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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甜诱,冷欲王爷把我摁着亲林谨豪穆云歌全局

机灵的麻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赵弘奕听后还算平静,“昨晚事情一出,我们就该有准备接受这个结果,我们的布局被打乱,有些事情得重新筹划。”林谨豪不甘道,“那将军府就这样不要了?”“暂时不能有什么动作了,把我们的人都撤回来吧,现在将军府已经不再是我们的助力,我们得把精力用在父皇、老大和老二身上。等我们大事成,想灭将军府,不过是我们一句话的事。”“那雪儿怎么办?”国公夫人恼了,“你个没出息的,你还想着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做什么?”“母亲!”赵弘奕叹了一口气,“等大事成,灭了将军府后,你要怎样都好说,事成之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林谨豪不甘道,“穆云歌虽然请旨退了亲,只要我们毁了她的名声,她一样得嫁给我,将军府在外人看来,一样是我们这边的。皇上禁足也不是难事,我可以混出去,...

主角:林谨豪穆云歌   更新:2024-11-11 12: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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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谨豪穆云歌的其他类型小说《独家甜诱,冷欲王爷把我摁着亲林谨豪穆云歌全局》,由网络作家“机灵的麻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弘奕听后还算平静,“昨晚事情一出,我们就该有准备接受这个结果,我们的布局被打乱,有些事情得重新筹划。”林谨豪不甘道,“那将军府就这样不要了?”“暂时不能有什么动作了,把我们的人都撤回来吧,现在将军府已经不再是我们的助力,我们得把精力用在父皇、老大和老二身上。等我们大事成,想灭将军府,不过是我们一句话的事。”“那雪儿怎么办?”国公夫人恼了,“你个没出息的,你还想着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做什么?”“母亲!”赵弘奕叹了一口气,“等大事成,灭了将军府后,你要怎样都好说,事成之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林谨豪不甘道,“穆云歌虽然请旨退了亲,只要我们毁了她的名声,她一样得嫁给我,将军府在外人看来,一样是我们这边的。皇上禁足也不是难事,我可以混出去,...

《独家甜诱,冷欲王爷把我摁着亲林谨豪穆云歌全局》精彩片段


赵弘奕听后还算平静,“昨晚事情一出,我们就该有准备接受这个结果,我们的布局被打乱,有些事情得重新筹划。”

林谨豪不甘道,“那将军府就这样不要了?”

“暂时不能有什么动作了,把我们的人都撤回来吧,现在将军府已经不再是我们的助力,我们得把精力用在父皇、老大和老二身上。

等我们大事成,想灭将军府,不过是我们一句话的事。”

“那雪儿怎么办?”

国公夫人恼了,“你个没出息的,你还想着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做什么?”

“母亲!”

赵弘奕叹了一口气,“等大事成,灭了将军府后,你要怎样都好说,事成之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林谨豪不甘道,“穆云歌虽然请旨退了亲,只要我们毁了她的名声,她一样得嫁给我,将军府在外人看来,一样是我们这边的。

皇上禁足也不是难事,我可以混出去,一样可以帮你办事。”

赵弘奕挑了挑眉,“毁她的名声?你打算怎么做?”

林谨豪面露阴狠,“再过几天,不是姑母的生辰吗?

以前姑母的生辰,也办过几次宫宴的,让姑母说服皇上办个寿宴,只要她进了宫,一切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赵弘奕思索着可行性,“那我传个信与母妃说说,我们得有两手准备,若是能成事,我们的计划也就不用改了。

不过,我先警告你,你若再乱来坏了大事,别怪我这当表哥的容不下你。”

林谨豪举手发誓,“我这次一定慎之又慎,若是这条路行不通,那我们就只能破釜沉舟,与大皇子和二皇子硬拼了。”

“嗯,你知道轻重就好,皇储之争,稍有差池就是掉脑袋的事,想活命想出人头地,就要把眼光看长远些。”

“知道了。”

几人就接下来的安排,仔细商讨了一遍。

穆府。

车夫倒腾了一个多时辰,总算是把马车修好了,穆沁雪于午时末才回到穆府。

李氏对普化寺发生的事尚不知情,看到穆沁雪,惊讶不已。

“雪儿,你们不是要在普化寺住几天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而且,你们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脸色那么差,怎么回事?”

穆沁雪拖着李氏进了自己闺房,小翠几人则把下人都驱散开。

李氏看了几人的样子,心中打了个突。

“雪儿,你倒是说话呀,到底出了何事?”

回到了自己的地盘,穆沁雪终于绷不住了,“哇”一下就哭倒在李氏怀里。

“娘,昨晚林世子来见我,结果不知道是谁算计我们,我们被大家看到了……”

穆沁雪一番哭诉,李氏听得头“嗡嗡”响。

“你是说,歌儿也亲眼看到你们一起从屋里跑出来?”

穆沁雪咬牙,“嗯,她还打了我们一人一耳光,她身边的那个安西,还对我又打又骂的。

娘,我们坏了三皇子的大事了,您说怎么办?”

李氏大为恼火,“出了这么大的事,你问我怎么办,我怎么知道要怎么办?

去之前,为娘就劝过你,你是怎么说的?你说林世子带了高手,万无一失,可结果呢?这就是你们的万无一失?

明明可以再忍耐两个月,等水到渠成,现在搞成这样,你让为娘说你什么好?”

这下,穆沁雪哭得更大声了。

“我昨晚出了那么大的丑,被安西漫骂羞辱,结果回来您不安慰我就算了,还说我。”

“你简直不可理喻!为娘这是在说你吗?这是在为你着急,现在大房肯定恨死我们了,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来呢。”


林世子在信上说,只要她们好好配合,等大事成,一切还按原计划走,看来他们还没死心。”

老爷子看向穆云歌,压低声音严肃道,“不管你和他成不成亲,不管将来哪位皇子得势,以皇上和几位皇子的脾性,我们将军府注定不会有好结果。”

“我知道!所以,我才想助王爷登上那位置。”

这时,一暗卫现身:“老爷子、小姐,穆三夫人李氏带着穆沁雪,跪在府门口求见。”

老爷子有点奇怪,“为何是跪在府门口?”

“属下问过门房老孙,老孙说并未阻止她们进门,母女俩一来就那么直挺挺地跪下了,引来了不少路人围观。

大家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穆云歌不屑一笑,“事情发生在深夜,除了僧人外,知道的人可能不多。

现在消息也还没传回京城,她们笃定我们会维护家族体面,不说出事情真相。

跪在府门口,是为了让不明真相的百姓,以为我们做了什么对不起她们的事,因而同情她们。

我们为了脸面,必然会着急忙慌地让她们有事进府说,这样的话,她们就抢占了先机,还真是好算计。”

穆云歌冲暗卫道,“你去知会安西和安南,让她们先去应付,我们随后就到。”

暗卫领命离开。

穆云歌扶起老爷子,“祖父,我们不如趁此机会,让百姓们知道皇上下旨退亲的事?”

老爷子欣慰点头,“嗯,她们都想置我们于死地了,我们又何必抓着这份比草还贱的亲情不放?”

府门口。

围观百姓好奇地议论着:“她们跪在将军府门前做什么?”

“对啊,怎么回事?”

“将军府和穆府都分家几十年了,平日也很亲厚,这是怎么了?”

“不清楚,可能是因为什么事,产生了嫌隙。”

“哎,不管发生了何事,人家都跪在门前了,将军府也应该给人一个台阶,把人叫进去关起门来说。”

“就是,有点过分了,何必这样下人面子,好歹是一家人呐,这样有损将军威名。”

李氏和穆沁雪听着围观百姓的议论,心中暗自得意。

突地。

一道带着内力的声音,传进众人的耳朵里。

“一家人?父老乡亲们来评评理,有算计自己姐妹,偷男人偷到自家姐妹头上的一家人吗?”

话落,安西大步跨出门来,安南紧随其后。

这下,围观的人群就炸开了锅。

“什么?偷男人?莫非是穆家二房这位小姐,偷了将军府穆小姐的未婚夫?”

“肯定是,没听说二房小姐定亲,倒是将军府穆小姐六月就要成亲了。”

“难怪,不声不响地跪在这里,原来是心虚理亏。”

穆沁雪恼羞成怒,指着安西:“你个贱婢,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氏也开骂:“没想到歌儿那丫头,竟然是这样管教下人的。”

安西才不管她们的叫嚣,冲围观的百姓一拱手,“父老乡亲们,你们可能很好奇,为何她们母女会跪在这里。

我以将军府的名义告诉你们,她穆沁雪,穆家二房的这位小姐,昨晚在普化寺与我家小姐的未婚夫,永国公府的林世子鬼混。

因普化寺意外失火,他们双双光溜溜地跑出禅房,我们才知道他们的奸情,她们母女俩这是想博同情,求原谅呢。”

“竟然有这等事!”

百姓们听得唏嘘。

“这也太不要脸了,偷姐夫还委屈巴巴地跪在这里,是想要人家把婚事让给她吗?”

“真有可能呢,以生米已煮成了熟饭,又是自家人的身份相逼,好谋算。”


小翠左盼右顾,“小姐,这里前不村后不着店的,这可怎么办?”

穆沁雪的脸黑得能拧出水来,“你问我怎么办?本小姐还想问你怎么办呢?穆府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小翠不敢出声了,只盼有人回城或者车夫赶紧把马车修好。

主仆几人沮丧地坐在马车边,车夫忙着修车,谁也没注意到树丛中三道人影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将军府。

午时初,穆云歌的马车径直驶进了将军府。

此时,老爷子等在前院书房,郭姝则守在书房外。

看到人回来,郭姝迎出花厅:“歌儿,你祖父已在书房里等你多时。”

穆云歌冲着自家娘亲点了点头,母女俩相携进了书房。

老爷子看了看郭姝:“歌儿她娘去门口守着,别让人靠近这里,我与歌儿有话要说。”

郭姝知道老爷子说一不二的性格,也知道爷孙俩有关乎将军府生死攸关的话要说,点头后出了书房,让人搬来了一把椅子,真的坐在了书房门口。

书房内。

老爷子出言解释,“你娘虽也是武将之女,又跟随你父兄在军中多年,但她身子不是很好,有些事还是不让她担心的好。”

“我知道。”

穆云歌跪到老爷子面前,“祖父,想必娘亲已经给您说过一些府里的事。”

老爷子神气严肃,“你娘说的是你娘说的,祖父想听你亲自讲讲,事关将军府存亡,你务必仔细讲清楚,不要有任何隐瞒。”

穆云歌点头,起身拉过一个椅子依偎着老爷子坐好。

“祖父,你听说过前世今生吗?相信吗?”

老爷子只惊愕了片刻后点头,“祖父此次去访友,见过一位得道高人,他给祖父讲了很多奇闻趣事,其中就有前世今生的故事。”

穆云歌的眼眶一下就红了,“祖父,若是我说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您也信吗?”

老爷子认真打量穆云歌,“你是指宫中落水?”

“不是!宫中落水,只是一个让我回来的契机。祖父,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死在成亲当天……”

穆云歌流着泪,把过往将军府和自己所遭受的一切,包括王爷为救自己赴死,无一丁点隐瞒地说了一遍。

“我给所有人说的都是做了一个梦。祖父睿智,是我的主心骨,我应该对您坦诚,我们才能更好地设法保护将军府。”

老爷子呆坐了半晌,这才抹了把老泪,“歌儿,祖父信你。

你昏睡醒来后,做得很好,你是一个勇敢有担当的孩子,祖父会和你一起,保护将军府保护大家。”

说罢沉默了一瞬,“王爷也做了同样的梦,难道他也是从过去回来的?”

“好像不是,他只是梦到了某些片段,不全面。”

“歌儿,你觉得王爷如何?”

“他战功赫赫,有勇有谋,心系百姓,若他为君王的话,应该是一位明君。”

“你想助王爷登上那至尊位?”

“他与我有恩,且他上位后,我将军府才不会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你有没想过与王爷……”

“祖父,我与王爷总共都没见过几面,他为何会来救我,我也不知道。

坊间传闻,王爷不近女色。

而我经此一事,心有余悸,暂时不愿去考虑亲事。

再者,王爷处境艰难,我们将军府也面临灭族之危,我一心只想复仇。

若能成功,王爷登上那至尊位,后宫佳丽三千,我自小长在军营,自由自在惯了,不愿拘在后宫的染缸中磋砣一生。”

老爷子没再问什么,拍了拍穆云歌的肩膀,“你死过一次的话,以后别再对人说。去收拾一下,我们抓紧进宫见皇上。”


将军府。

郭姝母女回到将军府,穆云歌便直接回了闲云居。

安南与一对小飞鼠正玩得不亦乐乎。

看到人回来,一人两鼠立马打住,几乎同时迎向穆云歌。

一只灰白相间,叫灰灰的小飞鼠,顺着穆云歌的裙摆就往上爬,几下爬到穆云歌的怀中,趴在她的手掌上,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直盯着穆云歌看,又萌又可爱。

安南捋着另一只灰棕色,名叫嘟嘟的小飞鼠的毛发:“它们到了李记杂货铺后,很是受那个杨掌柜的喜爱,他还往它们的小布兜里,各装了两棵花生米呢。

它们已经知道路了,回来的时候,就是它们自己回来的,奴婢只是在后面跟着。”

穆云歌摸了摸灰灰毛茸茸的小脑袋。

“它们今年可以生小仔仔了吧?”

“是,送奴婢飞鼠的大哥说四月便可怀孕,五月就能生产。”

“嗯,好生照顾着。”

小飞鼠身形小,动作敏捷,能跑能滑翔,有时候能完成人不能完成的事,送信是一把好手,在边境的时候,这对小飞鼠的父母,帮了大家不少的忙。

安南把怀中的小飞鼠一抛,“嘟嘟,找你媳妇去。”

嘟嘟径直飞到穆云歌的怀里,两小只偎依在一起。

穆云歌把两小只放到桌上,从灰灰的小布兜里掏出花生米,一只发一颗,两小只抱着花生米啃得欢实。

这时,守着二房的安东回来了。

“小姐,你们走后不久,穆沁雪差人去给林谨豪送信了,信中说的是月底普化寺赏花之事。”

安东顿了顿接着道:“你们来前,李氏和穆沁雪在房中说银子的事,说嫁妆银子还差两万两,她们说得很小声,我们只听到这么多。”

“嗯,辛苦你们了,继续盯着。”

安东走后,安南和安西各抱一只小飞鼠离开。

良久后。

穆云歌咬牙,“原来如此,三婶给穆沁雪准备的嫁妆是银票,难怪没有听到一点动静。”

安北宽慰,“小姐,看起来,老爷子并不知道他们干的恶事。”

“是,二祖父一直对我们一家很好。”

一个时辰后,安东又匆匆回来禀报。

“小姐,林谨豪给穆沁雪回信了,信中让穆沁雪赶紧把老爷子送去乡下庄子上,还说要人严加看管,别让他跑出来坏事等等。”

“好,继续盯着,她们送老爷子走的时候,去一个人跟着,看看老爷子是否平安到庄子上,衣食是否有人照顾。”

“是!”

穆云歌长舒一口气,过往忙着备嫁,都没去看望二祖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被送去庄子上的。

会不会是今天去看望,被林谨豪碰上了,反而加快了他们送二祖父去庄子上的计划?

嗯,有这种可能。

二祖父去庄子上也好,这样那对狗男女的丑事公之于众后,他在庄子上信息闭塞,或许还能置身事外,不至于气坏身子。

穆云歌走到书案上坐下,挥笔把三位皇子的关系网写到纸上,以期能想起更多的事情来。

大皇子赵弘博、二皇子赵弘扬、三皇子赵弘奕的名字,被穆云歌画了三个大大的圆圈圈起来。

三人名面上的支持者,也用直线一个个地串在一起,再把每个人的职位财力标注了一番。

如此一捋,还真让穆云歌想起两件事来。

一是大皇子赵弘博遭遇伏击身受重伤,即便医好也是缺胳膊断腿的伤残之人。

现场证物指向二皇子赵弘扬,结果赵弘扬至死不认,被皇上怒打了五十大板,两位皇子两败俱伤。

半个月后,二皇子又被举报开私矿,皇上震怒,二皇子被贬为庶民,关进了大牢。

某天晚上,二皇子自缢于牢中,说是自缢,明眼人都知道是他杀。

至此,剩下三皇子一家独大。

只不过,这两件事都是在四月底五月初发生的。

日后那对狗男女的事情一旦曝光,自己退亲后,会不会改变事情的走向?

关键是这两件事,对自己对王爷来说都是好事,他们窝里斗,斗得越狠,对自己和王爷会越有利。

算了,到时候让王爷给他们拱拱火,尽量让事情按原轨迹走就是了。

穆云歌思及此,提笔把事情写在纸上,暂时放到一边,接着继续回忆与三皇子和王爷有关的事。

过往与王爷不熟,对王爷的事不是很上心,只隔三差五听说王爷中毒了受伤了,具体是怎么回事,还真没细究过。

想了半天,没什么收获,只得放弃。

天黑下来后,穆云歌洗漱了爬上床,靠在床头翻看一本游记,正看得起劲,就听安南一声轻喝。

“谁?”

一声低沉的声音传来:“穆小姐,属下叫凌风,是王爷身边的暗卫,王爷让属下来给小姐送信。”

穆云歌赶紧坐直身子:“安南,把信拿进来,凌风请稍等片刻。”

伴着两声回应,穆云歌下床坐到了书案前。

很快,安南将信送了进来,她接过打开来看,信中说户部尚书的事已经安排下去,老三已经发现围杀将军府暗卫的人失联等等。

她略一思索,便将林谨豪让穆沁雪送二祖父去庄子的事写了,叮嘱出门注意安全,把府中下人清理清理之类的,算是回信。

凌风接了信,道了声谢便消失在原地。

安南咂舌:“他的功夫,奴婢自叹不如,若是我们有那般功夫就好了!”

“知道就别偷懒,有空了加紧练功,等机会成熟,我请王爷派一个高手来指导一下大家。”

包括自己和女子小队的功夫,都是父兄和暗卫们教的,不差也不出彩。

特别是女子小队的姐妹们,都身怀特长,却受制于武功,若是能有高手指点一下,必然会有所精进。

“太好了,奴婢一定好好练!”安南高兴得一蹦三尺高。

穆云歌站在窗口往外望了望,这才爬上床,重新捧起书来看。

夜渐渐深了,安南来催了两次,这才放下书,躺下歇息。

翌日卯时初,便一骨碌爬起,带着东南西北几个在院子内晨练,卯时末才停下。

穆云歌抹了把汗,回屋洗漱换了衣裳,才坐到桌边吃姜嬷嬷准备的早点。

“嬷嬷,你好像很久没回家看看了?”


赵景宸匆匆打开房门。

“阿昭,让屈总管派个面生的小厮,将这封拜帖送去将军府,亲手交到穆小姐手中!”

李明昭高兴地凑上前,接了拜帖:“王爷,您终于想通,想把穆小姐抢回来了?”

话落口,就挨了一记暴栗。

“哎哟!”

“若再聒噪小心你的皮!去准备一下,我们午后去杨家巷子喝茶。”

一听说是去杨家巷子喝茶,李明昭应下,高高兴兴地跑了。

看着李明昭走远,赵景宸又朝空吩咐了一句:“备马,本王要进宫!”

片刻后,一辆马车出府,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慈宁宫。

赵景宸大步跨进慈宁宫,对一旁行礼问安的宫人们,只轻轻抬了抬手。

此时,太后刚用完早点,在慈宁宫的内院慢走消食。

一旁陪伴的肖嬷嬷欢喜道:“娘娘,王爷来看您了。”

太后抬头便看到一道修长的身影远远走来,“他终于舍得进宫来看看哀家了,上一次进宫,应该是在一个月以前了吧?”

“您记错了,是二十天前,听闻上次出宫时,王爷路上遇袭受了伤,估摸着是好了,就进宫来看您了。

王爷打小就孝顺,对娘娘是言听计从的。”

“那倒是,孝顺这一点,宸儿是没话说的。至于受伤,大炎海晏河清,又是在天子脚下,谁敢伤他分毫,定是传言有误。”

肖嬷嬷看了看渐走渐近的人,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事实摆在面前,也难叫醒装睡粉饰太平的人呐。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近日来身子可好?”赵景宸走近了行礼问候。

“哀家还当你忘了,有哀家这个母后呢,这么久都不进宫来走走,是太忙了吗?改日哀家与你皇兄说说,少派点差事给你。”

赵景宸抬头凝望太后:“母后,您忘了?皇兄从八年前继位开始,就说儿臣辛苦,让儿臣享清福了。”

太后一噎,“哀家老了记性不好。

你皇兄体恤你,没给你什么差事,那你为何这么久不进宫来看看哀家?你想让哀家一个人在慈宁宫孤独终老吗?”

“儿臣上次从您这里出宫,被一群武功高强的人袭击,身负重伤,侥幸才捡回一条命。”

“怎么会?伤着哪儿了?”太后似不信。

赵景宸撒开衣领,露出胸口刚愈合不久的伤口。

太后看了一眼长着粉红嫩肉的伤口,“是谁这么大胆敢伤哀家的皇儿?可有查出凶手?”

“看他们的武功路数,儿臣不用查也知道是谁。”

“哦?你有没有告诉你皇兄,让他为你做主?”

“母后,八年了,儿臣三天两头受伤中毒,徘徊在生死边缘,就算龟缩在战王府里也有人找上门,难道您真不知是谁所为?”

“你这说的是什么混账话?难不成哀家有意偏袒凶手不成?你皇兄继位以来,日理万机,是忙了些,对你有所疏忽也情有可原。”

赵景宸眼眸里的最后一丝希冀,彻底消失不见。

“这八年来,儿臣一直有一句话想问您,儿臣真是您亲生的吗?会不会是哪个嫔妃生的,您抱来养的?”

太后的脸一阵青一阵白,颤着手指向赵景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哀家亏待了你?”

“儿臣不敢!只是伤得多了,难免会胡思乱想,同为母后之子,为何差别这么大?”

赵景宸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孝敬了二十来年的母后,“您处处为皇兄谋划,一心为皇兄考虑,可曾为儿臣谋划考虑过半分?

这八年来,儿臣的命朝不保夕,您可曾关心过一句?可曾过问是何人所为?可曾为儿臣主持过公道?”

太后脸色变幻,后退了两步,“你这是在怨恨哀家?哀家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你就是这样对待哀家的?”

赵景宸悲凉地笑了笑,“您让儿臣退让,儿臣按您的意思做了;您让儿臣体谅皇兄,儿臣也体谅了。

是不是别人要儿臣的命,您让儿臣别反抗,儿臣就应该双手把命奉上?母后,正常的母亲听到儿子受伤,不是应该心急如焚,拼命保护吗?”

话落,赵景宸跪地磕了三个头:“儿臣不知下次还有没有命来看望您,母后保重!”

起身后,红着眼睛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宸儿,你……”

太后浑身颤抖,肖嬷嬷赶紧把人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娘娘,您消消气,消消气……”

好半晌后,太后才平静下来:“哀家让景天做皇帝有何错?他们兄弟俩一文一武多好。”

“娘娘觉得他们兄弟叔侄会和睦?可是,王爷这些年受的伤,吃的苦也是真的。”

好一会儿后,太后才吐出一句,“自古皇室无亲情,现在的局面,哀家也是有心无力。”

肖嬷嬷瞅了瞅太后的脸色,大着胆子道,“王爷仁厚重情,若是当初……”

太后听后一怔,久久没有言语。

另一边,赵景宸出了慈宁宫,犹豫了一瞬,还是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御书房。

大炎帝赵景天正埋头处理奏折。

身边伺候的姚公公匆匆进门,俯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懊恼,一拳捶打在玉案上。

片刻后恢复正常,冲姚公公摆了摆手,姚公公躬身退出了御书房。

没过多久,赵景宸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他殷勤地迎上前:“王爷,您都有段时日没进宫了,皇上念着您呢。”

是念着本王怎么还没死吧?

赵景宸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径直跨进了御书房。

“臣弟见过皇兄,皇兄安好!”

大炎帝笑着放下手里的奏折,起身走出来:“怎么?舍得进宫来走走了?”

“臣弟伤好了,就进宫来看看皇兄和母后。”

大炎帝满脸意外:“你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朕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你派人重伤我,我手下的人连夜满城找大夫,你会不知道?

“皇兄日理万机,不知道也正常。”赵景宸认真打量了一番赵景天,“皇兄的脸色不太好,注意身子,别把自己累着了。”

“还是你知道关心朕,难得进宫一趟,就留下来,陪朕和母后一同用了午膳再回去吧。”

留下来吃你掺了料的膳食吗?

“不了,臣弟近日没什么胃口,既然母后和皇兄都好好的,臣弟也安心了,想回府养着。皇兄保重,臣弟告退!”

赵景宸拱了拱手,转身离去,再无一丝留念……


这两个瓷瓶,白的是解药,红的是迷药。”

穆云歌欢喜接过,“安北,你想得很周到,事事都为我考虑周全了。”

“宴会上都是一些想算计小姐的豺狼虎豹,我们自是要做好准备的,若是明知他们要算计您,还让他们算计成功的话,我们女子护卫小队也该解散了。”

穆云歌摇头,“你别妄自菲薄,女子小队除了保护我之外,还有保家卫国等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些宵小不配让你们解散。”

安北用力点头,“小姐说得是!宴会那天,奴婢和安素陪您前往。”

“好!”穆云歌坐到床上,随手拿起放在床头的一本书翻看。

见此,安北也拿起一本书,安静地陪着穆云歌。

另一边。

大皇子和二皇子这几天疲于应付流言,想尽办法把影响降到最低,应对大炎帝的问询和朝臣们的弹劾。

而大炎帝则绞尽脑汁,为赵景宸设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必死之局。

此时,龙影卫统领明霄正恭敬地回话:“战王已经带着人出城,往凤鸣山的方向去了,我们的人,有几个跟着,其他的在凤鸣山等着他。

钦天监的何大人看过了,两天内就会有一场大雨,雨估计会持续两三天,凤鸣山地势险要,加上恶劣天气,王爷出个什么意外也属正常。”

大炎帝眼神阴鸷,把玩着手上的一个白玉扳指。

他还真是命大,怎么都弄不死他。

朕就不明白了,他就成全朕乖乖赴死不好吗?为何非要这般苦苦挣扎?

人死如灯灭,一死百了,没有痛苦没有背叛,多好啊,可他为什么就想不明白呢?

他少年英才,父皇亲封他为战王,百姓爱戴他,将士们敬重他,他活着就是朕和几个皇儿的最大威胁。

都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可父皇却偏偏爱他这个幺儿,还想把皇位传给他,我怎么可能让他活?

明霄默默地等着主子发话。

终于,大炎帝朝他摆了摆手……

去往凤鸣山方向的官道上。

赵景宸带着一众手下,打马往凤鸣山赶。

在经过一片山林时,有名手下大声禀报道:“王爷,我们可以横穿这片山林,出了林子就到那边的山下了,这样要近很多。”

“好,那就走山林。”

一行人听令没入山林。

跟在后面不远处的几个人,几番犹豫,终究还是没敢跟上去,而是打马狂奔,准备到前面山下去等着。

良久后,一队人打马从山林的另一端出来,再度上了山下的官道,引领着后面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尾巴,继续往前飞奔。

这时,爬到树上望风的凌云迅速下树:“王爷,他们走远了!”

“都出来吧。”赵景宸朝暗处喊了一声。

一群人现身围拢来。

“王爷,您这招金蝉脱壳简直无懈可击。”

午时,一则凤鸣山有幽冥紫莲的消息,几经辗转传进赵景宸的耳里,他心动了。

他身上的毒已经折磨他近一年,每半月发作一次,发作的时候锥心刺骨,因差幽冥紫莲这味药,许老只能控制毒素蔓延,而无法根治。

以前没有解药,他也没有太迫切,只让手下尽力寻找。

可现在不一样了,穆云歌退亲后恢复了自由身,他不想等了,想尽快解毒,想健健康康地站在她面前,与她并肩共谋大事。

既然有了消息,不管是真是假,明知可能有危险,他还是想去一探究竟。

临走前,怕穆云歌担心,写了一封交待行程的信,遣了凌风送去将军府。


安北稳了稳心神。

“小姐,说不定他们真会这么干,我们得早做防备!”

“嗯,你们几人中,你的头脑最是灵活,是女子小队的智囊,我让你知道我做过的梦,一是你口风紧,二是想让你开动脑筋多帮我谋划。

我们不仅要防备,还要想办法让他们成不了事。

他们想争储,就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那对狗男女早有私情,就把他们的丑事公之于众。”

穆云歌望向窗外,咬牙继续道,“我要让他们都死无葬身之地!”

“是,奴婢定竭尽所能!”

穆云歌写好信,吹干墨汁,等确认看不到字迹后,装进信封,朝屋外唤了声:“安西!”

安西闪进门。

“去把穆春叔和穆荣叫来,就说我有紧要的事情让他们去做。”

片刻后,暗卫穆春和穆荣前来领命:“小姐,您有何事吩咐属下两人?”

穆云歌把信交到穆春的手里。

“穆叔,此信关乎将军府和穆氏族人的生死存亡。

今晚,我会给你们创造机会,你们俩趁乱出府,把信送去边境给我爹,记得要避开我三叔穆益辉。

离开将军府时小心些,别被人盯上,若是路上遇到什么特殊情况,可以把信毁了,保全你们自己。”

穆春一听便知事态严重,郑重应下:“小姐放心,属下二人定不辱命!”

“嗯,去准备吧,路上注意安全,回来给你们放一个月假!”

两人行礼后闪身离开。

安排好事情后,穆云歌再次躺回床上。

“我再睡会儿,到了午时饭点叫我,我要养足精神,吃得饱饱的,才有精力应付那对蛇蝎母女。”

安北扶着穆云歌躺下:“您安心睡,一切有奴婢!”

看着自家小姐再次入睡,安北眼中寒芒乍现。

小姐做这样的梦,是老天在预警?

应该是了!

小姐一家满门忠烈,救助过边境成千上万的穷苦百姓,上天不忍他们有那么惨烈的下场。

最可恶的是穆益辉、穆沁雪,他们怎么敢?

午时饭点。

郭姝让人把饭菜送到了穆云歌的闲云居。

安北把人唤醒:“小姐,夫人着人把饭菜送来了,快起来趁热吃。”

穆云歌瞬间清醒,翻身跳下床,坐到桌边端起碗就一阵猛吃。

吃饱喝足放下碗,慵懒地起身走到窗边,若有所思地望向花园中原本光秃秃,现在已开始长出嫩芽的芙蓉树。

暖暖的阳光,从倘开的窗户,洒在她灵秀的小脸上,为她光滑细嫩的肌肤,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

良久后,她缓缓开口:“安北,我们回京这半年,穆沁雪从我这里得了多少好处?”

“小姐,奴婢先前粗略地整理了一下,单单她开口借的就有三百五十两银子,两匹月华锦,一匹香云纱,一套宝石头面,一对翡翠手镯……”

“嗯,把我主动给她的,以及她开口要的分别列个清单出来。”

安北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小姐,那几匹布,她都做成衣裳穿了,就折算成银子吧。”

“好!我这段时日手头正紧。”

安北抿嘴笑:“是啊,小姐要添置几样看中的首饰做嫁妆,需要用银子,又不好问夫人要。”

末时末(15:00左右)。

安南来禀报:“小姐,穆沁雪母女已经到府门口了。”

“好,我知道了。等一下,李氏去我娘亲那边的时候,你和安西跟着去。”

安南应下离开。

穆云歌咬牙冷笑着躺回床上,往自己的几个穴位点了几下,她的脸色很快变得惨白,一脸病容。

“说起来,二房和将军府相隔两条街,步行不过一炷香的工夫,她们每次都要坐着马车来,在外人面前摆足了排面,却想着法的伸手向我们要好处。”

安北撇嘴接话:“小姐,置办嫁妆需要很多银子,将军府是清贵人家,没有厚实的家底,实在拿不出像样的嫁妆,您正在跟夫人闹脾气呢。”

“就是,我不理娘亲了,那么寒碜的嫁妆,那不是丢我们将军府的脸吗?呜呜……”

主仆俩正一唱一和,就听到一连串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呜呜……”

穆沁雪母女跨进门来。

“姐姐,你终于醒了!”穆沁雪紧走几步坐在了床沿上。

李氏也凑到床前:“歌儿,你这才刚醒来,怎么还哭上了?受了什么委屈告诉三婶,三婶替你做主。”

穆云歌强忍着撕碎着她们的冲动,用安北抹了辣椒粉的帕子擦了擦眼睛,眼泪便像断线的珠子般滚落。

“呜呜……三婶,娘亲先前跟我说,爹要挪用府里的银子去救一群难民,现在府里没银子,只能给我四十抬嫁妆。

您说四十抬嫁妆是不是太少了,我以后怎么在京城和国公府立足?”

“怎么可能才四十抬嫁妆?”李氏有片刻的诧异,回过神后劝慰。

“乖,别哭!等一下,三婶去说你娘,她不能事事都顾着你两个哥哥,薄待了你呀,四十抬嫁妆,我们这样的人家,怎么拿得出手?”

穆沁雪点头附和:“是啊,将军府这种官阶的人家,最少的也有六十抬嫁妆,一般点的有八十抬,好的是一百抬,最好的是一百二十抬。”

穆云歌又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眼泪却越流越多,脸色看起来也越来越白。

李氏看似贴心地打住话题:“歌儿,听闻你快午时才醒来,身子要紧,别哭了啊。”

穆沁雪歉疚道:“说起来还怪我,是我不小心撞到了姐姐,才害姐姐落水病成这样,是我对不起姐姐了。”

说着说着,就挤出了两滴眼泪,“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一向大度,会原谅我的对吧?”

呵,不原谅就是不大度了?

“雪儿,崴了脚的第一反应,应该是摔倒或者拉住旁边的人支撑身子,你怎么却是用胳膊肘大力撞向我呢?”

穆沁雪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本能的一拂手就撞到姐姐了,都是我的错。”

“嗯,确实是你的错!因为你,我生病昏睡了两天,你应该是带着礼品来赔礼道歉的吧?”

“我来了的,来的时候你没醒。这不,我和娘亲又来了。”

穆云歌堆上一脸欣喜:“你带了什么贵重礼品?快快快,快给我看看。”

“姐姐,我给你带了我亲手做的红枣糕,你尝尝!”

说着,穆沁雪朝跟来的婢女招了招手,婢女将带来的红枣糕放到床边的矮几上。

穆云歌垮下脸失望道:“你来赔礼道歉看望病人,就带这个?”

穆沁雪的脸有点挂不住,抬头打量穆云歌。

这蠢货今天似乎不一样了……


普化寺。

穆云歌一行人,如计划的一般,于午时三刻左右到了普化寺。

穆沁雪下了马车:“姐姐,先让人把行李拿到我们定的禅院去,我们直接去用斋饭。”

“好!”穆云歌看向正整理包袱的安南三人。

安南和安西自告奋勇地把几人的包袱,挎了在身上。

“小姐,让安北陪您去,我们去去就回来。”

穆云歌轻点了下头,任由穆沁雪搂着自己的胳膊,往用斋饭的殿堂走。

一路走来,见到不少香客。

穆云歌看了看四周,发现以年轻人居多,“他们应该也是来赏桃花的吧?”

“肯定啦,明后天人会更多。”

穆沁雪不屑地瞟了过往的人一眼,“禅院都得提前预定,要不然根本定不到,他们这些人,多半只能上炷香,再到桃林转一转就得回去。”

“还是我们雪儿高瞻远瞩。”穆云歌适时地捧了捧。

“那是!我不是第一次来,早将这规律摸得透透的了。”

“是是是,我沾你的光了。”

在穆沁雪的带领下,一行人很快用了斋饭,回到定的禅院。

穆沁雪献宝似地指着禅院,“这个禅院小巧精致,环境好还安静,我前几年来,就住这里。

这儿共有四间禅房,你们两间,我们两间。”

话落抬手一指,“你们住左边这两间吧,我们住右边两间。走,我带你去看看。”

穆云歌点头随着她走进自己要住的两间,推开后窗,禅房外悬崖峭壁,风景倒是很美。

“怎么样?风景上乘吧?”

“嗯,确实不错,雪儿妹妹费心了。”

接着又看了穆沁雪留给自己的禅房,房间布置一模一样,区别在于窗外的风景。

穆沁雪的窗外是平地,有两三棵桃树,相较之下,穆云歌的房间风景更胜一筹。

“我的禅房风景不如姐姐的好,我经常来没关系的。”

呵呵……

还不是为了那啥方便。

穆云歌不走心地附和着,“那多谢你了!”

“不谢,先各自歇息一会儿吧。等申时,我们去后山转转。”

穆云歌点头后进了自己的禅房,关上门,安北就出声道:“小姐,她那禅房选得很方便。”

“扑哧!”

安南笑出声:“确实方便,方便人进出的方便。”

穆云歌严肃提醒,“谨慎点,不该说的别说,小心隔墙有耳!”

安南乖乖收起了脸上的笑,郑重应下。

不多时,窗户被敲响。

安北打开窗户,安东钻了进来。

“小姐,我们的人手都安排好了,王爷的人也在,穆沁雪身边只有三个婢女,暗处没人。

你们回禅房的那会儿,那人也到了,他身边有六个暗卫,其中有两人的武功在我们之上,王爷的人说不打紧。”

安北拧眉,“是龙影卫吗?”

“听说不是。”安东摇头。

“你们的住处都安顿好了?”

“安顿好了,是王爷的人安排的。”

“行,事关重大,你们与王爷的人好好配合,一切听从他们的指挥。”

安东点头,一溜烟钻出窗户离开了。

穆云歌坐在了窗边,放空自己看着外面的风景。

安南和安西去隔壁安顿,安北留下来铺床摆放带来的用品。

等收拾好了,看穆云歌还坐在窗边一动不动,安北上前提醒。

“小姐,您歇一会儿,我们这么多人,不可能让他们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行事,还抓不到他们的把柄,您且宽心。”

穆云歌收回飘远的思绪,“我在想,拿到把柄后,要如何进宫面见皇上取消婚约,皇上又会不会同意。”

“皇上会同意的,他还靠着我们穆家军抵御外敌呢。

再说了,小姐乃将军府唯一的嫡女,不可能与自家姐妹同侍一夫,光想想就折辱了小姐。”

“可惜我们拿不到他们早就有染的证据。”

“要不,事成后让我们的人审审?”

“不用了!我们的人要置身事外,我只能是受害者,只要取消婚约,其他的不重要了。”穆云歌摆手拒绝,和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申时初。

房门被敲响,穆沁雪的声音传来。

“姐姐,我们去后山转转。”

“好,来了!”

穆云歌几下收拾妥当,带着安北走出房门,安南和安西听到动静也打开门出来。

穆沁雪抱着穆云歌的胳膊,“我看窗外的桃花都开一半了,再过一两天,应该会全开,到时候可好看了,我们多在这里住几天。”

是想多厮混几天吧?

希望到时候,你还有这样的好兴致。

穆云歌淡笑着回应,“雪儿妹妹出的银子,我自然客随主便。”

一行人出了寺庙,爬上一个小坡。

入目便是成片的桃花,身入其中,满目粉色,微风拂过,有少量花瓣翩翩飘落,仿若美丽的花雨。

美景当前,穆云歌暂时放下了一切,融身花丛,随大家在桃林追逐嬉戏。

正当大家玩得尽兴,却与一群公子小姐迎面遇上。

林谨豪一脸深情地走到穆云歌面前:“你们来了,都安顿好了?”

“安顿好了。”穆云歌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那大家一起玩,人多热闹。”

“行。”

一大群人在桃林四处转悠,赏花谈笑,几位小姐还即兴作起了以桃花为题的诗词。

连穆沁雪也勉强来了一首。

虽听着感觉不咋的,穆云歌还是附和拍了一下巴掌:“几位小姐好文采,可惜云歌在边境长大,不擅诗词,让大家见笑了。”

林谨豪体贴地上前安慰,“没关系的,我也不擅长。”

天快黑了,一群人才分开各自回禅院。

寺内的小沙弥把斋饭送到了禅院内,穆云歌和穆沁雪简单吃了,就各自回房。

穆沁雪临走还嘱咐道,“姐姐,晚上关好门窗,好生歇息,没事不要出门走动,这里毕竟是在山上,没有在府上安全。”

“好,我知道了,你早些歇息。”穆云歌的眼中闪过一抹讥讽。

关好门窗,不要外出,以免打扰到他们的好事吗?

穆云歌带着安南等人回了禅房。

片刻后,安北送安南和安西出门。

关门前还故意大声提醒道:“晚上睡觉,你们要把门窗关好些,不是我们的声音,敲门你们也别开。”

安南大大咧咧:“知道了,你像姜嬷嬷一样啰嗦。”

“嗨,你这妮子,还嫌我啰嗦了,懒得理你。”说着把房门一关。

这才压低声音,“小姐,他们今晚会不会就……”


老爷子点了一下头,“与京城的这些蛇蝎相争,光有勇气还远远不够,还得有胆识有谋略。”

“我以后要多跟着祖父学习。”

“好好好!我们歌儿从小就不输儿郎,假以时日,定能让人刮目相看。”

祖孙俩心情愉悦地吃了早点。

“祖父,我听安东说,府外的眼线昨晚就撤了。”

老爷子捋了捋胡子,“亲事已经不存在。明面上,我们将军府就不再是他们的助力,再拦截我们与边境的联系意义不大。

他们应该是改变了策略,准备加快动作了,你这时候搅乱京城这塘水,说不定能起到奇效。”

“我就是想让京城的水浑起来,我们才好趁浑水摸鱼。您说,他们有没有可能是在麻痹我们?”

老爷子摇头,“不好说,也有可能是暂时顾不上我们。”

吃过早点,穆云歌又去陪娘亲做针线。

“娘亲,您又在给爹爹和哥哥们做里衣?”

“是啊,一人做一套就是三套,我有空就做一下,多做些,你父兄在边境才有穿的。”

“那我给他们做腰带和袜子,我也只会做这些。”

“你还会绣荷包,你绣的荷包,你爹爹喜爱得紧。”郭姝戏谑道。

穆云歌也笑出声,“哈哈……我小时候的糗事您还记着呢?那荷包绣得皱皱巴巴,鸳鸯不像鸳鸯,鸭子不像鸭子,还被爹爹当宝贝。”

母女俩边做针线边说说笑笑,完全不去管外面的纷纷扰扰。

这样平平静静地过了三四天,时间也到了四月初。

这晚,凌风送信到闲云居。

信中说,林贤妃的生辰宴定在四月初八,五品以上的官员和家眷都要参加,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安排,让穆云歌放心。

还说今晚要离开,去凤鸣山办事,争取在生辰宴前赶回来,若有事可以照常送信去杂货店,自会有人处理。

去凤鸣山办事?

穆云歌看着信,盯着凤鸣山几个字出神,手指也不自觉地曲起快速敲击着书案。

安北双眉微皱,自己太熟悉小姐这个动作了,当她急速思考问题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地做这动作。

莫非小姐又想到什么重要事情?

而沉浸在过往中的穆云歌,仔细搜寻自己的记忆,凤鸣山这几个字似曾听过。

突的。

她记忆的大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凤鸣山遇袭、身受重伤、九死一生……

一连串的相关信息,在穆云歌的脑海里一一闪过。

穆云歌等不及写信,赶紧出门提醒凌风,“凤鸣山之行是一个阴谋,快回去阻止王爷,坚决不能去。”

“多谢穆小姐提醒!”

凌凤拱手道谢,迅速闪身离开。

一个时辰后,凌风再次出现在闲云居,“穆小姐,王爷说既然是阴谋,那就将计就计,假装出行,请您别担心,他保证毫发无损地回来。

王爷已经出发,属下要去追王爷了。”

凌风说完话,眨眼间消失在原地。

穆云歌怔怔地望着窗外的夜色出神。

安北出声安慰穆云歌:“小姐,王爷既已知是陷阱,必会有万全的准备,您安心。”

“嗯,我自是安心的,我是在想林贤妃的生辰宴,他们准备怎么动手?装病没用,生辰宴的目的是我,就是抬,他们也会把我抬去。”

安北撇撇嘴,从怀中摸出两个小瓷瓶。

“想在宴会上毁人清誉,无非就那么些招数,奴婢让擅毒的安素,专门为您和夫人制作了百毒丹,只要不是奇门怪毒,普通的迷药毒药根本奈何不了你们。


将军府。

目送穆春两人离开后,穆云歌默默地回自己的闲云居。

跟在她身后的安北,不解道:“小姐,您如此担心,为何不多派几人跟着?”

穆云歌摇头,“父兄走时,想着将军府毕竟是在京城,且有女子小队的姐妹们在,留下的人手不多,暗卫中功夫好的,只有穆春叔和穆荣了。”

“我们可以啊,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但多一个人,动静也就大一分,我们不能让他们发现我们的异动。”穆云歌想到三个月后的婚礼,神情恍惚了一下。

按过往他们的安排看,现在还不到时候,他们应该不会在这时候动手。

回到闲云居,穆云歌简单洗漱后躺下。

这一夜,她似睡非睡,噩梦不断。

清晨醒来,她没有立马起身,而是躺在床上,在脑子里把过往近段日子发生的事情理了理,可想来想去,却什么也没能想起来。

良久后,她直接放弃,起床晨练,然后洗漱用了早点,便前去清风院跟娘亲请安。

到的时候,郭姝正在院里弯腰摆弄着一盆花草,站在她一旁候着的郭嬷嬷笑着提醒道:“夫人,小姐来了!”

郭姝直起腰,望向沐浴着阳光走向自己的女儿:“怎么不多睡会儿?用早点了吗?”

穆云歌点头:“睡醒了就起来了,今早的早点味道不错。”

说罢关切地拢了拢自家娘亲的一缕头发。

小声道:“娘亲,您脸色不太好,昨晚没睡好吗?您什么都不用管不用想,以前怎么过的,现在还怎么过。

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郭姝也压低了声音:“嗯,东想西想的,就越睡越清醒。歌儿,你昨晚在门口搞的那一出,真能引开那些眼线吗?”

“应该能!”

穆云歌不敢告诉娘亲,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啥把握。

“以后,有啥事是娘亲能帮上忙的,告诉为娘一声,我们一家要齐心协力。”

“好,我知道了!我们明面上,按部就班地生活就行了。”

母女俩一如往常般,哪家娶媳妇哪家嫁闺女,京城发生了什么趣事,天马行空地拉起了家常。

辰时末。

门房进来禀报:“夫人、小姐,外面来了位小哥,说是要找小姐。”

穆云歌有点奇怪:“找我的?孙叔,你问他是谁了吗?”

门房老孙,是穆家军退下来的伤残老兵,很是忠诚,穆将军便安排他做了将军府的门房。

老孙上前两步,压低声音,“问了,他说他是战王府的。”

穆云歌愣了愣,忙道,“快请他进来!”想到什么又提醒道,“孙叔,低调一些,别让外人看出什么。”

“是,小姐放心!”

片刻后,老孙带着一个小厮不疾不徐地走了进来,朝母女俩拂了拂身后离开。

小厮朝母女俩行了一礼:“阿七见过穆夫人、穆小姐!”

穆云歌轻声道:“阿七,你是战王府的?”

阿七恭恭敬敬递上拜帖,“是,主子让小的来给穆小姐送拜帖。”

穆云歌接过拜帖,翻开扫了一眼内容后道,“你们主子还有没有带别的什么话?”

阿七用只有几人能听到的声音回话。

“主子说,事关将军府,请穆小姐务必前往。

小姐放心,小的哪怕是死,也只是大学士府的一名小厮,是替我家二小姐来给穆小姐送信的。”

“嗯,我一定前往,你回去时小心些。”

安北往阿七手里塞了一锭银子,阿七道谢后离开。

郭姝拿着帖子看了看,“王爷处境也艰难,如此大费周章邀约你去见面,必然是有很重要的事。”

“嗯,皇上和几位皇子,都觉得王爷威胁到他们的地位了,巴不得他早点死才安心。”

郭姝附到穆云歌的耳边,“他们忌惮王爷,听闻是因为先帝原本要立王爷为太子,后来不知怎么的,就立了现在的皇上。”

“我知道!皇上资质平庸,却连自己的同胞亲兄弟都容不下。”

话落又像没事般,继续与郭姝聊先前的话题,半个时辰后才起身离开。

回到闲云居。

穆云歌看向安北几人:“午后,我要去大学士府探望王佳歆。”

安北点头:“您是有一段时日,没和王小姐在一起玩了。”

“嗯,安南安西,你们去帮我备一份礼品。”

安南安西应下离开。

“安北,我与王爷仅仅见过几面,你说他约我见面会有何事?”

“那小厮不是说事关将军府吗?王爷可能知道什么与我们将军府的事。”

“嗯,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梦中王爷为何会打进那杂物间,还说要带我走,可惜他抱着我出屋子时,从四面射来了很多箭,我们被射成了刺猬。

他说的那句,“别怕,黄泉路上,有我陪着你”,值得我不惜一切去帮他。

只是,在京城,我们的人脉和能力有限,估计能帮到他的不多。”

穆云歌红着眼眶,“我曾听说过,人有时候会梦到前世的事,不管那梦是警示还是前世经历过的,我都会铭记他的这份恩情。”

“小姐,奴婢倒觉得王爷英俊不凡,人中龙凤,与小姐很般配呢。”

“别乱说!梦中,他已经被我拖累得丢了性命,我要断情绝爱,心无旁骛地保护家人,保护他。”

“您和他在一起也能保护……”

“他处境艰难,不能有软肋!而且,我和他也不合适!”

自己心里正愁该如何去见他呢,没想到他就主动找上了门。

过往,自己和他没有单独见过面,这才醒来,他就约见自己,难道他也重生了?

若是这样的话,那就好办多了,两人联手,何愁不能拼出一条生路?

皇上昏庸猜忌,连自己的亲兄弟都不放过。

朝堂的官员,拉帮结派,汲汲营营,满嘴阿谀奉承,从上到下没几个干实事的。

皇权从根烂到叶,从里烂到外,而忠臣良将,都被他们排挤打压陷害。

这样的国家,即便有将士们在边境奋勇杀敌,大炎的祖宗基业,又还能被他们败几年?

君不仁,视百姓为刍狗。

既如此,颠覆它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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