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梁栋何叶的其他类型小说《官场那些事儿全局》,由网络作家“春悟秋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眼见这丫头要把钱抽出来数,梁栋朝着她的头就是一个脑瓜崩,梁优恼怒道:“哥,从小到大你都欺负我,天天崩我头,我都被你给崩傻了。要是这次成绩没考好,我可得赖上你!”“行行行,赖上我,我就养你一辈子,好吃好喝地养你一辈子,啥也不让你干,让你吃完了睡,睡醒了吃……”“啊?敢情你这是把我当猪来养啊?”梁优不愿意了,说话的同时就要上手打梁栋,可她哪里是梁栋的对手,还没碰到他人,就被他牢牢的抓住了手腕。“嫂子,嫂子,瞅瞅,瞅瞅,这就是你老公,暴力狂!虐待狂!”何叶看着他们兄妹俩闹得不可开交,心中说不出的羡慕,她和那个妹妹可从来没有这么温馨过。三个人打打闹闹间,外面又传来了说话声,齐红梅在门口探头道:“梁栋,长辈们来了,你带小叶出来跟长辈们说说话。...
《官场那些事儿全局》精彩片段
眼见这丫头要把钱抽出来数,梁栋朝着她的头就是一个脑瓜崩,梁优恼怒道:“哥,从小到大你都欺负我,天天崩我头,我都被你给崩傻了。要是这次成绩没考好,我可得赖上你!”
“行行行,赖上我,我就养你一辈子,好吃好喝地养你一辈子,啥也不让你干,让你吃完了睡,睡醒了吃……”
“啊?敢情你这是把我当猪来养啊?”
梁优不愿意了,说话的同时就要上手打梁栋,可她哪里是梁栋的对手,还没碰到他人,就被他牢牢的抓住了手腕。
“嫂子,嫂子,瞅瞅,瞅瞅,这就是你老公,暴力狂!虐待狂!”
何叶看着他们兄妹俩闹得不可开交,心中说不出的羡慕,她和那个妹妹可从来没有这么温馨过。
三个人打打闹闹间,外面又传来了说话声,齐红梅在门口探头道:“梁栋,长辈们来了,你带小叶出来跟长辈们说说话。”
梁家的至亲长辈约好了的,一起来了梁栋家,为的就是见见新媳妇。
梁秉森老两口通知他们的时候,只说已经领了证,没说要典礼的事。
按照槐安这边的风俗,不典礼就不算结婚,这些长辈在跟梁栋说话的时候,免不了就要问起这个问题。
梁栋解释说他和何叶工作都很忙,就免了那个形式。
这些亲戚中,梁栋大姨的儿子孙海龙也是体制里的人,在县政府上班,当他得知周鹏是梁栋带回来的司机后,就有些疑惑,一个乡里的小干部怎么会配置有司机呢?
孙海龙在县政府综合一科,虽然没有挂什么职位,却一直都是一众亲戚中的骄傲。
现在梁栋取了一个天仙似的媳妇,貌似混得又比他好,风头完全盖过了自己,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于是就不咸不淡地说:“小栋这是当了大官,结识的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咱们这些穷亲戚,上不了什么台面的……”
齐红梅听这话味儿不对,就瞅了孙海龙一眼,怒斥道:“海龙,你别在这胡说八道,我们梁栋才不是那种人。”
孙海龙在县里上了几年班,见过一些世面,恰好知道门口那辆红旗LS7的价格,就指着那车,不阴不阳地说:“知道那辆车吗?一百多万呢,能在先县城买一栋挺不错的房子。你们谁见过一个乡里的干部带司机,还开这么好的车?所以说,小栋这是发达了,已经脱离了咱们这个圈子,成了上流社会的精英人士。他的婚礼又怎么好邀请咱们一帮土包子去参加呢?”
孙海龙的一番话,让亲戚们不约而同变了脸色。
有一句俗话,为人别变驴,变驴都是白肚皮。
梁栋的所为很难不让亲戚们多想。
他肯定不能说是岳父何孝恩不让举办婚礼,这就让孙海龙更加得意。
梁秉森看不下去,就替儿子解释道:“海龙,你别瞎胡说,小栋哪里当什么大官了,只不过是个乡里的普通干部罢了。那车也是儿媳妇娘家的,我们哪儿能买得起?”
孙海龙还想说什么,何叶却皱着眉头抢先道:“不举行婚礼是我爸的意思,与梁栋无关。”
“我就奇怪了,别人嫁闺女,都是怕婆家婚礼办得不够风光,不让婆家办婚礼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孙海龙既然想出梁栋的洋相,就没打算留什么余地,对何叶也是无尽的嘲讽。
再一再二不再三,梁栋实在忍不住了,就毫不客气地对孙海龙说:“咱们都是亲戚,打断骨头连着筋,说话没必要如此刻薄吧。我办不办婚礼是我的自由,有心的送上一句祝福就成,无意的也不勉强。姨哥今天一开口就阴阳怪气,挑拨是非,莫非是见不得我过得比你好?”
原来,武自强出现在这麻石岭,是年底下乡慰问困难群众。
后面那辆车里下来的两个人分别是麻石岭的书记和乡长。
屋里原有的几个人,也都是乡里的主要领导。
因为马上就要过年,乡里的饭店都封了灶,午饭就安排在了孙海龙家里。
估计,也有给孙海龙站台的意思。
按规定,副部级以上领导干部才能配备专职秘书,而县一级的县委书记、县长不能配备专职秘书,却配有联络员,联络员履行的职责跟秘书是一样的。
一般情况下,县长的联络员都由政府办副主任担任,孙海龙因为本来只是科员,一下子提拔到政府办副主任,跨度有些太大,所以就先担任了综合科长。
武自强一入席,孙海龙就开始上菜。
有大姨在那儿,梁栋身为晚辈,就也跑到厨屋帮忙端菜。
在厨屋里,孙海龙拍着梁栋的肩膀说:“小栋,以后需要找武县长汇报工作,就给我说,我给你开绿灯。”
梁栋看着孙海龙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只是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孙海龙又以一副教训的口吻说:“今天也是赶巧了,既然遇上了,一会儿看我眼色,你给武县长敬杯酒,在他那加深加深印象,对你以后有好处。”
梁栋没有说话,端起盘子,去了客厅。
开席后,麻石岭的乡党委书记姚文庆站起来说:“今天,我借孙科长的酒,欢迎武县长,在百忙之中,还抽出时间来我们麻石岭乡慰问困难群众。
我先干为敬!”
姚文庆说完,一口喝完杯中酒,武自强站都没站,只是端起门前酒杯,抿了一点儿,摆手示意姚文庆坐下:“姚乡长先坐下,既然是在小孙家里吃饭,这就算是家宴,大家不必拘束。”
武自强虽然这么说,下面的人还是依次起身前去敬酒,武自强都一一应下,只是一圈人快敬完了,他一杯酒也没喝完。
孙海龙看麻石岭的干部都表示完了,就用脚碰了碰梁栋,梁栋会意,端着酒杯绕到上席,对武自强说:“武县长,相逢不如偶遇,没想到我走个亲戚,都能遇到武县长。
这杯酒我干了,武县长你随意。”
梁栋说完,一饮而尽。
让人没想到的是,武自强竟然也跟着喝光了他杯中的酒。
这下子,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还不仅如此,武自强又站了起来,要来酒瓶子,亲自给梁栋斟了一杯,然后举杯同他碰了一下说:“梁乡长,以后多去县政府走动走动。
你跟海龙是姨兄弟,要是有需要找我的地方,让他来安排就行。”
麻石岭那帮干部没一个人认识梁栋,武县长这毫不遮掩的拉拢,让他们都在猜测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县长抛来了橄榄枝,让梁栋有些受宠若惊,不过这跟他没有多少关系,他一个小小的副乡长,县长离他还有些遥远,他们之间的工作,也没有太多的交集。
他一个副乡长,还没有达到要去县长那里汇报工作的级别。
梁栋喝完酒,中规中矩地跟武自强说了几句场面话,就退回了自己位置。
武自强也没想到,会在孙海龙家里遇到梁栋。
前两天,陆知行给他打过一个电话,让他注意一下梁栋,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结果就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
当孙海龙介绍到梁栋的时候,他才想起了陆市长的嘱托。
陆市长特意关照的人,果然有过人之处,在他一个县长面前,竟然还能收放自如。
大姨留下梁栋也是一番好意,一个副乡长,跟县长一起吃饭的机会可不多。
只是没想到,县长好像有些看重梁栋,这让孙海龙又有些吃 味了。
……梁栋把父亲接到槐安,然后在那辆途观后备箱装满了年货,把车钥匙丢给周鹏:“这辆车你先开着,过年走个亲戚什么的也方便些。
后备箱里的年货是我送给叔叔的,过完年我就不去你家拜年了。”
周鹏想要推辞,却被梁栋连推带搡地塞进车里,让他赶紧开着车滚蛋。
周鹏跟了梁栋这么久,知道他的为人,也就不再说什么,拉着一车年货回到何冲。
周父看着儿子一趟一趟地往家里搬东西,就问:“孩儿啊,这么多东西,都是哪儿来的?”
周鹏笑道:“梁委员说,他年后就不来给您老拜年了,这些是他孝敬您的。”
“咦~~梁委员这也太客气了,这么多东西得花多少钱啊?”
这些年货,只是烟酒就值好几千块,还有那些牛羊肉、山货什么的,怎么说总价值也在一万以上。
周鹏搬完东西,又从兜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父亲。
那是乡里发的年终奖,周鹏没干满一年,只是领了个半数,也有西千多块。
“这个月工资你不是给我了吗,咋还有这么多钱?”
“这是年终奖。”
“你留着吧,我和你娘花不几个钱。”
“我不抽烟,也不喝酒,吃饭都是公家的,拿着钱也没地方花。”
“怎么没地方花?
买点衣服,把你自己捯饬捯饬,赶紧给我领个儿媳妇才是正经的!”
“爹,又说这个,你还真怕你儿子找不到媳妇吗?”
老头儿笑了笑,说:“我儿要想找,十里八乡的好姑娘还不挤破头往咱家跑?”
“这就对了嘛,你儿子不愁找媳妇……”父子俩正斗着嘴,周鹏的姐夫王青山领着俩孩子进了院子,一进门儿就嚷嚷道:“门口停的是不是咱家的车?
这车看着可不赖啊!”
周父不怎么喜欢这个好赌的女婿,立马板起了脸,没有搭理他。
王青山也不在乎,把手里的一块肉和两只烘干的鸡往架子上一挂,扭头对周鹏说:“鹏啊,你看你俩外甥年纪小,这大过年的,出去拜年,多冷啊,你那车借我开几天,拜完年就还你,如何?”
“不行!
那是梁委员的车,要是磕着碰着,我咋给人家交代?”
梁栋断然拒绝道。
何叶知道庄蓉的秉性,根本不会相信她的解释,干脆就不解释。
庄蓉得不到回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表现太过,就转而盯着梁栋,咄咄逼人地问:“你就是那个梁什么?”
“阿姨,我叫梁栋。”
“你刚才喊我什么?阿姨?难道你们没有结婚?”庄蓉侧着脸连续问道。
梁栋不知该如何回答,就扭头看向何叶求救。
何叶不疾不徐地说:“法律上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们已经有了自己的家。阿姨可以把心放到心里,我和梁栋是不会回燕京,不会威胁到你的女儿。不过也请你不要打扰我们的生活。”
何叶故意把‘阿姨’两个字咬得很重,气得庄蓉那张涂抹着昂贵化妆品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一对没教养的东西,还真是绝配!”庄蓉气鼓鼓地说。
“就是,一个野丫头嫁了一个土鳖,当真是绝配!”何蕤也附和道。
这边起了冲突,何孝堂他们都躲得远远的,不愿意掺和,以免惹得一身骚。
庄蓉深呼两口气,平复一下心情,一副懒得计较的模样,拉起何蕤,走向了餐厅。
庄蓉当仁不让,一屁股坐到了上席。
按老规矩,梁栋是新姑爷,也应该坐在上席,何孝堂这么安排的时候,庄蓉虽然很不满意,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挨着庄蓉那边,依次坐下的都是女眷,梁栋这边则都是男人。
何孝堂的夫人徐美华紧挨着庄蓉,对庄蓉百般讨好。
很显然,槐安何家和燕京何家虽然同宗同源,按道理说,燕京何家只是槐安何家的分支,槐安才是何家的根,可槐安何家明显更加依仗燕京何家,双方地位十分悬殊。
这也很容易理解,京城何家出了一个何宗廷,官至副国级,何止光耀门庭这么简单?
一人飞升,仙及鸡犬,何氏一族,不管是燕京何家,还是槐安何家,怎可能不受其荫庇?
如果不是有燕京何家,何孝堂他们又怎么可能占据槐安官场的半壁江山?
庄蓉来槐安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印证何叶到底有没有真的结婚,是不是为了骗她们扯的一个幌子。
确认她结婚之后,再逼着她签一份放弃继承的协议。
所以,吃饭的时候,庄蓉并没有为难何叶和梁栋,而是急等着把饭吃完,然后打发走小辈,留下了何孝堂、何孝文、何孝武三兄弟,以及何叶和梁栋小两口。
“何叶,今天当着几位叔伯的面儿,咱们把话说开了。不管你叫不叫我一声妈,我是你妈,这是铁一样的事实,所以,我会送你一份嫁妆。”
庄蓉说着,从坤包里取出一张支票,放在桌子上,推到何叶跟前。
“这是三千万,你收下,算是我们娘家给你置办的嫁妆。你呢,既然已经远嫁他乡,就已经不算是何家人了。所以,我希望你签下这份协议。”
庄蓉又取出一张协议,一支事先准备好的笔和一盒印泥,摆在桌子上。
何叶盯着庄蓉看了一会儿,眼中隐有泪光。
庄蓉被何叶盯得浑身不自在,嘴里嘟囔道:“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也不要怪我绝情。我给了你三千万,足够你在这小地方生活一辈子,也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
何孝堂也帮腔道:“是啊,小叶,有了三千万,在咱们槐安,啥都不用干,放在银行吃利息,都够一家人花销了。”
何叶没有说话,忍住眼泪,一赌气,抓起笔,签下自己的名字,把笔一丢,打开印泥盒,蘸了印泥,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庄蓉见何叶签了字,按了手印,两眼直放光,伸手就想拿走那份协议。
谁知,不等她碰到协议,协议却被人一把拽走。
庄蓉恼怒地抬起头,见是梁栋抢走了协议,想要发作,却强自忍住,好言好语道:“那个梁什么,协议看完没有,看完的话,收起那三千万,把协议给我。”
梁栋没理她,一字不落地认真把协议看完,突然把它撕了个粉碎。
一圈子人都被惊呆了,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没什么言语的年轻人竟如此之刚猛!
“姓梁的,你疯了吗?”
庄蓉彻底忍不住了,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无视过。
其实,更让她恼怒的还是协议本身的价值。
协议让何叶自动放弃对普庆集团,以及何孝恩名下所有财产的继承权。
且不说别的,只是普庆集团,市值估价就超过五百亿!
三千万,对普通人家来说,那是天文数字,对何孝恩一家来说,那就只能算是毛毛雨了。
“庄阿姨,三千万你拿走,什么协议我们也不会签。你尽管放心,你们过你们的日子,我们过我们的日子,我们有手有脚,自己完全能够养活自己,不需要你们的施舍,也不会去占你们的便宜。”梁栋不卑不亢地说。
庄蓉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小子,你知道你在对谁说话吗?你知道你这是在玩火吗?怎么,你一个穷乡僻壤出身的泥腿子,也幻想来何家分一杯羹?”
“庄阿姨,不知是我表达的不清楚,还是你的理解有问题,我和何叶只想过自己的日子,我们不想跟你们扯上一丁点儿关系。至于你所稀罕的东西,我们一点儿都不在乎。”
梁栋脸上很平静,没有一点害怕或者慌乱的样子,旁边的何孝堂都忍不住在心里给他鼓起了掌。
说实话,就连何孝堂也觉得这个庄蓉实在有些讨厌。
“呵呵,姓梁的,你嘴里说得好听,心里怎么想的,谁能知道?真要如你所说,那你为什么不让何叶签了协议?”庄蓉一脸嘲讽地问。
“我们为什么要签这个什么捞什的协议?就因为你想让我们签,我们就必须得签?”梁栋拉住想要说话的何叶,自己和庄蓉又接上了火。
“小子,知道惹毛了我是什么下场吗?听说你在政府上班,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你滚回家去?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你包括你的家人在这边都没有立足之地?”
庄蓉见劝诱无效,又开始了威胁,然而梁栋丝毫不为所动:“这是人民的天下,还轮不到你一手遮天!”
到了年底,农业补贴打到了乡财政的账上。
这三百多万一到账,就被乡里的一群饿狼给盯上了。
最先行动的是何义盛,他想先把乡里欠下的餐饮费给结了。
这一算不当紧,这还不到一年,都累计到将近一百万了。
这一刀要是砍下去,三分之一的农业补贴就没了。
这件事只是在政府口几个乡长副乡长的碰头会上讨论了一下。
何义盛提出来后,其它两个副乡长都不吭声,唯有梁栋竭力反对。
何义盛就有些难受,觉得梁栋就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上次,要不是他及时给叔叔何孝堂打电话,梁栋早就丢了工作,甚至判刑。
可这家伙一点都不知感恩,经过那事之后,只是口头向他表示了感谢,工作上依旧是我行我素。
党委会上你投弃权票就算了,政府碰头会一牵扯到钱的事,你就跳出来反对,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在梁栋当副乡长之前,三个副乡长哪个敢在何义盛跟前说半个不字?
梁栋说:“农业补贴专款专用,谁要是敢挪用,那就是渎职,是职务犯罪!”
何义盛一拍桌子,厉声道:“梁栋!
我当了这么些年乡长,一首都是这么做的,出过一次事吗?
你去问问全县所有乡镇,哪个乡镇不是这么干的?
你要是不答应,欠的餐饮费你去还了?”
梁栋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平淡地说:“大家都这么干,不代表这么干就对,要是哪一天上面认真起来,下来查账,一查一个准。
到时候谁来担这个责任?”
“查账?
笑话,谁下来查都没用。
咱们只是适当的缩减一下补贴力度,又不是把钱全用了?
该发给老百姓的,咱一分不少,粮食补贴一亩从一百缩减到六十,其它补贴也相应的等比例缩减。
这钱就是一分不发,老百姓也没有什么说的,给他们发一个,他们就等于白捡一个。
上面真要有人来查,财务上把账面做漂亮点儿,能有啥事?”
“我不管你们以前怎么做的,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就不同意你们瞎胡搞,除非把我免职了。”
梁栋也是牛脾气上来了,站起来,桌子拍的比何义盛还响。
“那里面也有你吃的,要是还不上,你把你吃的吐出来?”
何义盛恼怒道。
“你可以列个表,把我该负担的那一块儿列出来,我一定全额补上!
今后凡是公款消费,我一次都不参加!”
“你!”
孙正亚和另外一位副乡长见俩人要动手,连忙把俩人给拉开了。
梁栋和何义盛的冲突迅速在整个乡政府传开了。
以前大家都知道梁栋不合群,跟书记乡长都不怎么对付,这一下子他又刷新了大家的眼界。
一个副乡长,竟然敢跟乡长叫板。
要知道何义盛可是何孝堂的亲侄子,哪怕是书记温浩跟他斗了几个月,也一首没占到什么便宜。
上一次,梁栋力主拿下西冲村村支书何孝丰,温浩顺势给他打了个掩护。
随后,温浩在乡里很是得意了几天。
谁知,没过多久,何孝堂就亲自下来走了一遭,所有人又都变老实了。
何孝堂走后,何义盛又恢复了往日的气势。
相比何义盛,温浩就阴险了许多。
他也盯上了那笔钱,不过理由是马上就该过年了,大家伙儿都辛苦了一年,该给大家发点福利了,乡财政却早己干净得就像和尚的头,一毛钱都没有。
福利是发给所有人的,谁要是反对,那岂不是得罪了所有人?
结果不出意外地还是卡壳在了梁栋这里。
梁栋本来不分管民政办,自从上次跟何义盛吵了一架后,他就找到民政办主任邱海平,对他说:“农业补贴发放,是你们民政上的事,你要是不把好关,将来出了事,第一个担责的就是你。
如果不出事,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要是一出事,你以为他们会为你说一句话?”
这话邱海平听进去了,他没必要因为讨好上级,就把自己给弄进去。
所以,当温浩一向他提出要挪用一笔钱,他就第一时间告知了梁栋。
这次梁栋没有选择跟温浩正面硬刚,而是给邱海平出主意道:“那笔钱放到你们手里,始终是个烫手的山芋,以我之间,不如快刀斩乱麻,简化所有程序,一天之内,把所有款项全部发放到位。”
邱海平不敢这么做,怕得罪了书记、乡长。
梁栋就揽过责任说:“有人要问起来,你就说是我安排的。
明天你们发钱,我去给你们帮忙!”
温浩上午给邱海平打的电话,结果下午再找到邱海平的时候,被告知三百多万农业补贴己经全部发放完毕!
温浩气得想骂娘,邱海平就按照梁栋的安排,把责任推给了梁栋,说是在梁栋的监督之下,几个小时就把款项全部发放到位。
钱己经发了出去,要是要不回来了,可温浩失了面子,又岂能善罢甘休?
你挡了全乡干部职工的财路,那就让全乡干部职工来对付你。
当天,在温浩的推动下,整个乡政府都传的沸沸扬扬,说是梁栋以一己之力成功的给大家上了一节廉洁自律课。
试问这些普通干部职工,有几个家里是宽裕的?
指望那一点儿少的可怜的工资,哪个家庭不是过得紧紧巴巴?
自从上次李一鸣‘不经意’地说出梁栋那辆红旗价值上百万,梁栋的‘富豪’身份就传遍了全乡。
你开着上百万的豪车,当然不会在乎这一点点福利,可别人在乎啊。
下班的时候,梁栋启动车子就想回槐安,结果刚走几米,车胎就没气了。
下车一看,竟然是西个轮胎全部没气。
仔细检查后,发现竟然有人在他的所有车轮子前面洒了那种三角锥状的铁蒺藜。
这玩意儿一般都是那些无良修车商家才有的东西。
梁栋气恼地踢了一脚轮胎,西个轮子都没气,一个备用胎肯定是不够用,看来今天是开不成了。
没办法,梁栋只好让周鹏开着乡里的破桑塔纳把他送回槐安。
第二天,梁栋自己出钱,在停车位旁装了一个摄像头。
而几个副职中,何义盛最为倚重的就是梁栋。
这小子一上任就干了几件漂亮事,深得何义盛的赞许。
加上他又是何孝恩的女婿,何义盛没理由不高看一眼。
温浩既然已经和何义盛撕破脸皮,私底下也是小动作不断。
见梁栋虽然跟何义盛走得很近,但党委会上却一次都没跟随过他,就觉得可以争取一下,于是,私底下就跟梁栋联络了几次感情。
谁知,别看这小子年纪不大,却猾得跟个泥鳅似的,从来不许诺,只会打太极。
其实,温浩他们这么看梁栋,梁栋简直冤枉到姥姥家了,他一个小年轻,哪有那么多花花肠子?
在他的认知里,上好自己的班,干好自己的活就行了,至于拉帮结派,争权夺利,一概与他无关。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身在旋涡之中,又怎能置身事外?
官场就是一个又一个的圈子,你不加入这个圈子,就得加入那个圈子,哪个圈子都不加入的后果就是最终被所有人给孤立。
现在他还只是身处乡镇一级,这对他的影响还不是很明显,但也让他有了一些切身的感受。
梁栋拒绝了温浩抛出的橄榄枝后,温浩就再没给过他好脸色,凡是梁栋需要用得着他的地方,能卡则卡,能拖则拖。
何义盛虽然很看重梁栋,但他这个圈子的其他人见梁栋不能融入他们,也就没拿梁栋当自己人,虽然不至于跟他对着干,却也人为的给梁栋的工作制造了不少麻烦。
刚上任那段时间,梁栋的办公室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这才过去两个月,就已经门可罗雀。
就连以前往这跑的最欢的林立功,也逐渐没了身影。
这些梁栋都还不介意,但他布置下去的工作,那些部门负责人阳奉阴违,找各种理由不配合,就让他很恼火了。
他呢,又不能乱发脾气,否则你一个小年轻,人家会说你摆架子,不尊重老同志。
都说年龄是个宝,看来年轻也未必好啊。
这天,梁栋被民政办一个副主任给气了个半死,就开着车来到乡里的一个疗养院,找里面一个老头儿诉苦。
这个疗养院就在西冲村后山上,依山傍水,环境十分不错。
不久前,何叶来到乡里,对梁栋说,要去拜访一个亲戚,就带着他来到了疗养院。
梁栋只知道拜访的老头姓何,至于叫什么,何叶没说,梁栋也没问。
槐安这边,姓何的人太多了,有了何孝恩的先例,再出现几个何姓大佬,梁栋也不觉得有什么意外。
何叶问那老头喊爷爷,梁栋也就跟着喊爷爷。
槐安何氏不乱字辈,像何孝恩和何孝堂虽同属孝字辈,其实已经没有多少血缘关系,他们再往上数三代,也不在同一个锅里吃饭。
所以,梁栋也就只认为老头是何叶爷字辈的一个亲戚而已。
这个疗养院规模不小,何老头住的地方很偏僻,是一个单独的小院子,院子里有个石桌,桌子上有个棋盘,梁栋每次来看望何老头,都会在这儿跟他对弈几局。
梁栋知道这个疗养院是省里建的,里面住得主要都是一定级别的官员。
而何老头能在这里占据一个独门小院,级别肯定低不了。
梁栋之所以经常来看望何老头,并不是图他的背景,而是跟他真的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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