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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七年:欲海沉浮后续+完结

童萌会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崔洁和文敏是早就认识的朋友。至少在崔洁进公司前,两人就认识,可能是大学里的朋友,只是以前没有多密切的交往。崔洁去广告公司面试,也是文敏推荐的。我给文敏打电话的时候,也猜到她肯定会去问崔洁。男人如果有什么事,朋友总会帮忙瞒着老婆。女人也一样。但崔洁删掉与文敏的聊天记录,实在是太露马脚。据我所知,她们俩几乎每天都会聊天,哪怕是讨论吃什么买什么,各种链接转个不停,还要互相帮忙点赞转发。再加上工作上的交流与情感倾诉,绝不可能是空白一片。而且看其他人的聊天记录都正常,文敏的删除就显得特别突兀。她们到底聊了什么不能让我看到?我暗自庆幸,大概我在一看到崔洁离开公司就给文敏打电话,又装得一切正常,她没有事先与崔洁通气,也没有觉察出不对,所以对我说了...

主角:崔洁文敏   更新:2024-11-10 11: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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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崔洁文敏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婚七年:欲海沉浮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童萌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崔洁和文敏是早就认识的朋友。至少在崔洁进公司前,两人就认识,可能是大学里的朋友,只是以前没有多密切的交往。崔洁去广告公司面试,也是文敏推荐的。我给文敏打电话的时候,也猜到她肯定会去问崔洁。男人如果有什么事,朋友总会帮忙瞒着老婆。女人也一样。但崔洁删掉与文敏的聊天记录,实在是太露马脚。据我所知,她们俩几乎每天都会聊天,哪怕是讨论吃什么买什么,各种链接转个不停,还要互相帮忙点赞转发。再加上工作上的交流与情感倾诉,绝不可能是空白一片。而且看其他人的聊天记录都正常,文敏的删除就显得特别突兀。她们到底聊了什么不能让我看到?我暗自庆幸,大概我在一看到崔洁离开公司就给文敏打电话,又装得一切正常,她没有事先与崔洁通气,也没有觉察出不对,所以对我说了...

《结婚七年:欲海沉浮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崔洁和文敏是早就认识的朋友。

至少在崔洁进公司前,两人就认识,可能是大学里的朋友,只是以前没有多密切的交往。崔洁去广告公司面试,也是文敏推荐的。

我给文敏打电话的时候,也猜到她肯定会去问崔洁。

男人如果有什么事,朋友总会帮忙瞒着老婆。

女人也一样。

但崔洁删掉与文敏的聊天记录,实在是太露马脚。

据我所知,她们俩几乎每天都会聊天,哪怕是讨论吃什么买什么,各种链接转个不停,还要互相帮忙点赞转发。再加上工作上的交流与情感倾诉,绝不可能是空白一片。

而且看其他人的聊天记录都正常,文敏的删除就显得特别突兀。

她们到底聊了什么不能让我看到?

我暗自庆幸,大概我在一看到崔洁离开公司就给文敏打电话,又装得一切正常,她没有事先与崔洁通气,也没有觉察出不对,所以对我说了真话。

换个时机,从文敏嘴里可能也套不出什么东西。

我需要认真考虑该怎么调查了。

今天的事陷入僵局,暂时告一段落,但刺已经埋下,我不能不查个水落石出。

否则的话,我永远都不会心安。

我以前对崔洁有充分的信任,从来不会查岗,但现在,我却无法相信自己。

崔洁上班以后,她的生活其实还是比较单调的,大抵就是公司、家两点一线,中间负责接送一下女儿去幼儿园。以前她有时候和小姐妹出去玩,现在也几乎全都推了。

我猜测是因为我卖了车,她觉得打车前往可能没有面子。

不过这种猜测我没敢宣之于口。

她与外界的联络主要是手机,家里有pad和电脑,但她不爱用,平时微信和QQ也都只在手机上登陆。

现在她不肯给我密码,也就意味着我不能搞突然袭击,没法趁她不注意偷看她的聊天记录和通话记录,而且她如果提高了警惕,那么下班回家之前,肯定都会清理一遍,我也很难有什么发现。

我估计联络工具会是重点突破口,怎么才能在崔洁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查看她的聊天记录呢?

对于电脑和手机我是半个技术盲,只勉强会用普通的功能,不过我有个好朋友厉南是学计算机的,他应该能帮到我。

我给他打了电话,询问能不能在异地登陆查看聊天记录。

厉南这人很实诚,也没多问,跟我分析说:“用常规手段想要监控微信比较难,都需要手机端同意才能同步消息。不过QQ应该很简单,你下载个TM然后一直登陆着,手机端那边一般不太会注意。”

“要是想监控微信,那就得下几个黑客软件了,我怕你不会用。”

这动静有点大,一开始还是稳扎稳打。

崔洁的QQ也常用,可能能得到点线索,就从QQ开始。

我谢过厉南,在电脑上登录了崔洁的QQ。不出所料,她的密码改过了,不过我可以用手机扫码登录,登录之后,我悄悄把电脑的屏幕和声音都关了。崔洁平时不会碰电脑,她也就不会发现,只要断电重启,她在手机上的聊天都会同步在电脑上。

我的心情很矛盾。

既希望能找到能让胸口大石头彻底放下来的证据,又希望什么都没有,一切都只是我胡思乱想。

帮女儿洗完澡,我带她在客房睡觉。

崔洁晚上不肯带女儿,因为女儿半夜睡不踏实会闹她,她早上起来就没有精神,一整天心情都不好。为了家和万事兴,我也愿意带女儿睡。

她其实很乖,关了灯讲完故事,嘀咕几声就睡着了。

一般我会趁这时候研究一下新菜或者学习点什么,今天崔洁却出人意料地邀请我到主卧。

这当然是那个意思。

刚结婚的时候,其实我们还是挺疯狂而频繁,哪怕有了孩子之后,等她恢复了,我们仍然充满激情。但最近一年,恩爱的次数明显减少,一方面是因为分房睡,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各自的压力太大,总觉得有点隔阂,又提不起兴趣。

在我的记忆中,这一年来她主动的字数,已经不止用屈指可数来形容。

可能只是一两次。

但今天这个特殊的节点,她居然主动索求。

我并没有感激与欢喜,反而是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从我发现她上了那个男人的车以后,就像是吃一道美味佳肴翻出了一个死苍蝇,即使换了一桌子菜,吃起来也觉得索然无味,甚至有点恶心。

或许不能这么形容,她也许并没有背叛我,没有对不起这个家庭。

但这个也许,能有多大概率?

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与她深深亲吻,却满嘴苦涩,像是机械一样完成了夫妻的义务。

这本来该是被吐槽的一晚,但崔洁似乎也并不在意,就像是只为有一个交待一样,匆匆结束,洗了洗就睡了。

我这晚却一直睡不着。

崔洁还是像年轻时候一样美丽而紧致,她曾是我梦寐以求的女孩,但这种美丽加大了我的忧虑。像她这样的女人,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面,真的能够坚守本心,甘愿清贫吗?

我把自己代入崔洁的立场,却发现自己也在动摇。

望着窗外的星斗,我渡过了一个沉思着未来的不眠之夜,直到东方既白,这才沉沉睡去。

七点闹钟就响,我大概睡了一个小时不到,跳起来给她们娘俩做早餐,用金枪鱼、火腿、腌黄瓜和提子切片做三明治,煎一个流黄的荷包蛋夹在中间,拌上沙拉酱和蛋黄酱,一口咬下去滋味层次丰富。

我拿着锋利的三明治刀把它十字切成四片,用牙签穿好,给崔洁两片,女儿两片,再配上新鲜的热牛奶,喂饱了她们,目送出门。

我这才解下围裙,咬着牙走到电脑旁,开启屏幕的电源,开始查看崔洁的聊天记录。

如果……有什么的话,昨天晚上一定会有留言。

我不相信他们能这么沉得住气。

三明治刀还捏在我手里,我忘了放下。

QQ左下角,有一个头像在闪动。


我的女儿是个小天使。

看到她欢快地从老师手中挣脱,像小鸟儿一样奔向我的怀抱,我的心儿都要融化了。

不管怎么样,就算是为了女儿,我也一定要守住这个家。

“爸爸,你给我带好吃的了吗?”

女儿对我来接她这件事兴高采烈,每次我接她一定会带美食,这次却让她有点失望了。我临时才接到崔洁的电话,当时又不在店里,实在没法准备。

“今天没带,爸爸回家给你做桂花鸡头米小圆子好不好?”

“好啊好啊!”

女儿欢欣鼓舞。

她最喜欢吃糯糯的鸡头米,配合上甜香的桂花和黏牙的小圆子,孩子完全没有抵抗力。鸡头米就是新鲜芡实,生长与潮湿的湖边,每年的收获季极短,以前只有八月中旬左右才能吃得到。因为女儿爱吃,我一般是上市就囤上几十斤,细细剥好,用小袋子分装,放到冰箱冻起来,想吃就开一袋煮几分钟即可,加上配料,有各种不同的滋味。

女儿出生的时候不足月,只有五斤多重,一开始吃不动奶,要用柔软的勺子喂到她嘴里,她才能像小奶猫一样咋吧着吃下去。我抱着她小小的一团,温柔就从心底蔓生。

从那时候起,我就在心底发誓,要为这个家用尽全力。

可是……

回想起今天下午看到的那一幕,挂在崔洁脸上的笑容,我心里一紧,像是被什么东西捏着一样隐隐钝痛。

她到底去了哪儿?

还是没有回我电话。

从幼儿园到家,女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她老是这样,下午小朋友休息的时候她总是瞪大着眼睛不肯睡,老师都说她好几次也没用,一回家就得先睡会儿,然后才洗澡吃饭。

我觉得这可能也是没有安全感的体现。

我把女儿放在小床上,轻手轻脚地脱了鞋子,打开空调,给她盖上薄被。这才疲惫地靠在沙发上,翻开手机一看,还是空荡荡的没有任何消息。

距离我第一次打电话给崔洁,差不多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她没有理由没看到。

看着窗外渐渐昏沉的天色,夕阳躲在黑云背后,我的心情也越来越低沉与焦躁。

我终于忍不住又打了个电话过去。

铃声响了许久,出乎我意料的,这一次崔洁接了电话。

“刚才去吃饭了,手机放桌子上忘了拿,你找我?”崔洁微微气喘,听起来有几分慌乱。

“我和毛毛已经到家了,你在哪儿?”我尽力抑制住愤怒的冲动,用最平静的声音问。

“我在公司啊。会议室,没事不多说了,我还和客户开会呢。”

她压低了声音,像是用手捂住了嘴在说话。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崔洁再一次欺骗。

我亲眼看到她上了一个男人的车离开了公司,而文敏也证实了她已经下班,她们公司今天根本没有加班。

如果没什么猫腻,她为什么要说谎?

她现在与这个男人在哪里?

从听筒那边传来的声音很清晰干净,没有什么背景噪音,应该是在室内。

我脑中已经浮现了许多不堪的画面,他们会不会是在酒店?

那刚才的气喘声,会不会是她在做什么?我心烦意乱,已经无法准确的判断,更无从比较她平时的表现是否如此?

我恨不得砸了手机,大声叱喝让她滚回来。

但落到最后,我只淡淡说了一句:“好的,那你早点回来,我和毛毛在家等你。”

“好。”

手机那端传来急促的嘟嘟声,她似乎迫不及待地挂了电话。

我双手抱头,懊恼地蜷缩在沙发里,痛苦和猜疑像是千万只蚂蚁咬啮着内心,坐立不安,烦闷欲呕。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崔洁总是没法发脾气。

以前她跟我争吵,我一般也就是像鸵鸟一样缩回书房,听之任之。

我总觉得,在婚姻里面,男人要迁就和包容。就像婚礼上说的,要把她宠成自己的小公主,婚后这几年,虽然不能给她真的像皇室公主一样的生活,但我也在尽力而为。

起初,还是很幸福的。

没有孩子之前,我们总是紧紧抱拥着睡去,在亲吻中醒来,晚上一起看感兴趣的电影,偶尔出门尝尝不同的美食,周末出去自驾旅行,隔一两个月就去远方度假。

有了毛毛之后生活变得忙碌紧促,但也更多了几分烟火气。她给女儿哺乳的时候是最美丽温柔的母亲,我是个过于紧张的父亲,但总而言之,一切都过得很美满。

如果说生活起了变化,终究还是要从餐厅倒闭开始算起。

贫贱夫妻百事哀,这句话悲伤而真实。

这一年多来,过得很局促,我尽可能不惹崔洁生气,因为我总觉得是自己的原因亏待了她。

但是……

绿帽大概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

这是我绝对不可能容忍的底线。

我万万想不到,我们之间的关系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如果……万一是真的,那我该怎么办?

我心中一片混乱,对未曾预想的未来,没有一点儿头绪。

仿佛刹那之间,原本的人生就这么崩溃了。

“如果是真的,我就……”

我在厨房心不在焉地給女儿煮甜汤,手里却紧紧握着德国双立人的剔骨刀。我是个厨师,家里的厨具和炊具不算顶尖,但也都说的过去。这把刀锋利而狭窄,能够轻松地切开干牛肉,当然也能轻易地刺入人体。

化冻的鸡头米晶莹洁白,由于保鲜得宜,浑圆的球体上只有淡淡粉红一点,和刚刚摘下来的没什么区别。

古人以“新剥鸡头”来形容妙龄女子的胸部,堪称绝妙。

要是平时,我会自己会心一笑,但这会儿浮现在眼前的,全是妻子白皙的身躯与他人纠缠在一起的画面。

不会的……

我怎么都无法说服自己。

只能尽力地不去想。

水煮开了,我加了一点点糖,又倒入一小袋赤色与白色掺杂的小圆子,等煮开加入凉水,如是三遍,这才投入鸡头米,只烫半分钟就能关火,撒上桂花,香气扑鼻。

窗外天色已经断黑。

妻子仍然还没回来。

我当时的心情,几乎近于绝望。


这是一个男人的头像,只有一条消息。

“还好吗?”

发送时间是昨天晚上十一点二十三分。

这是什么意思?

我禁不住又开始脑补起来。

是昨天崔洁出去与那男人见面,被文敏提醒,不得不提前中止回家,又担心蒙混不过关,所以表示关心询问?还是什么其他原因?

——也可能只是闲杂人等,随口闲聊而已。

我总是想安慰自己。

妻子没有回复。

不回复,说明不是那么重要的人吧?

算算时间,那时候崔洁已经睡着了,她可能直到早上才看到这条消息——或者为了避免我的怀疑,要到离开家之后才开始查看记录。

这会儿上班路上,地铁很挤,她平时都不会回我的消息。

应该腾不出手来……

“没事。”

对话窗口突然跳出鲜红的字来。

是崔洁的回复。

七点四十二分,她应该在早高峰的地铁上,被人流挤得前胸贴后背。

然而她还是艰难地回复了这条消息。

是为了让对方放心?

我的太阳穴突突地跳,脑袋涨疼得厉害,攥紧了三明治刀。

这个男人……是谁?

不知道是出于谨慎,或者那男的还没醒,对话并未继续。崔洁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有这两句相隔八个多小时的问答,刺痛我的双目。

就我对崔洁的了解,她是个矜持的女人。

当初我追她的时候,虽然聊得热火朝天,但很少会主动找我。如果我们的聊天于晚上中止,第二天一早,一定是我先再问她,她才会及时回复。

她觉得女孩子不应该显得太热切,否则会廉价。

热恋期她到我的餐厅吃饭,总是要坚持付账,出去玩虽然不是AA制,但她也会投桃报李主动支付一些小额的消费。

在这一点上,我并不反对她的想法,甚至还有点欣赏。

婚前的她对我来说,简直是个完美的女神。

婚后一起住以后,难免会有点小小的摩擦,也会发现女神背后的些微瑕疵。比方她总稍微有点女人的虚荣心,对家务也很怠惰,追求新鲜感却缺乏耐心,耳根子又软——但这些都是人所共有的缺点,并不会危及我们的关系。

哪怕是她的家人让人失望,在我的努力下,婚姻生活的开端还是以幸福和美好为主题。

崔洁平时生活中很注意分寸,与异性交往有界限。

她也是这么要求我的。

大家公平,皆大欢喜。

——可这个陌生而神秘的男人,却突然成了一根刺。

崔洁没有对我提过,她单独上了男人的车,一早就回复对方的消息。

光是这三点,就颠覆了以往我对崔洁的认识。

是什么样的力量,才会让一个女人改变?

越是深思,越觉得惊惶和紧张。

我知道这种时候不应该胡思乱想,除非有切实的证据,男人应该相信自己的妻子。别的朋友遇到这种事,我也会劝他冷静下来问清楚再说,但是事到临头,谁又能控制得住纷乱的情绪?

人到中年,许多压力纷至沓来。

我原生家庭条件一般,父母本来结婚就晚,生我也晚,家里只有我一个独生子。现在他们年纪大了,暂时没病没痛,但谁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来个定时炸弹?

女儿今年才五岁,我给她上了能找到的最好的幼儿园,以后要好好教育就得有巨额的费用。一直琢磨着要把现在的房子卖了,换个更好的学区房。

去年我的事业受到了巨大挫折,但今年的经济情况转好,我也蠢蠢欲动,想要东山再起——这种压力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体会。

岳父岳母年纪不大,但别说帮不上忙,不扯后腿就不错了。前两年他们投资的一个线上项目暴雷,养老的储蓄全都付诸东流,闹得不可开交。丈母娘寻死觅活,还是我让崔洁挪了十万块给他们,才暂时安抚住。

还有个老是闯祸的小姨子,虽然理论上不归我这个姐夫管,但老丈人丈母娘靠不住,真有什么事,还不是得我来出面?

往远了说,还想着二胎或者其他有的没的……

每天早上睁开眼睛,就感觉到喘不过气来;晚上看着苍白的天花板,迟迟睡不着。

这时候的人生就像是一个脆弱的系统,一旦有个什么地方垮掉,就会如多米诺骨牌一样散落一地。

而妻子,就是这个生态系统中最关键,也最危险的一环。

如果她真的给我戴了绿帽,真的和别人产生了感情,那……我该怎么办?

我心乱如麻。

忍,那是忍不了的。

现在仅仅是疑似,就能让人的情绪接近崩溃。我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我拿到了她出轨的证明,会爆发成什么样子。再窝囊的男人,在老婆偷人的时候都有可能愤起提刀砍人。

但是真的能泄愤砍人吗?

我苦笑着摇头。

如果一无所有,或许可以不顾一切。但我曾经拥有这个温馨的家庭,有可爱的女儿,有双亲需要侍奉——就算是为了他们,也不能就这样自毁人生。

可这口气怎么能够咽下去?

离婚,或许只有离婚。

这两个字在脑海中浮现,立刻就带来了令人目眩的刺痛。

这一样是一种形式的家破人亡。

一切都回不到过去。

不说这对女儿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就是不考虑这些,那也我一直引以为傲的后盾与家园毁于一旦。我奋斗的意义又成了什么?

进退维谷。

不知所措。

到了这个坎儿上,似乎只能寄望于神灵,希望我所想的一切并未发生,妻子仍然忠实于家庭,没有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这或许就是真正的中年危机。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蓄意欺骗肯定说明了婚姻中存在问题。

更何况欺骗是为了与另一个男人相处。

我想大概每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戴了绿帽,我也不例外。

最近一段时间崔洁的表现确实有些奇怪。以前我们的手机密码都是互相公开的,她随时会拿我的手机玩游戏,我也偶然会用她的手机查查资料什么的。

可她突然改了密码。

如果我没记错,大概是三个月前,我拿她手机查一道菜谱的时候发现指纹没法解锁,密码也不对,当时就奇怪地问了她。

崔洁的解释是:“公司有些机密资料,要求手机一定要上锁,密码不能泄露。你要是要用,我帮你解锁。”

这勉强说得过去。

我也没怀疑。

还有以前她很少网上聊天,即使说话也是少数几个熟悉的朋友,但现在时常能看到她拿着手机打字,脸上还带着盈盈的笑意。

她排便一直很顺畅,又有点洁癖,在厕所待的时间很短,可现在时不时提着手机去洗手间,一去就是十几分钟。

以前都忽略了这些,我根本没往不好的地方想。

可现在就像是窗户纸杯捅破了,一道阳光照进啦,让这些疑点都变得特别醒目,想要忽略都不行。

我心里一团乱麻。

浑浑噩噩地送掉了粽子,总算赶在客户要求的最后时限之前,我慢腾腾地骑着小电驴往幼儿园去,思绪万千,无法平复。

任何已婚男人遇上这种事,都不会那么容易释怀。

像是有个小恶魔在脑子里说,不用想,你肯定被绿了!又有个小天使在安慰,不会的,你要相信她。

她上了别人的车,到底在干什么?

他们要去哪里?

那个男人会对她做什么?

和崔洁这样的美人单独相处,就算是圣人都难免动心。同为男人,我不相信他不会起绮念。

我绞尽脑汁回想,可以确定,在我们的生活里面,从未有相似的男子出现。崔洁与这个人的交往,一直瞒着我。他们的关系到了哪一步?

不,这么胡思乱想于事无补。

我努力定神。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确定事情的性质。我是该等着崔洁回来立刻质问她,还是不动声色地先暗中调查?

以崔洁的脾气,如果她什么都没做,我去问她一定会暴怒,这只会让我们原本就陷入僵局的夫妻关系变得更糟。在餐厅关闭麻烦多多的时期,我们曾经爆发过激烈的争吵,我实在不想回到那段时光。

可是如果不问,我心里又总悬着,心烦意乱。

我看了看手机,崔洁仍然没给我回电话。

她到底在干嘛?

我强忍着继续打电话的冲动,尽力安慰自己。光天化日之下,就算那男人有什么意图,也不可能那么快,做不了什么。

她应该有最后的底线,应该会想想女儿,想想我们的家庭。

我要相信她。

我努力说服自己,不知不觉抵达了幼儿园门口。

接小孩的家长已经排了一长队,街上的车停得乱七八糟,有警察维持着交通,场面总是一片混乱。


时针走到了七点半。

我叫醒了女儿,给她盛了一碗桂花鸡头米小圆子,她拿着自己的专用勺子,吃得不亦乐乎。我用餐巾帮她擦着嘴角留下来的汤汁,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门那边但凡有点风吹草动,总是忍不住回头看一眼。

可总是失望。

就算是去吃饭,也不会那么快吧。

我还是尽量安慰着自己。

女儿看出了我的异常:“爸爸,你是不是很想妈妈呀?”

单纯幼稚的问题让我鼻子一酸。

爸爸是在想着妈妈,也在担心着妈妈。

要是她真的给我带了绿帽,那生活该如何继续,女儿又该怎么办?

我刮了刮她的鼻子,强颜欢笑:“你这个小机灵鬼,你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你老是看大门啊。”

“以前妈妈也是这样的。”

女儿认真的点头。

以前……

我心里一空,餐馆刚关门的时候,为了解决债务和维持生计,我每天都忙里忙外,有时候很晚才回来,带着一身酒气。

那个时候的崔洁,还在期盼着我担心着我吧?

但艰难的岁月磨折了感情,现在的她,还会一直在等我回来吗?

我不知道。

心里一片茫然。

就在这时候,忽然传来钥匙转动声,门被推开,伴随着一阵热风,崔洁提着一袋子菜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你……你回来了?”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刚才她还在电话里说不会那么快,转眼就到家了。这么短的时间应该做不了什么,难道这一切都是我的误会?

“嗯,本来要陪客户,组长照顾我,说我家里有小孩早点放我回家。我顺便去超市买了菜,叫滴滴回来了。怕你等得着急。”

本来说是加班,又变成陪客户了?

我试探着问了一句:“不是说在公司加班么?”

“本来是公司加班,后来临时有个客户过来,我们一组除了文敏都去了,我也是好不容易溜出来。”她一边卸妆一边若无其事地回应。

还特意提到了文敏……

我低着头,这是文敏感觉到不对,给她打电话通过气了吗?

这样的说辞滴水不漏,但总让人感觉到有点刻意。

“什么客户这么重要,要你们一组人都出马?”我假作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这可能是崔洁没准备的答案,她明显停顿了一下才回答:“说起来和你还是同行,是最近爆红的连锁餐厅‘食物恋’,你听过吧?”

食物恋可能是最近三年国内最成功的连锁餐厅,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在各大一线城市的重要商业节点开了三十多家分店,口碑爆棚,不但是青年男女热爱打卡的网红店,口味也非常受人称道。

它竟然是崔洁广告公司的客户?

我当然听过,但这并没有消弭我的怀疑。

崔洁的说辞前后矛盾不说,就算是要陪客户,她也没有理由一个人上那男人的车。

这她没解释。

我也没有继续追问。

就算问下去,她也不可能承认。

我只有用迂回的方法来弄清真相。

“那你没什么东西吧,我看看有什么菜,我来做个素汤佐粽子吃。”

我装作没事,平静地查看她买的菜,取了蘑菇、鸡胸肉、芹菜还有胡萝卜,准备做个她和女儿都喜欢的鸡茸蘑菇汤。

这道菜做起来很容易,把鸡胸肉解冻,微微煮至变色,然后撕开再打磨成茸状,蘑菇、芹菜和胡萝卜切成细丁搅拌在一起,加水和淡奶油煮开,再加一点点盐击就足够鲜美,并不需要多余的调料。

冬夜里喝一碗暖心暖胃,夏天喝一碗也有惬意的饱足感,配上咸蛋黄肉粽,一点儿都不会腻。

女儿吃过了鸡头米其实已经不饿了,但还是忍不住喝了半碗,吃了小半个粽子并把蛋黄整个挖出来吃了,把剩下的全塞在我嘴里。

崔洁的胃口一般,也只喝了小半碗汤和半个粽子,然后就喊累去洗澡了。

她把裙子脱在浴室门口,只穿着内衣走了进去。

灯光下她的皮肤晶莹剔透,身材窈窕有致,如果不说,谁能知道她已经为人妻为人母?

我注意到她今天穿的内衣内裤是成套的。

新买的。

至少我以前从未见她穿过。

崔洁并不爱穿成套的内衣,她因为胸部太大所以总觉得穿聚拢型的文胸会太突出身材,所以反而会选择没有上推效果的运动内衣。而内裤她也喜欢纯棉的,她觉得干净透气。

但今天她穿着白色半透明蕾丝,带着一种纯洁的诱惑感。

我因为冲动而感到耻辱。

有心想问,但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我有多久没有看过崔洁穿内衣的样子了?这或许不能说明什么,也许只是她上班以后的改变,至少,这不是决定性的证据。

不管要怎么办,我至少先要搞清楚真相。

趁着崔洁去洗澡,我拿起了她的手机查看,不出所料,指纹还是无法解锁,而她常用的密码也不对。

“崔洁,我以前在你手机上下载了两个菜谱,这会儿我要看一下,你密码多少?”

我尽可能装作不在意地在浴室外面喊她。

“就你事多。”

崔洁身上的泡沫还没冲掉,不耐烦地穿着拖鞋走了出来,用指纹帮我解了锁。

她没有多看手机一眼,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但我总觉得她有点僵硬和不自然。

不愿意告诉我密码。

我因为她及时回来开始解冻的心又感觉坠入了冰窟。看她回到浴室,我顺手点开了微信,微信上清清楚楚,连个广告和公众号的红点都没有,未免过分干净了。

其他也没什么蛛丝马迹。

通话记录今天晚上就只有我,白天几个也明显是公司同事的电话。

我禁不住苦笑,她敢把手机解锁给我看,就算有什么,那在回家之前早就该处理完毕了。

但越是这样,我心里的怀疑就越深。

她到底有什么要瞒着我?

我翻回了微信,发现崔洁和文敏的聊天都没有,我点开文敏的头像,两人的聊天记录已经被清空,空白一片。

这就更让人奇怪了。

我轻轻地放下了手机,胸口像是被堵了什么一样,想呼喊,却喊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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