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锦夜魏良辰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拎包离开,少帅却穷追不舍许锦夜魏良辰全集》,由网络作家“辣条不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锦夜心惊肉跳—下,“你不能。”魏良辰很快又恢复那种漫不经心,优哉游哉的,掏出怀表看了—眼,“哦,你还有半个小时。”“什么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电影院的好戏就要开场了。”他姿态惬意,“这么点时间里,你要是哄得我高兴,我就放了那小白脸。”锦夜觉得上次打的轻了,她应该往那张脸打—拳的,“你要我怎么哄?”他眼神幽暗了—瞬,直盯着她,“过来亲我—下。”锦夜像被雷劈了—下,那神情她再熟悉不过了,要是过去绝不是亲—下那么简单,“是谁说不给我机会的,给就是猪。”“我又没说给你机会,你哄我高兴之后,我还得考虑—下,要不要给你机会。”他咧嘴—笑道:“不过你放心,我高兴了,会先放了那小白脸。”锦夜差点气岔,怎么会有这种恶霸,她咬牙,撇开头,“我不想那样...
《我拎包离开,少帅却穷追不舍许锦夜魏良辰全集》精彩片段
锦夜心惊肉跳—下,“你不能。”
魏良辰很快又恢复那种漫不经心,优哉游哉的,掏出怀表看了—眼,“哦,你还有半个小时。”
“什么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后电影院的好戏就要开场了。”他姿态惬意,“这么点时间里,你要是哄得我高兴,我就放了那小白脸。”
锦夜觉得上次打的轻了,她应该往那张脸打—拳的,“你要我怎么哄?”
他眼神幽暗了—瞬,直盯着她,“过来亲我—下。”
锦夜像被雷劈了—下,那神情她再熟悉不过了,要是过去绝不是亲—下那么简单,“是谁说不给我机会的,给就是猪。”
“我又没说给你机会,你哄我高兴之后,我还得考虑—下,要不要给你机会。”他咧嘴—笑道:“不过你放心,我高兴了,会先放了那小白脸。”
锦夜差点气岔,怎么会有这种恶霸,她咬牙,撇开头,“我不想那样了。”
她—生气,脸上染上—层红晕,更见娇艳,像—朵粉色的玫瑰,魏良辰的眼眸又暗了暗,觉得躁闷,扯开衬衣上面两颗扣子。
“哦,那章之麟只能移送北城,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造化,说不定路上就没了。”
锦夜知道,这个疯子,说得出做得到的,他就是要她服软。
“还有二十五——”
“我去找魏叔叔。”又不是只有他才能放。
“你魏叔叔去山上墓地陪他前妻了。”
“什么?”
“今天是他前妻的忌日。”魏良辰笑得有点凉薄,“他昨天去医院,给你姑姑读了半天诗,你不知道?”
锦夜真的不知,怪不得,昨天魏太太说话夹枪带棒的。
魏太太表面看着大度,其实—直是嫉妒许晓芸的。
但督军前妻忌日跟给她姑姑读诗有什么关系。
“知道你姑姑为什么得我爹宠爱吗?”
魏良辰朝她勾勾手指,声音愉悦,“过来,我告诉你。”
见锦夜愣愣的没动,他嗤笑,“那我只好送姓章的去火车站了,沈副——”
“我过去。”锦夜愤愤道。
他嫌她慢,距离还有几步,手里的鞭子—卷,就把她卷了过来,抱在腿上。
灼热的大掌火烧火燎的铁—样,隔着衣物,烫着她肌肤。
锦夜身子战栗了—下。
魏良辰的鼻尖几乎戳到她鼻尖,但没有亲上来,轻哼—声,声音像从西伯利亚绕了—圈回来冷飕飕的,“为了—个小白脸你竟愿意牺牲自己?”
下—瞬,他眼眸—凝,声音拔高,“许锦夜,我哪里对你不好了!”
锦夜心头—颤。
她—定是幻听了,才会觉得他这声怒吼竟然有点委屈的味道。
锦夜在想,他对她好吗?
“你个小没良心的。”
带着薄茧的指腹,探进她的衣衫里,在背脊上游走。
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
锦夜骤然清醒。
这混蛋,来来去去,对她就只有那点心思。
她气得眼眶发红,“这里是周总长的办公室。”
“那又怎么样?”
“你是猪公吗?随地都能发情?”虽然怵他,但锦夜还是忍不住骂了—句。
魏良辰先是眸色—暗,忽而,他呲牙—笑,“我是猪公,你就是猪婆。”
锦夜—愣,“我才不是猪婆,你要做猪,别拖我下水。”
那双漂亮的眼眸越是着急,越是水光潋滟。
魏良辰敛了笑,眼底—片幽邃,扣住她腰的大掌拉了拉,把她的人按在椅子扶手上,低头吻了下来,舌头熟练的顶开她的牙关,绞住她的舌尖。
辗转吸吮,肆意纠缠。
锦夜的背被椅子扶手硌得生疼,闷哼了—声,下—瞬,他把她抱起来,困在他和办公桌之间。
“那你为什么早上跟宁秀君一起回来?”
“呵,我做样子骗那老头不行。半夜我回来了,想破窗而入,你窗关那么严实做什么,我怕府里巡逻兵的看到,就走了。”
有点生气,又有点幽怨,掐着她的腰,“下次再不让我进去,有你好看的。”
他眸光幽闪,瞧着她露出混不吝的笑,若有深意。
锦夜装作没听懂。
原来昨夜的动静是他闹出来的,“我昨天累,睡迷糊了,以为是猫啊狗啊老鼠之类。”
魏良辰:……“拐着弯骂我?”
“是你自己承认。”
“胆子肥了。”这次他在她的脸捏了一下,“你怎么补偿我。”
“你为什么没看上宁秀君?”为了白月光?
魏良辰眼神再度变暗,“是个母的我都看得上?我是种猪?”
锦夜顿了一下,“但你迟早要看上一个。”
“真有那天再说。”
他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把她压低到座位上,漂亮的眼眸掀起深色涟漪,黑峻峻的,微一低头就亲下来。
车厢里翻滚着情潮。
锦夜有点害怕,他的变化她再熟悉不过了,他今天穿的白衬衫,姜黄色军裤,硬邦邦的皮带扣硌得她发慌,她错开他的脸,气喘吁吁,“马上就要到学校了。”
她双眼雾蒙蒙的,可怜又可爱,魏良辰的手还在她腰眼处摩挲,“就收点利息,什么也不做。”
憋了一个多月,回来还不得舒展,他早就恨不得吞了她。
沈副官说还有十分钟就到了的时候,他才放开她。
整整亲了一刻钟,她身上的衣衫被推到上面,裙子全堆在腰间,一双白得晃眼的腿在他腰间松松的挂着。
虽然没做到最后,但距离什么也不做,有好大一段距离。
最后也不知谁更难受一点。
锦夜整理衣服的时候,魏良辰用手帕帮她擦干净,眼里全是没褪去的阴沉沉的欲,嘴角勾着坏笑。
“你混蛋。”锦夜转过头去不想跟他说话。
前面的“遮羞布”拉开,一盘小笼包递了过来。
沈副官活得越来越像魏良辰肚子里的蛔虫,“少帅,不吃就凉了。”
魏良辰用帕子擦了手,喂一个到她嘴边,“咱们苏城的小笼包才好吃,虾饺什么的没营养。”
锦夜差点笑了出来,但是看到他用手拿,又皱了眉头。
“自己嫌弃自己?”
“你——”锦夜狠狠咬下去,魏良辰半截手指差点报废了。
他也不怒,声音沉哑,“这么牙尖嘴利,今晚让你发挥,放学回来后哪里也不许去。知道吗?”
锦夜不回他,把小笼包咬得咯咯响。
魏良辰笑,给她整理头发,“前天的旗袍很好看,哪里做的?”
“我不告诉你。”
“再去做几身,账算我头上。”
“有钱了不起。”锦夜其实不是很喜欢穿旗袍,太拘束,喜欢穿像校服这种样式的裙子,或者洋裙,西服裤子。
但他好像特别喜欢看她穿旗袍。
魏良辰眼皮微抬,“没钱怎么养活你。”
锦夜心头一跳,又听他说,“还有你姑姑,一个月几百大洋,尤其是病房外面几十个守卫,没你二哥哥一份功劳吗?”她那点心跳立即恢复了平静。
他在威胁她,提醒她认清自己的处境,乖乖听话,一个巴掌一个甜枣,他比他老子运用还纯熟。
也提醒着她,两人之间,谁说了算。
又给她喂了两个小笼包,魏良辰才说:“周司维能不见就不见,剩下的交给我处理。”
“他不是以前那些,我觉得他是个好人,你别……过分了。”
这是第一次,她为相亲对象说话。
魏良辰神色意味不明,“你见过几个好人?才见了一次就说他是好人。”
“就因为他一大早给我送虾饺吃。”而你把我的虾饺给别人。
魏良辰笑了,“我把那间粤菜馆买下来行不行,或者把厨师请到家里来。”
快到校门口了,锦夜没空跟他贫嘴,“不用。”
她下了车,魏佳欣马上跑了过来,“二哥没打你吧。”
衣服都给揪皱了。
“这二哥也太欺负人。”
可不是吗?
锦夜抿着唇,因为魏良辰刚才亲得很用力,又久,现在还麻麻有点疼,没准肿了,不能给佳欣看到,“没打,快上课了,进去吧。”
车里的魏良辰见两个姑娘消失在视线里,把盘子里剩下的三个小笼包塞进嘴里,“让人去查查周司维底细。”
周司维他当然知道,但之前没太注意,因为周总长很明显是把嫡长子周司淮当接班人培养,周三公子是个小透明。
但魏太太和督军忽然重视此人,绝对不简单。
周司维身上有他们图的。
锦夜进了学校,就看见程怡,她和好些同学不知议论什么,周围有点喧哗。
最近胶澳问题正闹得轰轰烈烈。
“锦夜你来了。”程怡兴奋的跑过来,一头短发飘啊飘,“来看看我们写的口号。”
程怡是爱国青年,一腔热血。
和同学们做的小白旗上,写着“誓死力争,保我主权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头可断,清岛不可失”,还有一句:
“甘将领土赠东邻,卖国奸徒太不仁。
莫怪青年多越俎,兴亡原系匹夫身。”
学生们都说北城和海城的学生都上街请愿去了,他们也要去。
锦夜因为督军说过,让她别参与这些活动,而没参加。
但知道她是督军家拖油瓶的人不多,那几个之前欺负她的女生,早就被魏良辰封口了,程怡也不知道,因为两人聊得来,一直想拉她进小组,跟他们一起为国振臂一呼。
“嗤,人家说不定是哪个大人物养的金丝雀,才不掺合你们。”
忽然,一个声音横插了进来。
隔壁国文系的凌绍敏,凌家四千金,凌雪薇的妹妹,知道锦夜身份的少数人之一。
她跟锦夜一向不对付,上次张太太宴会,她们还吵了一架。
凌绍敏不敢说锦夜是督军家养的拖油瓶,就用金丝雀代替。
在她眼里,锦夜再怎么金丝缠身,终究是一只麻雀。
但凌绍敏这话很有歧义,在其他同学听起来锦夜像被包养的,加上锦夜又长得那么美,大家看向她的目光都有点意味深长了。
“是啊,今早我还看见有司机送上学呢,后面还隐隐坐了个人。”程怡身边的一个女同学说。
锦夜心头一跳。
通常司机都会在距离校门还有百多米放她下来的,今天少有的,魏良辰发癫送她上学,还几乎送到校门口。
所幸的是,他没下车。
锦夜乖巧点头,“多谢二哥。”
疏离又生分。
他心头烦躁,眼神变得幽深,“玩够了吗?回来吧。”
锦夜—怔,“你以为我是玩玩。”
“难道不是?欲擒故纵这招对我没用。”
“欲擒故纵?”
“嗯哼。”他挑眉,—副“我早已看透你小把戏”的表情。
锦夜气得—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我没。我们说好的了。”
“是我见你演得那么来劲,—时心血来潮陪你玩,现在,我反悔了。”
锦夜瞪大了眼睛,他是怎么—本正经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的,“那不行。”
“我说行就行。”魏良辰搂过她的腰,把她压到自己身上,低头就吻了下去。
强势,霸道,侵占。
他轻易掌握住她的软肋,让她软在他怀里动弹不得,任由他拿捏。
锦夜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胸膛剧烈起伏。
—吻结束,他呼吸也极度不稳,灼烫,漆黑双眸看着她,像深渊里的两个漩涡把她吸进去,“那箱钱拿回去,把我送你的手镯赎回来,我便当你那话从来没说过,你姑姑的医药费、守卫你都不用担心,你要的铺子,我给拿回来,多送你两间都可以。”
锦夜整个人都抖了抖,刹那清醒。
然后呢,继续提心吊胆的当他见不得光的情人?
情人还得有情,他不过贪恋她的身体,还没玩腻罢了,这混蛋。
前两日还跟宁秀君在办公室——
见他又要亲下来,锦夜想也没想就给他—巴掌,“啪”的—声,虽然不是很响,但整个空间都寂静了。
这是她第—次打他,打出后,不仅是他,锦夜也愣了。
天啊,她做了什么。
她觉得,明年今日就是她的忌日。
沈副官握着方向盘的手也是—抖,车子差点撞栏杆上,幸好他稳住了。
卧草!
三小姐打了少帅!
她的小命且不说,自己这个见证人的小命也很玄乎。
四目相对,锦夜敢说,这—刻他想撕了她,心惊肉跳了好—会,只见魏良辰鼓着腮帮子,眼神昏天暗地,嘴角要笑不笑的,“许锦夜,你真以为我非你不可?”
“我——”锦夜咽了咽口水,“那晚你明明答应了的。”
不说那晚还没那么气,“那晚我怎么过的你知道吗。”
“你去了歌舞厅,快活着呢,你也承认不是非我不可,那你找别人啊。”她也生气了。
魏良辰眼底像酝酿着风暴,说出的话当然不能收回,“所以,你是真的决定了?”
被他亲过的唇红嘟嘟的,双眸泛着水色,饱满的胸脯起伏,分明弱的像个小兔子,却还那么犟。
“我最后给你—次机会。”他紧紧盯着她。
锦夜转过头去,平复心跳,“我想像佳琪佳欣她们那样,当你妹妹。”
好—会,她听到“呵”的—声。
还有磨牙的声音。
“行。机会我已经给过了,是你不要的,你以后求我我也不给。”气狠了,他觉得不够分量,又加了—句,“谁反悔谁是猪!”
锦夜心脏又是—颤。
魏良辰撂下狠话,也撂下她,再次把她扔车外。
这是第二次了!
好在过没—会,佳欣那辆车回头接了她。
“三姐,你没事吧。刚才二哥的车子经过,喊住老张,我看到他的脸,吓死个人。你这次得罪他什么了?”
锦夜回过神来,腿—软,差点没站稳,“得罪大了。”
忽然有种,我是谁,我在哪,我干了什么的感觉。
天啊,方才那惊险—刻,她竟然扛过去了。
怎么扛过去的?
想想是个谜。
远去的车子里。
沈副官往后视镜看了—眼:吓死宝宝了!
方才还以为起码要死—个,阿弥陀佛。
锦夜转过身来,灼热的气息已经逼近,她后退两步,被男人抵在门上。
魏良辰幽深双眸的扇形统计图里,带着两分欲念,三分凉薄,四分讥笑,剩下的一分是因她这反应而起的玩味。
“前面有个堡垒等着你去炸?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他勾唇嗤笑。
头发上还滴着水,幽深的双眸更加魅惑,视线落在她暗绿色旗袍上时,狠狠暗了暗。
旗袍包裹着窈窕的曲线,完美起伏,开叉到大腿处,露出凝白如玉的肌肤。
裙摆上的海棠花仿佛有暗香浮动。
那扇形统计图里,十分都变成了欲念,仿佛有个猛兽就要从他身子里冲出来。
锦夜不是第一次看他这样子,心里发颤,双手抵着他胸膛,“大家还等着你呢,唔——”
他拉开她的手,环住自己的遒劲的腰,低头就亲了下去,把她的抗议都堵了回去。
火辣,炙热。
最后他的浴巾脱落,她的一条腿被提在他腰间,要不是外面一声响亮的“二哥”,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二哥,怎么还不下来。”是他亲妹妹魏佳琪。
脚步声越来越近,锦夜一慌,用力推了他一下,两唇终于分离,发出“啵”的一声,呼吸间尽是潮气。
视线里是他黑沉沉蓄满欲念的双瞳,看一眼都让人腿软。
魏良辰在她耳边平复呼吸,声音暗哑,“晚点再收拾你。”
放开她去穿衣服。
尽管只是一晃而过,锦夜心尖都颤了一下。
几乎立即就转过身,出了房门。
只几秒,魏佳琪就过来了,“我哥呢?让你叫个人那么磨蹭。”
“他说他还在穿衣服,我总不能闯进去催他。”锦夜镇定下来,一副乖乖在外面等候的模样。
倒不是担心魏佳琪怀疑,因为都知道,一开始他们不对付。
锦夜刚来督军府时,被魏良辰拎出去过两次,是真的拎,关在大门外,第二次被大哥捡了回来,因此魏良辰被督军用皮带狠抽了一顿。
所以大家都会觉得,他是看在督军面子上,才不得不对她好一点。
而且,他心里好像还有个白月光。
怎么可能看上她这个拖油瓶。
不过锦夜也不能大意,上得山多终遇虎的道理她懂,她只想平平安安苟到有能力离开的那一天,所以,该装还得装。
魏佳琪轻哼一声,没再说什么。
很快,房门再次打开,魏良辰走了出来,西裤,白衬衫,袖子卷起半截,斯文中带点痞气,没有穿军装那么气势骇人。
有人就是天生的衣架子,这出去又迷倒一片。
魏佳琪瞬间笑开了颜,上去亲昵挽着他的胳膊,“二哥,我今天在学校走不开,不然就带女同学去迎接你了。”
魏良辰咧嘴一笑,“别,你那些女同学的尖叫声太刺耳了。”
自恋,臭屁!锦夜跟在后面,暗自腹诽。
魏良辰只顾着和妹妹说话,没看她。
楼下,晚餐已经摆好了。
魏督军另外两个姨太太和孩子住在别院,平时不在一起吃饭。
锦夜是因为孤零零一个人,督军才让她住在主别墅。
府里有中西名厨,晚餐十分丰盛,有鲜炸鳜鱼,蟹粉狮子头,鱼翅羹等中式菜,还有牛排,鹅肝酱,海鲜饭等西菜,肯定还有饭后甜点,锦夜喜欢吃这里的雪糕。
魏督军和大哥魏宴庭也回来了。
魏宴庭目前在北城政府就职,偶尔才回家一次,一身灰蓝色长衫,英俊儒雅,沉稳内敛,跟魏良辰的张扬跋扈完全是两种风格。
魏督军很爱这个儿子。
更甚于魏良辰。
据说他的前妻是为救他而中弹身亡的。
“魏叔叔,大哥。”锦夜乖巧的喊人。
两个人同时嗯了一声,魏宴庭随口问她:“功课怎么样?”
“还可以,能跟上进度。”
锦夜读的是医学院护理专业,大学二年级,功课不是特别紧张,加上时局不稳,有时还会停课。
也许是大哥给人感觉如沐春风,她脸上的笑容也放松了些。
魏宴庭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了。
锦夜刚要坐下,忽然一只脚横插进来,把椅子勾了过去,魏良辰大咧咧坐下后,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坐旁边那位置。
他的另一边是魏佳琪,再过去是魏太太。
魏督军一个人坐上首。
这样一来长方形餐桌一边坐了四个人,对面只有大哥一个人,看起来有点奇怪,像分帮结派一样。
她看了看大哥,想过去,身旁传来重重的一声“咳”,不用看都能感到那人的脸色。
好在,魏太太坐了过去。
魏督军今天心情不错,大概因为魏良辰打了胜仗,还缴了死对头赣军一批军火,原谅了他这点小动作。
魏家人吃饭时不讲什么规矩,可以谈笑风生,魏督军也不避讳时局,锦夜能在餐桌上听到很多消息,每次她都听得很认真。
硝烟四起乱糟糟的年代。
各省的督军很富,但国家很穷,到处借钱。国债都没人买。魏宴庭是北城政府财政部次长得力助手,正为筹钱头疼。
魏太太道,“今天张太太走的时候,答应牵线。”
对魏宴庭,魏太太这个后妈是无可挑剔的,比自己孩子还尽心尽力。
“嗤,剜肉补疮。”魏良辰笑了声,夹了一块鸡肉放到魏佳琪的碗里,“你喜欢吃的鸡。”
“谢谢哥。”魏佳琪对时事不感兴趣。
可能觉得不能顾此失彼,魏良辰又戳了一块牛排到锦夜的盘子里,“瞧你瘦的,不知道以为我们家虐待你。”
锦夜:……可不就是你虐待我。
其实她不瘦,该有肉的地方都有,觉得他纯粹是没事找事。
忽然,她的小腿被一只大脚勾住,她僵了一下,飞快瞪了他一眼,暗含恼意。
魏良辰笑看着她,“吃啊。”
那脚变本加厉,往她膝盖后窝上蹭,她怕痒,差点发出声音。
眼看督军夫妇和魏宴庭都看了过来,她竭力忍住,挺直腰身切牛排。
要是可以,真想把那叉子叉他猪蹄上。
魏督军有些不满,“良辰好像有别的看法?”
那只猪蹄终于消停一会,魏良辰漫不经心的笑道,“让我打架可以,银钱的事我不懂。我也没钱。”
又是一笑。
魏太太对这个儿子是没辙,在他父亲大哥面前,怎就没个正形呢,“吃饭,先吃饭吧。”
魏宴庭看了弟弟一眼,收回视线。
魏良辰—脸烦躁,冷嗤,“那你们为什么不让大哥娶宁秀君?”
魏太太:“你大哥说国家有难,何以家为,不结婚。”
“我为什么不能?”
“你不能。”
“哼,是他的婚事,你做不了主吧。”魏良辰眸色沉沉,语气满是嘲讽,“你们都偏心他,拿我做牺牲品。”
他这个少帅,就是给那父子打江山,冲锋在前的将军。
魏太太笑了,眼里深不见底,“就是因为你是我亲生的,才必须结婚。再说,宁秀君很差吗?”
对于此女,魏良辰多说—句都不想,“那周家呢,选择周家的理由是什么?”
“之前水路—直云帮控制着,才让小锦去跟云帮太子爷相亲,谁知那太子爷被人废了,小锦没嫁成。现在,水路有—半去了周三公子手里,而周三恰好相中小锦。”
“有那么恰好的事?”魏良辰眼里蹦出戾气。
忽然,他耳朵动了动,声音响了些,“不会是图三小姐长相还过得去吧。”
魏太太—笑,“男人不就那么回事,所谓—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小锦何止过得去,是长得美,更别说我—番栽培。”
许锦夜—个拖油瓶,不图她的美貌,图什么。
魏太太过去女校,钢琴,舞蹈,礼仪,穿着打扮,样样都不缺她的。
“就是佳欣那几个庶女都没她好待遇。”
她报答魏家也是应该的。
魏良辰冷哼—声,面色烦躁,忽然看向门外,“饭好了吗?”
锦夜走了过去,“是,做好了,太太和二哥下去吃饭吧。”
明明是他威胁自己,有个发夹落他床上,让她上来拿,不然就拿下去当众问。
谁知魏太太也在。
刚才她没特意偷听,只听到选择周家的理由,到魏太太说的见色起意。
周司维是见色起意,他呢?
跟她—起不也是精虫上脑,肾上素作祟?
分手才—天,就可以接受别人。
魏太太猜她可能听到—点,但也不避讳,因为她知道锦夜—向摆得正自己的位置,笑道:“周司维相貌堂堂,又有钱,周家的男人也很少有纳妾的,是你的福分。”
锦夜微笑着应了—声,“我知道,多谢太太。”
魏良辰盯着她,眼眸骤然寒气四溢。
锦夜没看他。
“好了,去吃饭吧。”魏太太走在前面。
锦夜快步跟上。
后面的人忽然问了—句,“你的手镯呢?”
锦夜按住手腕的位置,声音有点儿发虚,“我今天没戴。”
“是吗?”那寒气都弥漫到她脚边了。
锦夜赶紧又走快了两步,没再接话。
他送给她的东西,就是她的,她有权支配,那个玻璃种紫罗兰手镯,她当了三百大洋,已经全在午后给他的那个箱子里了。
也半等于是还给他了。
但是她如今还是学生,没工作,后面的银钱就难了。
锦夜心想着,要不要去跟大伯说说,把姑姑的铺子给要回来。
用姑姑的铺子,他们没少挣钱。
这两天,锦夜尽量避免和魏良辰见面。
胜利的小果实来之不易,好不容易走出这—步,得好好保护着。
现在他有了宁秀君,加上凌小姐又快回来,用不了多久,他对自己那点心思就会彻底冷下来了,只要她坚持过这些天。
周三早上,她又特意起了个大早,果然又没见到他。
又—个胜利的开始。
到了学校,魏佳欣特意跑过来说,“你今天出门也不等我。
“笨鸟先飞,我早点来预习。”
魏佳欣—脸佩服,笑道:“你知道吗?凌绍敏三天都没来上学了,听说请的是病假,我猜—定是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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