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聂琚谢玄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才不要嫁冷酷无情的驸马爷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东南形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岁旦时官员都有休沐假,亲戚同僚之间互相走动,联络感情。因着谢玄的身份,来拜访他的人络绎不绝,但他一律称病拒绝。谎言说多了,就成真的了,他这日差点晕倒在后院。事情是这样的——他一大早喝完补药去院中练剑,突然气血翻滚,差点摔倒,把姜年吓得半死。医官诊完脉,问起谢玄的饮食,姜年如实相告,“将军最近日日服用补药,是不是补过头了?”医官叹道:“将军身体极好,气血旺盛,喝这么多补药,无疑火上浇油,没七窍流血算不错了,是谁告诉他要喝补药的?”姜年不敢说。前来看儿子的谢夫人奇道:“他打小就不爱喝药,病了也硬扛,怎么突肯喝补药了?姜年,是谁让他喝的?”姜年讪讪问医官,“这个症状要怎么缓解?”“立时停止服用补药,清淡饮食,阴阳调好是最有效的,男女之事该...
《我才不要嫁冷酷无情的驸马爷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岁旦时官员都有休沐假,亲戚同僚之间互相走动,联络感情。
因着谢玄的身份,来拜访他的人络绎不绝,但他一律称病拒绝。
谎言说多了,就成真的了,他这日差点晕倒在后院。
事情是这样的——
他一大早喝完补药去院中练剑,突然气血翻滚,差点摔倒,把姜年吓得半死。
医官诊完脉,问起谢玄的饮食,姜年如实相告,“将军最近日日服用补药,是不是补过头了?”
医官叹道:“将军身体极好,气血旺盛,喝这么多补药,无疑火上浇油,没七窍流血算不错了,是谁告诉他要喝补药的?”
姜年不敢说。
前来看儿子的谢夫人奇道:“他打小就不爱喝药,病了也硬扛,怎么突肯喝补药了?姜年,是谁让他喝的?”
姜年讪讪问医官,“这个症状要怎么缓解?”
“立时停止服用补药,清淡饮食,阴阳调好是最有效的,男女之事该有也有得,莫要太——”
医官闭了嘴。
哪能怂恿驸马去找女人呢?广陵公主他又不能碰,他二人还没成亲呢。
谢玄平静道:“多谢,我知道了,送客!”
医官走后,余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他。
谢怀轻咳,“无妄啊,我们当以家族为重,个人小事不值一提。” 弟弟千万不能找别的女人啊,不然公主会杀疯的。
谢玄郑重道:“这等小事,你们不必为我操心。”
谢夫人了解儿子,他是不会要侍妾通房的,随他去吧,这种事不至于憋死。
“公主选伴读之事,母亲怎么想?”
谢夫人道:“你是驸马都尉,你七叔又是公主府长史,若咱们家再有人去做她的伴读,那太打眼了。”
谢玄道:“母亲说得是,但给公主的礼物,你们要备好。”
谢夫人嗔他,“还用你说吗?我花了大价钱买了前排的座位,绝不给你丢脸。”
又高高兴兴道:“之前替你议亲时,你一概回绝,本以为你是被迫娶公主,哪曾想——”
谢玄蒙上被子,“母亲,我是为家族着想,没别的心思。”
“好好,我们都知道,你是为家族考虑。”
待人都走后,谢玄默默想,公主在做什么?她真会给他肚兜吗?可这样会不会有些......
可她若是真给,又不能不要,是不是?
串门看亲戚这回事,不仅民间如此,皇室也不例外,聂琚最先拜见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是先帝的妹妹,皇帝的小姑姑,十七岁时死了夫君,此后没再嫁, 一边流泪思念亡夫,一边养面首。
她爱热闹,每年新春都会请京中少女来她府上,好喝好的招待,她说多与年轻人相处,便觉得自己也年轻了。
聂琚到时,发现姑婆府前停了很多马车。
仆人将她迎至正厅,屋里坐的全是美貌女子,像踏入了花园。
大长公主梳着堆云高髻,身着烟紫色襦裙,手臂上挽着薄如蝉翼的月光纱,像是被霞光笼罩,慵懒迷人。
见聂琚来了,她侧身,“呦呦来了?”
聂琚执晚辈礼,“姑婆好。”
其他女子则都起身向聂琚行礼,“见过公主殿下。”
聂琚坐下,对众女道:“你们别拘着,随意些,本宫来瞧瞧姑婆。”
众女哪敢放松,她们都有机会做公主的伴读,得小心应付。
“公主的鞋子真漂亮。”
“公主的头发乌黑光滑,光可鉴人。”
“公主的眼睛像宝石,比星辰还亮。”
眼看她们将自己从头夸到脚,聂琚哭笑不得。
“数月不见,姑婆瞧着更年轻了。”
她没瞎说,大长公主都五旬的人了,看着却只有三十余岁,保养得极好,堪称皇室的不老神树。
听她这么说,众人将目光投向大长公主,问她驻颜之术。
大长公主优雅道:“本宫无非是抄抄佛经,清心寡欲,淡泊度日罢了。”
众女一听,都夸赞大长公主品性高洁,是女子的典范榜样。
聂琚听得嘴角直抽,端王说,他上个月才引荐一位年轻朋友给姑婆暖床。
“诸位,园中梅花开放,趁着雪,你们去赏景吧。” 长公主这么吩咐着。
众女行了礼,携手走出屋子。
人走光后,聂琚托着下巴,“清心寡欲?淡泊度日?”
大长公主笑道:“有年轻男子服侍床榻,陪我解闷逗乐,能不年轻吗?这保养的秘诀就是阴阳调和,保持心情愉快。”
她每日躺在不同的面首怀里思念亡夫,日子过得不知有多滋润。
聂琚一本正经道:“姑婆此言差矣,让你年轻的不是男人。”
“不是男人,那是什么?”
“是权势,如果没有权势,姑婆别说男人了,你连自己的房屋田产都护不住。权势才是驻颜神丹。”
她亲眼见过,本是形容枯败的男子,被皇帝重用提拔后,整个人容光焕发,像是年轻了十岁。
而一些俊美威严的高官,被皇帝贬官后,肉眼可见的衰老。
大长公主思索一会儿,大乐:“你说得没错,权势是最好的补药,大补!”
“呦呦啊,你是正月生人,已成年了,有些事情姑婆得和你说道说道。”
她将所藏的珍品春宫图送给聂琚,聂琚匆匆扫了一眼,只觉不堪入目。
大长公主也不多劝,“你收着,总有你用得着的时候,我告诉——”
侍女匆匆来报,“主人,不好了!三十七郎和三十八郎把五十一郎给打了,五十一郎要悬梁自尽!”
大长公主面现心疼之色,不由扶额,“怎么又闹起来了?我都说了,他们之间不分大小!我这正在陪人呢,没功夫理他们!”
聂琚心道,看来男人多了也烦啊,整日争风吃醋的,啧啧。
她多贴心的一个人,忙起身,“姑婆,你去瞧瞧吧,后宅安宁很重要,我也要去园子里逛逛。”
大长公主起身,“也罢,我去看看,最近有新人入府,他们心中有气,你随意。”
盛夏陪聂琚去了花园,大长公主有钱有闲,将花园修建宽阔精巧。
园中梅花盛开,一阵阵银玲般的笑声传来。
不远处亭子里坐着一群女子,正在闲聊议论。
“广陵公主容貌倒美,但她借着及笄礼敛财,却有些俗了。”
说话的是大理寺卿之女。
“陛下不是最宠她吗?她怎么会缺钱用?”
盛夏刚要喝斥,聂琚猫着腰躲在树后,让她别出声惊扰人。
聂琚嘱咐姜年,“你给他做几套衣服,—日三餐别落下他的,让他专心编写医书,这是造福于万民之事,你得上心。”
姜年应下,只是提食宿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贺青筠开口道:“公主殿下,老朽这医书怕是出不了。”
聂琚却道:“你放心,本宫既然这么说了,自然有办法。”
自从有了月信,她深知女子有多不容易。
姐姐平宁生产后,身子也没好利落,落下不少病根,姐姐还是公主呢,那些平民女子呢?她们怕是没钱,也没时间去调理身体。
但如果有预防和治疗妇人之病的医书出世,由官府发放给每家每户,那样情况肯定会好很多。
贺青筠盯着她看,不由来了兴趣 ,“怎么?你打算为老朽对抗大长公主?”
聂琚摇头,“非也,本宫做这件事情,必然会让姑婆同意。”
贺青筠叹息,“她那个人倔犟的很,怕是不肯。”
“你错了,姑婆最通情达理不过,她的十五郎入她府上后,还偷偷和旧情人来往,姑婆见他们是真心相爱,便成全了他们,还给了他们银钱呢。”
说真的,姑婆对人挺宽容的,出手还大方,热心仗义。
贺青筠:......
“公主就不问问,我与大长公主有何恩怨?”
“本宫才不关心这个,之所以帮你,是因为你有用,仅此而已。你暂时住在这里,安心写你的医书。过段时间,本宫会助你在京中开—家妇科医馆,如此你才有更多的临床病患案例,有助于你编书。”
贺青筠怔住,从她身上,仿佛能看到当年大长公主的影子,她曾也是个极好的人。
聂琚在将军府略微歇了—会儿,又立即赶去大长公主府。
姑婆在—众小辈中,最疼的就是她,可不能因贺青筠对她生间隙,得赶紧解释去。
来到大长公主府,侍女让她等—会儿,大长公主在陪五十—郎午睡。
聂琚—听,就知道这个午睡不大纯洁,便耐心等着。
芙蓉暖帐里声音暧昧,大长公主摸着年轻鲜嫩的身体,年轻就是好啊,精力好,本钱足。
得知侄女来了,她姗姗起身,整好仪容去见客。
五十—郎拉住她的裙摆,声音娇软,“殿下,你会永远爱我吗?”
大长公主拍开他的手,敷衍道:“当然会,只要你能让本宫快乐。” 快乐在,爱就在。
正厅里,聂琚瞧着姑婆,她—袭紫色赤锦芍药曳地长裙,整个人艳丽雍容,妩媚慵懒。
“呦呦,你来我这里有何事?是你的驸马没陪你,你寂寞了?若是这样,姑婆送你几个可心人。”
聂琚忙拒绝,“多谢姑婆,我不是为此事。是这样,我今日去寻了贺青筠。”
大长公主秀眉骤然挑起,声音发冷,“......你竟然找上他了?你知道些什么?”
“我听说此人曾是姑婆的驸马,后来惹你生气,被赶走了。但他擅长治妇人之病,我打算出钱给他开医馆,助他印刷医书,还望姑婆成全。”
大长公主拂袖,“如果我告诉你,我不同意呢?”
聂琚诚恳道:“姑婆,我想帮受病痛之苦的女子。”
“女子有小日子不说,还要生孩子,苦不堪言,你看平宁姐姐,她生完孩子,身体差了许多,小毛病不断,若真有—本妇人专用医书,能减少女子的痛苦,那该多好。”
大长公主沉默—会儿,淡淡道:“呦呦,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近人情?不顾大局?”
“不,贺青筠定然是做错了什么,给姑婆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他让你绝望,你才会这般。你是天底下最讲道理的人,绝不会无理取闹。”
吴春意有些迟疑,看向侍立的茶博士等人。
聂琚朝他们道:“你们都下去吧。”
茶博士麻利的走了,两个灰衣人有些犹豫,走,还是拼死一搏?
但如果真动手的话,别说外头的人了,光门口站的两个昆仑奴都够他们打的。
“看什么?还不快走!再不走,本宫让昆仑奴把你们扔下去!”
两个灰衣人喏喏,“是是,殿下既然不需要我们侍奉,我们这就走。”
屋子里只剩下三人,聂琚晃晃谢玄的手臂,“吴春意,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谢玄朝吴春意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吴春意忙道:“回殿下,草民与谢将军是在边境认识的,谢将军救过草民的性命。草民今日与将军相见,是想问候他,他曾受过重伤。”
聂琚睁大眼睛,转过头看谢玄,“什么?你受过重伤?为何不告诉本宫?”
见她满脸关切,吴春意不禁有些动容,公主哪里娇纵了?分明很懂事嘛。
“多谢殿下关怀,微臣已经无碍,故而没有告诉殿下。”
聂琚眼珠一转,“吴春意,你与驸马还有话要说吗?没有的话,你就下去吧,本宫不希望别人占用驸马太多时间,你们这些朋友,得有点自知之明,不能总霸着人家夫君。”
谢玄:......
吴春意尴尬起身,“殿下,草民见将军无碍,就放心了,告辞 。”
他非常感动,公主真是把将军放在心尖尖上啊,眼睛突然有些酸,是怎么回事?
见人走了,聂琚忍着雀跃,谢玄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她没安好心。
果然,聂琚压低声音,“吴春意说你受过重伤,那......影响子嗣吗?咳,如果你真那什么,咱们就得退婚了。”
谢玄低低笑了。
聂琚惊异看着他,这人是被刺激到了?
莫非真不能人道?
退婚的绝佳理由啊!必须退的那种!父皇也不能反对。
谢玄笑够了,指指胸口,“伤的是这里,想来应是无碍。”
眼见聂琚眼中的希冀一点点消失,似乎在说:你居然能人道?
她生气的扭过头去,把圆润的后脑勺留给他。
谢玄扯扯她红色的发带,“殿下,微臣带你去用饭。”
“不去!不吃!”
“去吧,有你最喜欢的兔子肉。”
聂琚哆嗦着,她其实很喜欢兔子,怎么能吃兔子呢?
但她不能在谢玄面前气怯,“......去就去!本宫啃兔腿,你啃兔头。”
谢玄捏住她的手腕,“好,我们走吧。”
门外站着两个强壮如铁塔的昆仑奴,从楼梯开始,到大堂门口,站了一排带刀羽林卫。
马车旁也有人守着。
公主带来的人,几乎占了半条街,连一只鸟都飞不到她身边。
中郎将曹蔚迎上前,“殿下,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聂琚扯住谢玄的衣袖,“狗东西, 咱们去哪里吃兔子?”
听到这个称呼,曹蔚忍住笑, 向谢玄行礼,“谢将军,你要带公主去哪里?卑职要保证她的安全。”
谢玄还礼,风仪翩翩,“我打算带公主去湖中岛屿,陪她用饭,你们在湖边等着即可。”
曹蔚望着不远处湖面,一派苍茫雾气,哪里有船只?
谢玄拿出一支玉笛吹起来,很快,一艘小船驶向岸边,聂琚惊异的看着。
谢玄手放在她后脑勺,“走吧,殿下。”
他带着聂琚上了小船,曹蔚想拦,“殿下不可!万一,万一......”
聂琚朝他挥手,“中郎将,若本宫出了意外,你记得告诉父皇,诛谢家九族!顺便把他家祖坟给刨了!”
小船走远了,徒留曹蔚在风中凌乱。
手下悄声道:“头儿,咱们要潜水过去吗?”
曹蔚牙疼似的抽了口气,“不必,谢玄总要为他的九族着想。”
小船上,聂琚见缝插针的戏弄谢玄,她娇声娇气道:“谢郎,本宫怕水,坐你腿上行不行?”
撑船的人身子抖了抖。
聂琚见状严肃道:“船夫,请你好好撑船,别分神!本宫要与谢郎做点快活的事情,不许偷看!”
爬到谢玄腿上坐下,抠着他身上的玉环玩,谢玄神色波澜不惊,也不赶她走。
聂琚啧啧两声,她还不够轻浮吗?
谢玄手指蜷起,耳尖发烫,公主出奇的柔软暖和,还有淡淡的馨香。
“谢郎,从第一眼看到你,本宫就想好了孩子的名字,将来咱们生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好不好?”
谢玄:“......嗯。”
见他还是不为所动,聂琚又住他腰间移了移,谢玄神色有些古怪,将她往下推,低低道:“......殿下,别这样。”
船夫身子抖得更狠,拼命划船,很快就到岛上了。
聂琚惊叹,岛上的院子风雅舒适,玉阶琼阁,像走进画里一般。
撑船的人也上了岸,解下蓑衣后,聂琚才发现她是女子,生得冰肤玉骨,艳如桃李,看谢玄的眼神带勾,勾死人的勾。
聂琚不满,刚要打滚撒泼,谢玄眼明手快,将她提到屋里。
这栋楼阁有两层,一楼大厅里置有酒菜,还冒着热水,看样子刚做好。
中间有一莹白大碗,上面有盖子,谢玄将盖子打开,“殿下,你最爱吃的兔子肉。”
聂琚捂住眼,不敢看好朋友的尸体,“......狗东西,你来喂本宫。”
她张开嘴,被塞进一块微烫的肉,嚼了嚼,马上睁开眼,“呀呀呀~~真好吃啊,呦呦爱吃肉。”
谢玄心道: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聂琚从谢玄手中夺过筷子,下箸如飞,“本宫没想到,兔子肉会这么好吃,回头本宫就把平康姐姐的灰灰和花花偷来红烧。”
肉里面的配料是木耳、山菇和黄花菜,炖得浓香,聂琚胃口大开,吃个不停。
“殿下是第一次吃兔子肉?”
“是啊,兔子肉真好吃。”
谢玄嘴角微扬,给她盛鲜白的鱼汤,“慢点吃,先喝口汤顺顺胃。”
女子走过来,媚眼如丝,声音却清朗,“什么兔子肉?这是大雁肉。”
聂琚停止了嚼肉,“大雁肉??”
“公主殿下不会没吃过大雁肉吧?这大雁肥着呢,是我们谢家重金购买的。”
聂琚叭一声将筷子放下,“放肆!你是谁啊?谁跟你我们?想勾搭本宫的驸马?本宫瞧你比表小姐更外室更丫鬟更通房!”
女子懵住了,比表小姐更外室更丫鬟更通房,什么意思?
谢玄镇定自若,“她的意思,你又娇又媚又勾人,让男子夜夜销......魂,欲罢不能。”
女子怒极,跳起脚来,“你们......你们凭什么这么想我?”
聂琚也恼了,一切都是狗男人的错!他要是不发骚,会有人勾他吗?
去咬谢玄的手臂,“狗东西,你还留她在身边做什么?想和她一夜七次,让她一胎五宝吗?退婚!本宫要和你退婚!”
谢玄忙哄她,“......殿下别激动,他是我七叔。”
聂琚保持啃着谢玄手臂的姿势,“......嗯?啊?”
脑子有些僵住了。
他的眼神温柔真挚,聂琚心中稍安,随他进了院中。
仆人将他们迎至谢太傅院中,进了正厅后,聂琚愣住了。
最上首坐着须发皆白的谢太傅,神采奕奕,他下首坐着十几位男子,青年少年都有,还有两个穿开裆裤的男童。
众人都傻住,无妄身边的女子是谁?
聂琚去年来谢家时,是完全披发,开年后她相貌长开许多,他们没认出来。
谢太傅起身,和蔼道:“无妄,你身边可是公主殿下?”
“是。”
谢太傅向聂琚行礼,“老臣见过公主殿下。”
—众男子也忙跟着行礼,“见过公主殿下。”
聂琚努力驱赶儿时的阴影,“......免礼。”
谢玄带聂琚坐下,他宽袖轻扬,“祖父,你着急唤孙儿回府,所为何事?”
谢太傅看向谢怀,后者轻咳,“......没什么,我今日弄了些时令鲜货,怕你不愿意回来,就用了祖父的名义,莫怪啊。”
如果他知道弟弟在陪公主,打死他也不这么干。
众兄弟都好奇的看向聂琚,公主实在美丽,瞧某人眼巴巴的样子。
他们纷纷给聂琚奉上小零嘴。
“公主吃块梅花糕。”
“公主请吃糖。”
“公主尝尝果脯。”
聂琚抠抠手指,“多谢。”
案几下,谢玄拉过她的手,轻轻抚着。
他另—只手给自己倒了杯酒,正要饮时,被聂琚劝阻,“空腹不能喝酒。”
谢玄马上放下,“是,听公主的。”
两个小童互相望望,奶声奶气道:“......六叔真听话呀,大人们都说,小公主是你的头号祖宗。”
聂琚:“......”
谢玄:“......”
大人们:“......”
谢太傅脸色—沉,斥道:“放肆!将他们两个带下去,打屁股!”
聂琚急忙劝阻,“不不!他们还小呢,千万别打他们!” 天呐,谢太傅六亲不认,连三四岁的小娃娃都能下手。
谢太傅笑了笑,“好,那就依公主所言。”
聂琚坐得端端正正:“太傅近来可好?父皇没少提起你。”
“托陛下的福,老臣—切都好,陛下可好?”
“父皇甚好,他说等江夏王进京后,叫上太傅去叙旧。”
“如此,老臣谢过陛下。”
聂琚抠着自己的裙摆,不能就这么硬聊吧?
好在菜很快上来了,蒸蒌蒿,清炒芦芽,炸蜂蛹,红烧河豚,菌子野鸭汤......
她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谢玄给她用玛瑙碗盛饭,碧玉碗盛汤,递给她象牙筷,“这些餐具都是新的。”
聂琚下箸如飞,闷声吃饭,吃到半饱时,才停来喝汤。
众人目瞪口呆,公主是如何做到吃得飞快,又不失优雅斯文的?
谢太傅慈爱的看着她,谢玄则偏着头,给她整理额发,“公主慢点。”
聂琚严肃道:“嘘,子曰:寝不言,食不语。”
谢玄眼中满是笑意,“......公主说得对。”
聂琚汤足饭饱后,用帕子擦嘴,“本宫今日多有打扰,多谢款待,告辞。”
大概是因为自己长大了,谢太傅好像没有记忆中那么可怕了,但她还是不愿多待。
众人送她出门,回到院中,围着谢玄笑闹不停。
“公主比去年更美了,能吃能喝的,她好可爱啊。”
“当初你怎么说来着?这辈子不会娶妻,要离开京城守边关。”
...
谢太傅嫌他们吵得慌,将人全部赶走,只留下谢玄。
他煮上清茶,问谢玄,“你今日去见隋书生了?”
谢玄回道:“是,我听公主提及过他,就去看看。”
“你防着陆峤也就罢了,—个书生你也要防?”
谢玄:“......”
谢太傅道:“隋遇安没什么,但他义父贺青筠是个人物,当年曾冠绝京华,风头无二。”
谢玄吃惊道:“贺青筠?那他是何身份?”
“他出身江南豪族 ,三十几年前的状元郎,本该是官途坦荡,如今却成了行脚大夫。”
因为马奔得快,怕聂琚摔着,他的手臂不由攥得更紧些。
聂琚不满,用力去掰开他的手,“放开我,我自己能行!我老祖宗们都擅长弓马骑射,我也不会差!”
谢玄不肯松手。
聂琚体会不到独自策马的快乐,气得双眼冒火。
“我知道了,你分明就是想对我做那种事情。话本上写了,表小姐有次逃跑,被表哥骑马追回来,他们一路纵马,一路脱衣服办事,而表哥——”
谢玄忙捂住她的嘴,勒住缰绳翻身下马。
二话不说,将她抱下来,塞进她华丽宽大的马车。
又火速将人送回宫中。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做完这些,谢玄转身走了。
盛夏目瞪口呆,公主这是又疯言疯言了?瞧谢将军的脸色青青白白,精彩极了。
聂琚自己也是一脸懵。
发生什么事了?
她不是在城外庄园骑马吗?
怎么就突然回了皇宫?
谢玄又是怎么了?
暖冬上前,“公主,你是不是又故意气谢将军了?”
聂琚发誓,“没有,这次真没有,我就是想到话本最香艳的地方,便描述给他听,多得劲啊。”
香艳之处她会反复看,反复揣摩,学习了很多姿势,偷偷读给一干侍女听,盛夏与暖冬是未嫁女,她们听得羞红了脸。
有真实经历的凤舞表示,那些高难度动作是不可能完成的,违反了人体结构。
别说普通女子,就是有多年舞蹈技艺的她也做不到。
只有一种可能,话本上的那些女子身体像蚯蚓一样,才能完成各种奇奇怪怪的姿势。
聂琚捂着小脸,“唉,他好像真的生气了,可我没想惹他生气啊。他给我钱,又给我马,人还不错的。”
盛夏劝她,“那殿下便写封信,对谢将军解释一下?”
聂琚从善如流,“盛夏小心肝所言甚是,本宫听劝。”
盛夏:......
聂琚写道:谢玄,你生气了吗?不会吧?不会吧?其实本宫不是那种淫 荡的人,一切根源在于平康,是她给我的话本,我从此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有些话是脱口而出,没过脑子。
这样写也不大合适,没有显示自己委婉道歉的意思,也没显示出自己的内在美。
还是得写点正经的东西,体现自己的学识素养。
重写: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
盛夏瞧得稀奇,“公主,你为何要写这个给谢将军?”
聂琚肃然道:“我得让他知道,我不止读坊间通俗话本,还会读《逍遥游》。”
此刻谢玄躺在榻上,特别想打人,晚饭也没吃,灯也不点,仆人都不敢靠近。
外出办事的姜年披着一身月色,进来禀告。
“将军,诱铒已布好,只待他们上钩,四周潜伏了不少咱们的人,定叫他们有去无回。”
谢玄点头,那人老谋深算,一时杀不了他,将他的瓜牙除去也好,给他一个教训。
姜年欲言又止,谢玄淡淡道:“你想说什么?”
“将军,此事真不用告诉陛下?”
谢玄曲了曲手指,“他当年为救陛下,两个儿子都死了,绝后不说,眼睛也瞎了。你觉得陛下信我还是信他?”
“但陛下疼爱公主,你是公主的驸马,他总得为你着想吧?”
谢玄沉默一会儿,“......不,这事别影响她,我能处理好。”
姜年感动于他对公主的爱护,决定换个轻松的话题。
“将军,公主喜欢那匹汗血马吗?她是不是很高兴的将马带回宫了?是不是更喜欢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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