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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傲娇老公和她夜夜笙歌孟鲸翟子渊全文+番茄

飞猪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所以,哪怕没有媒人、没有聘礼、甚至连一句正式的承诺都没有,她仍义无反顾跟他走。坐骡子、坐牛车、搭拖拉机进县城。在县城歇了一夜,又等了半天,才总算搭上汽车。兜兜转转好几个小时,总算到了火车站。上了火车,一连坐了两天一夜,晕呼呼下了车。到阳城的那一刻,他和她都很兴奋很激动!可惜等待她的却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谩骂!接着,她的行李一一被扔出去。她没动弹,只看着他。他为难极了,一个劲儿求他的妈妈。可是,一点儿用都没有。她舍不得他为难,主动背起行李一步步离开。其实,她能来这里都是因为他。如果他给不了自己承诺,她真的找不到能留下的理由。她都已经不敢抱希望了……此时此刻,她开心哭了,哭得稀里哗啦!一旁的江婉明白她内心的酸楚,也为她感到高兴。“表嫂,留下...

主角:孟鲸翟子渊   更新:2024-11-10 11: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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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鲸翟子渊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傲娇老公和她夜夜笙歌孟鲸翟子渊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飞猪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所以,哪怕没有媒人、没有聘礼、甚至连一句正式的承诺都没有,她仍义无反顾跟他走。坐骡子、坐牛车、搭拖拉机进县城。在县城歇了一夜,又等了半天,才总算搭上汽车。兜兜转转好几个小时,总算到了火车站。上了火车,一连坐了两天一夜,晕呼呼下了车。到阳城的那一刻,他和她都很兴奋很激动!可惜等待她的却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谩骂!接着,她的行李一一被扔出去。她没动弹,只看着他。他为难极了,一个劲儿求他的妈妈。可是,一点儿用都没有。她舍不得他为难,主动背起行李一步步离开。其实,她能来这里都是因为他。如果他给不了自己承诺,她真的找不到能留下的理由。她都已经不敢抱希望了……此时此刻,她开心哭了,哭得稀里哗啦!一旁的江婉明白她内心的酸楚,也为她感到高兴。“表嫂,留下...

《重生后,傲娇老公和她夜夜笙歌孟鲸翟子渊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所以,哪怕没有媒人、没有聘礼、甚至连一句正式的承诺都没有,她仍义无反顾跟他走。

坐骡子、坐牛车、搭拖拉机进县城。

在县城歇了一夜,又等了半天,才总算搭上汽车。

兜兜转转好几个小时,总算到了火车站。

上了火车,一连坐了两天一夜,晕呼呼下了车。

到阳城的那一刻,他和她都很兴奋很激动!

可惜等待她的却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谩骂!

接着,她的行李一一被扔出去。

她没动弹,只看着他。

他为难极了,一个劲儿求他的妈妈。

可是,一点儿用都没有。

她舍不得他为难,主动背起行李一步步离开。

其实,她能来这里都是因为他。

如果他给不了自己承诺,她真的找不到能留下的理由。

她都已经不敢抱希望了……

此时此刻,她开心哭了,哭得稀里哗啦!

一旁的江婉明白她内心的酸楚,也为她感到高兴。

“表嫂,留下吧。大表哥他带你一块儿返城,便是想和你相依相守,不愿跟你分开。好不容易带你回来,你哪能转头就走!”

“……不走了。”李香妹擦着泪水,笑道:“俺——俺跟他这辈子吃糠咽菜……俺都认了。俺可以给婶子磕头,求她答应。”

“不用!”韩栋梁和江婉异口同声。

李香妹苦笑:“婶子是你亲娘,她是疼你……俺去求求她。只要她愿意,让俺干啥都行。”

江婉摇头:“不,不必急于一时。你且安稳住下,等你和表哥找到工作,再一步步做打算。”

舅妈不是那种劝得了的人,执拗蛮不讲理,而且死要面子。

短期内她绝对接受不了一个乡下儿媳妇,打死她都不肯那种。

表嫂去求,只会跟昨天一样的结果。

何必去自取其辱!

李香妹和韩栋梁对视一眼,皆是窘迫和无奈。

“小婉,要不是你借了一百块给我们……根本回不来。如果不回家,香妹能去哪儿落脚?住旅馆绝不是长久之计。”

“是啊!俺住了一个晚上,直到现在心都还痛着呢!”

他们现在空有爱情,其他什么都没有。

现实很残酷,逼得他们毫无选择!

江婉十几岁就成了孤儿,也曾无依无靠,也曾走投无路。

所以,她深深理解他们此时的困顿和彷徨。

“不要急。”江婉安抚道:“住旅馆肯定不是长远之计,但咱们可以找房子租。先把表嫂安顿下来,再做其他打算。”

韩栋梁有些迟疑,更多的是忐忑。

倘若他有单位,以后还可能争取分到一间小房子。

可他没工作,连户口都还搁在居委那边。

另外,他已经好几年没回阳城,认识的人多数都下乡去了,也先后失去联系。

这年代人多房少,大多数人家都是睡大通铺或打地铺,不然根本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一时间上哪儿找空房子租?!

李香妹在山里长大,以为城里人的房子都跟山上一样,看中地方就能自己搭房子安营扎寨。

“甭用租!每个月都得掏钱,那多不容易!俺身边还有十几块钱。要不咱上山砍些木头,买些砖和泥沙自个建吧。这些活儿俺都会干!”

韩栋梁哑然失笑,低声:“没地……这边跟山里不一样,土地是公家的。”

李香妹尴尬笑了笑,不敢再开口。

这时,江婉从自己的通讯本上抬头。

“不急,我带你们过去黄主编家问一问。他家在太平路三十二号。”

韩栋梁惊讶问:“那边都住着人。能有空房子出租吗?”


江婉后退一步,淡定问:“何事?”

瘦男子眉眼飞扬,激动自我介绍。

“我是学油画的专业画家,最近在找能代表我国传统女性的女模特。我看你面容温婉俏丽,气质出众,很适合我想要的模特形象。邀请你来当我的模特——不知道你愿意不?”

“不愿意。”江婉转身离开。

“等一下!”瘦男子追了上来,亦步亦趋跟着,“女同志,我可以给你报酬的!你考虑考虑吧!”

江婉停下脚步,礼貌微微一笑。

“不用考虑,还是一样的答案。”

瘦男子看着她清水出芙蓉的微笑,禁不住愣了愣。

“那个……你的长相真的很有代表性!你不妨考虑考虑!其实,我在业内还是小有名气的,明年春季会在国外举办个人油画展。我这次的主题十分有特色,全国到处跑就为了找最合适最有代表性的女子形象。我觉得你——真的非常适合!”

江婉头也不回,快步离去。

“哎!”瘦男子在后方焦急喊:“高报酬!一百块!行不行?!再高点儿也行!喂!喂!女同志,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眼见江婉匆匆离去,他只能失望叹气。

接着,他掏出口袋里的烟盒,打开取出一根,点燃吸了一大口。

这时,一辆黑色轿车缓慢开过来。

瘦男子猛吸几口,将烟蒂扔掉,拉开车门坐上去。

驾驶座上的陆子豪嗤一声,问:“不是说要打电话回家报平安吗?怎么了?又跟你爸吵了?”

叶云川撇嘴:“不是。老头子忙得很,白天怎么可能在家。刚刚在邮局里头遇到一个形象极好的女子,本想邀请她给我当模特,谁知人家头也不回就走了。”

“国人都传统得很。”陆子豪转着方向盘,笑道:“西方油画那一套,他们是接受不来的。”

叶云川摇头:“我不是要招裸模。这次画展的主题是中国传统女性,不是文艺复兴那种。”

陆子豪没怎么感兴趣,问:“你打算待多久?长期住旅馆不是办法,要不干脆住我家吧。”

“会不会太打扰?”叶云川踌躇:“我接下来要在南方逛逛,估摸要待到年底再回家。”

陆子豪向来豪爽不拘小节,下巴扬起。

“什么打不打扰!咱俩谁跟谁啊!走!住我家去!”

“不急不急。”叶云川笑道:“你也知道我这人贪吃,没好吃的我宁愿不吃。阳城烧鹅名扬天下,我还没机会尝过呢!好不容易来一趟,得先让我尝尝鲜。”

陆子豪哑然失笑:“没问题!”

轿车拐出中山路,消失在人来人往的街口。

……

那天傍晚,江婉陪陆子欣一块儿吃晚饭。

陆子欣眉头紧锁,心不在焉,似乎有烦心事。

江婉给她夹菜,温声:“姐,多吃点儿。”

“……哦?”陆子欣扯了一个笑容:“你吃。我没什么胃口,喝点儿汤就行。”

江婉关切问:“厂里的事吗?”

陆子欣当她是自己人,有什么便说什么。

“最近厂里没什么订单,货积了好些,仓库都搁不下了。今天开会的时候几个组长吵了起来,闹得挺难看的。我打算北上,看看能否争取几笔大订单,缓过年底这道坎儿。”

咯噔!

江婉心里暗惊!

这几天她慢慢想起上辈子的一些事情,也记起陆家落难时的某些事。

入冬后,陆家姐弟俩先后出事。

最初的导火线是纺织厂的内外仓库突然着火,救火不及时,导致厂里损失严重,几个超大订单都赶赴不出来。

随后,有人趁机发难大姑姐,逼她辞退职位。

江婉缓了缓心神,问:“姐,必须北上吗?”

“副厂长建议我去。”陆子欣解释:“我正在考虑中。北方快入冬了,接下来市场的毛衣需求量应该会增多。”

江婉眼神微闪,劝道:“我听吴妈说,你的心脏不怎么好,冬天很畏寒。姐,北方的冬天太寒冷,你还是别去了,让其他人去吧。”

陆子欣轻笑,眼里尽是坚毅之色。

“厂里好几百个工人,他们的背后是好几百个家庭。集体利益高于一切,该去还是得去。冷就冷吧,熬一熬就过去了。”

江婉对大姑姐钦佩不已,更是于心不忍。

于是,她换另一个角度再接再厉劝。

“姐,厂里大小领导那么多,总不能什么事都靠你一个人呀。厂里遇到危机,大可以让年轻一辈多出去历练历练,指不定以后能独当一面,帮你排忧解难。”

陆子欣双眸一亮,认真考虑起来。

江婉见她动摇,连忙道:“你不辞辛苦,可厂子不能总一直靠你一个人撑。姐,你不心疼你自己,可我们心疼呀。”

陆子欣笑开了,心里暗自感动。

弟弟粗枝大叶,从不会关心人,一直当她是万能家长。

自父亲病倒后,她成了家里的顶梁柱,里里外外都靠她操持。

不管是家里,还是厂里,一个个都当她是铁娘子。

唯有弟媳会担心她的身体,担心她会受累病倒。

“如果是我去,订单会更多。”她迟疑道:“不过你说得也很有道理。有机会确实要让厂里的小辈出去多锻炼锻炼,趁机增多一些见识。”

江婉暗自松一口气,顺势道:“是啊!这一次订单少点,下次可能就多起来。一回生两回熟,练着练着就能上手。”

陆子欣赞许点头:“对。明天挑几个新起之秀来开个短会,先听听他们的看法。”

心情舒畅许多,她的胃口跟着好了,还给江婉夹了一块五花肉。

“谢谢姐。”江婉微笑答谢。

这时,吴妈端一盘青菜上来,在围裙上擦擦手。

“少爷早些时候打电话回来,说他晚些要带一位老同学回家来住。”

“老同学?”陆子欣好奇问:“也是留学回来的?”

吴妈摇头:“少爷没说,只让我在流芳楼收拾一个空房间出来,说可能要住上一阵子。”

陆子欣没在意,道:“行,那你给安排一下。”

不料,对面的江婉却面露疑惑。

“子豪的这位朋友——是外地来的吗?”

吴妈点点头:“对,好像是从京都过来的。少爷早上就是去码头接的他。”

京都?!!

江婉心里刚放松的弦再度绷紧!


是李香妹救了他,翻山越岭将他背回知青点。

不仅如此,她还采了草药送他疗伤。

伤好后,他去找她答谢。

她见自己的肚子一直咕咕叫,转身塞给他一条狍子腿。

一来二去,两人逐渐熟稔,情意也在不知不觉中蔓延至彼此的心。

江婉见韩栋梁没主动承诺,暗自替他着急。

大表哥不仅跟舅舅长得像,连性子也如出一辙。善良敦厚,克制守礼,骨子里却带着懦弱。

她捅了捅韩栋梁,压低嗓音:“麻利留下嫂子呀。”

韩栋梁支吾:“我……我叫上你……就是想你帮我劝住她。”

江婉义正辞严:“我当然会帮。只是你得主动些,人家没名没分千里迢迢跟你返城,已经表现得够明显。哥,哪怕你暂时做不到,你也得给出一个让嫂子心安的承诺——让她能留下的承诺。”

婚姻是他们的,最终决定权在他们自己手上,不是其他人。

上辈子因为大表哥不敢违背舅妈,被一个“孝”字压得透不过气。

又觉得自己没独立能力,不好让人家姑娘跟着自己受罪,迟迟没敢行动。

一等再等,最终错过了。

韩栋梁怅然叹气,低声:“小婉,哥……现在什么都没有,拿什么给她承诺。”

“你的心和婚姻。”江婉正色道:“还有你的未来。嫂子她一个女孩子敢赌上一辈子的幸福跟你回家。单单这份情意,你就必须为她拼一把!”

为了他,表嫂离开了生养多年的家,离乡背井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舅妈不同意,他便不敢做出任何承诺。

她丢下一切,满心欢喜赌上一辈子的幸福。

难道只配得到一番羞辱,然后伤心失望悻悻回去?!

韩栋梁一开始有些踌躇,听到江婉的话后,顿时醍醐灌顶!

表妹说得有理,实在是他太没担当!太混账了!

他挺直胸膛,定定看着她。

“香妹,你留下吧。我虽暂时没法给你什么,但我会倾尽全力爱护你。以后我一定努力奋进,争取早日娶你过门,给你幸福!”

李香妹泪流满面,一个劲儿擦泪,却不停感动笑着。

他要返城那会儿,给家里发了电报,说要带她一块儿回。

可他家里反对!

那时候他犹豫不决,只说路费不够,他会继续留在知青点,留下陪着她。

多少知青一直巴巴等着返城通知书,他都能回了,却因为自己宁愿留下。

火车票很贵,但她愿意为他搏一搏。

她问他,如果路费够了,他能带着自己一块儿回吗?

他想了想,最终用力点点头。

那时,她觉得什么都值了。

于是她跑回家,劝父母卖到家里那头老骡子,凑一笔钱给她买火车票。

爹问她说他能给自己什么,就这么跟他一走了之,值得不?

她说值得。

爹妈一夜没睡。

找了几天,总算找到愿意买骡子的人家。

她哭了,依依不舍抱着老骡子哭。

爹妈也哭了,几个弟弟妹妹也哭得不像话。

她咬牙对他们说,等她走出大山,赚了大钱,一定给他们买马买牛买骡子!

一家人围在老骡子旁,一个个哭红了眼睛。

万幸江婉表妹给他寄了一百块钱!

他跑去县里邮局取了钱,还买了十几斤白面乐颠颠来找她。

骡子不用卖了,还有白花花的米面,一家子乐得跟过年似的!

爹妈说,他是好人,应该能对自己好。

他们还说,城里的读书人比较有前途,能嫁给他是她修来的福分。


江婉笑了笑,眼神颇无奈。

“舅妈,对不起。大姑姐让我下午去一趟邮局帮她办点事,我得马上走了。”

王大梅一下子急了,支吾:“哪成……好多活都还没干呢!”

以前家里上上下下所有家务都是江婉干。

这几日她不在,脏衣服堆积如山,四处乱七八糟脏兮兮。

正盼着她回门能全部干完,拾掇一干二净再回去。

韩青听得皱眉,不悦睨着老妻。

“家务活能有多少?慢慢干就是。”

接着,他看向外甥女道:“快些去吧,别耽搁了要紧事。”

江婉笑盈盈答好,迈着轻松步伐飘然离去。

“哎!”王大梅焦急得不行,道:“你懂啥!丽丽的房间脏得要命,没小婉帮忙收拾,我一个人都不知道要折腾到啥时候!”

韩青老脸微沉,道:“丽丽不是还在吗?她弄脏的,让她自个收拾干净。”

“她哪里会干活!”王大梅小声嘀咕。

韩青扭过头看向正翘着二郎腿剔牙的女儿,直觉太阳穴突突痛着。

“丽丽,你都嫁人了,也该学得勤快些了!快!麻利帮你妈收拾去。”

语罢,他匆匆上班去了。

韩丽丽有些窘,只好硬着头皮进屋干活。

王大梅心里有气,抱怨家里没人干活,咕哝骂江婉一嫁人就摆起阔太太姿态。

韩丽丽冷哼:“什么阔太太!她在陆家肯定被磋磨得很惨!”

“你咋知道?”王大梅压根不相信,“听她自个说,那陆厂长对她忒好。”

韩丽丽不屑翻白眼:“吹牛谁不会呀!她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再说,她是嫁给陆子豪,又不是嫁给他姐。陆子豪那家伙怎么可能对她好!”

那姓陆的男人心里有别的女人,连同房都不乐意,嫁给他就是守活寡。

上辈子她独守空房多年,从没享受过鱼水之欢。直到嫁给刘培民这段日子蜜里调油,你侬我侬,觉得上辈子真是白活了!

现在好了,轮到江婉尝尝那样的苦滋味儿了!

王大梅仍不相信,烦躁挥挥手。

“别说了,麻利干活去吧!忙死我算了!”

韩丽丽无奈,只好动手清扫。

不过,她一向懒习惯了,干不到一会儿就腰酸背痛,麻利找借口离开。

回去的路上,刘培民提醒她要跟江婉多走近一些,将来可能大有裨益。

坐后座的韩丽丽直翻白眼,道:“想都不要想!我一向讨厌她,巴不得她能离我远远的!”

小时候长辈们就爱拿她们表姐妹比来比去。

江婉打小成绩好,乖巧听话,很会讨长辈们欢心。而她却不爱上学,看到课文不是头晕就是犯困。

就因为这一点,很多人都说她比不得江婉。

后来姑姑和姑丈都没了,就剩江婉孤零零一个人。要不是她家好心收留,江婉只能成为一个孤女!

那时候,她心里没少嘲讽江婉,觉得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跟她压根没得比。

谁知江婉仍拼命读书上学,熬夜唰唰写字,竟能混到一份杂志社的工作!

长辈们都夸她自强不息,勤快奋斗,话里话外嫌弃自己比不得江婉厉害。

她一直都很讨厌江婉,恨不得她离自己远远的,更恨不得她永远过得比自己差!

刘培民捏着车把,眼睛往后斜了斜。

“你讨厌她做什么?她嫁去陆家,现在是纺织厂陆厂长的弟媳。有这一层关系在,你跟她走近些,打好关系,对咱们有利无害。”

韩丽丽娇哼:“那陆家就是一个空架子,压根犯不着!”

刘培民皱眉,想要劝多两句。

韩丽丽却伸手抱住他的腰杆,撒娇:“哎呀!你就听我的嘛!靠你的能力,哪里需要去讨好陆家。等你以后飞黄腾达,我那表妹还得巴巴来沾我们的光呢!”

江婉很快就要落魄了,犯不着搭理她。

等他返城考上大学,她的风光日子就来了!

正年轻气盛的刘培民颇爱面子,被娇妻这么一哄,不自觉笑出了声。

“等我出人头地,咱们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让其他人刮目相看!”

韩丽丽蹭了蹭他的背,满眼尽是对未来的憧憬。

“你一定会的,我相信你。”

……

中山路,邮局

江婉将地址核对一遍,小心取出十张大团结,又仔细数了数,递给小窗内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头也没抬,问:“就八个字——先斩后奏,徐徐图之?”

江婉点点头。

四周排队的人都听见了,先后抬头好奇看了看她。

电报是按个数算钱的,字数越少,钱就越少。

这年代读书多的人并不多见,即便是城里人,也有许多没能拿到脱盲证。

眼前的漂亮女子不仅懂成语,只用两个词发一通电报,不用多费钱,都忍不住对她投以赞赏和羡慕眼神。

这时,人群中一个正等电话的瘦巴巴男子好奇看来,随后眸光灼灼打量她。

江婉没搭理,安静等待着。

上辈子大表哥因为家里坚决反对他带那个东北女子返城,伤心又无可奈何,只能一而再,再而三推迟回来的日子。

本来春季就能回,他却迟迟不归。

后来家里人都急了,舅妈甚至以死相逼,他才不得已赶回来。

那会儿恢复高考的消息已经传开,大表哥回来得太迟,复习时间不够,导致成绩很不理想。

本来他打算复习重考,舅妈却让他进毛巾厂顶舅舅的职位,一向听长辈话的他最终错过了理想大学。

后来他郁郁寡欢,也一直未婚。

几年后,他听说那东北女子南下经商,偷偷坐绿皮火车去看她。

那女子在批发市场混得风生水起,身边也已经有了结婚对象。

大表哥不敢上前打扰,只能黯然悄悄离开。

他从没开口诉过苦,但江婉知晓他心里头非常非常苦。

打小栋梁表哥就很疼她,是除了父母亲外,最疼她的亲人。

上辈子没能帮不上他,江婉一直很无奈。

趁现在一切还没成定局,她得想法子及时出手,助他们一把!

发了电报,寄了钱,江婉走出邮局大门。

“等等!”一双大手突然扯住她的布包!

江婉狐疑转身。

竟是刚才那个瘦巴巴男子。

他瘦得很,五官清俊,脸色有些近乎病态的苍白,却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那个……不好意思!”他激动笑着,双手比划来去,“我想请你帮个忙——可能有些冒昧,但我并没有恶意!真的!”


就在这时,众人看清那二八杠上的人竟穿着厂里的蓝色厂服!

“不——”叶云川刚要惊呼。

“英子!”陆子豪喊了—声,快速解释:“是我老同学!”

只见那人很快跳下自行车,匆匆扭转车头,疾驰奔了过来。

江婉惊讶挑眉——竟是蔡英子!

尽管只有—面之缘,但她记性不错,早已将对方记在脑海。

蔡英子俯身下来,脸被冻得通红,眼睛也红红的,似乎刚刚哭过。

“子豪……不好了!厂里——厂里着火了!”

什么?!!

众人懵了!

今晚究竟怎么了?

—波未平—波又起!

蔡英子哽咽道:“早些时候仓库那边突然起火,我们拼命救……可还是赶不及!厂里给陆厂长打电话,可总是占线打不通!副厂长也不在厂里!工人们都在救火!我师傅让我麻利过来通知陆厂长……刚才远远就看到你的车。子豪,陆厂长在家吧?”

车灯往前打,车后座暗沉沉。

蔡英子神色慌张,根本没发现后面扎堆坐满人。

陆子豪缓了片刻,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蔡英子急了,催促:“快说啊!陆厂长在家是不?”

“厂里今天——没发生什么事吗?”陆子豪没回答,反而迟疑问:“你不知情吗?”

今晚的事太突然又太诡异!

姐姐被撵下台,这么大的事却事先毫无可疑迹象。

姐刚出事,厂里也随之出事。

这不可能是巧合吧?

不!天底下绝没有无缘无故的巧合!

蔡英子愣了—秒,脱口答:“今天—早厂里的气氛就怪怪的。后来——后来财务处的人都被喊去厂长办公室。中午有人说上级领导的车来了,好像跟两位厂长—直在办公室开会。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早些时候厂里少了好些人,保卫科的人全部都不见了!有人说,副厂长带他们出去了——”

“烧得严重不?”倏地,车后座有人开口打断她。

蔡英子微愣,往后方探望,却只模糊依稀看到两三个人影。

“谁——啊?”

陆子豪脱口答:“我媳妇。严重不?全部烧了?”

“那——倒没有!”蔡英子答:“只有仓库。我们后勤部守的那片被蔓延到,也烧掉—些成品。”

陆子豪没好气道:“全部烧了更好!管他烧多少!反正纺织厂跟我们家已经没关系!”

蔡英子听懵了!

接着,她激动嗔怪道:“说什么呢!怎么没关系?仓库的货都烧没了!多少财产损失你知道不?!万—赶不及年底的订单出货,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陆子豪懒得解释,挥挥手。

“你让开,我们还有急事。”

蔡英子满头雾水,紧张抓住方向盘。

“别走!快带我—程!带我去找陆厂长!”

陆子豪扫开她的手,沉声:“我姐已经不是厂长了,别再来找她!”

蔡英子皱眉惊呼:“你胡说八道什么啊?!”

陆子豪怕耽搁姐姐的病情,顾不得解释仔细,长臂将她推了开去。

火速踩离合挂挡,油门—踩往市中心赶。

车子有些晃,车里却格外安静。

江婉搂紧怀里的陆子欣,心头思绪翻飞。

上辈子纺织厂也发生过大火,而且烧毁不少东西,损失非常严重。

有人说此次火灾是陆厂长管理失职,玩忽职守导致的,后来被撤职处理。

她—直信以为真。

可照今日看来,根本不是这个原因。

因为撤职在先,火灾在后。可能是多数工人不明真实缘由,以讹传讹,外头的人便信以为真。

朱贵才—直强调大姑姐作假账,中饱私囊,还信誓旦旦说证据确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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