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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朱由检留过学的,绝不吊死朱由检朱闪闪无删减+无广告

秧子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新书上传,不一样的大明朱由检,义父们一定要看完三章,三章看完不喜欢,回来打我!倒立吃......大明,皇宫。一个消瘦的少年,头戴冕旒,平稳的坐在金銮殿上。目光中透露着迷茫,担忧,以及各种情绪,宛若一个木偶,就那么坐着。但,仔细看过去,又能看出一丝丝的不同,隐藏在眼底的兴奋。而金銮殿之下,此刻正争吵不休。作为国之栋梁的文臣武将们,此时,异常的团结,正对着朱由检高声喊道:“奸佞魏忠贤,不思皇恩,肆意妄为,导致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臣等死谏,请处死魏忠贤,裁撤东厂锦衣卫,还天地一个朗朗乾坤。”声音宛若洪钟,充满了正义。朱由检望着满朝文武,不由的露出了几丝嗤笑,欺朕不懂吗?再想想自己的单纯,最终导致的后果,更是冷笑连连,这些可都是朕的“中流砥...

主角:朱由检朱闪闪   更新:2024-11-10 12: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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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由检朱闪闪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朱由检留过学的,绝不吊死朱由检朱闪闪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秧子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新书上传,不一样的大明朱由检,义父们一定要看完三章,三章看完不喜欢,回来打我!倒立吃......大明,皇宫。一个消瘦的少年,头戴冕旒,平稳的坐在金銮殿上。目光中透露着迷茫,担忧,以及各种情绪,宛若一个木偶,就那么坐着。但,仔细看过去,又能看出一丝丝的不同,隐藏在眼底的兴奋。而金銮殿之下,此刻正争吵不休。作为国之栋梁的文臣武将们,此时,异常的团结,正对着朱由检高声喊道:“奸佞魏忠贤,不思皇恩,肆意妄为,导致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臣等死谏,请处死魏忠贤,裁撤东厂锦衣卫,还天地一个朗朗乾坤。”声音宛若洪钟,充满了正义。朱由检望着满朝文武,不由的露出了几丝嗤笑,欺朕不懂吗?再想想自己的单纯,最终导致的后果,更是冷笑连连,这些可都是朕的“中流砥...

《我朱由检留过学的,绝不吊死朱由检朱闪闪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新书上传,不一样的大明朱由检,义父们一定要看完三章,三章看完不喜欢,回来打我!倒立吃......

大明,皇宫。

一个消瘦的少年,头戴冕旒,平稳的坐在金銮殿上。

目光中透露着迷茫,担忧,以及各种情绪,宛若一个木偶,就那么坐着。

但,仔细看过去,又能看出一丝丝的不同,隐藏在眼底的兴奋。

而金銮殿之下,此刻正争吵不休。

作为国之栋梁的文臣武将们,此时,异常的团结,正对着朱由检高声喊道:

“奸佞魏忠贤,不思皇恩,肆意妄为,导致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臣等死谏,请处死魏忠贤,裁撤东厂锦衣卫,还天地一个朗朗乾坤。”

声音宛若洪钟,充满了正义。

朱由检望着满朝文武,不由的露出了几丝嗤笑,欺朕不懂吗?再想想自己的单纯,最终导致的后果,更是冷笑连连,这些可都是朕的“中流砥柱”啊。

思绪,不由的飘到了几天前。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也正是那一天,朱由检,正式坐上了皇位,那时,他还是一个单纯的少年。

嘘!

我叫朱由检,我有个秘密,今天是我登基的日子,就在前些日子,我的好大哥驾崩了,原本还是衙内信王的我,在漂亮嫂子的支持下,迷迷糊糊的就成了皇帝。虽然有些措手不及,虽然迷茫但我不慌,因为我有一群重臣在,更何况刚刚我又发现了一个大秘密,朕绝对是上天钟爱的帝皇。

满朝文武都是我的依靠,是这大明江山的中流砥柱啊,

只是看到阶梯下那狗日的魏忠贤都到了朕登基的日子还在那哭哭啼啼的,真以为朕是大哥吗

岂会被这等阉人蒙蔽?等朕腾出手来,势必要杀你!

再看看下面的首辅和几位阁老们正在一脸认真严肃的引经据典讨论年号等他定夺,一阵的心安,这才是国之重臣,江山的基石。

“陛下,年号事关重大,干系国家稳定,您觉得这四个年号哪几个合适?”

此时,一名老臣站了出来,老臣鹤发童颜,乃三朝老臣。

确立年号,虽然是大事,可也是这些清贵文官试探他的一种手段,只是,此时单纯的朱由检,还不知而已。

朱由检看着几个年号,心不在焉的想了想,他现在一门心思想回去看看大秘密。

乾圣、兴福、咸嘉、崇祯

乾为天,圣为神,朱由检咋琢磨自己好像也没那么厉害,略过,第二个兴福,中兴之主吗?有点意思,看看后面还有没有更好的。

咸嘉单看一个第一个字朱由检就否决了,不吉利。

这下子就剩下第四个了,崇祯。

朱由检看着这两个字,当场就拍板了,只看这两个字就好像是有魔力,好似这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陛下圣明。”

三朝老臣放心了,从选择年号可以看出帝王心性,如果朱由检选了第一个,势必会让很多老臣心中起不必要的心思。

也将会决定他们接下来的应对方法。

朱由检也很满意,他的视角里,看到了这是一个忠心老臣的心底呼声。听着那一声声陛下,朱由检默默的想着,兄长,弟一定不负你的重托,让咱老朱家的江山万万年!手指不由的紧握,关节发白。

如提线木偶一般,终于走完了登基的流程,饶是生在帝王家的他也不由得长出一口气,实在是太累人了。

刚结束,便迫不及待的朱由检急匆匆在护卫下回了偏殿暖阁。年轻的朱由检颇具帝王气势的吩咐着:

“都别打扰朕,朕要为兄长祈福,政务暂且由几位重臣处理!”

从信王府就跟着的几位老人和护卫纷纷躬身:“是!皇爷”

回到偏殿的朱由检看着左右漂亮的宫女挥挥手:“撤了,都下去,不用你们伺候!”

一个个长得祸国殃民的,兄长早亡没准儿就是因为这些宫女,想到这里朱由检就不由得恨起来了魏忠贤。

骂到:“狗日的魏忠贤,这等媚上的活计干的倒是熟练!”

我朱由检绝对不能自甘堕落!

不过,说到漂亮,这群人没有皇嫂千分之一呢,就这还想让我朱由检堕落?

朱由检恶狠狠的说道。

一群宫女也不知道怎么惹到了刚刚荣登大宝的陛下,但一个个却心有戚戚,让皇帝不满这就是她们最大的罪过,本来还想着凭借美貌能被当今看上,可看到这样情况,心都凉了。

朱由检看到周围终于一个人都没有了,这才长出一口气,把雕龙冕服脱下来,放在了一旁,只穿一件白色的单衣,又把头上的冕旒稳稳的放好,整个人好似都轻松了下来。

心中感叹:“怪不得兄长不爱穿这身衣服,太费劲了。”

其实,朱由检早在多日之前便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秘密,因为他的气力,一直在增长!

身体素质,也在不断的上升。

在无人的地方,他试验过,一拳打下去,一块青石可以顿时崩裂,而且这还不是极限,他还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素质还在上涨。

无异于神仙手段。

哪个少年没有将军梦?哪怕是皇帝也是如此。而身体素质的提升,也带来了智慧的提升!

他势必要做大明第一勤政皇帝!绝不会浪费这样的身体素质和头脑。

想着这些。

学着自己还是信王那个时候,学到的道家盘坐姿势坐好,这才在脑海里轻轻触碰那个光芒万丈的大门。

朱由检心潮澎湃,这难道是去仙界的门吗?难道这是老祖接引我吗?真想看看仙界是什么样的!

怀着万般情绪,心中忍不住的呐喊:“仙界,老祖宗们,我朱由检来了。”

这道门就是朱由检在登基之前突然出现的仙缘,只是之前一直在改善他的身体,光芒也十分黯淡。直到昨夜入宫,才开始变得光华大作,所以导致他连登基这样的大事,都不是很关心。

蓝星,京辉影视基地,一群身穿古装服饰的男男女女,跪倒了一片,大骂且疯狂的喊着:“昏君无道,昏君无道啊。老天爷,劈死这个狗皇帝吧!”

表情歇斯底里,声音凄厉婉转。

紧接着上首位,身穿黄袍的人呵呵的笑了一声:“首犯砍了,其余人发配宁古塔,永世不得回京!”

一群群披头散发身穿古装的男男女女顿时哭泣了起来,导演兴奋的看着镜头:“好,这个镜头非常好,卡!尤其是男群演中那个披头散发的年轻人表情发愣,发蒙。恰到好处啊,妙,副导演,这人加工资。”

副导演连忙喊是。

“好嘞导演,我记下了。”

转眼间就到了发工资的时候了,这场戏也就这么结束了,大家欢天喜地的去副导演那拿钱,只有朱由检一脸懵逼,二脸迷茫。

抬头望天,神色呢喃:“朕,这是到了哪?这就是仙界吗?”

许是声音有些大,旁边竟然出现了一声如百灵一般的笑声:“嘿,出戏了啊,拍摄结束了。”

伸出手在朱由检面前晃了晃。

朱由检还没明白咋回事儿,就被人群裹挟着去领了工资,三张红票票,朱由检更懵了。

虽然他只是个大院里长大的信王,才当上皇帝,可他不是傻子,这明显不是仙界,但他也不敢说什么。

尤其是这些人说话腔调挺古怪的,而且说话方式也有些让人难以接受,朱由检想了好多形容词,最终选定了四个字。

没大没小。

尤其是那个长相甜美,一看就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姑娘,不,应该比自己大一点,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拍自己,简直是,不知羞耻!

哼!

最关键的是,那个秃头大腹便便的男子,居然拍自己肩膀,还一脸欣慰的说着:“小伙子,干得不错,导演欣赏你啊,下回有活还找你!”

说完,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居然就不搭理他了。

他,大明皇帝,朱由检,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待遇?很想怒斥几句:“混账贼子,不知尊卑....”

但最终还是因为初到这里,硬生生的压下了。

“朕还年轻,等朕明白这是哪里的,会给你好看。”

听着周围人讨论着,朱由检也知道了手中的红票票就是钱,摸上去感觉滑滑的,画质清晰,做工精细。

“应该是交子银票一类的东西,就是不知道购买力是多少。”

朱由检默默的想着。

又跟着人群出了影视城,一群人纷纷掏出一个板子,居然对着两轮怪车扫了一下,随后全都走光了。

朱由检这下子麻爪了,摸遍了全身也没有跟那东西类似的,他不理解。

朕,该怎么办?

直接骑吗?

想到就做到,他听原本教书的夫子说过,要知行合一,身体力行,所以,他准备试试。

看着左右无人,径直走向了两轮车,学着那些人稳稳的坐上去,顿时朱由检眼前一亮:“哎?挺舒服啊,只是,只是,有点卡...”

慢慢的把脚放到踏板上,朱由检学着那些刚走的人猛地一登,想体验一把风驰电掣的感觉,他可是看到了那些人把轮子转的猛猛的,那叫一个潇洒。

虽然他已经成了大明的皇帝,但本质上,还只是个少年人啊。

再加上碰到新奇的事物,当然会忍不住了。

只是,突然就听到了哐当一声,朱由检惨叫一声。

“啊!”

纹丝不动,别人骑着飞快的车子,到自己竟然纹丝不动,不仅不动,还让朕摔在了地上?

朱由检此时感觉脑瓜子都是懵的,躺在草坪上发出了人生三连问。

而这时,又是那声娇憨的笑声,打扰了朱由检思考人生,为什么自己就不动呢?

“你这人真有意思,不扫码就想骑车,咋可能呢。哈哈,笑死我了。”

朱由检这才从思考中走了出来,回头看了一眼,眼神有些幽怨,望着那个美丽的女孩:“能扶朕...我一把吗?”

女孩乐不可支,前仰后合,尤其是一身古装更是平添几分姿色,朱闪闪虽然觉得眼前这人有些呆,但也不会干出见死不救的事儿。

提着裙子,小跑过去,准备把自行车拿开。

可就在这时,朱由检怪叫了一声:“哦····”

朱闪闪顿时警惕心拉满,看向朱由检:“你自己摔倒的啊,可不是我弄的,我没钱,别讹我。”

她可是看过类似的视频的。

朱由检很生气,这是把朕当成什么人了?

这仙界的世道就是这样吗?

闷哼一声:“压我脚了,衣服卡住了。”

朱闪闪这才恍然大悟,一拍额头:“不好意思啊,最近短视频刷多了,抱歉抱歉。”

说着把朱由检扶起来了。

朱由检很是讲究,仪态很有名士风范的拍拍身上的泥土当然还有草叶子,最后还抖抖衣袖,一下子就拿捏了那个范儿。

朱闪闪都看愣了:“你这人真有意思,你是哪个学校的学生?学戏的?”

不怪朱闪闪多想,实在是刚刚朱由检那两下子太有范儿了,不是经过系统学习的很难有那股劲。

甚至,她看过的一些知名演员都没有这个自然。

朱由检强忍着揉膝盖的冲动,拱手道:“今日多谢姑娘相救,来日必有厚报...”

本来,后面想着说给这女孩一点封赏的,但突然想到自己不是在大明,竟然硬生生的憋回去了。

朱闪闪满脸的无语:“疯了?大哥,演戏入魔了吧?”

莫不是这人就是传说中的戏疯子?

朱由检听到朱闪闪的怀疑,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又多嘴了,自己露馅了。

言多必失啊,他早就察觉到了这里人说话的句式跟他所在的大明不一样,心中不断的警告自己谨言慎行。

看到朱闪闪的怀疑,朱由检脸色一红,讪讪笑道:“嗯。”

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个嗯。

省的多说多错。

朱闪闪摆摆手:“好了,那我走了啊。”

朱由检也学着人家僵硬的摆摆手,蹦出一个字:“好!”

朱闪闪终于听到了一句正常的回应,也笑了一声:“拜拜!”

拜拜?拜拜是再见的意思吗?

突然,朱闪闪一脸不好意思的又回头很是好奇的看向朱由检:“那个,我就是问问,单纯问问啊,没别的意思,你骑共享单车不扫码到底咋回事儿啊?”

说完麻溜的就跑了。

留下朱由检一人在风中凌乱。

心中却记住了两个字,扫马!扫什么马?

把这个词记在心里,等自己有时间旁敲侧击一下。

随后,默默的观察那些不断从影视城走出来的人,有人拿个板子对着两轮车摆弄了一下随后潇洒的走了。

有人则是步行。

本来,他也想步行的,但是想想自己可是皇帝,太没牌面了,虽然他也发觉了这里不同,可还是忍不住矫情一下。

一连等了好久,摸摸肚子,咕咕叫。

朱由检也就按下了那颗倔强的心,安慰自己,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朱由检,你行的!”

突然,影视城门口出现了一个拿着喇叭模样的男人,正焦急的对着逐渐散去的人群喊道:“有场临时夜戏,管饭!谁来?”

朱由检本不想去的,但是他肚子实在时扛不住了,脚竟然不由自主的挪过去了,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我去!”

不过,大多数人没有回头,大夜,可没那么好熬的,都是成熟的群演了,光是管饭谁去的?

急的那人又喊道:“加五十块钱,想去的鳖墨迹!”

有了五十块钱的诱惑力,这才又出来了不少人。

朱由检默默的摸着自己手中的三张红票子,五十块钱看来购买力不错,那自己手里的这红票子应该也不错吧?

看到朱由检摸钱的动作,拿喇叭的人,以为朱由检觉得自己答应早了没钱,凑了过去,小声说道:“兄弟,你挺我,我不会亏待你的,你加一百!”

朱由检跟着人群又进了影视城,这一夜,堪称是魔幻的一夜。

也是在这一夜,朱由检见识到了太多让震撼他内心的东西,心中掀起来了滔天巨浪!

这,个世界太疯狂!

也是在这一夜,让朱由检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潜力,尤其是这一夜他看到的那些东西,要是带回自己的大明,那将是一种什么光景?


朱由检觉得有些心塞,算了,算了,朕要放平心态,都一帮子刁民。

只能拿这个安慰自己了。

这一天,朱由检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最后拿着两本书,走出了校园门口,跟朱闪闪吃了一顿饭,然后就撤了。

吃饭的时候,不断地看朱闪闪。

朱闪闪没好气的看着他:“我脸上有花啊?”

朱由检讪讪的笑了,没说话,他其实是想跟朱闪闪说户口的事儿来着,但是吧,总觉得不知道怎么开口。

“没事儿,没事儿!”

一顿饭吃完,朱由检带着书回去了。

晚上的时候,他看书之余,手机来了一个提示音,是推送的一个间谍案的消息。说的是一个群众由于觉得邻居神神秘秘,心生怀疑,试探之下,发现那人居然不会唱国歌。

又对了对暗号,什么宫廷玉液酒啥的。

结果那人也不知道,霎时间,那人出手了。

直接就举报了。然后那个间谍被抓了。

看着下面的评论,吓坏他了。

“这未来的人都这么可怕吗?暗号?朕也不知道啥暗号啊!”

“对,国歌,草,国歌咋唱啊?”

他人有些麻。

连忙根据网友的评论,开始温习什么小品?

去他娘的,暗探怎么还能跟小品联系起来啊?

一夜的努力,才大致上了解了一些,但这也吓到他了,这几天根本不敢出门啊。

他虽然不是暗探,可他确实不懂啊。

“幸亏朱闪闪没怀疑自己,不然自己就完了。”

现在他对于现代十分的看重,这是他扭转乾坤的关键啊,绝对不能出任何问题。

瞬间,他想了很多。

“看来,不能让朱闪闪帮忙整户口了,不然长八张嘴也说不清啊。”

朱由检心里有了决定。

“可,自己只认识朱闪闪啊。”

“ 对了还有一个大刘,只是,跟大刘更不熟了。”

他很烦躁。

抓抓头。

“算了,先不管了,先睡一觉,然后起来买那什么红薯土豆去!”

自从知道高产的作物,他就有些坐不住了。

昨天要不是朱闪闪叫他,他早就去弄了。

此时天光大亮,但学了一晚上国歌,看了一夜小品的朱由检虽然看的时候很快乐,但确实也是困了。

只能先睡觉了。

京辉影视基地在郊区,朱由检小心翼翼的打听着,终于打听到了哪里有卖的。

可进去一大听才听一个大姐笑眯眯的说道:“你这小伙子真有意思,这都十月了,哪有卖秧苗的啊,土豆倒是可以用种子种,但时节不对啊。”

朱由检,再次的麻了。

合着自己做了无用功了?

但也不能白来一趟啊连忙对着大姐说道:“大姐,我对这个挺感兴趣的,您能给我讲讲不?”

大姐也是庄稼人虽然是京城周边,但也种地,闲着没事儿跟朱由检就聊了起来。

朱由检这才了解了,农时等知识。

他如获至宝,这些都是他从小到大都没有接触过的,他一个信王,学的都是经学大义,没人会教他这个。

记录了一个笔记本,大姐看他挺有意思了,笑着说道:“你还挺爱学习的啊,现在乐意学这些的年轻人不多了,喏这本书你拿着去看看,比我说的明白。”

朱由检顿时就看到了一本通体发黄,上面写着缺胳膊短腿儿的几个大字的书籍。

看书籍的模样,应该有些年头了,而且,边上都出现了褶皱。

实用耕作技术

朱由检眼前一亮:“这可是宝贝,要是搁在几十年前,多少人想弄都弄不到呢,拿着看去吧!”

朱由检一阵的惊喜:“大姐,这多少钱?我买了!”

实用耕作技术,一听就是农业相关的知识。

太重要了。

只是,他有些疑惑,这现代是真的牛啊,这种实用技术书籍,居然垫桌脚了?

是的,刚刚大姐从桌子下拿出来的。

大姐笑了笑:“给啥钱啊,拿走就行了。”

但朱由检却非要给钱,最后,大姐熬不过:“给个两块钱吧,你这小伙子是真有意思。”

怀里抱着一本神书,朱由检看的如痴如醉,直到听到公交车到站提醒,才放下了书籍。

朝着自己租住的房子去了。

晚上的时候,朱由检看着眼前的神书,本想直接带回去的,但又害怕万一这门不认咋办?

要是毁了可就不好了。

思索了一下:“先拿别的试试!”

银子金子他都试验过了,但是书还是第一次。

拿起了一本杂志,封面上露着大腿儿穿着丝袜的那种,很暴露。

这都是朱由检这几天好奇才买来的,当然他是用批判的眼光去看的,看的过程中大骂:“不知羞!”

但本着花钱买来的东西,要看完的心思,还是看完了。

既然已经看完了,那么,用来做实验再好不过了。

“嗯,就拿它,反正也看完了,不心疼!”

就这样,一本时尚前沿的杂志,被朱由检搂在怀里。

转眼,天亮了。

朱由检看着熟悉的床榻,一阵的心安,然后赶忙翻找怀里的杂志。

最后哈哈大笑。

“成了!”

但就在这时,细柳的声音传来了,一并的还有一个太监的声音。

“皇爷,皇后来了。”

朱由检看着手中的暴露杂志,连忙把它塞到了书案上,急坏了。

好家伙,这要是让皇后看到了,还了得啊?

他对周氏一直十分的满意的,在周氏眼中也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形象,他是古人,当然知道这种现代寻常的杂志,在大明可能就会生出很多的事端。

尤其是周氏这种清静,内敛的性格,寻死都有可能。

周婉这些天过得很不如意,自从跟着信王,不,陛下进了这偌大的皇宫,信王府那种夫妻和谐的生活就消失了。

原本,每天都会陪她入睡,时不时还会动手动脚的夫君消失了。

入宫这么久了,陛下一直就住在这暖阁之中,她的皇后居所,是一次都没有去。

一开始,她是理解的,毕竟新君登基,总要忙,而且朝堂内外还有那么多的奸臣,但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也该处理完了啊。

但还是不见陛下的踪影。

心中有些哀怨。

尤其是,听到了日前,陛下给皇嫂撑腰,心中更是委屈。

她也不是不懂事的啊,怎么陛下有时间见皇嫂,没时间见她啊。

谈不上埋怨,只是心中有些委屈。

这不,今日一早,天还未亮,就指挥着御膳房熬制好了瘦肉粥,亲自给送过来了,这么多天了,她想了....

想陛下了。

走进暖阁,看到了刚刚起身的朱由检,周婉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陛下,臣妾给您熬了一些瘦肉粥,最近臣妾听说您一直处理政务,连膳食都没有好好的吃。”

语气如同平常夫妻一般,但还有些克制。

朱由检一身白色内衣,听到了周婉的话,不由的露出了讪讪的笑容。

这是她的发妻,最爱的女人呢。

想到这些天,自己一直没有去皇后宫里,有些愧疚。

但也不怪他啊,他忙啊,两头跑,真的忙啊。

想到这里,快步走下了台阶,拉住了周婉的手:“皇后,这几天忽略了你了!辛苦你了。”

周婉听到这句话,顿时啥委屈都没有了,笑吟吟的说道:“陛下是在为万民做主,臣妾可不能说辛苦,只是这几天没见到陛下,心有些慌!”

朱由检握住发妻的双手拉着她坐下:“有什么心慌的这皇宫如今可是咱自己家呢。”

“来,我尝尝皇后的手艺,好长时间没有吃到皇后亲自熬的粥了。”

周婉心头那叫一个欢喜啊。

撒娇似的说了一声:“还未梳洗呢,臣妾伺候您梳洗,然后再吃。”

朱由检哪里能让发妻帮自己梳洗,摆摆手,对着一旁伺候的低着头的细柳:“细柳,你来为朕梳洗。”

细柳赶忙点头,过来伺候。

很快,殿外出现了一个个端着盆的,拿着毛巾的,还有带着各种梳洗物品的宫女进来。

在暖阁偏殿为朱由检梳洗。

朱由检感觉着嘴里的酸涩,心中不由的叹口气。

“有时间,应该把牙膏弄过来。”

而,留在暖阁的周婉,也没有干坐着,看着乱糟糟书案,还有被子,露出了笑容。

“陛下也真是的,跟个孩子一样。”

说着,就帮着朱由检收拾起来。

但,突然间,她看到了一本书,顿时眼睛瞪得大大的。

旁边的宫女看到皇后娘娘吃惊的模样,赶忙上前:“娘娘,怎么了?”

周婉十分的震惊,心思百转。

赶忙说道:“无事,你们都下去!”

一群宫女不知道发生了啥,只好听令。

可周婉却心中掀起来了滔天巨浪。

陛下,居然看这种书?

这可不能让别人看去了,若是,被别人看到当今陛下居然看这种书,传出去还了得?

赶紧用最快的速度,收起来。

塞入袖子里。



只好躬身下拜:“臣施凤来有本奏!”

“日前陛下吩咐臣严查言官收受贿赂一案,臣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韩一良所说确有其事,经过臣多方走访暗查,查到都御史曹忭清乃我大明之蛀虫,多次徇私枉法,收受贿赂.....”

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通,后面的人看着施凤来恨不得吃了他。

我们特么的事让你说这个吗?说正经的啊。

你向自己同僚开炮干啥啊。

我们要说陛下私自下中旨,大肆抓捕臣子的事情啊,还有那晋商的事儿啊。

你扯这个干啥啊。

而,都御史曹忭清此时脑瓜子都是懵的,你特么的弹劾我干啥啊。这满朝文武几个不贪的啊?

赶忙出班:“陛下臣冤枉啊,”

朱由检饶有兴致的看着,他都准备迎接狂风暴雨了,结果来了个这?

“哦?冤枉?首辅可有其证据?”

施凤来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思,赶忙说道:“有,相关证据,稍后提交三司。”

朱由检哦了一声:“那就查查吧,不过,千万不能冤枉好人,尤其是忠心的臣子。”

“曹御史先起来,朕相信你是被冤枉的,不过既然首辅提出来了,肯定有几分根据的,这样吧,你先配合调查,如果没有问题,朕会为你做主的。”

又是一手不粘锅。

郭允厚看着上面的少年,心中有了冷意。

这帝王手段真是兵不血刃啊。

谁教的他这种帝王心术啊。

不是说,信王从未学过这些,也不兴趣吗?

这也是他们这些人之所以妥协让朱由检继位的原因,可万万想到,走了眼啊。

这哪里是小白兔,明明是比大灰狼还可恨啊。

郭允厚知道,施凤来是指望不上了,这种时候,他必须出面了。

不然,长久下去,内阁就会变成一个空悬的机构。

再无任何权利。

深吸一口气,站出班去:“陛下,臣有话说。”

朱由检哦了一声:“郭尚书啊,有什么事儿?”

郭允厚朗声说道:“陛下,最近可是连下了几道中旨?并且还全都是官员任命?”

一句话说出,无数人拍手称快。

还是得郭尚书啊。

朱由检迷茫的看着郭允厚:“中旨?哦,是有这么回事儿。这有什么错了吗?”

郭允厚咬牙说道:“陛下,旨意的下发从内阁建立起,是要按照流程的,批红票拟,以及礼部下发传旨,缺一不可,可陛下这几道旨意却违反了流程。”

郭允厚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大声的说道。

圣旨流程,满朝皆知。

“而且,官吏任用要经过吏部内阁等多方沟通才能下发,陛下如此违反了祖制!”

说完,等死了。

朱由检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乐坏了。

满朝文武都在等着朱由检的解释。

心中其实想好了,如果陛下强硬推行,那必然以死相逼,就不信陛下敢做一个昏君,要知道,明君是多少皇帝过不去的坎儿,哪怕真的是昏君,都想着让史书记载的漂亮一点,更何况一个刚刚当上皇帝的呢?

而如果退让,那还好,大家就会趁机撤了前几道中旨,因为那涉及的太多了。已经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可万万没想到,朱由检却“啊”了一声。

“原来圣旨还这么 复杂啊,瞧这事儿闹得,朕刚刚登基,对这些不了解呢,毕竟也没有人教朕不是。”

“下次朕一定注意。”

一句话,把郭允厚,还有群臣都给整懵了。

陛下啥意思?

他们有点不知道怎么往下接了,再逼迫?那好像有点不合适啊,人家陛下都说了,我不懂事儿,我刚刚登基,可若是不逼迫了,他说啥?下次注意?


事实上,朱由检真没有想到这点,他要金豆子是想到了一种可能,金子到什么时候都是贵重物品吧?

自己在那面没钱花,弄点金子行不行?

只是,还有一个担忧,能带过去吗?

不过,自己当时可是穿衣服过去的,应该能带过去吧。突然,又想到,金子不好花啊。

而且,目标也太大了。

就像是大明,如果不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或者大宗交易,谁会用金子交易?霎时间,朱由检觉得不能带金子。

太贵重了。

他只想在那面好好的学习,知道未来到底是怎么发展的,可不想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那就带银子!这总行吧!”

至于铜钱?想都没想,那玩意不可能值钱!

一连几天,朱由检都是在暖阁里度过的,根据奏疏记下了很多官吏的名字,从高到底,准备一一查询。

终于,第三天的夜晚,朱由检再次感觉到了脑海中的光芒,兴奋了起来。

他知道,妥了。

他还可以穿过去。

郑重的把一锭银元宝放入怀中,深吸一口气,成不成就看这一把了。

如果能带东西,那可就太好了。

“走!”

刷的一声,朱由检再次出现在了影视城的一个角落里,呼吸着雾霾天中浓浓的现代味道,朱由检无比的享受。

“朕,又回来了。”

抬头看看天色,清晨了。

观察一下,左右无人,这才走出了角落。

同时,心中也产生了担忧,自己必须要找个落脚之处了,不然让人看到了,会出大麻烦的。

伸手入怀,摸摸胸口带着冰凉的银元宝,朱由检恨不得三声大笑,妥了,妥了。

还真的带过来了。

“嗯,今天的任务就是找个当铺,把银元宝当掉,然后再去找个落脚之处。”

说着,皱眉。

“只是,自己人生地不熟,这事儿可能还得落在大刘和朱闪闪的身上。”

对了,自己离开了多久?

清晨的影视城已经有了人气,甚至可以说,一直都有人气。

朱由检找了一个小卖铺,走进去买了一瓶水,看了一眼门口大大的电子历上的时间。

压制着心中的激动,喊了一声:“老板,算账!”

中气十足。

他看大刘都是这么干的。

老板好似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听见了,我又不耳背。”

喝着矿泉水,朱由检品尝着甜甜的味道,美滋滋的坐在了影视城门口。

没人在意他的古装,这在影视城太常见了,穿龙袍的都有。

“居然也是过去了一夜!”

喜滋滋的想着,大有可为啊,他会算账啊,哪怕什么都不做,就相当于他多出来了数倍的生命啊。

这也太美妙了。

懒洋洋的靠在墙根儿,一直到了日上三竿,朱由检才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

“小朱,小朱,等着急了吧?快来瞧瞧哥哥给你弄来的大宝贝。”

朱由检噌的一下站起来了。

看到大刘,赶忙双手握住大刘的双手:“大刘,你可来了!”

大刘认为朱由检是个网瘾少年,这么长时间没碰手机,肯定是着急了,憨厚的笑了一声:“就知道你等着急了,我坐最早的班车过来的,来给你!”

说着,递过来一个东西。

朱由检双眼放光,正是他梦寐以求的“手机!”

而且更大。

“大刘,谢谢你,朕要....”

他刚想说要赏赐大刘一官半职,却又想起这里不是大明,硬生生的别回来了。

郑重的说道“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大刘哈哈大笑,拍拍朱由检的肩膀:“多大点事儿啊,不就是稍个东西嘛”

“对了,你快试试吧,这个可是我看了好几家才买到的,八成新的米闹特,就是屏幕有点小问题,软膜硬泡之下,老板才卖我的,功能更是强大,主流游戏都能玩,内存大,声音也大充电头更是快充....”

大刘如数家珍的说着手机的优点,这可是他用心挑选的,他知道朱由检是个网瘾少年,自然要挑选游戏性能好的,屏幕大的。

这小兄弟信任他一回,他不能让这么单纯的小兄弟失望。

朱由检非常感动。

刚想对着大刘感谢,却见到大刘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煎饼,递给他:“加了辣条,淀粉肠,保证好吃。”

“你趁热吃,我接了个活,不跟你扯了。我手机号码存里面了,等你补完卡,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说完一溜烟儿的就不见了。

朱由检望着大刘的背影,闻着手里香喷喷的煎饼果子,紧握双手。

“大刘,你放心,朕以后绝对不会亏待你!”

不过,这种高亢的情绪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肚子叫了。

哪怕他是吃了过来的,可面对这样的美食,还是忍不住诱惑,甚至都有些流口水了。

晒着太阳,吃着煎饼果子,口齿留香。

朱由检保证,这绝对是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

麻麻的,辣辣的,那淀粉肠更是好吃的不行。

直到干完一个煎饼果子,才心满意足的打开了手机,不过,他虽然看着别人操作过,自己还是手忙脚乱。

直到朱闪闪噗嗤的笑了一声:“你可真笨,不会第一次接触智能手机吧?”

朱由检看到了朱闪闪,连忙长出一口气。

“姑娘,快教教我,急死我了。”

当初他看着别人流畅操作,觉得简单,但是换到自己,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尤其是那些缺胳膊短腿儿的字,看的眼疼。

朱闪闪眸子一闪一闪的,心中猜测朱由检到底是哪里来的啊,难道是家庭条件不好?

可,家庭条件不好,这气质能这么出众?

捂嘴笑了一声:“行了,我教你!”

刚刚打开手机,朱闪闪就好奇的看向了朱由检:“你这不插卡?”

朱由检摸摸头,憨笑一声:“丢了。准备去补办呢。”

这是他跟大刘那得到的情报。

朱闪闪没说啥,觉得朱由检挺好玩的,送佛送到西吧。

“行吧,正好影视城有营业部,你手机是移动的还是联通的?”

咔嚓。

这触及到了朱由检的知识盲区了啊。

看着朱闪闪审视的目光,硬着头皮说道:“姨,姨动的!”

移动,联通,这都是啥玩意啊。

他哪知道啊。

朱闪闪拍拍朱由检笑着道:“走,先带你补一张电话卡。对了身份证带了吧?”

身份证?

朱由检愣住了,啥玩意身份证啊。

这现代,怎么这么麻烦啊。

不过,随后就反应过来,应该是路引一类的东西。

自己哪里有这玩意啊。

正想着理由呢,朱闪闪惊讶的说道:“你不会说你身份证都丢了吧?”

朱由检低着头嗯了一声,硬着头皮说道:“跟手机一块丢的。”

声音有些委屈。

他想博个同情心,万万不能让这姑娘知道自己没有路引,不然被举报了,可就完了

这事儿,哪怕在大明,都得脱一层皮,更别说现代了。

朱闪闪张大了嘴巴:“你这也太惨了吧。”

只是,可怜之后,又是一种无奈:“你没身份证,办不了电话卡啊,你得先补身份证啊。可补身份证需要证明材料,你还得回老家啊。但,你没有身份证买不了票,也回不去啊....”

朱闪闪叨叨叨的,把朱由检说懵了。

“对了,你家哪里的?”

朱由检闻言,下意识的说道:“凤阳的!”

朱闪闪一听,麻了,觉得自己揽了个大麻烦,凤阳离着京城可不近啊。

苦恼的道:“那咋整啊。离得这么远,你也回不去啊。”

朱由检知道多说多错,索性不说。

过了好一会儿,朱闪闪才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拉着朱由检就走:“快走,我想到办法了,我听人说影视城这有人卖黑卡,但是不知道真假,咱们去碰碰运气。”

折腾了好半天,朱由检运气不错,还真让朱闪闪找到了。

朱由检认真的观察着朱闪闪安装卡的动作流程,记在心中,然后听着朱闪闪的讲解。

“对了,你习惯拼音还是手写?”

突然,朱闪闪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朱由检又蒙圈了。

拼音,这玩意先生没教过啊,连忙说道:“我写字还挺好看的。”

答非所问。

但朱闪闪理解了。

“来,给你调成手写了,你试试!”

朱由检充满新奇的指着屏幕说道:“那我写啥?”

朱闪闪偷笑:“你乐意写啥写啥呗。不行就写影视城两个字!”

朱由检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指头,很紧张。

万万不能露馅啊。

要不是这姑娘脑子不聪明,自己早就暴露八百回了,这也是他为啥不让大刘教他的原因。

一笔一划的在屏幕上写出三个大字。

而一旁的朱闪闪看着朱由检那几笔字深吸了一口气,有些震惊的问道:“你习惯用繁体字?”

朱由检马上就反应过来了自己写的跟现在通用的字不一样。

连忙解释道:“家中老人从小让我学书法,习惯了。”

朱闪闪看着他紧张的样子,笑了一声:“紧张啥啊,要是别人我还真的要怀疑是间谍了,但是你啊,不配!”

现代用繁体字的有,但绝对不是主流。

而哪里用繁体字?不言而喻。

朱闪闪还是个警惕的小同志,只是朱由检太笨了,哪个间谍要是这样的,一天都得死八回。

说着,拿过来了朱由检的手机:“行了,你喜欢繁体字你早说啊,喏,给你调过来了。”

果然,朱由检接过手机,再看到的是熟悉的字体,顿时泪流满面,终于不用受这些缺胳膊短腿的字困扰了。

“姑娘,太感谢你了,今天我请你吃饭!”

“对了,哪里有当铺,我这有个家里老人给我压箱底的银元宝,咱们给当了去!”

这话,朱由检说的理直气壮。

豪气万丈。

他堂堂大明皇帝,在现代各种立正,太难了,他觉得最关键就是没钱闹得。

自己这回带来了银元宝,按照银子的购买力,最起码也能租个小院子,一段时间衣食无忧的。

所以才敢说这个话。

只是,朱闪闪接过银元宝,充满了好奇,掂量着,疑惑的问道:“不是剧组的道具吧?”

朱由检顿时就不乐意了。

我堂堂皇帝,会因为十两银子骗你?会顺剧组的东西?

哼哼道:“货真价实的银子,不信你跟我去当铺。”

朱闪闪连连摆手:“你可拉倒吧,你这要是金子还真能吃一顿大餐,银子费劲。有钱你还是先换身衣服吧。”

啥?

虽然是简单的一句话,可在朱由检心中却泛起滔天骇浪。

金子可以随便买卖?

银子不值钱?

敏锐的感觉到了朱闪闪话中潜藏的意思。

试探的问道:“这会儿银子不值钱?”

朱闪闪呵呵的笑了一声:“五六块一克吧,现在可不是古代了,你这点东西撑死了也就是千八百块钱,有这钱还是收拾收拾自己吧。我就不跟着凑热闹了。”

他能看出来,朱由检现在条件不好。

不想占这个便宜。

但是,朱由检却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五六块一克,虽然他不懂一克是多少,但是他会算。

这么大一块银子才千八百块钱,可自己只是在这当了几天戏子就赚到了五六百,明显这里面有问题。

不过他没敢问,这应该是常识。

大气的说道:“那怎么行?不管怎么说都要感谢你。我不熟悉这里的路,还得麻烦你带我去呢!于情于理都得麻烦你,还有如果不麻烦的话,我还想找个落脚的地方,但现在我身份证丢了,也是麻烦事儿呢,你帮忙想想办法呗。”

朱由检算是学成了,也学会了跟朱闪闪的相处之道了。

不得不说,朱由检进化了。

“好吧,好吧,不过我得搜一下。”

不多时,便找到了一个银楼,导航开启骑着共享单车就走了。

在这个过程中,朱由检又学会了如何导航,扫码,骑共享单车。

原来,扫码不是扫马!

一阵忙活,怀揣着一千块巨款的朱由检,大手一挥:“走,我请你吃饭!”

此时的朱由检,当真是豪情万丈。

虽然银子没换到多少钱,但他也知道了金子值钱,而作为皇帝的他,金子太不缺了。

只要熬过这几天,他朱由检,就是个富家翁!

不就是一顿饭吗?他请得起!

最关键的是,银子不值钱了,那必然是发现了大大的银矿,只要自己找到银矿的位置,在自己的大明开发,那他朱由检可能成为史上最富有的皇帝!

到时候,那些边关的开支,简直不值一提!


他现在对朱由检—万个佩服,那张图纸,太妙了。

“带朕去军器监打造火器的地方看看!”

毕懋康连忙带着朱由检去工作间,里面很热,也很吵。

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还掺杂着—些喝骂。

朱由检又皱眉了。

毕懋康懵了,咱这陛下怎么老皱眉啊,难道又是对什么不满意?

“陛下?”

朱由检冷着脸,指着那些正穿着官袍的小吏,对着—个个赤膊的匠人,喝骂。

手里还拿着鞭子。

时不时的抽出动静。

“你们都听好了,这可是陛下最新交代下来的事情,谁要是给本官偷懒,小心鞭子!”

那副姿态,朱由检看的十分厌烦。

“平日里就是这么对待匠人的?这么干活的?”

毕懋康不理解,小心翼翼的说道:“陛下,历来如此啊,这些匠户不严格—点,是出不来好的枪管的。”

“毕竟事关重大啊。”

历来都是这这样的啊。

朱由检压着怒气:“毕卿我问你,若是你天天被抽鞭子,你心里能没有—点别的想法吗?你觉得这正常吗?”

毕懋康愣住了。

“陛下,历来如此啊。”

朱由检很失望,他原本觉得毕懋康懂军器制造,重用了他,可没想到的是,他本身也是官啊。

所以,哪里会在乎匠户的死活啊。

看着这些如同行尸走肉的匠户,这能出好产品吗?

就算是出了,积极性,效率能高啊?创造性能有吗?

深吸—口气,他觉得自己任重道远啊,幸亏是他来了,不然这么搞下去,自己还不知道,可就真的完了。

“毕卿,军器监要改革!”

毕懋康当场就傻眼了,他不知道陛下什么意思。

“臣惶恐。”

朱由检指着那些小吏道:“第—件事儿,就是要把小吏的鞭子拿掉!”

“陛下,若是没有监督,怎么出好的枪管?”

毕懋康不解。

朱由检哼了—声:“让你撤掉鞭子,不是说没有监督!这完全是两码事。”

说着,对着—个大概三十多岁正在敲打手中器具的壮汉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机械性的运动着,听到声音,僵硬的回头看了—眼。

—下子就看到了毕懋康。

“大人,我没有偷懒啊!”

朱由检对他招招手:“不用管他朕,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突然,工坊里—阵的宁静。

但马上就有小吏反应过来,看着毕懋康陪着,还自称是朕,心中大骇。

赶忙下拜,喊着:“臣(草民)拜见陛下......”

这陛下怎么会来这里啊。

朱由检摆摆手,让人起来。

“都起来吧,大家把手头的活都停—下!”

众人虽然不解,但皇帝发话了,谁敢不听?

—时间,安静了下来。

朱由检再次指着那个壮汉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 壮汉都傻了,—旁的毕懋康干着急,赶忙的喝问道:“陛下问你话呢,快回答啊。”

那壮汉这才反应过来,这辈子他就没有见过皇帝啊,赶忙跪在地上“小人二牛!是这里的匠户!”

朱由检亲自把他搀扶起来,—旁的毕懋康赶忙阻拦:“陛下,不可,匠户浑身都是汗臭味,而且不安全!”

朱由检哼了—声:不安全?

“都是朕的子民,有何不安全?”

拉着二牛的手,走到了—旁的—处毡台处,问道:“可有工钱?”

二牛被问的有些懵。

毕懋康松了—口气,工钱他可是给的。

“还不快回答!”

二牛听到毕懋康让他说,他才敢说话。

“回陛下,有的,—天十文,—顿饱饭。”

十文,按照京师的物价,可不算高。

毕懋康听到这个愣住了:“十文?”


名字很好听,朱由检微微失神。

用手写,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也发过去了。

朱由检。

这才收拾好心情朝着书画斋走去。

只是,没有多会儿,就出来了。

书画斋的老板笑着跟他说:“这书画造诣很高,但是吧,你要说是真品,不太可能,你看你这个质地太新了啊。不过也可以出个差不多的价格,但跟真品比起来,就差远了。”

“卖吗?”

朱由检走了,咋可能卖啊。

这明明是真品啊,他亲自看着画的,能不是真的吗?

“看来,还是不行啊。”

略微有些沮丧,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京大的门口,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朱闪闪,自己还是让朱闪闪给自己出一出主意吧。

不多时,朱闪闪一袭长裙走出了校门,马上就看到了朱由检,笑着挥手。

朱由检也赶忙挥手。

“闪闪这呢。”

朱闪闪拿着手机,走了过来,看到朱由检愣愣的样子,调笑道:“你干啥来了,有啥事?”

“有点问题,我想干点正事儿,创业,你有啥推荐不?”

朱闪闪微微一愣:“想创业?你想的倒是挺好啊,现在大环境不好啊,你也没啥技能创业不好弄啊。”

突然,朱闪闪看到了校门口旁边的小店:“要我说,不如你搞个小店吧,就是租金有点高,实在不行弄个小推车。”

朱由检看着门口的小贩,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我,搞这个?”

我大小也是个皇帝呢,这有点没面子吧?

他之所以创业,主要还是想召集一些聪明人,顺便赚点钱花花,毕竟一个朱闪闪就给他带来了这么大的帮助,若是一群人呢?

他的大明江山还不妥妥的啊。

“怎么看不上啊?我跟你说吧,这些可不少赚钱呢。”

叽叽喳喳的给朱由检说着小贩们有多赚钱。

朱由检不敢让她说下去了,他害怕接着说下去,自己真的心动了。

岔开话题:“这几天都不见你,你忙啥呢。”

朱闪闪一听这个,有些丧气。

“别提了,最近研究所快毕业了嘛,第一肯定是要先准备毕业啊,可论文一直没过,第二当然就是工作了,我这个专业,基本上就是考公或者进什么研究院,可那太难了。”

垂头丧气的朱闪闪,有些苦恼。

朱由检愣住了:“你不是研究明史的吗?这个年代也没多远,史料不是很多吗?怎么还不够你用啊!”

朱闪闪哼了一声:“你知道啥啊,我研究的事明朝的经济文化,以及服饰变革,这些东西普通的资料好找,可真正深入的就不好整了。”

“再加上那些篡改的,哎,别提了。算了,跟你说也说不清楚。”

朱由检把这个放在心里,自己回去可以找找相关资料,带给她。

只是以什么名义呢?

倒是朱闪闪第二个烦心事儿,他有点想法。

“闪闪,要不你跟我合伙吧,我出钱,你出力!咱们一起创业?”

朱闪闪惊讶的看着他,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还把手放到朱由检的额头:“你没疯吧,我一个小地方来的,你一个山沟沟里出来的,咱们合伙?干啥啊?”

“喝西北风啊。再说也没有那个资金啊。”

朱由检听到这个,赶忙说道:“我这些年也赚了点钱,启动资金倒是没啥,主要是不知道干啥!”

是啊,他不了解现代啊。

但不管怎么的,他得先把朱闪闪稳住了,不然人家真的毕业了,去上班了。哪有功夫给他出谋划策啊。

他别看现在跟现代人差不多了,但实际上,他差的远着呢,这点他清楚的。


这才有底气。

与此同时,辽东。

一座不是那么华丽的宫殿内,这里正是如今后金大汗皇太极的办公场所,只是此时周围鸦雀无声。

只有阿济格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

沉默的气氛过了好久,皇太极才叹口气。

“起来吧。如此说来,这次的交易,失败了?”

阿济格站起身,点点头:“奴才在那等了好久,也不见范家的商队过来,怕出现意外,就先回来了。”

这绝对不是个好消息。

皇太极有些烦躁,他刚刚继承汗位,此时正是拉拢各个贵族的时候,他对这次的交易十分的看重,企图用这些从大明内部搞出来的物资来缓和一下内部的矛盾。

本来吧,想的很好,但万万没想到,范家居然没有出现。

这可有些糟糕了。

“范家胆小如鼠,按理说是不敢不来的,可现在没有来,是不是出现了什么不可抗力的因素?或者被大明察觉了?”

大贝勒代善思索了一下。

皇太极对于代善的话还是很看重的,如果不是继位前,爆出了代善根大妃有染的消息,可能这汗位是谁的,还说不定呢。

略微沉思:“有可能,但是不应该啊,这大明刚刚换了皇帝,如今正是百废待兴,应该是求稳的时候,而且那些朝臣大家也应该知道是什么性子,谁会在这个时候管一些走私的事儿呢?”

这正是他们促成这次交易的重要原因。

代善想了想:“大汗,不如派人去查探一番,不过再怎么查探,这次的交易没能成行已经是定局了,今年冬天咱们怎么过?”

“如今盐巴粮食都不够用啊。”

皇太极无比的头痛,如今大明有关宁防线,并且联合朝鲜,以及东江镇对他进行经济封锁,他们的日子很难过。

若是今年冬天再饿死人,那他这个大汗还怎么干?

还有什么威信?

“为今之计,只能在秋收的时候去掠夺一番了。”

皇太极叹气说道。

众人纷纷的赞同。、

在他们眼中,大明就是他们的后花园。

哪怕是不能掠夺成功,也可以借机要些好处。

“不过,这个袁崇焕不好对付啊,他擅长防御,如今正在积极的筑造堡垒,不断地蚕食我们的地盘,宁远城更是个铁乌龟,怕是讨不到好处吧?”

阿敏站出来说道。

阿敏此人,并非努尔哈赤之子,但实力强劲,更是四大贝勒之一,能征善战,对战争很有发言权。

果然,阿敏一说话,其余的几个贝勒也纷纷说话。

皇太极看着下面的这几人,一阵的头痛。

还是不服本汗啊。

他最近甚至听到了一些说辞,说什么四大贝勒已经合议要跟他分庭抗礼了。

看来,这一战,再不打,他都压不住了。

沉吟了许久:“宁远城不好打,那咱们就从别的地方打!”

“来人拿地图来!”

不多时,就有人把羊皮地图拿上来。

一群人对着地图指手画脚:“宁远是重镇,不好打,哪位愿意为本汗分忧?”

看着大家纷纷不说话,皇太极加码道“拿下宁远城者,独享五成收益!”

这下子,才有人神色意动,五成可不少了啊。

顿时就有人出来请战。

皇太极看到有人请战,这才满意的笑了。

“阿敏,阿济格,宁远交给你们了,若是能破开宁远,夺取辽西,大军便可直取山海关,进而直接威胁大明京师,到那时候,咱们想抢多少,就有多少!甚至让那小皇帝纳贡都说不准的。”


外面的太监是从信王府带来的,一是惯例,二是这是皇嫂的建议,之前,朱由检对于这个事情,并不以为然,这次的奇遇,却让他心中多了几丝想法。

“有时间,要去皇嫂那里走一走。”

门外的太监小步跑进来,躬身说道:“禀皇爷,刚刚破晓,卯时了,您整整休息了一夜。”

声音很尖锐,有些刺耳,可在朱由检此时的心中,无异于是天籁之音。

一夜!

他才出去了一夜。

可,自己在那头,明明是待了两天两夜啊。

这个发现,让朱由检心中十分的惊讶,惊讶于这等神仙手段,又很兴奋,这样,可操作性就太强了。

只是,不知道,自己在这面等多久,才能让那个门再次光芒万丈。

自己在未来又会消失多久呢?

把这些杂乱的思想抛出脑海,朱由检让人备早膳,同时嘱咐自己带来的太监马宝,要认真一些。

这让马宝心中警惕心极剧升起皇爷为什么会这么说。

想到懿安皇后在之前对自己若有若无的那些话马宝的心一下就沉下来了。

他记得那是刚刚入宫,作为从小就跟在皇爷身边的人,懿安皇后叫他过去一趟,随后,隔着屏风,传来了几句话。

声音淡淡的,但很清晰:“我知你,从小便跟着皇爷,可以说是跟皇爷一起长大的,这皇宫比信王府要复杂的多,你身为皇爷的身边人,有时候要考虑的多一些。”

就这么一句话,却让当时的马宝忍不住五体投地,颤声喊着:“奴婢遵旨。”

今天,皇爷的话,再联想到懿安皇后的话,马宝好像是想通了一些东西。

有歹人!

而这里是皇宫,什么歹人可以伤害到皇爷?

霎时间,马宝心思流转,电光火石,他想到了一个人。

魏忠贤!

是了,必然是魏忠贤,在昨夜,就有人接触他,说什么皇爷身边不能只有他一个伺候的人,会陆续安排一些人过来。

包括信王府老人,王承恩,根据马宝的打听,这人当初也是被魏忠贤派过来的人。只是一直站在皇爷这面罢了,当然忠奸还是要看看的。

猫有猫道,狗有狗道。他马宝也是有些消息来源的。

顿时,他知道怎么办了。

躬身道:“皇爷放心,奴婢一定认真。”

朱由检觉得马宝的话里有话,但现在他事情太多,想做的事情也太多,可没心情去猜一个太监的心思。

淡淡的嗯了一声:“让人去把英国公请过来。”

又是一个重要的人物,马宝心中的猜测更确定了,一定是有人要害皇爷,不然皇爷怎么会在这登基之后第二天便直接传召英国公?

按道理来说,应该是要召集首辅等内阁重臣的啊,而不是这个掌握京营的中军都督府长官,武勋势力的领头羊的国公爷。

马宝心思沉重的走出了暖阁。

望着外面把守的禁卫,和那些不远处的太监宫女,产生了一股冷意。

这偌大的皇宫,好似真正属于皇爷的人并没有多少。

不多时,经过马宝认真检查过的早膳,放到了朱由检的面前,朱由检味同嚼蜡,味道不难吃,只是心思并不在这方面。

也有吃过了未来科技与狠活的“好吃的”之后的后遗症。

简单的吃了几口,朱由检便屏退了左右,独自思考了起来,英国公张维贤,可以信任。

当初,他兄长继位之时,尚有,西李等人把持空中,妄图 颠覆正统,那时,正是掌控京师三大营的英国公张维贤亲自抬轿将他兄长从乾清宫抬到文华殿继承皇位,以堂堂之势,破了那些乱臣贼子的阴谋诡计。

也终结了西李的皇太后之梦。

这也是让人闻风丧胆的移宫案。

而,到了他朱由检,依旧是这位英国公,彼时兄长驾崩后,奉皇嫂张嫣旨意进宫接受兄长遗诏,从而揭破魏忠贤欲秘不发丧的阴谋。保护了岌岌可危的大明朝,为自己即位创造了条件!

也正是朱由检知道这些,才对魏忠贤恨之入骨。

因为,魏忠贤,该死!

想到这些,朱由检便愤愤不平,皇家传承大事,差点毁在一个阉人手中,他岂能不恨?

压下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朱由检听到马宝来报,英国公到了。

朱由检压下激动的心情,挥手道:“快请。”

一个快字,让马宝知道,英国公在皇爷心中的地位。

朱由检看着从外面步伐坚定走进来的英国公张维贤,也走下了台阶,快步伸手拉住其下拜的身姿。

“英国公,不必多礼,这是暖阁,不是朝堂!”

一句话,让英国公顿时就忍不住眼皮子一跳,这话,怎么有些不对!

也没有真的再拜,还是那句话,他有这个资格,他现在已经是三朝老臣,还是国公这样的超品,有些待遇,也是应该的。

不过,心中也很疑惑,这登基第二天,皇爷便召自己这个垂垂老矣的老家伙过来,是什么情况?

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陛下,召见老臣可是有要事?”

朱由检拉着张维贤落座,同时打量着这位为了他兄长继位,以及他继位出了大力的功臣。

姿颜雄伟,不单单有武勋的锐气,也有着文臣的儒雅,而难能可贵的锐气,并没有随着其头发皆白而减弱,这太难得了。

光是看这副容貌,朱由检心中就踏实了不少。

听到英国公张维贤的问询,朱由检嗯了一声。

看向张维贤,语气诚恳的问了一句话。

可这一句话,却让张维贤,头发差点都竖起来。

“国公,朕能信任你吗?”

这,新帝登基第二天,召唤自己这个京城三大营的领导,问能不能信任你,这是什么意思?历经三朝的张维贤都快傻了。

这是出了什么事。

但不管是什么事,张维贤也不能在坐着了,而是直接单膝下跪,用武将的礼仪,对朱由检郑重的说道:“臣,张维贤,世袭英国公,世受皇恩,恭听陛下诏令!”

一句话,让朱由检悬着的心放下来了。

这才是与国同休的英国公!

露出笑意,扶起来张维贤,轻声说道:“国公不必如此紧张,朕只是问问。”

问问?

皇帝的口中就没有这么简单的事儿,虽然新帝刚刚登基,但,张维贤不能不重视。

眼中露出杀气:“陛下,可是要动用京营?还是说那阉党要以下犯上?”

这是他能想到的两个可能,更多的,暂时想不到。

但不论是什么,只要皇命所至,便是他张维贤剑锋所指!

朱由检哈哈大笑:“朕有国公,就有了底气啊。”

“但,国公猜错了,都不是!朕只是有个想法,想跟国公交流一番。”

张维贤连道不敢。

“国公,您是三朝老臣,也是与国同休的国公,可以说只要大明江山在一天,张家就是国公府,朕登基以来,数遍这皇城内外能信任的人,也只想到了国公。”

顿时,张维贤老泪纵横。这句话,无疑肯定了他的地位,在新皇登基的第二天就肯定了他的功绩。

朱由检继续说道:“朕今日召国公前来,主要是想问一问,这皇宫的守卫,京营可还能说了算!”

张维贤目光不断的闪烁智慧的光芒,思考着朱由检的话。

最终给了朱由检一颗定心丸。

“老臣不死,这皇宫不论是那阉党,还是乱臣贼子,都不可近陛下一步。”

这句话,朱由检信了,没有这样的掌控力张维贤也不可能在哥哥驾崩之后,有能力突破满朝文武和阉党的封锁,得到皇嫂张嫣的召见!

那种时候,能把消息传出去都算是厉害了,可英国公却可以奉命直接入皇宫,让阉党都不敢阻拦。

皇帝,可以多疑,但不能不会用人,这个扶持自己和兄长上位的老臣,是肱骨之臣,可以信任。

“朕有个想法,需要国公慢慢执行,把这皇宫内院的侍卫从新梳理一遍,不是武勋之后,不要。当然,朕不会下明令,一切都需要国公自己去运作!但又要所有勋贵之后知道,这是朕的恩典,可能做到?”

说完,朱由检便看着张维贤。

这是他的第一步棋,他从朱闪闪那里知道了许多东西,也知道什么著名的落水皇帝,这是以前他从未想过的角度。

所以,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要重新扶持勋贵体系。

这些勋贵可能会有纨绔,可能会有不孝子弟,也可能有声色犬马之辈,但,有一点,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那就是,他们能有今天的权势,一切都是依附在朱家。他们的权势荣华都是跟朱家一体的。

要问朱由检此刻最信任谁,勋贵无疑是第一。

这一点,朝臣比不了,魏忠贤也比不了。

只有先让勋贵之后把控住这皇宫,朱由检才敢伸出自己的试探之手。

至于说,勋贵会不会跟其余势力有牵扯。

朱由检也有自己的考量,首先,勋贵上升渠道现在不行,这是公认的,自己身为皇帝,能看得起勋贵,提拔勋贵,这种情况下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该效忠谁!

如果这样,还保不住自己的命,那他朱由检认命了。

因为,勋贵都不再跟他一心,这天下坐与不坐,关系不大了。

张维贤目光闪烁,猜测面前这位皇帝陛下这步棋的意义,最终什么也没问,只是郑重的说道:“臣,领命!”

“三日之内,哪怕是负责守门的最基础的士卒,都将是武勋之后!”

崇祯哈哈大笑:“好,好!全赖国公了。”

张维贤走出了暖阁,外面虽然还不是很冷,但浑身却冰冷,眼神中的杀气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究竟是谁,能让陛下产生这么大的危机感。内甲军也不行,他张维贤说得。

简直是该死。

能把陛下逼到这个份上,张维贤恨不得杀了这些人。

望着外面偌大的皇宫,低声喃喃自语:“陛下,且看着,与国同休的勋贵是如何效忠陛下的。”

说完,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宫门。

而,朱由检见了张维贤的消息,也传到了有心人的耳中,不过大家都没有在意,因为,谁都知道,英国公是帮助陛下登基的助力之一。

这点谁也不可否认。

陛下刚刚上位,自然要勉励一番。

就连首辅等人都没有在意,毕竟他们并不觉得这个出身信王,并没有经过任何帝王之术教育的陛下能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并不是张维贤,那是定海神针,谁也动不了的。

阁老不行,首辅也惹不起。

就算是阉党也惹不起。

现在对于文臣一系,最重要的是,扳倒阉党,因为,天下苦阉党久矣啊!

一个个都在加班加点的准备着材料,只等朝堂稳定,对阉党发出最沉重的一击,尤其是那魏忠贤!

文臣武将可都知道,朱由检有多讨厌魏忠贤的!

魏忠贤,必死!

谁也拦不住!

而魏忠贤也是惶惶不可终日,曾经权倾朝野的“九千岁”,整日都在饮酒度日,只等皇帝腾出手来收拾他。

他其实也想反抗,但你信不信,今天他敢下弄死崇祯的命令,不用到晚上,就会有人踩着他的头颅去跟崇祯汇报。

不用怀疑,这绝对的。

当不涉及皇权的时候,这些太监是可以一起对外的,尤其是对付那些文官,清流,但是当触及皇权的时候,也会滋生无数人的野心。

不是他们真的有多忠诚,而是拿一个前任者跟皇帝换一个荣华富贵,太合算了。

而且,别看这些太监对外人狠,可实际上,大多数人心中都是忠于皇室的,他魏忠贤也不例外,只是他忠于的皇帝死了。

而且他也不想反抗皇室,朱由检登基前他百般阻拦,那是一回事,对抗今上又是一回事了。

所以,哪怕他手中有着内甲军,也依旧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

朱由检可不管外面的纷纷扰扰,召见张维贤只为自保,因为他知道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将会掀起波浪。

会触及很多人的利益,一旦有人狗急跳墙,他这小身板可承受不住的,虽然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在增强,但双拳难敌四手。

事情要做,自保也要。

保住自己,才能做事。

让马宝给自己宽衣,穿戴整齐,朝着慈庆宫去了。


碰的一下,一块笔洗正正的扔在了他的额头上,王体乾哀嚎一声。

“陛下饶命!”

朱由检看了一眼他,淡漠的说道:“想死,直说!”

“朕让你查,你就查,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是不是最近朕对你宽宥了些,狗尾巴又翘起来了?”

王体乾头如捣蒜,额头鲜血直流,但却一个劲儿的求饶。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朱由检冷哼一声:“做好自己该做的,矿监,税监,整顿的如何了?”

王体乾心中叫苦,这里涉及了太多的事情,他刚刚接任还没来的及呢啊。

但此时陛下问了,又不能不说。

硬着头皮说道:“给奴婢两个月,保证完成任务!”

朱由检冷笑:“两个月吗?好,两个月不出成果,自己去诏狱找韩一良领死!”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

相比于先帝,王体乾觉得,当今更像是一个皇者,最起码他看到当今是真的心慌,心里也升不起任何敢反叛的心思。

“滚吧,让东厂番子传旨,着卢象升进京!火速!”

王体乾这才如蒙大赦滚了出去。

次日,内阁中,施凤来刚刚走进房间,喝了一口茶,这几天他日子难过啊,抓了不少的言官,也抄了不少人的家,所获甚巨,但可惜,一毛钱没捞着,因为锦衣卫跟着呢。

谁敢动手?

但这还不是最让他难受的,难受的是,最近很多读书人对他大肆抓捕言官,哪怕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也是颇有微词。

坊间已经有传闻了,说他这个首辅不称职!

专门和读书人作对。

甚至,很多江南的老友,以及一些豪绅,也给他来信,询问为什么。

真是疲于应付。

他很委屈,事儿我干的,骂名我担着,好处是一毛没有啊。

但这还只是开始,就在刚刚,宫内又传出来了消息。

几位重臣,再次聚首。

施凤来喝了一杯茶,无奈的说道:“几位,又出什么事了?老夫最近真是没工夫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内阁的事儿,你们做主就好。”

脸上满是疲惫。

其中一人苦笑:“首辅啊,不是我等非要打搅您,而是最近陛下不对啊。”

施凤来顿时一惊:“什么意思?”

户部尚书郭允厚,叹口气:“陛下在这短短几天之内,下发了几道圣旨。”

施凤来不解:“陛下下发圣旨不是应该的吗?有什么奇怪的?”

说实话,这几天他忙,还真没没顾上。

郭允厚苦笑一声:“是正常的,但全都是中旨,所有圣旨没有经过内阁!都是由司礼监盖印,直接下发的!”

轰的一下,施凤来脑子不够用了。

呼吸浓重:“啥?没经过内阁?你们干什么吃的?”

这是要出乱子的啊。

天下谁人不知,圣旨下发,甚至朝中大事,都需要进行内阁票拟,各方商量出一个结果,内阁盖印,皇帝盖章,然后才可以下发。

这也是士大夫集团,也就是所谓的什么党控制朝堂的最重要的手段。

说严重点,这是天下与皇帝互相妥协的过程。

但,中旨呢?

就是陛下自己说啥是啥,根本就没有经过内阁,直接内批了,说句不好听的,长此以往,他们内阁就废了。

这是极坏的。

是绝对不能忍受的。

所以施凤来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皱着眉:“陛下中旨都干什么了?”

郭允厚无奈的说道:“先是把袁崇焕提拔为蓟辽都督,然后孙承宗启用,担任大同总兵,督师,并加封兵部尚书衔,以及赐爵忠勇伯,就在今天,又传来消息,大同知府卢象升又被中旨召见进京!”

桩桩件件,全都是大事!

每一件都是必须经过正规流程走的。

但,却一个都没有经过内阁。

施凤来很想说一句:“小皇帝,你跟我们玩呢?”

一阵的沉默。

“陛下这是想干什么?此事绝对不能忍,若是长此以往,我们这些所谓的阁老,如何对得起天下?”

其余人也出声了。

但,施凤来可不是硬骨头的人,此时他见识了小皇帝的手段,有点嘬牙花子,不想出头。

支吾了几句。

“不如我等先行进宫问问陛下?若是朝堂上直说,可能有逼宫的嫌疑啊。”

一群人震惊的看着施凤来。

这也能忍?

有人不由的说道:“首辅,您是内阁的首辅啊,您若是不出头,谁出头?若是让天下人失望,长此以往,全都由中旨下发,国将不国啊!”

这是官吏集团跟皇权的斗争,可这个名义上的官吏集团领头人,却如此软弱。

怎么能行?

“对,若是首辅大人不愿意,岂能堵的住天下悠悠众口?”

施凤来无奈了,怎么天天这么多事儿啊。

他就想老老实实当这个首辅,怎么谁都不让呢?

无奈的说道:“此事,我会考虑的。”

说完,急匆匆的走了。

屋内一群人看着施凤来的背影,忍不住的啐了一口。

“早就知道施凤来是个骨头软的,但没想到是这么软!”

“此事,我等绝对不能坐视。”

“是啊,陛下刚刚登基,很多事还是要由内阁来帮助啊。”

一人一句,商量对策。

前往大同的路上,孙承宗心思沉重,这几天他也从沈青的口中知道了许多事情,包括那些商人卖国走私的事情,他从基层来,自然知道这些商人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心中思考着对策。

真要是让施凤来查,最后恐怕查不出什么。

想到这里,跟沈青说了几句。

沈青笑着回答:“指望他们,哪里能查清楚。”

“阁老可知我等是什么身份?”

“为何又要陪着您上任?”

孙承宗皱皱眉:“锦衣卫啊。”

沈青哈哈笑道:“是啊,锦衣卫啊,但我们出自北镇抚司!新任镇抚司副使已经在我等之前秘密前往了大同。”

瞬间,孙承宗心头一凛。

说实话,他出自东林,是正统的文人,对于锦衣卫,东厂这样的地方是天然的反感,但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这些地方,有着他们比不上的优势。

那就是,皇权特许!

尤其是北镇抚司!

孙承宗倒吸一口凉气:“陛下想做到什么程度?”

他猛然想起,居然把自己这个老将,阁老,文人领袖,调任过去镇场子,陛下绝对不是想要一个小动静。

沈青闻言,眸中露出了杀意:“那得看他们究竟做到了什么程度,如果只是小打小闹,我等也不会抓着不放,但若是做的太过,可能血流成河!”

最后四个字,孙承宗感觉无比的沉重。

“老夫刚刚履任,需要一些时间掌控大同兵马的,而且这些人能运出去货物,自然不是自己一个人,我建议还是从长计议!”

沈青听懂了孙承宗说的是什么。

那就是可能大同的官吏,乃至于驻军都有牵扯。

但却轻声说道:“阁老多虑了,来之前,陛下已经给我等旨意,可调动一切力量,办成这件事儿。”

“而且,谁参与进去了,也有了些美目,到时候,阁老只需要按名单来,应该出不了大乱子。”

孙承宗愕然,随后一阵的苦笑,看向京师方向。

第一次,他觉得的这个新帝有些可怕。

这是让他出来当挡箭牌啊。

可,他不得不干!

这些人确实触动了大明的底线,作为一个正直忠君的人,他忍不了一点。

“陛下,厉害啊。”

......

山西境内,一队足足上百的驮马队,趁着深夜从山中出发,大片的火把,远远看去好似一条火龙,其中一个管家模样打扮的中年人,吹了个口哨。

火龙行动。

按理说,这等规模,山下的守军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看不到。

但谁让范家打点足了呢?

出发之后,管家笑着跟旁边的年轻人禀报:“少爷,都安排好了。”

马车里,少爷一身锦袍,拿着一把折扇,微微摇晃。

“好,那些守军都打点了吗?”

管家连忙说道:“您放心吧,都打点好了,这些饿狼要是不喂饱了,哪能行!”

少爷范斌笑了笑:“做买卖,不要怕花钱,该花的钱就得花。”

“这一趟走商,不在乎这三瓜两枣的。”

“对了,那皇太极这次可是说了,要出大价钱买咱这批货,嘱咐好家人,看顾好,回去以后人人有赏!”

日前,那努尔哈赤头领死了,他儿子皇太极接任了,头领之位。

刚刚上位,为了稳定形势,可算是费了不少力气。

尤其是那些所谓的贵族,更要安抚好。

所以,跟他们订购了一大批好东西,粮食,甚至还有军器。

光是定金都让费范家吃了个饱。

管家闻言,赶忙说道:“都交代下去了。”

一夜无话,从大同出发的商队,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张家口。

入城时,按照老规矩,亮出了自家的牌子,准备通过。

但,今天守门的人有些眼生,管家有些疑惑。

笑着拱手:“军爷,我们都是山西的行商,平时不都是老五负责守门吗?怎么今日换了人了?”

说着,还把一把银豆子,塞入了守卫的怀中。

守卫感觉到了管家的动作,露出了笑容:“老五啊?”

咧着嘴,明明是笑着却那么的狰狞。

“被杀了!”

唰的一下,管家愣住了。

“被杀了?”

管家赶紧再次提人:“那郭副将可在?”

又是一把银豆子。

守卫嘻嘻的说道:“也被杀了!”

管家傻眼了。

啥情况啊。

这不对啊。

怎么都被杀了?一个守卫死了,还有情可原,但这堂堂副将死了,怎么都不对啊!

副将,那可是宣府部队的二把手啊,也是他们走私的重要一环。

范斌看到久久不入城皱眉喊道:“何事?为何还不入城?”

管家连忙小跑着回禀。

范斌也十分的震惊,皱着眉。

“出事了?”

不过倒也没有怕他们的背景远不止于此。

管家来到了守卫旁边:“还请这位兄弟行个方便,咱这些货都怕晒,得抓紧时间进城啊!”

可守卫依旧笑吟吟的说道:“那可不行,上头说了,所有入城的货都得检查,说有走私之人要走这条线,必须好好检查。”

管家顿时额头露出了汗渍。

走私?

难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以前没有过啊。

守卫看到管家不说话:“你们还进城吗?”

这好似灵魂之问,进城人家就要检查,不进,那岂不是说,他们这批货有问题?

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时候,范斌也察觉到了不对,从马车上下来,拱手说道:“学生范斌,见过这位军爷,宣大总兵乃我父旧友,还请通报一声,学生必有厚报。”

而,那个守卫哈哈的笑了。

“你说的是哪位总兵啊?”

“今天你别说是旧友,就算是是你爹,不检查也进不了城!”

这.....

范斌终于有些怀疑了。

看着守卫的样子,决定退一步。

挤出笑容:“好,既然如此,那我等先在城外等待一下。”

检查是不可能的,他们这批货全都是违禁品,从盐铁,到粮食,全是朝廷明令禁止的。

准备派人快马去报信,问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

可,刚刚退后一步,守卫却微微一摆手:“走?恐怕是走不了了。”

顿时,范斌震惊的看着他。

随后,呵斥:“小小守卫,口出狂言,你可知我是谁?”

“这是范家的货,在张家口当兵吃饷你不知道范家吗?”

这里都快被他们蚕食成了大本营了,从上到下,哪个衙门没有他们的人?

一个小兵也敢口出狂言他真是忍不了了。

可,只见那守卫微微挥手。

瞬间,就听到了一阵马蹄声,紧接着一群身穿黑色缇骑出现,为首之人身穿飞鱼服,腰挎绣春刀,满脸冷意,看他好似看死人一般。

“围了!”

缇骑上百,奔跑起来气势惊人,转瞬之间,便已经围住了他们。

而,商队的护卫,也忍不住的抽出随身的武器。

范斌面色难看:“敢问这位锦衣卫的上官,我等只是商贾,何至于此?我是山西范家范斌,我父与锦衣卫副使也有些交情,能否给个面子?”

说着就要凑过来。到了这时候,他还以为钱能平事儿呢,这也是多年养成的习惯。

但沈青此时却满脸的冷意:“你跟谁有交情,等到了狱里再说,到时候有你说的。”

“范家?抓的就是你们范家!”

“所有人,敢抵抗者,格杀勿论!”

霎时间,缇骑之后,又跑出来了足足数百士兵,虎视眈眈!


说着带着朱由检就走了。

走出去以后,翟颖好奇的看着他:“你这小家伙,气势还真强啊!”

“连我都被吓到了。”

朱由检尴尬的笑了一下:“啊,还行吧。”

不知道咋解释。

翟颖放开了他的手:“走吧,姐姐带你玩耍去!”

说着,就带着朱由检走,朱由检哪里见过这阵仗啊,愣愣的就跟着。

一直来到了一个灯红酒绿的地方,什么克拉普。

“走,姐姐请客!”

到了里面,朱由检傻眼了。

这特么的都是什么群魔乱舞啊,一群人在舞池中央蹦跶,穿的那叫一个可怜。

他都有点忍不住想捂住眼睛了。

翟颖看着他这个模样,捂着嘴偷笑:“不会吧你第一次来?”

朱由检都来不及说话,翟颖就带着他找到卡座打了个响指。然后递过去一张卡。

紧接着,就有人送酒上来。

若是朱由检有些见识,就能知道那张卡不简单。

“嗯,确实没怎么来过。”

朱由检只能是嗯啊的回答,省的露馅。

心中想着,难道这地方应该常来?

有些迷茫。

翟颖看着他傻傻的样子,哈哈笑道:“来,喝酒,今天谢谢你给我解围了。”

朱由检赶忙的举起手中的酒杯。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应该的。”

“倒是姑娘你,不小姐姐你常来这地方玩?”

翟颖喝了一口酒,把职业装微微的敞开,估计是觉得不舒服,又把金丝眼镜摘下来:“也还行吧,没事儿过来溜达一圈!”

“来,喝,喝完咱们蹦迪去。”

朱由检这时候被女色迷了眼啊,这时候就说带他去噶腰子估计他都反应不过来了,酒是越喝越多,两人聊的也越来越畅快。

最后竟然被翟颖拉着去了舞池中。

他也不会蹦啊,翟颖看着他笨笨的模样,把发带扯下来:“来,头发散开,一二三摇!”

朱由检整个人都是懵的,他是长头发,挺带派的,翟颖也是长头发,但此时翟颖把发带扯下来了,两个人头发都披头散发的。

翟颖拉着他的手:“来,跟我摇头!”

框框!

朱由检学着摇。

“双手聚起来!”

他又学着来。

配合着DJ舞曲,朱由检内心竟然有些兴奋,好像这个感觉也不错啊。

有点爱上这种感觉了。

这一蹦就没完了。

周围有人凑过来大声喊道:“兄弟,发质不错啊,这长头发摇起来真带劲儿啊!”

朱由检也喝多了大声喊着:“还行!来一起摇!”

哐哐哐的!

这一晚上足足玩到了三点多,可以说这是朱由检到现在以来最疯狂的一天。

迷迷瞪瞪的,被翟颖搀着走。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再次醒来,看着天花板上的大灯,他觉得有些晕!

脑子里有无数个鼓点,DJ在晃动。

头还有点不由自主的摇晃呢。

缓了好一阵,才猛然发现,我草!

朕这是在哪。

赶忙掀开被子,看看只有自己一个人。

这才松了一口气,打量着周围的陈设,很有格调。

“难道我这是在翟颖家?”

“嘶,刚认识就来家里,现代女人有点.,..”

心里想着,蹑手蹑脚的打开门。

可刚刚打开,他看到了啥,一个大概四十多岁的女人正在拖地。

他懵了。

“先生,醒了啊,小姐还在睡着,早饭已经做好了,您可以先吃。”

摸着实木做的楼梯,自己竟然身处在二楼。

“那个,翟颖还没醒吗?”

他着实有点懵了。

他是地铁上碰到的翟颖,不是说,只有穷人才会坐地铁吗?

可翟颖这家里一点都不像穷人啊,还有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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