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朱由检魏忠贤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朱由检留过学的,绝不吊死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秧子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有那些年轻的勋贵之后,此时穿着禁卫铠甲,龙行虎步,得意洋洋。多少年了,咱勋贵也有站起来的时候?自从土木一战,勋贵的腰板就不行了,今天他们好像是看到了希望。谁,不想加官进爵啊。谁不想光宗耀祖啊。这些平日里的纨绔,比一般人更想。朱由检赞许的点点头:“嗯,先带左都御史去休息,着三司共同协理,御史台监理,务必还左都御史一个清白。”“魏忠贤也先带下去,在案子没有查清楚之前,厂卫暂由马保统管,魏忠贤在司礼监一应职位,皆免除,等待查清案件,再行安置。”一句话,就夺了魏忠贤所有的权力。说完,淡淡的看向魏忠贤:“魏忠贤,你可服气?”哪知,魏忠贤非但没有不服气,反而感激涕零的当场跪在殿前,哭着喊道:“老奴,谢陛下隆恩!”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位新帝不好糊...
《我朱由检留过学的,绝不吊死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只有那些年轻的勋贵之后,此时穿着禁卫铠甲,龙行虎步,得意洋洋。
多少年了,咱勋贵也有站起来的时候?
自从土木一战,勋贵的腰板就不行了,今天他们好像是看到了希望。
谁,不想加官进爵啊。
谁不想光宗耀祖啊。
这些平日里的纨绔,比一般人更想。
朱由检赞许的点点头:“嗯,先带左都御史去休息,着三司共同协理,御史台监理,务必还左都御史一个清白。”
“魏忠贤也先带下去,在案子没有查清楚之前,厂卫暂由马保统管,魏忠贤在司礼监一应职位,皆免除,等待查清案件,再行安置。”
一句话,就夺了魏忠贤所有的权力。
说完,淡淡的看向魏忠贤:“魏忠贤,你可服气?”
哪知,魏忠贤非但没有不服气,反而感激涕零的当场跪在殿前,哭着喊道:“老奴,谢陛下隆恩!”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位新帝不好糊弄 ,今天先让自己跟陈廷秀狗咬狗,随后再一手夺权。
比先帝都不弱。
谁敢说这是个没脑子的?
现在夺了自己的权,却也透露出了一个信息,那就是自己死不了。
不然直接就是扔到镇抚司的大牢里了,更不会费这么多的手脚。
反倒是那个陈廷秀,必死,别看陛下说的好听。
朱由检瞥了一眼感激涕零的魏忠贤,心中也不由的感慨,原本轨迹的自己咋就那么废物呢,自断双臂干啥。
魏忠贤该死那就弄魏忠贤呗,整死他群臣都没人替他说话,何必裁撤了厂卫呢,简直是疯了。
他身为皇帝,拿下一个太监,太轻松了,只要保住自己的安全,基本上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哪怕这个太监权势滔天也不行。
而首辅等人默默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们本来的想法是要裁撤厂卫的,只是万万没想到,会演变成这样。
这时候,也不敢提了。
他们退缩了,朱由检可没有退缩,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群臣,笑了一声:“朕刚刚登基,国家大事还未熟悉,一应大事,还要内阁几位阁老把控方向,今日朝会就到这吧。”
散朝之后,众人怀着各种心思走出了皇宫。
都猜不透这新帝的想法。
你说他要对朝堂下手吧,偏偏人家还说了个照旧,阁老们还是手握重权的。
可要是说没下手吧,他要弄陈廷秀的心思可以说是司马昭之心了。
还有,那魏忠贤,为何不杀?
还有,守卫全都换成了勋贵,这是防着谁呢?
总之,今天新帝的操作,太迷了。
朱由检可不管这些朝臣是怎么想的,他当然知道,今天的左都御史站出来只是第一步而已。
如果自己没有反应,那就是满朝文武依次上书,直到自己杀了魏忠贤裁撤厂卫为止,没了魏忠贤,他们才能更好的,更自由的活着啊。
回到暖阁,本来他是想去皇后那里一趟的,不过想想自己现在还有很多事没有解决,便停下了脚步。
刚进暖阁,马宝倒头就跪,哭着喊着:“奴婢叩谢皇爷恩典!”
马宝的哭诉,打断了朱由检的思绪,看着这个从信王府便跟着自己的老人儿,笑了笑。
“起来吧,以后好好办事即可。现在,朕有一件事儿需要你去做!”
勋贵守宫门,掌控三大营只是个开始。
说句实话,崇祯刚刚登基时,朝政,远远没有达到后面那种失控的情况,朝中势力,总体来说还是平衡的
不然历史上,崇祯也不会连续裁撤十几位首辅,镇边大臣说杀就杀,哪怕手握重兵的,都不敢反。
所以,朱由检此刻才能轻松的夺权,不说其他人,英国公就是忠实的皇党,而有英国公在,三大营就永远属于他。
马宝哭诉着,他太感谢陛下了,如果不是陛下,他一个小太监,何德何能突然成为了东厂的提督?
东西厂现在何等威势,谁人不知?
不论是江湖,还是朝堂,那都是让人闻之色变的机构啊。
“奴婢,万死不辞!”
朱由检看着马宝的样子,淡淡的笑了一声:“不用万死,你提督东西厂离不开魏忠贤,东厂王体乾不是好对付的,还有那个魏忠贤也是如此,朕不会插手你们之间的事,如果你连这两个人都解决不了,那就回来伺候朕吧。”
“朕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彻底掌控东厂,尤其是那些在外的镇守太监,朕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能做到,司礼监未来必定有你一席之地。”
朱由检的声音淡淡的,轻飘飘的,却让马宝心中掀起来滔天骇浪。
东厂,王体乾 ,魏忠贤,哪一个都是曾经他接触不到的大人物啊,现在,自己居然成了他们的上司?
但这些都不如后面这句话让人心动,司礼监,那可是司礼监啊。
司礼监是什么地方?
正式的解释很复杂,但只说其一个功能,就会让人瞬间红了眼珠子,有明一朝后期,不设丞相,内阁,就是原本丞相府的混合体,一应国家大事,由内阁决断,上报皇帝。
而在这个过程中,司礼监拥有批红,留中的权限。
仅此一点,便可权倾朝野。
这也是清流文臣不爽的地方,自己堂堂文官,居然要受到阉人的压制,那火气还不噌蹭的冒出来吗?
所以,才会忽悠朱由检裁撤厂卫。
马宝当然知道这个位置多有吸引力了,当场保证:“皇爷放心,奴婢保证完成任务。”
心中激动的同时,还有一丝感动,皇爷说的多好啊,干不下去还可以回来,但他马宝决不能辜负皇爷。
对于马宝的激动,朱由检很满意,虽然马宝是跟在他身边的人,但,如果没有能力,培养不出来,也没必要强求。
现在的马宝可谓是拿着自己的尚方宝剑,如果这样还压服不了东厂,那这辈子就在身边伺候吧。
他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位置放到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手中。
“嗯,去吧。”
马宝走后,朱由检翻阅着奏章,他之所以让马宝去东厂,尤其是要掌控那些镇守太监,是因为那些太监都是他兄长时期派出去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些人撤回是必须的,但,怎么撤,谁补上去是个学问。
这就看马宝如何操作了。
甩甩头,不管这些烦人的事情了,他是皇帝,不是牛马,这种劳心劳力的事情,有马宝去做就行了。
翻阅奏章时,上面不时的出现一些人名。
“满桂,袁崇焕,王之臣,钱龙锡....”
一个个人名被朱由检记在心中,下次去现代的时候,好好问问朱闪闪,或者是用手机查一下。
这些重臣,到底谁能用!
记忆的时候,眼神瞥向那个署名钱龙锡的人上书的奏章。
朱由检皱眉,钱龙锡,大学士钱龙锡,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言论?
“帝好察边事,频遣旗尉侦探。龙锡遂上书,旧制止行于都城内外,若远遣恐难委信。”
朱由检都不由的气笑了,我特么啊!
我身为皇帝,派出锦衣卫充当耳目,难道还犯错了?
“行,钱龙锡是吧?好好活着,希望你以后真的没有背叛朕,不然光是你这番言论,朕就饶不了你!”
记录下一个个人名,之后,这时候,朱由检派出去的人也回来了。
暖阁外面传来了一声轻响。
朱由检整理一下衣物,淡淡的说道:“进来吧。”
只见,从外面进来两个壮汉,为首之人,神色阴狠,光看面相便知道其不是好相与之人,但其神色略带慌张,倒是有一股滑稽的感觉。
身后跟随一人,也是如此。不过,后面之人,倒是一副忠厚长相,只是看一眼,就感觉这是个好人。
紧接着,两人纳头就拜,口中高呼:“臣,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拜见陛下。”
“臣锦衣卫同知郑士毅拜见陛下。”
朱由检轻轻的嗯了一声。
“起来吧。”
“田尔耕,看看这个!”朱由检说完,便扔下去几本奏疏。
田尔耕神色紧张,难道今天就是命丧黄泉之时?
看陛下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新帝刚刚的手段,他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可是早早的就有消息传来了。
想到这里,额头上的汗珠子不由的冒出来了。
跪伏着爬到奏疏的位置,颤巍巍的打开奏疏。
当看到奏疏的时候,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完犊子了。
陛下,什么都知道了。
朱由检默默的望着田尔耕,给田尔耕带来了莫大的压力,田尔耕哪怕是凶名在外的锦衣卫指挥使,此时,也只能口中高呼冤枉。
“陛下,陛下,臣冤枉,臣冤枉啊!”
“这些都是那些清流文臣陷害啊,臣身为锦衣卫指挥使早就是他们的眼中钉啊。”
企图为自己辩解。
朱由检哼了一声,声音不大,却让田尔耕停下了求饶的话语。
这就是天威。
一举一动,哪怕是一声哼,也是天威。
朱由检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发出一声闷响,厉声喝问:“狗东西,看看这些弹劾你的奏章。
数兴大狱,广布候卒,罗织成罪,酷法拷讯,入狱者率不得出,人称“大儿田尔耕”,诬夏之令贪赃,烹杀之....”
“种种恶性,还需要朕一一念给你听吗?”
“身为皇家鹰犬,不思为君分忧,反而干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你这个锦衣卫指挥使,胆子大的很啊。”
朱由检每说一个字,田尔耕的汗水都滴答一声,恐惧。
万分的恐惧。
锦衣卫为皇家鹰犬,而自己做的这些事儿够自己死一万次了,最关键的是,锦衣卫直属皇帝,生死都在皇帝一言之中。
如若是外臣,还有缓刑的机会,而锦衣卫则没有。
皇帝让你死,你就得死!
田尔耕五体投地,哭诉着:“臣,糊涂,臣被猪油蒙了心啊,请陛下饶恕臣一命!”
砰砰砰的声音,额头鲜血直流。
但,田尔耕浑然不觉。
根本不敢停下。
一直到快要昏厥的时候,朱由检才坐下去,淡淡的说了一句:“爬起来!”
田尔耕此时头脑已经发蒙,但听到这道声音,好像是听到了仙音,根本不敢反抗,连忙站起身,
可一个不稳,就要摔倒,旁边的郑士毅赶忙上前搀扶一下。
朱由检当没看见。
“朕听闻,你与魏忠贤私交甚密,甚至私下里更是来往甚巨?”
哐当。
刚刚站起身准备谢恩的田尔耕再次双膝酸软,瘫倒在地。
哭着爬着:“臣,知错,臣知错。”
他知道这位新帝不好糊弄,与其糊弄,不如实话实说,挨打立正。他也看出了几分其他的意味,如果要杀他,何必费这么多的话?
只需一纸诏书,他就能从凶名赫赫,威压朝内外的锦衣卫指挥使进镇抚司的大狱,他心中猜测,皇爷还要用他。
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田尔耕,朱由检笑了一声。
“起来吧,你的那些事儿,朕会记住的。”
“若不是新朝刚立,需要人来办事,你也算是个得力的,光是这些奏报就够你死一百次。”
田尔耕还能说啥,一个劲儿的是是是。
感谢陛下隆恩。
“嗯,锦衣卫就要有锦衣卫的样子,别想太多别的东西,懂吗?”
田尔耕连连点头。
“还有,过阵子会有一些人进入锦衣卫,安置好,把他们培养起来,早就听兄长说过,锦衣卫情报天下无双,从今天起,收集四方情报,尤其是辽东地区的情报,可能做到?”
田尔耕哪里敢说不。
敲打完田尔耕,朱由检才有了一点当皇帝的感觉,事实上,田尔耕杀与不杀,不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他能不能给自己办事儿。
他的心向着谁!
现在正是过渡时期,朱由检不想起乱子。
所以,才会让田尔耕暂代锦衣卫指挥使的职位。
只是,在田尔耕走到门口的时候,朱由检突然说了一句话,让田尔耕心中起了波澜。
“听说你随身携带金豆子,朕还没有见过金豆子呢,让朕长长见识?”
唰。
田尔耕的脸都吓的惨白惨白的。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颤颤巍巍的把携带的钱袋子恭恭敬敬的递给了朱由检,这才退去。
出了门外,田尔耕和郑士毅对视一眼,太特么的吓人了。
郑士毅更是小声的问道:“刚刚陛下的意思是?”
田尔耕揉搓着酸软的膝盖,又捂住涔涔渗血的额头,望着外面娇艳的太阳,仿佛大日当空。
喃喃自语:“陛下缺钱吗?”
突然,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
“陛下这是给我们机会啊,让我们把这些年的赃款交出来啊,我的敏感度怎么这么差了啊。到现在才想明白啊。”
这些就是买命钱啊。
不然,堂堂大明皇帝,能没有见过金豆子吗?
瞬间,田尔耕心中有了想法。
......
说着带着朱由检就走了。
走出去以后,翟颖好奇的看着他:“你这小家伙,气势还真强啊!”
“连我都被吓到了。”
朱由检尴尬的笑了一下:“啊,还行吧。”
不知道咋解释。
翟颖放开了他的手:“走吧,姐姐带你玩耍去!”
说着,就带着朱由检走,朱由检哪里见过这阵仗啊,愣愣的就跟着。
一直来到了一个灯红酒绿的地方,什么克拉普。
“走,姐姐请客!”
到了里面,朱由检傻眼了。
这特么的都是什么群魔乱舞啊,一群人在舞池中央蹦跶,穿的那叫一个可怜。
他都有点忍不住想捂住眼睛了。
翟颖看着他这个模样,捂着嘴偷笑:“不会吧你第一次来?”
朱由检都来不及说话,翟颖就带着他找到卡座打了个响指。然后递过去一张卡。
紧接着,就有人送酒上来。
若是朱由检有些见识,就能知道那张卡不简单。
“嗯,确实没怎么来过。”
朱由检只能是嗯啊的回答,省的露馅。
心中想着,难道这地方应该常来?
有些迷茫。
翟颖看着他傻傻的样子,哈哈笑道:“来,喝酒,今天谢谢你给我解围了。”
朱由检赶忙的举起手中的酒杯。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应该的。”
“倒是姑娘你,不小姐姐你常来这地方玩?”
翟颖喝了一口酒,把职业装微微的敞开,估计是觉得不舒服,又把金丝眼镜摘下来:“也还行吧,没事儿过来溜达一圈!”
“来,喝,喝完咱们蹦迪去。”
朱由检这时候被女色迷了眼啊,这时候就说带他去噶腰子估计他都反应不过来了,酒是越喝越多,两人聊的也越来越畅快。
最后竟然被翟颖拉着去了舞池中。
他也不会蹦啊,翟颖看着他笨笨的模样,把发带扯下来:“来,头发散开,一二三摇!”
朱由检整个人都是懵的,他是长头发,挺带派的,翟颖也是长头发,但此时翟颖把发带扯下来了,两个人头发都披头散发的。
翟颖拉着他的手:“来,跟我摇头!”
框框!
朱由检学着摇。
“双手聚起来!”
他又学着来。
配合着DJ舞曲,朱由检内心竟然有些兴奋,好像这个感觉也不错啊。
有点爱上这种感觉了。
这一蹦就没完了。
周围有人凑过来大声喊道:“兄弟,发质不错啊,这长头发摇起来真带劲儿啊!”
朱由检也喝多了大声喊着:“还行!来一起摇!”
哐哐哐的!
这一晚上足足玩到了三点多,可以说这是朱由检到现在以来最疯狂的一天。
迷迷瞪瞪的,被翟颖搀着走。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再次醒来,看着天花板上的大灯,他觉得有些晕!
脑子里有无数个鼓点,DJ在晃动。
头还有点不由自主的摇晃呢。
缓了好一阵,才猛然发现,我草!
朕这是在哪。
赶忙掀开被子,看看只有自己一个人。
这才松了一口气,打量着周围的陈设,很有格调。
“难道我这是在翟颖家?”
“嘶,刚认识就来家里,现代女人有点.,..”
心里想着,蹑手蹑脚的打开门。
可刚刚打开,他看到了啥,一个大概四十多岁的女人正在拖地。
他懵了。
“先生,醒了啊,小姐还在睡着,早饭已经做好了,您可以先吃。”
摸着实木做的楼梯,自己竟然身处在二楼。
“那个,翟颖还没醒吗?”
他着实有点懵了。
他是地铁上碰到的翟颖,不是说,只有穷人才会坐地铁吗?
可翟颖这家里一点都不像穷人啊,还有仆人。
这是入了天子的眼啊。
“你按照规矩,奖励—下,这样的人,应该提拔,同时传下去,让大家积极的发现问题,朕绝不吝啬赏赐。”
王体乾连忙点头。
档头就是队长的级别,而番役差不多就是干事。
“奴婢明白!”
很快,驿丞被拉上了刑场,引得无数人围观。
不少吃瓜群众,纷纷都凑在这里,观看行刑。
这可是凌迟 多少年都没有出现过了。
而驿丞当听说自己是凌迟的时候,人都快碎了,我就是冒名顶替怎么犯下了这么大的罪过啊?
周围的百姓讨论着:“这人谁啊,犯下了多大的事儿啊,居然要凌迟处死?”
—个个吃瓜群众兴奋的看着上面—个都得有四五十的刀手,—般人没这个水准。
老头,也是仔细的擦刀,这手艺多少年没用过了,生怕耽误事儿。
而此时,也有人明正典刑,开始宣读。
“此人,乃银川驿丞......”
说起了他的罪过。
马上就引起了人们的讨论。
“啥?这点小事儿居然就要凌迟处死不应该啊。”
可周边却有明白人,哼了—声。
“这种人死不足惜,你可知,陛下裁撤驿站?陛下心善,怕这些被裁撤的人没有了生活来源,从内帑拿出了钱,让东厂建立票号,安置这些人,此人居然敢从这里冒名顶替,弄虚作假,该死!”、
可有人不懂了。
“那也不至于凌迟啊,这都是多少年没有这种重刑了。”
那人又道:“你知道啥,这些裁撤的人何止千万,天下这么多驿站,要裁撤精简多少人?这些人要是没了生计,背后多少家庭活不下去啊。到时候,这些人就是不稳定的因素,到时候,天下都会乱糟糟的。而这人现在居然把陛下的善心,对百姓的宽仁,变成了私利,凌迟都是应该的。”
瞬间,大家都懂了。
不过跟他们关系不大,倒是那个票号从这件事儿传出来了。
“这意思,这个东厂票号是陛下的呗?”
有人哼道:“那不是废话吗?”
百姓们懂了,有人眼珠子转起来了。
陛下的票号,那肯定安全啊。
—时间,很多人起了心思,要不把钱存到这个东厂票号?
而此时,刀手老头已经开始动了。
每—刀下去,都是薄如蝉翼,手法精准,只是看的这些百姓嘴角不断的抽动,看着都疼啊。
而,此时,—处深宅大院,几个衣着华贵的人凑在—起:“陛下太任性了,居然把这种刑罚拿出来了,这次是小吏,下次是不是就会是官?是我们?”
“我等绝对不可放任此等事情。不然以后哪有好日子?”
“是啊,也不知道陛下是不是吃错了药,阉党虽然铲除了不少,锦衣卫东厂却保留了下来,搞得老夫最近跟小妾品茶都感觉背后有人盯着,我大明的官吏都是忠君爱民的人,怎么需要这样来监管?哪怕牢中犯人都不至于如此吧?”
突然有人说道:“你们说,咱们身边现在不会就有锦衣卫吧?”
霎时间,—群人脸色苍白。
有人哆嗦的说道:“应该,应该不至于吧。”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好—会才重新有人说话:“此事我等肯定不能出头,郭尚书的下场大家应该都知道,咱们这位皇帝变了啊。”
“那该如何?”
有人苦恼的说道,这个逼班上的太难受了。
突然有人说道:“陛下这—举不就是准备扭转皇家在民间的口碑吗?既然如此,咱们也可以试试!”
每天面临着各种压力,必然是要努力奋斗的,王老二伸伸懒腰,打开大门,刚准备挑着担子,出去买些早饭,可刚刚踏出大门,就把他吓的收回脚。
妈呀—声。
“东厂的番子?街头怎么会出现东厂的番子?难道是出了什么案子?”
作为阉党的—员,很多百姓对于东厂的畏惧,远远要比衙门深。
偷摸着在门缝里观察了好久,却发现那些东厂番子没有动,只是在那守着,后面的布告栏上,还贴着—张纸!
跟那些衙门发的布告如出—辙。
这让他惊讶了,好奇了。
本不想去的,,可心里实在是好奇啊,认真想了—下自己没有做什么犯法的事儿,应该不至于抓自己吧?
按捺不住的好奇心让他心肝儿痒痒。
“要不去看看?”
“对,就看—眼。这绝对是出了热闹了啊。”
王老二做足了心理建设,这才扎着胆子悄声的凑过去,装作路过,但眼睛却不断的向布告瞥去,只是,他突然发现—个问题。
老子不识字啊。
苦恼的抓头。
东厂的番子看到了王老二,眼前—亮,热情的招手。
“这位老兄,来,可以看看这个布告。”
王老二愣住了。
“是叫小的吗?”
番子笑着:“对,就是叫你。”
“这是陛下亲自发布的—则布告,这几日不是有士子闹事,说陛下嗜杀嘛,陛下刚刚登基,也拿不准这事儿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所以只好向大家问问了。”
“放心,我们都是专业的,保证能把你们的声音都传给陛下。”
王老二迷惑的挠挠头。
这是啥啊,陛下跟老百姓问计?开天辟地头—遭啊,怎么感觉有些懵呢。
别看他们在舔自己脚下生活,可距离陛下还是太远了,多少人—辈子都没见过皇帝是啥样的。
挠挠头:“这位大人,咱不懂啊,那些士子闹事儿我也听过,但具体发生了啥,咱不知道啊,这咋回答啊。”
“而且,咱这—个平头老百姓,哪里有资格议论朝廷的大事儿啊,我还是去买朝食吧,要不您问问我们巷子口的那个秀才老爷?他比我们懂得多。”
王老二的话,让番子哈哈大笑:“老哥妄自菲薄了,陛下说了,这天下不仅是他—人的天下,也是天下百姓的天下,他拿不准的事情,问问百姓也是可以的嘛。”
“作为天下的—员,你自然有资格提建议了。”
王老二被番子的—番话弄得有些糊涂,但心里却记住了那句话,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他居然这么重要?
拱拱手,咽口唾沫,扎着胆子说道:“大人,我,虽然想说两句,可奈何没文化啊,而且也不知道出了啥事儿啊。”
士子读书人闹事儿他们当然知道了,但是都是—鳞半爪的,完全不关心啊。
有那功夫干点啥不好啊。
所以虽然被番子说得心痒痒,自己居然有资格参加国家大事的讨论了,但奈何没文化啊。
番子闻言笑的更爽朗了:“老哥,我们不就是来帮你的嘛!”
“我给你们解读—下这布告的内容,还有士子闹事儿的原委。”
“也好给陛下出出主意。”
“这事儿啊,还得从咱大明没钱了开始说....”
说着,绘声绘色的把大明如何没钱了,陛下如何裁撤驿站,又担心百姓生计,最后又如何被有心之人利用,冒名顶替的事儿说了—遍。
等番子说完的时候,周边已经聚集了—大群人,番子这口条可是不赖的,毕竟都是太监,能言善辩那是基本能力啊。
番子门无奈,点头。
“是,掌柜的。”
不过,听到立功两个字,还是有点兴奋的。
拿着佩刀,就出发了。
此时,驿站里,—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正笑着对—个年轻人说道:“儿子啊,这次票号可是个好去处啊,我听来往的大人物说,陛下对这个很重视的,虽然挂在东厂的名下,但这就是陛下的私产!若是你能在这票号干出名堂了,可比你爹我这驿丞要来的舒服,前途也更远大。”
“而且票号,票号,自然是要跟钱打交道的,前途远大啊。”
年轻人佩服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爹还是你有本事,只是略微施展小小的手段,就把那烦人的驿卒打发了把他的转岗名额拿到手了,只是,他该不会告发咱们吧?”
驿丞听到儿子如此天真的话,哈哈大笑:“告发?他懂个屁啊,你爹我是驿丞,我刚刚知道转岗这事儿,他—个驿卒能知道?”
“等他知道的时候,都—年半载了,到时候,你早就在票号那站稳脚跟了,他上哪里告咱们去?你的信息我已经递交过去了,你就等着去票号就行了。”
好家伙,信息封锁啊。
儿子想了—下:“也对,他无依无靠外来的,上哪里知道这等消息去。”
驿丞这才满意的说道:“你放心的干,—点问题都没有,有什么事你爹扛着,你爹我在银川这么多年白混的吗?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而且,他能不能活到告发的时候还两说呢。”
儿子惊讶的看着父亲:“爹,你这是什么意思?买凶杀人可不行啊,那真杀头的。”
他以为驿丞要买凶杀人吓—跳。
驿丞呸了—声:“你懂个屁!老子是那种人吗?”
“这个李自成啊,借了艾举人的高利贷,原本靠着驿卒的银钱勉强能还上,可现在他不是驿卒了,恐怕连利息他都还不上,那艾举人是吃素的?不收拾他才有鬼呢!”
“到时啊,这个李自成得被艾举人吃干抹净。”
驿丞说的那叫—个得意啊。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敢运作—下。
儿子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爹,还是你厉害!”
驿丞哼了—声:“知道就好!”
就在这时,—阵敲门声响起。
“开门!”
驿丞听到声音,以为是有路过的投宿,赶忙指挥驿卒:“去开门。”
不多时,—群七八个穿着东厂番子衣物的人,冲了进来。
为首的年轻番子极其嚣张:“这里可是银川驿?”
驿卒赶忙说道:“这位公公,正是!”
为首的番子哼了—声:“让你们驿丞出来!”
“他的事发了.”
东厂办事儿,—直就是这么横!
驿丞听到了这话,整个人都懵了,赶忙提着官袍小跑过去:“这位公公,小老正是本地驿丞,可是招待不周?小老这就去安排好酒好菜。”
还以为是路过的呢。
可那个番子诡异的—笑:“你就是驿丞 !”
“来人抓起来!”
驿丞看着扑过来的番子,人已经不会思考了。
啥情况啊,他啥时候惹到东厂了啊。
这不科学啊。
“公公,肯定有误会!”
企图反抗,可他那身肉除了肥肉,根本就没有战斗力,哪里是番子的对手。
几下就老实了。
这时,王子鸣才带着李自成走了进来,李自成看着被五花大绑的驿丞—阵的吃惊,东厂果然是东厂,办事儿速度是真快啊。
王子鸣坐在了面前的板凳上。
“驿丞是吧?这人你应该认识吧?”
指着李自成,驿丞看到李自成好像看到了鬼,内心狂呼不可能,李自成这个穷鬼,怎么可能跟东厂扯上关系?
事实上,朱由检真没有想到这点,他要金豆子是想到了一种可能,金子到什么时候都是贵重物品吧?
自己在那面没钱花,弄点金子行不行?
只是,还有一个担忧,能带过去吗?
不过,自己当时可是穿衣服过去的,应该能带过去吧。突然,又想到,金子不好花啊。
而且,目标也太大了。
就像是大明,如果不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或者大宗交易,谁会用金子交易?霎时间,朱由检觉得不能带金子。
太贵重了。
他只想在那面好好的学习,知道未来到底是怎么发展的,可不想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那就带银子!这总行吧!”
至于铜钱?想都没想,那玩意不可能值钱!
一连几天,朱由检都是在暖阁里度过的,根据奏疏记下了很多官吏的名字,从高到底,准备一一查询。
终于,第三天的夜晚,朱由检再次感觉到了脑海中的光芒,兴奋了起来。
他知道,妥了。
他还可以穿过去。
郑重的把一锭银元宝放入怀中,深吸一口气,成不成就看这一把了。
如果能带东西,那可就太好了。
“走!”
刷的一声,朱由检再次出现在了影视城的一个角落里,呼吸着雾霾天中浓浓的现代味道,朱由检无比的享受。
“朕,又回来了。”
抬头看看天色,清晨了。
观察一下,左右无人,这才走出了角落。
同时,心中也产生了担忧,自己必须要找个落脚之处了,不然让人看到了,会出大麻烦的。
伸手入怀,摸摸胸口带着冰凉的银元宝,朱由检恨不得三声大笑,妥了,妥了。
还真的带过来了。
“嗯,今天的任务就是找个当铺,把银元宝当掉,然后再去找个落脚之处。”
说着,皱眉。
“只是,自己人生地不熟,这事儿可能还得落在大刘和朱闪闪的身上。”
对了,自己离开了多久?
清晨的影视城已经有了人气,甚至可以说,一直都有人气。
朱由检找了一个小卖铺,走进去买了一瓶水,看了一眼门口大大的电子历上的时间。
压制着心中的激动,喊了一声:“老板,算账!”
中气十足。
他看大刘都是这么干的。
老板好似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听见了,我又不耳背。”
喝着矿泉水,朱由检品尝着甜甜的味道,美滋滋的坐在了影视城门口。
没人在意他的古装,这在影视城太常见了,穿龙袍的都有。
“居然也是过去了一夜!”
喜滋滋的想着,大有可为啊,他会算账啊,哪怕什么都不做,就相当于他多出来了数倍的生命啊。
这也太美妙了。
懒洋洋的靠在墙根儿,一直到了日上三竿,朱由检才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
“小朱,小朱,等着急了吧?快来瞧瞧哥哥给你弄来的大宝贝。”
朱由检噌的一下站起来了。
看到大刘,赶忙双手握住大刘的双手:“大刘,你可来了!”
大刘认为朱由检是个网瘾少年,这么长时间没碰手机,肯定是着急了,憨厚的笑了一声:“就知道你等着急了,我坐最早的班车过来的,来给你!”
说着,递过来一个东西。
朱由检双眼放光,正是他梦寐以求的“手机!”
而且更大。
“大刘,谢谢你,朕要....”
他刚想说要赏赐大刘一官半职,却又想起这里不是大明,硬生生的别回来了。
郑重的说道“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大刘哈哈大笑,拍拍朱由检的肩膀:“多大点事儿啊,不就是稍个东西嘛”
“对了,你快试试吧,这个可是我看了好几家才买到的,八成新的米闹特,就是屏幕有点小问题,软膜硬泡之下,老板才卖我的,功能更是强大,主流游戏都能玩,内存大,声音也大充电头更是快充....”
大刘如数家珍的说着手机的优点,这可是他用心挑选的,他知道朱由检是个网瘾少年,自然要挑选游戏性能好的,屏幕大的。
这小兄弟信任他一回,他不能让这么单纯的小兄弟失望。
朱由检非常感动。
刚想对着大刘感谢,却见到大刘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煎饼,递给他:“加了辣条,淀粉肠,保证好吃。”
“你趁热吃,我接了个活,不跟你扯了。我手机号码存里面了,等你补完卡,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说完一溜烟儿的就不见了。
朱由检望着大刘的背影,闻着手里香喷喷的煎饼果子,紧握双手。
“大刘,你放心,朕以后绝对不会亏待你!”
不过,这种高亢的情绪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肚子叫了。
哪怕他是吃了过来的,可面对这样的美食,还是忍不住诱惑,甚至都有些流口水了。
晒着太阳,吃着煎饼果子,口齿留香。
朱由检保证,这绝对是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
麻麻的,辣辣的,那淀粉肠更是好吃的不行。
直到干完一个煎饼果子,才心满意足的打开了手机,不过,他虽然看着别人操作过,自己还是手忙脚乱。
直到朱闪闪噗嗤的笑了一声:“你可真笨,不会第一次接触智能手机吧?”
朱由检看到了朱闪闪,连忙长出一口气。
“姑娘,快教教我,急死我了。”
当初他看着别人流畅操作,觉得简单,但是换到自己,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尤其是那些缺胳膊短腿儿的字,看的眼疼。
朱闪闪眸子一闪一闪的,心中猜测朱由检到底是哪里来的啊,难道是家庭条件不好?
可,家庭条件不好,这气质能这么出众?
捂嘴笑了一声:“行了,我教你!”
刚刚打开手机,朱闪闪就好奇的看向了朱由检:“你这不插卡?”
朱由检摸摸头,憨笑一声:“丢了。准备去补办呢。”
这是他跟大刘那得到的情报。
朱闪闪没说啥,觉得朱由检挺好玩的,送佛送到西吧。
“行吧,正好影视城有营业部,你手机是移动的还是联通的?”
咔嚓。
这触及到了朱由检的知识盲区了啊。
看着朱闪闪审视的目光,硬着头皮说道:“姨,姨动的!”
移动,联通,这都是啥玩意啊。
他哪知道啊。
朱闪闪拍拍朱由检笑着道:“走,先带你补一张电话卡。对了身份证带了吧?”
身份证?
朱由检愣住了,啥玩意身份证啊。
这现代,怎么这么麻烦啊。
不过,随后就反应过来,应该是路引一类的东西。
自己哪里有这玩意啊。
正想着理由呢,朱闪闪惊讶的说道:“你不会说你身份证都丢了吧?”
朱由检低着头嗯了一声,硬着头皮说道:“跟手机一块丢的。”
声音有些委屈。
他想博个同情心,万万不能让这姑娘知道自己没有路引,不然被举报了,可就完了
这事儿,哪怕在大明,都得脱一层皮,更别说现代了。
朱闪闪张大了嘴巴:“你这也太惨了吧。”
只是,可怜之后,又是一种无奈:“你没身份证,办不了电话卡啊,你得先补身份证啊。可补身份证需要证明材料,你还得回老家啊。但,你没有身份证买不了票,也回不去啊....”
朱闪闪叨叨叨的,把朱由检说懵了。
“对了,你家哪里的?”
朱由检闻言,下意识的说道:“凤阳的!”
朱闪闪一听,麻了,觉得自己揽了个大麻烦,凤阳离着京城可不近啊。
苦恼的道:“那咋整啊。离得这么远,你也回不去啊。”
朱由检知道多说多错,索性不说。
过了好一会儿,朱闪闪才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拉着朱由检就走:“快走,我想到办法了,我听人说影视城这有人卖黑卡,但是不知道真假,咱们去碰碰运气。”
折腾了好半天,朱由检运气不错,还真让朱闪闪找到了。
朱由检认真的观察着朱闪闪安装卡的动作流程,记在心中,然后听着朱闪闪的讲解。
“对了,你习惯拼音还是手写?”
突然,朱闪闪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朱由检又蒙圈了。
拼音,这玩意先生没教过啊,连忙说道:“我写字还挺好看的。”
答非所问。
但朱闪闪理解了。
“来,给你调成手写了,你试试!”
朱由检充满新奇的指着屏幕说道:“那我写啥?”
朱闪闪偷笑:“你乐意写啥写啥呗。不行就写影视城两个字!”
朱由检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指头,很紧张。
万万不能露馅啊。
要不是这姑娘脑子不聪明,自己早就暴露八百回了,这也是他为啥不让大刘教他的原因。
一笔一划的在屏幕上写出三个大字。
而一旁的朱闪闪看着朱由检那几笔字深吸了一口气,有些震惊的问道:“你习惯用繁体字?”
朱由检马上就反应过来了自己写的跟现在通用的字不一样。
连忙解释道:“家中老人从小让我学书法,习惯了。”
朱闪闪看着他紧张的样子,笑了一声:“紧张啥啊,要是别人我还真的要怀疑是间谍了,但是你啊,不配!”
现代用繁体字的有,但绝对不是主流。
而哪里用繁体字?不言而喻。
朱闪闪还是个警惕的小同志,只是朱由检太笨了,哪个间谍要是这样的,一天都得死八回。
说着,拿过来了朱由检的手机:“行了,你喜欢繁体字你早说啊,喏,给你调过来了。”
果然,朱由检接过手机,再看到的是熟悉的字体,顿时泪流满面,终于不用受这些缺胳膊短腿的字困扰了。
“姑娘,太感谢你了,今天我请你吃饭!”
“对了,哪里有当铺,我这有个家里老人给我压箱底的银元宝,咱们给当了去!”
这话,朱由检说的理直气壮。
豪气万丈。
他堂堂大明皇帝,在现代各种立正,太难了,他觉得最关键就是没钱闹得。
自己这回带来了银元宝,按照银子的购买力,最起码也能租个小院子,一段时间衣食无忧的。
所以才敢说这个话。
只是,朱闪闪接过银元宝,充满了好奇,掂量着,疑惑的问道:“不是剧组的道具吧?”
朱由检顿时就不乐意了。
我堂堂皇帝,会因为十两银子骗你?会顺剧组的东西?
哼哼道:“货真价实的银子,不信你跟我去当铺。”
朱闪闪连连摆手:“你可拉倒吧,你这要是金子还真能吃一顿大餐,银子费劲。有钱你还是先换身衣服吧。”
啥?
虽然是简单的一句话,可在朱由检心中却泛起滔天骇浪。
金子可以随便买卖?
银子不值钱?
敏锐的感觉到了朱闪闪话中潜藏的意思。
试探的问道:“这会儿银子不值钱?”
朱闪闪呵呵的笑了一声:“五六块一克吧,现在可不是古代了,你这点东西撑死了也就是千八百块钱,有这钱还是收拾收拾自己吧。我就不跟着凑热闹了。”
他能看出来,朱由检现在条件不好。
不想占这个便宜。
但是,朱由检却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五六块一克,虽然他不懂一克是多少,但是他会算。
这么大一块银子才千八百块钱,可自己只是在这当了几天戏子就赚到了五六百,明显这里面有问题。
不过他没敢问,这应该是常识。
大气的说道:“那怎么行?不管怎么说都要感谢你。我不熟悉这里的路,还得麻烦你带我去呢!于情于理都得麻烦你,还有如果不麻烦的话,我还想找个落脚的地方,但现在我身份证丢了,也是麻烦事儿呢,你帮忙想想办法呗。”
朱由检算是学成了,也学会了跟朱闪闪的相处之道了。
不得不说,朱由检进化了。
“好吧,好吧,不过我得搜一下。”
不多时,便找到了一个银楼,导航开启骑着共享单车就走了。
在这个过程中,朱由检又学会了如何导航,扫码,骑共享单车。
原来,扫码不是扫马!
一阵忙活,怀揣着一千块巨款的朱由检,大手一挥:“走,我请你吃饭!”
此时的朱由检,当真是豪情万丈。
虽然银子没换到多少钱,但他也知道了金子值钱,而作为皇帝的他,金子太不缺了。
只要熬过这几天,他朱由检,就是个富家翁!
不就是一顿饭吗?他请得起!
最关键的是,银子不值钱了,那必然是发现了大大的银矿,只要自己找到银矿的位置,在自己的大明开发,那他朱由检可能成为史上最富有的皇帝!
到时候,那些边关的开支,简直不值一提!
“如若毕卿看完这个,还是要走,朕绝对不挽留。”
老臣子嘛,都有一些毛病。这个毕懋康就是,官儿当够了,现在就想回去追求梦想。
朱由检理解。
君不见他刷的那些视频,都七八十岁的老头了,人家还骑着机车要挑战呢。
毕懋康心头一阵哀嚎,难道又来活了?
犹豫的斟酌字句“陛下,臣现在确实老了,力不从心了.....”
但话未说完,一旁的卢象升站起身来,躬身行礼:“右侍郎好!下官卢象....”
他躬身的时候,手中的图纸也微微倾斜。
让毕懋康看到了,还未等他说完话,就眼前一亮,转瞬来到了卢象升的面前。
“这是?”
眼珠子都快贴到了图纸上,吓得卢象升差点后退。
这老头,闹呢?
殿前失仪啊。
朱由检早就有所料,根本没在乎。
笑着说道:“建斗啊,给右侍郎看看嘛。”
卢象升小心的递过去,毕懋康赶忙接过来,刚刚惊鸿一瞥就让他有些痴了。
这是啥?
新火器?
对于一个爱制造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图纸更让人心动的了。
拿过图纸之后,毕懋康看的如痴如醉,口中念念有词。
可能是站着看感觉不太舒服,竟然直接就趴在了地上,把图纸展开。
足足过去了有半刻钟。
毕懋康才缓过神来 ,目光炯炯的看着朱由检:“陛下,这是谁设计的?巧夺天工啊,火器本就容易受到天气的影响,这火石用的妙啊,还有这枪管制造的想法也是十分的巧妙......”
一箩筐的问题抛出来,此时的他就好像是一个科研疯子。
完全忘了尊卑
一旁的卢象升,小心翼翼的凑到毕懋康的身旁,拉拉他的袖子,小声说道:“右侍郎,注意一下态度,这是陛下。”
可,毕懋康哪里还顾得了这个啊。
“陛下,老臣愿意效死啊,老臣还能干,二十年,不,还能干三十年!”
乐的朱由检都快笑完了。
矜持的咳嗽一声:“毕卿啊,刚刚你可是说自己垂垂老矣了,其实朕也有点欠缺考虑了,这种劳心伤神的事儿还是交给年轻人吧。”
毕懋康此时就像刺猬。
炸毛了。
“陛下啊,这整个大明,谁敢说比老夫还擅长这个?谁敢说?那些小辈懂个屁啊,这么精密的火器没有老成持重之人把关怎么行?”
说着,竟然跪下去竟然哭诉着:“陛下啊,非老臣莫属啊。”
朱由检心头哈哈大笑。
这个老家伙,还真是的,如传言一般,嗜火器如命啊。
毕懋康低着头,实际上心里却是真的激动,他承认刚刚有表演的成分,但对这样的划时代的东西来说,不值一提。
自己要是能主持这样的项目,那可是美的冒泡了。
“嗯,既然如此那此事就交给毕卿吧。”
话锋一转:“不过,毕卿啊,你确定能行吗?毕竟岁数不小了啊。”
毕懋康听到朱由检松口赶忙说道:“老臣能干,不,是臣能干,臣还是壮年啊!才五十几,精力十足!”
朱由检也不逗他了。
“行,既然如此,那就毕卿监制吧,兼任火器监吧。”
毕懋康等的就是现在啊,激动的喊道“臣多谢陛下。”
“只是,可不可以见一下设计出这款火器的大才?”
眼巴巴的。
“毕竟很多地方,还是要跟设计者沟通一下的。”
一旁的卢象升今天长了见识,跟毕懋康比他还是年轻啊,看人家的身段,看人家的态度转变,这才是老臣子啊。
太快了。
听到这里,小声的说道:“正是陛下。”
瞬间,毕懋康的嘴巴张的大大的。
颤抖着说道:“陛下,这是您设计的?”
朱由检厚脸皮嗯了一声。
毕懋康双眼放光,哭声喊道:“陛下不愧是真龙之躯,才华横溢啊,此乃万民之幸啊!”
朱由检有点受不了这种吹捧了,挥挥手:“毕卿有什么问题,开始问吧。”
一时间,屋内的几人,围在书案前开始讨论了起来。
马宝海贴心的准备了夜宵。
一直到了天光放亮,才算是走出去。
只是,几人没有丝毫的疲惫之色。
朱由检看着两人的背影,长出一口气。
这下他才算是踏实一点,按照记载,明年,皇太极就会进攻大明,但他觉得可能到不了明年,因为他现在不仅打断了口上的交易渠道,还把毛文龙这个贸易枢纽也打断了。
按照游牧民族的尿性,过不了几个月就得活不下去。
到时候,他们肯定要打!
打,他根本不怂。
现在,朱由检根本就不想跟皇太极扯淡,他事儿多着呢。
现在皇太极只是一只恶犬,想吞下大明,根本不可能。
在暖阁休息了一阵,谢绝了不知道多少大臣求见,朱由检再起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
细柳伺候着朱由检洗漱,梳头的时候,小声说道:“皇爷,皇后刚刚派人来了,说请皇爷去懿安皇后那去吃早饭。”
朱由检微微皱眉。
“有事儿?”
细柳赶忙说道:“没什么事儿,只是懿安皇后和皇后听说陛下又彻夜未眠,心疼陛下,说是给陛下熬了一些补身子的汤。”
朱由检叹口气,他哪敢风花雪月啊,自从知道这大明跟筛子似的,他就愁死了。
为此,连皇后那都没去。
不过,确实有些忽视了皇后了。
点点头:“嗯,那就去吧。”
只是,怎么去懿安皇后那里呢?
朱由检收拾完以后,来到了慈庆宫。
“陛下到!”
里面的张皇后,以及周婉,相视一笑,周婉笑着拉着张皇后的手臂:“还是皇嫂的面子大,若是说在我那啊,肯定是有改日了。”
张皇后听着这话,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也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陛下尊敬她,她是知道的。
但是这话听着怎么听都有点不对味。
两人看到一身常服的朱由检,行礼道:“臣妾见过皇爷。”
朱由检看着两人,微微摆手先是朝着张皇后行礼:“五郎见过嫂嫂。”
这是以前他经常用的自称。
登基以来还是第一次。
张皇后微微愣神,看着朱由检的面容,这孩子好像真的长大了。
“皇爷快进来吧,婉儿可是从凌晨就开始煲汤了。”
朱由检笑着道:“嫂嫂还是叫五郎吧,在这后宫咱们都是一家人。”
张皇后心中一暖,但还是微微摇头:“礼不能废。”
朱由检无奈,走向周婉,安慰道:“辛苦了。”
周婉心里像是被抹了蜜一样:“不辛苦的。皇爷日理万机,才是辛苦。”
郎有情,妾有意,让张皇后好不羡慕。
三人坐下。
只是,坐下的时候,朱由检眼神微微一动,眼珠子瞬间睁的大大的。
心中大呼一声雾草。
这特么的是什么情况?
他刚刚看到了啥?
丝,丝袜?
最让人震惊的是,皇嫂穿着丝袜,赶忙挪开眼光,又看向了一旁的周婉,果然,周婉的脚上也能看到丝袜的痕迹。
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他们哪弄过来的?”
猛然想起了丢的那本杂志,心头有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该不会是,周婉弄的?
然后送给皇嫂的?
张皇后好像是感觉到了朱由检的目光,瞪了一眼周婉,脸上颇为无奈。
本来她是不想穿的,但是,周婉说了这是她刚刚让尚衣局制作的,耗费不小,以周婉的性子能花这么多钱造这种奢靡的东西,已经算是很难得了。
不忍拒绝好意,这才穿上了。
可现在,居然让陛下看到了,太难为情了。
因为,她穿的时候,对着镜子看过自己的样子,穿上以后,自己都脸红。
总感觉,不太正经。
这顿饭,朱由检吃的那叫一个心不在焉啊,刚刚吃完,就带着周婉回了暖阁。
屏退了左右,只剩下两人。
朱由检目光如火,看向周婉。
周婉的身材很好,废话,能选上当王妃的能不好吗?
周婉看着朱由检火热的目光,低下了头。
害羞的说道:“皇爷,怎么如此看臣妾?”
朱由检把右手放到了周婉的下巴上:“抬起头,看着朕。”
“那本书,你拿走了?”
周婉羞涩的点头:“臣妾以为您喜欢那样的,这才让....”
可话未说完,就被拦腰抱起。
惊呼一声:“皇爷,这是白天....”
可朱由检哪里还顾得了这个啊。
他在现代看着那些漂亮的姑娘,早就被勾的心痒痒了,只是知道自己得小心着,才一直压制着。
回来以后,也是为了大明江山殚精竭虑。
根本顾不上这些。
再有就是经过了那些短视频的洗礼,还有大街小巷上那些露腰女人的历练,多少有些抵抗力了。
但,看到周婉和皇嫂穿上后,他完了。
皇嫂他是不敢想的。
但周婉可是自己的皇后。
这一战,足足一个时辰。
外面宫女太监都不敢靠近。
周婉躺在朱由检的怀里,发梢还有些微汗。
红晕的脸上鼻翼微微呼吸。
“陛下,好像强壮了许多。”
朱由检进入了贤者时间,他觉得今天冲动了,当真是冲动了,自己可是立志要拯救大明江山的啊。
啧!
真特么的双标啊。
“婉儿,以后这东西少穿。”
周婉微微一愣:“不喜欢?”
朱由检微微摇头:“不,是太喜欢!”
说完,周婉痴痴的笑了,锤了他胸口一下:“您这样说,好像我是个狐媚子一样,还不是你老也不去我那.....”
说起来有些委屈。
朱由检叹口气。
老天啊,我朱由检不好女色啊。
说着,两人越说越来劲儿......
日上竿头,不,已经开始下山了。
把周婉送回去了,朱由检狠狠地批判了自己一通。
“朱由检,你这是沉迷女色啊,呸,这点定力都没有,活该你吊死。”
但好似又有一个小人在脑子里说道。
“屁,老子这是为皇家开枝散叶,总不能江山无人继承吧?老子还得多纳妃子呢。”
小人打架,让朱由检烦不胜烦。
一直到了晚上,都没争论明白。
朱由检今天睡得格外的香甜,在睡觉前,拿出了一卷书画。
这是他亲自盯着人画的。
就是想试试,书画能不能带过去,按理说没问题,毕竟他都把书带过来了。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现代。
此时的朱由检鸟枪换炮了,前些天,他联络了一个贩子,终于在内蒙的一个偏远地区搞到了身份。
只是,他有些不舒服。
鞑子的身份,他不想要。
但那人却道:“想啥美事儿呢,还想要少数民族的?汉族的,只是住那而已。”
朱由检有点不理解,为啥,少数民族那么香。
来不及细想。
反正,身份有了就行了。
至此,他在现代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xx区XXXX旗xxxxx.....反正太长了,就那个地方吧。
摇身一变有了身份的朱由检,也算是成了。
由于弄了不少的金子,他也不缺钱,按照现代的货币来说,十万八万还是有的。
什么银行卡,都办上了。
手机支付啥的,也整的明白的。
他自然也搬出了影视基地的出租屋,为了跟朱闪闪讨论问题方便,他特意租了一间距离朱闪闪学校近的地方。
其实是想买一套房子来着,可太难了。
他没钱。
他刚知道,京城的房子他这点钱也就买一平米。
一开始还不理解一平米的概念,直到售楼处的人给他画了个圈。
他了然了。
羞愧的走出了售楼处。
丢人,太丢人了。
堂堂皇帝,居然在现代买不起一间房子,说出去谁信啊。
所以他才带着书画过来,看看能不能卖出个好价钱。
要是带过来跟金子一样,他绝对去那个售楼处打脸去。
这口气,咱皇帝不能咽下去。
把书画放到双肩包里,朱由检拿好钥匙和手机,朝着一家他早就看好的书画斋走去,扫了一个共享单车,再来到地铁站。
此时的朱由检除了,头发,基本上已经跟现代人差不多了。
当然也只是外表,实际上他对于现代的理解,还差的远呢。
“先生,请举起双手,转身。”
地铁安检,他也能熟练通过了,心中甚至想着,有时间应该搞一个这种金属探测器,以后谁入宫都得先检查一遍。秦王绕柱在他这里,必然不会实现了。
想着,想着他竟然笑出声了。
让负责安检的小姐姐白了一眼他。
笑啥啊,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姐姐吗?
从安检的履带上,拿起自己的背包背起来,安静的等着。
一阵风吹过,车子很快就到了,随着大门打开,朱由检几乎是被挤着,脚不沾地的送入车厢的,此时正是早高峰,这滋味,谁挤过,谁知道,两个字,酸爽。
只是,他突然感觉到身后一阵的温热,柔柔的,轻轻的,偶尔还会离开,然后再回来。
他脸有点红。
这也太特么的刺激了,别问他为啥非要这会儿出来,问就是微服私访,体验民情,感受现代的生活气息。
随着刹车,到站,这种刺激的感觉再次剧增。
居然贴上来了。
朱由检那叫一个脸红啊,他在大明也没有这么玩过啊。
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紧接着,就看到了一张美丽的脸蛋儿,鹅蛋脸,他的最爱,身穿工作制服,戴着一个金丝边框的眼镜,个头跟他差不多高,现在的朱由检不过一米七五,但他觉得他还能长高,毕竟他才十七岁嘛。
女人面颊有些红红的,歉意的看着他。
“不好意思弟弟,人实在是太多了。”
朱由检愣愣的点头:“没事儿,还挺。。。。”
没说完,就是一阵的懊恼,怎么把自己心里话说出来了啊,小姐姐岁数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看到朱由检的样子竟然噗嗤一下笑了。
这个少年还挺有意思。
就在这时,哐当一声,又刹车了。
女人顺着人群差点被挤出去,朱由检赶忙拉住了她:“小心。”
用力怀抱着女人,当然,手没有碰到这个女人。
他只是觉得,圣人说过,对了圣人说过啥来着?
他只是想保护一下而已,绝对没有别的想法。
女人看着朱由检的动作,微微一愣,随后笑着,没说话。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互相想着心事,朱由检在想圣人说过啥,怎么描述现在的情况,而女人则是觉得这真是个纯情小男生。
但,虽然这么想着,两人的身体不可避免的出现接触,尤其是胸前的位置。
朱由检肉眼可见的脸红。
终于:“乘车时,请坐稳扶好,不要倚靠或手扶车门,注意保管好自身财物,防止遗失或被窃....东四到了,请到站旅客拿好....”
朱由检逃似的钻出来了,巧的是那个女人也从这一站下车。
两人相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惊讶。
女人到底是比朱由检大方一些,笑着说道:“你也到这?”
“看你年纪不大,应该是学生?”
两人朝着出口走去。
朱由检不知道咋回答,他除了跟朱闪闪交流的比较多,跟别人交流的很少。
嗯了一声。
“不是学生,没钱上学。”
女人噗嗤一下笑了:“真的假的。”
“真的,家里太穷,地方太偏,辍学了。”
这是那个给他办证的人教他的,别看他在大明吆五喝六的,但是在现代还是有些怕被揭穿,而且,在现代他特享受,好像在这里,他不是那个日理万机的皇帝,而是一个真正的少年,这是他多少年都没有体会到的感觉。
随着出口到了。
两人准备分道扬镳。
朱由检好像鼓足了勇气一样,看着女人的背影小跑过去:“那啥,留个联系方式行不?”
这是他第一次干这种事儿,多少还是有些放不开。
在大明,这跟当面调戏良家妇女差不多了,可他看那些短视频里,在现代好像不犯法!
女人愣神看着他,最后笑的花枝乱颤,朱由检不知道她笑啥。
就在他觉得有点扛不住的时候,女人说道:“行,我扫你吧!弟弟!”
快速添加完毕,挥挥手机发出银铃般的笑容:“弟弟,姐姐去上班了,你快上学去吧!哈哈!”
没想到,上班还碰上个好玩的小男生。
朱由检有些想不通,她笑啥。
转头看向手机上神情消息:“翟颖?”
瞬间,整个城门处,空无一人,那些排队入城 的人,全都退到一旁,生怕被殃及池鱼,
但也有不少人小声的嘀咕着,甚至想看这群锦衣卫的笑话:“锦衣卫能咋样?人家范家可是在这口上通天的啊,看着吧,不一会儿准有人来求情。”
很多人深以为然:“是啊,范家还有那几个山西来的,有几个是善茬儿,听说关系都通到了京师了,这口上更是早早的被他们收买了。”
范家,等家族,在这里做买卖,可能可以瞒得住别人,瞒得住皇帝,但绝对是瞒不过当地人的。
对于这几个家族跟后金交易,很多人是痛心疾首,可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官官相护,人家真金白银的拿钱去砸,他们又能如何?
举报?
别闹了,一开始还有人举报的,但到了后来,大家也就懒得管了。
今天,他们想看个笑话。
沈青自然是知道很多人已经心凉了,作为天子亲军,他们这些人必须负起责任来,虎视眈眈的围住范斌等人,可就在这时,城内疾驰出来了一队人马。
快步奔跑的衙役,还有举着牌牌的人,后面一顶轿子快速奔来。
“沈百户,老夫乃刚刚到口上的巡按游思铭。”
沈青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个游思铭。
而这时候,人群中露出了些许嗤笑:“看到了吗?就是这样,又是无疾而终了。”
范斌也好似看到救星一样,赶忙上前见礼:“学生范斌,见过老父母,这锦衣卫好生霸道,还请巡按大人为学生做主啊。”
一脸的悲切,还挤出了几滴眼泪,好像真的受了多大的委屈。
巡按,有省内的,有几省的,用现代的语言解释,就是巡回法庭,专门查地方不法,冤假错案,权力不小。
可,沈青却冷冷的看着他:“游巡按,锦衣卫办案,你有何事?”
手中的绣春刀已经忍不住的想要抽出来。
游思铭笑了笑:“都是同朝为官,沈百户莫要如此生分,咱要不里面聊?”
“这范家乃是大商贾,盘活了多地的经济,很多人都跟着范家吃饭呢,一直都是当地的乡绅标榜,这里面可能是有什么误会!”
可沈青呵呵的笑了一声:“原来如此。求情来了!”
还以为是以前呢?
“游巡按,还请退后,这些不归我管,锦衣卫只听陛下的,接到线报,范家勾连后金,走私违禁物品,现在本官要查验,如果没有,跟游巡按喝几杯也无妨,可若是有,这杯茶本官怕喝了闹肚子。”
“来人,查!”
游思铭的脸顿时黑了下来郑重的说道:“沈百户,这里面的事儿你恐怕不清楚,我怕你打开了盖子,会惹出祸端!本官也是好意。最好还是本官聊一聊。”
“而且,知府大人也在来的路上!”
他这次就是应知府的邀请,前来救火的。
谁也没想到,总兵官变了人,而且,第一时间拿下了不少军内人物,他们都没来的及反应。
今天是万万不可被打开这些东西的。
一旦打开那就是证据确凿,到时候,谁也扛不住。
说着,竟然让衙役拦在了锦衣卫缇骑的面前,范斌看到这一幕,嘴角不由的翘起一丝弧度。
锦衣卫又如何?
还不是乖乖的给我听着?
只是,暂时没敢表露罢了。
心中暗自想着,等安稳了以后,必然找机会拿捏这个百户!
小小百户,敢跟范家叫板,不知道谁给他们的勇气,还有这些缇骑,一个都跑不了。
可,游思铭的动作,却惹怒了沈青。
这是他第一次给皇帝办事儿。
“你们想干什么?知道锦衣卫是干什么的吗?”
看向那些衙役,衙役虽然害怕,但还是硬撑着,看着自家的大人。
游思铭拉着脸:“沈百户!差不多就得了!本官乃是清流,正官,巡按,如此跟你说话,连一个面子都换不来吗?”
沈青怒气不断地上涨,怪不得陛下让锦衣卫来,这已经烂透了。
“面子?你有个瘠薄面子!老子是锦衣卫,知道什么是锦衣卫吗?身穿飞鱼服,手拿绣春刀,皇权特许!”
“专为陛下斩尽一切魑魅魍魉!”
“游巡按,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退后!若是不退!休怪我等不给你体面!”
游思铭也来了气,区区一个百户自己好言相劝,他还来劲了。
自己同僚,座师,上官多着呢,哪怕魏忠贤时代都不怕这区区的锦衣卫百户,更何况现在。
梗着脖子,丝毫不退:“那本官就看看你敢不敢动,只要你敢动!你头顶的帽子,这辈子别想戴!”
口气很是嚣张。
而沈青则是连连冷笑:“好,那就看看!”
“锦衣卫听令!”
“检查货物,任何敢阻拦者以谋逆论处!杀无赦。”
唰的一声,缇骑抽刀。径直冲向那些衙役。
衙役慌了,他们哪里是锦衣卫的对手啊,衙役是啥?世代相传的贱役啊,要说欺负老百姓,他们绝对是比谁都清楚,祖传的。
但要是真刀真枪的劈杀,他们算个球。
哆哆嗦嗦的,举着刀,浑身都在颤抖。
而锦衣卫也不怂,有沈青顶在前面,抽出绣春刀,眼睛都不眨,直接就朝着那些衙役劈砍,这一下,衙役顶不住了。
“哇呀,谁爱干谁干,挣多少钱啊,让老子拼命?”
扔下刀就跑。
沈青看到这一幕哈哈大笑,游思铭看到手下的模样,脸色一红。
怒骂:“废物,一群废物!”
好在没有失智,转头看向范斌:“还不让你家家丁赶紧动手,知府大人就在路上!我也快马传报京城这里的消息,绝对不能让他们检查!”
这时候,游思铭发狠了,他知道,如果真的让锦衣卫检查完拿到证据,从上到下都得死啊!
而现在只有一条路,那就是顽抗!
等到知府大人带人过来。
到那时候,才有转机,只要人带来了,弄死这群锦衣卫,没有证据,谁也动不了他们。
范斌心思百转,慌了。
赶忙喊着:“动手,都动手,敢动我范家的东西,不要命了 吗?锦衣卫也不行!死了我供养他全家!”
瞬间,一群汉子动起来了。
抽出武器,跟锦衣卫缇骑战做一团!
而沈青则是冷冷的看着游思铭。
“是不是觉得胜券在握了?”
游思铭,范斌一愣。
什么意思?
只见沈青吹了口哨,霎时间,不远处竟然出现了一支打着宣达总兵官旗帜,孙!
的大旗。
紧随其后的是至少有数百精锐骑兵。
后面还有密密麻麻的身穿大明战袍的士兵,快速奔来。
游思铭傻眼了,范斌愣住了。
他想不到,怎么可能,走私而已,至于吗?
还未确定,就派大军镇压?
而且,还是明知他们有背景的情况下,这不科学啊。
但如果他们跟朱由检一样去过现代,就会知道一句话,扫黑需要证据,但反恐只需要坐标!
他范家,以及其他的家族,走私违禁物给后金,妥妥的资敌,朱由检是专门研究过这段历史的,当然有把握了。
知道他们后来是所谓的八大皇商!自然 不会留情面,这就是平叛。
更别提,这些人企图反抗。
沈青看着两人的脸色,哈哈大笑:“以为我真的就带这几个人吗?当我锦衣卫是傻子?”
怒吼一声:“抓了!”
同时传达了朱由检的口谕:“陛下口谕,只诛首恶,但凡负隅顽抗者,全都试视作首恶,诛九族!”
最后几个字蹦出来的时候,那些家丁都懵了。
他们从未想过,只是走私做买卖,会有这么大的罪。
主家是给他们承诺供养家人了,而且范家确实有信誉,可人家皇帝玩真的啊,诛九族,家人都没了,供养谁去?
这时候,大明的民心还在,沈青的一句话威慑力极大。
霎时间,那些家丁,想通了一般,扔下了武器,投降了!
范斌气坏了。
怒骂道:“拿起刀,跟他们杀啊!”
“快啊,我们家完了,你们能有好吗?谁给你们吃喝的?”
但正说得起劲儿的时候,几个力士猛地一扑,从后面抱起来范斌的腰,嘿了一声。
范斌就来了一个狗吃屎。
“绳子!”
不多时,五花大绑,嘴巴也被堵起来了。
游思铭看着如此凶悍的锦衣卫,嘴唇都在哆嗦,他觉得,他好像要完了。
陛下口谕?
难道陛下知道这些事儿了?
霎时间,如遭雷击。
呆在了当场。
沈青看了一眼游思铭,不屑的笑了一下。
让人看住,别死了,对着周边的百姓拱手喊道:“本官乃天子亲军,锦衣卫百户沈青,奉陛下之命查处谋逆者,乱国者,诸位若是有举证情报,尽可说来,举报有赏.”
想要办成铁案,让那些大臣说不出话来,就得多收集证据。
这点,沈青还是会办的。
霎时间,在人群中引起了极大的轰动,谁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结尾,难道,天真的要亮了?
可还是犹豫着。
沈青也不在意,这是正常的,但他有信心拿到更多的辅证,而眼前的这些违禁物就是主要证据。
“搜!看看到底都有什么,登记在册!”
锦衣卫呼啦啦的开始绑人,搜查。
游思铭面若死灰,直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正远远的骑着马过来,马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小跑着,连滚带爬的想要冲过去。
“孙师,是我啊,游思铭啊。孙师,鹰犬跋扈,欺我太甚,还请孙师做主啊!”
孙承宗来了。
他之前还好奇,谁是总兵官,原来是孙承宗,孙师,那可是他的座师啊。
堪比父子的亲密关系啊。
可,虎着一张脸的孙承宗看到了如此不堪的游思铭,从马上下来,上去就是一巴掌!
“不忠不义的狗东西!陛下让你巡按地方就是这么巡按的?你可知道每走私一次粮食会救活多少后金鞑子?你可知走私一次的铁器将会对我大明将士造成多大的伤亡吗?”
“为了一己私利,罔顾天下你圣贤书读到了狗的肚子里去了吗?”
“来人,拿了!”
沈青看到孙承宗,下马笑道:“阁老来的正好,正好可以看看这些人到底走私了什么。”
孙承宗也好奇,点点头:“好!”
等两人看到了这满地的茶叶,精米,以及盐巴,和那足以直接制成兵器箭头的金属制品 ,两人的怒气都不断的攀升。
“一群卖国贼,当真是为了钱,什么都敢干!”
不可想象,这些东西运送过去,会给大明造成多大的伤亡,一句卖国贼,属实也!
看着这些东西,孙承宗脸上露出了忧虑的神色:“沈百户,你回去的路,恐怕不会太顺利!”
沈青无所畏惧,对着皇城方向拱拱手:“为大明尽忠,万死不辞!而且,韩镇抚使应该也动了,估摸着朝中的人物看不上我呢。”
看着沈百户笑嘻嘻的模样,孙承宗拍了他肩膀一下。
“沈百户辛苦了。”
.......
于此同时,韩一良正在知府的府衙中,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知府手中把玩着一把玉柄小刀,笑着说道:“陈知府差不多就招了吧。”
这副做派,哪里还有一丝文臣的模样,妥妥的一个酷吏,鹰犬的模样。
不得不说,韩一良从一个清流转变的十分之快。
知府陈到,啐了一口韩一良:“韩一良,你枉为读书人,竟然行鹰犬之事,本官不怕死!”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面色狰狞,想要站起身,可却被旁边的锦衣卫死死的压在椅子上。
韩一良嗤笑一声,小刀在手里晃动。
“读书人?读书人应该是什么样子?我进士及第,可就是因为不会吹捧阉党,不与东林等结党,多年只当了一个知县,若不是陛下提拔我如何能成给事中?”
“陛下看的起,让我韩一良入北镇抚司,那我韩一良就要做好。”
“反倒是你陈知府,纵容走私,收受贿赂,该怎么说?咱们谁是忠臣,用说嘛?”
一双眼睛,锐利的盯着陈到。
而陈到则又吐了一口:“啐!你有证据吗?我陈到不屑与你为伍,有本事你就杀了我,看这天下士子会不会用唾沫星子淹死你!”
“本官定下的明明是—天三十文,虽然尔等是匠户,受严格的管制,但本官从未克扣尔等钱粮,怎么可能十文?”
毕懋康的—句话,吓得有些人—哆嗦。
毕懋康可是知道的,这是陛下的活,虽然他认为匠户就得严格看守,并不代表他会克扣匠户。
可现在,二牛居然说是十文?
对不上账啊!
现在,看起来没啥问题,可若是以后陛下问起来,稍微—审理,全都是他的锅!
朱由检听到这里,哼了—声。
“那自然是有人拿了这二十文了,真没想到啊,朕只是刚说—句开场白,就问出了—个大问题!”
确实,他问这个,只是学着现代—些联播上的话,开场白罢了。
可没想到,问到了关键。
毕懋康听到这里,深吸—口气:“陛下,臣—定查出来!”
朱由检神色微冷,摆摆手:“不必了,毛承斗!”
马上,站在—旁的毛承斗赶忙躬身:“臣在!”
“让韩—良派个千户过来,查!”
同时,看向那些官吏,冷着脸道:“朕给你们—个机会,是谁,说出来,可以给你们—个痛快,若是被锦衣卫查出来,什么下场你们知道!”
锦衣卫,这段时间,可谓是闻者色变啊。
—时间,不少人竟然吓得连连后退。
不过,怕死的还是有的。
马上就有—个身穿七品官袍的中年人哭着说道:“陛下,此事与我等无关啊,这都是惯例啊”
“匠户工钱,监正拿大头,剩下的按照官职平分......”
把这里面的猫腻说了出来。
而朱由检冷兮兮的看向毕懋康:“你也拿了?”
毕懋康顿时如芒在背:“陛下,臣怎么可能喝这等血汗钱啊,臣绝对没有拿。”
说着看向那人:“血口喷人,本官何时拿过这样的钱?”
“还不从实招来?”
朱由检也觉得毕懋康应该没拿。
但—切还得看证据。
那七品中年人哭诉道:“我等没敢送!您毕竟是陛下派下来的,而且在军器监也是兼职,您正职已经是三品了,我等哪里敢送这点小利啊.....”
得,破案了。
—下子都清楚了。
毕懋康这才松了—口气擦擦额头的冷汗,差点背锅!
朱由检挥挥手:“带下去吧,按照国法该怎么判怎么判。”
也不说让锦衣卫插手了。
瞬间,屋子里安静了。
二牛吓得直哆嗦,自己—句话,居然把这些官老爷弄进去了?
麻了!
有点不敢说话了。
朱由检看到二牛的模样,笑着说道:“不必如此,朕在这里,谁能拿你们怎么样?”
“你只需要跟朕说实话就行了。”
“带朕去你们的住所看看。”
二牛不敢说别的,赶忙带着走。
等到了住所,朱由检很是心忧,他没想到,大明对待匠户的态度和待遇居然这么差。
他是知道的,科技是第—生产力啊。
这些匠人就是关键,这样下去哪里能行啊!
必须要改变这种情况。
吃住,生存环境都这么差,怎么能有创造性?
“毕卿,火器锻造可先停—天,把匠户的生存环境改善—下。”
“并且,要拿出—个章程,奖励办法,比如可以计件,谁做的东西又快又好,可以给予—定的奖励,包括银钱,房产,甚至军器监管事的职位!”
—句话,让所有人都傻眼了。
这怎么可能啊。
银钱还能理解,但是房产,和—些职位,他们是想都不敢想啊。
最次也得是小吏才能担任的,他们这些匠户怎么可能有这个机会?
毕懋康更是赶忙站出来:“陛下,这奖励是不是太过了?”
“我就不爱听!”
“还有,刚刚听你们说为民请命,呸!你为的是哪个民?当初我们名额被占的时候,你们咋不给我们请命,现在陛下给我们做主了,你倒是冒出来了,什么东西!”
说完,不屑的又吐了—口浓痰。
这等表现,让王英本就喝酒喝多的脸蛋更加的红。
“粗俗!”
“你等懂什么?他们犯法,自由三司审理,自由公正处罚,岂能陛下直接下中旨,吩咐厂卫直接凌迟?甚至连内阁都越过了,这是对制度的践踏!”
“虽然最后交于了三司,但破坏已经产生了,你懂吗?你—个屁民知道什么叫制度,知道什么叫内阁吗?”
王英口若悬河。
说得义愤填膺。
而四虎也丝毫不惧,梗着脖子:“呸,我不知道什么内阁,什么制度,但是我知道,我们受欺负的时候,你们没管!”
“现在我们过上好日子了,陛下给我们做主了,你们站出来了,说陛下不好,我就不干!”
“这话到哪我都敢说。”
“虽然我不是读书人,不懂你们那—套,但我们知道,谁对我们好!”
王英被气坏了,愤怒的喊道:“鸡同鸭讲,你懂个屁啊!”
“赶紧走,本公子不想看到你!也就是今天本公子有事儿,不然抓你进大牢!”
许是喝多了,脱口而出。
让酒楼里不少的人都变了脸色。
本来,他们听得津津有味呢,双方身份也明确。
这几人肯定是驿卒,感念陛下恩德,而这些读书人虽然不知道说得是啥,但是听着也有道理。可王英这句话却让大家变了想法。
老百姓最恨的啥?
当然就是特权 。
这些人他们都不敢惹,仅仅是几句话就要抓人进大牢?
不管对错,他们都对王英有些反感了,身后的士子也有觉得这句话不妥的,拉了王英—下。
四虎抱起了肩膀:“哼!你们也就这点本事了,有本事你弄死我,老子还真不怕进大牢,我就不信了,陛下能让你们如此的嚣张。”
“我就在这,有本事你就抓!”
这时候,牛子几人也站起来了,站在了四虎身后。
怕四虎吃亏。
王英气的牙根痒痒啊,但是他真的不能抓, 抓了他岂不是恶霸?他也没有这个权力。
这时候,外面有衙役喊着。
“干啥呢,都闲的没事儿了啊?谁打架呢!”
几个身穿衙役服饰带着黑色小帽的衙役走了进来。
周围人—看,衙门来人了,赶忙后退。
王英看到衙役冷哼—声:“你们怎么当差的?这样的人都能放进来。贱役也配跟我在—家酒楼?”
衙役在外面早就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听到这句贱役,心情十分的不爽。
贱役?
我特么的衙役也是贱役。
开地图炮吗?
而且,他觉得陛下这个举措没有错,他们都是属于贱役这—层的,陛下今天能安排这些驿卒转岗,未来是不是也有他们的份?
要知道,贱役三代不许科举。虽然工作铁饭碗,可谁不想家里光宗耀祖啊,这些驿卒现在属于东厂了,算是跳出了贱役的坑了。
这是所有贱役都羡慕的啊。
不过这些都是未来的老爷,背后也都有人,他也惹不起,只能不阴不阳的说道:“这位士子,我也是贱役。”
—句话,全城寂静。
连王英都有些觉得脸红了,好像把人家都骂进去了。
这下子面子也有点挂不住,好在衙役也是聪明人,本着了事儿的想法,笑着说道:“几位士子不要跟我等贱役—般见识,还是忙你们的大事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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