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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离婚!再嫁少帅她风光无限全文

燕归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公馆。夕阳余晖穿透彩绘花窗玻璃,五彩斑斓的花影开在转动的黑色唱片上,西洋曲调在松云居里徘徊,穿着滚边开叉旗袍的女人半倚在沙发里,如一幅美人卧榻图。“少奶奶,少爷留洋回来了,还......”半入梦乡的谢扶光睡眸未睁,心底已涌出喜悦,可这喜悦不属于她,只是原主留下的情愫在作祟。谢扶光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缓缓睁眼,黑白分明的眼瞳幽深如玉:“还什么?”“还带回一女子。”此话终于让谢扶光有了自己的情绪起伏,她稍稍起身:“带回一女子,是何意?”“她叫云之,是我所爱之人。”沈知章人未至,声先到。谢扶光抬眼,视线里的男人穿着西装马甲三件套,时髦,新派。走时还是长袍马褂,不过留洋三年,他便改头换面,似变了个人。也,变了心。谢扶光感受到了心脏的钝痛。...

主角:谢扶光穆野   更新:2024-11-10 11: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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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扶光穆野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离婚!再嫁少帅她风光无限全文》,由网络作家“燕归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公馆。夕阳余晖穿透彩绘花窗玻璃,五彩斑斓的花影开在转动的黑色唱片上,西洋曲调在松云居里徘徊,穿着滚边开叉旗袍的女人半倚在沙发里,如一幅美人卧榻图。“少奶奶,少爷留洋回来了,还......”半入梦乡的谢扶光睡眸未睁,心底已涌出喜悦,可这喜悦不属于她,只是原主留下的情愫在作祟。谢扶光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缓缓睁眼,黑白分明的眼瞳幽深如玉:“还什么?”“还带回一女子。”此话终于让谢扶光有了自己的情绪起伏,她稍稍起身:“带回一女子,是何意?”“她叫云之,是我所爱之人。”沈知章人未至,声先到。谢扶光抬眼,视线里的男人穿着西装马甲三件套,时髦,新派。走时还是长袍马褂,不过留洋三年,他便改头换面,似变了个人。也,变了心。谢扶光感受到了心脏的钝痛。...

《开局离婚!再嫁少帅她风光无限全文》精彩片段




沈公馆。

夕阳余晖穿透彩绘花窗玻璃,五彩斑斓的花影开在转动的黑色唱片上,西洋曲调在松云居里徘徊,穿着滚边开叉旗袍的女人半倚在沙发里,如一幅美人卧榻图。

“少奶奶,少爷留洋回来了,还......”

半入梦乡的谢扶光睡眸未睁,心底已涌出喜悦,可这喜悦不属于她,只是原主留下的情愫在作祟。

谢扶光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缓缓睁眼,黑白分明的眼瞳幽深如玉:“还什么?”

“还带回一女子。”

此话终于让谢扶光有了自己的情绪起伏,她稍稍起身:“带回一女子,是何意?”

“她叫云之,是我所爱之人。”

沈知章人未至,声先到。

谢扶光抬眼,视线里的男人穿着西装马甲三件套,时髦,新派。

走时还是长袍马褂,不过留洋三年,他便改头换面,似变了个人。

也,变了心。

谢扶光感受到了心脏的钝痛。

沈知章感受不到,他还在说着云之:“我与云之是在留洋时相识,继而相知相爱,我们情投意合且志同道合,是灵魂伴侣,我十分爱她,想娶她为妻。”

谢扶光眸色微冷。

原主与沈知章自幼定亲,原定好二十岁成婚,因沈家老夫人病重,想在死前看到孙子成婚,故此原主十六便嫁进沈家。

嫁进门后,老夫人在原主的精心照料下日渐康复,待祖母病愈,沈知章便要去留洋,那时的沈家已无力支撑他去留洋。

原主支持他,变卖了嫁妆送他留洋。

而他一走三年,归来便要另娶她人。

谢扶光不得不替原主问一句:“沈知章,成婚那日,你也说过爱我。留洋那日,你让我等你,三年家书,你字字句句思妻念妻,你可都还记得?”

沈知章眼神躲闪:“那时年少,你我都不懂什么是爱,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遇到云之我才知什么是爱。”

他说起心上人,眼底都是柔色,不掺半分虚假。

谢扶光终于明白,他从前对原主,全是虚情假意,唯哄取嫁妆是真。

她重生后答应原主,会代替她同沈知章做一辈子夫妻,故而继续供他留洋,孝敬公婆祖母,养活沈家上下几十口人。

两年来,她可谓殚精竭虑。

这一刻,谢扶光才真真切切的与原主共情了。

谢扶光吐了口浊气,问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家里也同意了。”

沈知章:“姆妈同阿爸并祖母都同意。”

“祖母也同意?”谢扶光问道:“她不是最不喜新派女子?”

“云之与其他新派女子不同,她是凌师长的女儿,有乃父风范,是女中豪杰,留洋学习军事,以优异的成绩毕业,还未归来,便已被大帅聘为军政府的教官,她可是江城第一个女军官,女子中的典范。”沈知章提起这些,皆是与有荣焉。

简而言之,家世雄厚,前途无量。

老夫人不喜的,只是她这样娘家凋零的。

可她阿爸也曾是江城总兵,大帅麾下师长,若非战死,他沈知章怎敢如此辜负她。

“她现在就在祖母处,给祖母带了许多西洋的新奇礼物,祖母被哄的很高兴。”沈知章又道。

前些日子她寿辰,自己送了一套黄金头面,也未见她有多高兴。

原来不是她难哄,而是哄的人不对。

“少奶奶,老夫人请您过去。”门外,老夫人院子里的人来传话。

“走吧。”沈知章率先道:“你也该见见云之,等你见了她就知道什么叫自惭形秽,不过你也不必太过自卑,你有你的长处,像掌家做生意,她就不如你。”

所以才没有提休妻是吗。

休了她,谁养这一家子。

谢扶光压着翻滚的泪意,坐在那里,如一尊破旧的佛像,透着凄凉。

为了这般负心汉搭上了自己的命,你可否后悔?

陪嫁丫鬟们都气的抹泪,花朝担忧的问:“小姐在想什么?”

谢扶光:“想离婚。”

丫鬟们大吃一惊:“女子不想过了也能离婚?”

谢扶光:“为何不能,民主时期了,允许离婚。”

“可没有哪个女子离过啊。”花朝觉得这太难了,不然怎得没听过。

谢扶光起身,视线扫过满屋女子:“那,我便做这第一人。”

她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像一把尘封多年骤然出鞘的利剑,振聋发聩。

丫鬟们受之鼓舞:“我们都听小姐的,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现在吗,先去见见沈知章的真爱。”

言罢,谢扶光往外走,一步一摇,旗袍下的腿修长笔直,风情万种。

花朝看愣了,几秒才回神追上。




来送药的是老夫人身边的老嬷嬷了,谢扶光得给面子,她转过身:“劳祖母惦记。花朝。”

花朝会意,取了从西医院拿的药给来人看:“少爷让有病去看西医,小姐已经吃了西药,就不吃中药了,免得两种药犯冲,谢老夫人关心。”

老嬷嬷愣住。

沈知章笑了,他同谢扶光说话时,她总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私底下还不是把他的话记在了心里并照做了。

女人呐,惯会口是心非。

沈知章觉得谢扶光一定也把他刚才说的事记下了。

态度如何不打紧,记下就行。

“西药见效快,效果也好,你回去也跟祖母说,以后少吃中药。”沈知章对来人摆摆手。

“可是......”来人可是带着任务来的,要看着少奶奶喝下去才行。

“可是什么。”沈知章脸一沉:“我的话你不听?”

来人不敢,只得离开。

沈知章又叮嘱两句让谢扶光早些休息,不必太劳累就走了。

他急着回去给云之打电话。

“小姐神机妙算,连老夫人会给你送药都算到了,幸好提前去西医院拿了药,用少爷的话把人打发走了。”花朝把门一关,崇拜的看着谢扶光。

谢扶光哪会神机妙算,只是用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是深宅大院里的生存准则。

公爷和公公妻妾成群,沈家却子嗣凋零,由此可见老夫人定有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那碗药要是喝了,八成她这月事要不了两天就得走。

福禄院。

老嬷嬷进来,一字不落的回了话。

老夫人一脸深沉,不知在想什么。

老嬷嬷:“我瞧少奶奶心里还是有少爷的,她一向不喜欢洋人的玩意,少爷一发话,她还是去了西医院,可见少爷还是能拿捏住她。”

这话让老夫人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到底没圆房,也没个孩子牵绊,我不能全然放心。”

“左右不过几天,您老别急。”老嬷嬷劝慰。

老夫人点点头便让人服侍她睡下了。

文昌居。

沈知章一进屋就迫不及待的给凌云之打电话,先说了西餐厅的事。

凌云之得知跟洋人做生意的不是谢扶光,淤积了一下午的不快都散去了。

她就说嘛,谢扶光哪点能被洋人看上。

“不说她了,你不是想进内务厅吗,要不要我给阿爸说一声。”凌云之自己的差事早有了着落,自也是关心他的。

“怎敢劳烦凌师长。”沈知章道:“你是靠自己的本事被大帅启用的,我也要靠自己的本事进内务厅。”

“好。”凌云之高兴的一拍手:“等你进了内务厅,我领你见我阿爸,他定会满意你。”

沈知章保证:“我定不给你丢脸。”

凌云之对自己选的人很有信心,就像对自己一样,她坚信自己能建功立业,不输男儿。

说起建功立业,凌云之就道:“我打算去剿匪。”

沈知章一惊:“你去哪儿剿匪?”

凌云之:“阳城,不是同你说过,最近有一批土匪打劫火车,许多商人损失惨重。”

沈知章更惊了:“可你不也说,那是军政府的太子所为吗?”

“什么太子,大帅最看重的根本不是在土匪窝里长大的大少,而是留洋未归的二少,真看重他,他早就是少帅了。”凌云之不屑的道。

她讨厌只会开枪的傻大兵,不懂任何战略战术,只一味冲锋陷阵,军政府的大少就是这种草包。

“可到底也是大帅的儿子。”沈知章想的多,怕得罪人。

凌云之不怕:“那又怎样,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等我抓他个现形,大帅都要感谢我给他一个处置逆子的借口。”

又道:“况且我需要一个展示本事的机会,我是军政府第一个军女官,不服的大有人在,我得在上任之前就立威,如此日后才无人敢轻视我。”

沈知章被她说服:“我同你一起。”

他同样需要露脸的机会。

“好。”凌云之高兴:“我准备好了告诉你。”




谢扶光在天亮前回到云虚观,补了个觉,下午带着花朝回城。

一进城就听说了军政府剿匪的事,是件大喜事,人人乐道。

“听说了吗,剿匪的还是个女军官呢。”

“听说了,凌师长的女儿,留洋回来的,是大帅亲聘的女军官,军政府独一份。”

“古有花木兰,今有凌云之,女子典范啊。”

听来听去都是在吹捧凌云之的,没听过一次穆野的名字,也没有澄清之前的传闻。

谢扶光若有所思。

花朝鄙夷:“捡别人的功劳还这么大张旗鼓的宣扬,臭不要脸。”

土匪明明是她家小姐剿的。

凌云之不过是把人带了回来而已。

怎么就是剿匪英雄了。

“她想当英雄就让她当。”谢扶光不甚在意:“走吧,去趟西餐厅。”

她没再想穆野,大帅府的事她也管不着,只要她的货安然无恙就行。

谢扶光去了西餐厅,刚巧碰上大卫出门。

“你来的正好,我接到通知,能去码头提货了。这回真是有惊无险,想不到军政府真有人敢去剿匪,听闻还是个女人。”大卫同她说。

谢扶光:“略有耳闻,你去吧,提回来了往谢家打个电话,自会有人来找你。”

“你不一起?”大卫道:“你如此重视这批货,不亲眼去看看损失了多少能放心?”

就损失了一个花瓶。

谢扶光心里有数:“我不方便露脸,想来有军政府保驾护航,便有损失也不多。”

“你还挺相信那位女军官的能力的。”大卫笑道:“听闻她是军政府第一个女军官,不知是不是同你一样厉害。”

花朝心说她给小姐提鞋都不配。

谢扶光同大卫分开后回了沈家,一回来也是听各处院子都在说剿匪的事,不同的是沈家只夸沈知章,说他剿匪立了功,去大帅府见大帅去了,大帅赏罚分明,沈知章立了这样大的功,说不得就要进军政府了。

那可比进内务厅有前途,听闻老夫人高兴的给报喜的人打赏了不少钱。

花朝小声埋怨:“又来一个白捡军功的。”

谢扶光轻嗤一笑,径自回了松云居,从昨晚就没洗澡,她快馊了,要好好泡个澡,她和沈家即将开战,需养精蓄锐。

沈知章去了大帅府一去不归,消息却不时传来。

一时说他深得大帅赏识,大帅亲自考校了他的学问后,聘他为军政府参谋处参谋。

一时说凌师长也已经认可了他,默许了他与凌云之的婚事。

一时又说连大帅都夸他和凌云之是天作之合。

报纸上也刊登了他和凌云之剿匪一事,满纸都是对这两位留洋归来的学子的称赞,两人一时风头无两。

花朝送了今天的报纸进来:“抓来的土匪都被枪毙了,大帅府大少亲自行刑。”

又奇怪:“人是凌云之抓的,也是她审的,怎么最后杀人的活落大少头上了?”

还能怎么,自证清白呗。

看来大帅也不十分相信穆野,否则穆野用不着这样证明清白。

换言之,穆野在军政府的支持者不多。

也对,若有很多人拥护,他早被扶上少帅之位。

“大少长的可真好看。”仲夏也来看,看完就道。

谢扶光认可的点头,照片都把他拍丑了,本人更好看,是她两辈子加起来看到过的,最好看的。

“少奶奶,老夫人请您过去。”福禄院里来了人。

谢扶光放下报纸:“可是少爷回来了?”

“是,少爷刚回来,回了文昌居洗漱。”下人回答。

“好,我就来。”

谢扶光先把人打发走,上楼从保险箱里取出离婚书,不急不慢的去了福禄院。

沈家一家子人又都欢聚一堂,夸沈知章,夸凌云之,听的老夫人的嘴就没合拢过。

她一进来,老夫人笑容更胜,招呼她到身边坐。

谢扶光坐下:“祖母找我何事?”

“是喜事。”老夫人咧着嘴角:“凌师长已经同意了知章和云之的婚事,我们也需要选个好日子去下聘。”

“聘礼不能寒酸,毕竟是凌师长的女儿,太寒酸了凌师长要不高兴。”沈宝先定下基调。

谢扶光淡笑:“可这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当家主母,如何下聘,还得你拿章程。”大夫人道。

“这样啊。”谢扶光还是淡笑:“那这主母我不当了呢。”

大夫人没明白她的意思。

“这是何意?”老夫人嘴角的笑意淡了。

谢扶光把离婚书摊开推过去:“意思是我要离婚。”

老夫人嘴角的淡笑倏然敛去。

大夫人目瞪口呆。

满屋噤声。




凌云之要跳车去追,被沈知章拦住:“你不是她的对手,别冒险。”

“暗器伤人算什么本事,近身搏斗她定不是我的对手。”凌云之不服。

“那是自然。”沈知章安抚她:“穷寇莫追,活捉了这么多人,我们这次的剿匪已算成功。”

“对。”凌云之想起来:“擒贼擒王,抓住穆野才是人赃并获。”

他们留下士兵们看守土匪,一起往客厢追。

追到客厢,哪里还有穆野的影子,只剩下一个被打晕的土匪。

“另一个呢?”凌云之问吓的瑟瑟发抖的乘客们。

一人结结巴巴的回:“跳、跳车了。”

晚了一步。

凌云之气的踢了脚座椅:“还是让他跑了。”

沈知章:“抓到其他人也是一样的。”

凌云之:“他们绝不会供出穆野。”

沈知章觉得无所谓,重要的是他们已经立功。

大帅定会奖励他,赏识他。

届时他提出想进军政府,大帅也会应他。

他靠自己的本事进了军政府,在凌师长面前也能挺直腰杆。

沈知章收获颇丰。

并不在意跑了谁。

凌云之却十分在意,她就是冲着抓穆野来的,让穆野跑了,她难受至极。

谢扶光跳了车又一口气跑了很远,想甩掉身后的尾巴,可并不容易,几番失败后,她停下来。

身后的尾巴也停下。

谢扶光转身:“别再跟着我。”

穆野:“非要跟呢?”

谢扶光:“杀了你。”

穆野哈哈笑:“试试。”

说完他先动了,朝着她脸上的黑巾而来。

谢扶光防守,两人缠斗起来。

穆野不与她真打,一心朝她脸上的黑巾使劲,谢扶光防的很累,再这么撕扯下去,面巾自己都要掉了。

她可不能露脸。

“不打了。”谢扶光后退数步:“你不就是想看我的脸,给你看便是。”

穆野收手:“早该识相。”

谢扶光左手去摘面巾,穆野的注意力被她摘面巾的动作吸引,一时没发现她的右手动了,等他反应过来,眼睛已经疼的睁不开。

“只是一些面粉,但你若不及时清洗,恐有眼瞎的可能。”谢扶光转身就跑,都没顾上捡起掉落的面巾。

穆野第一次着女人的道,气着气着就笑了。

等着!

掘地三尺他也得找到她。

穆野红着眼睛回来,副官瞧见了,大吃一惊:“大少怎么还被土匪给打哭了?”

“滚。”穆野踹他:“我几时哭过,着了个女人的道。”

副官挨了一脚,嬉皮笑脸:“人家有名字,叫凌云之。”

穆野:“你看见了?”

“昂。”副官夸张的道:“押着十好几个土匪,好大的威风呢,又够凌师长在大帅面前长脸的了。”

穆野才听明白他说的谁。

火车上另外一个女的。

当时没注意看,原来是老熟人了。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穆野不悦。

副官想的多:“我咋瞅着她像是来拿大少您的。”

“骂谁。”穆野剔眼:“找抽是不。”

副官挪远几步,给他分析:“凌师长家的那个小姐,多年前就跟您有仇,前两天才留洋回来,一回来就听说您为非作歹,您说她不是来拿您是来拿谁的。”

又道:“您不跑还好,一跑更解释不清了。”

最后发愁:“这可咋办,越描越黑了。”

本来他们是来抓土匪自证清白的,结果倒好,碰上了军政府的人,碰上就碰上吧,大少还跑了,这不就是畏罪潜逃吗。

“凉拌。”穆野没当回事,他本来就没在意外界的说法,只是被他姐唠叨烦了才出来这么一趟。

他上了车,喊副官:“不上车等着老子请你呢。”

副官赶紧上去开车,还没忘记问:“您说的女人不是凌小姐,难不成是个女土匪?”

“不是。”穆野道:“我就是去追她的。”

副官震惊:“还有大少追不上的人呢。”

穆野剜他:“她使诈。”

能在大少眼皮底下使诈也是本事啊。

副官表示钦佩。

穆野磨牙:“我定会找到她。”

“要找的。”副官忙问:“她长什么样子,回去让人画出来。”

穆野:......

“不是吧,您连对方的脸都没看见?”副官简直震惊。

穆野想把他踹下去:“闭嘴,再说话把你舌头割了。”

副官内心笑出声,哈哈哈,居然有人能让大少吃瘪,大帅都做不到呢。

关键还是个女人,他顶礼膜拜。




挂着军政府车牌的小汽车在Mettyou门口停下,有眼色的服务生一溜小跑来开门。

凌云之率先下车,她还是一身飒爽的女式西服,把服务生看的一愣。

好时髦的女郎。

凌云之被他眼里的惊讶取悦,她就知道这样的装扮是江城独一份,任谁见了都要赞一声时髦的。

她出示了VIP卡。

服务生更热情:“贵宾小姐,里面请。”

凌云之挽着沈知章抬脚,还没进去,又一辆小汽车停下。

服务生瞧见车牌,丢下两位贵宾迎上去。

此时汽车门打开,下来一名妙龄女子。

女子身着月亮袖斜襟旗袍,样式极其独特,以白色的浮光锦为底,自左肩为起点画S线,一路延伸到裙摆,整条S线是用红色绣线绣出来的,将女子妙曼的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留白的部分也绣了梅花枝丫,一朵朵梅花就像盛开在雪地里的,给人一种孤傲霜冷之感。

服务生的眼睛亮了又亮,惊艳从眼底漫出来。

好美。

江城美女不胜枚数,但也没几个能盖过眼前人的。

她一出现,连路过的人都会驻足看上几眼。

刚才都没那么多人看凌云之。

旗袍有什么好看的。

谢扶光这等空有美貌,弱不禁风的女人,她一脚能踹翻俩。

真不知道自傲什么。

“你来找我的?”沈知章看见她,第一反应就是如此。

又奇怪:“你怎知我在这里?”

谢扶光:“我不知你在这里,我只是来吃饭。”

“你来这里吃饭?”沈知章提醒她:“这里是洋人餐厅,洋人吃饭都用刀叉,你会用吗?”

再提醒:“你临时过来怕是没位子,这里只为VIP客人预留餐位。”

想想她可能不知道VIP的意思,又解释:“VIP是洋文very important person,重要客人的意思。”

沈知章说这些的时候,凌云之就在心里嗤笑,谢扶光怕是连刀叉都分不清干什么的。

“不过你愿意尝试这些新派的东西,我很欣慰。”沈知章老怀欣慰的说完,就问凌云之:“云之,不如我们带她一起用餐吧,还能让她学习西洋的用餐礼仪,日后再出入这种场合也避免丢脸。”

凌云之当然愿意为人师,尤其是为谢扶光的人师:“看在知章的面子上,一起吧。”

沈知章就给了谢扶光一个‘还是我为你着想吧’的眼神。

服务生张口想说什么,被谢扶光一个眼神制止,她也没搭理沈知章,抬脚先走。

“没礼貌。”凌云之蹙眉。

“她不懂这些。”沈知章哄她:“你别同她一般计较。”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凌云之也抬脚进去。

沈知章追上来:“知道你宰相肚里能撑船,一会吃饭的时候,还劳你多教教她。”

凌云之:“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沈知章配合的向她道谢。

凌云之轻哼,昂着下巴往前走。

谢扶光已先行被服务生引领着落了座,连她的丫鬟也坐了下来。

凌云之蹙眉:“你坐错位置了。”

沈知章眼底滑过一抹嫌弃,提醒她:“你坐的是主位,主位应由主人或最尊贵的客人坐。”

谢扶光终于跟他说话:“这是我的桌子,我想坐哪里坐哪里。”

“你的桌子?”凌云之将贵宾卡扔到她跟前:“我愿意带你进来,同你一桌,让你跟着我学习西洋礼仪,已经够给你面子的了,你还要坐主位,不觉得过分吗?”

她的声音不大,但西餐厅安静,还是吸引了其他客人的侧面。

大家看看穿着旗袍的女子,又看看穿着时髦衣裳的女郎,立刻懂了女郎的意思。

“夫人,你该把位子让给主人,这是基本礼仪。”有人也提醒谢扶光。

“今日她是你老师,尊师重道也是我国的优良传统。”有人如此说。

七嘴八舌的,不难听出嘲笑之意。

沈知章只觉脸都被谢扶光丢完了,见她还不知悔改,巍然不动,气的上来拉她:“你起来。”

手没碰上谢扶光的胳膊,被另外一只手拦住:“先生,对女士动手可不绅士。”

一旁的服务生见了洋人,喊道:“老板。”

沈知章闻言,立即收回手,像是怕在洋人面前丢脸,急忙解释:“她坐错位子还不肯让位,我这才想拉她起来。”

其他客人为其作证,都说是谢扶光的不对。

洋人老板本来没生气,听了这话却蹙起了眉,问服务员:“你没告诉他们,谢小姐是我的生意伙伴,这也是她的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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