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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医妃:这柔弱世子我要了!云葭苏棠小说结局

弱水一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坚持要冲喜的竟然不是他亲爹亲娘,居然是两个外人。靖南王府内宅情况之复杂,只怕超乎她的想象,她不赶紧摸透,只怕等不到三个月后离开,小命就要栽这里了。她可不信这些人是真的关心谢柏庭,其中必有缘故。三太太坐在那里,也是气的咬牙切齿,主张冲喜的是南康郡主,她只是帮了几句腔,就要她一个长辈给一个小辈敬茶,她不要面子吗?!可王爷都舍得让南康郡主敬茶了,她能不敬吗?南康郡主拳头攒紧,修剪好看的指甲掐进肉里,最后在王爷的催促下起了身,和三太太一起给苏棠敬茶。屋子里的气氛微妙诡异,丫鬟婆子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气都不敢粗喘,实在没见过这样的场面,甚至连听都没听过。大少奶奶要能把大少爷的病冲好就算了,要冲不好,她以后的日子绝对会暗无天日。苏棠喝了茶,...

主角:云葭苏棠   更新:2024-11-10 11: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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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葭苏棠的其他类型小说《冲喜医妃:这柔弱世子我要了!云葭苏棠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弱水一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坚持要冲喜的竟然不是他亲爹亲娘,居然是两个外人。靖南王府内宅情况之复杂,只怕超乎她的想象,她不赶紧摸透,只怕等不到三个月后离开,小命就要栽这里了。她可不信这些人是真的关心谢柏庭,其中必有缘故。三太太坐在那里,也是气的咬牙切齿,主张冲喜的是南康郡主,她只是帮了几句腔,就要她一个长辈给一个小辈敬茶,她不要面子吗?!可王爷都舍得让南康郡主敬茶了,她能不敬吗?南康郡主拳头攒紧,修剪好看的指甲掐进肉里,最后在王爷的催促下起了身,和三太太一起给苏棠敬茶。屋子里的气氛微妙诡异,丫鬟婆子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气都不敢粗喘,实在没见过这样的场面,甚至连听都没听过。大少奶奶要能把大少爷的病冲好就算了,要冲不好,她以后的日子绝对会暗无天日。苏棠喝了茶,...

《冲喜医妃:这柔弱世子我要了!云葭苏棠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坚持要冲喜的竟然不是他亲爹亲娘,居然是两个外人。

靖南王府内宅情况之复杂,只怕超乎她的想象,她不赶紧摸透,只怕等不到三个月后离开,小命就要栽这里了。

她可不信这些人是真的关心谢柏庭,其中必有缘故。

三太太坐在那里,也是气的咬牙切齿,主张冲喜的是南康郡主,她只是帮了几句腔,就要她一个长辈给一个小辈敬茶,她不要面子吗?!

可王爷都舍得让南康郡主敬茶了,她能不敬吗?

南康郡主拳头攒紧,修剪好看的指甲掐进肉里,最后在王爷的催促下起了身,和三太太一起给苏棠敬茶。

屋子里的气氛微妙诡异,丫鬟婆子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气都不敢粗喘,实在没见过这样的场面,甚至连听都没听过。

大少奶奶要能把大少爷的病冲好就算了,要冲不好,她以后的日子绝对会暗无天日。

苏棠喝了茶,眸光不着痕迹的从谢柔脸上扫过,就见谢柔气的浑身颤抖的样子,苏棠都担心她会气炸。

南康郡主敬茶完转身,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接下来,苏棠和谢柏庭继续给王爷王妃敬茶,然后是二房二老爷二太太,而后是三老爷,再是四老爷四太太。

敬完长辈,再是府里的小辈,都上前让苏棠混个脸熟。

对她,一干少爷姑娘没一个有好脸色。

谢柏庭站了许久,体力不支,敬茶完,王爷就让苏棠送谢柏庭回去。

出了松鹤堂,苏棠推着轮椅往前,四下丫鬟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苏棠看着谢柏庭完美的侧脸道,“她们在说你忘恩负义。”

离的这么远,他都听不见,她能听见丫鬟们说话?不过是借口骂他。

谢柏庭也不生气,看向远处道,“她们在夸你胆大包天。”

苏棠磨牙,“我哪胆大了,我只是失算了,我没想到最关心你的不是王爷王妃。”

一刀子捅过去,谢柏庭一点没受伤。

苏棠瞪他后脑勺,不解道,“南康郡主为何执意要我给你冲喜,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谢柏庭看她,“你不知道?”

苏棠翻白眼,她要知道,她还会问他吗?

谢柏庭便道,“信王府大少爷奉旨离京办差,回京途中遭遇水匪,遇刺失踪,至今下落不明,已是凶多吉少,信王府没了继承人,皇室宗族纷纷想把子嗣过继给信王府,其中就包括赵王府。”

只简短两句,苏棠就懂了。

赵王府是南康郡主的娘家。

谢柏庭身中剧毒,命不久矣,信王府三太太一心想退婚,南康郡主拿云二姑娘的亲事做筹z码,信王府就是赵王府的囊中之物。

眼看着这块肥肉要到手了,结果半道上杀出来她爹这么个私生子,把南康郡主和赵王府的如意算盘给毁了,有机会折磨苏棠,南康郡主又怎么会错过?

只是南康郡主怎么也没想到,苏棠会医术,她这回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一路推着谢柏庭回去,刚进静墨轩,苏棠就听到半夏在呼喊,“我没病!你们放开我!”

循声望去,就见两婆子把半夏往远处拖。

半夏挣扎,脚上的鞋都掉了一只。

苏棠脸色一沉,这靖南王府上上下下还真没一个人把她放在眼里,她怒道,“放开她!”

两婆子停下来,那边一婆子过来道,“大少奶奶息怒,丫鬟病了不听劝,奴婢只是奉命把她送去后院,等病好了再近前伺候,不差这三五日。”

还要关她三五天,半夏气道,“我去看过大夫了,大夫说我就是呛了风,没有寒伤,她们不信我,非要把我关起来!”

苏棠气不打一处来,半夏病没病,她能不清楚吗,不过是知道她身边只半夏一个心腹丫鬟,要断她左膀右臂,让她孤立无援。

苏棠看向谢柏庭,谢柏庭只歪在轮椅上,一句话也不说。

很好。

苏棠看向半夏道,“咱们初来乍到,既然她们不放心,你就去后院休养几日。”

半夏眼泪涌出来,委屈的不行。

她真的没病。

谢柏庭诧异的看了眼苏棠,敬茶的时候大杀四方,谁都不怕,现在几个婆子刁难她,她竟然忍了,这女人到底什么心性?

苏棠继续推谢柏庭上台阶,刚到门前,苏棠连打了两个喷嚏,她揉了下鼻子,自己进屋了,转身对谢柏庭道,“我怕是也伤寒了,这三五日,就委屈相公你睡书房了。”

说完,哐当把门关上了。

谢柏庭,“……”

他就说她不是这么好欺负的,原来在这里等着他。

这是不屑和下人争执,直接拿他这个主子开刀呢。

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看着紧闭的房门,愤慨不已。

大少奶奶才嫁过来,就敢给她们大少爷摆脸色,还让他们身子虚弱的大少爷去睡书房,谁给她的胆量,她以为信王府会给她撑腰吗?

正气愤,就听谢柏庭开口道,“放了大少奶奶的丫鬟。”

一院子的人都懵了,先前说话的婆子上前道,“大少爷,那丫鬟伤寒了……”

谢柏庭歪在轮椅上,慵懒道,“我说的话,听不懂吗?”

婆子后背一寒,忙道,“奴婢这就去放人。”

谢柏庭从轮椅上站起来,迈步去书房,留下一堆丫鬟婆子目瞪口呆。

大少爷是吃错药了吗?

大少奶奶不让他进屋,他不仅不生气,他还真听话的去书房了,他不应该让她们把大少奶奶拖去柴房里关起来吗?

屋内,苏棠坐下来喝了半盏茶,拿了颗果子啃着。

才啃到一半,半夏就回来了,哭着进的屋,清秀的脸上全是委屈,看的苏棠都心疼,“怎么哭了,她们打你了?”

半夏摇头,抽泣道,“奴婢以为姑娘不管奴婢了……”

苏棠拿绣帕给她擦眼泪,“真是个傻丫头,我身边就你一个心腹丫鬟,她们欺负你,就是欺负我,我能不管你吗?”

“以后不论在靖南王府还是信王府,谁要敢找你的茬欺负你,给我加倍还回去,别怕事,有我给你撑腰呢。”


这个回答着实出人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

苏棠一家从清州赶来,轻车简行,没带多少人,虽然信王府陪嫁的人不少,但那些人都是云三太太替自己女儿安排的。

苏棠推云二姑娘落水,至今昏迷未醒,那些人恼苏棠都来不及,又怎么甘心受她使唤,使唤不动自己人,就落人笑柄了。

王妃看了宁妈妈一眼,宁妈妈有些惭愧,她还以为大少奶奶是个有野心的,一来就夺了李妈妈的权,好把控静墨轩,谁想到赶走了李妈妈,又让王妃安排人,这哪是有野心的人干的事。

王妃想了想道,“那就让许妈妈去静墨轩帮衬一段时间。”

“多谢母妃。”

苏棠和谢柏庭只在王妃这里待了一盏茶的时间就离开了。

路过花园的时候,苏棠见景致不错,回去也闲着,就干脆在花园逛了逛。

远处,大姑娘谢柔和三房三姑娘谢薇走过来,看到苏棠笑的灿烂,顿时没有了好心情。

“逛个花园也能碰到她,真是晦气!”谢柔厌恶道。

谢薇叹息道,“虽然她才过门一天,可府里下人都笑话伯母这回是引狼入室了。”

谢柔冷冷一笑,转着手腕上的玉镯道,“我娘只是顾及大哥而已,你以为真的会容忍她几时吗,很快就有她好看的了!”

苏棠在花园逛了会儿,就推着谢柏庭回了静墨轩,把人送进书房,就准备走。

陈青忙道,“大少奶奶留步。”

苏棠回头看他。

陈青上前,诚恳道,“还请大少奶奶给大少爷解毒。”

苏棠看了谢柏庭一眼,才回道,“昨晚才给他放了不少血,他身体虚弱,短时间内不宜再施针逼毒,过两天我给他泡药浴,强劲筋骨还能顺带逼出部分毒素。”

陈青赶紧端来笔墨纸砚。

苏棠道,“药方我就不写了,给我准备一间僻静的屋子做药房,药铺里有的药材都给我备齐。”

不是商量,是命令。

提完要求,苏棠就回屋了。

再见谢柏庭已经是吃完饭的时辰了,吃过晚饭,谢柏庭又去了书房,苏棠带着半夏在院子里溜达了半天,然后回屋沐浴,再然后就要睡觉了。

屋子里就一张床能睡人,小塌略窄了些,鉴于白天差点滚下来,苏棠可不敢让谢柏庭睡小榻,所以在支开半夏后,贤惠的抱来两床被子铺在地上。

谢柏庭眉头微蹙,“你要打地铺睡?”

苏棠看着他,“是你睡地铺。”

谢柏庭脸一黑,声音徒然拔高,“这是我屋子,你让我睡地铺?”

苏棠看着他,“不然呢,难道你准备让你的救命恩人我睡地上?”

他不睡地铺,让一个女人睡地铺,他也办不到。

谢柏庭提醒她,“昨晚已经一起睡过了。”

这话说的苏棠耳根一红,道,“你注意点用词行吗,我们那是一起睡吗,那只能算是晕到一块儿了!”

但凡她清醒一点,她都不会睡在床上,结果到他嘴里就成睡一块儿了。

苏棠铺好被子就上了床,谢柏庭坐在轮椅上,脸色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新婚第二天就打地铺睡,传扬出去,还不知道笑掉多少人大牙。

谢柏庭道,“身为大夫,难道不知道病人不能再受寒吗?“

苏棠抱着被子,无辜的眨眼,“果然久病成良医,不过你都病成这样了,要真伤寒了,我捎带手一起给你治了,不费什么事儿。”

谢柏庭没差点气吐血,咬着牙道,“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苏棠嫣然一笑,刹那间,日月星辰皆失色,“我这也算是千里迢迢赶来给你治病了,你谢我是应该的。”

说完,苏棠睡下,翻个身,留给谢柏庭一个后脑勺。

谢柏庭气的胸口痛,但往常气成这样,嘴里会有血腥味,今天并没有,可见昨晚逼毒效果很好。

谢柏庭在地铺上睡下。

活了十九年,第一次打地铺,哪怕铺了两床被子,也还是浑身不舒坦,翻来覆去睡不着。

第二天,半夏端着铜盆进来,看到谢柏庭睡在地铺上,吓的她一激灵,差点没把铜盆摔地上。

老天爷,肯定是她看花眼了,姑爷还病着呢,他怎么能睡地上?!

就算是姑爷自愿的,那也不行啊。

半夏一点都不怀疑这是她家姑娘逼的,她寸步不离的跟着姑娘,很清楚清州没什么冲喜秘法,都是姑娘信口胡诌的,茶就是茶,就算是南康郡主敬的也还是那个味道啊。

为了一盏茶惹怒南康郡主实在不值啊。

一会儿要人看见了姑娘欺负姑爷,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半夏赶紧把铜盆放下,准备叫苏棠起床,然而迟了一步,许妈妈带丫鬟进来了。

连饱受冲击的半夏都觉得过分了,遑论许妈妈是王妃的人,站着那里震惊的半晌回不过神来。

苏棠还没睡清醒,慵懒的从床上坐下来,眼睛都睁不开,歪歪倒倒道,“这么早叫我起来做什么啊?”

半夏忙道,“许妈妈来了。”

“来了就来了,”苏棠迷糊了一句,然后瞬间清晰。

她坐直了,就看到谢柏庭也醒了,坐在地铺上,用一种“我看你怎么解释”的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她。

苏棠瞪了他一眼,朝许妈妈微笑,“许妈妈这么早就来了?”

昨天王妃让许妈妈来静墨轩帮衬苏棠,但许妈妈手头还有件要紧事脱不开身,一走也不知道要多久,手里的活得交代出去,苏棠让她把事办好了再来,一两天她应付的过来。

没想到这么尽职尽责,一大清早就来上任了,还巧的抓了她一个现行。

苏棠让谢柏庭打地铺就想过这后果,所以这会儿很从容,从容到哪怕许妈妈用鸡蛋里挑骨头的眼神看苏棠,也没从苏棠眼里看出心虚和胆怯来。

苏棠当然不心虚了,她一跤把自己摔到这里,状况都没摸清楚就被迫冲喜,给谢柏庭治病还要打地铺,她能活活气死。

苏棠镇定不当回事,许妈妈就开始自我怀疑了,怀疑这么做是为了他们靖南王府大少爷好。

毕竟昨晚睡过一张床了,新婚之夜都没矫情,第二天再矫情说不过去,许妈妈道,“大少爷打地铺也是冲喜秘法吗?”

谢柏庭,“……”

一大清早就这么气他。

心口痛。


只是苏棠的话,谢柏庭听的生气,“不试试怎么知道?”

这还用试吗,她是大夫,比他自己都了解他。

眼看谢柏庭真的要抱过来,苏棠赶紧站了起来,道,“你敢试,我还不敢呢,万一又吐血,我一晚上就别想睡了。”

苏棠抱着被子,骂咧咧道,“一个大男人老和女人争,惭愧不惭愧,地铺让给你行了吧。”

那好似吃了大亏不情不愿的语气,听得谢柏庭目瞪口呆,没见过这么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他都不忍心她受委屈,想再把床要回来了。

苏棠躺上z床,被子一拉,翻过身留给谢柏庭一个后脑勺,嘴角就不自主弯了起来,困意来袭,眼皮合拢,迷迷糊糊说了一句,“早点把药房准备好……”

这一句谢柏庭听清楚了,等着苏棠继续往下来,结果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苏棠下面的话,倒等来了她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了……

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想到他新婚第二天醒来,苏棠说过为了给他解毒行针累晕过去,这回能坚持到现在才休息已经很难得了。

谢柏庭看了苏棠背影半天,也躺下睡熟过去。

一夜安眠。

翌日醒来,神清气爽,苏棠躺在床上伸懒腰,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睡酥软了。

谢柏庭已经起了,丫鬟正伺候他穿衣,一袭月牙色锦袍,白玉腰带用金丝银线勾的滚边,背影清贵如竹,听到她骨头炸响的动静,回头看来,目光如辰,熠熠生辉。

乍一下对上,苏棠小心肝乱跳了好几下,拜托,能不能不用这种勾人的眼神看她,就他这颜值,太容易叫人把持不住了,好在人家有心上人,不然万一哪天脑子犯抽对她使用美男计,她绝对是丢盔弃甲,一败涂地的下场。

未免被人看出她经受不住美色的诱惑,人家多看两眼,苏棠就很不客气的瞪了回去。

这一记瞪眼,谢柏庭看见了,丫鬟也看见了,吓了一个哆嗦,以为苏棠不让她伺候谢柏庭穿衣,连忙道,“奴婢这就告退。”

说完,逃命似的赶紧跑了。

大少奶奶脾气可不好,说打人就打人,不止打过李妈妈,听说信王府的管事妈妈也挨她巴掌了。

要只是挨一巴掌就算了,可挨过大少奶奶巴掌的都被卖了,被卖出府,绝不会有好下场的。

苏棠,“……”

她说什么了,就告退了?

谢柏庭衣服才穿了一半,看着苏棠道,“你把丫鬟瞪走了,你伺候我穿衣。”

苏棠暴脾气,呲牙道,“我那是瞪丫鬟吗,我那是在瞪你!”

没见过这么爱对号入座的丫鬟,又没做亏心事,她胆小个什么劲啊。

谢柏庭知道苏棠在瞪他,他故作不知,“我也没惹你。”

“快点帮我穿衣,一会儿母妃会来看我。”

王妃一会儿要来?

苏棠抬手摸了下自己的发髻,已经凌乱到找不到词形容了,哪还管谢柏庭穿不穿衣,自己的形象更重要,当即下床来,让半夏给她拿衣服。

一袭牡丹薄水烟裙,衬的苏棠身段窈窕,清雅贵气,不得不说说云二姑娘眼光不错,准备的陪嫁衣服一件比一件好看,难怪昏迷醒来,看到她穿在身上那般火冒三丈了。

只是这还只是衣服和首饰,要哪天知道谢柏庭毒解了,还不定气炸肺呢。

衣服没法换,但首饰已经买了,配着衣服,半夏给苏棠挑了一套红宝石的头饰,美的不似人间女子,苏棠对她现在的容貌满意极了,半夏在心底不知道夸了自家姑娘多少句,怕夸出来被姑爷笑话,都放在了心底。


昨儿信王府就要接她回门,已经回绝过一回了,今儿却是不能了。

老夫人手里拨弄着佛珠,看了三太太一眼,三太太就道,“信王府昨儿就派人来接了,今儿大少奶奶再不回去,没得叫信王府误会是我们靖南王府不放人。”

苏棠摇头道,“我知道三婶是为我好,但静墨轩里所有人都有嫌疑,在没找到玉镯之前,谁都不能离开靖南王府一步。”

三太太看着苏棠,道,“大少奶奶说的也对,不过既然静墨轩的人都有嫌疑,那就不能让她们查了,还是郡主派人去查吧。”

苏棠不反对,南康郡主就派人去了。

苏棠坐下来喝茶。

一盏茶喝完,又添了半盏,才快步进来一丫鬟,手里拿着一锦盒,喘着大气道,“找到了,玉镯找到了。”

苏棠挑眉,速度还真是快,“在哪儿找到的?”

丫鬟回道,“在大少奶奶的梳妆匣最底层暗格里,听静墨轩的丫鬟说,昨儿李妈妈收拾了梳妆台,许是她换了位置。”

够绝,竟然让李妈妈来背这个锅,这会儿李妈妈都不知道被卖哪里去了,自然没法找回来对峙。

不过重要的是玉镯找回来了就好。

苏棠从丫鬟手里接过玉镯,戴在手腕上,就准备和老夫人告退回门了。

结果走了两步,苏棠又停下,转身看向谢柔,“我一高兴差点忘了,就算那只玉镯不是老夫人赏我的,那大姑娘也害我碎了只玉镯,于情于理都该赔我一只差不多的。”

谢柔气的双眸赤红,云袖下粉拳攒紧,不甘心赔苏棠一只玉镯,又没法说不赔。

南康郡主冷道,“犯错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大少奶奶推云二姑娘,不得不替她出嫁冲喜,柔儿推了大少奶奶,不用大少奶奶说也该赔她一只玉镯。”

谢柔心底好受多了,和嫁给一个病秧子冲喜比,她只赔一只玉镯不值一提,何况,她迟早拿回来!

谢柔听话道,“女儿知道。”

苏棠福了福身,带着半夏离开。

出了松鹤堂,半夏还晕乎乎的,她家姑娘不仅拿回了老夫人赏赐的真玉镯,还让南康郡主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一只玉镯,姑娘也太厉害了。

半夏看苏棠的眼神都带着崇拜,渐渐的,发现方向走的不对,半夏道,“这不是回静墨轩的路。”

苏棠道,“我知道,直接去大门口。”

“姑娘回门,不让姑爷陪着?”半夏道。

“他不会去的。”

苏棠很肯定。

半夏想想也是,姑爷去信王府确实尴尬。

苏棠走到二门,就听到熟悉的车轮滚动声,半夏回头就看到陈青推着谢柏庭过来。

半夏看着苏棠,“姑娘不是说姑爷不会去信王府吗?”

苏棠嘴角抽抽,“他可能是出府。”

谢柏庭过来,苏棠看着他,眨眼道,“你不是准备陪我回门吧?”

谢柏庭歪在轮椅上看她,“难道你不准备让我陪你回去?”

这么说是准备陪她回去了。

他是吃错药了吗?

这样子也不像啊,苏棠一琢磨,就不高兴了,“这确实是个正大光明去信王府探望心上人的好机会,但你小命眼下还攥在我手里,让我脸上挂不住,我可是会翻脸无情的。”

“大少奶奶,您误会……”

陈青要解释,被谢柏庭抬手打断,他看着苏棠,道,“不要我陪你回去就算了。”

说着,要推轮椅往回走。

苏棠忙抓住轮椅,陪笑道,“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相信你不会让我难堪的。”

不用陈青,苏棠推谢柏庭往大门处走。

内院的丫鬟婆子同情苏棠这个大少奶奶要一个人孤零零的回门,外院的下人则看的目瞪口呆。

大少爷和云二姑娘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云二姑娘还被大少奶奶推下水,昏迷到现在都没醒,他陪大少奶奶回去,不怕把信王府上下气死啊?

前院,偏厅。

信王府李管事坐在那里喝茶,等的有些焦灼,频频张望门口。

小厮一进来禀告大少奶奶快到大门口了,李管事当即把手里的茶盏放下,因为急切,茶盏都没有盖好,惹的屋子里的小厮侧目。

昨儿信王府就派人来要接回大少奶奶,南康郡主不让回,空着马车回去了,今儿一大早就又来了。

按说大少奶奶对信王府没那么重要吧,可信王府管事的被领进府的时候还笑说信老王妃太想大少奶奶了,要今儿再接不回去,信老王爷没准儿会亲自来接人。

李管事坐在这里喝了两盏茶,几乎等的坐不住,那样子好像接不回大少奶奶,信王府的天就要塌了似的。

李管事匆匆出了偏厅,远远的看到苏棠推着谢柏庭过来,他脚步一滞。

谢柏庭陪苏棠回门,连靖南王府下人都觉得震惊不敢置信,何况信王府管事的,尤其见苏棠面带笑容,没有丝毫怨愤。

苏姑娘不是不肯冲喜,不惜上吊自尽吗,怎么看都不像心情不好的样子。

李管事的眸光又落到谢柏庭脸上,虽然气色不是很好,但容貌那是无可挑剔,也没见有半点生气。

李管事犯难了。

姑爷陪姑奶奶回门是好事,可对信王府却不是,尤其今儿,实在不好接待姑爷啊。

李管事上前行礼,然后欲言又止。

苏棠笑道,“李管事有什么话不便说吗?”

李管事便道,“姑爷是准备和姑奶奶一起回门吗?”

苏棠脸上笑容一僵。

这么问,显然信王府没准备迎接新姑爷了,但凡有点血性的,今儿是肯定不会再回去了。

信王府为了云二姑娘,当真是一点都不顾及她在靖南王府的日子过的好不好。

人家都不顾她了,就别指望她苏棠会顾及信王府的脸面说话好听,苏棠一张嘴就直接捅破窗户纸,“信王府这是没打算见新姑爷?”

李管事后背一紧,忙道,“姑奶奶误会了,信王府巴不得姑爷一块儿回去,只是姑爷身子骨欠佳,该以休养为重,以后陪姑奶奶回门的机会多着呢,所以我来接姑奶奶的马车小了些……”

苏棠看着谢柏庭,浅笑道,“马车坐不下呢。”

谢柏庭拍了拍膝盖,漫不经心的开口,“我靖南王府还没有穷到连马车都没有的地步。”


宁妈妈见谢柏庭一脸愤怒,忙道,“这是大少爷你刚过门的大少奶奶,信王府新找回来的姑娘。”

谢柏庭脸一冷,“谁准许你们擅作主张给我成亲的?!”

苏棠揉着撞疼的脑门,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她强忍着怒气,看向宁妈妈,温柔的笑着,“有劳先出去一下,我和你家大少爷聊两句。”

这……

宁妈妈有些担心,但她还是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宁妈妈前脚迈出门,后脚谢柏庭就指着门口对苏棠道,“你也给我出去。”

当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

亏得她昨天为了救他累到脱力。

见谢柏庭一副冷漠脸,苏棠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她知道谢柏庭不会待见她,他生气也很正常,但她又何其无辜,更无辜的还是送掉小命的原主。

气不过,苏棠手一抬,一根银针朝谢柏庭的心口处扎去。

猝不及防,谢柏庭不偏不倚的挨了一针,就感觉浑身被人卸了劲,胳膊都抬不起来。

他猛然抬头看着苏棠,“你……”

苏棠心情好多了,嘴角一勾,明媚的脸胜过牡丹绽放,“现在能心平气和的听我说几句话了吗?”

心平气和?

他现在气的想杀人了!

苏棠可不管他这些,她有些话不吐不快,“让你失望了,嫁给你的不是你的青梅竹马信王府二姑娘云葭,而是我这个半道而来还没有认祖归宗的私生子的女儿。”

“我知道你不愿意娶我,巧了,我也不愿意嫁。”

“你现在之所以还活着,还有力气掀翻我,是因为我昨晚帮你逼出了部分毒血。”

谢柏庭怒气在脸上凝固。

苏棠继续道,“打个商量,我帮你解毒,你给我和离书。”

“昨天八抬大轿抬我进的你们靖南王府,三个月后,八抬大轿送我回去。”

“到时候你是娶云二姑娘还是娶其她人,都随你意,我能救你,自然也能救她。”

“同意的话,就眨下眼睛。”

苏棠语气不疾不徐,可听在谢柏庭耳中却似惊涛骇浪。

是她救了他?

这怎么可能。

她才多大年纪。

可他也知道自己的情况,太医一再叮嘱他不得动怒,再吐一回血,神仙难救,他却活过来了,还有她只用一根银针就让他动不了,绝非只是简单的吹牛。

谢柏庭没有说话,苏棠盯着他的脸看。

因为生气,男子脸上有了几分血色,好看到不行,苏棠借着看他眨眼正大光明的欣赏美色,盯的谢柏庭浑身不自在,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盯着男子看的女人,她都不知道什么叫羞赫吗?!

谢柏庭眨了下眼,正要说话,苏棠笑道,“你眨眼了,我就当你同意了。”

说着,手一动,就把银针收了,从床上下来。

她快饿死了。

昨晚高估自己,想给他施针后再把桌子上的美食消灭干净,结果忙完就累晕了,别说下床吃东西了,就是喂到她嘴里,她都没力气嚼。

苏棠端起桌子上的茶水稍微漱了下口,拿了块糕点就吃起来。

谢柏庭就那么看着苏棠吃东西,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力量从心口处弥漫至四肢,被卸的力道又回来了。

门外,丫鬟敲了敲仅剩的半扇门,“大少爷?大少奶奶?都起了吗?”

“进来吧,”苏棠随口应道。

丫鬟端着托盘进来,看苏棠的眼神都带着怯意。

苏棠看在眼里,有些心累,她真没想吓唬这些丫鬟婆子,实在昨晚情况紧急,没时间和那管事妈妈争辩,才给人留下一个凶悍的印象,不过怕她也没什么不好的。

丫鬟把托盘放下,过去伺候谢柏庭更衣,苏棠问道,“我的丫鬟半夏呢?”

丫鬟忙道,“大少奶奶的丫鬟在门外守了一夜,咳了两声,宁妈妈怕她伤寒,会过病气给大少爷大少奶奶,让她去看大夫了。”

“大少奶奶有什么事吩咐奴婢便是。”

苏棠真没想到半夏那丫鬟会那么实诚,让她守门,她就守一晚上,也不知道病的如何了。

既然半夏不在,那只能使唤这丫鬟了,倒不是她这么快就习惯了衣来伸手,实在是不会梳发髻啊。

丫鬟手很灵巧,没一会儿就帮苏棠绾了个漂亮发髻,戴上一整套的珊瑚头饰,美的惊心动魄。

谢柏庭穿好锦袍,丫鬟给他推来轮椅,他是坐在轮椅上和苏棠吃的早饭。

因为不熟悉,两人谁也没说话,一顿早饭吃的很和谐。

吃完早饭,就该去敬茶了,丫鬟推着谢柏庭出了门,那边过来一护卫打扮的男子,他要推谢柏庭,被谢柏庭拒绝了,“她推我去就行了。”

苏棠四下看了看,指着自己道,“你是让我推你?”

“不然呢?”谢柏庭道。

“……”

好吧,她是他新过门的嫡妻,推他去敬茶更显得夫妻和睦。

推就推吧,又不费多少力气。

苏棠想的很好,但古代的轮椅可不比现代的,再加上她没什么力气,刚接手就后悔了,可护卫已经退下了。

苏棠只得硬着头皮推谢柏庭去敬茶,推到半路,碰到一台阶,苏棠就没辙了。

她可没那力气连人带轮椅抬上去,她要有这本事,早逃婚了。

苏棠四下张望,准备找人,结果无意间瞥见谢柏庭好整以暇的脸色,苏棠登时反应过来,这人在故意刁难她。

他带的路,不会不知道这里有道她过不去的坎。

好。

很好。

苏棠微微一笑,手搭在轮椅上,温柔道,“相公,我相信你可以自己站起来走。”

相公……

谁许她这么喊他的?!

谢柏庭看着她,“我没力气。”

“你有,”苏棠道。

“……”

“我去前面等你,”苏棠巧笑嫣然。

“……”

苏棠丢下一句,轻提裙摆往前走。

有丫鬟看不过眼,见不得大少奶奶把大少爷晾在台阶处,要过来帮忙,刚要上前,就被苏棠用凶狠眼神吓跑了。

不是她们不肯帮大少爷,实在是大少奶奶脾气太坏了,她会打人。

苏棠看到丫鬟吓跑的样子,觉得自己在凶悍的道路上要一去不返了。

苏棠郁闷,真不是她要逼谢柏庭走路,实在是她把靖南王府上下得罪了个遍,她得让靖南王府知道她冲喜管用啊,不仅把他们靖南王府昏迷不醒的大少爷冲醒了,还把虚弱到只能靠轮椅出行的大少爷冲的能自己走路了。

要说最过分的还是谢柏庭,有力气把她掀翻,没力气走路,谁信啊。

他分明就是装的!

谢柏庭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人过来,就知道自己不起来走是不行了。

那些想上前帮忙的丫鬟被吓跑后,却没有走,远远的看着,就见她们心底可怜无助被大少奶奶欺负的大少爷撑着轮椅站了起来。

丫鬟们一个个眼睛都瞪圆了。

大、大少爷能自己走了?!

大少爷不是虚弱到连路都走不了了吗?

他怎么被大少奶奶逼一下就能自己走了呢?!

一时间,丫鬟们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气愤。

谢柏庭能走,但走的不快还吃力,苏棠怕他坚持不到去敬茶,只好扶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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