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暮璟墨寒诏的其他类型小说《云暮璟墨寒诏结局免费阅读她顶级白莲,进宫嘎嘎乱杀番外》,由网络作家“苏九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东梁皇帝望着墨寒诏的背影,龙颜也是微微动容,跟苏公公使了个眼色。“跟着太子去看看。”“奴才遵命。”苏公公会意,即刻朝墨寒诏离开的方向追去。一个时辰前。天方才刚刚亮起来的时候,云将军府偏院的门就当真如云暮璟之前所说的一般,被打开了。李嬷嬷带人来势汹汹地冲进院落里头,二话不说,就直接把云暮璟给押了出去。“大小姐!”雨宁想拦,但是很快就被人给挡下来。云暮璟临走之前,连忙给雨宁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用担心,按照先前的吩咐,把信交给裕王。雨宁毕竟跟在云暮璟身边有段时间,也瞬间明白云暮璟的意图,连忙点点头。她带着信从打开的院门离开,溜出将军府,然后一路跑向城门口。彼时,以裕王为首的一批人马刚刚入京。雨宁见到裕王后,立刻冲上前,又很快被墨裕身边的暗...
《云暮璟墨寒诏结局免费阅读她顶级白莲,进宫嘎嘎乱杀番外》精彩片段
东梁皇帝望着墨寒诏的背影,龙颜也是微微动容,跟苏公公使了个眼色。
“跟着太子去看看。”
“奴才遵命。”
苏公公会意,即刻朝墨寒诏离开的方向追去。
一个时辰前。
天方才刚刚亮起来的时候,云将军府偏院的门就当真如云暮璟之前所说的一般,被打开了。
李嬷嬷带人来势汹汹地冲进院落里头,二话不说,就直接把云暮璟给押了出去。
“大小姐!”
雨宁想拦,但是很快就被人给挡下来。
云暮璟临走之前,连忙给雨宁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用担心,按照先前的吩咐,把信交给裕王。
雨宁毕竟跟在云暮璟身边有段时间,也瞬间明白云暮璟的意图,连忙点点头。
她带着信从打开的院门离开,溜出将军府,然后一路跑向城门口。
彼时,以裕王为首的一批人马刚刚入京。
雨宁见到裕王后,立刻冲上前,又很快被墨裕身边的暗卫给挡住。
她只能一边挥舞手中的信,一边呼喊道,“裕王殿下,奴婢是将军府的丫头,大小姐让奴婢给殿下送封信!”
墨裕这趟莫干山之行吃了瘪,一路上脸色都晦暗的很。
这会儿听说是云暮璟派人来送的信,一下子脑海中就掠过她那倾国倾城,我见犹怜的姿容,神情稍霁。
“都给本王闪开!”
墨裕摆摆手道,“放她过来。”
没有前头人的阻拦,雨宁也顺利把手里面的信双手递呈给墨裕,“王爷。”
“你家小姐有心了。”
墨裕接过信,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本王才刚回京城,就这般迫不及待的跟本王信寄情思...”他不知道云暮璟手握观雨楼,能够轻而易举得知他的行踪。
只觉得雨宁今日能恰好出现在这里,是云暮璟想他了,又不知从哪打探到他不在京中,所以日日都派人在城门口蹲守他回来呢。
唉,女人啊,先前还这么一副不愿意嫁给他的样子。
原来,也不过就是欲擒故纵。
说到底,还是沉迷他英勇神姿啊....墨裕想着,打开信封简单扫了眼,一下视线就死死定在云暮璟那大大的‘婚约作废,只要王爷消气,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几个字上。
一时间,墨裕那张微胖但还算端正的面容上,瞬间开始青红变幻。
“呵!”
墨裕冷笑间,掌心凝聚内力,一下子就把手中的信摧毁成粉末。
话到这里,墨裕余光斜睨向雨宁,挥手道,“给本王把她拿下!”
雨宁微微一怔,她也不知道那封信中到底写了什么,会让裕王看完以后生这么大的气。
她想挣扎,但哪里能够逃得过裕王府这么多暗卫的手掌心,瞬间就被两个暗卫一左一右扣住。
“放开我!”
“放开?
别说你,你家那小姐也逃不掉!”
“好一个云暮璟!
她把本王当成什么?”
墨裕望着雨宁,嗤嗤道,“本王的婚约可不是说定就定,说取消就取消的!”
“消气?
她做梦!
女人,胆敢这般戏耍本王,今儿,本王就去将军府把她办了,看她还有没有这么硬的骨头!”
“驾——”墨裕瞬间调转马头,往云将军府疾驰而去。
云将军府中,云暮璟跪在厅堂处,云将军和云夫人的面前。
她那张清绝的面容上,有泪水不停往下滑落,贝齿轻轻咬住唇角,不停地朝云将军和云夫人哽咽摇头。
“爹娘...我求求你,别逼我了。”
云思语则是坐在云夫人左手边的一只椅子上,手中轻握一盏青花瓷茶盏,优雅抿茶,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逼你?
那种事,我跟你爹如何能逼迫你?”
云夫人神色难看至极,她跟云将军今晨起来的时候,听见刘大夫那些话,简直险些没闭气晕死过去。
云暮璟若是当真跟那外男已经发生过夫妻之实,再嫁给裕王,岂非在打裕王的脸?
要是裕王怪罪下来,云暮璟有几条命也不够赔啊!
不但会影响到将军府的名声,更是要连累她的宝贝语儿!
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私会外男能够比的,外人要是知道语儿有这么个放荡的姐姐,定觉得他们将军府家教不严。
语儿之后还怎么嫁人?
她可还是花儿一样的年纪啊!
想到这里,云夫人也是动了真火,她‘砰——’地一拍手边的矮桌子。
“说说!”
云夫人沉下脸斥道,“你到底有没有跟那个野男人发生点什么!”
云暮璟的泪水‘啪嗒啪嗒’往地地下掉落,那略显惨白的面容上,满是委屈,但还是倔强的低头不说话。
她确实已非完璧之身,她娘这么问,她又该如何解释呢?
云将军盯着云暮璟,冷冷地道,“我早就觉得这样乡下来的野孩子,不可能知道礼仪廉耻这两个字!”
“避子汤都喝了,一定是跟男人有过夫妻之实!”
云夫人闻言,瞬间面色微变,朝李嬷嬷喊道,“验守宫砂!”
“不要!”
云暮璟闻言,哭着激动喊道,“娘,当众验守宫砂,是极其羞耻的事情啊!”
云暮璟面上虽然一副羞愤欲死的样子,心中却乐见其成。
她当然是没有守宫砂的。
所以只要被所有人都看见她那光洁的手臂,云暮璟保守这么久的秘密,就会自然的全部暴露出来。
云夫人和云将军明白所有的计划泡汤,肯定是恨不得杀死破她身子的那个野男人,这次恐怕会铁了心逼问她野男人的身份。
眼下墨寒诏虽然私下答应要纳她为侧妃,但具体的圣旨旨意还未下。
云暮璟之前答应过墨寒诏不会把那件事讲出去,墨寒诏如今没发话,自然要贯彻到底。
不管云夫人和云将军如何逼问她,罚她,她都得继续保持她‘言而有信’的乖巧形象。
“爹娘,你们让女儿做什么都行,就这一次,放过女儿!”
云暮璟泪水宛若梨花带雨般落下,划过清绝的面庞。
云暮璟早就算准一切,她先前从观雨楼得知,墨寒诏之所以耽误回青山寺接她,是被墨裕暗中使了阴招。
一次两次被墨裕挑衅,依照墨寒诏的性子,恐怕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
此次回京,他借着跟皇上复盘莫干山剿匪一事,大概还会告墨裕一状。
东梁皇帝素来是不反对皇子争斗的,他认为皇子只有在斗争间,才能成长。
墨寒诏毕竟是东梁先皇后遗孤,东梁皇帝跟先皇后感情深厚,墨裕做的太过,当然得生气。
何况墨裕所作所为,已经完全超出东梁皇帝的忍耐限度,他必会发落墨裕,派人蹲着墨裕回京。
云暮璟让雨宁送信,引墨裕来云将军府。
墨裕来找她的消息若是传到宫中,墨寒诏便也坐不住。
届时,墨裕上门找她的麻烦。
墨寒诏亲眼看着她依旧守着秘密的乖巧样子,还被满将军府的人欺负,被墨裕欺负。
墨寒诏会不会恼怒地冲进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护着她,惩治将军府呢?
在墨裕手中护住她呢?
为了让云暮璟安心,墨寒诏抱着云暮璟先进到马车里,让竹业去帮云暮璟收拾房中的东西。
云暮璟如今浑身都烫的很,那张清理绝伦的面容,隐隐泛着一层不正常的红晕,闭着眼睛,呼吸也很灼热。
她这副模样,墨寒诏无论如何都不能放着不管,只能招呼张太医在车厢里给云暮璟诊治。
“璟姑娘烧的不轻,还是得先服用退烧药。”
张太医现如今也知晓了云暮璟的身份,还从竹业那里得知,殿下打算纳璟姑娘为侧妃。
尤其殿下对璟姑娘,那简直是好的没话说。
璟姑娘一句‘不愿意回客房’,殿下就陪璟姑娘在这车厢看病。
这份殊荣,璟姑娘简直前途无量。
这一下,他对云暮璟更是恭敬至极,立刻道,“殿下,臣这就到青山寺煎药,等煎好后端来给璟姑娘喝下。”
墨寒诏闻言,清俊的面容有些难看,她真是...不会照顾自己。
“去吧。”
“是。”
等张太医退下后,墨寒诏低头望着怀里难受呜咽的人,眉目染上愁色。
云暮璟这般善良温柔,就算他被伤的如此之深,还是一心想着他未来的幸福。
他娶云暮璟入东宫,虽然保下了她的性命而已,却也将她永远锁在宫墙之中,永远没办法拥有自己的挚爱。
这辈子,他注定是要亏欠云暮璟了。
唯有在其他地方多给她一点补偿,让她尽可能过的好些。
墨寒诏正思绪万千的时候,他怀里的云暮璟迷迷糊糊间,渐渐开始不老实起来。
“好热...”云暮璟坐在墨寒诏腿上,难受的动动身子,抬手去扯自己的领口。
一瞬间,那白皙娇嫩的锁骨就暴露在墨寒诏眼前。
墨寒诏彻底回过神,他见云暮璟似乎伸手还要继续往下拽,连忙握住她的腕口,阻止她接下来的动作。
“...冷静点。”
“不要,好热。”
云暮璟闷哼一声,用力去甩被墨寒诏控住的手,见甩不开,又开始哼哼唧唧起来。
“坏蛋。”
墨寒诏:“...”云暮璟的容颜清丽绝伦,皮肤娇嫩吹弹可破,身姿窈窕凹凸有致,浑身上下,完美的叫人惊叹。
她本身就对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如今这娇软魅惑的一声骂,更像是娇嗔和撒娇。
听的墨寒诏心头一阵痒痒的,连丹田处都流过一丝热流。
墨寒诏深吸气,试图把云暮璟推开一点,可这女人反而主动搂住他的脖颈,几乎挂在他身上。
墨寒诏没办法,只能任由她挂着。
只是在坚持一段时间后,墨寒诏墨眸也是幽色阵阵,咬牙间,朝外怒喊道,“药好没有!”
再不快点,他真是会疯掉。
张太医急匆匆端着药碗过来,人还没到马车前,就听见墨寒诏的低吼声。
他吓得一个哆嗦,差点没把药碗给砸了。
张太医擦擦额头的汗,把药递进马车。
云暮璟在服下药后,总算安静下去,连带呼吸都均匀起来,一副睡着的模样。
只不过她还是紧紧抱着墨寒诏,不愿意松开。
墨寒诏瞧她哪怕沉睡,那副娇颜上,都还是眉头紧皱,满脸极其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一时间,他也不忍心强行把她拉开。
不过好在,云暮璟服药过后老实不少。
她愿意抱着,那便抱着吧。
“启程回京。”
墨寒诏朝外道。
墨寒诏话音落下,竹业立刻答应一声。
紧接着,马车车轱辘就开始缓缓转动。
只是墨寒诏因为裕王的从中作梗,忙了一宿没合眼,本想在路上睡一会儿,如今多半是睡不着了。
他为不让自己脑子里总有乱七八糟的想法,从座椅底下的抽屉取出一本书打发时间。
当然,根本没有看进去。
张太医的药效不错,云暮璟出了些汗,没过多久,便悠悠开始转醒。
彼时,墨寒诏一边抱着云暮璟,另一只手则是拿着一本书卷,清俊的容颜满是专注。
不过云暮璟盯着他看了半晌,也不见墨寒诏翻页。
那一页的内容,竟是如此好看。
云暮璟想着,恍然察觉到自己楼墨寒诏搂的很紧,她羞涩间,试图悄无声息的把手松开。
然而,她这偷偷摸摸的动作,还是被墨寒诏察觉到。
墨寒诏看书的动作微微一顿,俯首对上云暮璟那满是窘迫的美眸。
他心中觉得云暮璟这模样可爱的紧,便也起了两分逗弄的心思。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云暮璟,悠悠地道,“璟姑娘,睡的舒服么?
孤的手臂都快给你压麻了。”
“殿下...”云暮璟尴尬又歉意地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都是我的错,我给你揉揉。”
说罢,云暮璟便要起身,但是她高估了自己如今恢复的程度。
尤其是这马车还晃的很,云暮璟刚站起来,便开始往下栽。
“唔...”墨寒诏面色一变,将手中的书卷随手一扔,抬手扣住云暮璟柔软的腰肢儿,把她重新带回怀里。
他无奈地道,“孤跟你开玩笑的,你这都能被骗到?”
“我相信殿下,殿下讲什么都是对的。”
云暮璟眼睛一眨,眸中满是纯净和无辜之色,“难道不是吗?”
墨寒诏一怔,眸中仿佛有无数情绪交织,问道,“为何这么信任孤?
其实孤没有这么值得。”
云暮璟看着墨寒诏,但很快,又低头轻声道,“在璟儿这里,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璟儿觉得殿下是最好的男人。”
“我遇见危险的时候,是殿下一次次救下我,在他们都不要我的时候,也是殿下收留了我。”
“还有...那夜的意外,殿下明明可以杀了我,永绝后患,却留下我的性命,还愿意娶璟儿。”
“只要殿下高兴,璟儿怎么样都可以。”
墨寒诏扣着云暮璟腰身的大手,指尖微微蜷缩。
他从来没想到,会有一个女子,像云暮璟这般相信他,依赖他,毫不保留的为他所付出。
一时间,墨寒诏又觉得自己该死。
“云暮璟。”
墨寒诏素来清冷的眉目渐渐柔和下来,他探手入怀,摸出一块手帕给她,“这是你的东西,收好。”
云暮璟望着那块鸳鸯的红帕子,小脸霎时一红,“殿下,帕子怎么在你手中?”
“孤命竹业帮你收拾包裹的时候,他拿来给孤的。”
墨寒诏视线落到云暮璟绝丽的容颜上,抿唇地道。
“鸳鸯帕,不是给孤的新婚礼,是你打算在入东宫那日,拿在手中的吧?”
被戳破心思,云暮璟视线有些躲闪,“殿下,我没有逾越的意思,也知道既为妾,成婚是不配配红的。”
“我只是想着,殿下大概是不会来亲自接我,也不会来我的房中,所以给自己的大婚,增添一份喜庆罢了。”
云暮璟瞧墨寒诏一直不讲话,顿时急切起来,连眼睛都红了,“对不起殿下,殿下要是介意的话,我...我这就将它丢掉。”
“璟儿,裕王殿下娶你,那是你的福气。”
云夫人意有所指地道,“裕王身份尊贵,可不是随随便便哪只窑子里跑出来的阿猫阿狗能比得上的,对不对?”
云暮璟那双含泪的眸子看向云将军和云夫人,张张嘴想说什么,但在她警告似的眼神制止下,又将所有的酸楚重新咽回嗓子眼。
果然,对她爹娘来说,她不过就是个弃子。
是生是死,皆无关紧要。
“娘说得对。”
云暮璟只能垂落眼帘,妥协道,“嫁给裕王,是我求之不得的。”
她强忍泪水,满是无助又可怜,仿佛连心都陷入死寂。
墨裕手倒是心情甚好,悠悠地道,“那事情便这么说定了,本王这些日子忙,好好照顾本王的王妃,不容有失。”
“王爷放心。”
墨裕又调侃似的看了云暮璟两眼,这才转身离开。
“恭送殿下。”
云夫人恭敬地道。
“娘...”云暮璟全程都是一副失神沉默的状态,墨裕一走,她泪水才终于从眼角滑落下来。
“为什么你和爹要这么对我,我也是你们的女儿啊!
你们明知道裕王是那样的货色,还要我嫁给他...你跟那个野男人有一腿,还有理不成?”
云夫人一转头就看见云暮璟哭,嘲讽地道,“嫁给裕王,你妹妹的婚事就不会因为你那破烂名声被影响。”
“你要是还有心,就乖乖等着下嫁给裕王。”
“我...”云暮璟低低泣声道,“好,我私会外男,给你们丢脸了,那我以死明志!”
云暮璟哭着,就要朝旁边的桌案撞去。
“云暮璟!”
云夫人看云暮璟来真的,顿时慌了。
看裕王的样子,今日见过璟儿后,明显对璟儿满意的紧,是认定要娶璟儿的!
方才还告诉她好好照顾璟儿,现在这个节骨眼上璟儿在将军府出点什么事,她怎么跟裕王交差?
云夫人连忙上前,在云暮璟额头快要撞到桌案时抱住了她。
云夫人这会儿也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而是安抚道,“傻丫头,我跟你爹想让你嫁给裕王,哪里单纯是为了你妹妹,更是为你啊!”
“为...为我?”
自从入将军府后,云暮璟还是第一次见云夫人这般温柔的跟她讲话,瞬间就止住哭声,抽噎地道,“娘,你是不是骗我,裕王他不是好人啊。”
“傻孩子,娘怎么能骗你呢?”
云夫人拍拍云暮璟的后背,慈爱地道,“其实裕王也没有这么可怕的,不过就是女人多了点,也爱玩了点而已。”
“你嫁给裕王,便是尊贵的裕王妃啊!
一辈子荣华富贵,不是挺好的吗?”
云暮璟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满是强忍的凄凉,“可我...”挺好?
她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嫁给裕王,只有死路一条。
不过事到如今,口头婚约定下,她也没有了回头的机会。
“也罢。”
云暮璟低头道,“我嫁就是。”
“哎!
乖孩子!”
云夫人大喜过望,“这不就对了!
听娘的,以后别想着那个野男人,他哪有裕王好?”
“我会乖的,我听娘的话。”
云暮璟苍白的面色露出一丝极为勉强的笑容,“娘,我听闻青山寺素来有‘鸳鸯寺’之称。”
“有意中人的女子诚心祈求,未来定能得偿所愿,与夫君琴瑟和鸣,相伴一生。”
“女儿与裕王定下婚约,也想去青山寺拜一拜,不知道...可不可以。”
青山寺...在莫干山中,届时前往青山寺,她自能跟太子碰上。
云夫人眼睛一亮,思语心悦太子,那青山寺倒是个好去处。
“我的璟儿,你的要求,娘哪里有不应的道理?”
云夫人立刻地道,“这样,娘现在就命人收拾,我们早些出发,带你妹妹一起,你路上也好有个伴。”
“娘...我身子有些不适,想多歇息一会儿,就在两日后吧,如何?”
云暮璟期盼地道。
真是矫情。
云夫人心中虽然这么想着,但为了保持自己的慈母形象,还是笑道,“当然可以,你既然不舒服,早点回去休息。”
“经书也不用抄了,你爹那里,我去跟他说。”
“谢谢娘。”
云暮璟笑笑。
之后,云暮璟便重新住回偏院,极其安稳地休息了一段时间。
两日后的清晨,云府马车早早的就在门口等候。
初冬的天儿,这个时候尤其冷,云暮璟只穿了一身极其单薄朴素的白色长裙。
她来到马车前的时候,整个人都被冻的瑟瑟发抖。
更显得她娇柔万分,楚楚可怜。
她看着不远处被下人搀扶上马车的云思语,倒是裹的厚厚的,怀里还有暖融融的汤婆子,不禁羡慕万分。
偏院,别说那些东西,连炭火都没有。
她每日都冷得很,尤其到晚上,更是难熬,需要跟雨宁抱着取暖才能熬过去。
“大姐姐,还不快点?
你想让娘一直等着不成?”
青山寺其实离京城并不远,大概半日的路程就能到,为了方便,她们此番都是共用一辆马车,连伺候的人也没带。
“我这就来。”
云暮璟连忙踩在车辕处蹬上马车。
彼时,云思语正靠在云夫人怀里,云暮璟进来的时候,她视线冷冷地扫过云暮璟,面露不屑。
这张勾人的脸,她真是看着就来气!
不过云暮璟跟裕王定下婚约,也没多少好日子能过了,已经不足为惧。
想到这里,云思语也就懒得再跟云暮璟计较,转而专心哄云夫人开心。
莫干山一处隐秘角落,刚刚结束一片厮杀。
墨寒诏一身华贵的墨色绣金丝月桂的长袍,立于不远处的崖边,亲眼目睹竹业领东宫暗卫处决一批山匪。
山风掠过他的衣袂,仿佛浑身都充斥一股弑杀凛冽之气。
“回殿下,距离皇上暗鹰卫传来的消息,如今在这莫干山中,应当是还有三支山匪队伍的埋伏点。”
竹业身子一闪,来到墨寒诏跟前,抱拳道,“属下等全凭殿下吩咐。”
“既要剿匪,自然要先最大程度保证来往百姓安全。”
墨寒诏淡淡地道,“孤记得有一处山道,是青山寺的必经之路。”
“青山寺香火旺盛,去寺中祈福之人不少。
据暗鹰卫所报,那里也有山匪,先清那处的吧。”
“属下遵命。”
“...”彼时,一辆马车在莫干山中行驶。
云暮璟坐在角落,看着她娘和云思语宛若亲生母女般的玩闹,自己却反而像一个多余的外人,不由得神情又受伤又黯淡。
“都给我站住!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美人来!”
就在云暮璟出神的时候,马车忽然猛的踉跄一下。
“唔...”云暮璟险些从座椅上滑落,好容易才稳住身子。
“保护夫人小姐!”
墨寒诏脚步止不住地缓了缓,他低头扫过云暮璟那清绝面庞上的惨白之色,唇角轻抿,眸中不由得掠过一丝心疼。
这样善良的女子,为什么上头对她如此不公,偏要她遭受如此折磨。
墨寒诏虽然这么想着,可心中明白云暮璟的苦难是根本无法避免的。
她的美,她的善良,她的柔弱,让云暮璟对天下任何男子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甚至...包括他。
但不是所有男子,都如他这般有强大的自制力,也如他这般,算个好人。
墨寒诏暗自叹气。
眼下云暮璟被将军府赶出来,能够怜惜云暮璟,保护云暮璟的,待在云暮璟身边的,就只有他了。
墨寒诏一直都知道云暮璟自幼跟父母走失,受尽苦楚,十分缺爱,自也渴望被爱。
他能给云暮璟一切,却是唯独这份爱...墨寒诏清俊容颜掠过愧疚,最后只低低回了云暮璟一句。
“既入东宫,你就是东宫之人了,孤...能给你荣华富贵,侧妃之权,不受今日之苦,后半辈子安枕无忧。”
云暮璟察觉头顶墨寒诏的气息变化,脸上的娇弱憧憬依旧未有半分变动,她唇被冻的青紫,但并不影响那份美。
云暮璟眼睛一眨,最后朝墨寒诏绽开一丝灿烂的笑容,“能有地方住,我已经很高兴了,别的殿下都不用给我。”
因为,她要的根本不止这些。
她尊贵的太子殿下,如今道心坚定,不代表未来,不为所动呢。
“你真是...懂事让孤都不知道说什么。”
墨寒诏低低地呢喃着,无奈摇摇头。
他怕云暮璟在外头受冻的时间更久,立刻加快脚步,抱着云暮璟去了东宫。
因为离的近,云暮璟清楚听见墨寒诏小声的话,她又清楚感受到墨寒诏此时的急切,眸中不由得有狡黠一闪而逝。
觉得她乖巧,懂事,不会撒谎,之后无论干什么事,墨寒诏才会无理由信任她啊。
看来,她的计划很是成功。
...东梁国力强盛百年,宫内各处宫殿,也是都是极其气势磅礴。
太子东宫,乃是东梁历代继承者所居住之地,其整个宫殿装潢仅此于皇帝的乾云殿。
云暮璟入东宫的那一刹那,眼底瞬间掠过一抹惊艳。
云暮璟脚下的伤需要处理,所以墨寒诏先是命宫里的人去请太医。
然后他犹豫片刻,带着云暮璟入到朝阳主殿当中,将她缓缓放在床榻之上。
竹业方才安置好那两名侍卫,有要事找墨寒诏,于是匆匆过来,在殿门外喊道,“殿下。”
“进来。”
墨寒诏随口答着,墨眸一直看着云暮璟,她似是情况并不好,明明这殿内已经暖和下来,还在不停颤栗。
像是被冻坏了。
墨寒诏把身上的斗篷取下,随意挂在床梁边上,一掀墨色绣金丝龙纹的衣摆坐在床榻上,双手握住云暮璟那冰冷的指尖,微微凝聚内力。
竹业看到这一幕,瞬间瞪大眼睛,满是不可思议。
殿下...就这么把璟姑娘带进朝阳殿了?
还让璟姑娘躺在他的榻上。
这朝阳殿可是殿下的寝殿。
自殿下入住这东宫以来,璟姑娘当真是...第一个能有这般待遇的女子。
就算是太子妃,也是住隔壁的幽月殿,殿下只会去留宿,并不会把太子妃召来朝阳殿。
殿下待思语姑娘已经是好的没话说,但思语姑娘...也不曾来过朝阳殿啊。
竹业张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这个时候该不该叨扰他们。
于是他咬咬牙,暂时站到一旁。
也罢也罢,不差这一会儿。
云暮璟只觉得一股暖流顺着掌心,灌输到身体里面,一下子暖了起来。
她睫毛扑闪一下,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轻轻闪烁,望着墨寒诏眨眼道,“殿下,你这样用内力帮我去寒,自己...没事吗?”
“我听说,如果内力尚浅的人,这样给人输内力,会受到反噬的。”
云暮璟皱眉地道。
墨寒诏被云暮璟这单纯的话语险些逗笑,他眸中含着笑意问她,“那你觉得,孤的内力如何?”
云暮璟看看墨寒诏,眼底满是纠结之色,最后缩缩手,紧张地道,“殿下,我已经好多了,殿下你收回吧。”
“如果因为我,叫殿下遭受反噬,我...我...”云暮璟说着,眼睛又开始发红,尤其是她发现墨寒诏拽她的手拽的特别紧,根本抽不回来的时候。
云暮璟都快哭了。
墨寒诏:“...”他盯着云暮璟,有些失语。
他堂堂东宫太子,在云暮璟心里就是这般孱弱的吗?
“孤无碍,给你输的这点内力,伤不到孤,放心。”
墨寒诏瞧着她这幅模样,实在可怜的紧,立刻解释。
云暮璟有些茫然,分外怀疑地道,“真的?”
墨寒诏嘴角抽搐两下,“你为什么会觉得孤不行?”
“殿下要是行的话,那日,我也捡不着殿下...”云暮璟下意识地喃喃道。
云暮璟话音刚落,墨寒诏清俊的面容霎时黑了。
他自然懂云暮璟的意思,她是觉得他的内力连那点媚毒都压不住,想来应该不会很强。
但安景堂的神医耗费这么多时间,用不知多少女子做试验,研制出来的媚毒,又岂能简单。
有没有可能,不是他弱,是媚毒太强?
然而,云暮璟似乎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墨寒诏这会儿心里正七上八下,只是继续单纯无辜地道,“那会儿,殿下可是连意识都没有了,疯一样的撕我的衣服。”
“把我摁在榻上,然后解了腰带,一点都不怜惜的就...唔。”
云暮璟话音还没落下,软糯的唇瓣就被一只大手死死捂住。
“你真是...什么都敢说。”
墨寒诏有些咬牙切齿,如果仔细看,能发现他耳根子处,有不易察觉的红晕。
还当着他的面说。
那日的回忆被云暮璟的话勾起,墨寒诏当时也是初次开荤,加上云暮璟身姿窈窕,浑身上下完美的令人惊叹,给他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一时间,墨寒诏只觉得丹田出一股热流涌现,嗓子眼都口干舌燥的,尤其是不敢看云暮璟。
竹业更是捂住嘴,这是他能听的吗?
不是,殿下看着正人君子,没想到床榻之事,也这般孟浪呢。
云暮璟清绝的小脸面露疑惑之色,似是不解,她缓缓扯下墨寒诏的大手道,“男欢女爱之事,实属正常呀,为什么璟儿不能说?”
“而且那日之事都是意外,我知道殿下对我...本无感情。”
云暮璟垂落眼帘,遮盖住眼底一闪而逝的伤痛。
“所以对这事儿,我并不难以启齿,我帮殿下解决燃眉之急的...工具。”
厅堂内,高座之上,坐着云将军和云夫人。
云思语站在云夫人身侧,被云夫人握着一只手,正跟云夫人有说有笑,那模样,好不亲昵。
小金和银锁则是一左一右待在最里面,低头不语,只是眼神交流间,都透着一丝看好戏的样子。
待云暮璟一进来,云夫人面上的笑容顿时一收。
“你这个孽女,还不快给我跪下!”
云将军更是直接大发雷霆,抄起桌上的一只茶盏,猛的就往云暮璟右胸处一砸。
“唔...”云暮璟的皮肤一直都被养的很好,所以尤其娇嫩。
特别昨儿墨寒诏在她身上留下的淤青都还未散去,眼下被这茶盏猛的一砸,她瞬间就疼出泪。
只觉得一定是破皮了。
“爹爹...”云暮璟强忍痛委屈上前地道。
“你还委屈上了?”
云将军冷笑地道,“有下人看见你跟外男私会,可有此事!”
云暮璟听见这话,一张柔美的小脸顿时变的煞白,贝齿轻轻咬着下唇,张张嘴想说什么,却一句话没说出来。
但这样子,在云将军和云夫人看来,她就是心虚,也更让他们笃定先前小金的话是真的。
最后,云暮璟红了眼眶,‘噗通’一声跪在云将军面前,“女儿愿意跪,但女儿只是愧对爹娘,无愧于心!”
“此事也与他人无关,爹娘要罚,便罚我吧!”
墨寒诏刚刚来到厅堂附近,就远远的看见这么一幕场景,身子忍不住笃然一颤。
她真的没有将他供出去,果然是他误会了云暮璟。
墨寒诏抿抿唇角,犹豫片刻,也管不得暴露不暴露,就打算进去救她。
“殿下!”
雨宁适时出现,跪在墨寒诏跟前,急忙地道,“小姐有言,殿下千万不能出面帮她,如果被外人知晓殿下与她有所沾染,恐会连累殿下。”
墨寒诏微微一怔,很快恍然间想到什么,清俊的面容浮现复杂之色,“她进厅堂前,神神秘秘的就是跟你讲了这些?”
“没错,小姐清楚殿下心里只有二小姐一个。”
雨宁说着,也是哽咽起来地道,“也知殿下有怜爱之心,说不准就出面救她了。”
“但她更希望殿下和二小姐好好的,莫要因为她生出间隙。”
“还请殿下看在二小姐的份儿上,也看在大小姐一心为您着想的份儿上,待会儿无论如何,别冲动,忍这一时。”
墨寒诏指尖紧紧攥拳,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压住一般,沉闷的无法喘气。
他刚刚甚至想掐死云暮璟,可事到如今,云暮璟想的念的,还是他的处境。
他都做了点什么混账事!
墨寒诏只觉得自己心里很乱,倏尔,他的拳头卸力般地一松,垂帘地道,“孤懂了,孤就在这瞧着,孤不去。”
“多谢殿下怜惜我家小姐。”
墨寒诏素来幽冷的墨眸,难道浮现一抹担忧之色,望向厅堂的方向。
“好啊!
竟还不知悔改!”
云将军闻言,气更是‘蹭蹭蹭’往上涨,“来人,上家法!”
“爹...”云暮璟恳求般地道。
然而,云将军却是根本不吃她这一套,接过旁边下人递过来的鞭子,就猛的甩下去!
下一秒,火辣辣的疼痛就从云暮璟的后背袭来,她痛呼一声,猛的扑倒在地上。
“啊...我早就讲过,你这个孽女流落在外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在外头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学了些什么。”
云将军斥声道。
“本来我跟你娘还想着花时间教你规矩,把你慢慢掰正过来。”
云将军越说,气性越大,嗤嗤道,“不曾想,你竟这么执迷不悟。”
“私会外男,你还理直气壮的护着他!
今天你要不说勾搭的那个不要脸的男人是谁,休想好过!”
“我迟早杀了他,也好彻底断掉你的念想!”
云暮璟疼的额间溢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依旧紧紧抿着唇角没有言语。
她这个便宜爹,下手还真够重的!
她身子本就娇弱,昨儿经此一仗,还未曾缓过来,再受这家法,如今这眼前都一片接一片的黑影传来。
“好,还给我嘴硬是吧!”
云将军气急,又是一鞭子挥落下去,“你就不能跟语儿一样,让我跟你娘省心一点。”
云暮璟攥紧袖口,故作倔强之状,心中却暗自冷笑,她自幼流落在外,爹娘不心疼她也就算了,竟还能拿云思语来压她。
恐怕在他们的心里,云思语才是亲生女儿吧。
云思语看着云暮璟似乎快扛不住了,也开始有点坐不住。
不能把云暮璟给打坏,万一裕王殿下嫌弃不要她怎么办?
想到这里,云思语连忙凑到云将军身边,苦口婆心地规劝地道,“爹爹,别打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就算您将大姐姐打死,那也无济于事。”
“大姐姐到底是您的亲生女儿,您就饶了她吧!”
云思语开口,云将军的脸色总算好看一些,他冷眼扫过云暮璟,再朝云思语温和地道,“还是你懂事。”
“这璟儿回来以后,就抢走你的位置,你不但不怪她,还给她求情。”
云暮璟嗓子眼霎时涌现一抹酸涩,她才是云家真正的小姐,他爹却说...是她抢云思语的。
“可我看着这个孽女,实在是冥顽不灵,私会外男都私会到府里面来了。”
云将军嗤然地道,“她昨儿跟外男待这么久,谁知道都被外男碰过哪里!”
“就是,璟儿你不要这张脸,我们语儿还要呢!”
云夫人也气的不轻地道,“语儿跟太子两情相悦,将来必是要嫁给太子的!”
“你名声受损,定得影响到皇室那边对咱们家的印象,到时候语儿的婚事再出点什么差错,我...”说到这里,云夫人就心疼的无以复加。
“我的语儿怎么办啊!”
天知道清晨起来,她听见府中都在传云暮璟私会外男的事情,她有多后悔让云暮璟进这个家门!
云思语本来还在给云暮璟求情,一听到会影响她的婚事,也故意红着眼添油加醋道,“爹娘,我跟太子殿下真心相爱,这辈子我只嫁给殿下!”
“如果不是殿下,那...那我就终生不嫁!”
“说的什么胡话!”
云夫人责怪地瞪了云思语两眼。
“娘...好了,你嫁给太子殿下,是给我们将军府争光,我们不会让任何人和事情影响你跟殿下的婚约。”
说完,云夫人抬脚踹了云将军两下,冷冷地道。
“你是将军,快给我们的宝贝语儿想想办法,千万不能让璟儿这龌龊事影响语儿的前程!”
云思语看着云将军一副头皮发麻的样子,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立刻趁机地道,“若是能给姐姐找个靠谱的婆家,把姐姐赶紧嫁出去,这事儿就好办了。”
“毕竟夫家都不介意,外面的人还能讲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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