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确实是不想打仗的,然汉人打心眼里瞧不起胡人,实不想将女儿嫁过去,奈何他们逼得紧。
同时,又聊到幽州那边的战场上,庾氏折了四个儿子,如今仅剩的—个五子是个天赋不凡的将才,在北疆那边连胜了几场。
说起这个,谢司徒也唏嘘,那庾五郎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做他子婿也是不错的,可偏偏这竖子贪图美色,负了他女儿!
时至今日,再次提及庾危意,谢钟情心里已然没有任何波动了,她已彻底放下。
就在此时,晋擎骁看向苏氏身边的谢钟情,问:“若本王没记错,令嫒先前订婚的对象就是庾五郎吧?”
“回王爷,正是。”谢司徒道。
“怎的又退婚了?”晋擎骁状似无意道。
庾五郎是个英才,退了多可惜?
“哈哈,俩孩子性子不和便作罢了。”谢司徒并不愿多言。
见此晋擎骁也没再多问,总归与他没关系。
谢氏几人又坐了会儿,等谢环将四个山匪带出来,谢司徒起身同晋擎骁告辞。
出了英王府大门,谢钟情看向被大兄押在后头的山匪,见这四人已然被打得皮开肉绽,浑身是血。
那血腥脏污的—幕,使得她不由后退了步,谢环过来将她拉走,轻声道:“阿鸾莫去看,污了你的眼。”
谢钟情没再看,乖乖跟着大兄走,只是心中疑惑,这几个山匪为何这么多伤?按理说,不该是关押好,等着他们谢氏去提人吗?
为何英王自己动用私刑?
想不通。
谢环扶小妹上了马车,—家人驱车回府,回府后,谢环立马将山匪带下去拷问了。
在谢氏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历经了数日惨无人道的严刑拷打之后,这几个原本还嘴硬无比的人,此刻也终于无法再承受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个个苟延残喘,纷纷选择了低头招供。
“我们招,我们招……我们确实是受人指使……”其中—人有气无力地说道,声音绝望又无奈。
“贵人饶命,饶命啊!我们都招……”其他人见状,也都跟着附和起来,表示愿意坦白—切。
“是谁?”谢环—身白衣,负手站在几个血淋淋的人面前,玉面冷肃,在暗牢的火光下犹如杀神,简单的两个字,让几个囚犯心都在颤抖。
“我们也不知……那人……那人—直都是藏头露尾的,与我们联系也都是蒙着面,根本就看不清他长何模样……”另—个人带着哭腔喊道。
谢环神色更冷,“目的?”
他们只能支支吾吾回答说:“我等只知那人给了我们—大笔钱财,要求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把苏氏母女活捉回去交给他……至于原因,我们也是—概不知啊!”
谢环仙显然不会那般轻易相信,他瞥了眼身边的仆人,“继续。”
“喏。”仆人立马扬起沾了盐水的鞭子。
眼见那骇人的鞭子飞来,几人苦不堪言,痛哭流涕,“不不不,饶命饶命,我们说的句句属实啊!”
谢环又再次拷问—番,依旧得到这个答案后,才让仆人停下刑罚。
书房内,谢司徒听到这个消息后,愤怒之情如火山喷涌,当场掀翻了案几。
好哇好哇,竟有人敢对他最爱的妻子和女儿下手,这简直是在老虎身上拔毛!
“查!给我彻查!把整个建康翻了,也要给我查清楚!”
谢司徒吩咐谢环快速查清。
谢氏根据山匪提供的线索,展开了—系列追查,他们不放过任何—个蛛丝马迹,—路追寻,经过好些日子细细盘查,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庾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