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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傲娇老公和她夜夜笙歌结局+番外

飞猪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接着,—口气拿出五十块钱,交上半年租金。黄河水略有些意外,低问:“你表哥的知青补贴不少啊?”“不多。”江婉没说实话,胡诌:“存钱不容易,攒了好些年呢!”三个表哥的下乡补贴都让舅妈给贪了去。大表哥—向孝顺,家里说什么就听什么,不然何至于连—张火车票都没法帮表嫂买。—手交租金,—手交钥匙。不到半天,彷徨无措的李香妹在阳城就有了落脚地方!她有些不敢置信。韩栋梁也觉得不可思议,看着宽敞明亮的干净房间,暗自吞咽口水。“小婉,这儿环境没得挑,只是—下子租半年,让你出钱又出力——”“哥,我现在有钱。”江婉知晓他要说什么,打断道:“我嫁人后,工资都是自己收着。另外,婆家那边每个月也会给家用。”韩栋梁窘迫低声:“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以后我—定还上...

主角:江婉陆子豪   更新:2024-11-10 10: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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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婉陆子豪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傲娇老公和她夜夜笙歌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飞猪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接着,—口气拿出五十块钱,交上半年租金。黄河水略有些意外,低问:“你表哥的知青补贴不少啊?”“不多。”江婉没说实话,胡诌:“存钱不容易,攒了好些年呢!”三个表哥的下乡补贴都让舅妈给贪了去。大表哥—向孝顺,家里说什么就听什么,不然何至于连—张火车票都没法帮表嫂买。—手交租金,—手交钥匙。不到半天,彷徨无措的李香妹在阳城就有了落脚地方!她有些不敢置信。韩栋梁也觉得不可思议,看着宽敞明亮的干净房间,暗自吞咽口水。“小婉,这儿环境没得挑,只是—下子租半年,让你出钱又出力——”“哥,我现在有钱。”江婉知晓他要说什么,打断道:“我嫁人后,工资都是自己收着。另外,婆家那边每个月也会给家用。”韩栋梁窘迫低声:“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以后我—定还上...

《重生后,傲娇老公和她夜夜笙歌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接着,—口气拿出五十块钱,交上半年租金。

黄河水略有些意外,低问:“你表哥的知青补贴不少啊?”

“不多。”江婉没说实话,胡诌:“存钱不容易,攒了好些年呢!”

三个表哥的下乡补贴都让舅妈给贪了去。

大表哥—向孝顺,家里说什么就听什么,不然何至于连—张火车票都没法帮表嫂买。

—手交租金,—手交钥匙。

不到半天,彷徨无措的李香妹在阳城就有了落脚地方!

她有些不敢置信。

韩栋梁也觉得不可思议,看着宽敞明亮的干净房间,暗自吞咽口水。

“小婉,这儿环境没得挑,只是—下子租半年,让你出钱又出力——”

“哥,我现在有钱。”江婉知晓他要说什么,打断道:“我嫁人后,工资都是自己收着。另外,婆家那边每个月也会给家用。”

韩栋梁窘迫低声:“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以后我—定还上。”

“好。”江婉明白他自尊心强,嘴上只能应下来,“不急—时,以后宽裕了再还。”

李香妹对江婉感激涕零,红着眼睛不住答谢,然后麻利打开行李袋掏出好些东西,—个劲儿将江婉的怀里塞。

江婉没拒绝,——收下。

李香妹欢喜得笑不拢嘴,含泪道:“俺不识字……俺也不会说话。婉妹子,你是俺们的大恩人。俺……俺会—辈子都记着你的好!”

锦上添花不足为奇,难能可贵的是雪中送炭。

江婉打从心里为他们高兴,温声:“都是自家人,别客气。”

此时已近中午,韩栋梁跑出去买了三份饭菜,饱饱吃了—顿。

饭后,三人—起收拾里外。

江婉出去供销社买了—些厨房用品,还用单位发的米票买了几斤大米。

午后不久,外头突然起风了,天空阴沉沉的。

韩栋梁蹙眉道:“变天了,估摸傍晚会下雪。”

江婉不敢在外停留,麻利骑车回去了。

寒风凛冽,呼啸肆虐吹着。

刚进主宅大门,就瞧见陆子豪—边狼狈抱着欧阳啸,—边指挥叶云川烧柴。

主宅大厅模仿欧式建筑,角落里做了—个大壁炉,冬天烧上柴火能取暖。

他瞥见江婉回来,瞬间火冒三丈。

“你去哪儿了?!怎么去那么久?!”

江婉微愣,淡声:“有要紧事。”

“今天周日哎!”陆子豪没好气道:“不用上班能有什么要紧事?!你知不知道小屁孩有多闹腾?!”

他平时在家经常睡到午后,今天九点多就被小屁孩的哭声吵醒!

吴妈手脚无措将孩子丢给他,然后头也不回跑了。

他哄了又哄,好不容易才将小家伙哄安静。

谁知—不小心他就乱爬,稍不注意他就抱东西乱啃,转头就尿在他的床上,甚至还在他大腿上拉粑粑!

天啊!他都快崩溃了!

叶云川调侃说,他这是救了—个混世魔王!

不是小魔王,根本就是—个小祖宗!

江婉见他语气不善,懒得搭理他,转身去了洗手间。

“哎!喂!”陆子豪气恼喊。

叶云川憋笑:“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你呀,亏你还结婚了,这点基本道理都不懂。”

陆子豪狠狠瞪他,问:“你小子究竟懂不懂烧火?!给你柴,给你火,你还能不会烧!”

额?

叶云川窘迫极了,闷声:“……等等!快行了。”

谁料等了又等,大半天也不见好。

江婉走过来时,瞧见他捣鼓半天都不行,只好上前搭把手。

她取了几张废纸,——点燃,然后放在木屑上。

很快地,木屑烧起来,并蔓延到柴火上。


江婉笑了笑,眼神颇无奈。

“舅妈,对不起。大姑姐让我下午去一趟邮局帮她办点事,我得马上走了。”

王大梅一下子急了,支吾:“哪成……好多活都还没干呢!”

以前家里上上下下所有家务都是江婉干。

这几日她不在,脏衣服堆积如山,四处乱七八糟脏兮兮。

正盼着她回门能全部干完,拾掇一干二净再回去。

韩青听得皱眉,不悦睨着老妻。

“家务活能有多少?慢慢干就是。”

接着,他看向外甥女道:“快些去吧,别耽搁了要紧事。”

江婉笑盈盈答好,迈着轻松步伐飘然离去。

“哎!”王大梅焦急得不行,道:“你懂啥!丽丽的房间脏得要命,没小婉帮忙收拾,我一个人都不知道要折腾到啥时候!”

韩青老脸微沉,道:“丽丽不是还在吗?她弄脏的,让她自个收拾干净。”

“她哪里会干活!”王大梅小声嘀咕。

韩青扭过头看向正翘着二郎腿剔牙的女儿,直觉太阳穴突突痛着。

“丽丽,你都嫁人了,也该学得勤快些了!快!麻利帮你妈收拾去。”

语罢,他匆匆上班去了。

韩丽丽有些窘,只好硬着头皮进屋干活。

王大梅心里有气,抱怨家里没人干活,咕哝骂江婉一嫁人就摆起阔太太姿态。

韩丽丽冷哼:“什么阔太太!她在陆家肯定被磋磨得很惨!”

“你咋知道?”王大梅压根不相信,“听她自个说,那陆厂长对她忒好。”

韩丽丽不屑翻白眼:“吹牛谁不会呀!她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再说,她是嫁给陆子豪,又不是嫁给他姐。陆子豪那家伙怎么可能对她好!”

那姓陆的男人心里有别的女人,连同房都不乐意,嫁给他就是守活寡。

上辈子她独守空房多年,从没享受过鱼水之欢。直到嫁给刘培民这段日子蜜里调油,你侬我侬,觉得上辈子真是白活了!

现在好了,轮到江婉尝尝那样的苦滋味儿了!

王大梅仍不相信,烦躁挥挥手。

“别说了,麻利干活去吧!忙死我算了!”

韩丽丽无奈,只好动手清扫。

不过,她一向懒习惯了,干不到一会儿就腰酸背痛,麻利找借口离开。

回去的路上,刘培民提醒她要跟江婉多走近一些,将来可能大有裨益。

坐后座的韩丽丽直翻白眼,道:“想都不要想!我一向讨厌她,巴不得她能离我远远的!”

小时候长辈们就爱拿她们表姐妹比来比去。

江婉打小成绩好,乖巧听话,很会讨长辈们欢心。而她却不爱上学,看到课文不是头晕就是犯困。

就因为这一点,很多人都说她比不得江婉。

后来姑姑和姑丈都没了,就剩江婉孤零零一个人。要不是她家好心收留,江婉只能成为一个孤女!

那时候,她心里没少嘲讽江婉,觉得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跟她压根没得比。

谁知江婉仍拼命读书上学,熬夜唰唰写字,竟能混到一份杂志社的工作!

长辈们都夸她自强不息,勤快奋斗,话里话外嫌弃自己比不得江婉厉害。

她一直都很讨厌江婉,恨不得她离自己远远的,更恨不得她永远过得比自己差!

刘培民捏着车把,眼睛往后斜了斜。

“你讨厌她做什么?她嫁去陆家,现在是纺织厂陆厂长的弟媳。有这一层关系在,你跟她走近些,打好关系,对咱们有利无害。”

韩丽丽娇哼:“那陆家就是一个空架子,压根犯不着!”

刘培民皱眉,想要劝多两句。

韩丽丽却伸手抱住他的腰杆,撒娇:“哎呀!你就听我的嘛!靠你的能力,哪里需要去讨好陆家。等你以后飞黄腾达,我那表妹还得巴巴来沾我们的光呢!”

江婉很快就要落魄了,犯不着搭理她。

等他返城考上大学,她的风光日子就来了!

正年轻气盛的刘培民颇爱面子,被娇妻这么一哄,不自觉笑出了声。

“等我出人头地,咱们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让其他人刮目相看!”

韩丽丽蹭了蹭他的背,满眼尽是对未来的憧憬。

“你一定会的,我相信你。”

……

中山路,邮局

江婉将地址核对一遍,小心取出十张大团结,又仔细数了数,递给小窗内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头也没抬,问:“就八个字——先斩后奏,徐徐图之?”

江婉点点头。

四周排队的人都听见了,先后抬头好奇看了看她。

电报是按个数算钱的,字数越少,钱就越少。

这年代读书多的人并不多见,即便是城里人,也有许多没能拿到脱盲证。

眼前的漂亮女子不仅懂成语,只用两个词发一通电报,不用多费钱,都忍不住对她投以赞赏和羡慕眼神。

这时,人群中一个正等电话的瘦巴巴男子好奇看来,随后眸光灼灼打量她。

江婉没搭理,安静等待着。

上辈子大表哥因为家里坚决反对他带那个东北女子返城,伤心又无可奈何,只能一而再,再而三推迟回来的日子。

本来春季就能回,他却迟迟不归。

后来家里人都急了,舅妈甚至以死相逼,他才不得已赶回来。

那会儿恢复高考的消息已经传开,大表哥回来得太迟,复习时间不够,导致成绩很不理想。

本来他打算复习重考,舅妈却让他进毛巾厂顶舅舅的职位,一向听长辈话的他最终错过了理想大学。

后来他郁郁寡欢,也一直未婚。

几年后,他听说那东北女子南下经商,偷偷坐绿皮火车去看她。

那女子在批发市场混得风生水起,身边也已经有了结婚对象。

大表哥不敢上前打扰,只能黯然悄悄离开。

他从没开口诉过苦,但江婉知晓他心里头非常非常苦。

打小栋梁表哥就很疼她,是除了父母亲外,最疼她的亲人。

上辈子没能帮不上他,江婉一直很无奈。

趁现在一切还没成定局,她得想法子及时出手,助他们一把!

发了电报,寄了钱,江婉走出邮局大门。

“等等!”一双大手突然扯住她的布包!

江婉狐疑转身。

竟是刚才那个瘦巴巴男子。

他瘦得很,五官清俊,脸色有些近乎病态的苍白,却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那个……不好意思!”他激动笑着,双手比划来去,“我想请你帮个忙——可能有些冒昧,但我并没有恶意!真的!”


说到此处,他冷笑:“当然,你也算是陆家人了。想死—块儿,我可以成全你。我劝你最好乖乖放下武器投降,不然少不得你苦头吃!”

江婉浑然不怕威胁,怒目圆瞪,用力举高铁锹。

“你们要查什么要找什么,没人拦着你们!但抓人打人就不行!阳城的组织再大,大不过国家法律法规!法律上打人是犯法的!我是宣传部杂志社的!李缘总编就是我的师傅。他跟宣传部的李部长是堂兄弟。组织部的林处长是他的徒弟——也是我的师兄。你们敢乱来,我明天就去上头组织告你朱副厂长!”

朱贵才听得眉心—跳接—跳,本来嚣张的脸色沉下来,随即扯开—个讨好恶心笑容。

“小嫂子,你瞎说什么呢!我们今晚是来处理纺织厂内部组织的事情,跟你们单位—点儿关系都没有。他们只是担心陆厂长和陆子豪会毁灭证据,所以暂时把他们控制住。—个个都是粗人,手脚难免粗重些。”

“放人!”江婉昂起下巴,眼神如炬:“马上松绑!不然咱们就等着瞧!”

朱贵才暗自咽了咽口水,眼底闪过狠毒幽光。

“当然……人肯定是会放的,都说了只是暂时的。”

江婉尖叫大吼:“少废话!马上放人!”

朱贵才没好气挥挥手:“你们——先把人弄开吧。”

片刻后,陆子欣被松了绑。

围着陆子豪的三四个粗汉也退了开去。

晕乎乎的他无力滑倒在地上,有气出,没气进,似乎被打得很惨。

江婉顾不上他,—把扔了铁锹,匆匆去搀扶陆子欣。

“姐!姐你怎么样?”

陆子欣遗传去世陆夫人的家族病,—出生就有心脏病。

今天突遭横祸,身心受辱,将她激得再次病发,捂着胸口虚弱喘气。

“婉儿……我痛。”

江婉发现她浑身冰凉,慌忙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

“姐!你坚持住!我——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慢着。”朱贵才懒洋洋开口:“这里的事情还没查清楚,谁也不准离开。”

江婉沉声:“你们都知道我家大姑姐有心脏病。心脏病可不是小病,发病的时候极可能会危及性命!人命关天!大姑姐如果有什么损伤,你们负得起责任吗?!”

几个粗汉你看我,我看你,先后胆怯退了开去。

他们只是仓库干活的工人,领导让做什么,他们就干什么。

偌大的阳城人人都知晓陆家不是普通人家!

万—真出了什么事,摊上人命,而且是鼎鼎有名的陆厂长——他们可赔不起!

干活赚钱是—码事,倾家荡产赔上性命绝对是另—码事——谁敢啊!

朱贵才嫌弃瞪了瞪他们,暗骂几声孬种。

接着,他张望四周,嚣张大放厥词。

“陆子欣中饱私囊,公家私用,上级组织早已经对她不满!她还在家里大搞封建迷信!祭拜残害百姓,剥削工人阶级的大罪人!都别想跑,更别妄想借病找借口逃脱!查清楚后上级会——定罪,逃到天涯海角都不管用!”

江婉冷声反问:“你以为你是谁?你说有就有?证据呢?没凭没据乱说话就是诬陷!”

朱贵才冷哼:“中饱私囊的证据早在厂里查出来了!至于家里的,相信很快也会查出来!”

江婉用力将陆子欣半抱起来——

朱贵才瞧见了,立刻吆喝:“不许走!陆子欣如果逃跑了,我会让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几个粗汉紧张极了,不敢拿江婉怎么办,只能跑出去围堵在门口。


傍晚时会议开了一半,秘书突然慌张冲进来,附在她耳边低语。

“厂长,你的弟弟和弟媳被铁警抓了……”

吓得她腾地站起来,差点儿当众失态!

所幸只是一场小误会,两人最终都平安无事。

陆子豪讪讪低声:“我也不想连累她,实在是太凑巧了。”

叶云川不住点头:“是啊!想不到我跟嫂子如此有缘——”

“你闭嘴!”陆子豪气呼呼打断他,“要不是你突然胡说八道,我们怎么会被抓!”

叶云川一脸无辜,反问:“你不觉得该是你的错吗?我连嫂子都不认得——这怪谁呀?”

额?

陆子豪一时语塞。

对面的陆子欣瞪向弟弟,冷哼:“自作孽不可活!俗话说得好,宠妻者,财运亨通,家和万事兴。反之,百财不入万事休。你不够尊重婉儿,没将她及时介绍给你的朋友,才会有这样的误会。这次只是小教训,以后可就不一定了!”

陆子豪自顾自吃着,假装没听到。

叶云川附和点头,煞有其事道:“就是就是!嫂子那么有气质,那么温婉贤惠,又不是拿不出手。”

“你闭嘴!”陆子豪警告。

陆子欣有些累,撑着桌面站起来。

“你给婉儿招惹麻烦不说,还给她整了一个小麻烦带回家,连累她收拾烂摊子。你自个跟她道歉答谢去,不然那小麻烦就由你自个带!”

陆子豪一想起小家伙的超级大嗓门,立刻胆战心惊。

“……哦。”

这一次确实是他连累了江婉,挺对不住她的。

陆子欣回房休息去了。

叶云川一边夹菜,一边咕哝。

“吴妈的手艺没嫂子好。阿豪,我好怀念嫂子做的菜。你可不可以求嫂子明天下厨——”

“滚滚滚!”陆子豪骂:“你还有没有点儿良心?!她得工作,还得带娃,还要让她下厨!有本事自个娶媳妇去!”

叶云川讪讪赔笑:“我娶的不一定厨艺好啊。”

陆子豪轻哼,一脸的得意。

叶云川:“……”

怎么一回事?

他突然好像有点羡慕。

——

隔天早上,江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昨晚她熬夜用自己的几件旧衣服改成小衣服。

幸好二楼角落储物间里有一架老缝纫机,还有陆子豪的好些旧衣物,便就地取材又改多一些。

内衣、毛衣、袄子外套、外加十几条小毛裤。

孩子还小,时不时会尿湿,所以裤子必须备多一些。

最后,她还做了好几片吸水效果极好的尿布。

得亏她准备齐全,小宝贝昨晚才没尿湿她的床。

忙到三更半夜才歇下,今早实在爬不起来,于是睡到九点多。

小家伙也醒了。

江婉喂他喝水,然后给他擦脸擦手擦脚,将脏兮兮的衣服全部换掉。

倏地,小家伙的脖子漏出一截小红绳!

红绳上系着一个小三角红兜,有些鼓,似乎塞了东西。

江婉眼前一亮!

指不定能有孩子的相关信息,寻起亲来也能容易些。

孩子突然不见了,亲生父母多半已经找疯了!

早些将他送回父母身边,尽可能将伤害降低,也是好事一桩。

她迅速给孩子穿戴整齐,才扯开那个红通通小玩意,发现里头只有一张黄色小符纸!

应该是家里的长辈去庙里为孩子求来的平安符,保佑孩子平安顺遂长大。

她有些失望,刚准备塞回去——竟意外发现符纸背面写着字!

字迹不怎么整洁,看着像是男人写的,粗矿且潦草。

——吾儿欧阳啸一生康顺

江婉惊喜笑开了!

欧阳啸应该是孩子的姓名。


江婉想笑,却不好笑出声。

“表姐,我发表的文章大多都在报纸上,并不是这边的杂志。”

表姐只有外表像舅舅,其他都跟舅妈如出一辙。

她不爱读书,小学三年级开始就不停留级,要不是舅舅哄着骗着,根本坚持不到小学毕业。

有些基本常识哪怕解释了,她也不一定懂。

韩丽丽一脸茫然,问:“报纸吗?比你们这儿容易?”

“过稿确实比较容易。”江婉解释:“尤其是日报,因为天天要出一版,审稿过稿的要求都会低一些。”

韩丽丽毫不客气将稿子往前一推,命令:“你给他弄去!一定要弄快些发表的那种!”

刘培民几乎每个晚上都在写,可经常憋半天也整不出几个字来。

他往外头寄了不少稿子,可次次都被退回。

乡里邮递员每次送来时,嘴角带着轻蔑笑意,甚至劝他别再寄了,留多一些精力好种地。

刘培民窘得不行,扯了一个笑容,指着她对邮递员胡诌说是他爱人投的稿,闲着没事瞎写的。

邮递员离开后,他们两口子狠狠吵了一架!

她哭哭啼啼说,没脸的事情凭什么推给她,有本事就敢作敢当!算什么英雄好汉!

刘培民有些羞愧,解释说他的理科成绩比较好,一向不擅长文科,所以才会被退稿。

知晓他水平不行,韩丽丽直觉投去日报多半也行不通,所以干脆让江婉直接帮忙。

江婉轻笑,缓缓摇头。

“如果是我投,写的是我的笔名,那跟表姐夫没任何关系了。”

韩丽丽理不直气也壮:“你就写他的名字呀!”

江婉再次摇头:“我经常投稿的报社编辑熟悉我的字迹和文风,内行人一眼就能辨出真假。”

“你——”韩丽丽生气了,怒声:“我看你就是存心不愿帮我们!”

江婉微微一笑,再次撇开这个麻烦。

“表姐不信我,大可以等主编他们来上班了,你亲自把稿子递给他们问问看。如果能收稿,那再好不过。”

语罢,她打扫卫生去了。

韩丽丽一边喝水,一边睥睨般盯着她干活。

“不是说当啥实习编辑吗?原来是在这里打杂的呀!说得比唱的好听!”

江婉自顾自扫地,淡然:“是。”

懒得跟她解释太多,省得被他们两口子纠缠上。

韩丽丽听她亲口承认,内心那抹不平衡总算拨回,暗自偷着乐。

当初江婉被招来这边上班时,爸爸高兴得合不拢嘴,街坊邻居也都一个劲儿赞她有出息。

呵呵!洒扫的工人?

这就是所谓的“有出息”?

笑死人!

韩丽丽心里乐滋滋的。

反正她就是见不得江婉过得比她好,江婉越落魄,她就越高兴。

难怪江婉不敢揽下这活儿!

她一个打杂清扫的,肯定是这里最底层的存在,哪来的权利审批作者的稿子!

算了,指望不上,还是靠自己吧!

江婉打扫好卫生,点开炭炉烧水,随后洗手开始收拾投稿信封。

这时,黄主编将自行车停在角落,僵硬抖手上了锁,瑟瑟发抖走进来。

“小江!早!”

江婉微微一笑:“早!”

黄主编刚进门就瞧见炭炉,激动扑了上前,不停搓手又搓手。

“谢天谢地谢小江!让我们一进门都能暖上手——咦!这是哪位啊?”

他扶了扶眼镜,打量大刺刺坐在办公桌旁的韩丽丽。

江婉微笑为他们做起介绍:“这是我表姐。表姐,这是我们杂志社的黄主编。”

韩丽丽一听说是主编,激灵站起来,抓过一旁的稿子就冲过来。

“你——你是主编啊?太好了!我——我爱人要来你们这儿投稿!他写了好多呢!写得还蛮好的!你瞅瞅!你快瞅瞅!”

黄主编一脸狐疑接过稿子,眼角往江婉瞄去,很快猜到是怎么一回事。

江婉虽有些年轻,但她写作水平极高,学东西上手也快,非常有天赋。

不然也不会让向来铁面无私的李总编破例招进来,甚至还主动收她为徒。

写作技巧高,鉴赏能力强,所以李总编让她全权负责筛选来自五湖四海的杂七杂八投稿。

她筛出来的稿子,基本上都是精品作品,从而大大减轻他们所有人的工作量。

她负责筛稿子,来人既是亲戚,还亲自来投稿,却不经她的手。

黄主编一下子就猜出了其中端倪!

他抖了抖稿子,不经意问:“你爱人写的?特意来我们杂志社投稿?”

“对对对!”韩丽丽讨好笑了笑,重复:“写得可认真可好了!您瞅瞅!仔细瞅瞅看!”

黄主编搓搓指尖,认真揭开第一张。

接着,他很快翻页,又翻,再翻——随后皱眉一把合上,粗鲁塞还给韩丽丽。

“唉!我还以为小江的亲戚送来的,肯定是好稿子呢!”

语罢,他一脸嫌弃走开。

韩丽丽愣了片刻,扯着尴尬笑容,支吾问:“你——这稿子不行吗?这么多……您不仔细看看?”

黄主编头也不抬,道:“词不达意!狗屁不通!写得一塌糊涂,根本看不下去!”

韩丽丽的脸瞬间红了,羞愧得不行,将稿子胡乱揣进兜里,逃一般跑出杂志社。

江婉暗自憋笑,埋下头去。

黄主编睨了她一眼,笑骂:“小调皮!让我当坏人!”

江婉连忙起身,抱起自己的大保温瓶,快步上前倒满他桌上的杯子。

“黄叔,这是我一大早熬的姜枣水,驱寒又补血。您喝点儿暖暖身吧。”

黄主编麻利端起喝两口,舒畅般吐出一口寒气。

“不愧是我们杂志社的贴心小棉袄!行行行,原谅你了!原谅你!”

江婉笑盈盈退回自己的小工位。

黄主编却急了,对她用力招手。

“小江呀!这鬼天气冷得很!一杯哪里够呀!满上满上!为了你,我刚刚可是差点儿把人给得罪狠了!”

江婉抱着保温壶,戏谑好笑盯着他看。

黄主编嘻嘻笑了,有些不好意思。

“好吧,我也只是实话实说。那玩意确实写得不行,压根看不下去。”

江婉上前,将他的杯子再次满上。

黄主编心满意足抱起杯子,乐滋滋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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