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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捉奸后,渣男对她求而不得谢钟情庾危意全局

公子寂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等庾危意前脚一走,谢司徒立马严肃着神情问女儿:“阿鸾,你真不退亲了?”谢钟情理了理衣裳,淡声道:“骗他的。”谢司徒:“……”他就知道。阿鸾跟允儿一个性子,怎可能轻易原谅男人的背叛。谢司徒眉心微蹙,又听宝贝女儿道:“阿耶放心,这只是缓兵之计罢了,待他去了北疆,这该退的就退。”刚刚从庾危意的眉宇间,谢钟情窥见了其下的那股疯劲儿,若是现今执意要退婚,恐怕会生了事端。毕竟,那家伙怎么遭也是上过战场的,有股子血性在身,能稳住就稳住,左右也不差这一两日。并且,她相信庾危意不在后,更容易退亲了,本来桓氏就不怎么喜欢她,多次爱在她面前摆谱,这次恐怕也是她故意让自己撞破了那一幕,给她下马威呢!哼,谢钟情可不惯着他们!敢让她不痛快,这婚就退定了!闻言,...

主角:谢钟情庾危意   更新:2024-11-10 11: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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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钟情庾危意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捉奸后,渣男对她求而不得谢钟情庾危意全局》,由网络作家“公子寂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庾危意前脚一走,谢司徒立马严肃着神情问女儿:“阿鸾,你真不退亲了?”谢钟情理了理衣裳,淡声道:“骗他的。”谢司徒:“……”他就知道。阿鸾跟允儿一个性子,怎可能轻易原谅男人的背叛。谢司徒眉心微蹙,又听宝贝女儿道:“阿耶放心,这只是缓兵之计罢了,待他去了北疆,这该退的就退。”刚刚从庾危意的眉宇间,谢钟情窥见了其下的那股疯劲儿,若是现今执意要退婚,恐怕会生了事端。毕竟,那家伙怎么遭也是上过战场的,有股子血性在身,能稳住就稳住,左右也不差这一两日。并且,她相信庾危意不在后,更容易退亲了,本来桓氏就不怎么喜欢她,多次爱在她面前摆谱,这次恐怕也是她故意让自己撞破了那一幕,给她下马威呢!哼,谢钟情可不惯着他们!敢让她不痛快,这婚就退定了!闻言,...

《被捉奸后,渣男对她求而不得谢钟情庾危意全局》精彩片段


等庾危意前脚一走,谢司徒立马严肃着神情问女儿:“阿鸾,你真不退亲了?”

谢钟情理了理衣裳,淡声道:“骗他的。”

谢司徒:“……”

他就知道。

阿鸾跟允儿一个性子,怎可能轻易原谅男人的背叛。

谢司徒眉心微蹙,又听宝贝女儿道:“阿耶放心,这只是缓兵之计罢了,待他去了北疆,这该退的就退。”

刚刚从庾危意的眉宇间,谢钟情窥见了其下的那股疯劲儿,若是现今执意要退婚,恐怕会生了事端。

毕竟,那家伙怎么遭也是上过战场的,有股子血性在身,能稳住就稳住,左右也不差这一两日。

并且,她相信庾危意不在后,更容易退亲了,本来桓氏就不怎么喜欢她,多次爱在她面前摆谱,这次恐怕也是她故意让自己撞破了那一幕,给她下马威呢!

哼,谢钟情可不惯着他们!敢让她不痛快,这婚就退定了!

闻言,谢司徒眉心舒展开来了,转而脸上多了几分欣慰,捻着上嘴唇上的八字短髭,“既然阿鸾决定好了,那阿耶都依你。”

“谢谢阿耶,阿耶最好了。”谢钟情向父亲撒娇。

谢司徒笑着摸摸女儿的头,柔声道:“既然没事了,那阿鸾早些休息,阿耶也回去了。”

“好,阿耶慢走。”

“嗯。”

谢司徒带上护卫离开谢钟情的潇湘院。

人走后,芙儿心有余悸,道:“女郎,你方才可真吓死奴婢了……”

她听见了里面有外人的声音,还当是什么贼人闯进来了,女郎受了威胁。

谢钟情翩翩然转身进屋,“我无事,芙儿你做得好,今后记得让院里的仆从加强防卫了,今日之事,我不想再看见。”

“是,奴婢谨记。”

谢钟情又挥挥手,“成了,你也休息吧。”

“唯。”芙儿躬身退到偏房。

一夜无梦。

次日之时,晋离亥一大清早来庾府寻庾危意。

晋离亥手持麈尾腰扇,一身广袖长衫,风流倜傥,他于庾危意对面跪坐,观察了阵姨弟的表情,发现其似乎很开心,一扫昨日的阴霾。

晋离亥眉梢一挑,问:“昭之,你打算何时去见谢女郎?”

庾危意默默饮了口茶水,道:“已经见过了。”

“啊?何时?”晋离亥手上腰扇一顿。

“昨夜。”

晋离亥傻眼了,“昨夜?你真翻墙了?”

“嗯。”庾危意点头。

晋离亥咂咂嘴,一时无话可说。

想到昨夜,阿鸾虽开始还在闹脾气,好在心里还是有他的,不敢真闹过了头,只要他拉下脸,说几句软话,阿鸾果真就原谅他了。

想到此,庾危意即是松了口气,又是无可奈何,阿鸾也太爱使性子了,以后可如何做得庾氏女君。

待她嫁进来,可要阿母多加照拂教导她。

庾危意想着今后与谢钟情的婚后生活,嘴角情不自禁上扬着,晋离亥看着少年志得意满的一幕,心中升起莫名的滋味。

他摇了摇手中的腰扇,又道:“谢女郎她原谅你了?”

“那可不,阿鸾心里有我,自然是会原谅我的。”庾危意得意一笑。

晋离亥只觉口干舌燥,默默端起茶盏饮了一大口,又沉吟半晌,而后问:“那姨母给你的那个舞姬呢?”

“自然是带去北疆了,阿鸾仍是不肯松口纳妾,只得养在外面了。”

对于这一点,庾危意是遗憾的,若是阿鸾能大度些,哪有这么多事?罢了,说到底,阿鸾也是太在乎他了,才不能容忍别的女子接近他。

晋离亥掀眸瞧了眼对面的红衣少年,之后不再说话。

……

而桓氏听说谢钟情不再退婚后,先是嗤笑一声,继而心生怒气,狠狠将手中的茶盏猛掷到地上——

“啪!”

“女君!”

仆妇们立即跪下,雎儿也随之跪下。

桓氏脸色阴沉如水,胸口剧烈起伏着。

她谢钟情未免太欺人太甚!

将她儿当猴耍呢!

一言不合就退亲威胁,逼得五郎巴巴去求她!

偏生的,五郎也是个傻的,什么也顺着她,一点骨气也无!

桓氏气得半死,手里的绣帕快被她绞碎了。

可那没出息的儿子又喜欢人喜欢得紧,要死要活,非她不可,桓氏还能怎么办?

“雎儿。”桓氏冷声。

“奴在。”

雎儿跪上前。

桓氏俯视着地上的纤柔女子,眸色阴沉,下令:“记住,到了北疆,尽快与五郎圆房,早日怀上子嗣。”

雎儿大喜,“唯,奴谨记,定不让女君失望。”

若是有了子嗣,人又能时时刻刻陪在五郎君身边,她就不信自己翻不了身。

做了十多年的奴,她可不想做一辈子!

“记住就好,机会给了你了,抓不抓得住就看你自个儿的本事了。”

“唯,奴定能为庾氏留下血脉的。”

到时,她的孩儿可是五郎君的长子!

见雎儿如此上道,桓氏点点头,心情好些。

只求雎儿能有些本事,去了北疆后,牢牢将五郎的心抓住,让他忘了谢钟情最好。

……

这厢。

苏氏在听到庾危意夜闯谢钟情闺阁之时,整个人的气息陡然下沉。

她捻着手中的菩提珠串,面色淡淡,却透着一股冷然,对谢钟情道:“阿鸾,此时你还觉得庾五郎是个良配吗?”

“不是了。”谢钟情摇头。

从他敢收别的女子,到他不顾她名声翻墙,再到他语言威胁,桩桩件件下来,曾经那个热情真挚的少年就已经一去不返了。

见谢钟情脸上有黯然,有伤心,但更多的是释然,苏氏对此很满意,“阿鸾你能想明白就成。”

她可不想女儿一辈子栽在一个负心汉身上。

“阿母……”

谢钟情凑过去,将头枕在母亲腿上,闷闷道:“阿母,你说,为何昭之他会变成那副模样呢?”

他明明答应了她,此生只她一人的……

为何却又要在背后偷偷纳妾呢?

“哎……”苏氏一声叹气,摸了摸女儿的秀发,“阿鸾,这世道就是如此残酷。”

“那这世上真就没有一个一心一意待我的郎君了吗?”小女郎捂着脸,声音沉闷。

“怎么会?”苏氏好笑地捏捏女儿的脸,“世间之大,男子那么多,阿母就不信还找不出一个长情的来。找不到也没关系,等他一变心,阿鸾就和离回来,我与你阿耶阿兄养你就是。”

“好。”

谢钟情抱着母亲的腰,依恋地蹭蹭。

“好了,阿鸾别想那么多了,今日的账本还没看呢,快来。”

说到看账经商,谢钟情更焉了,“……是。”

又要算账了,脑子好累哦。

在谢钟情看来,母亲苏氏非常聪明,脑子里有许许多多的赚钱点子,开了许多铺子,并且还会做吃食,比庖夫还厉害。

苏氏自幼便将她带在身边,手把手教她好多东西,不仅有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还让她经营铺子,告诉她,女子要有一项技术傍身,能赚到钱才有立身之本。

男人的真心会改变,宠爱会消失,但你自己的钱不会,有了钱,才有足够的底气。

谢钟情觉得阿母说的对,庾危意不就正是那个变了心的男人。

果然还是要好好学赚钱啊。

苏氏的铺子有胭脂铺,首饰铺,成衣铺,还有酒楼,每一样都能大赚特赚。

这几年来,苏氏的小金库都装不下了,起初建康的贵夫人们羡慕又嫉妒,背地里可没少编排苏氏一身铜臭味、庸俗,就爱那阿堵之物。

但在谢钟情看来,这都是她们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她阿母才不在乎呢。

好在阿耶很爱阿母,听不得人诋毁阿母一句。

谁要是敢说苏氏善妒、心胸狭窄、粗鄙庸俗,谢司徒是真会派谢氏护卫到人家里去算账的!

久而久之,见识到了谢司徒爱护苏氏的那个疯劲儿,建康里也没人敢多说苏氏一句不好。


谢钟情告别兄长,转身进了自己的潇湘院。

甫一进门,她脸上的轻松与喜悦骤然散去,眼底多了浓重的疲惫与悲伤。

她将手里的盒子交给芙儿放好,又让仆人备水洗漱,随后就寝。

这一夜,谢钟情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思绪如乱麻般交织在一起,既矛盾,又痛苦。

她与庾危意相爱已有一年之久,这期间,她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这份感情之中,付出了真挚的情感,如今要割舍,谈何容易?

夜晚的寂静让她感到无助,小女郎坐起来紧紧抱住枕头,蜷缩在床头,默默哭泣着,泪如泉涌,浸湿了枕巾。

少女的一颗心如同被撕裂、被针扎一般疼痛,无法言喻的悲伤涌上心头。

长夜寂寂,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在疲惫和悲伤的重压下,她渐渐沉入梦乡。

梦中,她见到了庾危意,那个曾经带给她无数温暖和快乐的少年。

在上巳节这美好节日中,年轻郎君会向心仪的女郎赠送芍药以表情意。

山花烂漫之中,红衣少年向她走来,手中捧着鲜艳的芍药花,脸上是爽朗的笑意,目光真挚又温柔,“阿鸾,这是我亲自摘的芍药花,给你。”

谢钟情怔怔看着他,被庾危意眼里的柔情包裹着,一点点融化。

“多谢……”

她羞赧又欢喜接过少年郎手中盛开的粉白色芍药,玉白双靥晕开红云。

见她收下花朵,庾危意脸上笑意更甚,“阿鸾,随我来!”

他们相约一同去欣赏凤台山的樱花,享受春日的浪漫之景。

那时的庾危意,笑容灿烂而真诚,他的温柔和关怀仿佛阳光洒在身上,温暖而舒适。

可是眨眼间,风云变幻,一切都变了样。

蓦然间,庾危意定住了身,呆呆望着一个方向。

谢钟情察觉到他的异样,回头不明所以看向他,“昭之,怎么了?”

庾危意没说话,下一瞬,他忽地转身离去,抛弃了她,奔向远方,那里站着一个陌生的女子。

谢钟情愣在原地,茫然失措,急切呼唤着庾危意的名字,“昭之!昭之!你去哪儿?”女郎声音满是不解与哀伤。

然而,庾危意对她的呼喊充耳不闻,他奔向另一个陌生女子,眼神炙热,仿佛那个女子才他的心头至宝。

他拥抱那个陌生女子,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仿佛谢钟情从未存在过。

这一幕,让谢钟情的心痛得无法呼吸,她试图追上庾危意,但双脚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法移动半步。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庾危意牵上那个女子的手,二人相携而去,离自己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视线之外……

翌日一早。

谢钟情才刚睡醒,发现枕头全是泪痕,眼睛也是红彤彤的,芙儿见了担忧不已。

正在洗漱的时候,便有仆人来报,说是庾五郎来了。

“女郎,庾五郎求见。”

谢钟情想也没想,喑哑着声音,“不见。”

她必须心狠,若心不狠,昨夜的梦境就是她的来日!

不,已是现实,昭之已经有了别人!

背叛者,不配被原谅。

庾危意求见谢钟情不得,只能先去拜访谢氏女君,自己未来的外姑(岳母)。

苏氏听见庾危意来了,神情淡淡,一双黛色蛾眉轻轻颦蹙了下,而后摆手示意锦妪:“让他进来吧。”

“喏。”

锦妪依言退下。

须臾,只见一名身着艳红色锦缎制成的广袖长衫的翩翩少年迈着大步走了进来。

少年身材高挑,身姿犹如苍松般挺直,行动起来却又如风般轻盈敏捷,一头长长的墨发高高扎起,行动间随风飞扬,他身上的衣袍随风烈烈作响,显得既洒脱不羁又极具风度,而那张俊郎面庞更是充满了蓬勃的朝气,似是能够感染周围的一切。

待行至苏氏跟前时,少年停下脚步,先是稍稍弯下腰去,双手抱拳向前作揖,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危意拜见夫人,给夫人请安!”

声音清脆响亮,语气诚恳谦逊,让人不禁心生好感。

“贤侄免礼,请入座吧。”苏氏随意道。

“多谢夫人。”

仆人迅速摆榻设几,庾危意褪了长靴,敛袍跪坐到高足榻上。

苏氏又轻轻挥手,侍女又立即给庾危意奉上热茶,庾危意点头谢过。

庾危意落座后,苏氏坐正了身子,端着得体的微笑,然这笑意却不达眼底,她目光清凌凌直视庾危意,启唇道:“贤侄来得正好,妾身听阿鸾说了,五郎昨日好兴致,出征前还有心情临幸美人......”

“不!不是!”庾危意大惊,没想到谢钟情已经向父母坦白,更没想苏氏这般直白,他急急解释,“那都是是误会!夫人你信我!”

“哦?误会?”苏氏端起面前漆木镶螺钿矮几上的彩釉茶盏,闻言眉头微扬,“贤侄的意思是,阿鸾在撒谎了?”

“不,危意并非那个意思。”

庾危意想解释点什么,却又难以启齿,只得着急道:“是阿鸾看差了,侄儿我与那姑子什么也没做!”

是还没做成,便被阿鸾打断了,他也不敢再继续了。

苏氏对于少年的急切仿若未闻,优雅从容的抿了口香茗,而后再重重将茶盏搁置到案几上,发出“咚”地一声,这一声仿佛敲在了庾危意心头上,让他心尖一紧。

“哼!”苏氏脸色骤变,从容消失,冷哼了声,收手放到膝盖上,挺直了腰板,目光凉凉射向他,“少给我狡辩,阿鸾亲眼所见,你还想抵赖?”

庾危意摇头,“不是......”

“不是?不是什么?你敢说你没纳妾的心思?你敢说你没打算诓骗阿鸾嫁与你后再纳几房妾?到时反正已板上钉钉,我们阿鸾只能忍气吞声过一辈子,是与不是?”

庾危意略略心虚,但还想再辩两句,“我......”

“闭嘴!”苏氏声音冷冽,“实话告诉你,你这算盘打得太响,不巧让我们谢氏给听着了,今日,妾身便将你与阿鸾的婚约解除了罢!”

“不行!!!”

庾危意倏地起身,神色激动,“我都说了是误会,我与那姑子真没发生什么!我没对不起阿鸾,我没背叛她,这婚我不退!”

庾危意忍下心里的惊怒,两步立到苏氏面前,振振有词,“且不说,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常态,我大兄、二兄和三兄已故,四兄卧病在床,庾氏嫡脉仅剩我一个男丁,为家族开枝散叶的责任落到了我头上,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可我对阿鸾是真心的!我心里只她一人,即便将来纳妾,那些妾室也绝不可能越得过她去!”

苏氏听后更觉可笑,微扬着脸,审视着面前的高挑少年,不徐不慢道:“所以,你觉得,男子就该三妻四妾?”

庾危意讷了讷,想起谢夫人最是善妒,谢司徒的三个妾室因她一句“我不喜欢有妾室的脏男人”,便全都被送走,他气焰低了低,闷闷道:“晚辈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身不由己......”

他的四个兄长,自幼同父亲去了北疆,妻妾都没一个,大兄他们出事时,皆尚未来得及为家中留下半滴血脉。

阿母悲伤欲绝,几度哭昏过去,他看在眼里,痛在心里,甚是着急啊。

在得知他也要上战场时,母亲担忧他如同几个兄长一样一去不回,这才强逼他宠幸了雎儿,争取留下一儿半女......

他不想母亲为难,阿鸾会理解他的苦衷的......

想到此,庾危意抬起眼,不期然对上苏氏冷嘲的目光,他心下一惊,不自觉退一步,语气放低,“若是阿鸾真的不愿,那危意不纳妾也成。”

左右先将阿鸾娶回家,其他以后再说。

其实还真让苏氏猜对了,庾危意还是想纳妾,若是谢钟情同意最好,不同意就瞒着,若哪天东窗事发时,阿鸾已经嫁给了他,还有了孩子,为了孩子,为了家族,阿鸾总不会说和离就和离的。

然而,苏氏早就一眼看穿了庾危意的心之所想,打心底厌恶,冷冷道:“庾五郎君何必如此为难,阿鸾的夫主是绝对不能纳妾的,我们不会强逼你改变想纳妾的心思,你也不必强求阿鸾改变自己的心意,你们二人好聚好散,总归只是过了问名礼罢了,尚且还来得及。”

“不!都说了我不同意!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他追求了阿鸾那么久,好不容易打动了阿鸾,与阿鸾两心相悦,又好不容易走到议亲的地步,才不会为这点小事就退亲呢!

“你不同意?”苏氏敛神,定定看他。

“对,我不同意!”少年郁躁又坚决。

而苏氏则冷睨了眼,“这可不是你说了算。”

又道,“你母亲早已不满阿鸾多时,倒不如趁现在把亲事退了也好。”

“没有!”庾危意连忙打断,“母亲没有不喜阿鸾。”

“是吗?”苏氏反问,“那到底是谁说我的阿鸾是老妒妇养出来的小妒妇?”

“不是,那都是谣言。”

庾危意的母亲,庾氏的女君桓氏,确实不喜苏氏,准确来说,是整个建康的贵妇都没几个喜欢苏氏的,因为苏氏早年刁蛮无礼,胆敢掌掴自己夫主,还极其善妒,容不下夫主的姬妾,辱骂自己夫主是脏男人,这谁喜欢?

可偏偏,那谢司徒像是被下了降头一样,非她不可,哪怕抢也要抢来做继室。

起初苏氏是不答应的,她三番五次逃跑,但都被谢氏的人抓了回来,直到她怀孕才歇下了逃跑的心思。

自打苏氏生下谢钟情后,谢司徒更是对母女二人千依百顺,容不得别人说一句不好。

而谢钟情在母亲苏氏的熏陶下,自小就放言,坚决不允许自己的夫主有她以外的女人。

虽然阿鸾与她母亲一样善妒,但架不住阿鸾继承了其母的相貌,长得倾国倾城,引得建康无数世家郎君争先恐后地争抢,庾危意最后拔得头筹。

谢钟情这样的无礼要求,以前庾危意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左右他是家中五子,凡事都有上面的兄长顶着,可问题是,眼下不一样了,阿兄接二连三出事,轮到他挑起家中的担子了。

只能对不起阿鸾了,放手他是绝对不可能放手的。

庾危意拱手:“谢夫人,这些话我母亲没说过,这其中可能多有误会,母亲其实很喜欢阿鸾的。”

苏氏淡淡一笑,笑中带讽。

桓氏之前可没少说她坏话,还在宴会上故意为难,对阿鸾也不甚喜欢,可惜,她五子对阿鸾情深似海,非卿不娶,再不喜欢,桓氏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以前看在庾五郎对阿鸾真心实意,她便不做计较,而今庾五郎有意背叛阿鸾,她还忍什么?


“五郎君……五郎……”

室内传来一个动情妩媚的嗓音,缠绵悱恻,撩人心弦。

“闭嘴,小声些!”少年喑哑粗重的声音响起,似是不耐烦。

女子非但不怕,反而还娇娇柔柔笑了起来,“呵呵呵,五郎~”女子音若银铃般动听婉转,令人心折。

今日窗外阳光明媚,暖意洋洋,屋内的谢钟情却如坠冰窟,一股寒意自脚下袭遍全身。

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香气,蜂蛹扑鼻而来,令人感到窒息又恶心。

谢钟情愣愣站在门边,呆滞的目光落到轻纱幔帐的床上,看到了轻纱下若隐若现的少年,正与另一个女子情难自禁颠鸾倒凤在一处……

他们的身体交织在一起,温柔缱绻,情意绵绵,似乎忘记了周围的一切,没注意到她人已进来。

谢钟情一双美目瞪大,似是无法相信眼前的场景,心窝处像被撕裂开,又被人往里灌冰一样,又痛又冷。

庾危意竟然背叛了她……

他违背了他们的誓言……

谢钟情看着庾危意和那女子的亲密无间,心如刀割,眼泪瞬间涌上眼眶,绝望和悲伤瞬间翻涌而至。

他怎能如此对她?!

分明他们二人都在议亲了!

她对庾危意付出一片真心,以为他是不一样的郎君,她以为他会是阿母所说的好丈夫,会一直陪伴自己……

可现在眼前这一幕多么讽刺啊,曾经所有的美好祈愿都通通化为泡影。

不消片刻,谢钟情只觉头昏脑涨,身子摇摇欲坠,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她的精神世界彻底崩塌。

“庾危意……”

她哽咽的声音艰难响起。

那一瞬间,他脸上褪去了所有情动的血色,变得苍白如纸,眼底闪过巨大的愧疚和慌乱。

谢钟情定定注视着庾危意,泪水不断流淌,声音低哑粗粝,仿佛喉间扎了根刺,“庾危意……我们完了……”

说完,她强撑着身子,扶门跑出。

下一刹,庾危意惊慌起身,顾不上身下的女子,捡起地上的衣衫草草披上,口中惊慌失措,“阿鸾!阿鸾你等等!不是你想的那样!”

身后,床上那女子娇柔的声音道:“五郎君……你不要妾身了吗?”

“你闭嘴!!”
庾危意此时心中惶惶,目眦欲裂,“回来再收拾你!”

他三两下穿好衣物,顾不上散乱的头发,追着谢钟情的方向出去了。

原地,舞姬雎儿抓着衾被掩盖自己半露的娇躯,心惊胆战,美眸含泪。

怎么会这样?

明明五郎君不是挺喜欢的嘛……怎么那谢氏女郎一来,一切就变了样……她要怎么向女君交代……

……

谢钟情一路低泣着离开这个伤心地,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不断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忆起了和庾危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此刻却成了剜心的利刃。

他们一起度过的两年时光,有欢笑、有争吵,但更多的是彼此的陪伴。他们一起漫步在街头巷尾,分享着生活的喜怒哀乐,曾经的誓言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庾危意已与另一个女子……

她撞见了那不堪的一面的那一刻,天知道她有多么痛苦,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无法相信自己深爱的人会背叛她。

然而一切事实摆在眼前,她亲眼所见,无法自欺欺人。

完了。

她和庾危意完了……


两人互相僵持着,一时间现场气氛陷入死寂,谁也没说话。

谢钟情心神疲倦,她将头扭到一边,静静看着窗边的月色。

而庾危意则愣愣盯着面前的纤柔少女出神。

许久许久,久到时间仿佛都凝固了。

“昭之。”

谢钟情清浅平淡的声音响起,轻柔地打破了一室寂静。

庾危意闻言,眼睛一动,手指蜷缩了下,“阿鸾,你说。”

谢钟情缓缓转过头,看着隐在幽暗中的少年,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继而是心痛,为了不继续痛下去,谢钟情狠下心,决定再跟他好好说清楚,“昭之,我有我的原则和底线,你有你的无奈,我们永远无法达成一致,既然如此,退婚才是最好的选择,给彼此体面,好吗?”

“不行!”庾危意想都没想就拒绝,决绝道,“我是不会同意的!”

谢钟情眼神一点点凝结成冰,“你为什么非要逼我?本就不和的两人,强行结成夫妻,有意思吗?”

“哪里不合了?你心里有我,我心里也有你,怎么就不合了?”庾危意粗喘了几下,心口闷痛,“你不想要纳妾,我就不纳了,可你为何还要无理取闹?”

看吧,在他眼里,她的所有的坚持就是无理取闹。

“你一定要如此吗?”谢钟情的心又倦又冷。

“阿鸾,我倾慕你,我不能没有你,你不让纳妾,我同意了,你就原谅我这次,成吗?”

看来,只能听从母亲的,带雎儿去北疆。

谢钟情定定看着面前之人,声音轻缓而坚定,“庾危意,你是铁了心的不退婚是吧?”

庾危意迎着她的目光,眼神坚毅:“是!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开你,阿鸾,你不要逼我,我怕我发疯起来,你承受不住后果。”

好哇好哇,已经开始威胁人了是吧?

庾五郎,庾危意,你好得很!

这下谢钟情对庾危意那点留恋彻底没了。

他们果然还是陌路最好。

见谢钟情脸色有气,庾危意又立马软声道:“阿鸾,你不要怨,我只是太爱你了,没有你我会发疯的。”

从花朝节见阿鸾惊鸿一舞,自此她是他的心上月,绞尽脑汁苦苦追求,恨不得把一颗心剖出来给她。

终于,他的诚心打动了她,他们两情相悦,此后,他从未想过要娶别人。

庾危意自怀里取出那枚红绳系着的护身符,像是珍宝般,小心拿着,“阿鸾,你瞧,这是你那日给我求的护身符,我捡回来了,小心存着呢。”

庾危意将护身符呈到谢钟情面前,“阿鸾,你的心意我都知晓,是我一时糊涂,让你伤心了,此后必不再犯,原谅我这次。”

谢钟情脸色几经变换,最后柔和了下来,似是被他的话打动了般,道:“成,既然你不肯退婚,那便不退了。”

“你说真的?!”庾危意浑身一滞,猛然抬头,双眼瞪大,似是不可置信。

“嗯。”谢钟情淡淡点头,“但是你不能纳妾,只我一人。”

“好好好,我都答应你!”庾危意欢喜无比,恨不得当场跳起来,双眼亮晶晶,像是夜空中最璀璨的明星。
“阿鸾,太好了,我就知道会原谅我的!”

毕竟,这世上,只有他才会这么爱阿鸾了。

阿鸾果然只是跟他闹小脾气罢了,哄哄就好。

“不过,下次可不许再拿退婚开玩笑了,你知不知道,见到谢世叔来退婚时,我有多难过,多害怕。”庾危意虎着脸闷闷道,“也真是的,也就谢世叔太宠着你了,开玩笑也这么配合你,可吓死我了,下次可不许了,听见没?”

庾危意摇了摇怀里的人,试图将谢钟情要退婚的意愿改成赌气开玩笑,以此掀过两人之间的不愉快。

谢钟情深感无奈,推了推他,从他怀里挣脱,问:“昭之,此去,你要多久才回来呢?”

“打完仗,给兄长们报仇,我就回来娶你!”

其实要去多久,他并不知晓,一切看战事时局。

谢钟情掀了掀眼眸,“既如此,你战场上多加小心。”

“好!”少年重重点头,眼含热意,紧握着谢钟情给他求来的平安符,“阿鸾,有了你这个平安符,我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哪有那么神奇,”谢钟情嗔了他一眼,“你还是要自己多加小心,莫掉以轻心,万不可轻敌。”

“嗯嗯嗯。”庾危意傻笑着点头。

“战场上一切小心谨慎,不要太想我,战事要紧。”

“嗯嗯嗯。”

谢钟情往外面瞧了眼,转头对他道:“好了,夜深了,你快回去,早些歇息。”

“好,阿鸾也早些休息。”

庾五郎来时心事重重,去时心情愉悦,他开心地戴上面巾,打算从窗户出去。

“等等。”

谢钟情叫住他。

庾危意脚步一顿,回头。

谢钟情指了指门,“没人,你走正门。”

“善。”

庾危意转身从房门口出去。

哪知晓,一打开门时,对上的却是谢司徒冷沉的脸!

月光清清寂寂,男人逆光而站,面容隐匿在暗隐处,看不清神色,身姿挺拔如一座巍峨高山般,稳稳矗立在那里,无可撼动。

他身后跟着一队手持长棍的家仆,见到阎庾危意开门时,瞬间虎视眈眈!

庾危意当即吓了一大跳,“谢世叔!”

闻言,谢钟情也立马快步过来,失声道:“阿耶?!”

坏了,被阿耶抓了个正着!

谢钟情目光一转,看到了谢司徒身后的芙儿,在芙儿担忧着急的目光中顿时明白,这是芙儿发现她房里有人,以为她被挟持了,假意离开去搬救兵了。

庾危意此时比谢钟情还尴尬,手脚僵硬,无处安放,心虚道:“谢世叔,侄儿只是来寻阿鸾好好聊聊……”

谢司徒一身纯白寝衣,外面随意披了件深色外袍,看得出来得匆忙,他神色漠然,看向完好无损的女儿,沉声问:“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谢钟情轻轻摇头。

闻言,不仅庾危意,在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庾危意讪讪笑笑,挠挠头:“谢世叔误会了,侄儿怎么会是那种人?”

“哼,”谢司徒从鼻子里冷哼了声,“那可说不定。”

庾危意心尖一抖,对未来外舅(岳丈)本能畏惧,“谢世叔多心了,这里可是谢府,侄儿万不敢胡来……”

就谢司徒那个爱女如命的性子,他要敢胡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谢司徒给少年一个冰冷的眼刀子,“你知道最好。”

转而又看向乖巧的女儿,问:“阿鸾,他都与你说了些什么?”

“昭之来求我原谅,向我解释。”谢钟情简明扼要说着,只是语中多了许不易觉察的烦闷。

“那你呢?”谢司徒又问,眼睛直直看向女儿。

而庾危意则在一旁紧张地看向谢钟情,目光中带着期待与乞求。

谢钟情瞥了眼紧张又期待的少年,回道:“孩儿答应他不退婚了。”

闻言,庾危意霎时如释重负,真真切切高兴起来,脸上露出个大大的笑容,“谢世叔,您瞧,侄儿就说阿鸾会原谅我的!”

好在上次谢世叔没坚决到底。

然而谢司徒听后,拧眉:“阿鸾,你真原谅他了?”

阿鸾的性子他还不了解吗?跟她阿母一样倔,怎么可能会原谅庾五郎。

谢司徒旋即虎目寒芒:“莫不是庾五郎威胁了你?”

“不是,侄儿哪敢啊!”谢钟情尚未发话,庾危意立马抢答,“是侄儿与阿鸾真心相爱,之前不过是阿鸾说的气话罢了。”

谢钟情始终神色淡淡,对父亲道:“父亲误会了,昭之没威胁我。”

这下谢司徒更加疑惑了。

而庾危意则更为开心了。

一干人僵持着,谢钟情见气氛不对,道:“女儿心中有数,夜深了,阿耶,您快回去休息吧。”

又看向庾危意,“昭之你也快些回去,我要休息了。”

“好好好,阿鸾再见,谢世叔再见。”

有谢司徒在,庾危意不敢多待,立马纵身几个飞跃,灵活翻墙出府,黑色的身影眨眼间消失在月色下。


谢环示意他们免礼,自己与谢钟情和王四郎一同上了船。

等人上去后,船夫长篙一推,湖水荡漾,乌篷船穿过层层叠叠的莲叶。

这船上有茶具,有棋盘,有琴有箫,还有一壶酒,三人围着一张四方案几,跪坐在坐枰上。

王政见准备得如此周全,对谢环投以感谢与敬佩的目光,“还是无咎兄准备得当。”

谢环眉眼弯了弯,“今日,我们便赏荷抚琴,如何?”

“雅!”王政点头,“不愧为谢氏大郎君,寄情山水,志趣高洁。”

“哪里哪里。”谢环呵呵一笑,“景烨说得哪里话,君又何尝不是呢?”

谢钟情在一旁,不知该插什么话。

船一点点向湖内驶去,推开碧叶,缓缓地朝着那片荷花丛前进。

随着船的靠近,一股清新的荷花香扑鼻而来,那荷叶丛中掩藏的菡萏,宛如一个个娇羞的少女,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荷叶上的水珠晶莹剔透,好似一颗颗珍珠般滚动着,给整个画面增添了一份灵动之美。

谢钟情与她母亲一样,是个爱莲之人,看到这一湖美景心情极好。

谢环看了眼对面优雅从容的王政,再看看右手边的妹妹,发现妹妹眼里只看得见满池荷花,谢环无语了瞬。

这姑子,他这边拼了命的制造机会,她倒好,都不去与王四郎搭话。

“咳咳咳,”谢环清了清嗓子,成功让谢钟情回神,而后道,“景烨,不若你我下盘棋?”

“可。”王政颔首。

谢环看向妹妹,“阿鸾你呢?”

“我?”谢钟情疑惑。

他们下棋,那她赏莲,不是正好吗?

谢环一眼看出她心中所想,没好气嗔了眼,道:“大兄好久没听阿鸾弹琴了,抚一曲我听听。”

“……唯。”

于是现场就成了两年轻俊朗的郎君对弈,一小女郎抚琴。

琴音袅袅回荡在湖面上,穿梭在莲叶间,湖中鱼儿嬉戏,一派怡然自得。

谢钟情手上熟练地弹着琴,心里却分神想着,也不知今日阿耶与二兄退亲可顺利……

谢钟情弹奏了会儿,陡然发现大兄与王四郎棋艺精湛,双方交手互不相让,极为精彩,渐渐的,她也不弹了,在一旁默默观棋。

而对面的谢环见了,冲王政眨眨眼。

王政微赧,默默挺直了腰背,修长两指捻棋,缓缓落子,一举一动好似一幅绝美画卷,风度翩翩。

一个人的下棋风格,可以看出他人的处事风格,谢钟情静静看着王四郎落子,发现他这个人,面上看着温润如玉,实则内里是个刚毅的性子,不屈不挠,当弃则弃,果断理智。

也是,琅琊王氏的嫡系郎君,自幼接受名士大儒的教导,怎么可能会是软弱的性子?

只要不是软弱的性格她都欣赏。

谢钟情对王政的内心世界有了些了解,再抬头看郎君的面容。

君似皎皎云中月,清风袅袅入人间。

她以前只看到了艳阳的炽热,却没发现皎月的清雅。

诚然,王四郎真是个不错的夫主人选,就是不知,她可否接受得了自己的那些“无理要求”。

她选夫有两条要求,一不纳妾,二是自己在十八岁前不能有孕。

这两条于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庾危意面前,都觉得是非常无礼,那王四郎呢?

难说。

谢钟情心情倏地沉闷下来。

此时,谢环与王政已经下了两局棋了,双方一胜一负,谢环感叹着:“景烨棋艺又进步了,惭愧啊。”

王政拱手:“无咎兄说笑了,你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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