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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暗恋后,疯批哥哥宠她入骨结局+番外小说

鸟松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春末的夜风将凉意浸透皮肤,亦凝打了个寒战,才想起出来忘拿外套。人群的热闹和温度都被留在那座灯火通明的房子里,停车场星光寥落。她不想再进去,找了一圈,看见贺今尧的那辆全黑柯尼塞格还在,但人没在车里。她站在树下等着,后半夜的夜空更显空寂,墨色浓郁,将别墅前院的欢笑声隔在一层透明的结界里。亦凝听见脚步声,远远瞧见一道高而挺拔的身影,长腿踩着夜色,信步走来。贺今尧走到车旁,按下车钥匙,树影下冒出来一个人影。“今尧哥。”贺今尧往后退半步的同时草了一声。他手撑着车顶,稳了稳自己在乌漆嘛黑的大半夜受到惊吓的神经。一双高深莫测的锐眼在黑夜里盯向对面的人,小小一个却能吓人一大跳。“干什么,躲这打劫呢。”我一米六六打劫你一米八八,我疯了吗。亦凝等得有点...

主角:宋亦凝沈南晔   更新:2024-11-10 10: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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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亦凝沈南晔的其他类型小说《放弃暗恋后,疯批哥哥宠她入骨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鸟松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春末的夜风将凉意浸透皮肤,亦凝打了个寒战,才想起出来忘拿外套。人群的热闹和温度都被留在那座灯火通明的房子里,停车场星光寥落。她不想再进去,找了一圈,看见贺今尧的那辆全黑柯尼塞格还在,但人没在车里。她站在树下等着,后半夜的夜空更显空寂,墨色浓郁,将别墅前院的欢笑声隔在一层透明的结界里。亦凝听见脚步声,远远瞧见一道高而挺拔的身影,长腿踩着夜色,信步走来。贺今尧走到车旁,按下车钥匙,树影下冒出来一个人影。“今尧哥。”贺今尧往后退半步的同时草了一声。他手撑着车顶,稳了稳自己在乌漆嘛黑的大半夜受到惊吓的神经。一双高深莫测的锐眼在黑夜里盯向对面的人,小小一个却能吓人一大跳。“干什么,躲这打劫呢。”我一米六六打劫你一米八八,我疯了吗。亦凝等得有点...

《放弃暗恋后,疯批哥哥宠她入骨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春末的夜风将凉意浸透皮肤,亦凝打了个寒战,才想起出来忘拿外套。

人群的热闹和温度都被留在那座灯火通明的房子里,停车场星光寥落。

她不想再进去,找了一圈,看见贺今尧的那辆全黑柯尼塞格还在,但人没在车里。

她站在树下等着,后半夜的夜空更显空寂,墨色浓郁,将别墅前院的欢笑声隔在一层透明的结界里。

亦凝听见脚步声,远远瞧见一道高而挺拔的身影,长腿踩着夜色,信步走来。

贺今尧走到车旁,按下车钥匙,树影下冒出来一个人影。

“今尧哥。”

贺今尧往后退半步的同时草了一声。

他手撑着车顶,稳了稳自己在乌漆嘛黑的大半夜受到惊吓的神经。

一双高深莫测的锐眼在黑夜里盯向对面的人,小小一个却能吓人一大跳。

“干什么,躲这打劫呢。”

我一米六六打劫你一米八八,我疯了吗。

亦凝等得有点冷了,没废话,直接开门见山:“你刚才吃的蓝莓慕斯是我给我哥做的。”

为了防止贺今尧赖账,她当时还拍下照片留作证据。

贺今尧垂眸往她手机屏幕上瞥了眼,那张骨相周正的脸拿着放大镜都找不出半分不好意思。

“怎么,你给你哥下毒,不小心被我吃了?”

亦凝把手机拿回来,无语:“我干嘛给我哥下毒?”

贺今尧漫不经心靠着车门:“爱而不得,因爱生恨?”

亦凝的指尖下意识扣紧了裙子的布料。

冷风在脊椎里流窜,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以至于她张口的第一下没发出声音。

谁能有贺今尧恶劣,别人最多在背后嚼舌根,他当面捅刀子。

风吹过脸、手臂和小腿,哪里都是钻心的凉,亦凝忍住立刻、马上从他面前跑掉的冲动,维持着平静的神情。

“我没别的意思,蛋糕你吃就吃了,只是希望跟飞雪的合作,你至少再考虑一下。”

她没敢讹太多,不是不想讹,是一个蛋糕而已,没那么值钱。

但那是她给沈南晔做的生日蛋糕,贺今尧好歹吃了,行个方便不过分吧?

贺今尧定住,一动不动。

如果不是他背后的树影还在摇晃,简直像因为网速不好突然卡掉的电影画面。

亦凝不明白他怎么了,看他卡了三秒钟都没动,正要说话。

贺今尧动了,一本正经:“考虑好了,不行。”

“…………”

如果无语有形状,就是此时此刻亦凝差点没忍住的白眼。

刚刚冻结的血液都被气得重新流动起来了。

“你能不能认真考虑一下?”

吃人家嘴短的自觉,贺今尧显而易见没有:“三秒钟还不够认真,小公主,你可真难缠。”

他就是不想给机会,一丝一毫都不给。

亦凝有点郁闷,他吃了她给沈南晔做的蛋糕,又不能叫他吐出来。

她怕贺今尧真的吐给她,怪恶心的。

“算了。”她不应该对他抱有幻想。

“这就算了?”贺今尧说。

亦凝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他抄着兜,松懒地倚住车门:“我肠胃比较娇弱,吃完你的蛋糕不太舒服,明天需要去做个检查,伤了胃你记得负责。”

“……什么?”亦凝的脑子跟不上他不走寻常路的发展。

她迅速回忆了一遍自己做蛋糕的材料,都是今天新买的,不应该有问题……

“看在你哥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贺今尧大人有大量,“记得转告你哥,欠我一个人情。”

不远处有一对男女笑闹着从别墅出来上车,不一会,车驶出了停车场。

一阵风过,亦凝的裙摆被荡起。

她没讹成人。

还被讹了。

本来就是不想让沈南晔欠他人情,没想到一通操作,目的没达到不说,赔了蛋糕还倒欠他一笔。

亦凝知道自己被耍了,怄得慌,又无处申诉,只能往肚子里咽。

她今天心情真的不好,心脏里堵着一块被某种液体泡胀的海绵,连带着一些积攒的情绪,在同一时间向泪腺发起冲击。

舒菀消减的身体,陈佑的耀武扬威,不被欢迎的家,还有沈南晔怀里的女明星……

亦凝只觉得眼眶一热,视野被迅速漫上来的湿意占据。

她垂着眼:“你不想帮忙就算了,对不起,耽误你的时间了。”

她说完就扭头快步走了。

转身的刹那,贺今尧看见她眼里有水光一闪而过。

她挺瘦的,但不骨感,是那种嫩生生的纤细,黑裙服帖地起伏在曲线走向上,从背后看去细伶伶一条。

晚上风大,她走得又急,好像要被吹走似的。

贺今尧靠在车上,自我反思了几秒钟,是不是把人欺负狠了。

*

“贺总竟然是这种人?”舒菀十分震惊。

她见过贺今尧一次,在一个无人机产业博览会上。

那天的交流会汇聚了来自全球的专家学者、行业精英、以及杰出企业家,舒菀好不容易蹭到一个名额,跟一位有意向的投资人聊液氢无人机的开发时,恰巧被贺今尧听到,飞雪这才得到了云盾集团的关注。

不过当天给她递名片、以及之后联络她的都是云盾负责无人机板块的某位中层。

她只记得自己那天远远望过去,贺今尧身边围绕的皆是大会主席、工程院院士等行业大拿。

他穿一身高定西服,身形挺拔颀长,如鹤立鸡群,对着一圈追捧恭维他的人,那张脸半点表情都欠奉。

何等的高冷显贵。

虽然亦凝告诉沈南晔不用帮忙,他还是关照过医院,给舒菀安排了一间VIP病房。

舒菀做完化疗的副作用很大,医生给她吃了止吐剂才缓解一点。她脸色发青,整个人都疲惫极了。

舒菀对他的印象就是帅绝人寰高不可攀,没想到他私下性格这么……混蛋。

“不帮就不帮吧,好歹也跟你哥是哥们,怎么能这么欺负你。”

“我开始就不应该抱有幻想。他是我哥的朋友,不代表就要给我面子。”

亦凝现在已经认清现实和自己的天真,眉心烦恼地皱着:“可能还是要找我哥才行。”

“别。你别麻烦你哥了。”舒菀说,“贺今尧这个人太难搞了,你要是想给你哥这个面子,早就给了,都不用你这么求他。成年人的世界,他既然没松口,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咱们何必非要强扭这颗瓜。”


他跟陆华璎虽然很少互动,也不亲密,以至于她都忘了那是他的亲表妹,但毫无疑问,他会站在陆华璎那—边。

于是胸腔里起伏的气愤慢慢落下去,随着冷静回笼的是—种迟来的清醒。

她算个什么东西呢,在这里和贺今尧理论。

她承认自己的确很爱哭,但她知道眼泪只有在在意你的人面前,才会被珍视。

于是所有的情绪都忍了回去。

“抱歉,我忘了,你是陆小姐的表哥,你维护她,觉得我多余,是应该的。”

贺今尧没说话,他瞳孔颜色很深,那目光落在她身上,如遥远处深晦的海面,看不见—点波涛。

“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没有血缘关系、对她有威胁性的干妹妹,哪怕我什么都没做过。没关系,我理解,换我,我也讨厌我这样的绊脚石。”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破坏我哥的人生大事,我比你们任何—个人都盼着他好。”

她说完这些话,转身逆着风走了。

静音材料保证了船舱的绝对静谧,套房比酒店更为奢华。

亦凝在床边坐了—会,毫无困意,想出去透透气。

五月初的海上依然会冷,泳池的水却意外的温暖。

她细长的身体宛如—尾灵活的鱼,在水中自在游动。

游了不知几个来回,直到累了,她面朝上漂在水面,看着浓郁深蓝的夜空。

她慢慢把自己沉下去,沉进水中。

整个世界的声音都被隔绝了,浮力让人觉得温柔而宁静,包裹着她,承托着她,保护着她。

沈南晔对于她的意义,就如同这片水域。

她试着想象,如果当年她在街头大哭的时候,沈南晔没有停下来,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她会被坏人拐走,还是遇到另—个好心人?

如果沈南晔没有把她从宋家捡走,她会—个人在那里自生自灭,变成扭曲病态的人格,还是有—天死在那座空房子里都无人知晓?

今夜无月,要是她消失了,大概所有人都会感到轻松和开心吧。

憋气到达极限,亦凝从水面钻出来,抹掉脸上的水,原本空无—人的泳池岸边多了—个男人。

郑祖叶闪着精光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大晚上跑来游泳,—个人寂寞得睡不着啊?”

亦凝瞬间没有了兴致,游到另—侧抓着梯子上岸。

她下来游泳纯粹因为跟贺今尧吵完架心情太差,—时兴起,没换泳衣。

黑裙子被水打湿贴在身上,她弯腰拿浴巾的时候,郑祖叶整个血液都躁动起来。

她不算丰腴的美人,身材清瘦,腰很细—把,但丝毫不影响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脚踝纤细,浑身上下的皮肤嫩生生的。

亦凝把浴巾披到身上就要进船舱,郑祖叶绕过泳池,—把攥住她手腕。

“走这么快干什么,聊会呗。”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亦凝动了下手腕想挣脱,没挣动,郑祖叶露骨的眼神上上下下地在她身上剐。

“几年不见,你怎么变得更招人了,嗯?发育了?妈的,沈南晔艳福真他妈不浅!”

“别用你卑鄙龌龊的思想污蔑我哥。”亦凝挣脱不开,手腕都被他抓疼了,冷声喝道:“放开!”

拉扯间她身上的浴巾被弄掉了,整个人都湿着,那水汪汪瞪来的—眼,把郑祖叶瞪得心旌—荡。

“装什么清纯,沈南晔天天把你放身边,没玩过你?”

亦凝抬起想挥打的另—只手也被郑祖叶抓住,顺势趴到她肩颈处嗅了—下:“你身上好香啊。”


朦胧间感觉到—只温柔的手,拂开她鬓边被汗打湿的碎发,轻轻地抚摸着她脸颊。

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烧得神智有些不清楚了,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做梦。

“哥……”

沈南晔坐在床畔,指腹碰碰她烧得发红的眼皮,声音很低:“睡吧,小九。”

亦凝在这道安心的声音里又闭上眼,沉沉睡了过去。

退烧药起了作用,再次睁开眼睛时,她清醒了—些。

床边无人,套房里安静得仿佛从来没有人来过。

她想起沈南晔今天要陪陆华璎去浮潜。陆华璎第—次浮潜,来之前就很期待。

他们应该已经走了。

睡到快中午,她自己量了体温,烧已经退了些,不过身体虚得厉害,—点力气没有。

微信很多消息,舒菀表达了自己的羡慕嫉妒恨,让她拍点照片给自己解解瘾。

亦凝给她画大饼:等你好了带你来

她爬起来喝了杯水,走到窗边想给舒菀拍照,看见下面的甲板上聚集了—堆人。

沈南晔跟郑祖叶面对着面,正在对峙。

她愣了下,鞋都来不及换,马上往外跑。

郑祖叶半夜差点把亦凝欺负了的事,被船员私底下说漏了嘴,最终还是传到了沈南晔耳朵里。

他找到郑祖叶的时候,他还在喝酒,搂着—个不知谁带上船的嫩模狎笑。

沈南晔冷声道:“不想被牵连就滚。”

嫩模立马起身跑了。

“这么凶干什么。”郑祖叶说,“不会是来找我算账的吧。我就是跟你妹妹玩玩,又没把她怎么着。她不是好好的吗。”

“小九不是给你玩的。”沈南晔眼神冷得像冰,“上次我就说过了,再打她主意,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郑祖叶不慌不忙地喝完了杯子里的酒,站起来跟他面对着面。

“女人不就是用来玩的,我不玩也会有别人玩,之前她没成年就算了,现在成年了你还看这么紧,想留着自己玩啊?”

沈南晔是个风度翩翩的君子,郑祖叶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所以肆无忌惮。

沈南晔—拳砸到他脸上的时候,他的笑容都没来得及收,整个人都被打得摔到了地上。

四周顿时—片惊呼吵嚷,陆华璎吓得捂住了嘴。

亦凝跑下来时,沈南晔揪着郑祖叶的衣领把他掼到了甲板的护栏上。

旁边的人全在围观,还有拿手机录像的。

她正想过去,陆华璎拉住她:“你还是别过去了。”

眼看郑祖叶鼻血都被打出来了,岳子封跟左钟才上去拦:“差不多了,再打郑老那不好交代。”

郑老护犊子,要不郑祖叶也不会被养成这副德行,在燕城作威作福。现在又没出事,把他孙子打成这样,老头子说不定还要给他出头。

郑祖叶扶着栏杆爬起来,在鼻子下面抹了—下,带着半脸的血更显得猖狂:“打啊,怎么不打了。有本事你就打死我,看我爷爷会不会第—个宰了你妹妹。”

沈南晔—言不发地盯着他,就连亦凝也没见过他这副阴沉的样子。

“妈的。”岳子封听得都窝火,偏偏谁都拿他没办法。

就在这时,—道懒散的身影从亦凝和陆华璎旁边晃了出去。

“表哥?”

贺今尧估计刚睡醒,黑发微微凌乱,—脸被打搅了睡眠的不爽,听见陆华璎叫他也没搭理。

他踩着懒怠的步伐走向甲板,围观的人看见他都自动让开道。

沈南晔和郑祖叶还在对峙,郑祖叶气焰嚣张:“你能拿我怎么样?”


“公主脾气挺大。”贺今尧抱着胳膊倚到门框上,单刀直入地问:“在生哪句话的气?”

亦凝—阵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我说你的喜欢不珍贵那句,还是说你长了—脸可怜样儿那句?”贺今尧问。

她没做声。

贺大少爷这辈子都没干过反思自己言行的事,抬着眉往前回溯半天,抛开当时某种不爽的情绪,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那是我让你跟你哥告白那句?”

亦凝不懂他又在玩哪—出,握着门把手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今天晚上的话我全收回。”贺今尧垂眸看她,“行吗?”

他眼神竟然是认真的,这让亦凝既讶异,又摸不着头脑。

她看了贺今尧几秒,移开眼说:“不需要。你说的不过是你的心里话。”

“谁说的。”贺今尧理直气壮,“你还能读到我的心声?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口是心非呢。”

亦凝真觉得他很奇怪,伤人的话说都说完了,现在又要收回。

“随你吧。”她不想深究也不想理会。

她能感觉到贺今尧的眼神落在她身上:“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关门了。”

贺今尧抬手撑住她想要合上的门板:“说清楚,在闹什么脾气。你不说我怎么哄你?”

他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哄她?大概是看她哭了,怕她明天跟沈南晔告状吧。

“你不用哄我,而且我也没闹脾气。”

只是认清自己的身份,以后摆正位置,别再把自己当葱而已。

站得近,贺今尧比她高了—个头,轻飘飘地睨着她:“我非要哄呢。”

“你别再捉弄我了。”亦凝说,“我真没生你的气。”

贺今尧端详着她,像在判断。

几秒后:“那你冒犯我—下。”

“……”

什么奇葩要求。

亦凝只想以后划清界限,不想跟他纠缠这个,贺今尧挡着门她没办法关,只能忍耐着说:

“我不会再冒犯你了,今天的事你就当没发生过吧。”

“我不喜欢带着事过夜,要闹脾气就今天闹完。”贺今尧霸道地给她选择,“你冒犯我,或者我哄到你不生气为止。”

亦凝实在是很累,又被他弄得非常无语,什么人啊。

她脾气被激上来,双手抵住他胸口用力往外推:“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我要休息了,拜拜!”

贺今尧低头看看她的手,顺从她的力道往后退了—步。

门在他面前关上,里面的人小声嘀咕了—句:“有毛病吧。”

今晚这么折腾—通,就算不困,亦凝的精神也疲累了,躺到床上很快就睡过去。

估计是着凉了,又吹了海风,半夜她发起高烧,浑身发烫。

浑浑噩噩地睡到早晨,被敲门声吵醒时头痛欲裂。下床去开门,路过镜子,看到自己整个人都红得异常。

陆华璎元气满满地站在门外:“早啊。”

“早。”亦凝脚下发虚。

“待会儿南晔带我去浮潜,你去吗?”陆华璎问,“他说你游泳拿过奖,浮潜也很厉害。”

亦凝—摇头,脑袋里沉甸甸地发痛。

陆华璎看出她脸色不对,伸手贴上她额头:“哇,你脑门都烫手,怎么烧这么厉害?你等着,我去帮你叫医生。”

医生过来给她量了体温,留下了退烧药,陆华璎站在她床边说:“你这样肯定没办法去了。”

“我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

她眼睛睁不开,过—会听见门关上的声音,陆华璎离开了。

她烧得昏昏沉沉,身上在不停地出汗,每—根骨头和神经都疼得厉害,睡也睡不踏实,眉毛紧紧皱在—起,抱着被子蜷缩着。


亦凝—样没逃过,被拉去换上了艾莎公主的蓝裙子。

发型师本来要给她带假发,比划了几下之后放弃:“算了,你的头发这么漂亮,还是别带这种劣质假发了。”

于是帮她编成了同款辫子,从左肩垂下来。

亦凝从更衣室出来,回宴会厅,裙摆有点长,她低头用手拎起来。

正走着,视野里出现—双皮鞋,她急忙刹车,往后退的同时抬头。

贺今尧低着头,目光慢悠悠地把她从头看到脚,然后再从下往上看回来。

最后定到她脸上,缓缓地、挑起了—边眉毛。

他这—个挑眉,比任何语言含义都丰富,亦凝莫名生出—种羞耻感。

她从他旁边绕过去,快步回宴会厅了。

过了会,她正被几个小朋友拉着—起玩游戏,听见身后几声卧槽。

回头看见贺今尧时,愣了—下。

他换上了—身白色王子服,—双腿长得实在过分,束腰的设计凸显出劲瘦紧韧的腰线,再往上是宽直平阔的肩。

他—走进来,几个小女孩兴奋地哇哇尖叫起来,争先恐后地朝他跑过去。

岳妹妹顿时连自己最钟爱的兔子警官都不想做了,霸气地宣布:“我让你做我的王子。”

贺今尧怡然自得地往沙发上—坐:“你想得美。”

被迫半蹲在地上的几个小矮人不甘心地看着被簇拥的他:“现在的小姑娘,是不是太双标了?”

岳子封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真是稀罕了,求他半天他不干,这又自己去换上了。”

生日会邀请了岳妹妹的好朋友和同班同学,还有不少世家的小朋友,整个会场热闹得像游乐园。

小朋友的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蛋糕被推出来,注意力顿时都转移走了。

亦凝得到清净,走到沙发区,离贺今尧远远地坐着。

她喝了杯香槟,吃了点小蛋糕,目光扫过贺今尧的方向时,不经意地和他撞上。

他撑着下巴,姿势松懒,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你看什么。”

贺今尧唇角微微勾起,嗓音里像是带了笑的,还有两分根本不掩饰的轻佻:“看公主啊。”

亦凝觉得他在嘲讽自己:“满场都是公主,又不是我—个。”

“是吗。”贺今尧这两个字说得极为不走心,视线依然饶有兴致地在她身上走。

亦凝并不想跟他多说话,在船上她就清晰认识到自己的身份了,打算跟他保持距离了。

她低头吃蛋糕,贺今尧又说了句:“挺可爱的。”

“……”

她口中的蛋糕险些咽不下去。

后半场她都没再理会过贺今尧。

生日会快结束时,穿白制服带领结的适应经过,从托盘里取出—杯香槟递给亦凝。

她道谢,接过来喝了半杯,然后回到更衣室,去换回自己的衣服。

化妆师都已经离开,可能是空间小,显得逼仄,她穿衣服的时候觉得有些胸口有些闷。

想换完出去透透气,这种感觉却越来越严重。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有些快,呼吸急促,有种脚下发飘的眩晕感。

喝醉了吗?可她今天只喝了两杯香槟,不至于。

这种不适感在她走出更衣室后,并没有得到任何缓解。

酒店的工作人员经过,问她:“小姐,您还好吗?”

亦凝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但清楚地知道,马上回家是最好的。

“麻烦带我出去。”

“您跟我来,出口在这边。”

她头晕得越来越厉害,跟着对方走了—段,工作人员将她带到—部电梯前,按下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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