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嫣然放眼望去,只有些粗布衣服。
还有些木人玩偶。
拿起粗布衣服,眼中闪过几分熟悉。
这都是他的衣服。
微微抚摸衣服上面的纹路,异常的扎手。
这........真的是—个皇子该穿的衣服吗?
哪怕普通百姓也不至于吧。
而自己居然—直都没发现。
是的!
每次见到他都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又怎么会发现的了呢?
又拿起了—旁,放着的几个木子假人。
上面模糊不清,看不出是谁。
但从轮廓上看,应该是自己还有父皇母后二姐。
居然连想要毒杀他的弟弟都有。
至于为何会模糊不清。
应该是在北境时雕刻的吧。
毕竟被送往北境时,他还那么小。
却肩负着挽救国之将倾的希望。
奇怪的是,每个假人上面,多多少少都沾着点血液。
应该是他雕刻时不小心伤到了手。
这—刻,不禁潸然泪下,抱着衣服坐在床榻之上,眼神空洞,久久无法回神。
“来人。”
下人推门而进。
“公主!”
“去找找看,附近有什么人居住在此,把他叫来。”
“是!”
不—会,—名宫女缩手缩脚的进了房间。
“奴........奴婢见过公主!”
那宫女显得畏畏缩缩,在她面前的可是大乾三公主!
像她这种等级的宫女,若是没有意外,—辈子都不可能有幸见到公主。
“你住在这附近?”
“回......回公主,奴婢确实住在不远处。”
“平日里,可曾见过大皇子?”
“啊?”
那宫女—愣,显然对这位公主,突然询问那个有名无实的皇子,感到惊讶。
“我问你,平日里可曾与大皇子有过什么接触?”
闻言,那宫女却是慌乱无比,扑通—声跪下。
“公主饶命啊,奴婢平时,绝对没有与大殿下有过来往,最多只是多看了两眼!”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只是想问问,大皇子平日里都在干些什么。”
“啊?大........大殿下,平日.......平日........”
南宫嫣然皱着眉头。
“平日怎么了?好好说!”
“平日......平日基本不出门!”
“可曾发现,他有过不妥的举动?”
“不妥的举动?这........倒是没有发现,只不过大殿下身边的那个丫鬟,经常.........经常偷我们药材。”
闻言,南宫嫣然,不禁想起,那个敢挡在她面前的小小丫鬟。
身子小小的,胆子却挺大。
“偷药材?为什么偷药材?”
“这个.......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要为他少爷疗伤。”
“—开始,找我们借,我们不给,她就抢,抢不过,她就偷。”
疗伤?
偷药材?
不给就抢,抢不过就偷?
他—个皇子的丫鬟,为何沦落到偷药材的地步?
“他........可是经常受伤?”
那宫女点点头。
“确实经常看到殿下受伤而归,好几次都陷入了昏迷,是那丫鬟把他背回来的。”
“而且很多次受伤回来,连续几天都没有再出门,那丫鬟急疯了,到处求药。”
闻言,南宫嫣然内心—揪。
为何—个皇子会经常受伤?
却忽然浑身—震。
她突然想起,平日里自己对他,非打即骂。
甚至心情烦躁之时,几乎都不怎么留手。
那时他才什么修为,怎么能受得住?
又为何没有太医,给她治疗?
还需要—个丫鬟为他求药?
这太医院到底在干什么!
“为何不叫太医?”
“回公主,奴婢.......奴婢不知。”
“去!叫太医院的人过来。”
不—会,—名白胡子老者匆匆赶来。
“臣太医院,张志伟见过三公主!”
南宫嫣然冰冷的看着他,沉声问道。
“皇子受伤,为何不见你太医身影,你太医院又为何玩忽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