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语笙陆星野的女频言情小说《相思易解爱难回后续》,由网络作家“简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房间很快陷入了黑暗,夏语笙摸索着去摸灯的开关,按了两下才发现吊灯也被砸碎在了地上。胃里灼烧的疼痛提醒她已经超过24小时没有进食,疲惫和虚弱一起袭来,眼前都开始变得模糊。她蜷缩着身体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又想起那年冬天陆星野孤身一人进山,滚了满身的雪。导演带着整个剧组去雪山拍实景,运气不好,遭遇了雪崩,信号全断,所有人都被困在了山洞里。那年冬天真的很冷,雪量出奇的大,大雪封山给救援的难度增加了好几个量级。就在所有人都失去希望,靠在一起等死的时候,陆星野就这么出现了。他身上穿着单薄的棉衣,漏出来的皮肤冻得全是凝结的血渍,白茫茫的大地上,他哑着嗓子拼命叫喊:“语笙,夏语笙!”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只知道他带来了生的希望,...
《相思易解爱难回后续》精彩片段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房间很快陷入了黑暗,夏语笙摸索着去摸灯的开关,按了两下才发现吊灯也被砸碎在了地上。
胃里灼烧的疼痛提醒她已经超过24小时没有进食,疲惫和虚弱一起袭来,眼前都开始变得模糊。
她蜷缩着身体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又想起那年冬天陆星野孤身一人进山,滚了满身的雪。
导演带着整个剧组去雪山拍实景,运气不好,遭遇了雪崩,信号全断,所有人都被困在了山洞里。
那年冬天真的很冷,雪量出奇的大,大雪封山给救援的难度增加了好几个量级。
就在所有人都失去希望,靠在一起等死的时候,陆星野就这么出现了。
他身上穿着单薄的棉衣,漏出来的皮肤冻得全是凝结的血渍,白茫茫的大地上,他哑着嗓子拼命叫喊:“语笙,夏语笙!”
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只知道他带来了生的希望,剧组的人拼命挥手将他往山洞里引。
又如狼似虎地翻遍了他身上所有的干粮。
最后他气若游丝倒在夏语笙身边,张开死死攥住的手心,露出一块完整的巧克力。
“快吃啊,给你留的,饿坏了吧。”
那是夏语笙吃过的最好吃的巧克力,带着极致的甜,又掩盖不住眼泪的咸涩。
可惜现在她被锁在屋子里,连水都喝不到了。
医院里人声鼎沸,林清雅靠在陆星野怀里包扎伤口。
伤口不深,处理起来并不麻烦,但她多次强调,这是一双要跳舞的腿,要求医生谨慎对待。
一来二去,耽搁了不少时间。
急诊室里忙乱的气氛让陆星野觉得格外烦闷,他记得出门前夏语笙那双看着他的眼睛。
伤心,失望,甚至怨毒,那种陌生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
他将林清雅扶正,让她靠在椅背上:“你先自己包扎着,我出去透口气。”
林清雅察觉到了他的心不在蔫,过了不久就跟出去哭哭啼啼道:“星野,我没有怪姐姐的意思,可是医生说我的腿会留疤,我心里好难过啊。”
陆星野鲜少没注意听林清雅说的话,他随口问了一句:“什么?”
心里想的却是被他关在家里的夏语笙。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后知后觉意识到竟然连杯水都没留。
时间流逝的越快,他心里就越不安,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飞速逝去。
就像上次夏语笙不顾一切从窗户里跳出来,他突然很怕她为了离开又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
恰好前面护士在开路,忙着疏散人群:“麻烦让让,患者夏语笙情况危急,需要立即急救。”
林清雅正要重复一遍,用留疤这个“噩耗”进一步博取他的可怜。
突然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还没来的及反应,只见身边的男人疯了一般朝前方跑去。
陆星野指尖用力,死死扒住正在移动的病床,连步伐都变得凌乱不堪:“医生,夏语笙怎么了?”
护士坐在病床上,遮去患者的大部分面容,不停地做着心脏复苏,抽空解答:“刚从车祸现场拉回来,呼吸微弱,情况很危急,对了你是她的家属吗?”
陆星野脚下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喉结不断上下滑动,却像是突然之间失去了声带,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夏语笙明明在家啊,明明被他锁在了屋里,怎么会出门,怎么会被车撞呢。
身后的中年男女追赶上了病床,抱着女孩的胳膊不断叫喊着“阿雨”。
他们愤怒地把陆星野揪起来摔在地上:“你是不是肇事司机,是不是你撞了我的女儿!”
女孩的脸经过拐角一闪而过,陆星野才发现那病床上的人并不是夏语笙。
他蹲坐在地上,像脱了水的鱼,喘着粗气,浑身大汗淋漓,任由夫妻俩扯着打骂,嘴角却庆幸地弯起。
林清雅从后面追上来,唤他:“星野......”
男人靠在墙边,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站起来向林清雅道歉:“对不起,你治疗完我再派车来接你,我现在要回家一趟。”
挨过了那阵虚弱,夏语笙从浑噩中清醒过来,撑着身体翻出了以前遗漏在抽屉夹层里的过期饼干,干散的碎末入口,恢复了几分气力。
别墅门被人大力推开,夏语笙从地上爬起来整理好自己的状态,下意识不想在陆星野面前示弱。
男人三两步跨上楼梯,颤抖着手拧开卧室的门,看到夏语笙背对着他坐在床上时,他狠狠松了一口气。
似是察觉到自己上午的情绪过于偏激,陆星野心中有些愧疚,现在急于弥补。
“语笙,我......我回来了。”
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沉默,夏语笙一只手撑着桌角,另一只手掐住手心,努力压抑着自己的不适。
“上午是我的话说重了,我跟你道歉,我把你关起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怕你再跑出去出事。”
夏语笙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还是不肯发出声音。
时至今日,她觉得背后的男人太过陌生,除了尽快逃离,她想不出还有什么未尽的话要说。
陆星野的服软迟迟得不到回应,不自觉地提高了嗓门:“夏语笙,你非要逼着我妥协是吗?”
“你故意做这些事来气我,不就是想让我回心转意吗?我现在已经有女朋友了,现在我和她恋爱,将来还会和她结婚, 这还不够说明我的态度吗?”
夏语笙像是终于找到了话茬,她转过身来,用平静的眼神对上陆星野那张激愤的脸:“那恭喜了,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陆星野未说出口的话像是被胶水黏在了喉咙里。
他有些烦躁地捏了捏眉心:“何必装出一副心死的样子,你以什么身份祝我新婚快乐?”
在陆星野看来,这些欲擒故纵的把戏夏语笙没少用过,真真假假早已经分不清。
出乎意料的,这次夏语笙并没有被戳穿后的窘迫。
她温声道:“虽然我不喜欢林清雅,但你已经长大了,人是你自己选的,作为姐姐不该管的这么宽,我应该支持你的感情。”
她撑起身体缓缓走到陆星野面前:“星野,你就当我以前是不知廉耻,这么多年过去,我好累了,你要是还念着当年的恩情,就再叫我一声姐吧。”
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陆星野脸上的僵持。
林清雅失去支撑,身子往旁边倾斜,重重倒在门框上。
纤细的小腿磕在门框的棱角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尖细的痛呼。
与此同时,陆星野从楼梯的转角处跑上来,把脆弱的林清雅抱进怀里。
她急忙去查看腿上的伤势,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星野,怎么办啊,过几天省舞蹈队就要选拔了,我留下这么丑的疤肯定是选不上的,我跳了这么多年的舞,真的要前功尽弃了吗?”
陆星野额头上青筋暴起,如同蜿蜒的小蛇,目光里的怒气似乎要将一切都燃烧殆尽。
他咬牙切齿道:“夏语笙!我好心出去找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有什么怨气你冲我来,非要因为嫉妒毁了清雅你才甘心?”
林清雅急忙安抚暴怒的陆星野:“姐姐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心里不痛快自己在房间里砸东西,我担心她出事上来看看,才会被她误伤的。”
陆星野环顾一周,抿紧了薄唇,脸上神情更加阴郁。
这些年他送了夏语笙不少东西,都被用盒子装好,规整在这个主卧的衣帽间里。
那些曾经被宝贝的不得了的物件,现在像垃圾一样散落在地,被人踩在脚下踢来踢去。
他不知怎么的,被一阵滔天怒火烧的心肝肺都在痛。
沉默了半晌,他阴沉着脸色,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重重说道:“夏语笙,你这种人就不配有人喜欢,也不配得到爱。”
夏语笙紧紧握着手心里的吊坠碎片,鲜红的血珠从指缝里流出来,温热的,潮湿的,像极了妈妈滴在她手背上的泪。
脚踝的肿痛和逃跑撞出来的伤口早已变得麻木,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听着陆星野的话,好似变成了一块木头。
陆星野说的对,她克死了爸妈,没有亲人,还亲手毁了自己的事业,连自己资助的男孩都恨极了她。
这一生,她不配被好好对待,活该众叛亲离。
林清雅突然轻吟出声,躲在陆星野怀里啜泣着喊痛。
陆星野一只手将她搀扶着她下楼去医院,腾出一只手打电话让朋友帮忙联络全市最好的皮肤专家。
就在夏语笙以为他不会回来的时候,陆星野去而复返,将人重重推在卧室的地上。
夏语笙的脚踝二次受创,一瞬间疼痛攻心,却咬着牙不肯喊出声。
“你就在这儿待着,清雅的伤出结果之前哪儿都不许去,否则我要你好看!”
床上的床单早已被撤走,短短半天,就连昨天爬下去的窗口都被封了窗。
夏语笙瘫软在地上,听着汽车发动着引擎如疾风般远去,突然笑出了声。
是医院的电话,告诉他林清雅刚出院门又受了伤,让家属过去陪同。
陆星野眉眼间透着着急,他敞开了卧室门,匆匆往楼下跑去。
夏语笙没能等到他的回应,牵扯到林清雅的事,他还是这般心急。
“你自己先做点吃的,我们之间的事,等我明天回来再好好谈。”
夏语笙看着他的背影轻轻摇头,明天?等不到了。
她回家之前许姐说过,国外要求提前进组,已经帮她订好了凌晨的机票。
本来是想好好收拾一下东西的,但是被林清雅一砸,也不剩什么了。
那些由林清雅造成的误会,她本来也想去解释,但想到那是要和陆星野共度一生的人,她便也不再去添麻烦。
18岁的善意将一个男孩救出了泥潭,种因结果,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希望他承载着最初的善意好好生活。
夏语笙提着只装了几件衣服的行李箱打车去了机场,许姐这次帮了她,但还是要留在国内工作。
所以以后的路,不再有陆星野,她要一个人走。
防止引起恐慌,离上飞机还有五分钟的时候,她给陆星野最好的朋友打了个电话。
“如果星野找到你,你就告诉他一声,我出国了。”
“出国?”
陈煜揉了揉眼睛,脑子清明了几分:“你怎么不自己跟他说啊,你具体去哪儿?去做什么?啥时候回来啊?”
手机那端传来嘟嘟的盲声,陈煜这才察觉,夏语笙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他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却又被旁边的女人打断了思绪,加上一晚没睡,精神一放松又栽了下去。
林清雅从医院出去又崴了脚,缠着陆星野陪她打了一晚上点滴才肯回来。
陆星野心里想着夏语笙昨天说的话,始终觉得心不在蔫,一回家就往二楼卧室跑。
地上的一片狼藉已经被清扫干净,房间空空荡荡,比他们刚搬进来那天还要清冷。
他眉头直跳,冲到衣帽间拉开柜子,夏语笙常穿的衣服消失无踪,还剩下几件他送的,放在未拆封的礼盒里,连标签都没撕开。
一个活生生的人,像是突然一下从他的生活里彻底抹掉。
“语笙!夏语笙!”
他在不大的别墅里跑着找人,急出了一头汗。
桌上的手机响个不停,陆星野烦躁地接起:“有话快说。”
陈煜经历了宿醉终于想起来凌晨的事:“我说你们姐弟俩搞什么名堂?夏语笙出国就出国,干嘛让我当传声筒啊,你是不是又神出鬼没地让人联系不上了。”
“不是我说,你对你姐的态度真得改改了,人家又没对不住你,干嘛总是刺刺的跟人说话。”
陆星野的大脑有些宕机:“什么?”
陈煜也没反应过来:“干嘛?我说你两句还不爱听啊。”
“我是问你夏语笙走了多久,去了哪儿!”
陈煜被他吼的一愣:“不......不知道啊,她没告诉我。”
陆星野挂断了电话,一遍一遍打着夏语笙的号码,每一遍都是冷漠的机械声,告诉他关机。
打到最后,几百个电话下去,直接成了空号。
他猛然想起在夏语笙电脑上看到过的形象照,拿起桌面上的车钥匙夺门而出,直奔许华的经纪公司。
夏语笙和许华交好那么多年,出国的拍戏的事多是由徐华操办的。
许华一定知道夏语笙的行踪,说不定现在去阻拦还来得及。
林清雅冲上来将他懒腰抱住:“星野,我还受着伤,你要去哪儿?”
他第一次对小女友冷了脸,用力将她甩到在地:“滚开啊!”
陆星野的车紧急停在了高架桥上,前方突发事故,车队排成长龙,寸步难行。
他坐在车上疯狂摁着喇叭,像此时风雨欲来的天气一样急躁。
后车发出不满的声音:“你吵什么吵?就你有事啊?”
一道惊雷滚下来,他打开车门弃车而去,在路边一路狂奔。
豆大的雨点伴着狂风不要命地往下砸,交警四处围住堵截:“先生,这里危险,不让步行。”
可陆星野管不了那么多,他只知道他如果不加快脚步,就一切都晚了。
经纪公司里人影绰绰,陆星野狼狈地跑进去,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浑身颤抖着到处抓人问:“许华呢?”
“许华在哪里?”
员工都被他这幅癫狂的模样吓呆,纷纷摇着头说不知道。
他跌跌撞撞四处搜寻,终于在体力耗尽之时看到了许华的身影。
他像一个濒死的溺水之人,死死攥紧许华的腕骨:“许姐,语笙,我要找语笙,求你,求你......”
夏语笙闷哼一声,肩胛骨被撞得生疼,她下意识护住包里的证件,不想让陆星野知道她要出国的事。
“没去见谁,心情不好,自己出去走走。”
借着澄亮的月光,陆星野一寸一寸打量着她的神色,直到发现并无破绽,才松开她的手腕。
男人早就褪去了年少时的稚嫩,这些年在外面应酬,沾染了不少社会上的习气。
他慵懒地靠在栏杆上点了支烟:“心情不好是因为清雅?”
“我早就说过了,过去是我少不经事,我们之间早就没可能了,现在清雅是我女朋友,当着她的面,你表现好一点,把你那些心思收一收。”
夏语笙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让我去迁就她,即使她冒犯了我也无所谓吗?”
陆星野皱着眉抖了抖烟灰:“她一个小姑娘知道什么,为了我和她闹得你死我活,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夏语笙不说话了,她不是受不得委屈,早些年在娱乐圈里混,什么脏话闲话没听过。
还记得她刚出道三年,被黑的最厉害的时候正好是陆星野上高三那年。
对家的粉丝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知道了她资助的这个男学生,铺天盖地的谣言像雪花一样淹没了整个高中。
她们找到陆星野的学校,骂夏语笙是别有用心、不知廉耻的下贱女人 。
说什么资助学生,不过是给自己养了个小白脸。
从不惹事的乖学生陆星野发了狠,拿着墙边的砖头就往上冲,他被人拦腰抱住,咬得满口鲜血,还不断挣扎着叫喊:“我不许你们这么说夏语笙!”
后来,夏语笙做了一个不理智的决定,在最火的时候退出娱乐圈,带着陆星野转了学。
并非是她受不住诋毁,而是受不住陆星野的人生被她带下旋涡。
那时候他们互相靠着取暖,又何曾像现在这般敷衍对方:“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忍忍。”
陆星野摁灭了烟蒂,忽视怔楞的夏语笙,一步一步走进他和林清雅的房间。
温存的声音传出来,夏语笙蹲在楼梯角上抱住自己,捂紧了耳朵。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夜,夏语笙早上被许姐电话叫出去,回到家就发现林清雅坐在她的梳妆台前。
首饰盒里的东西散落一地,她喜滋滋地将拿起里面的耳环和项链,一件一件试着戴。
小姑娘转头发现站在门口的夏语笙,神色并不慌张:“姐姐,星野要带我出去玩,没来得及买首饰,随便挑你几件戴戴可以吗?”
夏语笙瞥了一眼缠绕在一起的项链,上面还沾染着未干涸的粉底液。
她洁癖发作,忍着胃里的翻腾,无力道:“那你事先问过我了吗?”
林清雅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我是星野的女朋友,在他家里做什么也不用事事都经过你同意吧。”
她眼睛突然亮了亮,光着脚朝门口跑去:“星野,你姐真的好凶啊。”
男人张开双臂稳稳地接住飞扑过去的身影,心疼地握住她的脚踝:“脚怎么这么冷,又不好好穿鞋,嗯?”
转身的功夫却冷了脸,对着夏语笙命令道:“把东西给清雅,一会儿我给她买了新的再给你还回来。”
林清雅不满足,在他怀里扭着身体:“可是里面有几件是孤品,人家不仅想戴,还很想要呢。”
夏语笙深深吸了口气,麻木地看向缠在一起的两个人,扯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我不要了,全送给你了。”
那些闪闪发亮的首饰,还有那么多年的爱,连同陆星野一起,都不要了。
陆星野心里有些发闷,他将林清雅从怀里推开,蹲下身来去捡地上散落的耳环。
那是最普通不过的一对珍珠,却是他刚上大学时攒了半个月的生活费买的,也是他送给夏语笙的第一个礼物。
他把那两颗珍珠握在手心里朝夏语笙伸出手:“这个留着,其他的我重新给你买。”
夏语笙见了那对耳环,好像看到了什么避之不及的东西,她迅速后退一步,和陆星野拉开距离:“不用了,我不喜欢了,要是清雅也不喜欢,那就扔了吧。”
陆星野恼羞成怒,把东西狠狠塞进林清雅手里:“她不要,那你就收着,当是她送给我们的定情信物。”
“记住,我的东西只给配得上它的人。”
林清雅浅浅地笑起来,脸上漾起两个酒窝:“既然是姐姐对我们的祝福,那我就谢谢姐姐了。”
在陆星野的注视下,夏语笙淡淡地摇了摇头,她说:“不客气。”
那些东西再好也不过是个物件,和陆星野有关的东西,即使他不说,等到出国那天,她也是要全部留下的。
夏语笙退圈的时候,在国内早已声名狼藉,这次被国外的经纪公司看中纯属幸运。
今天被许姐叫去,是因为要拍一组形象照和定妆照,一会儿上传到公司邮箱,基本就能敲定签约合同。
可能是受到过以前那些绯闻的影响,陆星野对她重新进入娱乐圈总是下意识的排斥。
所以在一切落地之前,夏语笙一忍再忍,绝对不能让陆星野坏了她出国的计划。
坐在卧室平复下心情,夏语笙打开电脑,开始郑重其事地编辑邮件。
早上起的太早,加上刚才情绪起伏过大,不一会儿她就伏在桌案上昏昏欲睡,再睁开眼,夏语笙是被鼠标的敲击声吵醒的。
陆星野带着金丝框眼镜,盯着她面前的电脑屏幕一脸认真。
将桌面上文件夹里的照片一张张点开,看了又看。
夏语笙心里一慌,飞速合上电脑,牢牢抱在怀里:“你干什么?”
陆星野握着鼠标的手青筋跳起,喉结上下滚动,声音染上了些戾气。
“我记得你说过,你以后再也不会做这些的,我陆星野是多没本事,需要你再出去赚这种脏钱?”
“还是我这段时间太忽视你了,你故意用这种方式引起我的注意。”
夏语笙心里一凛,喉咙发紧:“我辛苦拍戏赚钱,怎么就脏了?”
陆星野好像忘记了,他就是靠着她拍戏赚到的钱读完了初中和高中,又靠着那笔钱,顺利考上了大学。
“和别的男人靠在一起亲热不叫脏,和他拍船戏也不叫脏,那你告诉我什么才叫脏?”
“夏语笙,就算我不喜欢你,但你起码也要点脸吧。”
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落在陆星野的侧脸上,五根指痕凸显,肿起高高的一片。
夏语笙怎么也没想到,当初把她救出泥潭的职业在陆星野嘴里竟然变得那么不堪。
三言两语就可以否定她那么多年的热爱和遗憾。
她以为,就算陆星野从不叫她姐姐,心里对她也是尊重的。
可现在他们之间不仅没有爱,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了。
陆星野用舌头顶着侧脸,抹了一把嘴角渗出来的血丝,狠着心将夏语笙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最后把她怀里的电脑抢过来,还顺手拿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夏语笙,我不同意你重回娱乐圈,你也趁早断了这个念想。”
夏语笙挣扎着从床上起身,又被陆星野推回去:“这段时间你在家好好反省,什么时候冷静了就什么时候出来!”
“语笙,你真的想好了吗,现在选择出国发展,再回内娱就难了。”
夏语笙捏着手里的经纪合同,沉声微笑:“许姐,我已经6年没拍过戏了,史蒂夫导演肯给我这次机会很难得了。”
许华点头:“那好吧,你抓紧办手续,一个月后就出国进组。”
夏语笙挂掉电话,转头打量屋里的陈设,努力克服戒断情绪,这次出国她是下了决心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楼下传来女人的娇嗔,夏语笙拉开窗帘,半个身子隐在窗后。
林清雅蹦蹦跳跳地拉开车门,小姑娘搓着冻得发红的手,伸手环抱住陆星野的腰身,整个人都埋在他的胸前。
“星野,你最近总是带我回家,你姐她......不会介意吧。”
男人微微皱眉,抚了抚林清雅的发丝,轻声细语地宽慰:“她介意什么?她应该替我高兴才对。”
夏语笙心里涌出一股酸楚,她垂头看向那个牢牢把女孩护在怀里的身影,才意识到陆星野是真的长大了。
第一次见到陆星野的时候,他刚刚4岁,穿着单薄的衣服孤零零地站在寒风里,瘦的像个豆芽菜。
基金会的人告诉夏语笙:“从小就没妈,又刚死了爸,孩子可怜呐。”
那时的夏语笙也刚刚成年,没读过几年书,进厂务工被星探发现,许是运气好,演了一部偶像剧就火遍大江南北。
她穷苦了十几年,手里突然多了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就想资助个学生。
陆星野成了这个幸运儿,从夏语笙手里拿到了全部的学费和生活费。
在夏语笙准备继续跑通告的前一天,男孩拿着为数不多的行李来到她家楼下。
他说:“姐姐,我没有家人了,学费我可以自己赚,你能不能收留我。”
那是陆星野第一次叫她姐姐,从此以后再也没叫过。
明明年纪比夏语笙小了4岁,可陆星野反倒更像是成熟的那个。
他无微不至地照顾她的生活,总是形影不离地陪在她身边,听话的要命。
周围人都说,他们上辈子是最好的亲人,只是这辈子投错了胎。
夏语笙也这么觉得,直到23岁那年,有个男人向她表白。
脾气温和的陆星野却突然发了火,冲上去把那人准备的鲜花摔了个稀巴烂。
男孩不顾一切将她拽回家,红着眼嘶吼:“语笙,夏语笙,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那时夏语笙才发现,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就变了质,朝着不可控的方向一路狂奔。
可这种激情仅仅维持了两个月,在她陷入其中不能自拔的时候,陆星野却突然像变了一个人。
“我年纪小,那天的事,你就当没发生吧。”
那时她也是傻,哭着说:“我愿意等,等到你能重新接受我。”
可等到最后陆星野换了一个又一个女朋友,直到现在遇到了林清雅。
他频繁带着这个女孩进出家门,一门之隔,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像是一把锤子,将夏语笙心里的执念敲得粉碎,
夏语笙突然觉得,再等下去实在没意思了。
在陆星野身上耗费了那么多年,她该去过自己的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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