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天风厉俏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官场:我位居高位不过分吧!全局》,由网络作家“牧羊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天风你挑大拇指:“厉害!”“怎么了?”厉俏有些紧张地问道,脸上的疲惫一扫而光。陆天风把刚才叶修润的分析讲了一遍,厉俏的脸刷得就白了,从椅子上蹦起来就朝会议室跑去。刚才会议室还像作战室一样紧张有序,现在却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办公室的小年轻在低头玩着游戏,会议桌上的残留的文件和垃圾依然能显示出这里刚才有过很多人。“人呢?”厉俏对年轻人喊道。“徐局长说大家都很辛苦,让大家都去吃饭了,留下我在这听电话。”年轻人怯怯地说道。“胡闹!”厉俏气得脸色发白,摸出电话给徐银祥打了过去。“厉俏啊,刚才没找到你,我们在清雅居大酒店,你快过来吧。”电话里传来徐银祥豪爽的声音,话筒里还伴随着嘈杂的谈笑声。“徐局,有情况,您赶紧回来吧。”厉俏把刚才陆天风的话简...
《重生官场:我位居高位不过分吧!全局》精彩片段
陆天风你挑大拇指:“厉害!”
“怎么了?”厉俏有些紧张地问道,脸上的疲惫一扫而光。
陆天风把刚才叶修润的分析讲了一遍,厉俏的脸刷得就白了,从椅子上蹦起来就朝会议室跑去。
刚才会议室还像作战室一样紧张有序,现在却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办公室的小年轻在低头玩着游戏,会议桌上的残留的文件和垃圾依然能显示出这里刚才有过很多人。
“人呢?”厉俏对年轻人喊道。
“徐局长说大家都很辛苦,让大家都去吃饭了,留下我在这听电话。”年轻人怯怯地说道。
“胡闹!”厉俏气得脸色发白,摸出电话给徐银祥打了过去。
“厉俏啊,刚才没找到你,我们在清雅居大酒店,你快过来吧。”电话里传来徐银祥豪爽的声音,话筒里还伴随着嘈杂的谈笑声。
“徐局,有情况,您赶紧回来吧。”厉俏把刚才陆天风的话简单一转述。
“没那么严重吧?”徐银祥没太在意的样子:“这样,你给雷局长打电话,让他组织几个人去现场看看,有情况及时给我汇报!”
厉俏恨得牙痒痒,连忙又跑去综合站找陆天风。
“赶紧给雷局打电话,他要是不来,问问他能不能把车派过来。”雷振峰是辆进口越野车,底盘高,不容易淹水。
厉俏给雷振峰汇报了情况。
雷震峰下午在会议室生了一肚子气,看到徐银祥在那高谈阔论他就烦,韩英还在那一个劲附和。等徐银祥说带着大家吃饭去的时候,他话都没说,直接起身出门回家了。
“我马上过去,你们等我!”雷震峰尽管气还没消,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那边陆天风也给萧尘打了电话,让他赶紧来单位。
厉俏一个接一个给水利站的人打电话,但基本都在清雅居大酒店,而且徐银祥命令他们不要走。
“这个徐银祥倒是会卖人情,居然请大家去清雅居大酒店吃饭,那里是黄北档次最高的几个酒店之一,单位账上没钱他是不知道吗?”厉俏恨恨地说道。
“不是一贯如此嘛。”陆天风说道:“当初你这样的人精不也和他走得最近吗?何况韩英那么单纯的人。”
徐银祥刚来单位的时候,他那豪爽作风很得年轻人的好感,而且他也体贴关心年轻人,但是和雷震锋又不同,雷震峰是体现是事上,而且很多好事是背后做,事后又不张扬卖弄,而徐银祥是体现在语言上。很多时候,语言是更能打动人的。因为眼耳鼻舌的感受是最直接的,至于认识和体会那就要更深一层。
即便到了现在,徐银祥在单位年轻人里也依然很有市场,也就陆天风、厉俏、萧尘、叶修润几个人能看明白,甚至姚子方到现在都觉得徐局长是难得的好领导。但看明白的几个人精里,陆天风和厉俏揣着明白装糊涂,而叶修润淡淡的从不谈论这些,萧尘更是在努力修炼自己不要分是非。
二十多分钟后,萧尘刚进屋,雷震锋就到了楼下,打电话给厉俏:“你让他们几个下楼,你在这里值守。现在这里是指挥中枢,很重要。”
陆天风和萧尘下了楼,雷震锋有些吃惊:“就你俩?”
“都跟徐局长吃饭去了,就还一个小孩,让他给厉俏打打下手。”陆长风一边上车一边说道。
“妈的,都说灾情就是命令,别说下雨,就是下刀子也得赶过来!还他妈有空去吃饭!”雷震锋火气很大,一边开车一边骂。
“估计喝上了。”陆天风淡淡地说道。
雷震锋面色铁青摸出电话给韩英打过去,依然没人接,他只好给副局长冯正刚打了个电话,让他安排林业站的几个小伙子过来。
冯正刚副局长立刻答应下来。在班子里,雷震锋和冯正刚走得比较近,冯正刚为人刚正,但有点狂傲,俩人在看不起徐银祥的为人这一点上非常有共同语言。
尽管雨下的小了,但路上的积水却明显涨了。很多下水道的井盖都被顶起来,咕咕的冒水。车行驶在路上,有点行船的感觉。
“妈的,年年搞市政工程,搞了那么多年,居然就连几个小时的雨都抵挡不住!”雷震锋又开始骂起来:“去年尤香菊还让郝连才从我这里转了三十万的经费,说是防汛用,我看都被他俩吃干喝净了吧!”
等到了乔家坝附近,几个人不再说话,盯着路边找闸口,雷剑锋和萧尘不太参与水利的事,根本没来过。陆天风倒是来过,但二十多年前,也早忘得差不多了。
对于全区的水利设施,谁也没有叶修润掌握的更清楚。但陆天风并没有给叶修润打电话,他觉得修润的体力可能不足以应付危险的场面,他更适合羽扇纶巾坐在大帐里。
雨渐渐又下得大了起来,遮挡了视线,几个人更找不到准确的位置,车沿着清河来来回回走了四五趟,半个小时后才终于来到了沙家坝的桥涵闸旁边。
“我先去看看。”陆天风第一个下了车,冒雨向坝上爬去。
雷正锋和萧尘也下了车,刚要往坝上爬,一辆车驶过来停在坝前。
原来是冯正刚到了,他带了三个小伙子过来,其中一个以前跟着叶修润打下手,所以对桥涵闸的位置也很熟悉。
“就你们俩?其他人呢?”冯正刚还保留着一些军人作风,说话声若洪钟,见只有两个人,有些不可置信。
“天风上去了,我们仨来的。”雷正锋指了指坝上,苦笑道:“其他人喊不动,都跟徐银祥喝酒去了!也就能麻烦老哥你了,你也知道,我那里都是些女同志。”
雷震峰有时候很羡慕冯正刚,林业站全是男的,不像项目办,一个男的都没有。
“妈的,这要是在部队,先关了禁闭再说!”冯正刚骂道。
雷正锋冷哼了一声:“怪不得别人,当领导的麻木不仁,还怪下面把命令当儿戏吗?!”
冯正刚吃了一惊,以前郝连才那么过分,都很少听到雷震峰说的这么直接。
六个人爬上了堤坝,正好碰到陆天风弯腰从闸房里出来。
“怎么样?”雷震峰问道。
“电机、传送带都没了。”陆天风苦笑着摇头:“里面住了一个拾荒的,锅碗瓢盆很齐全,我问了一下,在里面住了大半年了。”
“问问厉俏,这一块是谁摸排的?”雷震峰火了,回头对陆天风吼道。
陆天风打了个电话,厉俏都没考虑,说这块是农业站的几个人负责人的。
“又是徐银祥!”雷震峰和冯正刚异口同声。
“雷局,冯局,你们看。”陆天风指着桥下河水,一脸焦急,清河的水位离堤坝也就二十公分了,可几条支流的水还在源源不断的进来,如果再不提闸放水的话,很快就要漫堤了。
小号车牌的公车,到哪里都畅行无阻,就算违规,交警都装作看不见,与人有点擦撞,对方一看是小号公车,很多时候也气短三分。
他记得当局长的时候,跟两个关系很好的乡镇党委书记一块吃晚饭,聊着聊着聊到了一位已经退休的老领导,说该去看望看望了。一位党委书记立刻摸出电话给财政所长打电话,让他马上带伍万元过来。几个人就这样醉醺醺的去了老领导家里。
尽情享受吧,二十多年以后,可就没有这么潇洒了。
晚上在蓬莱阁住了一晚,第二天浩浩荡荡的队伍先乘车后坐船,到了小岛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
大家散在岛上到处转了转,很快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一场恶战,倒下了一片。
农林局的喝酒战斗力非常有名。黄北区农林局的前身是黄北区农委,那个时候就有个口号,叫流不尽的黄河水,喝不倒的区农委。
后来农委和畜牧局、水利局、林业局、农业局以及蔬菜局和水产局合并而成了农林水牧局,尽管人员多了杂了,但酒风及战斗力并没有下降。
先是农林局跟乡镇喝,这时还能保持阵形不乱,但到了后来,农林局内部各科室、站所也开始互相喝,场面就明显有些乱套了。
陆天风这种场合经历得太多了,早已不会被这种氛围影响,把持的很好,始终很清醒。
姚子方喝得脸色发白,就连海量的叶修润都坐在那里一个劲发笑,只有萧尘,早不知跑哪去了。
厉俏作为这次活动的总管,把队伍带到了这里,安排好了食宿,任务完成了一大半,明天的会议不过就是走个形式,心情一放松,加上又想在曲婷副区长面前表现一下,喝得就有点多了。
雷震峰也喝多了,但还保持着清醒。几个与雷震峰走得近的年轻人提议,吃完饭去海边吃烧烤去。雷震峰脸一板,说别胡闹,一个团队出来的,不要搞小团队,说着还看了韩英的方向一眼,说韩局长本来就对我有意见,这个时候可千万别胡闹!
可是等散场的时候,雷震峰明显多了,大声地招呼着陆天风、叶修润和姚子方几个:“走!吃烧烤去!”
陆天风心里想笑,这就是酒精的力量。
七八个人摇摇晃晃到了海边,但其实谁也喝不动了,不光没喝多少,反倒吐了很多。
陆天风收到一个短信,一看是厉俏发来的:“你在那?”
“海边。”
“我在楼后面那个亭子里,你快来!”
酒精的力量!
“等我!”陆天风合上手机,对雷震锋说道:“雷局,回去吧,万一曲区长找你呢。”
要是这个时候说韩英局长找你,雷震锋不一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但一听曲婷区长,坐在那里用力地点了两下头,含混不清地说道:“曲,曲区长,是,是个好领导!走,回去!”
七八个人摇摇晃晃互相搀扶着,总算安全回到了宾馆。
陆长风赶紧向亭子跑去。
“你怎么才来!”厉俏坐在亭子里,满脸通红,像生气又像是撒娇。
陆天风还没来得及解释,厉俏已经扑过来将嘴堵在了他的嘴上。
“这里怎么行!”陆天风有些慌乱,扫了一眼周围,指着对面一片树林说到:“去那吧!”
刚进密林,两个人就搂抱在了一起。
天上飘起了如丝的微雨,落在脸上凉丝丝的,怀抱温香软玉,陆天空感觉整个世界空旷无人,只剩下他与她。
出租车在高楼大厦间穿行,最后来到了目的地:朱庄,这是东州最大的棚户区,正在进行改造。
出租车司机把车停下:“兄弟,自己走进去吧,车只能到这了。”
陆天风下了车,不自觉就皱起了眉头,尘土飞扬,而且还伴随着一阵阵飘来荡去的的垃圾腐臭的气味。记得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完全被惊到了,没想到堂堂的省会东州竟然还有这种地方!这一大片的废墟,到处是残垣断壁,渣土垃圾。周围的高楼形成一圈的灯火,这里面却是漆黑一片,只有零零落落的几盏忽明忽暗的黄色小灯在闪烁。
凭着多年前的记忆,陆天风沿着垃圾堆中的小径曲折前行,遇到味道特别浓烈的地方,他就捏住鼻子。中间几度没有了路,他就深一脚浅一脚的从垃圾堆上爬过去,还要小心几个臭气熏天的垃圾坑,这几天连续下雨,坑里积了不少水。
难道必须要在这种地方修炼吗?陆天风实在不理解,二十多年前就不理解,现在依然不理解,这不就是自虐吗?
好在复行数百步,豁然开朗,眼前出现了一小片还没有拆除的民房,其中有一座二层小楼。
找到了!陆天风松了口气,径直走向二层小楼。这是一座平房加盖起的二层小楼,楼梯是一架铁梯子。
陆天风上了二楼,刚从楼梯口一转,迎面就扑来一阵浓烈的劣质香味。二楼的走廊很窄,前面的栏杆上挂着一排五颜六色的胸罩、内裤在随风飞扬。陆天风也没有奇怪,因为他已经知道这里住的是什么人。
没走几步,旁边的一扇窗户突然打开了,一个披头散发面色惨白,脸上有三个黑窟窿的女人探出了头来。
上一世,这个女人把他吓了一大跳。但这次陆天风早有准备,不等女人开口便说道:“大姐,我是来找朋友的,萧尘,住倒数第二间的那人。”
女人愣了一下,噗嗤一笑说道:“小子挺有胆啊!有空来照顾姐的生意,给你打三折!”
“先谢谢姐了。”陆天风笑着挥挥手走了。
原来人生的剧本也没有太大变化,陆天风心道。
来到萧尘的租屋门口,门开着,没有开头,一个人影正在弯着腰不知干什么。
陆天风心中一阵激动,一步跨过去就抱住了那个人影。
“哎?你干什么,是你吗萧尘?”
竟然是个女人,声音好熟悉,原来竟然是厉俏。
“你来干什么?”陆天风有点好奇。
厉俏一脸丧气的样子,白了陆天风一眼:“你来干什么!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陆天风这才发现厉俏的裤子从裤脚到大腿处全是湿的,而且还散发出阵阵的臭味,纯白色上衣上面也溅的星星点点。
“刚掉垃圾坑里了。”厉俏一肚子火气:“我说这么倒霉,原来是因为碰到你这个狗东西!”
“哎哎哎,这邪火该朝谁发朝谁发,别冲我。”陆天风忍住笑,低头看看自己的裤子,才发现刚刚被厉俏的裤子沾湿了不少,抬起腿一闻,也有臭味,顿时也不淡定了:“这个萧尘,非住这种地方修炼吗?这是成仙的地方吗?”
厉俏没心情理他,尽管她不是一个有洁癖的女孩,但这臭乎乎的味道也忍受不了。
陆天风同样也忍受不了,就想开灯找一件萧尘的衣服换上,正在找开关,厉俏说道:“别费劲了,没电,要么就是灯泡坏了,手机也关机。”
陆天风继续找,找到了一根线,一拉果然没电。摸出手机打过去,果然关机。
“你去找找房东。”厉俏说道。
陆天风下楼找到了女房东,一个麻杆一样的女人,嘴里叼着烟,随手拿了一个灯泡:“五元。”
换上灯泡,屋里终于亮堂了。这间小屋,就是一个杂物间,东西不多,但异常杂乱。
“我真是佩服!”陆天风一边找衣服,一边恨恨地说道:“他怎么不找个公共厕所住呢!”
厉俏噗嗤一声笑出来。
陆天风诧异地看了一眼厉俏,不知道她怎么还有心情笑。
厉俏笑道:“刚才我来的时候,看见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一进门就脱下裤子撒尿。我问她你在干什么?她说上厕所。我说这是厕所吗?小女孩说这里跟楼下的厕所差不多,楼下太黑,她不敢下去。”
陆天风也哈哈笑起来:“童言无忌,孩子都是说实话的!”
陆天风找到一条过膝的肥短裤,递过去:“要不要换上?可就这一件!”
厉俏接过衣服,鼻子凑上去闻了闻,皱眉道:“这衣服从买了就没洗过吧?”
“我只知道,他三个月洗次头。衣服多久洗一次,我不清楚。”陆天风笑了笑。
“去端盆水来。”厉俏说道。
又是端水!回来没两天,真成了端茶倒水的了!
端回水,厉俏下了逐客令:“闲人回避。”
陆天风转过身去:“麻利点!”
有过那种事以后,就少了很多避讳。厉俏也没再矫情,脱下衣服,擦了擦身上,换上了那件大裤衩。
陆天风继续找,找了半天,再没发现能穿的衣服。
“真是个神仙!”找累了的陆天风坐在床头哀叹。
两人坐了一会,厉俏转头看看陆天风,说道:“有一次萧尘对你说,人性是个好东西,让你最好保留一点。你还记得吗啊?”
“当然记得,而且记得很清楚他是对咱俩说的!”陆天风心想,咱俩不是彼此彼此吗?我一个山里出来的孩子,没有任何背景,最后能爬到市长的宝座,没有点非常规的手段,就靠按部就班那可能吗?你爬到市委书记就更不可能了!这中间做了多少不足以外人道的事情。
“昨天你跟我说,要一块做个好人。我知道萧尘的话你听进去了。”厉俏出神的望着门外:“昨天晚上回家我没有睡好,回想这几年,我感觉一直在和你赛跑。哪怕觉得哪里不对,也不敢停下来,生怕被你超过。可是昨天我发现你变了,具体什么变化我也说不清,但我觉得我们好像可以做战友,我也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陆天风心里有些惭愧,心想我要是能听进去,也不至于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但这些话也不能说,便问道:“所以你想来找萧尘解解惑?”
“是啊,我觉得他看得特别清楚。”厉俏停了下来,转头看着陆天风:“你有没有觉得,他有时看我们俩的眼神里充满了怜悯?”
“怜悯?”陆天风愣了愣,叹道:“到底还是女人的感觉更敏锐,我都没有觉察到。”
这时厉俏的手机响了,厉俏以为是萧尘,拿出电话刚想骂,却发现是韩英打来的,连忙换了亲热柔和的语调:“韩英姐啊,有什么吩咐?”
韩英的语调很开心:“厉俏,告诉你一个消息!我听到这个消息后第一个打给你的!”
厉俏的心呯呯直跳,难道韩英调她去市政局的事情办妥了?她该同意还是婉拒呢?
她刚才并没有完全跟陆天风说实话,她来找萧尘,更主要的是因为韩英想调她去市政局的事情。跟着韩英,她可以有更好的发挥,要比跟着郝连才强一万倍。但是农林局毕竟是个大局,是政府序列单位,而市政局,只是建委的二级单位,尽管单位的级别一样,但地位和重要性还是有些差别。她想听听萧尘的意见,或者说,更多的她只是想倾诉,而萧尘是一个最好的倾诉对象,从他口里,永远不会说出别人的秘密。
“你不好奇吗?”韩英明显有些兴奋。
“我听着呢姐姐,肯定是个好消息!”厉俏心中做出了决定,单位是次要的,领导是更重要的。
“确实是个好消息,听我说,今晚的常委会通过了,任命我为农林局局长。”韩英在市政局被几个副职拿捏的太痛苦了,而通过昨晚,她又对农林局有非常好的印象。这次调整,不但成了序列局的局长,而且还离开苦海去一个印象很好的单位,也难怪她兴奋。
“真的!”厉俏蹦了起来,她倒是不是故作夸张,而是这个结果对她来说太完美了。
“傻丫头,当然是真的!这种事能开玩笑的吗?”韩英笑着责备道。
“太好了!我以后可真是幸福了!”厉俏开始夸张了:“姐姐,我向你保证,指到哪打到哪,鞍前马后,刀山火海,绝不皱眉头!”
“我相信妹妹!”韩英最后还不忘叮嘱一句:“现在还是保密期间,不要外传。”
放下电话,厉俏兴奋的在狭小的房间里来回转圈。
“什么事这么兴奋?那马屁拍的!”陆天风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韩英姐要来农林局当局长了!”厉俏喜上眉梢地说道。
“哦,啊?”陆天风立刻想起了他下午调戏韩英的情景,心里不禁一阵发苦。
雷震峰脸色又有些发青,瞬间没有了汇报的欲望,跟着这样的一把*手干,不憋死也得气死。
冯正刚看出雷震峰脸色不对,过来问道:“说什么了?”
雷震峰无奈的摇摇头,把上衣一脱:“来!再用把力试试!”
林业站的几个年轻人也都脱了上衣,用力把住圆环开始“一二、一二......”。
许梦宁眉头微锁,走到拾荒者那堆杂乱的物品旁,用脚轻轻的踢拨着,突然她看见了一样东西,回头喊道:“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陆天风赶紧松开圆环跑过去,弯腰从垃圾堆里捡起那个物件,仔细一看,原来是是根带把手的短铁棍。
“这是个什么东西?”雷震锋和冯正刚也凑了过来。
陆天风看看段铁棍的末端,再看看提闸器的大轮子,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惊喜。
“摇把手!”许梦宁冷冷地说道。
“操,外行就是外行啊!”冯正刚感慨地骂了一句。
陆天风几步过去,将铁棍拐角末端凸出来到六边柱体对准铁轮中间的那个凹槽,不多不少,啪的卡了进去!
“哈哈,白忙活半天,来,再试试。”冯正刚兴奋起来,撸起袖子跃跃欲试。
“恩,这次估计差不多了!”陆天风笑着点点头说道。
“顺时针转!”许梦宁冷冷的说道。
几个人扳住把手刚要用力,雷震峰和陆天风的手机突然先后响起了起来,俩人对视了一眼,松开把手接通电话。
雷震峰的电话是韩英打来的,陆天风的电话是厉俏打来的,两个人说的是同一个事情,沙家坝旁边那条支流的水已经漫过了河岸,情势危急,让他们赶紧过去查看,区里已经调集了力量和专业队伍正在往那边赶,给驻地部队也进行了通报请求支持。
“走,去沙家坝!那边已经漫堤了!”雷正锋一把抓过衣服,边穿边向外跑。
“别去!”
“去个屁!”
陆天风和许梦宁同时喊道。
“哪都不能去,就在这里!”情急之下,陆天风身上又有了市长的感觉:“这里是关键!闸提不起来,去了也没用!”
许梦宁眼里闪过一丝欣赏:“说的对,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抢时间提闸,其他的你们都不用管!”说完出了闸房去打电话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冯正刚和雷正锋也明白过来。
“来吧!”冯正刚吼了一声。
雷震峰把衣服随手一扔,也不管落没落在垃圾污水中了。
有了这个杠杆力,六个人一用力,居然还真动了。众人互相对视,眼里全是喜悦和兴奋。
“再来!”冯正刚喊道。
六个人喊着口号,一点一点的转动轮盘,转了五六圈,雷震峰说道:“出去看看,看提起来没有。”
“看个屁,抓紧提!”不知什么时候,许梦宁又进来了:“转一百圈,闸能起个一厘米就不错了,现在看什么看!早呢!”
“啊?!!”众人不禁有些气馁,这要摇到猴年马月去。
“这闸都多少年没动过了?被下面的淤泥都不知埋了多深!”许梦宁见众人一脸气馁,便换了口气鼓励道:“只要淤泥松动了,后面就容易了!”
陆天风对许梦宁的能力一向是近乎崇拜的信任,便说道:“什么都不用考虑,摇就是了!”
许梦宁说的果然没错,在众人摇了差不多一百圈以后,再摇就很轻松了,六个人几乎使不上力,于是换了两个人一组摇,三组人轮流。
再后来,一个人就可以一气摇几十圈了。
中间陆天风接到叶修润的一个电话,说他已经到了沙家坝了,半个小时内问题不大,让他还是尽量想办法赶紧提闸。
众人一听,又来了精神。
冯正刚身体强健,生性又好强,总要比别人多摇十几圈,但毕竟五十岁的人了,在又摇了六十圈以后,弯腰扶着膝盖张口气喘,感觉心脏通通乱跳。
“冯局,雷局,你们歇着吧。”陆天风在上一世里,对冯正刚的印象还不是特别好,但经过今晚,印象一下改善了许多。
陆天风定定神,把住把手,掌握好节奏,一气摇了一百下。
闸房里的人纷纷鼓掌,尤其冯正刚,拍了拍陆天风的肩膀:“后浪推前浪,平时没看出来,可以!”
萧尘上去,不紧不慢也摇了一百圈。
林业站的几个年轻人好胜心也被激发起来,其中一个也努力的摇了一百圈,但是能看出已经是强弩之末。
大家累的口干舌燥,可两辆车里都没有带水,不一会嗓子就跟被糊住了一样,异常难受,摇的速度也受到了影响。
许梦宁出去了,不一会拿了半瓶水进来:“就这半瓶了,我喝过的。”
这个时候,谁还计较这些,何况许梦宁也不是让人觉得不适的人,唯一的不足就是水太少了,谁也不好意思多喝,每人只是喝一小口润润嗓子而已。
“有没有点上甘岭的感觉。”冯正刚笑道。
“确实有点。”陆长风最后一个接过瓶子,五个人喝过,半瓶水还剩了一半。
陆天风喝了一口,真是甘甜,恐怕再等个把小时,河里的水都想喝了。
“来,看我的!”陆天风想在许梦宁面前表现一把,把上衣一脱,露出年轻健康的肌肉线条,抓住把手深深吸了口气,大喝一声开始快速转动,这次一气转了足足一百四十圈。
萧尘刚走过去要接替陆天风,许梦宁说道:“小伙子,你能摇四百圈!”
萧尘笑笑:“我能摇六百圈。”
大家都笑了起来,明显是不相信。
萧尘单臂握住把手,一气摇了一百圈,换另一只手又摇了一百圈,反复三次,依然看着比其他人轻松。
大家都是很惊奇,因为萧尘看着并不强壮,甚至比陆天风他们还要显得瘦削一些。
“再来二百圈!”许梦宁一向清冷的脸上此时也带了点兴奋,冲萧尘喊道。
萧尘又换手开始摇,还没摇到一百圈,突然听到闸下传来一阵巨大的哗哗声。
闸房内的一愣,胆小的差点就夺门而出。
许梦宁却一脸兴奋:“闸开了!”
大家一听,也都兴奋起来,纷纷跑了出去,拥挤在栏杆旁边探头向下看,虽然看不清闸门,却明显感觉桥西的水位尤其靠靠近桥闸的水位在迅速的下降,而桥闸东边本来看不出明显流动的河水也瞬间澎湃了起来,因为两边的落差,西边的水飞落到东边的河水中,溅起一道白花花的浪。
大家顿时欢呼雀跃起来,许梦宁此时脸上也出现了笑容,喊道:“先别顾着高兴,几个小时以内水位肯定还要升,所以闸必须再提高点!”
雷震峰兴奋道:“好,把闸提到顶!”
陆天风顺着河堤下去看了看,这时从下面上来,脸色却仿佛有些焦急:“许局,可能是闸关的太久,下面有杂物堆积住了河道,恐怕有一米多高了,形成了一道小坝,我刚才还奇怪,这点落差按理说水流不该有这么大的动静。”
许梦宁笑了笑:“我知道,一会看能不能冲下去。”说完低头向闸下看了看:“这种流量,一般的堆积物是很容易被冲走的。”
大家刚松一口气,正在低头向桥下看的许梦宁突然惊讶的了一声,然后快步走到闸房后面一块突出的石板上往下看。
陆天风不放心,紧跟了过去,没敢去扶,但伸出手,停在离许梦宁后背几厘米的地方,万一有什么不对,能一把抓住。
厉俏连忙说道:“尤局,已经整完了。刚想给您送过去,正巧修润和子方他俩回来了,就让帮着把了把关,这不,刚又重新优化了一下。”
尤香菊应该是晚上有活动,抬手看了看表,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快点给我打印一份。”
“好的尤局,您稍等。”厉俏麻利地打印了一份,交到尤香菊手里。
几个年轻人脸上又是一阵诧异,厉俏今天这态度反常啊。
女人之间,不知是否存在某种天然的排斥。在所有的副局长里面,尤香菊是对厉俏态度最差的。
而厉俏,平时对尤香菊也是缺乏应有的尊重,对她交代的事,不是拖就是推,很少爽爽利利的完成,甚至还给尤香菊起了个尤三姐的绰号。俗话说,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尤其是她和陆天风的这层近乎恶性的竞争关系,但她依然敢起个绰号并且喊出来,就说明她已经做好了撕破脸的准备。
尤香菊并没有领情,沉着脸走了。厉俏还跟出了门:“尤局,等您把好关后,我修改一份交给韩局。”
“不知又在打什么坏主意。”陆天风朝厉俏努努嘴,对几个人说道。
厉俏听到了,白了陆天风一眼,脚步轻快地走向打印机,甚至还哼起了歌。不一会,又打印了一份,在那仔仔细细的看。
不一会,尤香菊气呼呼地推开门:“厉俏,你出来,来韩局长办公室。”
“不用了,就在这里吧。”韩英紧跟了过来,脸色非常不好看,手里拿着那份方案,脸上充满了失望:“厉俏,这是你搞的方案吗?”
“我看看,”厉俏接过来,故作认真的快速翻了翻,抬起头说道:“这是尤局长改过的吧?”
“是啊,尤局长说你搞的那份实在不像样,她费了好大劲改的。”韩英这种没有心机的单纯女人,顺嘴就把尤香菊的话给说出来了。
尤香菊有些尴尬,但好在脸皮也够厚,对韩英诚恳地说道:“确实费了不少劲,但原稿太差了,尽管我已经竭尽全力,但还是没能达到韩局长的要求,在这里我给局长道歉了,都是我们以前工作标准太低,这次对我来说是个警钟,一定引以为戒,加强学习,尽快能跟上韩局长的标准和要求。”
韩英一时倒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只好嗯嗯了两声。
尤香菊又对厉俏训斥道:“按照韩局长的要求,赶紧重新改!平时就是松懈惯了,嘻嘻哈哈打打闹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关键时刻!韩局长刚来单位的第一件事,你们就这么不上心!还有没有点责任心!”
尤香菊说的慨慷激昂,义愤填膺,厉俏却毫不为意,把自己那份方案给韩英递了过去:“韩局,这是我写的那份,尤局没改过的,您看看能用吗?”
韩英接过方案开始翻,从第一页开始脸色就逐渐缓和,看到后面已经满面笑容了,看完最后一页,兴奋的用手拍了拍这份方案,对尤香菊说道:“这才是材料嘛!我看很好,几乎不用改!”
这种情商,怎么带队伍?陆长风看在眼里,心想我以前还以为韩英一直没有成长,现在看,等她当市文旅局局长的时候,已经进步得很多了。
果然,脸皮厚的尤香菊脸也红了,她以为韩英这是在讽刺她,顿时开启了撒泼模式,尖锐的声音对厉俏吼道:“小小年纪,就这么多阴谋诡计!好吧,你们能演你们演吧,老娘不伺候了。”说完还抹了一把泪,气呼呼的下楼,去赶她的场去了。
韩英愣住了,有些尴尬,一时还没明白尤香菊为何突然这样。
厉俏安慰道:“局长,您别放心上,她平时就这样,我们都习惯了。”
这小刀子递的!姚子方眼望着窗外,叶修润低头看一份文件,萧尘仿佛没有听到,只有陆长风悄悄地给厉俏竖了个大拇指。
陆长风做事,喜欢稳妥,喜欢周全,尽量避免直接冲突,很多事都在桌子下面做,即便对方猜到也没有多少证据。但厉俏不同,就敢直接做,而且是当着一屋子的同事明目张胆的做。
陆长风现在有些明白,厉俏这样做,其实有一定的震慑作用,谁喜欢有这样的敌人呢?也怪不得自始至终,只有自己跟她斗,而姚子方和叶修润都是避而远之。就连萧尘,大部分时候也是隔岸观火。
韩英又看了看方案,心里更踏实了,欢喜的对厉俏说:“走,去我办公室再商量一下。”
“好。”厉俏连笔和本子都没拿就跟着韩英去了局长办公室,小步伐充满了昂然自信。
“行了,咱们厉大小姐这下是要抖起来了,这俩女上司,我看都被她拿捏的死死的。”陆天风捡起刚才被厉俏扔地上的那份尤三姐“修改”过的方案,看了看,不禁摇摇头,对另外几个人说道:“你看,满是错别字,内容还不搭。你们说她是怎么断定尤香菊不会看并且会说是自己改过的呢?”
姚子方摇摇头叹道:“这丫头成精了。”
叶修润淡淡的收拾了好了桌子:“下班吧?”
“下班!”姚子方看了看萧尘。
陆天风担心姚子方把萧尘叫走,忙说道:“萧尘,你晚上没事吧?”
“有事?”
“有点事。”
“行。”
果然,姚子方没再说话,和叶修润一前一后走了。
人都走后,陆天风明显有些兴奋起来:“走,咱们喝酒去,我有些事得和你聊聊。”
“在这聊呗。”萧尘漫不经心的翻着书。除了对工作不上心,萧尘对其他很多事都极其上心,道德经、庄子,金刚经、心经都是张口就来,还会念一些咒,光般若波罗蜜多咒就会好几种念法,汉语的梵文的。有一阵就痴迷练各种各样的武功,什么通臂拳、八极拳、太极拳、八卦掌、拳击、散打,每样都会很热衷一阵,练得有模有样的时候就扔一边了。
“走吧!”陆天风把书夺过来,一看是本棋谱,看来这大仙又要开始研究各种棋艺了。
萧尘望望陆天风,笑眯眯地问道:“局长在这加班呢,厉俏正在表现,你能吃的下去?”
陆天风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顾不得那么多了,我有太多事想和你聊聊,再不说快憋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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