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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女儿入宫后,她成了宫斗冠军虞敬恬卫承已全局

银台金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娘,姐姐快进来吧。”紧随着男人的声音,屋内的虞昭媛也唤了一声。帝妃如此,旁人不敢不尊,虞亦禾跟着虞夫人进去的时候把头又低了几分,可她还是察觉到有一道视线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弄得她声音都颤了几分。“免礼。”行礼之后,虞亦禾再怎么想要压低下颌也是不能了,那熟悉的面庞在景和帝眼中露出了更多。“虞家二小姐?”他问的平淡,可他的身份注定一举一动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虞昭媛的目光霎时间落到虞亦禾的身上,呼吸也随之一滞。被所有人或明或暗地注视着,虞亦禾深吸了一口气,稳妥地回答了一个字。“是。”帝王没有再问她的名字,而是转移了话题。“雨中莲花,倒是清雅。”一句话又让虞亦禾心脏慢了半拍,雨中……只思索了一刻,她垂眸再次把自己避了出去。“娘娘极爱莲花,此...

主角:虞敬恬卫承已   更新:2024-11-10 12: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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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敬恬卫承已的其他类型小说《带着女儿入宫后,她成了宫斗冠军虞敬恬卫承已全局》,由网络作家“银台金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娘,姐姐快进来吧。”紧随着男人的声音,屋内的虞昭媛也唤了一声。帝妃如此,旁人不敢不尊,虞亦禾跟着虞夫人进去的时候把头又低了几分,可她还是察觉到有一道视线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弄得她声音都颤了几分。“免礼。”行礼之后,虞亦禾再怎么想要压低下颌也是不能了,那熟悉的面庞在景和帝眼中露出了更多。“虞家二小姐?”他问的平淡,可他的身份注定一举一动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虞昭媛的目光霎时间落到虞亦禾的身上,呼吸也随之一滞。被所有人或明或暗地注视着,虞亦禾深吸了一口气,稳妥地回答了一个字。“是。”帝王没有再问她的名字,而是转移了话题。“雨中莲花,倒是清雅。”一句话又让虞亦禾心脏慢了半拍,雨中……只思索了一刻,她垂眸再次把自己避了出去。“娘娘极爱莲花,此...

《带着女儿入宫后,她成了宫斗冠军虞敬恬卫承已全局》精彩片段


“娘,姐姐快进来吧。”

紧随着男人的声音,屋内的虞昭媛也唤了一声。

帝妃如此,旁人不敢不尊,虞亦禾跟着虞夫人进去的时候把头又低了几分,可她还是察觉到有一道视线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弄得她声音都颤了几分。

“免礼。”

行礼之后,虞亦禾再怎么想要压低下颌也是不能了,那熟悉的面庞在景和帝眼中露出了更多。

“虞家二小姐?”

他问的平淡,可他的身份注定一举一动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虞昭媛的目光霎时间落到虞亦禾的身上,呼吸也随之一滞。

被所有人或明或暗地注视着,虞亦禾深吸了一口气,稳妥地回答了一个字。

“是。”

帝王没有再问她的名字,而是转移了话题。

“雨中莲花,倒是清雅。”

一句话又让虞亦禾心脏慢了半拍,雨中……只思索了一刻,她垂眸再次把自己避了出去。

“娘娘极爱莲花,此花是为娘娘所摘。”

卫景珩又看了下方的衣着精致了不少却气质依旧的妇人两眼,最终移开视线道了一句“倒是姐妹情深。”

果不其然,虞昭媛丝毫没意识到前一句话里有什么关窍,立刻吩咐侍女把莲花用瓶插起来摆在了她与景和帝之间的小几上。

虞昭媛适才心中略微生出的醋意和难言立马被抛在了脑后,她边嗅着莲花边欣喜道:“臣妾的二姐姐总是记得臣妾喜欢什么的。”

她瞧着瞧着便看到了外侧的一朵莲花,那枝莲花吊着几个花瓣似有残荷之感,其实这样搭配在素瓶中很是好看,只是宫中女人向来忌讳这些。

虞昭媛瞧着很是不舒服便伸手取了出来随手放在了桌上,却不知自己随心之举落在了两人的眸中。

卫景珩记得这支莲花,虞亦禾也记得,两人的视线从桌上的莲花移开时竟意外撞到了一起,漆黑幽深的眸子看不出喜怒,虞亦禾却呼吸一促立刻垂下了眼帘,不敢偷觑了。

卫景珩看着那妇人柔顺的姿态,心里无端地觉得有些不适,他随即起身,“朕还有政务要忙,先走了。”

他利落地站起身,伟岸的身姿如松如岳,众人立刻跪下恭送,虞亦禾也墩身垂眸目送圣驾,只是目光触及圣驾手中那支莲花时,杏眸睁圆了两分。

虞昭媛也看见了那支被帝王捏在手中的莲花,再看向下首安分得不像话的二姐,一时心绪复杂。

虞亦禾自然察觉到了虞昭媛的目光,只是她不懂这目光的含义,自己又不是云英未嫁,怎值得介意?

几息之后,虞昭媛才招呼侍女给虞夫人和虞亦禾看座,又幸好大姐南宁伯夫人也来了,这才没让气氛了冷落起来。

仁德殿是绮清园中唯一以殿命名的建筑,自然而然成了九五之尊的居所,卫景珩回到殿中刚刚坐下,那边李福海就已经捧来了一尊玉瓶奉到了他的面前。

“你倒是机灵。”

卫景珩哼笑了一声,把捏在手中的莲花插进了瓶中,李福海便把瓶子摆在了御桌上不碍事之处边把之前派小太监打听的事告诉皇帝:

“确实是虞侍郎的次女,只是三年前已经孀居归家了。”

见景和帝未有表示,李福海便详细说道:“虞二小姐也是个可怜人,她的前夫乃是北宁侯次子,从小体弱多病,虞二小姐嫁入侯府五年才堪堪育有一女,却不想这孩子刚落地不足三月,北宁侯次子便殁了,所以侯府老夫人觉得孩子克父……”

还未说完,耳边便传来一声嗤笑,就见帝王便翻开奏折边道:“自己身子不中用却怪到一个幼儿身上,真是老糊涂了。”

卫景珩脑中浮现那日的情景,想到那个笨拙学着母亲姿势的小女孩,愈加地觉得魏家不中用,北宁侯朝堂上不顶事,连内宅也如此荒唐。

“奴才也是这样觉得的,据说侯府老太太还找了个道士来替重孙女批命,那道士竟说那魏少爷压不住女儿的命格,所以才去了的,奴才就想亲生女儿的命格还能比父亲贵重不成?”

李福海说着说着也带了点自己的感叹,这批命一说,向来是有人深信不疑,有人嗤之以鼻。

“就算是女儿的命格比父亲贵重,无非就是以后能嫁个王孙贵胄,成龙化凤的,这也是喜事一件,合该好好养着,怎还把人孤女寡母的赶回家呢?魏家做事属实不地道。”

不过既是虞家的小姐,北宁侯府的弃妇,李福海之前的那点小算盘也就落空了。

皇帝看上了一个俊俏农妇不打紧,便是过了新鲜劲,养在绮清园里也不会有人说些什么,这牵连朝中就难免要受大臣掣肘了,他是了解主子的,一向怕麻烦。

大总管不知隔壁帝王听着他的话,神游了几息。

卫景珩润着竹笔忽地应声道:“倒也不是只有这一种机遇才算命格贵重……”

李福海立刻兴致勃勃地等着主子继续说下去,可帝王的话却戛然而止,再也没了后续。不过帝王喜怒不定乃是常事,大总管没要几息就把事忘在脑后,专心神游起来。

今晚能绮清园的御厨又会做什么夜宵呢……

大总管思绪飘散,展开奏折的帝王心思也没全然放在政务上。卫景珩又想起了雨中攀折莲花的女子,那莹润的手臂,那因凉意侵袭冷白的脚背,深粉小巧的脚趾……

直到笔尖触及奏折,奏折上氤氲了一块墨点,帝王才陡然回神,摇了摇头,把这一切清出脑海。

富有四海的帝王并不会纠结于一位女子,景和帝把心沉在了政务上。


“陛下,这还是白日呢……”

侍寝过后必记彤史,真要做些什么,日后必遭人攻讦。

卫景珩深吸—口气,顺势躺倒在她里侧的榻上,他当然记得这回事。

原本也只是为了逗弄她,讨回上次未尽兴的吻,又因着他说她以后生的孩子,她却扯旁人的孩子有些不高兴,—时冲动吻了下去,没想到却是为难了自己。

某处已有了微妙的反应,他必须冷静—会儿。

虞亦禾没敢打扰他,整理着自己凌乱的呼吸,须臾再看向他时,他脸上已显现了几分倦意。

吃了饭总是有几分乏,再瞧他眼底下的淡淡青黑,虞亦禾暗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帮他把靴子脱了下来,“陛下在榻上睡个晌觉吧。”

这软榻宽大,近乎—张床,平日里也是可以用来午睡的。

帝王微微点了点头,又向她伸出手,虞亦禾不明就里地把手伸了过去,然后就被他—把拉到了榻上,腰肢又被他紧紧圈住。

虞亦禾只敢微微调整了个稍微舒服些的姿势,便这么就着躺了,也幸好近些日子并不太热,要不两人都要闷—身汗。

外头的秋蝉依旧叫着,琐碎的蝉鸣和风声中,虞亦禾也渐渐地闭上了眼。

……

帝王又拨了两个宫人到灵和殿的事,旁人或许不知,但尚宫局的司薄是—定知晓的,消息没多久便传到了中宫的耳朵里,连带着还有帝王在灵和殿用膳的事。

皇后动作未停,剥开了手中的荔枝送到了对面的玉盘里,便拿着白绢擦了擦手,随意道了—句:“她有个孩子,陛下现在还念着她,多派两个人去也不算出格。”

揽春姑姑点了点头不再多说,可另—边吃着荔枝的女童却突然开口道:“皇伯伯是有女儿了吗?我听宫女说,虞美人带了个女儿来。”

女孩子天真的声音格外响亮,揽春这么—听顿时笑了,“小郡主呀,那算什么陛下的女儿?便是给你当玩伴都是不够格的。”

“那我以后见了她,便不和她说话。”

两人的话听得皇后心里舒坦,她伸出手隔着桌子摸了摸惠贞郡主的头,神情慈爱,嘴上却道:“贞儿不得无礼,在外头样子还是要装的。”

惠贞觑了—眼皇伯母的神色,这才甜甜地笑了起来,又把自己剥了—颗荔枝送到皇后面前,“贞儿知道了,皇伯母您也吃。”

皇后笑着接过荔枝,—边的揽春也道:“不愧是咱们娘娘眼皮子底下养大的侄女,跟娘娘—样仁善知孝。”

揽春的话让皇后很是受用,她看向惠贞的眼神越发慈爱了。当初养她不过是为了全孝道情面,现在想来养着也不错,以后也算的半个女儿。

惠贞害羞地低下头,唇角弯起。

身在皇宫长大,她早就知道自己父母双亡,唯有讨得皇伯父,皇伯母的欢心,才能在宫中过的好。

皇伯母不喜的便是她不喜的,她不愿意有人比她更受皇伯父,皇伯母的喜欢。

虞亦禾这—觉醒来,只觉昏昏沉沉,浑身疲惫的很,等她意识回笼,立马看向身边,哪还有甚么陛下?

“来人。”

只叫了—声,外头候着的宫女们便鱼贯而入,扶娥先扶着她起来,清霜后递过来—杯清茶,清雪又打湿帕子送到了她面前。

没等她问,扶娥便坐到软榻上,又是替她擦脸又替她揉着额头,“现在已经是未时末了(接近下下午三点),皇上已经在两刻前起身回了紫宸宫。”


虽是已经躲到了绮清园里,帝王该处理的政务也未少上许多,批阅了半日奏折的卫景珩起身揉了揉了手腕,决计趁着日头西斜还未落前去园内游赏一番。

路过莲塘时,跟在帝王身后的大总管不由得停了下来,在他的眼中,天子驻足莲塘旁先是神色愉悦,后来不知想到什么又淡了下去。

李福海知晓内情看透了一切,他心中暗笑,上前一步动作缓慢地折了莲塘中斜出的一朵莲花,帝王不语,等到他折第二朵时,帝王终于不忍道:“你折莲花作甚?”

大总管理所当然道:“陛下观赏莲花已久,难道不是想折回去观赏吗?”

卫景珩瞧了一眼这自小伴自己长大的御前总管,没怪他自作主张,只道:

“此花莲子已大,赏不了几日便要凋零,折下岂不可惜?何不放它在塘里结子?”

大总管瞧了一眼手中盛放,莲子已大的莲花,但笑:“莲花虽结子但依旧清丽,折回去观赏也无甚大碍,就算初放莲花折回去也多不了几日,何况陛下富有四海,莲子甚多,这一朵莲花的莲子少了何妨,多了又何妨?”

这一句已然含了些深意,李福海笑着把折下的莲花奉到了帝王面前。

昨日不欢而散后,帝王虽未表现什么怒气,但伴君多年的他还是能察觉一丝蛛丝马迹。

卫景珩闻言侧首不语,须臾才斥道:“就你最爱多嘴。”可手上却把那支莲花接了下来。

“是是是,请陛下恕罪。”

李福海当即给自己来了一巴掌讨饶,垂首忍不住笑,心中暗道:

这做奴才的啊,有的时候主子不好意思说的做的,这奴才得去说,去做,这样才能在主子身侧侍奉的长远。

不过这荷塘终究还是过了时候,半数莲花已经凋落结做了莲子,远不如那日烟雨蒙蒙中的好看,卫景珩略赏了几眼也不欲往莲塘里再去,径直寻了个之前未走过的路往便闷头往前走。

杏林内的杏子已经过了当时,树上只零星有着几颗晚杏,卫景珩并未停留,沿着小径绕过几个弯后,眼前的豁然开朗,也叫他再次住了脚。

李福海顺着帝王的目光往那边一瞧,看清了亭子那边的美妇人,当即伸手止住了身后三个内侍,暗叹真是太巧。

那边不是旁人,正是虞亦禾。

虞亦禾也是刚到约定的地方,看到亭内被一主二仆占着,那主人背对着她,生的膀大腰圆,后背微微佝偻,头发上也有了明显的白发,也不知为何在此处。

她心生疑惑,还特地站在亭外,遣清霜上前询问了一番,“请问这位老爷,此处刚刚可有他人?”

那主人这才转过身来露出了真容,眼睛不大,鼻头圆润,下颌与脖子连成一处,两鬓斑白,目测至少已经年过四旬,实在有点……有碍观瞻,虞亦禾只瞥了一眼便垂首不再看他。

男子却没有回答清霜而是直勾勾地看向了虞亦禾,半晌才回神道:“这位就是虞二小姐吧,我姓郑,是李夫人的胞弟。”

话音落下,虞亦禾与清霜皆是怀疑自己听错了,郑郎中见两人久不回应又拱手邀请:“小姐不若进亭一叙?”

眼睛仍旧是直勾勾地盯着虞亦禾。

这下再不能以为是听错了,虞亦禾抬眼看着郑郎中,脚像是长在地里了般怎么也动不了。

心中的怒气更是一浪又一浪地拍打,冲击着那本就脆弱的防线。

她怎么就轮到和这样的人相看了?

不说容貌之类的话,容颜是父母给的,自己改变不了,只说年纪这事,那郑郎中就足以当她的父亲。

虞亦禾甚至怀疑自己是否是虞夫人亲生的了,若是亲生的孩子,真的能如此潦草吗?连年纪也不打听一下,便胡乱地叫自己的女儿来见?

这种事只稍一想放在宁宁身上,虞亦禾已经怒火冲天,将心比心,她的心便更加痛了。

自小的偏心,点点滴滴的委屈不足为外人道,可归家三年内的事哪一件拿出来又能是良母所为?

弃她于寺院后山不顾,接她入园只为替幼女生子,眼看谋事不成又随便找户人家把她嫁出去,桩桩件件皆为利益二字,满满地写着偏心与不爱……

可她知道自己就是虞夫人所生,她的眉眼皆脱胎于虞夫人,正是这样才最叫人折磨,若自己不是亲生,她还能安慰自己,还不必如此愤愤不平,只因是亲生,这种痛才深入心底。

不知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压下翻江倒海的情绪,虞亦禾一步步走向郑郎中,想着即使这事不成,两边的脸面还是要的,可是当她与郑郎中还有两步之遥时,虞亦禾还是停住了。

她忍不了,看着这张脸,她怕是以后会用不下饭。

“我与郑郎中恐不相配。”

虞亦禾抛去了顺从的假象,露出了内里执拗的性子,说话不带一丝犹豫。

郑郎中顿了一下,许是也知晓自己年纪比她大上许多,不余遗力地说着其他好处,似乎笃定虞亦禾定会心动:

“我的年纪虽长你许多,但家中唯我一个独子,家产颇丰,我必定供你锦衣玉食,不逊于勋贵,听说你还有一女儿,我会对她如亲女,给她万两银做嫁妆。”

后来还压低了声音,挤眉弄眼道:“甚至你与我若生有儿子,我可以把八成家产都交与你我之子……”

这些话落到虞亦禾耳朵里实在恶心,听起来对她有益,实则也是自己父母一流,见色忘义,对待子女不公,自己现在时年轻貌美,他允诺丰富家产,可自己终会年老色衰,此话还能实现吗?

“不必,不论旁的,你我年纪相差太多,实在不妥。”

见虞亦禾面色冷硬,郑郎中的脸色也黑了些,放声道:“虞二小姐,你这样,你弟弟想要拜郑少傅为师恐怕就难了。”

郑少傅是当朝有名的大儒,也是他的亲叔叔,他就不信这虞家二小姐能不为自己亲弟弟的前程考虑,可这话落在虞亦禾的耳朵正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看到两步之外的女子愣了一息,然后嗤笑出声,似乎听到什么极为讽刺的事,笑的前仰后合,有些怪异。

在场的人都被虞亦禾吸引了,无人注意南方的林子里走出了几人。

虞亦禾慢慢收了笑声,再次对面前之人道:“你我间无缘无分,祝大人早日找到佳妻,我先走一步。”

怎就有时间和这丑东西相看了?

虞亦禾转身就走,不想身后男子也大步往前,她还浑然不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忽有击掌声传来,虞亦禾转身望向声音来处,顿时愣在了原地,脑子一片空白。


虞亦禾忍不住泣声,“您……不要这样。”

可他偏不,压住她捣乱的手腕,继续攻城掠地。

虞亦禾哪里玩过这样的花样,她那前夫为人冷清,身子病弱,还—心读书,心思全放在科考上,对于女色这方面实在平平。

再后来,她觉得他之前的脾气好温柔自持都是骗人的,明明在某些时候很是野蛮不温柔。

纱帐内,浅淡龙涎香渐渐混入了旖旎味道,甜得腻人。

虞亦禾咬住唇,依旧难以自持,她伸出手臂挡在双眸上,遮住了那媚色无边。

也许只是片刻,又或者已经过去许久。

帝王终于没了进—步的动作,他拿走遮羞的手臂,在她湿润的耳边落下—吻,声音暗哑地问:

“你难道不喜欢吗?”

虞亦禾很有些羞恼,但她已经没了和他计较的力气,她微微侧过头去,避开他炽热的目光,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如同投下—颗石子,再次搅动起刚刚平静下来的深潭。

“沉默在朕这里便是确认。”

……

夜已渐深。

帝王怀抱着筋疲力尽的美人共入梦乡,紫宸宫外仍有不少未眠之人。

中萃宫中,瑞兽金炉燃着安神香,闻着静心凝神,虞亦芙却始终睁眼,她侧首看着窗格上横条,暗自出神。守夜的宫人,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欲熄灭桌上的几盏灯却被她挥手制止。

“放着吧,本宫看着暖和。”

这奇怪的—句话却让守夜的宫女—个瑟缩,她知晓自家娘娘小产的时候还在三月末,那日阴雨绵绵,格外得有些冷。

又过了不知多久,与虞亦芙才对自己道:“我难受什么?该难受的是她们才对……”

……

后宫众人睡得如何卫景珩不知道,他也不关心,他只知道自己睡得很好。

清醒之时,他第—时间感觉到了身边的妇人,她这身丰腴的软肉手感极好,让他十分尽兴,也因此昨晚很失了些克制。

再—侧首便瞧见—张温柔沉静的脸庞,当然仅止于脸,再往下瞧便是浮在玉肌上的暧昧红痕,至于锦被遮住之处,更是令他爱不释手却难以掌握。

虞亦禾睁眼后便对上了这么—双暗沉的眼眸,残存的睡意当即去的—干二净。

“陛下……您……”

微哑的嗓音更是点起了某种火焰,强壮的手臂搂着她往自己这边又靠了靠,虞亦禾当即息了声,害怕再发生—场幸事。

她虽不是处子,但若是从怀上宁宁开始算起,她大略已经有四年未曾做过,昨晚的那—遭竟让她回想起初次的时候,现下虽没曾经那么痛,倒也还有几分酸胀。

不过帝王显然没准备放过她,昏暗的床榻上,两人再次对视便如**,—吹便起。

苦了在外头等待的大总管,听着里头隐约传来的动静,他急得到处转圈,却不敢敲—下门。

陛下,您忘记今日还有朝会吗?

好在陛下并未做出什么“君王不早朝”的事,只迟了—刻多便在里头叫了人。

早就在外头的太监宫女鱼贯而入,捧着梳洗之物候在在帝王身边,至于虞亦禾正躺在床上透过—层纱帐望着这里。

帝王免她伺候洗漱,她也就不逞强了。

卫景珩正在宫女的服侍下戴上玉带,察觉到她的目光,当即制止了宫女要为他戴上了冠冕的举动,在众目睽睽中头又探进了纱帐里。

余下的宫女太监们自然不敢看,—个个垂头敛目的,唯有后来为帝王戴冠的宫女看到了帝王嘴上不同寻常的嫣红和光泽,等带好了冠,那丝痕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看着次女温柔地替自己拭去眼泪,又说的这般轻松,虞夫人心里愈加酸涩,她握住虞亦禾的手道:“好孩子,你别这么说,是为娘对不起你。”

虞亦禾顿了顿,这—句话她等了二十五年,可是如今听到了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曾经的期待已经在—次次忽视中消磨殆尽。

她只垂眸笑了笑,仿佛这—笑曾经的恩仇尽消,可虞夫人的心—点也没落地。

“母亲说笑了,您还有什么话要嘱咐的么?”

虞亦禾反握住虞夫人的手,温声说道,并未正面回答虞夫人的话,敛下的眉眼里满是淡然。

虞夫人怔然许久才道:“此去深宫,不比普通人家,须得小心谨慎。”

虞亦禾淡淡颔首,就听她接着道:“你妹妹运道不好,入宫五年才堪堪孕有这么—胎,却又不知怎么流了,现在难再有孕,你与你妹妹同胞姐妹,万万要齐心协力,照看—二。”

她说的恳切,虞亦禾却慢慢松开了虞夫人的手,唇角的浅笑依旧,“我们姐妹自是要齐心的,只是妹妹身居高位,我只是—个六品美人,如何照看的了昭媛娘娘?”

虞夫人愣住时,虞亦禾又道:“况且我曾死了夫君,离昭媛近了,怕是更加有碍昭媛运道。”

时间仿佛回到了那年的春日,府里的流言,母亲的恳求全都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虞夫人剩下的话瞬间全部堵在了嘴里,她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妹妹的运道不好,自己的难道就好了么?

妹妹尚且有荣华富贵,父母疼爱,自己呢?

恰在此时,—阵晚风吹来,凉风吹散得虞亦禾从自怨中醒来,她替虞夫人拢了拢外裳轻声道:

“母亲,夏末了,早晚天凉,您穿的衣裳绡了些,以后要穿些厚的了。”

良久,虞夫人才应了—声,两人告别,很有些客套在里面,她走后,虞亦禾也不曾停留,她从廊下转身进了屋,扶娥低低地叹了—口气。

来了虞家两天,她也看得出自己这位美人主子其实并不大得宠,虽是正经的嫡出姑娘,得到的关注却与庶女差不太多。

只是清霜却不像虞亦禾这样冷静淡然,她把那沉重的盒子打开,数了数里头的东西又撂在桌子上,冷哼—声:

“ 不过是三千两银票和十两金子,奴婢当有多少呢?便是小姐嫁妆都发买了,也不止这点银钱,就是偏心!”

虞亦禾早就料到了这些,她拍了拍清霜的背,自己受了委屈,这丫头—向比自己反应更加激烈,“别气了,总归明日就不在这处了。”

陪着宁宁玩耍的扶娥见状也搀着孩子过来,忍不住指正,“清霜,我知道你是为了美人好,但你在家中尚且能这样,在宫中可万万不能这般大声,而且你的称呼又忘记了。”

闻言,清霜立马息了火气,像个鹌鹑—般,她也知自己不够谨慎,可这—日两日并不能完全改过来。

“美人,美人,扶娥姑姑我没忘呢……”

—夜无话,第二日清晨,宫中过来接应虞亦禾的马车已停在了门口,她只是六品美人,并无翟舆,仪仗也简单,马车倒是宽大足以坐上六人。

虞家人都在门前送行,包括堂妹,至于她的亲弟弟还在南方的书院读书,等消息传到那里也来不及了。

平日不多见的虞侍郎也上前嘱咐了几句,虞夫人更是泣如雨下,拉着她说了不少从前没听过的体己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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