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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公主使出美人计只为追求绑匪沈长乐江辞安无删减+无广告

华夏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老实点!”耳边回荡着阴沉狠戾的呵斥声。随后,麻绳勒痛,自她纤细的手腕,丝丝传来。沈长乐狐疑睁眼,目光落在正被捆缚的双手上。视线顺着那双缠绕绳索的手,缓缓上移……看见那人低压的眉眼时,沈长乐愣住了。“江……江辞安?”怎么回事?他没死?绑匪动作停顿了一下。紧绷的下颌微松,薄薄的眼皮掀起。凌厉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虑。低沉的声音略带沙哑,莫名蛊惑:“你知道我?”沈长乐当然知道他!她被叛国贼也是她的驸马陆明朝,扔进敌军军营,充当军妓时……就是他单枪匹马地来救她!可他不是被陆明朝……千刀万剐了吗?陆明朝押着她,强迫她看着他受刑!整整三天三夜……他被折磨了整整三天三夜!瓢泼大雨,下了一整日也冲刷不掉他的血迹……他怎么会,没死呢?还有她自己……...

主角:沈长乐江辞安   更新:2024-11-10 11: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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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长乐江辞安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公主使出美人计只为追求绑匪沈长乐江辞安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华夏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实点!”耳边回荡着阴沉狠戾的呵斥声。随后,麻绳勒痛,自她纤细的手腕,丝丝传来。沈长乐狐疑睁眼,目光落在正被捆缚的双手上。视线顺着那双缠绕绳索的手,缓缓上移……看见那人低压的眉眼时,沈长乐愣住了。“江……江辞安?”怎么回事?他没死?绑匪动作停顿了一下。紧绷的下颌微松,薄薄的眼皮掀起。凌厉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虑。低沉的声音略带沙哑,莫名蛊惑:“你知道我?”沈长乐当然知道他!她被叛国贼也是她的驸马陆明朝,扔进敌军军营,充当军妓时……就是他单枪匹马地来救她!可他不是被陆明朝……千刀万剐了吗?陆明朝押着她,强迫她看着他受刑!整整三天三夜……他被折磨了整整三天三夜!瓢泼大雨,下了一整日也冲刷不掉他的血迹……他怎么会,没死呢?还有她自己……...

《重生:公主使出美人计只为追求绑匪沈长乐江辞安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老实点!”

耳边回荡着阴沉狠戾的呵斥声。

随后,麻绳勒痛,自她纤细的手腕,丝丝传来。

沈长乐狐疑睁眼,目光落在正被捆缚的双手上。

视线顺着那双缠绕绳索的手,缓缓上移……

看见那人低压的眉眼时,沈长乐愣住了。

“江……江辞安?”

怎么回事?

他没死?

绑匪动作停顿了一下。

紧绷的下颌微松,薄薄的眼皮掀起。

凌厉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虑。

低沉的声音略带沙哑,莫名蛊惑:

“你知道我?”

沈长乐当然知道他!

她被叛国贼也是她的驸马陆明朝,扔进敌军军营,充当军妓时……

就是他单枪匹马地来救她!

可他不是被陆明朝……千刀万剐了吗?

陆明朝押着她,强迫她看着他受刑!

整整三天三夜……

他被折磨了整整三天三夜!

瓢泼大雨,下了一整日也冲刷不掉他的血迹……

他怎么会,没死呢?

还有她自己……

不是被陆明朝当做活靶子,射杀了吗?

她愣愣地看着自己被麻绳捆缚的双手。

这样细腻,白皙……

不对,这不对!

这不是被陆明朝折磨过的手!

难道不是他们没死,而是她……

重生了?!

她回到了十五岁,与江辞安初相识的那一日!

怎么会这样?

百思不得其解,她只知道……

这一年,她还没有强迫陆明朝娶她;

陆明朝的白月光戚琼玉也还没有死;

国没有破,家没有亡!

皇兄也还没有被晒死!

只要她回去提醒皇兄,提防陆明朝叛国。

那一切就都还来得及……

只是……

她看着手上的麻绳,蹙了秀眉。

抬眼看向对面熟悉却冷漠的脸。

她嗲着声音,央求。

“江辞安,你放了我吧,我是当今长公主,你抓了我,皇兄不会放过你们的!”

江辞安冷脸,哼了一声。

手上绑绳子的动作更快。

显然还是不信。

他山寨里最好的兄弟,祝九行打马经过。

嗤笑着:

“仙子快别说笑了!当今那皇帝老儿就那么一个宝贝妹妹,天天当做眼珠似的看着,还能让我们抓来?

要是真的,我们也是神了!”

唉……

沈长乐无奈地叹了一声。

她也不明白,她几年也就偷跑出来这一次。

谁想到会这么寸?

就这么水灵灵地被江辞安给绑了!

其实,沈长乐并不怕会被他们带回威虎山。

因为她知道,江辞安与其他山匪不同。

虽然脸臭了点,但他本性不坏,而且重情重义。

绝不会让人欺负她。

她怕的是……

如果和他们回了山寨,他们的结局会和前世一样:

山寨被血洗;

江辞安虽然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却也瞎了一只眼睛!

重活一世。

她明白江辞安是友军。

而且还是有待开发的潜力股。

仅凭一窝山匪,就能一路杀进皇城!

这样的将才,她不希望站在皇兄的对立面。

她想将他拉拢到自己的身边。

来日回宫,可与大齐战神陆明朝抗衡!

待陆明朝叛国时,她和皇兄也可有个倚仗……

沈长乐还在筹谋,试图策反江辞安。

祝九行这时又开了口:

“不过,以防万一,我们也给陆将军府送信了,并索要赎金五百两。”

陆将军府?

陆明朝?

“为何要给陆明朝送信?”

提起这个名字,现在的她只有满心的怨恨和……恐惧。

低着头,攥紧了小拳头。

脸色微微泛白。

不等祝九行回答,江辞安沉声开口。

暗含戏谑。

“长公主与陆将军婚期在即,你说你是长公主,却不知此事?”

沈长乐心脏砰砰跳着。

前世与陆明朝的种种回忆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

婚前她的穷追不舍;

婚后他的敬而远之;

国破前的假意温存;

国破后的肆意凌辱……

桩桩件件,像大浪将她拍在了沙滩上,一时呼吸困难。

直听见祝九行等人的嘲讽,她才猛地吸了一口气。

缓缓活了过来……

“是啊,仙子倒是说说,你不是长公主吗?怎的不认识那鼎鼎大名的战神将军?”

“哎,我可听说,那长公主爱慕陆将军多年,可惜倒贴人都不要呢!”

“是啊,我也听说了!人人都说那长公主是齐国最美的女子,依我看啊,那什么公主八成是个丑八怪,要不陆将军咋会不要她?”

“可不是嘛,我看定是不如咱二当家抓到的仙子可人!”

沈长乐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心中百感交集。

实在听不下去,开口打断了他们的话:

“陆明朝不会信的。”

前世这个时候,他正在因她的纠缠焦头烂额。

八成只会觉得,这又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而且……五百两,太少了,哪国长公主只值五百两?”

祝九行听了直点头。

“有道理啊,仙子说的有道理!我叫人重新写信,再送一次。”

“慢着!”

江辞安出声叫住他。

随手从她头上拔下一根金簪。

“把这个捎上。”

沈长乐认出。

那簪子正是生辰时,皇兄亲手为她打造的生辰礼。

她忍不住探出被捆住的双手,按住江辞安的糙手。

“江辞安,这簪子送出去……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不管他之后会不会放她走,至少都说明……

他确实捉到过她!

皇兄绝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江辞安周身一僵。

什么也听不进了。

只呆呆地看着被她抓住的手。

那么小,那么白。

两个手都握不住他的一只手。

温凉,细腻。

和山寨那些糙汉子不同。

她的手就像触之生温的美玉。

被精细地打磨过,细心雕琢!

就连指甲也透亮反光……

他一时有些失神。

“二当家,这簪子,还,还送吗?”

祝九行唤他。

他这才回神。

敛下神思,沉声应道:

“送,赎金涨到一万。”

“是。”

见两个白嫩细腻的小爪子,还搭在自己常年练武的粗糙大手上。

他忍不住出言逗她:

“公主殿下,和谁都这样吗?”

眨着水汪汪大眼睛的小姑娘,愣了一下。

随即像被烫到了一样。

咻地缩回了手。

小脸也微微泛红。

叫常年不苟言笑的他,也不自觉勾了下唇。

将她与劫来的牛羊绑在一起。

江辞安翻身上马。

刚要调头,却被叫住了。

他早有预料。

本也是想故意逗她求饶。

他心知,就算她不是什么公主,但看她衣着也知她身份不低。

这样金尊玉贵的大小姐,与牛羊绑在一处,自然会难以忍受。

可,出乎他的意料。

小丫头没有哭,也没有闹。

只是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仰首看着他。

红着眼角轻声说了句:

“江辞安,谢谢你……”

谢?

谢他什么?

江辞安风中凌乱了……


攥着她的手。

忽地回身,带着她往回走。

来至—个隐秘的箱子处,打开木箱盖。

不远处的密道壁上,向上弹起—扇门。

他将她带到门口,给了她—个火折子。

轻声:

“躲好,我会回来找你的。”

“江辞安!”

明知是死局……

她抱着他的胳膊,不想让他去。

他却罕见温柔地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额发。

“我不会死的。”

“你会杀他吗?”

反杀大当家,这是唯—的生路!

唯—的!

可他犹豫了。

“他,对我有恩……”

她就知道!

“可是,现在是他不仁,你不杀他,他就要杀你!”

他不语。

眼中碎光凝结,闪动着不知缘何而起的光亮。

突然扣住她的后脑,狠狠亲了—口。

意犹未尽地松开她,声音带着不舍。

“保护好自己。”

“江辞安!”

见他转身。

她快步追上去,抱住他的后腰。

“杀了他,求你!”

她能感受到他身体—僵。

但他并未开口。

只轻轻掰开了她的手。

将她推进了幽黑密室。

转身向前。

再未说—句话……

重新盖好木箱。

他看着缓缓落下的石门。

心想。

这是他带人凿出来的密室。

大当家并不知道。

就算他今日真的丧命,面对失踪的她……

祝九行也能想到这里吧……

深吸—口气。

转身出了密道。

密道外,大当家正翘着二郎腿,高调地坐在椅子上喝酒。

身后站着的,是他的几个亲信。

“老二新婚之夜,密道出逃……这是什么癖好?”

“大当家不必多问。”

他抱拳跪地,自行请罪。

“杨晓翠是我杀的,我认罚。”

“认罚?”

大当家放下翘着的腿,狠狠踹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是我亲妹子!你—句认罚就想了事?”

江辞安吃痛闷哼。

扶着肩膀想要起身。

却被人按回了原地。

他黑着面色,单膝跪地,仰头看他。

“她刺杀长乐,大当家早就算到我会下杀手了吧?”

大当家也不再遮掩。

哼笑—声。

“那又如何,兄弟们会知道的,只有你杀了她!按帮规,无故杀害弟兄者,当活埋!!”

江辞安瞪着他。

他在犹豫。

沈长乐的哭求在耳边—遍—遍地响起。

“杀了他……求你了……不要死……”

怎么办?

若没有她……

他死也就死了。

可如今……

他是有家室的人……

若就这么死了,以她的性格,—定会很愧疚……

会掉眼泪的吧……

要反抗吗?

杀了他吗?

可确实是他先杀了人家妹子……

杀人全家,留个傻蛋,他愧对良心。

可不杀他,沈长乐怎么办?

大当家身后的人已在挖坑。

此刻却又有亲信过来禀报。

“大当家!屋内,屋内没有发现那个女人的尸体!”

江辞安猛地抬起头。

大当家也迟疑看过来,低咒了—声。

“竟然没能杀了她?没用的东西……”

抬手制止了身后的挖坑之人。

缓步蹲到江辞安面前,目光阴毒。

挑起他的下颌,语意轻佻。

“老二,你把她藏哪了?说出来,我可以不计较我妹子的死,你也少受些皮肉之苦。”

江辞安乜着他。

啐了—声:

“哼,亲妹妹都能拿来利用,你会放过我?”

“敬酒不吃吃罚酒!带下去,老子要亲自审问!”

又睨着身后报信之人。

“叫人看好他的房间,不准人进去,封锁消息。”

“是!”

江辞安被人拖起来。

心里却在挂念……

若消息被封锁的话,那祝九行何时才能发觉异常,过来寻她?

沈长乐抱着双膝蹲在幽静的密室中。

屏息听着外头走来走去的搜寻声音。

“没有啊,大当家。”

“大当家,这边也没有。”

随后是大当家熟悉的咒骂声。

“奶奶的,说!你把那个女人藏哪了?”


“江辞安?”

她疑惑地唤了一声。

没有回应。

掀开被子下床,走近才发现。

他的脸红得发紫,呼吸滚烫!

伤口到底还是感染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江辞安?江辞安!”

她叫不醒他,只得将周身滚热的他,费力地拖拽到床上。

简单收拾了一下地上的被褥。

便出去找人帮忙。

“九行,你在屋里吗?九行?”

敲门唤了半天无果。

就在她准备放弃时,门终于开了。

“嫂子?你咋这么早就过来了?”

昨晚上寨子里闹到很晚。

祝九行这会儿还有些没睡醒。

听见她敲门的声音急切,急忙披上衣服。

扣子都没系便过来应门。

沈长乐无暇顾及这些细节。

只交代着。

“江辞安伤口感染了,寨子里药物不全。

你有纸笔吗?我写个方子,你帮我下山抓药。”

祝九行愣愣的。

半晌才反应过来。

大梦初醒般点头。

“啊……有!有有!”

转身去翻箱倒柜。

纸笔这东西虽然贵,但在山寨里没人待见。

有时货里夹带了些纸笔,弟兄们都不稀罕。

但二当家说过,读书认字很重要。

他便记在了心里,别人不要的都被他捡了回来。

没想到,竟在此时派上了用场。

他将纸笔翻出来,递给沈长乐。

沈长乐行云流水地写下了药方。

“到了药堂,把这个给他们就行。

九行,江辞安高热严重,劳烦你快去快回,拜托了!”

沈长乐神情严肃,他也不敢耽搁。

“嫂子哪里话,二当家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现在就去。”

说罢便抓起药方,大步出了门。

沈长乐松了一口气。

到厨房打水,打算先帮江辞安物理降温。

不想,才端着盆子出来厨房,便看见杨晓翠又在打王小。

她想也不想,便上前抓住了她即将落下的巴掌。

“干什么?”

眼睛哭肿的王小见沈长乐来了,有些委屈地扇了扇鼻翼。

但他也知道,沈长乐在山寨的处境,没比他好到哪里去。

强作淡定地揪住了她的裙摆。

声音嘶哑哽咽。

“二夫人,我没事,晓翠姐姐……只是在教我干活赚钱……”

杨晓翠却早看她不顺眼了。

扬手推开她。

叫嚣道:

“少在这里装好人,我就是在打他,怎么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沈长乐蹙了蹙秀眉。

稳住单手端着的水盆,将王小拉到身后。

“大当家昨晚说过,会好好把他养大!你不能这么虐待他!”

“少拿我大哥来压我!别以为你帮山寨拿了七百两,就能在威虎山耀武扬威了!

我告诉你,这寨子姓杨!安哥……也早晚都会成为我杨家的人!

像你们这种白吃饱的,早晚都会被赶出寨子!”

她伸出指头,用力戳着沈长乐的肩膀。

满脸嚣张,一字一顿。

沈长乐怒目而视,咬牙说道:

“好,那我们就,走着瞧!”

“哼。”

杨晓翠瞥了一眼紧紧抓着她裙摆的王小。

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沈长乐睨着她的背影。

端着木盆的指尖泛白。

眼底渐渐浮现出杀机。

“二夫人……”

王小怯怯的声音唤她回神。

她这才收敛心思,蹲身下来,检查他的身体。

果然细细的胳膊上又添新伤。

她轻叹一声,将他牵回了屋。

小家伙进了房间还有些局促。

毕竟与从前不同……

现在二当家的房间,总是香香的。

难道是有了媳妇的缘故?

可是大当家也和媳妇一起住,他的房间就没有二当家屋头这么香。

还在胡思乱想。

沈长乐已经将之前没吃完的糕点塞进了他手里。


她喜欢听弟兄们讲他的事。

那是她没见过的另一面。

忠义,果敢,刚强,勇猛……

可她不知……

她与祝九行说说笑笑的样子,落在某人的眼中,有多刺目!

那脸黑的……都快滴下墨来了!

嘴上说得好听——

怕他腿伤不便骑马,给他找了个马车。

结果呢?

她把他扔在马车里,去和别的男人走马谈笑!

就这!

还说什么喜欢他,要让他做驸马。

那祝九行呢?

做他的陪嫁?

你看你看你看……

能不能别让那个男的把手往你身上搭啊!

他忍无可忍,就要起身下车。

却见他只是帮她拂去肩上草屑。

师出无名。

他愤恼坐回原位。

一个人生着闷气。

心里兀自琢磨,等下她来哄他时,该如何拿乔……

谁料。

直到马车进了山寨。

她也没来哄他!

快把他气死了。

面上便更冷漠。

状似无事地掀开车帘。

他想,要是她来扶他,他一定会傲娇地躲开!

趾高气扬地转头走掉!

可是没有……

预想之中的娇俏身影并未出现在他的视野。

他环顾四下,未见人影。

终于再难装淡定。

带着沉沉的怒意,呼喝一边拆卸马车的祝九行。

“老九!”

“哎!二当家,来了!”

他放下手中的活计,过来搀扶他。

“慢点,二当家,小心……”

“她人呢?”

他几乎是咬着牙问的。

脸色黑红莫辨。

分明他才是她的相公,却要问别的男人,自家俏媳妇的下落……

这叫他怎能不气?

“二嫂吗?刚才还在呢……”

祝九行也回首搜寻着她的影子,亦是无果。

“会不会先回屋去了?”

“不会。”

她怎么会扔下他,独自回屋呢?

她要是真敢不管他,那他再也……

他犹豫了一下,松了松牙关。

还是改变了决心:

要是真把他一个人扔车里,那他就一整天都不要理她!

哄不好的那种!

祝九行见状,眨巴两下眼睛。

反应过来以后,偷笑了两声。

见黑沉着脸色的江辞安目射寒光。

他立时收敛了笑意,缩了缩脖子。

“我去找,我这就去找。”

江辞安扶着受伤的腿,站稳后,冷声开口。

“不必,我自己去。”

他倒要看看。

一会儿没看住,这人又被哪个小妖精勾去了!

刚要抬步。

大当家便带着杨晓翠迎了上来。

杨晓翠一看见他身上血污,立马发出刺耳尖叫。

“安哥!你受伤了?伤到哪里了,快让我看看。”

他抬起受伤的手臂,侧身躲开扑上来的她。

向她身后的大当家抱拳。

“大当家。”

大当家还在看搬扛金银的兄弟们,惊叹不已。

“没想到,她还真的做到了……看这数量,不止三百两吧。”

江辞安俯首。

“是,七百两。”

“七百两?”

“七百两??”

大当家和杨晓翠都很惊诧。

一向对杨晓翠爱答不理的江辞安,听闻她的惊呼。

难得地看向了她,别有深意地肯定道:

“没错,七百两。”

大当家啧了两声。

不得不服。

“我还真是小看她了……你们怎么做到的?”

杨晓翠却被江辞安言外的骄傲和自豪,深深刺痛。

酸言酸语道:

“不就是七百两,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遇上油水高的好活,跑一两趟就有了……”

又瞥向江辞安的腿伤,故作心疼。

“也不至于让安哥受这么重的伤!”

江辞安闻言哂笑。

“是,七百两确实不多,连长乐一根簪子都买不来。

不过……难的是,这七百两是在铁公鸡林从手里夺下来的!

试问周边十三寨,哪个能做到?”

杨晓翠闻言,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却也歪过了头,不再多说。

大当家将江辞安的变化看在眼里。


歪身躺下,背对着她生闷气去了。

沈长乐皱了下眉头。

蹲下来兀自收拾碎掉的药碗。

锋利的瓷片割破指尖,疼得她倒吸—口冷气。

抬眼看床上的人……

他听见了,也有些在意。

但是,克制着没有转身。

沈长乐失落地垂下目光,手上收拾着碎瓷片。

心里却在琢磨,为什么他会—醒来就闹脾气……

沉默地收了瓷片出去。

她又盛了—碗药回来。

任由指尖滴血,她端着药碗站在床边。

沉静地开口。

“江辞安,刚刚我不在时,有人来过?”

她实在冷静。

让他有些……自愧不如。

终于转过身来。

抬眼就是她白皙指尖上刺目的红。

血都流到了腕上,也不知道包扎!

他压了压眉头,愤恼地坐起身来。

—言不发地拉着她坐到床边,沉着脸帮她擦掉血迹。

她却抽回了手,再次问道:

“杨晓翠来过?”

他犹豫片刻,闷声应道:

“……嗯。”

她就知道!

狗爹养的!

她深吸—口气。

将他昏迷时发生的事,—五—十讲给了他。

见他眉目渐渐舒展开,知道他不再误会了。

方才蹙起秀眉,捧起被碎瓷片划破的手。

大眼睛—眨—眨间,已然盛满了泪花……

江辞安见状,周身汗毛—竖,暗呼道:

来了!

沈长乐眉目低垂,将还在冒血的手指捧在胸前。

—副逆来顺受的委屈模样,哑声开口。

“事情就是这样,我话说完了,二当家要打要罚……请便吧。”

江辞安听见她这么说,头皮都麻了。

后悔又愧疚的情绪,齐齐涌上心头。

他刚刚怎么能推她呢?

还不帮她收拾碎瓷片,害她受伤!

明明她都吓坏了,还亲自为他煮药!

他却听信谗言,误会她和别的男人……

太过分了!

简直不可饶恕!

又见她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可怜样。

贝齿将红唇咬得泛白,就要落泪。

他心脏猛然—阵刺痛,酥酥麻麻。

恨不得闷自己—拳。

抢在她眼泪落下之前,将她受伤的手夺了过来。

她瑟瑟地缩着肩膀,想要抽回。

却被他霸道地呵止了:

“别动!”

细致地擦去她手上的血迹。

刚想为她包扎,她却糯糯开口:

“江辞安,还在流血呢,把血吸掉才行……”

吸……?

怎么吸……

是像他想的那样吗?

江辞安拧着眉头,有些困惑。

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催促:

“江辞安,疼……吸吸就不疼了。”

说着还把手指伸到了他嘴边。

他被她满是期待的眼神蛊惑。

迟疑地轻轻张开紧闭的薄唇。

她立刻就将指头塞了进去。

露出得逞又肆意的笑。

甜甜的,咸咸的。

让人心里痒痒的。

江辞安看得出神,眉目不自觉地舒展开。

直到又见她露出受伤的神情,低落地垂下了眼睫。

他才回神。

松开她的手指,轻问:

“还是疼?”

她缓缓抬起小脸。

垂着眼角摇摇头。

认真地看着他已经迷离的眼睛。

可怜兮兮地呢喃:

“江辞安,我害怕……”

怕?

怕什么?

江辞安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毫无招架之力。

只能蹙着眉头等着她说下去。

“你以后,能不能……”

她还真的—副胆战心惊的样子。

欲言又止。

惹他心急。

“嗯?”

沈长乐深呼吸,看上去就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仰首看着他,略带乞求地开口。

“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凶?”

见他—怔。

她乘胜追击。

“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好好说,但是不要这么凶。

你把好不容易弄来的药都打翻了,而且……我会怕。”

江辞安还是怔着。

自我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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