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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贸易全局

王小米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四叔你怎么带些用过的纸出来啊?”“这有什么用,您怎么不带点儿金银细软诶。”族人看到孟四叔拿出来的东西,有些一言难尽。孟四叔和其他兄弟或为文臣或为武将不同,他没入仕,是实打实的“废物”。少时最爱赏花宴请,歌舞诗会办个不停,是京中有名的败家子。到了中年,秉性依旧不改,又开始到处游山玩水,醉心书画收藏,散金无数。主打一个始终玩物丧志,不靠谱。上一代孟家主,拿这个小弟没办法。他不娶亲,也没有媳妇管。孟老夫人宠这个老来子,一切皆随他去。好在孟家底蕴深厚,不至于被败光了。“哼,你们懂什么,这都是名家字画,岂是金银俗物可比。”、抄家被叛流放,这孟四爷一没带金银二没藏珠宝,只记得他那劳什子的字画。孟四爷说完,其实自己也有些心虚。常年在外游历,他岂...

主角:孟凡晨李九歌   更新:2024-11-10 11: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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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凡晨李九歌的女频言情小说《时空贸易全局》,由网络作家“王小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四叔你怎么带些用过的纸出来啊?”“这有什么用,您怎么不带点儿金银细软诶。”族人看到孟四叔拿出来的东西,有些一言难尽。孟四叔和其他兄弟或为文臣或为武将不同,他没入仕,是实打实的“废物”。少时最爱赏花宴请,歌舞诗会办个不停,是京中有名的败家子。到了中年,秉性依旧不改,又开始到处游山玩水,醉心书画收藏,散金无数。主打一个始终玩物丧志,不靠谱。上一代孟家主,拿这个小弟没办法。他不娶亲,也没有媳妇管。孟老夫人宠这个老来子,一切皆随他去。好在孟家底蕴深厚,不至于被败光了。“哼,你们懂什么,这都是名家字画,岂是金银俗物可比。”、抄家被叛流放,这孟四爷一没带金银二没藏珠宝,只记得他那劳什子的字画。孟四爷说完,其实自己也有些心虚。常年在外游历,他岂...

《时空贸易全局》精彩片段


“四叔你怎么带些用过的纸出来啊?”

“这有什么用,您怎么不带点儿金银细软诶。”

族人看到孟四叔拿出来的东西,有些一言难尽。

孟四叔和其他兄弟或为文臣或为武将不同,他没入仕,是实打实的“废物”。

少时最爱赏花宴请,歌舞诗会办个不停,是京中有名的败家子。

到了中年,秉性依旧不改,又开始到处游山玩水,醉心书画收藏,散金无数。

主打一个始终玩物丧志,不靠谱。

上一代孟家主,拿这个小弟没办法。

他不娶亲,也没有媳妇管。

孟老夫人宠这个老来子,一切皆随他去。

好在孟家底蕴深厚,不至于被败光了。

“哼,你们懂什么,这都是名家字画,岂是金银俗物可比。”、

抄家被叛流放,这孟四爷一没带金银二没藏珠宝,只记得他那劳什子的字画。

孟四爷说完,其实自己也有些心虚。

常年在外游历,他岂会不知远行中钱财的重要性。

字画这玩意不好带,在流放路上更不好卖。

但他当时就一心想要带上这些藏品,根本没想其它。

“四叔,这些可都是名家字画?”孟凡晨出声问道。

以为自己侄子也要批评自己了,孟四叔一脸心虚的说:“大多出自名家。”

说完又小声补了句:“也有几幅我作的山水画。”

众人:就知道,这是个不靠谱的!

孟凡晨走到四叔身边,把他拿出来的那叠纸一一打开,足有二十多张。

这些字画没如常见的画作那样带卷轴,而只是一张张叠在一起。

这说来也是赶巧,孟四叔刚从江南游玩归家,这些字画是他此次外出才收的。

因着实在是十分喜爱,从江南到上京路上他担心出现意外,就想都贴身放着才安心。

所以,字画都是拆了卷轴的,还没来得及重新装裱,孟家就出事儿了。

孟蓝臣也一同看着字画,不由得疑惑的问道:“四叔,这么多张,官差搜身时没发现?“

孟四爷丧眉搭眼的说:“发现了啊,但我说是自己的画作,他们看了一眼就扔给我了,还笑话我这么大岁数了净干没用的事儿。“

众人:额,其实他们觉得官差说得对……。

谁能想到随便一副都能价值千金的名人字画,会二十几张成打的叠起来,连个画轴都没有呢。

“万金“就如同废纸般存放,这谁也想不到。

原本流放北地的三千里路,走的路线不过城池,没有商铺或当铺,名人字画虽贵重,却根本无法出手,属于鸡肋。

但现在却不同,孟凡晨可以通过金针到九歌制衣厂交换物资,这些字画就有大用。

凡晨心下大定,二十多张字画,换帐篷和武器,应该够了。

“凡晨,这字画要是派不上用场,我就收起来了。“

这可都是他的心头好,别人说无用,正好他还舍不得呢。

结果没如孟四叔的愿,孟凡晨出口道:“有用,四叔这些字画能帮上大忙,可换物资。“

孟四爷此刻心情复杂,能帮上族里他很开心,但是他的那些宝贝就要离他远去了,他也很心疼。

眼看着孟凡晨把那二十几幅字画卷起收到自己身上,他心头都在滴血。

“凡晨啊,要不给你四叔留一幅吧。“孟老夫人舍不得看小儿子这可怜巴巴的样子,出声让孙子多少给他留一张。

孟老夫人宠这小儿子那是深入骨髓的。

孟凡晨正打算拿出来一张还给四叔时,孟四爷却推拒道:“快拿走吧,族里的事儿才是大事儿。“

孟四叔捋着胡须小跑躲到一边,他一眼都不敢看那些字画,否则分分钟后悔。

“族长,看看我们这些首饰能不能换东西。“

看着平日里最没用的孟四叔都被族长夸了,其他族人也不甘落后。

虽因款式复杂的不好藏,这些被族人带出来的首饰款式都简单,却也都是用的极好的料子,是贵重物品。

“都可以换,大家带出来的东西都很好,辛苦大家了。“

“嗐,我们辛苦啥。“

“就是就是,没有族长去换的药和吃食,我们哪有命到北地。“

见族人把自己的藏物拿出来,非凡没有不甘,还都很开心,孟凡晨对族人们深深作了一揖。

“大家的付出,凡晨绝不辜负,我们孟氏定有再次崛起的一天。“

见官差那边也快吵完了,孟氏族人便也散开了。

“你们吵什么吵什么!“

“板车坏了,就再做一个。“

王刚被下属吵得烦躁不堪,他见着孟氏族人都聚在一起是在商量什么,他想去打探一二却被下属堵的死死地走不开。

看着这些耽误他正事儿的,他气的不行,这些人分明是故意的。

“队长,你会做板车?那我们就放心了。“

“队长多厉害,啥做不出来啊。“

“呵,那就劳烦队长快做一个出来,我等也就不耽搁时间了。“

官差你一言我一语的,阴阳王刚。

王刚肺都要气炸了,奈何官差见孟氏族人散了,他们也不堵着王刚了,都三三两两地找地方休息去了。

还不时的催促王刚道:“队长得快点儿做啊,要不一会儿天都黑了。“

此时分明才是正午,这些人就说天要黑了,根本就是笃定他做不出来,今天不想再走了。

“你们,你们……你们怎么敢……“

王刚要被气晕了,他哪里会做板车,不过是那么一说,不想让他们继续争吵。

现在怎么办,王刚看向孟家人休息的方向,一咬牙,走了过去。

“孟族长“

“哦?王头所来何事?”

王刚一脸便秘,他不信孟凡晨不知他们板车坏了。

现在是他有求于人,只能低眉顺眼的说道:“我们的板车被粮食压坏了,下午还得继续赶路,想借孟氏的工具一用。“

所谓工具就是孟氏族人做的抬食物的架子。

孟凡晨还没出口,旁边的双臣先不干了。“给你们了,我们用啥?“

王刚以为孟凡晨会给他这个面子,训斥弟弟几句,但是,孟家主根本没出声制止双臣的话。

其他族人也跟着附和:“不能借。“

等大家说的差不多了,孟凡晨看着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王刚说道:

“你看,族人不同意,那架子是他们做的,我也无权做主。“

然后话锋一转又说道:“借不行,但是我可以让族里会做此物的人,教你们做,下午就先不赶路了吧!“

王刚心有不甘却只能如此。

心里对孟凡晨一个流犯居然主导流放路,夺了他的权非常不满,对孟氏的恨意又深了几分。

“凡晨啊,四叔想问问,你要去哪换武器啊?“不知何时,孟四爷又跑回了孟凡晨身边。

他不是信不过孟凡晨,就是心疼,想着知道他的宝贝会换给谁,日后有机会他还想买回来。

其实,族人都很好奇,见孟四叔先问出口了,大家都支愣着耳朵听。


“不知孟家主可是有什么要求?”

孟凡晨打量王刚神色,看出他的急切。

王刚都没问他打算给多少大米,只关心药。

他急,孟凡晨就不急,于是孟家主慢悠悠地说道:

“倒也无他,我们的药有治疗风寒和外伤两种,都有极好的药效。”

说罢他扫了一眼王刚。

“但此次我族人受外伤的较多,伤药所剩无几,可以给你两份,风寒药效也很好,但恐怕不是王头想要的。”

孟凡晨只给他两份外伤药,这药谁用?

王刚神色先是一喜,紧接着又很刻意地挂上了愁容。

“孟家主,李淼他们伤得很重,你也不想见死不救吧,两份不够啊。”

孟凡晨没有错过王刚那一闪而过欣喜的眼神。

王刚傍晚来要伤药果然是有其他目的!

这王刚实乃阴险小人,满心算计。

一开始他就收着孟凡晨给的好处,看起来好像给了孟氏一些方便,实际则是为了打探孟家的一些事儿。

当官差欺压孟氏族人时,他就又在一边观察,看孟氏反应。

这次,双方打起来,王刚躲起来了,毫发无伤。

王刚所做的,就是一直在观察、试探孟氏。

就像一个毒蛇一样在暗中观察。

和其他官差就为了捞好处不同,王刚的目的似乎更隐晦更阴毒。

孟凡晨掩下眸中深色,说道:“确实没有了。风寒药所剩也不多,如果王头不需要,我们就……。”

“要,要。”

王刚就急急打断了他的话。

他想要的本就是风寒药。

至于外伤药,那是给其他官吏用的。

只有两份,谁用?关他王刚啥事儿!

官差哪怕最后只剩下他一人。

只要他能完成他的任务,就少不了他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

至于受伤的官吏会不会为了两份药再争得头破血流,他根本不在乎

“蓝臣,把两份外伤药给王头,再包一些咱们的风寒药。”

“双臣,你去把咱们给官差的大米扛出来。”

孟蓝臣把刚刚就准备好的药拿了出来,风寒确实是李九歌给孟凡晨买的那些小胶囊,有十几颗。

至于外伤药,就拿出两根碘伏棉棒!

哪管着不让伤口化脓的消炎药,他们才不会拿出来给官差。

王刚看着那一个个带颜色的小东西,还有那两个棕色小棒,很纳闷。

“这是药?”

孟蓝臣语气冷淡地说道:“为了路上方便,宋家花了大价钱特制的。你不要?”

王刚不担心他们骗他,回去吃一颗有没有效果就知道了。

而那个外伤药,看起来就像幼童玩物,儿戏得很,但反正不是他用。

此刻,孟双臣则扛出来两个灌满了大米的麻布袋子。

这袋子是蓝樱从官差手里领取干粮时拿到的。

布袋子很大,一袋足足灌了一百斤。

两袋就有两百斤,王刚看得眼睛都直了。

有了药,这时候他没了心理压力,看大米自然也是很心动。

“王头我就说了,你自己拿不动,我可和你说好了啊,叫你喊人一起来的,我们可不帮你扛回去。”

王刚感觉被这小崽子瞧不起了。

他哼了哼,就把一袋大米扛在了肩上,伸手一把抓过药。

“那袋子一会儿我再来拿。”

他再要面子,也清楚自己确实扛不动两百斤。

“头,这真是孟家给的大米?”

“竟有这么多。”

“好家伙,这大米看着可真好。”

“嘿嘿,一会儿咱们就做大米饭。”

没受伤的官差都你一言我一语的,围着大米转。

而受伤的官差,见王刚回来只放下大米,压根没看到药物,他们都担心是不是有什么变故。

“还有一袋子呢,我再去一趟。”

“还有?这孟氏竟然这么大方!”

“世家大族要脸面,喜欢摆阔呗。”

白得这么多好粮食,这些官差只觉得孟氏傻,没有一人有感念之心。

两袋子大米都搬回来了,受伤但能动的官差也把王刚围住了。

他们急急地说:“头,良药呢?快拿出来,我们几个拿去煎了,快点儿好起来也能帮忙大家干活。”

王刚看他们围着自己,很是不耐烦道:“外伤药就是这两根小棍子,风寒药孟家给了十份。”

那外伤药他没打算留下,至于风寒药,他则扣下了一半。

“这小棍儿是外伤药?”

“我们受的是外伤,要风寒药有什么用。”

受伤官吏听到王刚说只有两份,都急了。

王刚只说:“反正孟氏给我的就是这个,他们就是用了这个小棍子才都没发热。”

“你们怎么分,自己看着办吧。”

说罢他也不看众人,走到一边去了。

李淼等伤员此刻都在心里痛骂王刚不是人。

孟氏能给出两大袋子的大米和十份风寒药,怎么就单单外伤药只有两份?

拿出这么多大米,孟氏绝不是小气的人。

而且风寒药都给了十份,更没有理由外伤药只给俩。

一定是王刚自己留下了!

他们防了半天,却忽略了王刚才是他们中最贪的。

十个伤员,两份外伤药。

谁用?

最后李淼等重伤只能眼看着轻伤官差夺去药就直接用了。

他们恨得后槽牙都咬碎了,却也没有办法。

不想被扔在这,他们就不敢得罪同僚。

李淼怨恨的眼神,好似能粹出毒液。

他阴恻恻地想着:“好你个王刚,我死也要拉上你做垫背的。”

抢到所谓外伤药的两个人,拿到药就涂抹了伤口。

王刚告诉了他们怎么用,用后只觉得伤口感觉刺痛,有没有用,只能明天看了。

到分风寒药时,所有官差都想要。

他们剑拔弩张地看着彼此。

王刚则装出大度的样子道:“诶,我知道兄弟们都不容易,这药啊,你们分吧,我就不拿了”。

他以为他能卖个好。

而结果是他越是这样,官差越是觉得:王刚肯定扣下了很多药。

一时间这些官差心中和李淼一样,恨极了王刚!

就这样,孟凡晨用了两根碘伏棉棒,和一盒感冒药,就把官差彻底分化了。

王刚更是成了一众官差心里的公敌。

“哥,可我还是觉得那些药给官差浪费了,还有那两袋子大米。”

孟凡晨看着自己弟弟一脸心疼药物和粮食的样子,给了蓝臣一个眼神。

蓝臣说道“每颗里面只有一点儿药粉末,十多颗加一起也就都不到三颗药的量。”

“至于大米,呵,早晨官差给咱们的毒干粮都掺在里面了。”

这边孟氏三兄弟坑起官差毫无手软,而李九歌此时却接了个意料之外的电话。


“帅鬼”孟凡晨扛着两大捆羽绒服,就被金针送回了大燕。

还是那北上流放三千里的路,大地被一层薄雪覆盖,月光打在雪地上,夜晚宛如白昼,寒风呼啸,吹的人脸生疼。

在这茫茫天地间,孟凡晨的身影显的格外渺小,但他依然步伐坚定,眼神里都是希望的光芒。

收好祖母给的“金针”,他就往流放队伍休息的地方走去。

时至深夜,被买通的那个押送小吏队长王刚看到他回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王刚跺了跺冻僵的脚,围着他上下看了看,有些没好气的说:“这扛的什么啊?”

“王头,这些衣物,是我外祖母家,辗转送来的,以御严寒。去北地这一路艰难,还望大人行个方便。”孟凡晨态度谦卑却不卑躬屈膝。

孟氏主母娘家是江南布商,实乃大燕巨富,送来一些衣物,正常。

王刚心里信了七八分,但他面上还不想轻易放过。

“这衣物数量众多,就这么放你拿回去,我可很难做啊。”

他边说,还边拿脏手摸了摸那大捆衣物,手感细腻,不愧是江南的布料。

“知道王头辛苦了,这一路北上,天寒地冻,族中老弱妇孺没有厚衣物,确实扛不住,也影响押送队伍速度,如若不能按时到达北地,也耽误你们交差不是。”

说着,他不动声色地拿了块碎银子银子塞入王刚手中。

王刚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心里满意。

他假装叹了口气,点头:“罢了,我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孟族长,这路还长,万事小心。这世道,人心难测。”

孟凡晨拱手作揖,语气诚恳:“多谢提点。”

扛起两捆衣物赶紧回到族人休息的地方。

此时其他小吏都在搭好的帐篷里休息了。

落魄的凤凰比鸡强,王刚说要自己值夜,他们清楚肯定有事儿。趁机敛财,这些押送官吏都深谙其道。

孟氏族人一个帐篷也没有,都在雪地里冻着。

百来人守着几个火堆,聚在一起都冷的瑟瑟发抖。

好在这是深秋末临近初冬,否则是会冻死人的。

“哥,你可回来了,老祖宗又发热了,族里几个孩子也是,咳咳咳……。”

孟双臣面露急色,边说也边咳嗽了起来。

孟凡晨看着曾经强壮的弟弟也一脸病容,沉下脸,还是晚了吗?

“族长,这两捆是什么?”几个族人围拢过来好奇的询问。

孟凡晨放下两捆羽绒服,拆开,也不多解释,只简短的说:“过冬衣物”。

说完就立刻让族人发下去,他自己也连忙拿了件羽绒服走向祖母。

看着新发下来的衣物,族里的孩童瞪大眼睛,小心翼翼地伸手触摸着羽绒服。

虚弱又稚嫩的声音惊喜的说:“好软啊!就像云朵一样,摸起来好暖和。”

别说小孩子,就连大人也不禁感叹:“这衣服面料比绸缎还丝滑,衣服很厚但很轻。”就连见多识广的孟氏族人也从没见过。

诶,可惜,前天下了雪,族人衣着单薄,很多都得了风寒,发热,如果早拿到这些衣物,族人就不会生病了。

“祖母”

“咳咳,晨儿你回来了”

孟凡晨赶紧把手里的羽绒服抖开,给祖母穿上一件。

孟老太太强撑着精神,牵动着嘴角,看着孙儿,慈爱的笑了笑。

又摸了摸孙儿给自己穿的衣物,心中已然知晓,自己的孙儿真的通过“金针”去了祖上传说的神秘之地。

“祖母放心,我到了一个铺子,那里的掌柜人很好,卖给了我这些衣物。”

“安全回来就好,安全回来就好,咳咳咳……”

一阵冷风吹过,孟老太太又咳嗽了起来。

孟凡晨赶紧让祖母休息,不再让她废心神说话。

羽绒服全是大码,好在针线没有被官吏收走,孟氏女眷连夜就着火堆的光,就开始给孩子们一件改两件。

轻壮穿着马甲,身上也暖和不少。

身上暖了,心理也就有了希望。

此时大家心里都有同一个疑问——族长哪里弄来的衣物?

听说是老祖宗娘家送来的,有些人信了,有些人却知道一定不是。

北上路途遥远,江南要送来衣物会在刚出上京就安排,怎么会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送来?

孟凡晨演示了一遍如何拉上前襟,戴帽子,扣扣子。

族人也学着孟凡晨的样子,拉上拉锁,带上帽子,手插在衣兜里。

穿上羽绒服,从头到脚被包裹上,一个个像大号蚕宝宝似的,都有些可爱。

这一夜,孟氏族人睡了一个还算安稳的觉。

翌日清晨,孟凡晨就给押送官吏也送去了几件羽绒服,他想主动给官吏一些好处,以免被觊觎。

孟氏一族从大狱里出来,穿着破旧的衣物,就走上流放的路,算一算时间,已有月余。

族人有的受了刑,穿的单薄,天气又冷,很多都感染了风寒。

流放队伍仍咳嗽声不断。

孟凡晨紧缩眉头,思量,没有药的话,一些族人是无法安然到北地了。

也不知道那个铺子能不能买到药物,那个老板看起来人挺好的,他得去问问。

押送小吏每个人都拿到了一件羽绒服,各个惊叹世上竟有这般衣物。

“头儿,你说这衣服真是江南送来的?这也没有水路,也没有驿站,是怎么送来的?”

“你管呢!大户人家的手段,不是咱们能想到的。”王刚不太在意的说到。

他正眯着眼往孟氏一个貌美的年轻姑娘身上看。

啧啧,套上这长衣服,身段都看不出来了。

小吏李淼转着他的鼠眼,满眼算计的说:“咱们真不把这些衣服都扣下?这样保暖的衣物到了北地,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王刚甩了他一巴掌。

“眼皮子浅的东西,这些天,都从他们身上搜刮下来多少了,要是他们都冻死了,怎么交差?”

“是,是,是,还是头儿英明。”

李淼狗腿子似的说着,顺着王刚的眼神,看到了那个孟氏姑娘,眼里露出贼光。

不让他抢衣服?那就等着吧!

九歌服装厂

昨天回到工厂,李九歌就联系了布料厂,结清了货款。

然后就开开心心吃了顿火锅,还喝了点儿啤酒,晕晕乎乎也睡了个好觉。

早晨起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喃喃自语:

“只要内心坚定,心态平和,闹鬼之地也能成为安睡之所。真正的安宁,源自内心的平静与勇气。”

大早晨的她先干了一大碗“鸡汤”,实际上她还有些遗憾,帅鬼没再来。

解决了原料货款和员工工资,接下来要解决的就是库房里的货了,今天九歌要盘货。

对如何处理掉这些库存她有一些想法,她工厂里的衣服质量很好款式大方,厚度很适合北方,和网上售卖比,在当地办展销会应该会好卖。

但这需要本钱,她现在划拉划拉,也就只有1000多块钱了。

“凡是能用钱解决的事儿,我一件也解决不了。不努力一下,你怎么知道绝望呢!”

九歌一边推着服装货架,一边发愁。

压力大的只想喝“毒鸡汤”。

“要是能和那个帅鬼再交易一次就好了。”


北地流放路上的小树林

“哥,又有新记号了,已经好几次了。”孟凡臣有些气鼓鼓的和孟凡晨说道。

“什么时候出手?”孟双臣见自己哥哥对族中内鬼一直没有动作,他有些急了。

虽然黑衣人那边一直有族人小队监视,这边内鬼也已经确定,但是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万一有意外呢。

虽然孟家人数多,但真让这两伙人里应外合,搞不好真的会威胁到孟氏全族的安危。

孟凡晨刚拿着棍有乾坤练了一阵功夫,这会他身上有一种杀气腾腾的感觉。

“都准备好了?”

“早就准备好了。”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孟凡晨冷声说道:

“黑衣人今夜就会行动。”

孟双臣快声应道:“好!”

说完就雀跃的跑开了,可以给自己的伙伴儿们发带电的棍子拉!开心!

从李九歌那里带回武器的那天,那箱电棍,孟凡晨没给族人看,一直交给蓝臣和蓝樱保管。

只有几个完全信得过的族人才知道他们还有这批神秘武器。

私下里孟凡晨给兄弟几个演示过,这带电的家伙可以说彻底震碎了孟蓝臣的三观。

从看到那棍子上闪烁着“火花带闪电”后,他就变得更加沉默了。

而孟双臣则像是打了鸡血。

“哥哥哥,这是法宝?我天呐,我也能操控宝物吗?”

说完,他就吱哇乱叫起来,好在因为展示,孟凡晨把他们带的离族人队伍很远。

叫完,孟双臣就去拿孟凡晨手里的电棍,学着推了开关,然后又是一顿嘎嘎嘎笑。

简直没眼看,怪吓人的,好像峨眉山猴子成精了似的。

这些人里,接受度最好的是蓝樱。

孟凡晨都忍不住想,还是妹妹沉稳靠谱。

哪知道姑娘满脸严肃,张嘴第一句话说的是:“是电公雷母在帮助我们家吗?”

得,还把神仙都扯出来了。

一直没说话的蓝臣还是一言不发。

孟凡晨就把李九歌对他解释的和他看到的那些和电和电器有关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当听到这一些都是人为,绝非神力的时候,孟蓝臣抬起一双锃亮的眼睛看向孟凡晨。

“哥,你说的可是真的?人能用电?”

“是的,电可以通过一些物件和力量制造出来,并且可以使用。”

“那些灯也是用电吗?”

这几日,他们夜里不再用火把,而是在帐篷里挂上了特别亮的灯,那灯不用烧任何东西就发光。

很多族人都问起是为何,可是孟凡晨一直没说,就说是一种新的灯,其余一概不解释。

“有用电的灯,但是咱们那些不是。”几人都听的非常认真。

“咱们用的是太阳能的灯,每日白天那些灯都要晒太阳,就是靠晒的那些太阳吸收的能量,夜晚就可以使用。”

孟凡晨只告诉保管灯的族人,白天要把灯挂在他们的物资车外面,不要盖住。

现在这几个人知道竟然是靠晒太阳就能支撑晚上使用,那么亮的灯啊,这宝物太厉害了。

而孟蓝臣想的却是,电的力量居然可以使用,太阳的力量也可以借助。

枉他一直以为自己博览群书,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让他完全意想不到。

孟家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自从这一日孟双臣知道他们还有这样的武器,他就一直很想用起来。

但是孟家主却说:“还不到时候,避免节外生枝,先不能把电棍拿出来。”

即便再想胡闹,双臣也知道,这种绝杀的武器,要当做杀手锏使用。

如果被内鬼知道了,万一消息流出,必然会似的皇帝派来更多的追兵灭了他们孟氏,抢夺神兵利器。

而眼下,孟凡晨已经下了命令要在今夜行动,孟双臣也可以按照之前的计划,给绝对信得过的小队发放电棍,他可是开心坏了。

夜幕降临,孟氏族人营地中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族人的说话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孟凡晨站在营地边缘,凝视着远方的黑暗,心中既有期待也有不安。

他知道,今晚的行动将决定他们家族的命运,是继续逃亡还是迎来转机,全在此一举。

“哥,准备好了!”孟双臣兴奋地跑来,手中紧握着一支电棍,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他明白,这些看似不起眼的金属棍子,将是他们对抗强敌的关键。

“好,记住,一定要小心行事。”孟凡晨严肃地叮嘱道。

随着孟凡晨一声令下,几支由绝对忠诚的族人组成的小队悄无声息地分散开来。

他们身着黑色羽绒服,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每个人的手中都握着一支电棍,准备在关键时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夜越来越深,孟氏族人营地外,皇帝的追兵也在悄悄逼近。

他们凭借着孟家里面有人和他们里应外合,还有自以为的装备优势,以为能够轻易地将孟氏一族一网打尽。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一场前所未有的反击即将来临。

就在追兵即将踏入营地的一刹那,几道耀眼的电光突然划破夜空,伴随着刺耳的“滋滋”声,几个冲在最前面的士兵瞬间被电倒在地,痛苦地哀嚎起来。

其余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措手不及,纷纷后退,混乱中甚至有人开始自相残杀。

孟双臣带领的小队趁机从暗处冲出,他们利用电棍的威力和对地形的熟悉,迅速在敌阵中制造混乱。

电棍的光芒在夜色中闪烁,每一次挥舞都伴随着敌人的哀嚎和倒下。

那些没有电棍,却手持长刀的孟氏族人和他们配合完成斩杀,女眷也都拿着棒球棍,虽说不能砍杀敌人,却也在一定程度上完成了自保。

孟凡晨则站在高处,冷静地指挥着全局。

他利用手中的望远镜观察着战场上的每一个细节,及时调整战术,确保每一支小队都能发挥出最大的战力,也保障没有逃脱的敌人。

这望远镜也是李九歌提前给他准备好的,这场反围剿准备阶段,李九歌也没闲着。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夜晚,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照耀在疲惫不堪的战场上时,孟氏族人终于取得了胜利。

皇帝的追兵被击溃,全军覆没。

而孟氏族里的奸细也都被发现了。

看到这几个孟氏的叛徒,大家一时无言。


“都要大的吧。”

九歌听到回答,随手就把散的长发扎了一下,拽过来大码的货架,就开始用塑料袋打包。

孟凡晨看着那个透明的袋子,他们那里绝对没有。

衣服的样式不是大燕的,拿回去还可以说是样式特殊而已,但这透明的袋子不能拿回去。

掩下眼底的精光,孟凡晨对着李九歌轻声询问:“掌柜,不知可否用麻绳把衣物捆绑一起?这样方便在下拿走。”

库房有绳子,第一次见不需要套包装的顾客,九歌爽快的就答应道:“行!”

人家不用她打包装,她省时省力还有什么好问的。

看着两大捆衣物,50件羽绒服,50件马甲。

孟凡晨很满意,该付钱了。

他先是从怀里摸出来一张100两的银票。

啥意思?

一张破纸,也要给我打欠条?九歌一脸匪夷所思。

见她的表情,看来银票在这里买不了东西,银票塞回怀里。

孟凡晨又掏出来两个银锭。

这玩意只在电视剧里看到过,九歌好奇的伸手接过来,还挺沉,实心的。

这是角色扮演深入骨髓了?

“女掌柜,这是两个50两银锭不知可够?”

“这个……不太方便吧。”

银子怎么换钱,她不知道啊。

孟凡晨面露疑惑,银子也不行?把银锭揣回。

又摸出一小块金子“不知这个可否?”

库房有秤,随手放上去,20克。

1克金子差不多五六百,20克超过1万了,但这金子是真的吗?

见她面色仍然犹豫,还是不行?

孟凡晨又掏出个玉簪,这玉簪对他的意义非同一般,但是为了这些衣物,他愿意交换。

九歌接过玉簪,她大学学服装设计专业,辅修了珠宝设计,对于玉石有所了解。

入手温润,观其色泽,是古玉,这可不是一万块能买到的东西。

随便拿出个大几十万的东西买衣服?

这男人是疯了,还是根本不知道这玉簪的价格?

李九歌抬头看向男人,见他一脸真诚,确定这男人是认真的想拿玉簪付钱。

轻蹙眉心,纠结了一下,九歌还是把玉簪还给了他,收下了黄金。

她得对的起自己的良心。

哇,就说她这个人真是人美心善,又给自己加持了个好人buff。

孟凡晨看着九歌收下黄金的动作,知道买卖已达成,立即告辞。

扛起两大捆衣服,心中默念:“金针带我回。”

转身就……消失了。

“啊……”

那么大一个男的就在眼前消失了。

吓的李九歌惊叫出了声,一直怪异的感觉,此刻终于具象化了。

帅哥不是人啊?

是鬼?

鬼用金子跟她买了50件羽绒服?

鬼也怕冷?

鬼也穿衣服?

鬼大白天就能出来?

汗毛都竖起来了,赶忙跑到工厂外,晒在阳光下,才慢慢感觉不到冷。

心中默念:“南无大愿地藏王菩萨……”

手里还握着那块金子,她眉头紧皱,再次确定这一切不是幻觉。

不管是人是鬼,反正没伤害她,而金子是真实的。

“深呼吸,让心灵回归宁静,冷静是智慧的前奏,平和是力量的源泉。”

给自己灌了一大口心灵鸡汤,她冷静了一些。

眼前最重要的是把金子换成钱。

附近没有回收金子的店铺,但是街口有一家典当行,她记得典当行也是可以回收黄金的。

壹川典当行

阳光透过典当行半开的木门,斑驳地洒在老旧的木质地板上。

李九歌推开门,一股混合着岁月与沉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手里紧握着那块金子,眼神中闪烁着期待。

“您好,请问回收黄金吗?”李九歌面带笑容客气的询问。

老板抬眼看了看她,又扫了一眼墙上的一张纸。

“收,今天黄金回收540一克。”

黄金回收价格每天都随着大盘金价变动,典当行会写出来。

九歌又握了握手里“鬼”给的金子,手心微微出汗,不管了,她急需这笔钱。

“老板,您给瞧瞧这个。”

李九歌边说边将那块金子轻轻放在柜台上,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

典当行老板,是一个眼神锐利、脸上刻着岁月痕迹的老爷爷。

他眼皮微抬,随手拿起金子,轻轻掂了掂分量。

待老板看清那金子形状后,立即拿起放大镜,仔细端详起来,最后露出了一丝惊讶。

期间还抬眼仔细看了一下李九歌。

李九歌敏锐的感受到老人家打量的视线。

难道金子有问题?

鬼给了她一块假金子?

帅哥当个鬼也就罢了,怎么还能是个骗子?

“这可是个稀罕物啊!”老先生出声打断了她心理的ooxx。

典当行老板仔细端详着金子上的印记,手指轻轻摩挲过那些古老的文字。

“这花生锭,少说也有上千年的历史了。”

李九歌本还没从“见鬼”的情绪中彻底抽离出来。

一直没有仔细看,此时也凑上前看到了那些刻字。

“足赤大燕”

古董?

也是,那帅鬼拿出来的玉簪是古玉的,那拿出来的金子是古董也正常。

内心很震惊,但她知道不能表现出来,否则会被人怀疑金子的来路。

李九歌眼睛转了转,貌似随意的说:“前男友给的。”

老板放下金子,认真地说,“如果你要卖,我可以给你开价三十万,怎么样?”

怎么样?

当然是很好,出乎意料的好啊!

李九歌愣了一下,随即,如阳光般的笑容,挂上她姿色艳丽的面容:“卖!”

她没讨价还价,一方面,不了解这个东西的行情。另一方面,那个老爷爷给人一种很值得信任的感觉,她愿意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走出典当行,九歌又回头看了一眼,这一天的经历太玄幻了。

一个有腹肌、大长腿的鬼,用一块金子,跟她买了50件羽绒服,她送了人家50件马甲,然后这金子还是古董,换了30万。

所以等于她的50件羽绒服加马甲卖了三十万?

15000一套!

堪比奢侈品。

立刻给王小米转账1万,标注清楚结清工资。

还剩下29万,刚好够还布料货款。

一下子解决两件心事,瞬间,心情好的起飞。

绝地逢生,这“鬼”旺她啊!

街口生鲜超市

“张阿姨,两箱3升泉阳泉,还有这些,一会儿送到我那去呗。”

九歌笑着指了指购物筐里的肉片、蔬菜、水果火锅底料、啤酒,还有各种方便面、自热小火锅和零食。

“好,一会儿给你送货。”

欠了那些钱,她租的房子已经退租了,就住在厂子里。

回到工厂,九歌内心有点儿害怕,还有点儿隐隐的期待。

不知道那个“帅鬼”还会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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