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云湘谢子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守寡半生,才发现夫君他没死柳云湘谢子安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三尺锦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周礼怀穿着太医院的圆领碧色襕衫,头戴黑色濮头,皮肤很白,莹润如玉。他长得很幼,一笑两个酒窝,眼睛明亮,像是不谙世事的少年。然,他已经是太医院六品的医官了。柳云湘见是他,忙站起身回礼。“周公子,不敢劳驾您。”周礼怀一笑,两个酒窝,特别可爱。“不劳驾,不劳驾。”周礼怀请柳云湘坐下,将脉枕放到条案上,请她伸出手来。柳云湘将手放上去,冲周礼怀欠了欠身。周礼怀中指触脉,聚精凝神,另一只手下意识做出捋胡子的动作,但他根本没有胡子。见此,柳云湘捂嘴笑了笑。周礼怀察觉,尴尬的收回手,“我小时候看我爹每次给人诊脉都捋胡子,当时觉得这样很神奇,一个人偷偷学,后来就成了习惯,改都改不掉。不过等以后我留了胡子,也就不奇怪了。”柳云湘默,周礼怀并没有活到留...
《守寡半生,才发现夫君他没死柳云湘谢子安完结文》精彩片段
这周礼怀穿着太医院的圆领碧色襕衫,头戴黑色濮头,皮肤很白,莹润如玉。他长得很幼,一笑两个酒窝,眼睛明亮,像是不谙世事的少年。
然,他已经是太医院六品的医官了。
柳云湘见是他,忙站起身回礼。
“周公子,不敢劳驾您。”
周礼怀一笑,两个酒窝,特别可爱。
“不劳驾,不劳驾。”
周礼怀请柳云湘坐下,将脉枕放到条案上,请她伸出手来。柳云湘将手放上去,冲周礼怀欠了欠身。
周礼怀中指触脉,聚精凝神,另一只手下意识做出捋胡子的动作,但他根本没有胡子。
见此,柳云湘捂嘴笑了笑。
周礼怀察觉,尴尬的收回手,“我小时候看我爹每次给人诊脉都捋胡子,当时觉得这样很神奇,一个人偷偷学,后来就成了习惯,改都改不掉。不过等以后我留了胡子,也就不奇怪了。”
柳云湘默,周礼怀并没有活到留胡子的年纪。
“周公子,我会看面相,你信吗?”
“啊?”
柳云湘装作神秘的打量着周礼怀的脸,道:“你印堂发黑,一个月内有性命之忧。”
周礼怀眨眨眼,“十个江湖算卦的,九个开口都是这句话。”
“但我不收你钱。”
“所以?”
“所以我的话是可信的。”
“那怎么破解?”
“你是遇水成灾。”柳云湘掐指算了一下,“不会游泳?”
“不会。”
“那就去学,许能保命。”
上一世,周礼怀是淹死的,就在这个雨季到来时,为救一个失足落水的孩子。
周礼怀见柳云湘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并不像开玩笑,虽然这种事玄之又玄,但他还真有点信了。
他深吸一口,继续诊脉,好一会儿后,叹了口气:“你会看面相,那有没有看到自己的命数?”
柳云湘笑,“我们只能给别人看凶吉,但看不到自己的。”
周礼怀叹了口气,“你中了白木之毒。”
“我知道。”
“如果执意生下这孩子,极大可能一尸两命。”
“我知道。”
周礼怀迟疑了一下,“有医术高明的大夫在帮你压制着毒素蔓延,是吧?”
“是。”
周礼怀点头,“既然三夫人衡量过了,那在下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周礼怀走后,不多一下,严暮回来了。
他今天穿着一件宝蓝色的锦袍,袖子处沾了一大片血迹。他脸色沉冷,应该是刚从元卿月那院过来。
“元姑娘怎么样了?”
严暮没理她,让木槿拿一套衣服来。
木槿拿来后,严暮让她放到衣架上,而后拉起柳云湘。
“你给我更衣。”
柳云湘只好照做,解扣子的时候,他环住了她的腰。
“周礼怀跟我说了你的情况。”
“嗯,我没骗你吧?”
他让周礼怀给她诊脉,无非不信她。
严暮轻嗤,而后将柳云湘抱起来,放到床上,他再脱下外套,躺到另一侧,“陪我睡会儿。”
“我该回府了。”
“明天再回去。”
“可……”
“乖,闭嘴。”
柳云湘抿紧嘴巴,本来没睡意的,但刚躺一会儿就睡着了,这个阶段就是这样能吃能睡。
严暮这时睁开眼,转头看向柳云湘,脑海中浮现那人说的话。
“严暮,杀了她,我才能看到你的忠心。”
这时玉莲在外面唤了一声。
“主子,元姑娘跪在外面,求见您一面。”
严暮一起身,柳云湘就醒了。
她悄摸来到窗子前,支开窗子往外看。但见那元卿月只着单衣跪在外面,头发披散着,额头包扎细布,还有一片血红渗出来。
见到严暮从正屋出来,元卿月忙跪爬过去,匍匐在他脚下。
“郎君,我错了,我不该闹,不该任性,求你别赶我走。往后你说什么,我都听,再也不敢违逆了,求你让我留下。”元卿月一边哭一边求道,纤细的身子颤抖着,娇弱的让人怜惜。
慕容令宜轻哼了一声,“既然不能喝酒,那便算了。”
说着,她也坐了回去。
柳云湘猛地松了口气,再看那严暮,他正戏笑的看着她。
他早就安排好了,故意让她发慌!
她气得够呛,瞪了他一眼。
慕容令宜坐回去,暗暗拧了身边婢女一把,那婢女疼得咬紧牙关,不敢泄露一声。
“你说七哥和一个女人在花厅,还听到那女人干呕,像是怀孕了。”
“是。”婢女瑟缩道。
“这个女人是柳云湘?”
“奴婢急着去找您……没看到她从花厅出来……”
“哼!”
慕容令宜看了一眼柳云湘,美则美矣,但到底是寡妇,七哥即便是玩玩也不是什么人都要的。
或许,她想多了。
国公府有个马球场,宴席过后,国公夫人带着女眷们去看男人们打马球。
场上有两队,一队是以严暮为首的,另一队以肃平王世子陆长安为首。一个是权倾朝野的大奸臣,一个是手握重兵的肃平王府世子,皆是龙章凤姿,风流人物。
女眷们坐在观礼席上,有不拘礼节的对着两男子评头论足,有害羞的偷瞄一眼就低下了头。
而柳云湘一眼看到陆长安便再也挪不开眼了,刚才在席上并没有看到他,原以为他没有来的。
上一世,她因看着严暮生气,用过席后便早早离开了,不知后面还有马球比赛,也不知他上场了。
“夫人,您押哪一队?”谨烟推了发呆的柳云湘一下。
柳云湘回过神儿来,见两个婢女各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了。
谨烟见她呆愣愣的,忙小声解释道:“国公夫人说咱们女眷光看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凑个趣儿,一人拿身上一件饰物,觉得哪队会赢就押哪队,赢了可拿回自己的,输了便要给赢的那队,由他们分了去。”
柳云湘浑身上下就一只珠钗,只好取了下来,一个托盘放的是赌严暮那队会赢的,另一个是赌陆长安会赢的。
严暮那边多,陆长安这边少。
她没有犹豫,直接押给了陆长安。
国公夫人让两个婢女端着托盘给两队人看,激励他们赢下比赛,赢了就有彩头拿。
周礼怀和严暮一队,二人坐在马车,他凑近严暮小声道:“胎儿很健康。”
严暮回头,扫了他一眼,“你知道太多了。”
周礼怀忙捂住嘴巴,摇头表示自己绝不会乱说。
这时端着托盘的婢女过来,严暮随意扫了一眼,却看到了那素的特别醒目的珠钗,不由脸色一寒。
她押陆长安会赢!
陆长安穿着一身月牙锦袍,有世子的贵气,也有书生的儒雅。他坐在高头大马上,皎如明月,仙姿飘逸。
只是那张脸过于苍白,病气缠身的样子,此刻迎着风,像是随时会倒的样子。他如此,他身后那些队友也多是书生,一样的单薄。
再看严暮那一队,个个身强体壮,不是武将也是练家子。
这样一看,输赢似乎已经定了。
比赛开始,柳云湘一直紧张的盯着陆长安,倒不是怕他输,而是怕他体力不济摔下马。
这时严暮一马当先进了一球,女眷这边虽克制但也小小的欢呼起来。
尤其是慕容令宜冲着赛场大喊:“七哥,加油!”
严暮幼时在长公主府养过一段时间,好像是家中行七,所以慕容令宜一直喊他‘七哥’。
这个骄纵的郡主谁的面子也不给,唯独在严暮面前听话乖巧。
想到那十里桃花,柳云湘暗暗咬牙,她一定要毁了他们的家。
只是想从上官胥手里拿到这块地,于她来说,难如登天。但如果从严暮下手,倒是有可能。
但让她求他,她又觉得憋屈。
思来想去,她写了封信,直言想要西郊那块地,其余什么都没说,让子衿送去兰园了。
没想到第二日傍晚,子衿将一张地契放到了她面前。
同样的,他也什么都没问。
又过两日,谨烟做好了小衣服,柳云湘让她送到东院。
当天晚一些时候,老夫人乘坐马车出门了。
等到第二天,柳云湘带着谨烟去了山上。远远的看到十几个官差,正在丈量那块地。
这一量量到了谢子安家里,他拦着不让官差们进去,而丽娘抱着孩子站在旁边,一脸惊惶无措。
“这块地有主儿,人家告了你们,说你们无故占人家的地,还盖上房子,这细究起来可是犯法的。”官差推开谢子安道。
谢子安急了,“我们问过周围的村民,他们这一块地没主儿。”
那官差不耐烦道:“人家拿着地契给我们查验,白纸黑字还有官府的公章,这还有错?”
“那……那你们说是谁家,我从他手里买下这块地。”
“人家说了不卖。”
“可我们房子是新盖的,不能说把我们撵走就撵走吧?”
“嘿,你们还有理了,要不去官府大堂说理去?”
那丽娘见谢子安被推到了一边,一咬牙抱着孩子跑到官差跟前,“我们在这里盖了房子,这里就是我们的地儿,官府也要讲理,不能欺负老百姓。”
官差皱眉,“跟我们耍无赖?”
“你们要赶我们走,我们就没地方住了,还不如抱着孩子撞死在这儿!”
说着,就要往那撞!
官差见惯了泼皮无赖,一点都不在意。
一摆手,“你们去那边撞,别脏了人家的地儿。”
丽娘见撒泼这一套没用,急哭道:“这里也不止我们一家,那边还有几户呢!”
“人家没说那边几户,只说要收回你们脚下这片地。”
“这不欺负人!”
“呵,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欺负的就是你们这些不讲理的。”
官差懒得跟他们废话,当下招呼其他人,将他们夫妻赶出去。匆忙间,谢子安和丽娘只来得及收拾几件衣服,便被赶了出去。
丽娘怀里的孩子哇哇大哭,谢子安只得带着他们往城里走。
“夫君,我们可怎么办?”
“先进城找客栈住下,大不了回侯府。”
“那我们母子俩呢?”
“你是我的妻,康哥儿是我儿子,自然跟我一起回去。”
“可你那位夫人能容得下我们?”
“不是她能不能容下你们,而是你能不能容下她。你若介意,我便休了她。”
“那我听夫君的。”
待二人走后,柳云湘和谨烟从路边的大树后走出来。
谨烟气道:“谢三爷饱读圣贤书,竟能说出这般厚颜无耻的话来。”
柳云湘推开门,走进院中,一眼看到了种在屋前的桃花树。上一世灼灼其华的老树,现在还是一棵幼苗,不过上面有两三个青色的果子。
正房是五间瓦房亮堂,里面家具虽简单但温馨,里屋还有一张木质的婴儿床,应该是谢子安亲自做的。
这里处处充满着温馨的生活气息,确实是让人羡慕。
她从房中退出来,谨烟已经点好火把了。
“夫人,真要烧了?”
柳云湘从谨烟手里拿过火把,直接扔进了屋里。
很快里面就烧了起来,借着东风,火势越来越大,柳云湘往外走的时候踩到什么,低头看是老夫人让她给孩子做的小衣服。
柳云湘摇头,“你怎么来了?”
“奴婢猜您会被带到这里,便一直在门口等着,严大人出门的时候看到奴婢,让奴婢进来伺候您。”
柳云湘坐起身,见木槿进来了,这才想起这里是墨玉轩,严暮住的院子。
“夫人,主子让您今日待在兰园等他回来。”
柳云湘皱眉,“有事?”
木槿摇头,“主子没交代。”
昨晚受了惊,没怎么睡好,柳云湘想接着睡,不过木槿说特意让厨房做了燕窝粥,让她先用一些再休息。
柳云湘还真饿了,便让谨烟伺候她梳洗。
这几日在侯府清汤寡水,难得一顿丰盛的,柳云湘胃口大开,一连吃了两碗,还吃了一盘虾饺。正想去院子散步消食,听到门口有动静。
柳云湘透过窗子往外看,见元卿月站在外面,正歪头往这边巴望。木槿不知说了什么,元卿月哭着走了。
谨烟从外面回来,小声对柳云湘道:“那位也不知从哪里知晓,严大人在主院藏了个女人,也就是您,这不来探虚实来了。木槿说严大人不在,将她打发走了。”
柳云湘无语,“她跟我争什么风吃什么醋,难道忘了自己只是严暮养的宠物?当然,我也是,两宠物之间就没必要争宠了吧?”
“夫人,您怎么这么说自己。”谨烟不爱听这话。
“我这是有自知之明。”
见元卿月走,柳云湘来到院里散步。
恶心反胃的症状减轻后,她突然胃口大开,总是饿,吃饱了还想吃,稍稍管不住嘴就会撑着。
所以每次吃完饭,她都必须散散步消消食儿。
“夫人,奴婢让厨房给您熬一碗山楂汤吧。”
木槿这么一说,柳云湘还真想吃点酸的了。
“好。”
见木槿这就要去,柳云湘喊了她一句,问:“你说了什么,那元姑娘听后就哭了?”
木槿微微弓腰,端着恭敬道:“奴婢只是传达主子的话,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主院。”
柳云湘呵了一声,这元卿月会怎么想,自然是想严暮都让其他女人住进来了,而她还只是个闲杂人等,这不就气哭了。
在院子里活动了一会儿,柳云湘正想回屋,听到外面乱糟糟的,便让谨烟去看看怎么回事。
很快谨烟回来,脸色不大好的回道:“那位元姑娘撞墙了。”
柳云湘皱紧眉头,元卿月会爱上严暮,她并不意外。
她曾是深闺娇养的官家小姐,家里突遭变故,为了能活下去,委身于严暮。
父母被斩首后,便觉这世上再无亲人,一人孤苦,只能依靠严暮。时日一长,便爱上了这个男人。
柳云湘只是没想到元卿月会爱的这么深,这么蠢,竟想独占这个男人。
上一世的自己,虽然也爱上了严暮,但从未奢求他爱上自己,更别说嫁给他,让他身边只有自己了。
爱就爱了,她从未说出口。
爱就爱了,她不图什么。
爱就爱了,但清楚的知道这是一个错误,所以甘愿承担后果。
谨烟打听到,那元卿月回去后越哭越激动,非要立马见到严暮,而下人不敢去衙门传话,那元卿月一发狠就撞墙了,立时血花四溅,额头破了那么大一个血洞。
“严暮回来了吗?”
“下人们去大理寺衙门禀报了。”
等到下午,木槿引着一人来了。
谨烟扶着柳云湘坐到罗汉床上,等那人进来,柳云湘一看,竟然是周礼怀。
周礼怀是太医院院判家的公子,医术非常了得。
“三夫人,严兄让在下来给您诊脉。”
用过早饭后,柳云湘带着谨烟出门了。
来到曲墨染的医馆,她把昨夜自己的症状跟她说了。
曲墨染皱了皱眉,让她坐下,而后给她把脉。
“按理说毒素不应该蔓延这么快的。”曲墨染看了柳云湘一眼,略略思量道:“我猜应该是与你怀孕有关,腹中胎儿通过你的血脉来吸取营养,这个过程加速了你血脉中毒素的流动,我之前推测五个月,或许太乐观了。”
柳云湘心下一紧,“我只要我的孩子平安出世。”
曲墨染叹了口气,道:“倒是有一个法子,但会很痛苦。”
“我愿意试!”
“那你跟我来吧。”
里间放着一个浴桶,谨烟将热水一桶一桶倒进去,很快整间屋里白雾弥漫。
“曲星,把药材放进去。”
曲星就是那老大夫,他手里提着一个篮子,篮子是配好的药材。
他看了一眼柳云湘,有些不忍道:“全放进去?”
“全放进去。”
“看她娇滴滴的,能受得住吗?”
曲墨染也不确定,于是看向柳云湘,道:“这药材会加速你全身血液流动,但因为是药力催化,所以会很痛苦,犹如置身于炭火之中烘烤,一般人是忍受不了。这期间,我会在你背后画一个十字刀口,再辅以银针逼迫毒素随着血液从这个刀口流出来。这个过程不禁痛苦而且漫长,这期间你必须咬牙忍着,万不能晕过去,不然你和你腹中胎儿都活不成了。”
听了这话,谨烟先慌了。
“不行不行,夫人,您受不住的!”
柳云湘摇头,“不,为了孩子,我一定会坚持住。”
曲墨染点头,让老头和谨烟出去。
“夫人……”谨烟急哭了。
“别哭,去外面等我。”柳云湘坚定道。
见柳云湘决意这般,谨烟也只能抹着泪出去了。
柳云湘脱下衣服,坐进浴桶里,很快那股热浪便进入骨肉,而后变得灼热,好似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啊!”
她一下没忍住,惨叫一声。
她不知被火烤是什么滋味,但此刻却有种骨头被烧熟,甚至融化的错觉。
痛在一处,你可以捂着,但全身都痛,便只能通过叫声排解。
可曲墨染让她忍着,动了胎气,孩子一样危险。
她只能把毛巾塞到嘴里,而后双手撑住浴桶。
曲墨染微叹一声,而后拿出刀在柳云湘背后划了个十字,再用银针迅速的刺入穴位,逼着毒素顺血液流出,很快浴桶里的水变成了红色。
从浴桶里被曲墨染和谨烟抬出来,柳云湘意识已经模糊了,但她熬过去了。
曲墨染喂她喝了一副补气血的药,再给她诊脉,毒素已经暂时压制住了。
“每月一次,越往后会越痛苦。”
柳云湘无力的笑了笑,“谢谢……”
曲墨染抚摸着柳云湘的小腹,那里还是平平的。
“我不能理解,你怎么能为了这么一个还没见过的小东西,甘愿舍弃自己的命呢。”
“等你做了母亲就能理解了。”
因为实在太虚弱,柳云湘当晚留宿在曲墨染这里。没有别的床,两人躺在一起,说了很多话。
“我出生那年,大荣正是动乱的时候,我娘跟着我爹去打仗,在半路上生了我。只是刚生下我不久,敌军偷袭,我娘让奶母抱着我先逃。奶母在战乱中迷失了方向,被一小队胡人抓住了。他们把我们带到西狄,奶母带着我被迫委身给一个小头领。那小头领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谩骂毒打劳役,自我记忆后,奶母每晚都抱着我哭。我十岁那年,他喝醉酒把我从山崖上扔了下去。奶母找到我时,已是奄奄一息,幸亏碰到了一位四处游荡的老神医。他救了我,并护送我们回国,但奶母到底没熬住,死在了草原上。好不容易回到家乡,父母却根本不认我,还当我是骗子将我赶出家门,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女儿,甚至忘记还有一个女儿生死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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