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结束后,江程拦住我。
他一脸恳切地望向我:「看在我救过你的面上,给我一次重头再来的机会。」
赵眠也在一旁帮腔:「云姐姐,要不是江程哥哥帮法官找到了她妈妈转移财产的痕迹,二审也没那么快开启,你也没那么容易分到财产的。」
「江程离不开你,你就原谅我们啊。」
「可我实在放不下江程,我们二女共伺一夫也行啊。」
我看向江程。他不说话,那就是真同意这番说辞。
我暗示他们走到法院里的阴影处。
他们欣喜,还以为说动了我,跟着我一起走。
等停下,我环望一圈,看到四下无人。
举起文件夹,啪地一声给赵眠脸上留下一个大大的红印。
赵眠先是震惊被吓到,霎那失神。
缓过劲儿来,她牵住江程的袖子,哭哭啼啼:「江程,你快给我打回去。」
之后作势要打我,却根本不使劲儿,被我轻易阻拦。
很明显她是想要江程心疼她,为她出气。
却没意料到,江程拦在我身前,挡住她要打我的手:「你别再伤害云云了。」
「都是你,害得我不珍惜云云,让我失了做人的本分。」
「你从今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把赵眠赶跑,转头跪下对我求饶。
我把他扶起。
他以为我心理微微松动,眼里充满了迫切。
我只留下一句:「男儿膝下有黄金。你的跪让我失去了最后一丝对你的愧疚。」
无论怎样,之前那个在火灾里顶着烈火把我救出来的江程多少还是给我留下了英雄般的背影。
这让我在二审判决的时候,略留了些情面,没有将所有的证据全盘脱出。
否则他一分钱都分不到。
现在他自己亲手将其打碎。
我回到伦敦。
父母早早地就在机场迎接。
他们知道我是要去打官司,还以为我惹了什么大事。
他们的担忧更让我觉得对他们有所亏欠。
我抱住他们,即将开始我的新生活。
回到家后,我用企业管理的知识对酒吧进行统筹安排。
因为价格得当,服务到位,我家的酒吧很快火起来。
在此期间,我认识了一位长居于此的作家。
我年岁稍长于他,常常调戏到他脸红。
他一副书生模样,爱吟诗作对,不食人间烟火。
我很喜欢。
但不能说出口。
我不会识人。爱过的人伤我至深。
楼下酒馆常常喧哗。
此刻却是为我而来。
楼下群众高呼我的名字。
我打开窗户向外看。
看众在楼下叫喊:「老板娘,有人对你表白了。」
他们嘻嘻哈哈,我定睛一看。
江程换了一副摇滚歌手的模样,站在最中央,深情地看着我。
他扣下麦:「你还爱我吗?」
人群一片哗然。
我跑下楼。
众人以为我是被感动。
起哄的声浪一波高过一波。
我忍住心中的躁郁。
将楼下客人一个一个请走,只留下江程一人。
江程从背后搂上我。他把我锁在他怀里
他道:」我就知道你对我还有情意。」
小作家在一旁听到,尴尬走开。
我用力挣脱江程的拥抱,转而挽住小作家的臂膀,接着说道:「我已经有男朋友,你请回吧。」
「还有我记得我们已经离婚了。」
「陌生男人和我肢体接触,我感到不适。」
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我们才刚刚分开不到一个月。」
「你怎么就爱上别人了呢。」
我反击:「你可以在婚姻存续期间找小三,为什么我不可以迅速爱上别人。」
他心碎的表情浮于脸庞。
我转身打印一张白纸贴在门上。上面写着:江程与狗不得入内。
他还要与我再纠缠。
小作家挡在我的身前。
他们拉拉扯扯。
小作家差点跌到地上。
我果断报警。
警察过来,盘问我们一番。
我把店里的监控调给他们看。
我和小作家做了口供就回到房间休息。
而江程被按照寻衅滋事的治安条例,进了局子。
小作家护着我走回房间。
我开门,他把门拦住。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我没有说话,带着他走进门。
我掀开衣物,露出满是针孔的腹部。
我低头忧郁道:「之前我和江程结婚。他母亲逼着我打排卵针,想让我怀孕。」
「虽然说是逼,但我也是想的。」
「我想如果我和他有了孩子,他是不是就会回归家庭来爱我。」
我眼含泪光看向小作家:「我现在就是这样破碎的身躯。」
「没有年轻女孩的娇嫩可人。」
「这样你还要爱我吗?」
他拿起旁边的披风帮我盖上,搂住我。
我们双目对视。他的桃花眼里仿佛有星辰涌动。
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