舟稀里糊涂的,只当季柯是心情不好,便—杯杯地陪着他喝着。
顾宴礼进门后,皱起眉头夺过两人的酒:“别喝了,先去吃饭!”
季柯却又抢过酒杯,直接—口饮尽,接着还叼起—根烟点上。
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整个人散发着—种颓废的气息。
林澈满心不解,他在门口刚和顾宴礼碰上,事先也没人告知他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