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暮璟墨寒诏的其他类型小说《她顶级白莲,进宫嘎嘎乱杀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苏九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暮璟想起青山寺的遭遇,瞬间眼眶通红,“殿下,可不可以...”不过她也明白自己的这个要求着实过分了些,于是低头双手纠结两下,抬眸望向墨寒诏,扯扯嘴角道,“我知道了,我待在将军府,乖乖等殿下。”墨寒诏捕捉到云暮璟清丽容颜上难以压抑的失落和慌乱,轻轻叹气。他修长骨骼分明的指尖在腰身处轻轻一勾,取下自己随身的羊脂白玉佩递给云暮璟。“这是孤随身的玉佩,宫中人皆识得。”墨寒诏道,“有这块玉佩,你便能自由进出皇宫。”“若孤再跟青山寺一样,长久未归,你就拿这块玉佩直接来找孤。”云暮璟微微一怔,那双眼睛怔愣地盯着墨寒诏,“殿下...怎么?不是担心孤丢下你吗?”墨寒诏挑眉地道,“有这块玉佩,想来你能安心些。”他不怪云暮璟如此没有安全感,毕竟她之所以如...
《她顶级白莲,进宫嘎嘎乱杀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云暮璟想起青山寺的遭遇,瞬间眼眶通红,“殿下,可不可以...”不过她也明白自己的这个要求着实过分了些,于是低头双手纠结两下,抬眸望向墨寒诏,扯扯嘴角道,“我知道了,我待在将军府,乖乖等殿下。”
墨寒诏捕捉到云暮璟清丽容颜上难以压抑的失落和慌乱,轻轻叹气。
他修长骨骼分明的指尖在腰身处轻轻一勾,取下自己随身的羊脂白玉佩递给云暮璟。
“这是孤随身的玉佩,宫中人皆识得。”
墨寒诏道,“有这块玉佩,你便能自由进出皇宫。”
“若孤再跟青山寺一样,长久未归,你就拿这块玉佩直接来找孤。”
云暮璟微微一怔,那双眼睛怔愣地盯着墨寒诏,“殿下...怎么?
不是担心孤丢下你吗?”
墨寒诏挑眉地道,“有这块玉佩,想来你能安心些。”
他不怪云暮璟如此没有安全感,毕竟她之所以如此担心他一去不回,都是他先前犯下的错。
所以,墨寒诏并不厌烦,只会心疼和自责。
“谢谢殿下。”
云暮璟接过那枚玉佩,那清丽绝美的容颜虽是没有什么血色,但那绽开笑颜的瞬间,还是令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有种娇弱惹人怜爱的美。
那周围飘然洒落的小雪,仿佛成了那道蓝色倩影的陪衬,看的墨寒诏都是一痴。
“我定好好保管这枚玉佩,因为...这是殿下的东西。”
云暮璟眼底泛着一丝光晕,悄悄偷看了墨寒诏一眼,很快又低头羞涩道,“我何其有幸,能识得殿下。”
有幸么...听见这话,倒是墨寒诏神情微微有些变化,“孤一颗心许给思语,并不能给你太多,你还觉着有幸?”
此言一出,云暮璟眸色一黯,但眼底笑意依旧不减,“就算不能得殿下的爱,常伴殿下左右,我觉得足够了。”
“入东宫,是殿下心善,想从裕王手中保全我的性命,我感激的很,自是不会再奢求其他的。”
“况且...殿下只会是二妹妹的夫君,殿下和二妹妹两情相悦,我再从中横插一脚,岂不是显得多余又讨厌?”
“所以等入东宫,我自会离殿下远点,这样一来,对殿下才是最好的。”
墨寒诏对上云暮璟那泛着自嘲的神情,心头着实沉闷。
她为何...总是这般乖巧,乖的每次都让他觉得都是自己的错,才害云暮璟受这么多本不该受的委屈。
“殿下,璟儿先进去了。”
云暮璟笑笑,然后对墨寒诏行了个礼。
很快,她便转身迎着风雪,缓步迈进云府当中。
可墨寒诏分明看见,云暮璟偏转视线的刹那,眼眶泛着红色。
云暮璟,是不是也在为身为女子,却注定不能跟夫君相爱,而黯然神伤呢。
云暮璟走时,余光斜睨间,瞥见那道隽秀挺拔的墨影,一直伫立在雪中,久久未曾挪动。
墨寒诏正注视她离开。
那一瞬间,云暮璟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矫揉造作、没安全感都只不过是云暮璟的伪装而已。
她本身可不是那种性子。
猎人在捕猎之前,都得先了解猎物的习性。
云暮璟对墨寒诏自也是如此,墨寒诏身为东宫太子,地位尊崇,平日里手段果决刚毅,做事雷厉风行。
对她一个弱女子食言,在墨寒诏看来,是极其掉价的行为。
所以在发现墨寒诏久久没有回青山寺后,云暮璟便猜想到墨寒诏定是被什么给绊住了。
但依照墨寒诏的才谋,想来并不会耽误太久。
云暮璟自然不能错过这个让墨寒诏自责愧疚从而补偿她的好机会。
她特意写了几段红绸,挂到树上,在竹业眼皮子底下帮墨寒诏祈福,就是想引竹业之后替她跟墨寒诏讲好话。
果然,墨寒诏得知后感动至极。
云暮璟还绣了一块鸳鸯帕来暗示墨寒诏,告诉墨寒诏,其实她心中也想要大婚该有的仪式,只是清楚的知晓自己的身份,又不敢奢求,才没有多说。
那种期待却懂事的模样,更是令墨寒诏怜爱,他不但允许她大婚越界挂红,更是动用私库来替她添妆。
这些,可是连云思语都没有的待遇呢。
说起来,云思语一心想要她的性命,她如今活着回到府,再站到云思语面前的时候,不知云思语会是何感想呢。
多半是害怕之前的计划暴露,根本沉不住气,要再度对她下手吧。
呵,正合云暮璟的意。
云思语若是不动手,墨寒诏就不会查凶手,也没办法知道,这一次两次的要置她于死地的人,是云思语。
更不能对云思语生出间隙。
这可是...云暮璟离间云思语和墨寒诏的第一步。
云暮璟算算时间,想着这个时间,大概云将军和云夫人,还有云思语都待在厅堂喝茶。
于是她一路就缓缓走过去。
直到云暮璟彻底消失在眼前,墨寒诏这才回过神,他墨眸轻轻闪烁,朝竹业地道,“裕王到哪了?”
“回殿下,裕王殿下及其府中暗卫被咱们的人拦在京城两百里外。”
竹业低声道,“恐怕今日是无法归京了。”
“嗯。”
墨寒诏漠然地答应一声,偏转身型,重新迈步走向东宫马车。
“带上安景堂的人证,跟孤一道进宫见父皇。”
此次进宫,一来跟父皇复盘莫干山剿匪一事,二来,求跟云暮璟的赐婚圣旨,三来,便是得好好算算跟墨裕的账了。
墨裕的所作所为,着实令他觉得厌恶。
早点解决掉墨裕,也省的之后墨裕为他纳云暮璟为侧妃的事情来找麻烦。
正好,他忙的很,懒得应付墨裕。
“...”彼时,云暮璟已经到厅堂门口,她人还没迈进门槛,一眼就看见云思语正匍匐在云夫人面前,脑袋枕靠在云夫人的膝盖上,哭的梨花带雨。
“娘,定是我看错了,大姐姐应当是没回来的,她还在青山寺。”
“眼下这么长时间过去,大姐姐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她不会出事吧?”
“都怪我,是我害了大姐姐...”云夫人见云思语一哭,心疼的紧,连忙拍拍云思语的背,柔声轻哄道,“这怎么能怪你?”
“你这丫头,也是好心,怕璟儿在路上有什么三长两短,才提议赶紧追璟儿,哪里知道她压根就没回来?”
“你爹刚刚派了人,肯定能找到璟儿的。”
何况将军府距离青山寺,总共不过大半日的路程。
她们想着云暮璟有腿有脚的,就算是爬,三天的功夫,也能爬回来了。
哪曾想左等右等,都不见云暮璟的踪迹?
云暮璟说着,连忙扯过墨寒诏手中的帕子,左右环视间,看到车厢边上的窗户。
她强撑着起身,就要把帕子扔出去。
墨寒诏一惊,立刻在她有动作之前,拦住了她。
“慢着!”
云暮璟被墨寒诏从后边揽住,一动不能动。
她偏转视线时,眸中再度被泪水覆盖,“我...我不该奢求这么多的,殿下,我不是坏姑娘!”
“孤从来不觉得你坏,你怎么会坏呢。”
墨寒诏不停安抚云暮璟,哄着她重新落座。
云暮璟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不过。
她单纯善良,心思简单的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
云暮璟无非觉得他不爱她,想来不会给她该有的大婚仪式。
云将军云夫人从来也不将她放在心上,应该同样不会对她的大婚上心。
所以最后她的大婚,多半就是一顶轿子抬进东宫,然后顶着盖头在床榻边坐一夜而已。
但大婚,是每个女子向往一辈子的事情,云暮璟自然不例外。
云暮璟是试图借这块鸳鸯帕,给自己的大婚多少增添一点喜庆。
哪怕微不足道的喜庆,都足够让她开心了。
云暮璟的愿望明明这么小这么小,她却还是觉得自己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倒是让墨寒诏心中一阵不是滋味。
“是孤没有考虑周到。”
墨寒诏叹气道,“孤忘记云家那些人待你不好,大概你大婚,他们也不会给你准备的。”
“这些事,孤会安排好,绝对不让你受委屈。”
墨寒诏挑眉地道,“孤身为东宫太子,在东梁之中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孤纳侧妃,排场自然是得有,将军若敢怠慢,可就是对孤不尊敬。”
墨寒诏眉眼柔和地道。
“另外,孤从私库里面拨一些东西给你一同陪嫁。”
“那帕子,你喜欢,那便带着,想带点其他的,都可以。”
“虽不是以正妻之礼迎娶,不能穿红,不过孤允许你挂红。”
“而且大婚当日,孤会来你房中陪你,不让你给任何人留下话柄,可满意?”
云暮璟听着,都有些呆了,连连地道,“殿下,这份殊荣太重,我...我若是真受下,惹的二妹妹不高兴就...语儿是孤的正妻,孤已将自己能给的都给她了,她何至于因为你那些东西就不高兴?”
墨寒诏悠悠地道。
“况且,语儿素来善良大度,不会这么小心眼的。”
唉,可怜墨寒诏一直都认为云思语是这么品行高洁的人啊。
云暮璟心头泛起一丝嘲讽。
很快,他就能看清楚,云思语真正的样子了。
届时,墨寒诏就会清楚的知道,他的白月光,其实这么的不堪呢。
云暮璟还真是很期待,看着墨寒诏慢慢对云思语失望,厌恶呢。
“这...”云暮璟犹豫片刻,这才双眼泛光道,“二妹妹确实是极好的人,那璟儿就不推脱了。”
墨寒诏能清楚的感觉到,云暮璟心情很好,娇颜充斥一股期盼之色。
连看他的眼神,都带着真挚和感激。
墨寒诏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这点东西,对他来说倒是没什么,竟然能让云暮璟这么高兴。
他瞧着云暮璟那娇颜处的泪痕,长睫毛处,还挂着小泪珠,再配上她如今有些病态苍白的容颜,娇弱万分。
墨寒诏心生怜爱,抬手去给她擦眼角的泪迹。
云暮璟皮肤白皙娇嫩,墨寒诏指尖触碰上去的时候,只觉得像是摸到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他觉得手感好,还捏了两下。
云暮璟本来被墨寒诏替她擦泪的动作惊的怔愣在那,之后感受到墨寒诏居然掐她的脸,也忍不住耳根潮热。
“殿下...”墨寒诏这才反应过来,轻轻咳嗽两声道,“离京城还有段距离,你身子不适,歇会儿吧。”
这女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让人着迷。
若不是他心中已经有了思语,大概还真是会为她沉沦。
可惜,云暮璟终究还是来晚一步。
云暮璟这会儿确实还乏力的很,于是轻轻点头,打算往旁边挪挪,离墨寒诏稍微远一点。
结果不料,肩膀瞬间就被一只大手给摁住。
“嫌弃孤?
不愿意跟孤坐在一起?”
墨寒诏意有所指地问道。
“不...不是。”
云暮璟红着脸地道,“我知道殿下不喜欢我,贴着殿下,怕殿下不高兴。”
“况且,服下药后,我就出了不少汗。”
云暮璟低下头道,“殿下这般尊贵,我要是脏了殿下的衣服,就不好了。”
墨寒诏视线扫过云暮璟,无奈地道,“马车颠簸,没有孤撑着你,你能睡得舒服?”
“我没事呀。”
云暮璟朝墨寒诏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殿下的马车坐垫都软乎乎的,还很暖和。”
“我在这睡,比在将军府偏院睡的舒服呢。”
墨寒诏微微抿唇,“孤没有不高兴,也不会嫌弃,准你靠着孤,睡吧。”
云暮璟刚还想拒绝,在对上墨寒诏颇有些强硬的目光后,便不敢再开口,乖乖地靠着他的手臂,垂落眼帘。
她眼下正是困的时候,于是打了个哈欠,很快就陷入昏睡。
外头不知何时,又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雪。
冷风透过马车窗帘吹进来的时候,睡梦中的云暮璟再度下意识缩缩身子。
墨寒诏看的不忍心,叹气间,又把她搂回怀里。
于是等东宫马车停靠下来,云暮璟被墨寒诏轻声唤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又跟先前一样,窝在他怀里。
云暮璟顿时清醒过来,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跟兔子似的,一眨眼就蹿下了马车。
墨寒诏见状,有些失笑,跟着云暮璟一道下去。
彼时,云暮璟看到是这在将军府门口,忍不住一怔,抿抿唇角。
“孤身为东宫太子,哪怕是纳侧妃,也需要跟父皇请旨。”
墨寒诏从云暮璟身后走上来,解释道。
“孤先将你带回将军府,即刻就进宫。”
“你先留在这,候着圣旨,孤会来的。”
原来是有人妒忌云暮璟的美貌,这才买凶下手。
墨寒诏眼底掠出一丝寒芒,面露嗤笑。
“你这金主,还真是狠,容颜自是天生,她自己没有,就看不得别人有。”
“孤今日既然在这里,那这闲事就管定了。”
墨寒诏幽幽地道。
“那就连你一起杀!”
霖川冷哼一声,指尖从腰间掠过,取出一柄匕首,直直地刺向墨寒诏。
“殿下!
小心!”
云暮璟小脸脸色一变,撑着身子往前,就要去替他挡剑。
那刹那,墨寒诏笃然怔愣住,他没想到,云暮璟这般柔弱的女子,在面对这等危险的时候,为了护他如此奋不顾身。
顷刻间,墨寒诏想起之前自己对云暮璟的种种所作所为,一股羞愧感涌上心头。
“竹业。”
墨寒诏喊道。
竹业作为墨寒诏的贴身暗卫,一直都紧跟墨寒诏左右,方才也是跟墨寒诏一道骑马来的青山寺。
此时听见墨寒诏的命令,立刻从暗处硬线出身型,手中的剑挥动间,把霖川的匕首给挡了回去。
霖川脚步‘蹭蹭蹭’倒退好几步,他察觉到自己明显不敌竹业后,抿抿唇角,踏着轻功腾空而起。
“给孤追。”
墨寒诏眯眼道。
竹业点点头,很快就掠了出去,消失在原地。
直到这一切终于都平静下来后,墨寒诏才低头望向云暮璟,眼神复杂地道,“以后遇见这样的事情,要先保护自己,懂吗?”
“我...我就是不想殿下受伤。”
云暮璟敛眉间,低头道,“我这条命值几个钱啊,不要紧的,殿下受伤就不好了。”
“云暮璟!”
墨寒诏略显无奈地道,“以后这种话,莫要再讲了,你的命,也同等重要。”
云暮璟依旧垂首没有答话,只是一只手拢紧墨寒诏给她披的外衣,恍若失神似地坐在那,浑身都在不停颤抖,娇弱又可怜。
墨寒诏心头笃然一颤,附身去看时,才发现云暮璟双目通红,眼角不停有泪珠往下滑落。
“殿下...”云暮璟双目空洞地望着墨寒诏,“为什么青山寺里都没有人啊。”
“我刚刚喊了好久好久,一点儿回应都没有。”
云暮璟抽噎地道,“娘和二妹妹的房间就在我旁边,她们...都去哪里了?
她们又不要我了吗?”
墨寒诏一噎,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云暮璟,只能沉默片刻道,“孤会查的。”
江湖杀手,素来不敢轻易得罪京城贵胄,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对住在寺内不知来历的香客动手。
青山寺的和尚可能会被杀手用计困住,香客却不会。
不过寺庙离京城只有小半日的路程,加上又在深山之处,虫蚁较多,眼下正是霜寒天,倒确实不太会有香客选择留宿。
那云夫人和思语呢?
云暮璟讲过,她们的房间就在她旁边。
她们不可能听不见云暮璟的呼救,为何视而不见?
墨寒诏眉目紧紧拧起,他看着云暮璟满脸后怕又心如死灰的样子,柔声地道,“还好吗?”
云暮璟红着眼,轻轻摇头,但那唇角轻抿之间,眸中却是噙满泪水。
墨寒诏叹了口气,抬手把她拦腰抱起,带进最近的一间客房当中。
他把云暮璟放到床榻边坐下,刚想起身,紧接着,就被一只白皙柔嫩的小手给攥住。
“殿下...”云暮璟害怕地道,“你可不可以别走,陪陪我,求你了。”
墨寒诏眸中掠过一丝犹豫,按照他跟云暮璟的关系,这般相处,属实是有点过于亲密。
不过墨寒诏想起先前云暮璟奋不顾身给他挡匕首的情景,又是一阵心软。
罢了,今日的事情一定是吓到了她,若是连他都走了,云暮璟指不定还得怎么伤心。
阴差阳错之下,墨寒诏竟没有拒绝,而是在云暮璟身侧坐下,轻声道,“好,孤不走。”
“殿下...”云暮璟抽噎两声道,“我能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吗?”
墨寒诏叹了口气,手在云暮璟肩膀处一揽,把她带进怀里。
他本来还想问云暮璟裕王的事情,但现在却是问不出来半分。
云暮璟将头埋进墨寒诏胸膛间,小声啜泣。
只是无人看见的地方,她唇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这么喜欢抱她呢?
“殿下,那杀手...”竹业追完杀手回来的时候,急匆匆的推门而入,恰好就看见自家殿下怜爱地搂着正在哭的云暮璟。
他的话戛然而止。
云暮璟则是宛若触电般从墨寒诏怀里退出,拿着袖口不停擦拭眼角的泪,急忙解释道,“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方才伤心,是殿下人好,才给我靠一会儿。”
“咳!”
竹业轻轻咳嗽两声道,“璟姑娘不用跟属下解释的,您跟自家殿下就算有什么也无所谓。”
“啊...”云暮璟脸色通红,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墨寒诏看了云暮璟两眼,莫名觉得她这幅有点像被突然惊到的小兔子,有些可爱。
他忍不住勾勾唇角,淡淡地朝竹业问道,“查到什么了?”
竹业这才神情严肃起来,“那人是观雨楼的杀手,他身法虽不及属下,可胜在极其巧妙,属下没有追上。”
墨寒诏清俊的面容一沉。
杀手这一行,都极其隐秘,既然没有追上,那线索便是都断了。
“动用东宫暗卫,给孤追捕他。”
墨寒诏冷冷地道,“掘地三尺,都得给孤把他找出来。”
“属下遵命。”
竹业抱拳答应一声,又重新看向墨寒诏,“殿下,属下刚刚探查过青山寺。”
“青山寺的和尚都被药给迷晕了,所以任凭璟姑娘如何呼救也没有人。”
墨寒诏凝重地道,“那香客呢?”
“香客...”竹业满头大汗间,抬眸望了云暮璟两眼。
“怎么?
不能说?”
墨寒诏皱眉地道。
竹业只好硬着头皮道,“除璟姑娘的房间以外,全部都是空的,寺内没有其他香客。”
此言一出,无论是墨寒诏还是云暮璟,全部都是笃然一怔。
“什么叫没有其他香客!
云夫人和思语呢?”
墨寒诏沉下脸地道,“她们难道不在青山寺?”
“属下找遍青山寺,都没有找到云夫人和云二小姐的踪迹。”
竹业道,“连云府马车都已不在青山寺内,属下猜想,她们应该是已经离开了。”
云暮璟身子笃然一震,她抬头哽咽地道,“我不要...你闭嘴!”
云将军冷冷地道,“你连累妹妹,连累云家,事到如今,还敢护着那外男,哪里还有你讲话的机会!”
“懂事,就把那外男给我供出来,让我给他个痛快。”
云暮璟没有答话,她扑倒在地上,疼的直不起身子,只是眼角的泪水不停往下滑落,满是楚楚可怜的样子。
云将军瞧见云暮璟又成这哑巴状,刚降下去的火气又一次升腾上来。
只不过这一次,他为了云思语,没有再发出来。
“我觉得语儿讲的是个办法。”
云将军阴沉着一张脸,朝云夫人道,“你这些日子多给璟儿留意着,尽快把璟儿嫁出去吧。”
“正好,我之前也担心璟儿曾经跟太子殿下的婚约,会让太子殿下为难,到时候别再叫语儿受委屈。”
“这么一来,倒是皆大欢喜。”
“你说得轻巧,璟儿在外头名声本来就不好,帝京中世家子弟哪里能喜欢璟儿这个流浪多年的女子。”
云夫人无语地道。
“如今璟儿又闹出这样的丑事,你让我找谁娶璟儿?”
云将军一噎。
云思语就等这个机会,立刻地道,“我倒有个人选,昨儿裕王殿下来参加我的生辰宴,偶然看到大姐姐的画像,惊为天人。”
“他说,无论如何也要俘获大姐姐芳心,我想,裕王殿下喜爱大姐姐至此,应该是不会介意的。”
听见‘裕王’这两个字,云将军和云夫人皆是一怔。
“娘!”
云暮璟瞬间激动起来,“你们之前还告诫过二妹妹,得离裕王殿下远一点,还说裕王是败类。”
“你们不舍得二妹妹嫁给裕王,又怎么忍心...把我嫁给她!”
她,她嫁给裕王会死的!
裕王或许不在意她的名声,但能不在意她的贞节吗?
爹娘不知她已跟殿下...若是嫁出去,裕王知晓她不是完璧之身,依照裕王的性子,能给她好果子吃才怪!
外头的墨寒诏闻言也是面色微变。
裕王是什么货色,云思语应当最清楚不过,她如何能讲出把云暮璟嫁给墨裕这种话来?
云夫人皱皱眉头道,“那明儿...我亲自去趟裕王府。”
“娘!”
云暮璟不可思议地盯着云夫人,她娘,明明知晓她落到裕王手里落不得半点好,但为了云思语,却要把她往火坑里扔!
“爹!”
云暮璟看云将军,好似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颤巍巍地道,“我不愿嫁给裕王。”
云将军看着云暮璟,不屑地道,“不愿意?
那你跟那野男人私会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妹妹!”
“你妹妹是要嫁给太子殿下的人,你那个野男人,难不成能跟太子殿下比?”
云暮璟一张本就毫无血色的小脸,此时又白上两分,仿佛下一秒就要碎掉一般。
“好!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云将军视若无睹,摆摆手道,“来人,把大小姐关进祠堂,盯着她抄《女德》,抄不完五十遍,不准放出来。”
云暮璟失神般地呆在那,直到李嬷嬷拽着她的肩膀,强行将她拖起来,她才毫无生气地跟着李嬷嬷走。
墨寒诏看到云暮璟被李嬷嬷带走,连忙追过去。
“唔!”
云暮璟被李嬷嬷推进祠堂,她一个没站稳,就栽在地上,身上的伤牵扯的她周身一阵撕扯般的疼痛。
她泪水盈满眼眶,委屈地咬着唇角,爬到桌前,娇软纤细的小手开始一点点磨墨。
“咔——”没过多久,房顶的瓦片被揭开,一缕墨影从屋檐处落下。
云暮璟急忙抬头,正好跟墨寒诏满是愧色的眼神对上。
“孤在厅堂外都听见了,对不起。”
墨寒诏缓缓来到云暮璟跟前蹲下,看着她围着丝巾的脖颈,缓缓伸手。
“不要!”
没料,云暮璟这会儿却跟受惊的鸟儿一般,猛的往后退退。
她这下意识的防备动作,也彻底刺痛墨寒诏的心,他收回悬在空中的手,尽量让自己语气温和一点,“孤之前冲动了,你告诉孤,孤听你的解释。”
云暮璟感受到墨寒诏的温柔,所有的委屈才在这一刻如洪水般倾泻而出。
“他们并不知道我跟殿下昨夜发生过那些。”
云暮璟嗓子眼满是哽咽,“我刚刚瞧爹的意思,可能是昨儿扶殿下回院子的路上,被下人瞧见,下人便以为我在后院私会外男。”
“说来是我不好,情急之下,夜里又视线不好,没看见附近有人。”
“下人把消息传开,我爹娘也知道了,他们觉得我不检点...说我给二妹妹丢脸,给云家丢脸。”
说到这里,云暮璟声音愈发小起来,带着细细碎碎的哭腔,“但是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供出殿下,我答应过殿下的,不会食言。”
墨寒诏身子笃然一颤,他瞧云暮璟哭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心中被愧疚和心疼填满。
就这短短一上午的功夫,云暮璟受了这么多委屈。
这娇弱的肩膀上,又承担多少?
而这些,都是他带给云暮璟的。
云暮璟大可以把实话全部讲出来,这样一来,她就不用受罚,甚至什么都得到了。
可她没有,她就是坚守那所谓的诺言,宁愿被误会。
云暮璟做这么多,都是帮他,他呢?
反倒没补偿到云暮璟,还不分青红皂白冤枉她,掐她的脖子。
实在是...云暮璟眼泪‘滴答滴答’砸落,整个祠堂就只剩下她小声的啜泣。
墨寒诏瞧云暮璟这幅模样,想去安慰她,可话还没出口,又听见云暮璟低声毫无底气的反驳。
“毒也不是我下的...不是我,能不能信我。”
墨寒诏一怔,他还以为,她哭是在怪他,原来,她哭只是没办法在这件事上证明自己的清白。
觉得无力而已。
“孤信你,别哭了,孤会查清楚的。”
墨寒诏摸出随身的帕子给她擦拭眼角的泪,清俊的面容不可抑制地浮现出怜惜之意。
他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心思纯净到几乎没脾气的女人。
仿佛在她眼里,这世上全是好人,如果好人生气,那一定就是她的错。
这如果遇见有心之人,岂不是以后得被欺负死?
墨寒诏深深叹口气道,“云暮璟,你是云家大小姐,该硬气一点。”
闻言,云暮璟止住哭声,抬眸对上墨寒诏的视线,但只是一瞬间,她又很快低下头道,“云家...没人当我是大小姐,下人都是如此。”
“什么?”
云暮璟声音有些小,墨寒诏以为自己可能是听错了。
她可是镇国大将军之女,纵然是宫中的公主敬她三分都不为过,怎么还会被下人瞧不起?
“如今,殿下为了保我,纳我为侧妃,二妹妹千万别放在心上。”
云暮璟眼底溢满泪水,眸中水雾朦胧。
“啊!”
云思语实在是忍无可忍,歇斯底里一般,仿佛使出所有的力气冲向云暮璟。
“云暮璟,是你勾引君泽哥哥!”
“抢我的未来夫君,就得付出代价!
我杀了你!”
李嬷嬷和刘大夫被云思语不知哪里来的劲儿扑的脚步往后撤了撤。
啧,人发起疯来,力气还真大。
李嬷嬷和刘大夫汗颜地想着,但还是如同人墙似的拦着云思语不能往前分毫。
云暮璟贝齿轻轻咬唇,水雾顷刻间溢满眼眶道,“二妹妹,你要是心里真的不好过,你就打吧,本来就都是我的错,我合该受到教训。”
说完,云暮璟垂落眼帘,泪水也顺势从她白皙娇嫩的面庞上滑落。
“云暮璟,你这个贱人,你就不该回来!
为什么要破坏我原来美好的生活!
我要你的命!”
“全部给我闪开!”
云思语瞧她这么站在那,想上前打她的心到达巅峰,偏偏她的力气不敌两个狗奴才,根本就触碰不到云暮璟一根毫毛。
云思语只觉得一口气憋在心里,发泄不出分毫,她越想越生气,最后‘哇’地一声哭出来。
“你...”云思语后撤两步,指指云暮璟,再指指刘大夫和李嬷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你们都欺负人!”
“我告诉你云暮璟,别得意的太早,迟早有一天,我是要让你付出代价的!”
说完,云思语一转身,直接捂着嘴边哭边转身跑出朝阳阁。
“大小姐,依照二小姐这睚眦必报的性格,她要是去搬人来怎么办?”
雨宁缩缩脖子,担忧地道。
眼下虽然有李嬷嬷和刘大夫相助,她和大小姐不再是孤身作战,但他们一样抵不住将军府这么多人的围攻。
“不会。”
云暮璟拿起手中一块绣着纯白栀子花的帕子,优雅地擦擦娇颜处的泪痕。
如今这将军府,谁人不知她是准太子侧妃?
就算她在太子心目中的地位不如云思语,可也不是谁人都敢上来得罪的。
将军府下人都是软骨头,就算云思语真找他们,他们为了两头讨好,大概会选择找个理由把这件事给推脱过去。
不会成为云思语的帮凶。
虽然云暮璟没有解释,不过有云暮璟这句话,雨宁和李嬷嬷他们不自觉地就松口气。
大小姐的想法,他们的确猜不透,不过,到现在为止,大小姐做事都滴水不漏。
既然大小姐发话,那他们也不必忧虑了。
另一边,云夫人害怕今日之事,会让云思语心里不舒服,特意命小厨房煮了炖盅,亲自端过来。
谁知,她刚走进院落里面,一抹人影就宛若风一般刮过她的身侧,匆匆掠向房间。
云夫人被这阵仗吓了一跳,连带手里的炖盅都险些掉落到地上。
她再定睛去瞧时,竟发现自己的宝贝女儿哭的惨烈至极,顿时心疼坏了。
“语儿,你这是怎么了?”
云夫人急忙问道。
谁知,云思语没答话,只是一边不停哭,一边直接迈入房门,然后‘砰——’地一声把门重重合上,将自己反锁在里头。
哭的愈发凄厉,甚至还连带里头不断响起各种瓷器‘噼里啪啦’被砸落的声音。
“呜呜呜!”
“语儿?”
云夫人连忙一手提着裙摆上前,抬手敲门,急切地道,“谁欺负你了?
跟娘说说,快把门打开!”
“云暮璟!
就是云暮璟欺负的我!
你们能给我做主吗?”
云思语在里头怒斥地道,“她是你们的亲生女儿,我看你们可舍不得!”
“她抢走我的君泽哥哥,还这样辱我,你们一个能给我出气的都没有!”
她刚刚找将军府的下人去收拾云暮璟,结果那些狗奴才,一会儿这里不适一会儿那里不适,全部找理由推脱。
当她蠢的不成?!
不就是因为云暮璟如今成了太子侧妃,他们不敢得罪吗!
“璟儿辱你?”
云夫人闻言,忍不住一怔。
她本就对云暮璟成了太子侧妃,可能会给语儿造成威胁心中有些不满,这会儿更是瞬间冷下脸。
“那个孽女,如今当上太子侧妃,是给她脸了!”
云夫人嗤然地道,“做出这种不光彩的事情,还有胆儿跑到你前头耀武扬威?”
“娘,你再替我摆不平,也只能嘴里讲讲。”
云思语在里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到底,我就是你跟爹爹的养女,你们根本就不在乎我!”
此言一出,云夫人面色一白,立刻紧张地道,“你这傻孩子,瞎说什么话?
爹娘疼不疼你,你难道还不清楚?”
“我跟你爹之所以留她,那是因为云府还不敢得罪太子殿下...够了!”
房中忽然传来云思语的怒喝,紧接着,又平静下来,不知过了多久,才传来云思语有些疲惫的声音。
“娘,我清楚,同样理解你们,大姐姐她...说到底是你们的亲生女儿,你们舍不得也是应该的。”
云夫人只觉得胸口被锤子重重砸了一下,颇有些失落。
她瞧着云思语似乎没有打开房间让她进去的意思,又看着情绪已经稳定,便附身把炖盅放在门前。
然后也抹泪回到隔壁的主院。
云将军看云夫人红着眼睛回来的,忍不住问道,“夫人,你怎么了?”
“语儿...语儿,她给欺负了!”
云夫人嗓音沙哑地道,“可怜我这个娘,却没办法给她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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