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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农学女博士的七零致富路全文

我吃小鱼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发现江苗看她,立马闭上眼装睡。江苗觉得好笑,却也没戳穿她。不过,这孩子没有睡前洗手洗脸的习惯啊?但人都进了被窝,俩人又第一次同床睡,还是先不要要求过高。她打了水,将毛巾打湿,把糖糖的手脸轻轻擦干净。看孩子安然地睡着,自己下床把那四百块钱锁进陈长庚交给她的木盒里。她上手如今还有花剩的嫁妆,4块钱。海岛物资匮乏,想花钱都很难,因此这4块应当足够她花一段时间。接着再将皮箱里的东西依次盘点,分类放进柜子里。收拾完毕折腾出一身汗,江苗赶紧用锅里的热水给自己泡了个澡。上了床,一股怪味袭来。江苗使劲吸吸鼻子。是汗津津的臭味。味道的源头似乎就在身边,她吸着鼻子追寻,最终锁定了身侧熟睡的小丫头。江苗愣了一下。小姑娘脸蛋和手都擦过了,白白净净的,怎么还...

主角:江苗陈长庚   更新:2024-11-10 11: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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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苗陈长庚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农学女博士的七零致富路全文》,由网络作家“我吃小鱼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发现江苗看她,立马闭上眼装睡。江苗觉得好笑,却也没戳穿她。不过,这孩子没有睡前洗手洗脸的习惯啊?但人都进了被窝,俩人又第一次同床睡,还是先不要要求过高。她打了水,将毛巾打湿,把糖糖的手脸轻轻擦干净。看孩子安然地睡着,自己下床把那四百块钱锁进陈长庚交给她的木盒里。她上手如今还有花剩的嫁妆,4块钱。海岛物资匮乏,想花钱都很难,因此这4块应当足够她花一段时间。接着再将皮箱里的东西依次盘点,分类放进柜子里。收拾完毕折腾出一身汗,江苗赶紧用锅里的热水给自己泡了个澡。上了床,一股怪味袭来。江苗使劲吸吸鼻子。是汗津津的臭味。味道的源头似乎就在身边,她吸着鼻子追寻,最终锁定了身侧熟睡的小丫头。江苗愣了一下。小姑娘脸蛋和手都擦过了,白白净净的,怎么还...

《穿越:农学女博士的七零致富路全文》精彩片段


发现江苗看她,立马闭上眼装睡。

江苗觉得好笑,却也没戳穿她。

不过,这孩子没有睡前洗手洗脸的习惯啊?

但人都进了被窝,俩人又第一次同床睡,还是先不要要求过高。

她打了水,将毛巾打湿,把糖糖的手脸轻轻擦干净。

看孩子安然地睡着,自己下床把那四百块钱锁进陈长庚交给她的木盒里。

她上手如今还有花剩的嫁妆,4块钱。

海岛物资匮乏,想花钱都很难,因此这4块应当足够她花一段时间。

接着再将皮箱里的东西依次盘点,分类放进柜子里。

收拾完毕折腾出一身汗,江苗赶紧用锅里的热水给自己泡了个澡。

上了床,一股怪味袭来。

江苗使劲吸吸鼻子。

是汗津津的臭味。

味道的源头似乎就在身边,她吸着鼻子追寻,最终锁定了身侧熟睡的小丫头。

江苗愣了一下。

小姑娘脸蛋和手都擦过了,白白净净的,怎么还会有嗖味?

她小心翼翼撸起孩子的衣袖,才发现孩子藏在衣袖底下的手臂黑黢黢的。

这至少得两三个月没洗过澡了!

这……这孩子白日里看着干干净净的,头发扎成两条麻花辫,发尾还扎着两个粉色蝴蝶结,瞧着可洋气了,她还觉得陆文琪把孩子照顾得很好。

闹半天她每天就做表面工作啊,只给孩子洗手脸,藏在衣服下头的管都不管?

这就是仗着陈长庚是男人,观察不够仔细,又没法亲自检查小女娃身上。

三月里,海岛这边的温度也有二十来度了,小孩子大多好动,两三个月不洗澡,身上得多不舒服?

看着糖糖熟睡的样子,江苗忍不住有些心疼。

今晚肯定是来不及了,明天,明天第一件事就是给糖糖好好洗个澡。

至于现在,当然是赶紧睡觉。

洗澡的时候她看过了,原主身上的皮肤还是很白皙的,只是那张脸,暗黄枯瘦,黑眼圈重得吓人,一副营养不良,气血两虚,肝气郁结的样子。

不过抛开这几点,原主的五官生得却着实精致,高鼻梁,开阔的眉眼,乌黑的大眼睛如宝石般,还有娇软小巧的唇瓣,就这五官,那真真是名副其实的美人配置。

若能将气色改善好,绝对能担得起“美女”二字。

从前读研读博她无法保证睡眠,还要整日担忧学业,心情始终不好,导致亏损的气血始终未能补上,郁结的肝气同样难以化解。

如今穿到这里,那些烦恼全没了,也没有手机可玩,晚上当然要早些睡觉,补血养颜。

再醒来,陆文琪已经抢先把早饭做好了。

陈长庚没吃饭,直接去了训练场。

江苗从屋里出来,正看到陆文琪在喂糖糖,她没客气,出去洗漱完,回来自行动手盛饭,吃饭。

教育孩子最怕同时出现两种声音,陆文琪在,她不方便给糖糖洗澡,万一到时候她说要洗,陆文琪反对,会让糖糖不知谁说的才是对的。

江苗正想着找个什么理由把陆文琪支走。

就看陆文琪突然站起来,把糖糖放在座椅上:“我有点事,你看着糖糖。”

说完进屋摸索一圈,再出来,刻意避开江苗眼神,动作鬼鬼祟祟的。

江苗看到她藏了个东西在怀里,那形状大体约摸是个饭盒,去给陈长庚送早饭了?

这是抢着在陈长庚和部队那些人面前刷好感啊。

江苗心里有了个数。

现在她得抓住陆文琪不在的机会,赶紧给糖糖洗澡。

江苗赶刷锅倒水,开始烧热水。

糖糖坐在椅子上看她忙来忙去,先烧水,又拖进来一个巨大的木盆,忍不住害怕。

后妈不会是要把自己放进锅里煮熟吧?

文琪阿姨讲的故事中,后妈就是这样吃小孩的。

越想越害怕,糖糖小手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角,用力咬住下唇。

眼底红红的,噙着泪花。

“糖糖,过来啊。”江苗看水热的差不多了,边往木盆打水,边招手叫她。

“我不要被煮!你是坏人!你走!我要文琪姐!”糖糖撕裂心肺地哭了起来,同时手脚并用,卖力踢打江苗。

肯定是陆文琪又跟她说了什么。

没办法,糖糖这么抵触洗澡,她只能耐心开导,自己伸手在水里搅和一圈,撩起水花给她看。

“这不是煮小孩。”

“是洗澡,洗白白,糖糖就变成更可爱的小公主了,糖糖乖,洗完后妈给你好吃的。”

隔壁院的方婶听到动静跑过来。

眼见堂屋门关得严实,孩子哭声从里头传出来,方秀兰也知道陈长庚娶老婆的事,也知道这媳妇是个冒牌货,来的第一天就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

如今孩子哭得这样大声,她是真不放心,叫上另一家赵有芳,俩人心一横,推开院门,扒着玻璃往里瞧。

那句有啥冲着大人,别针对小孩都到了嘴边,看到眼前一幕,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

江苗正温柔且有耐心地帮糖糖穿衣服,小丫头头发湿漉漉的,旁边的木桶里蓄了不少水,感情方才是在洗澡?

“后妈没骗你吧,闻闻你自己,是不是香喷喷的?洗澡是不是很舒服?”

糖糖虽然对她仍无法百分百放心,但还是赞同地点点头。

“糖糖表现得超棒,中午后妈给你弄好吃的。”她轻轻刮了一下小丫头的鼻梁。

又比了比糖糖的衣服,这是她从柜子里翻出的干净衣服,穿着小了近一圈,该给孩子做新衣服了啊。

方秀兰和赵有芳对视一眼。

瞧着对孩子挺有耐心的,不像坏人……啊。

给小孩洗澡是真的辛苦。

折腾完,江苗已是满头大汗,扭头,被窗口那两张陌生面孔吓了一跳。

“你们是……”

方秀兰抻抻衣服缓解尴尬:“你是长庚娶的媳妇吧?我俩就住你们隔壁,我叫方秀兰,这个是赵有芳,听这边有动静,想着过来看看需不需要我们搭把手。”

看她对糖糖不错,俩人对江苗的初印象一下子好了不少,态度也和善起来。

“原来是方婶和赵婶。”江苗热情地应了句,见她俩说话不太自然,目光闪躲,估计从前和陆文琪她们来往不多。

她笑吟吟开口,主动把门请两人进来:“昨晚就听长庚说两位婶子热心,我这初来乍到,以后肯定有许多地方需要两位婶子帮忙。”

好话不要钱,作用却大。

没人不爱听好话。

方秀兰和赵有芳都受宠若惊。

岛上新来的这些军属都是城里人,知识分子,向来与她们接触不多。

好的见面打个招呼已是不错。

像江苗这样一口一个“婶子”的,几乎就没有,方秀兰和赵有芳脸上笑容藏都藏不住:“都是邻居,快别客气。”

“两位婶子等一下。”江苗扭头从碗柜里取出四个肉包子,一人俩瓜分掉,“我农村来的,也没带啥好东西,这俩肉包子都是家里自己做的,两位拿回去也尝尝。”

远亲不如近邻,眼下舍出几个包子,等日后邻里关系处好了,好处就多着嘞。

哎呦!

白面那可是细粮。

这年头吃点细粮可不易,何况这还是肉馅的。

现在找谁家要点粮,跟要人家命没差别,这女人咋这么大方呦!

说话也好听!


某种层面上,俩人都是实干家。

见面没多少寒暄,直接说正事。

除了张阿婆负责的那小块地,其他地头还是老样子,稻苗干黄,倒伏,张善奇一踏进田里眉头便拧成一团。

“你那法子好使,究竟是什么原理?”

江苗便查看稻苗,便解释:“主要就是见光透气,再者鸡鸭是这东西的天敌,每日放些鸡鸭进来,一来养鸡养鸭能给大队增收,二来也能防治病虫害。”

“确实是巧宗。”张善奇忍不住夸赞。

“这些死苗得除,但也有技巧。”江苗说着用手比出个大小,“每株苗之间就隔这么远,死苗堆放在一起进行火烧,不然那虫子死灰复燃,田里的好苗还得遭殃。”

她边说边干,动作极其利落,又让张善奇止不住在心里称赞。

“你们都过来!”

招招手将队里的人都叫来,“按照江苗同志的法子去干。”

江苗细心地指导众人怎么下手,隔多远距离,不时再抬头看眼地头,那边围了不少娃娃,糖糖和小伙伴们玩得挺好,偶尔还能听到孩子们清脆的笑声。

村里这些人到底是干过多年农活的,稍微一教,立马知道该怎么料理稻苗。

见大家进入状态,张善奇擦了把汗,带上两支小队队长一起,去叫江苗:“你要的地,我准备好了,去看看?”

是得看看,至少得去认认路。

不过张善奇专门来问她要不要去看,说明这地应该还稍微有点距离,江苗不放心糖糖。

过去问:“要不要跟我去另一块地?”

这会儿地头聚了七八个年龄相仿的孩子,又是跳房子,又是老鹰捉小鸡的,糖糖玩得正高兴,嘟着嘴往后躲。

村里几个婶子正巧就在旁边干活,见状道:“叫她们一块玩吧!”

“我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孩子丢不了!”

“就是,她玩得高兴呢,她非把她拉走,她准得哭。”

看糖糖那意思也是不愿意走,江苗想着去去立马就回,应当不会有事,交代了几句让她别乱跑,又用手帕擦了擦她额头的汗珠,这才跟着张善奇往另一块地走。

张善奇这人也是实在。

挑的那块地一马平川,虽然小了点,但用来做试验田也是绰绰有余。

“你要的种子都在大队,上一季分完,余下的也不多了,我去看了眼,种子质量一般,你先凑合着用,再过两个多月,夏季种也该播下来了,到时候我再给你留些。”

“没事。”

她蹲下抓了把泥土,放在掌心搓开。

泥土的松软程度,湿度,颜色这些都能观察出土地的质量,而土地的质量又会影响作物产量。

村里人种地大多是刨坑播种,接下来就是除虫除草等收割。

张善奇他们哪见过有人种地前还专门捧着泥土端详?

你看我,我看你,都挺好奇:“这能瞧出什么?”

江苗把手抬高:“土壤发红,这是典型的砖红壤,酸性高,土壤易流失,有机物不足,微生物活性应当也不会太高。”

“啥?”

什么酸性?

二队长赵武拿手指头沾了点土,觉得奇怪的同时还有点想笑:“这土还分酸甜味?”

昨儿刘栋一回来就跟她说陈营长的媳妇有多厉害,他将信将疑,一个二婚婆娘,跟他们一样都是地里刨食的,能有多厉害?

刘栋态度比他认真些。

什么有机物,微生物活性……

都是汉字,拼一起咋就听不懂了?

刘栋抓抓脑袋:“江苗同志,你真没念过大学?”

他总觉得这种听起来陌生,又有点厉害的词汇只有大学生才说得出来。

瞧他们满脸疑惑,江苗才回过神,这不是在搞科研,身边的也不是实验室的师兄妹,她一时沉浸,到忘了这样说不够直白明了。

于是赶紧解释:“就是说这土壤不是肥土,这样的地庄稼很难长好。”

“啊?”这下刘栋立马垮了脸。

难怪他们产量总上不去,感情这土就有问题。

可种子有问题能换,耕种方式有问题能改,土壤有问题能咋办?

总不能把地刨了,从其他地方弄些土来?

“有问题就有法子,施些木薯炭灰,甘蔗渣灰,或者石灰粉下去就能改善。”

江苗这句话又给张善奇和刘栋吃了颗定心丸。

赵武心里却没当回事。

他始终没法完全信任一个没啥学问,瞧着年岁又比他小,经验不充足的女人。

突然有人扯着嗓门喊。

“打起来了!”

“营长媳妇!快……快点吧!”

李婶跑得大汗淋漓:“糖糖叫人给打了,流了不少血!几个孩子现在还在撕扯呢,我们怎么都拉不开,你快去看看!”

“什么?”

江苗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来不及多问,立马往回赶。

她满脑子只有“流血”两个字。

也是到这时候,她终于理解了当娘的护犊子的心,糖糖虽不是她亲生的,但这几天她始终把自己放在母亲的位置上,孩子被人打出了血哪个当妈的不心疼?

张善奇和刘栋三人也不敢耽搁,一起跟过去。

远远就听到震天动地的哭声和杂乱的争吵声。

张善奇眉头一拧,听着哭声有两三道,那估计不是一方欺负另一方?

关键好像还没有女娃的哭声?

到底咋回事?

江苗也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挤进人群,寻着哭声扫了眼,三个小男孩仰头,扯着嗓门卖命地嚎。

他们三个身上沾了不少泥巴,其中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另一个微微抬着手臂,胳膊上明晃晃印了一排牙印。

三人身后的两个妇人红着脸,喋喋不休。

陆文琪比她到的早,这会儿正在和两人争吵。

江苗没工夫搭理,赶紧看糖糖,这小丫头也没好到哪去,晨起新换的白色小衬衣此时布满掌印,丸子头被扯得歪歪扭扭,额头破了处皮,伤口向外淌着血,右侧脸颊红肿一片,上头赫然是个掌印。

看到那处血红,江苗目光倏地冷下去。

再看到掌印,无名暗火几乎就要从嗓子里冒出来。

偏偏小丫头咬着嘴唇,乌溜溜的大眼睛蓄满泪花,就是不让自己落泪,这让江苗心疼得不行,忙掏出帕子小心翼翼帮她处理额头的伤口。

额角的伤见了血,却不严重,只是破

层皮,血早已止住,主要是脸颊那一掌,印记高高的肿起来,下手可不轻,这么重的力道,这么大的印记,可不像小孩子的手笔。

张善奇正打算帮忙解决问题,就听江苗突然开口。

“这巴掌谁打得?”

她声音冷得吓人。


“这个你放心。”

“我们也可以与你们长期合作。”刘勇早就注意到,石头村地里似乎还种了其他作物,甚至还有—些散养的大鹅,只要村里人愿意,这些东西他们华贸钢铁厂都可以收。

“油菜我们每天都要三百斤,后面你们的四季豆成熟,也可以直接卖给我们。”

“工厂与你们大队直接对接,也不算私人买卖,你们还能少承担些风险。”

刘勇的诚意足够多,张善奇与江苗对视—眼,这才点头同意。

这样—来,她们每天又能多赚七块五。

华贸加上三家饭店的招牌效应,很快又有几家工厂前来定菜,除了江苗点明要留下的七八亩,其余的油菜很快全部脱手,就连尚未成熟的四季豆都早早被预定—空。

短短—个月,石头村就靠着种菜盈利几百块。

在以前,这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大家都兴奋得不得了,但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因为最至关紧要的时节来了。

金灿灿的稻穗垂下头,随风摇曳,这表明它们已经成熟,趁着天气晴朗,要抓紧安排抢收。

石头村全村总动员。

稻子的收割也是要讲究技巧的,最好是在早晨和傍晚,因为这个时候稻谷含水量少,储存和晾晒都相对更容易。

经过江苗的拯救,稻苗的确长得不错,但三月份那茬子稻飞虱到底还是祸害了不少稻子,这—批水稻的产量依旧不算高。

但相比于过去几年,已经是很不错了。

村里人乐得合不拢嘴。

张阿婆她们看着谷场上满满当当的稻粒,拉着江苗,眼含热泪:“你是咱们石头村的大恩人啊!”

如果后面两茬水稻都能有这个产量,那他们今年绝对能够交够公家要的粮,剩下家家户户也能分到不少粮食,再好—点,说不定还能有剩余的粮食拿出去卖掉!

想到年末分红的场景,大家伙就更高兴了。

看着大家的笑脸,江苗—时恍惚,以前上课,老师就常说农业是造福于民的专业,等以后你们真的靠自己的知识让更多人不再饿肚子,就会明白这个专业的魅力。

那时候她长期扎在实验室,要么就是闷头在试验田,脑袋里想的都是发论文,评奖评优,根本没办法体会到老师所说的农业的魅力。

直到此刻,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充斥在心间,江苗第—次庆幸自己当初选择了农业。

石头村迎来大丰收的消息传到部队。

孔令旧事重提:“我看小陈这媳妇真是有本事的,种地的计划八成可行,老李,你尽快下决定,小陈怎么来咱们这的你心里可清楚,这小子并非池中之物,他在咱们这儿怕是待不了多久,再这么等下去,人家两口子走了,咱们可就真错失良机了。”

李团长也着急啊。

当天下午就找到田燕玲。

石头村取得的成就是瞒不住的,田燕玲意识到她是没办法再阻止江苗开启种地计划了,与其继续和团长她们唱反调,不如顺水推舟,还能卖江苗个人情。

“江苗同志的确是可靠的,可以把种地大业交给她,不过种地这活儿其实也不单单只依靠—个人就能成,石头村的成就是他们全队努力的结果。”

这—句话刻意淡化了江苗的功劳。

田燕玲笑眯眯地继续提议:“江苗同志刚来没多久,和岛上的军属都不熟悉,种地计划—开启,以后她肯定要多和军营这边打交道,团长,我想咱们要不要准备个联欢会,—方面团里最近正在忙大比武,也很久没有娱乐活动了。”


却被江苗挡住。

江苗手指抵在唇瓣,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不会继续闹,毕竟如果被张队长发现,你故意水淹石灰粉,耽误生产进度,应该就不只是去掏粪这么简单了。”

王丽脸刷得惨白:“你……你别瞎说!”

“人在做,天在看,缺德事还是少干点好,不然哪天遭天谴,哭都没地哭!”

说完,潇洒离开。

王丽和何春红当然没能改变去掏粪的命运。

当天傍晚,就看到这俩人推着粪车进了公共厕所,岛上各项设施都落后,就连厕所,都是每个村只有两排公厕。

公厕的环境可想而知。

平时上个厕所,都得捂住口鼻,强忍着才不会吐出来,更别说去里头劳作了。

王丽才进去,就被臭得冲了出来,扶着树干一顿吐。

何春红好歹是掏了几下。

出来一看王丽还蹲在门口,半天一点东西没掏出来,心里就不大高兴。

等她捏着鼻子再进去,见王丽还没有要动弹的意思,终于是忍不住了。

“你不会打算让我一个人全干完吧?”

“队长可说了,这是咱俩人的活。”

王丽午饭都给吐了干净,本来就烦,被她一催更没好气:“我又没说不干,你催命呢?”

本就塑料的姐妹情这下子几乎要直接崩盘。

村里其他人看在眼里,都在心中暗骂活该,刘四媳妇、何春红、王丽再加上一个前不久刚刚嫁去隔壁村的赵兰,这几个是出了名的不爱干活,专爱挑事,哪家闹点矛盾,她们就得去挑拨,还都是占便宜没够的主儿,村里人把她们厌恶透了,却还拿她们没辙。

好容易等到俩人遭罪,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接下来的几天,有机肥和草木灰如计划般填埋入土,稻苗也日渐金黄。

张善奇始终把采买石灰粉的记在心上,加上他盘点队里的机械,发现有些镰刀生了锈,临近稻子成熟,这种收割用具肯定都得更新一下。

稻子割完很快就得安排下一次耕种,农具、农药都得重新采购。

所以他打算直接去江州来一次大采买。

原先买这些都是他负责挑选,这次他打算带上江苗,不知道为什么,短暂几次接触,他觉得江苗这人应该不简单。

至少,在种地相关方面,这位女同志比他这大队长懂得要多,带上她,或许在关键时候,她能提供些有价值的建议。

张善奇说出自己的想法,江苗是否会同意一起去,他也没太大把握,因为大采买得出岛,岛上就只有一个小供销社,里头压根没农机门市,这一来一回,相当折腾,而且江苗本来就不是大队的人,她完全可以拒绝。

没想到江苗竟然答应得很痛快。

“可以。”

“后天一早出发对吧?”

后天也就是1977年4月5号。

她记得书里提过,许林涛踹了原主,就是在4月 4号那天返回了江州市,并且靠关系硬挤掉了原本的第一名,洪明亮,成功进入钢铁厂,成了正式员工,自此,他的人生便一路繁华,从车间员工到组长,到主任,又到厂长,最终还借着钢铁厂的势力入了官场,混成了局长。

期间原主病重,急需金钱治病时,家里还去求过他一次,可他闭门不见,一口一个根本不认识原主。

这都不说了。

江苗本来想的是分都分了,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互不攀扯,可是这家伙离婚后第一时间全村散播消息,故意诱使方春梅逼她代嫁。


江苗闷着头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张善奇关切道:“有事?”

“没,我先去寄信。”她找个借口离开饭店。

先到邮局把要寄的东西都安排好寄出去,在袋子上署名时,她特意用笔写了个大大的陈字。

这样也好表达陈长庚的一份心意。

然后加快脚程又跑了两处国营饭店,分别叫红旗饭店和东升饭店。

用几颗糖拉住饭店的服务生一问,果然,这两家饭店也同样没有新鲜蔬菜,看来金有富说的是真的。

又顺便问了问如今最紧缺的蔬菜都是什么,得知主要缺生菜和空心菜。

江苗仿佛看到了一线商机。

但这事还得先压在心里,等回村的时候和张善奇好好商量一下再决定是不是要展开行动。

回去照旧乘坐小船。

上了船,刘栋先和张善奇聊起来:“过几天上头该发新种了,这一季预备种什么?”

张善奇看江苗,现在只要是和种地有关的,甭管啥决定,他都得参考一下江苗的意见。

江苗压了压声音:“国营饭店如今菜类紧缺,咱们要是能多种些蔬菜,往后分出一部分供给市里的国营商店,大队不就多了一笔收入?”

“好主意!”刘栋立马点头,“我看店里生菜就比较稀缺,我们领生菜种子?”

江苗看向张善奇,见后者果然也不大赞同,便知道这人也是有做生意头脑的。

“不行。”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生菜紧缺,回去一定都会加大马力种这菜,种的人多了,到时候这菜就会堆积,卖不出去的。”

“对,我也是这样想的。”江苗点点头,“所以我觉得咱们干脆种产量不多也不少的菜,再种些新鲜样的。”

“比如四季豆和芹菜,但是这两种菜生长周期较长,四季豆几乎要近三个月才能成熟,不一定能赶上这波好行情,所以也不能把宝全押在这两种菜上。”

“周期短的比如油菜,油麦菜,这两种菜口感也都不错,加上这边气候温暖,最快二十多天,最慢四十多天也就能成熟,这两种菜可以多种些。”

“再有就是芦笋。”这东西现在还没在海南岛风靡起来,放眼全国,这菜都还不够火爆,现在开始种植,图着新奇一时半刻也能有不错的市场。

刘栋瞠目结舌。

这思路,这条理真不是一般的清晰,而且每种菜她都了如指掌,真的太牛了!

饶是知道江苗有些本事,此刻也忍不住对江苗竖大拇指:“你怎么懂这么多?”

包括之前在农机门市买农药,她似乎对农药也了解颇多,那种谈吐和见识,真的不像是没读过书的土老帽。

张善奇也生出几分疑惑。

即便是自己种地多年,可论农业知识储备,他也是绝对比不上江苗的,这姑娘绝非常人啊!

“啊。”江苗有些心虚,“我不是有个要考大学的亲戚,她家里一堆乱七八糟的书,我闲着没事的时候就爱翻书,看得多了,就知道了。”

“这么说你还识字呢?”刘栋更崇拜她了,这年头村里识字的可不多,有那么几个都能被当成状元了。

江苗干笑两下含糊过去,说多错多,为了防止露出马脚,还是先闭嘴吧。

回到家,放下东西,第一时间去时秀家里接回糖糖,叨扰了人家多半天,江苗专门把糖果和桃酥分出一份,提过来以示感谢。

这又让时秀惊诧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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