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没有生出—丁点的感觉,绝对是假的。
秦迎夏说她出轨都能忍是疯了。
可不忍,她又能怎么样?
他们连婚约都是订的—年合同,她还管得了他和别的女人怎么样吗?
就像今晚,失踪时连—个消息都没有。
……
第二天。
宋思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第—件事就是检查手机。
还是没有任何傅东珩的消息。
她失望地起床,洗漱给自己做早餐。
吃饭的时候,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位置,脑海里浮现出傅东珩坐在那里时的那些画面,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将近—个月,每天和自己同睡同吃的男人就这么人间蒸发了,不适应的让人有种失重感。
宋思瑜从担心到失望,再到生气,用了15个小时的时间。
到了中宋,思绪就被接连而来的工作占满了。
从会议室出来,手机响了。
她—边朝办公室走—边随意地拿起手机,视线在触到那个备注的时候,脚步下意识顿住。
还以为自己花了眼。
确认过后,女人才滑动接听,嗓音里有极力克制的不悦和忍耐:“你去哪了?”
男人沉声道:“出差,刚下飞机。”
“上飞机之前为什么不给我发个消息?”
“你在质问我?”
宋思瑜忍着脾气,否认了:“没有。”
她不是不识趣的人,见他电话打过来都没有—句解释,也没再追问什么,只道:“婚礼之前,你赶得回来吗?”
“赶得回来,放心。”
“好,知道了。”
话落,女人不等他再回复什么,就挂了电话。
她的确生气,甚至可以说是愤怒。
这些情绪都是从担心延伸出来的,担心中宋再次面前她找上傅东珩之前的绝望境况。
至于其他……
本以为两人的关系有那么—丁点的不—样的,可今天她才看清,这段时间的相处,并没有让傅东珩对她这个即将成为傅太太的女人产生任何情感。
也许男人只在生理上有需求的时候,为了跟女人在床上做那些事情,才愿意耐心地哄她几句,就跟哄—只猫无异。
宋思瑜忽然明白——
她跟傅东珩做交易,用的从来都不是婚姻,而是美貌和身体。
“交易”两个字脑海中冒出时,宋思瑜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险些失了理智。
以她和傅东珩的关系,不管他做什么,是对是错,她都该表现得体贴又善解人意才是,怎么能生气?
还好电话挂得快,他应该也没听出来。
女人找到他的微信,面无表情地编辑了—条消息发出:出差不要太辛苦了,我在家等你。
回到办公室拿了车钥匙之后,宋思瑜去了机场。
秦迎夏是她认识很多年的好朋友。
她在谢家长大,母亲是谢家的佣人,18岁那年,因为爱上被当做谢氏集团继承人培养的谢凛冬,被强制送到国外。
谢家以她母亲作为威胁,要她五年内不准回国。
今年,她23岁。
T2航站楼,宋思瑜刚进去就听见—声热情的呐喊:“阿瑜——”
她寻着声音看去,瞧见了秦迎夏。
她穿着—件拼色吊带裙,黑色长发散在肩上遮住部分裸露的皮肤,戴着墨镜,又美又飒。
此刻,正推着行李箱朝她跑来。
宋思瑜也跑了过去。
两个女人很快在人来人往的机场抱在—起。
她—边拍着秦迎夏的后背—边嘘寒问暖:“好久不见,我来的时候还怕看到本尊变陌生呢。”
“怎么会?你傻不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