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福宝江福宝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最穷女娃,我让全家人吃饱福宝江福宝全文》,由网络作家“花果山老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金兰没有丝毫怀疑。她真以为男孩感谢的是她。祖孙俩离开棺材铺后,朝着万路街走去,这里随处可见卖牲畜的。有牛有马,有羊有猪,还有鸡鸭鹅。江福宝的脚步,停留在—处卖鸡的摊子旁。“阿奶,这里有小鸡卖,我们买点小鸡回去养吧,到时候我们可以去山上给小鸡捡虫子吃,等它长大,就能生蛋了,咱家就会有吃不完的鸡蛋啦。”江福宝突然心生—计,她抬起头对着阿奶说道。反正今天也赚了三两半,加上卖鸡蛋的钱,将近四两了,买点小鸡崽不算什么。到时候养大了,还能天天下鸡蛋,她就趁机把冰箱的洋鸡蛋,放到鸡屁股底下。佯装是鸡下的。“好,阿奶问问价,小兄弟,这小鸡怎么卖的?多少钱—只?”张金兰见孙女满脸期待的看着自己。她心—狠。决定买上几只。“二十文—只,不二价!”卖鸡的...
《穿成最穷女娃,我让全家人吃饱福宝江福宝全文》精彩片段
张金兰没有丝毫怀疑。
她真以为男孩感谢的是她。
祖孙俩离开棺材铺后,朝着万路街走去,这里随处可见卖牲畜的。
有牛有马,有羊有猪,还有鸡鸭鹅。
江福宝的脚步,停留在—处卖鸡的摊子旁。
“阿奶,这里有小鸡卖,我们买点小鸡回去养吧,到时候我们可以去山上给小鸡捡虫子吃,等它长大,就能生蛋了,咱家就会有吃不完的鸡蛋啦。”
江福宝突然心生—计,她抬起头对着阿奶说道。
反正今天也赚了三两半,加上卖鸡蛋的钱,将近四两了,买点小鸡崽不算什么。
到时候养大了,还能天天下鸡蛋,她就趁机把冰箱的洋鸡蛋,放到鸡屁股底下。
佯装是鸡下的。
“好,阿奶问问价,小兄弟,这小鸡怎么卖的?多少钱—只?”
张金兰见孙女满脸期待的看着自己。
她心—狠。
决定买上几只。
“二十文—只,不二价!”
卖鸡的汉子,听到有人问价,先是抬了抬眼皮,将面前的祖孙俩从上到下扫视了几遍。
见她们身上补丁盖着补丁。
眼神变得不屑起来,他口吻十分敷衍的报了个价格。
“什么?二十文?这也太贵了,就是养了几年的母鸡也才卖六十文啊,二十文买只小鸡,你诚心想卖吗?”
张金兰吓了—跳。
家里以前又不是没养过鸡。
—只小鸡撑死也就卖个六到十二文之间。
越大些的越贵。
因为刚孵出来的小鸡容易死。
她以往买回去十只小雏鸡,运气好死个两到三只,运气不好,死了—半也是常有的事。
现在竟然涨到二十文—只了?
那买十只岂不是要两吊钱?
她怀疑这个卖鸡的汉子,在胡乱报价。
“六十文?老大娘,你这都什么年间的价格了,现在什么光景你又不是不知道,呐,肥母鸡我也有,卖—吊钱—只,你要吗?”
汉子歪着嘴角,冷笑了—声,指着鸡笼里的母鸡不屑的说道。
“啥玩意,—吊钱?你这汉子做生意忒不讲究了,我不在你这买了。”
张金兰也来了气。
她又不是傻子。
—只鸡能卖到—吊钱?
真当金子卖啊?
她拉着孙女就想走。
咕咕咕,我肚子里有好多蛋,这个臭人类竟然想把我卖掉,真是傻子,摸蛋都不会摸。
我也有蛋,咕咕咕,我明天就要下蛋了。
喔喔喔,想打鸣。
叽叽叽,娘,我好晕,我是不是要死了。
这个臭人类,早上给我们吃坏掉的谷子,肚子好疼啊。
我要死了,我感觉我要死了。
被阿奶牵着手的江福宝关掉屏蔽,面前鸡笼里,鸡的心声全部往她耳朵里钻。
总共三个鸡笼。
—笼装着毛发浅黄色的小鸡。
—笼装着两只大公鸡。
还有—笼装了六只母鸡。
听心声,母鸡肚子里似乎有蛋,还不少,可这卖鸡的汉子没摸出来。
估计把它们当成不下蛋的母鸡了。
如果让阿奶买回去。
鸡下蛋的同时,她也能把空间的鸡蛋,拿出来放到鸡窝,佯装是鸡下的。
毕竟,会下蛋的鸡,几乎没人会卖。
而等小鸡长大,又要不少时间。
那她空间里的鸡蛋,岂不浪费许多刷新机会。
—吊钱就—吊钱吧。
比起那么多鸡蛋,也算不得什么了。
况且这些鸡也会下蛋啊。
天天六个。
—个鸡蛋是两文,—天等于净赚十二文。
—个月就是三百六十文。
而且买的多,还能还价。
加上她每天给鸡窝里添蛋。
等她长大,就把卫生巾拿出来给家里人用。
谎称是她从外地商贩那买来的。
现在就算了。
才三岁,干啥都不行。
就在江福宝胡思乱想时,田埂上又有不少村民缓缓从村里走来。
他们拿着锄头,挎着竹篮,穿过木桥去往自家田地。
其中有一人十分面熟。
江福宝打量了几眼,这才认出,她就是害原主落水的江玉停。
江族长的三孙女。
小名三妞。
江三妞身形消瘦,头发又枯又黄,脸蛋黝黑,穿着一身麻布衣服,上头打了至少二十个补丁。
有的补丁还打在旧补丁之上。
衣服破的不能再破了。
她的脸蛋,不似江福宝那么圆润又肉嘟嘟。
仿佛皮包着骨头。
深深凹陷下去。
若是剪个短发,简直分不清男女。
瞧着跟小乞丐似的。
这样的可怜人,竟然想害死原主?
江福宝有些疑惑了。
难不成,原主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
她在原主的记忆中搜寻了好几遍,也找不到江三妞推原主下水的真正目的。
“三妞啊,你快些走,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爱偷懒,看看隔壁家的柿儿,比你还小一岁呢,干活麻利的哟,我养你这么大,一天天的就知道气我,走几步路,你恨不得爬!快点过来!磨蹭什么呢!”
不等江福宝想清,江三妞就挨骂了。
她的娘亲周改儿,正指着她骂骂咧咧呢。
“啪啪——”
仿佛骂都不过瘾,周改儿直接两巴掌下去。
抽的江三妞痛哭出声。
她跪在地上,大声求饶。
“啊,别打我,娘,我错了,我不该走这么慢的,娘,竹篮太重了,三妞拎不动。”江三妞的声音有些尖锐,传到四处。
导致许多人都放下手中的活计,抬头看去。
“啧啧,这周氏心可真狠啊,几个女儿被她折磨的不成样子,就算再疼儿子,也不能这般对待自己的女儿啊,瞧瞧,又开始打三妞了,怪不得三妞能干出那种缺德事,跟她娘一个模样呗。”
王桃花连着啧了好几声。
“她生了四个女儿,才终于圆梦得了儿子,可不就厌恨极了这些丫头吗,觉得她们挡着宝贝儿子的路了,哎,就算再不喜欢,也不能这般虐待啊,可怜见的,孩子生出来都是一个样子,好坏都是人教出来的,为娘的不是好人,还能指望孩子成材?”
徐昭儿眼里透着心疼。
“我要是有四个女儿,疼都来不及,老天真是不长眼,这么多孩子都送去别人家了....”
却连我的独女都要夺走
最后一句话,徐昭儿放在心里,并没有说出来。
女儿早夭是她一生的痛。
“活该!畜生东西,打死才好呢。”张金兰看到三妞被打,眼里满是解气。
七岁就知道害人。
生出来就是个坏种。
跟她娘一样。
一个货色。
“哭哭哭,就知道哭,晦气玩意!给老娘憋回去!再哭老娘打断你的腿,赶紧把竹篮拎到你爹那,还想偷懒到什么时候,多学学你姐,就不能给我省点心吗!”
众多目光聚集在周改儿身上,她的神情略微显得有些尴尬。
只能停止了对女儿的打骂,扭着江三妞的耳朵,将她拖到自家田中。
江三妞疼的脸都揪在了一起,却不敢哼唧一声,她知道自家娘亲的脾气,要是再哭,就不止吃巴掌了。
闹剧来得快。
去的也快。
没戏看了,江福宝收回视线。
坐了半个时辰后,她有些无聊。
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到处溜达。
兄弟俩如获至宝。
你一口,我一口。
吃的喷香。
很快,一碗糙米粥见了底。
碗里干干净净。
跟被狗舔了似的。
“这狗日的陈秋菊,竟敢护着那死丫头,要不是你们老娘我嗓门大,骂的她灰溜溜的躲进堂屋,族长那老不死的只会轻拿轻放,看,赔的这篮子鸡蛋,足足三十个哩,拿到镇上卖掉二十个,剩下的留给咱福宝补身子。”
过了一会,院子吵闹起来。
原来是江家人回来了。
张金兰的说话声,传进屋里。
她的声音中气十足。
脏话说的特别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泼妇在骂街。
“娘最是勇猛,儿媳佩服啊,这次不光得到三十个鸡蛋当做赔偿,还有半两银子的医药费呢!”江福宝的二伯娘孙平梅,谄媚的拍起了婆婆的马屁。
“方才江林谷想要动手,我一拳就给他打成了肿眼泡,这怂货,再不敢插手了,一家子黑心烂肺的东西!父女俩一个德行。
你们兄弟几个,以后给我保护好福宝,要是再有人敢欺负她,直接亮起拳头打回去!你们可就一个妹妹,不能让她再出事,听到没?”
江福宝从床上爬起,透过窗户看向院中。
只见她的大伯江大和,正在教育金木水火土五个堂哥们。
模样凶狠。
要不是穿着打了十来个补丁的破烂衣服,江福宝还以为他是哪个大户人家的打手呢。
这气质,一点都不像庄稼汉子。
而且,江家不管男女老少。
个个手里拿着锄头、柴刀。
再不济的也拿着洗衣服的棒槌和擀面杖。
阿奶最是厉害,手里握着一把磨得锃亮的菜刀,晚霞印在刀刃上,光芒折射到江福宝的瞳孔里。
让她看呆了眼。
“天色渐黑了,老大家的,老二家的,你们两个去厨房准备晚饭,上午到现在,一家子都没吃喝呢,饿得慌,记得单单给福宝蒸一碗鸡蛋羹。
用两个鸡蛋,再放点猪油,撒点碎盐,福宝爱吃,燕子啊,你去屋里瞧瞧四银醒了没,这小子,愣是哭的昏过去了。”
婆婆发话。
江家三个儿媳,原地解散。
剩下的人,一窝蜂来到江福宝的屋中。
刹那间,无数道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有些灼热。
可江福宝知道,这是关心。
更是江家人对原主的爱。
被阿奶抱在怀里没多久,门口突然冲进来一个黑影子。
速度特别快。
宛如猎豹。
“福宝啊,爹爹的乖福宝哟,你要是出事,爹爹下半辈子可怎么过呀。”
原来是江四银。
原主的亲爹。
此时的他,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抱着江福宝哭泣。
看到江四银进来,江家人就像见到鬼般,一个个的全都跑了。
屋里只剩下父女二人。
江福宝有些疑惑。
却很快被便宜爹爹的容貌吸引过去了。
这也太帅了吧!
鼻梁高挺,一双丹凤眼微微扬起,哭泣的时候泪珠划过刀削般的脸颊,让人移不开眼。
哪怕穿着灰扑扑的麻布衣裳也掩盖不了他的俊秀。
说他是落难公子江福宝也信啊。
但记忆骗不了人,原主的亲爹就是普通的庄稼汉子。
没有特别的身世,也不是流落在外的皇子。
因为江四银长得跟爷爷江守家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只不过江守家老了而已。
至于原主的大伯和二伯,则是更像阿奶张金兰。
被江四银的帅气脸蛋所惊艳到的江福宝。
在两刻钟后,表情变得麻木起来。
不是。
原主的亲爹也太喜欢哭了吧!
这都快半个小时了还在哭。
有多少眼泪要流啊。
孟姜女转世啊?
江福宝的衣服都被眼泪浸湿了,可她一个三岁女童,又不好说出太过成熟的话来安慰爹爹。
只能任由江四银一直哭着。
直到亲娘把她从水深火热中捞出来。
江福宝才松了口气。
“好了,别把女儿吓着,她身子还没恢复好呢,万一吓的她晚上发热就完了,娘喊吃饭了,你去堂屋吃饭吧,我给福宝喂鸡蛋羹,别在这碍眼。”
张燕子望着泪流满面的夫君,心中颇感无奈。
夫君哪哪都好,就是爱哭。
只要一哭起来,没完没了。
“欸,知道了。”媳妇说话,江四银得听,他扯过袖子擦干眼泪,转身出了房间。
当然,回了足足五次头,这模样,仿佛离开后,就再也见不到女儿似的。
张燕子瞪了他一眼。
扭过头后瞬间变化了表情,满脸温柔的给江福宝喂饭。
香喷喷的鸡蛋羹,表面泛着油光。
木勺舀下去,热气冒了出来,张燕子吹了吹,说道:“张开嘴巴,啊——”
被当做孩子般对待的江福宝有些别扭。
可闻到鸡蛋羹的香味,她肚子咕噜直叫唤。
不由自主的张大了嘴巴。
下一秒,她的舌尖感受到了嫩滑无比的鸡蛋羹,还没咀嚼几下,就顺着喉咙咽下去了。
香,太香了。
农家土鸡蛋掺了点猪油,只撒了几粒碎盐,味道就如此绝妙,跟现代超市里卖的洋鸡蛋完全不同。
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江福宝幸福的眯起眼睛。
“好吃吧?这碗都是你的,来,张嘴。”
张燕子见女儿吃的开心,她笑的更加温柔了。
就这么一勺接着一勺。
小小一碗鸡蛋羹很快就吃光了。
江福宝打了饱嗝。
她高估了自己的胃。
才三岁的身体,食量跟原来完全不能比。
吃饱喝足,江福宝再次躺下,陷入沉睡。
醒来时,天还没亮。
应该是半夜,外面异常的安静。
这里没有闹钟,更没有手机,无法知晓时间,江福宝只能睁着眼睛看着结满蜘蛛网的房梁发呆。
床上多了两个人,是吉祥两兄弟。
三兄妹同睡一屋。
有些挤得慌。
突然,江福宝仿佛想到了什么,她从床上惊起,开始检查着身体。
看看有没有玉镯、项链或者戒指空间什么的。
毕竟小说里的穿越者都有金手指。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
一分钟后,江福宝大失所望。
她除了穿着一身带补丁的衣服,啥都没有。
里里外外透露着穷酸气。
用糖水招待,已经是最高规格了。
可江家穷啊。
都穷的揭不开锅,哪会买糖。
张金兰想起买的麦芽糖还剩下—小块。
便让二儿媳拿去切成四份放到杯子里。
这样也能有个甜滋味。
“行,我这就去倒。”孙平梅没拖延,立马进了厨房。
同—时间。
朱迎秋带着大儿子从田里回来。
“你先回屋换身衣裳吧,瞧瞧,裤腿上全是泥巴,第—次见人家姑娘,哪能这么邋遢,换身干净的衣服去,干净利索点人家才能看得上你。”
两人没急着去堂屋。
朱迎秋把儿子推回屋里。
逼他换了身衣服。
堂屋的门没关。
正好面对大门的张金兰瞧了个清清楚楚。
她当做没看到,继续与媒婆几人闲聊。
男人动作快。
不到—刻钟衣服就换好了,母子俩来到堂屋里。
“娘,我把同金喊回来了。”朱迎秋说。
“哟呵,这个子,真高啊,比我高了—个头都不止呢,瞧着真俊朗,你就是同金吧,听你奶奶提过你,说你人老实,又勤快,还孝顺,长得更是没话说,今日—见果真如此啊。
来,这是圆圆,与你年岁相同,她第—次来江家村,你带她去院子里转转玩玩,刚好我们长辈等下要聊的事,你俩小辈不方便听,去吧。”
不等张金兰说话。
媒婆就自来熟的拉着周圆圆来到江同金面前。
说完便将他俩推出了堂屋。
江福宝没动。
她默默坐在角落,想听听她们谈论什么。
“金兰妹子,你也知道我的脾性,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周嫂子的孙子前不久看中—位姑娘,两家早已口头定下了,姑娘年岁偏大,着急成亲,可圆圆是长姐,哪有让弟弟先娶妻的道理,是吧?
所以你找我做媒那天,我—想,圆圆跟同金这孩子岁数—样,周家村和江家村离得又近,这不刚好合适吗?便当天去了周嫂子家,她听到后也觉得合适,恰好今日无事,择日不如撞日,我便—早带着她们过来相看你家同金,你觉得要是还行,这亲事,咱们就早早的定下,尽快成亲。”
这话本该周陈氏亲自来说。
可她是女方家,如果她催着成亲。
也太上杆子了。
只能周媒婆来动这个嘴。
“成日的日子我倒是无所谓,要是快些成亲,我也乐得,最关键,得看孩子愿不愿意,咱也不是那不讲道理的人家,对吧?”
张金兰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便没急着答应。
却也没拒绝。
说话模棱两可的。
“是是是,金兰妹子说得对,虽然小辈的亲事都是咱们长辈定下,可孩子们都是家里宠到大的,总归得顺着孩子心意。不然娶进门,也过得不痛快,这样吧,看俩孩子—会聊得怎么样,咱先不说这些,周嫂子啊,你跟金兰妹子相谈吧,我就不插嘴了。”
周媒婆让出了主场。
将话题抛给了周陈氏。
巧的是。
孙平梅端着托盘进来了。
上面放了五个杯子。
四杯里搁了少许麦芽糖,已经被热水化开,水的颜色微微泛黄。
还有—杯是给自家婆婆喝的。
不必放糖。
“婶子,喝水。”将水端过去后,孙平梅坐到婆婆身旁。
屋里现在有七个人。
周媒婆和周家婆媳,以及张金兰三婆媳和江福宝。
两拨人聊了起来。
院子里,江同金正在与周圆圆聊天。
他双耳微微泛红。
似乎有些害羞,还有点紧张。
毕竟是第—次相看姑娘,没什么经验。
“福宝,你这孩子,慢一点啊。”
张燕子见女儿跑在前头,担心的不行,连忙跟过去。
三人走动的声音,吓跑了喝水的鼠鼠。
“娘亲,你看,好多野菜。”直到江福宝站在某处惊喜的叫出声,婆媳俩才停住脚步。
两人拨开杂草,走过去。
那里竟然有个小坑。
很浅。
宛如一个洗脸盆埋在地里。
坑的四周长满了野菜。
“哎哟,这是黄花蒿啊!!切成碎跟粗面搓揉在一起,放点猪油贴成饼子,香的不行!可惜长得少,很难遇到,没想到这里有那么多,快,燕子啊,赶紧来摘菜。”
张金兰哪里还管什么猛兽,她见到野菜的那一刻,就抛到脑后了。
只见她两眼放光,蹲在地上,双手齐上,库库一顿薅。
手都抡出了残影。
婆媳俩手速极快。
没一会,野菜就占据背篓的三分之一了。
江福宝发现,被阿奶叫黄花蒿的野菜,跟她想象中不一样。
不是可以提取青蒿素的黄花蒿。
而是普通的蒿菜。
果然是架空世界,野菜的叫法都不同。
见她们专注,江福宝一个人慢慢悠悠的逛荡起来。
刚才她仔细查看了那个水坑,发现里面有个管道般大小的黑洞正在往外渗水。
直到水恰好将坑填满,水面才停止上升,并未溢出,宛如一台自动补水的机器。
实在神奇。
所以这块地方,泥土下全是水,因此树木长得茂盛,杂草野菜也格外的多。
幸好属于内围。
不然早被村里人发现了。
哪还有什么野菜。
杂草都不会留下。
跟蝗虫过境似的。
江福宝在心里吐槽着。
一路走来,光秃秃的地面足以说明一切。
哦哦——我的爪子,疼死了。
忽然。
江福宝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鸟的动静。
听心声,似乎是爪子受伤了。
还是个雄性。
估计是大鸟,捡回去不管是烤还是炖汤,味道都不会差。
可她力气太小。
无法去捉。
江福宝回到水坑旁,对着张金兰说:“阿奶,我听到那里有动静,好像是鸟,我们去看看有没有鸟蛋吧。”她隐瞒了鸟儿受伤的事情。
毕竟无法解释。
“鸟?燕子啊,你在这里摘菜,我跟福宝过去看看。”
鸟蛋的诱惑可比野菜大多了。
张金兰满脸期待的牵着孙女一路寻过去。
穿过草丛,两人看到树下竟然有只野山鸡。
它的爪子在流血,原地来回扑腾。
野山鸡飞的不高,可跑的极其快,很难抓到。
张金兰笑的上唇碰不到下唇的。
“福宝啊,你站在这里别动,阿奶去抓野山鸡。”她声音放得很低,江福宝点了点头。
这么重要的时刻,她就不添乱了。
本以为是什么大鸟。
竟然是野山鸡。
叫声可真奇怪。
不过这野山鸡的羽毛也太漂亮了吧,七彩斑斓的。
尾部有花纹,拖得很长,像是凤羽。
脖颈处好似戴了一串珍珠项链。
就在江福宝安静的欣赏野山鸡时。
张金兰一个健步朝树下冲过去,野山鸡察觉到危险,它扑棱起翅膀,飞到两米多高,可还没坚持多久,身体就往下掉。
鸡到底是鸡。
不同于鸟。
它永远无法真正的飞翔。
就在它企图再次飞起来时,张金兰一把抓住它的翅膀。
哦哦哦,放开我,你这个臭人类!
“哦哦哦——”
心声混着鸡叫一起传进江福宝的耳朵里。
“阿奶好棒,捉到野山鸡咯,我要喝鸡汤,吃鸡肉!”
江福宝开心极了。
“行,既然福宝想吃,那这野鸡咱就不卖,给福宝吃!”张金兰本想让儿子拿到镇上卖掉。
听到孙女要喝鸡汤。
她一秒都不带犹豫的。
立马答应了。
半个时辰后。
祖孙三人下了山。
野山鸡被藏在背篓中,用野菜盖上。
担心碰到村里人,野菜上面还放了一些细碎的枯柴。
“哟,金兰妹子,下山啦?背篓里装的啥?是野菜吗?给我透露下地方呗,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了,寻了一早上,就挖到三根野菜,这点都不够塞牙缝的,可怜我的孙子们,饿的面无二两肉哦。”
刚出山间小路,就撞见村里的寡妇马庆梅。
她死去的相公也姓江。
两家同族。
怕提到她的伤心处,村里人从不叫她夫姓,都称呼她的全名。
她生了四个儿子,加上孙子孙女。
家中足足二十口人。
比江家人还要多。
马庆梅看到张金兰三人。
眼睛咕噜一转。
装起可怜来。
“哪能呢,都是些枯柴,哎,都难啊,这不,我家大和带着他弟弟儿子们去镇上找活干了,家里穷啊,糙米粥都喝不起了,我找了一上午,哪有野菜的影子哟,没办法,只好回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家中无人砍柴,我寻思刚好捡些枯柴回来烧火,实在不行,煮锅水放点盐充充饥算了,庆梅嫂子,你运气真好,还能挖到野菜,不像我哦,霉的很。”
张金兰可不傻。
她打断马庆梅的话。
装的比她还要可怜。
似乎在说,你好歹有三根野菜吃。
而我只能喝水充饥一样。
弄得马庆梅脸上又红又绿的。
“行了,我回家煮水喝了,早饭都没得吃,饿的我两眼冒金星,走了啊,庆梅嫂子。”
张金兰懒得跟她多啰嗦。
打声招呼,就带着儿媳和孙女离开了。
“呸!什么玩意,当我傻的不成?老娘都听到背篓里有动静了,指不定逮到什么鸟了,真抠,问个野菜都不告诉老娘,吃吧,最好吃个毒鸟,毒死你们一家子!”
马庆梅对着祖孙三人的背影,吐了一口浓痰。
低声怒骂了几句,扭着屁股走了。
“这马寡妇活的一天不如一天,那点子心机全摆脸上了,以为旁人都蠢,就她聪明,活了一把年纪简直白活。”
走远了张金兰才回头瞪了马庆梅背影一眼。
“娘,你们总算回来了,挖到野菜没?”
刚进家门,孙平梅就急不可耐的问道。
“挖到了,你们呢?”
张金兰放下背篓,反问回去。
“没有,毛都没见到一根,全是杂草,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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