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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之日,龙王现小说结局

邂红绸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放开我!”我怒视着她,“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我要报警!”温婷却仿佛没有听见我的威胁,自顾自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姐姐,你睡了这么久肯定渴了吧?”我舔了舔干裂的下唇,没有说话,视线却牢牢锁住她手中的水杯。从昨晚到现在,我滴水未沾,嗓子都快冒烟了。温婷端着那杯水走了过来,嘴角上扬出轻蔑的弧度,扬手把整杯冷水泼到了我的脸上。‘哗啦——’那冰冷的温度使我浑身一缩,睫毛都被水珠打湿,愠怒道,“温婷,你发什么疯!”温婷坐到我的床边,看我这副跟落汤鸡似的模样,咯咯笑道,“敢对我大呼小叫,你算个什么东西,还真把自己当成我的‘姐姐’了?”我紧紧咬牙,依旧冷冷地睨着她。“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温婷鄙夷不屑的撇了撇嘴,“爸爸给你夹菜,妈妈给你铺床,有亲人...

主角:龙冥渊林见鹿   更新:2024-11-10 12: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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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龙冥渊林见鹿的其他类型小说《大婚之日,龙王现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邂红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放开我!”我怒视着她,“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我要报警!”温婷却仿佛没有听见我的威胁,自顾自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姐姐,你睡了这么久肯定渴了吧?”我舔了舔干裂的下唇,没有说话,视线却牢牢锁住她手中的水杯。从昨晚到现在,我滴水未沾,嗓子都快冒烟了。温婷端着那杯水走了过来,嘴角上扬出轻蔑的弧度,扬手把整杯冷水泼到了我的脸上。‘哗啦——’那冰冷的温度使我浑身一缩,睫毛都被水珠打湿,愠怒道,“温婷,你发什么疯!”温婷坐到我的床边,看我这副跟落汤鸡似的模样,咯咯笑道,“敢对我大呼小叫,你算个什么东西,还真把自己当成我的‘姐姐’了?”我紧紧咬牙,依旧冷冷地睨着她。“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温婷鄙夷不屑的撇了撇嘴,“爸爸给你夹菜,妈妈给你铺床,有亲人...

《大婚之日,龙王现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放开我!”我怒视着她,“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我要报警!”

温婷却仿佛没有听见我的威胁,自顾自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姐姐,你睡了这么久肯定渴了吧?”

我舔了舔干裂的下唇,没有说话,视线却牢牢锁住她手中的水杯。

从昨晚到现在,我滴水未沾,嗓子都快冒烟了。

温婷端着那杯水走了过来,嘴角上扬出轻蔑的弧度,扬手把整杯冷水泼到了我的脸上。

‘哗啦——’

那冰冷的温度使我浑身一缩,睫毛都被水珠打湿,愠怒道,“温婷,你发什么疯!”

温婷坐到我的床边,看我这副跟落汤鸡似的模样,咯咯笑道,“敢对我大呼小叫,你算个什么东西,还真把自己当成我的‘姐姐’了?”

我紧紧咬牙,依旧冷冷地睨着她。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温婷鄙夷不屑的撇了撇嘴,“爸爸给你夹菜,妈妈给你铺床,有亲人疼爱的滋味不错吧?可惜,你不配!

他们把你找回来,只是为了让你替我嫁给那个躺在棺材里的龙王冲喜。我是他们亲自带大的,他们当然不舍我遭受这份罪,但你就不一样了……

你这个土包子哪里像爸妈的女儿,还妄想取代我的位置?别做梦了!”

那些冰水顺着我的锁骨流进领口,把心脏都浸透得发冷,那片黑玉从衣领中滑了出来,被眼尖的温婷看到。

“这是什么东西?”她惊喜的问道。

“不值钱的玉佩而已。”我回避着她的目光。

“我都看到了,你那时候就是用这个东西杀死了那群蛇的吗?”

温婷语气里充满好奇,伸手摸着我胸前挂着的黑玉吊坠,“没想到你一股子穷酸味儿,还有这么厉害的宝贝!这东西触手冰凉,像玉又不是玉,它究竟是什么材质的?”

“别动,否则我就让它把你也杀了!”我故意恐吓她。

温婷果然有些忌惮,立刻松手,躲闪到床后。

良久,房间内噤若寒蝉,却什么也没发生。

我不知道为什么温婷能够触碰黑玉,或许是因为我们生辰八字与血缘相似,黑玉把她当成了我,所以并不会对她做什么。

温婷被我这么戏耍,气得咬牙切齿,一把将黑玉从我脖子上扯下来,“土包子,拿来吧你!”

“还给我!”我更加愤怒,厉声喝道。

“它现在归我了!”她随手把玩着那片黑玉,得意洋洋的晃着头。

房门再次开启,付红梅抱着一个红木箱子走了进来,见状皱眉道,“温婷,别闹了!”

温婷冷哼了声,悻悻地把黑玉揣进自己口袋里。

付红梅打开那个箱子,里面竟是一套华丽无比的红嫁衣,从绣花鞋到囍字盖头,凤冠霞帔应有尽有。

“小鹿,你看龙王爷送来的嫁衣多华贵啊!”付红梅轻抚着上面龙凤呈祥的刺绣,柔声念叨着,“光是这扣子上的珍珠就值好几十万呢,你嫁过去,他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我被她的话吓到,惊恐地看着她手里那件红嫁衣,嗓音不自觉变得沙哑,“什么意思?”

付红梅表情平淡,缓缓说道,“那年我刚怀上你们姐俩,做过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村后的树林里钻出一条老大的黑蛇。

它告诉我,我怀得是一对双胞胎,两个都是女儿。

如果我愿意把其中一个女儿交出来,献祭给龙王,那么龙王爷便会保佑我们家今后荣华富贵,成为整个县里最有钱的人家!

如果不肯,那么我们全家都会活活饿死!”


“那为什么这一路上婶儿你都没有说过话?”我又小心翼翼问道。

“你奶奶没告诉过你,冬天走路的时候不能张嘴啊?”王婶翻着白眼,一脸无奈,“山里雪那么大,这张嘴不得灌一肚子风啊,我可不想窜稀!”

我彻底无语住了,这虚惊一场差点让我命丧纸人的手里,还好龙冥渊的护身符救了我!

提起龙冥渊,我总觉得他是真心想要救我的。

可奶奶却说,他会害死我……

回到家中,我脱下破破烂烂的羽绒服便奔至奶奶床前。

奶奶仍紧闭双眸,平躺在床上,可她嘴唇却在不停翕动着。

凑近耳朵去听,发现她反复呢喃的都是同一个词汇。

我学会的通古斯语并不多,但那个词刚好奶奶教过。

她在说——鹿。

我以为奶奶是在叫我,便握住了她的手,低声唤道,“奶奶我在这里,你想要什么?”

然而,奶奶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意识,嘴里仍在不停呢喃着,“鹿,鹿……”

我的情绪再次低落下来,靠在床头不知所措。

王婶却皱着眉头说道,“小鹿,我怎么觉得你奶奶这状态,好像不太对劲儿啊?”

我茫然的向她看过去,“哪里不对?”

“她这不像是突然间生了什么大病导致昏迷,倒像是……像是掉魂了!”

王婶仔细端详着我奶奶的面色,“我儿子之前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他跟一群小孩跑去后山玩,回来就开始昏迷不醒,说梦话,还胡言乱语!”

后山中有一片乱坟岗,年头比我们村子的历史还要久远,有人说在里面见到过鲜卑时期的墓葬。

村子里一些孤寡老人,死后没人料理白事,也都是统一埋在乱坟岗的。

从小我就听过很多关于乱坟岗的鬼怪传说,班上还有些不知死活的男同学,提出要去那里比拼胆量。

奶奶却说那地方阴气重的很,不要随便靠近。

王婶继续说道,“当时我带他去卫生所,医生也瞧不出个好歹来,打了针退烧药,人还是没醒。

我只能请你奶奶帮忙看看,她说我儿子这是掉了魂,领他到后山那片坟地里,用神铃晃了大半宿,这才把魂给招了回来!”

如果真像王婶说的那样,我奶奶是丢了魂,可我并没有继承奶奶的巫术,不知道该怎么招魂啊!

王婶沉思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哎,咱们村尾不是住着一个姓马的吗,不如让他来给你奶奶看看?”

王婶说的人叫马正良,四十来岁打光棍,是一位弟马,我们都叫他马叔。

他家里供着全堂,胡黄常蟒,清风碑王。

那位马叔很会做人,认为村子里已经有我奶奶坐镇瞧事,便主动把堂口搬去了村尾。

出马与萨满有相同之处,但并非一脉。

萨满是巫的一种,崇拜一切自然事物和图腾。

而出马则更像是借鉴了萨满、道,佛,教的一些元素,然后独自成立的体系,属于一种民间文化。

萨满是从古渔猎时期就传承下来的,而出马至今只有300多年的历史。

但不得不说,这几年出马的名号可要比萨满响亮多了,只因萨满的传承条件太苛刻,讲究一个血脉传承,没有这个血脉就是无法学习,改变不了。

我思忖了下,还是决定去找那位马叔问问,不行的话,再去镇医院好了。

马叔的堂口很偏僻,在村尾靠近山脚的地方,远离村子中央,他也从不主动与人来往。


天刚蒙蒙亮,我还躺在炕上睡回笼觉,院外的大铁门便被人拍得哐哐直响。

我满含怨气的过去开门,却见张德海满脸通红,一副活见鬼的模样喘着粗气说道,“林奶奶呢?出……出大事了!”

奶奶似是早有预料,淡定地拄着拐杖从屋里走出来,随口问道,“闹得凶不凶?”

张德海讪讪回答,“闹了一个晚上,我家人都没睡着。”

奶奶没再说什么,伸出手,示意我扶着她往张家走。

路上才知,昨天夜里,张家每个人都听到了张德柱的哭声。

“水里太冷了,呜呜……冻死我了!”

那声音仿佛就在窗边,张德海拿着手电出去找,又什么都没见着。

起初还只是小声呜咽,到后来竟变成了震耳欲聋的哭喊。

“好冷,我受不了了!”

张大娘听不下去,翻出一床棉被盖到了张德柱的尸体上,含泪说道,“儿啊,妈知道你冷,明天妈就给你烧几件新衣服过去,咱很快就不冷了……”

奇怪的是,棉被盖好后,那哭声真的消失了。

张家人被这么一闹腾也都睡不着了,索性集体去客厅里坐着,守在张德柱的尸体旁,整整一宿没敢合眼。

我听完疑惑道,“照你这么说,事情不是都已经解决了吗,今天给张德柱烧几件衣服下去不就行了?”

张德海欲言又止,“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张家的院子里。

我走近张德柱的尸体,壮着胆子掀开那厚厚的棉被,眼前这一幕让我差点把隔夜饭都呕了出来……

躺在水泥地上的张德柱像被水浸泡了很久,全身皮肤抽抽巴巴,惨白得如同被揉皱的纸团。

眼球却格外凸起,连眼皮都覆盖不住,瞪着两只铜铃般的眼睛,仿佛死不瞑目。

“你们做了些什么?他……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捂住嘴巴惊道。

我总算理解了那些警察为什么最讨厌处理水中抛尸的案件,这视觉效果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张大娘的态度明显比昨天好了很多,急切解释道,“我想着把德柱那身湿衣服换掉,他是不是就不冷了,结果刚脱完衣服,德柱的身体就变成了这样……”

我甚是不解。

张德柱落水满打满算也不过才几个小时,尸体也不至于泡到这个程度吧!

而且白天不是都还好好的,怎么一夜过去反倒抽巴成干尸了!

奶奶对我们的惊讶不以为意,鼻子发出一声轻哼,“如果你们再执意留他两天,尸体只会溃烂的更严重,到最后除了一副白骨架,什么也剩不下!”

张德海连忙上前赔罪,“林奶奶,昨天是我妈不对,咱们都是老邻居了,您别跟我妈一般见识!我们这就去准备棺材,您说葬哪就葬哪儿!”

“天黑之前,尽快找到一处向阳的坡地,把他的头顶朝黑龙江方向下葬,切记,送葬的过程中不能啼哭!”奶奶严肃道。

张德海怔了下。

这个要求未免有点不近人情,死去的是他们至亲之人,竟还不让他们哭上一嗓!

他犹豫了半分钟,还是点头同意。

张大娘虽不舍得,但显然也被张德柱折腾的不轻。

神色恍惚不定,呆滞地坐在炕头看着张德海,没有反驳。

距离天黑还有段时间,张家人立刻去着手准备下葬用的东西。

这大过年的,村里卖丧葬用品的人也不愿意触这个霉头,最后还是加了十倍的钱才让老板加急叠了些元宝纸钱。

中午在张家简单吃了顿饭,大家便急匆匆送张德柱上路。

为首的张德海打着白色招魂幡,亲戚们帮着洒纸钱,还花高价请来了几个命硬的壮汉帮忙抬棺。

走在队伍最后的是张大娘。

张大娘的表情极尽悲痛,却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

除了呼啸的寒风和鞋底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嘎吱声,一行人像扮演哑剧般朝山坡走去。

当我路过张大娘身侧时,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她怀中捧着的相框。

黑白色照片上的那个人正直直与我对视,嘴角牵起的笑容诡异又邪魅。

我顿时头皮发麻,愣在原地。

那张照片上……出现得竟然是我的脸!

“小鹿,小鹿……”

奶奶喊了好几声,我方才回过神来。

定睛仔细一瞧,发现那相框里的照片又变回了张德柱。

难道,是我看错了?

我扶着奶奶来到选定的墓地前,看着那些人一铲接一铲的挖土。

脑中回想着刚才那张黑白照片,仍心有余悸。

墓挖好后,张德柱以头朝江面、脚冲雪山的姿势被放进了棺材里。

正要盖棺落钉,张大娘再忍不住,扑倒了棺材前,‘哇’地一声嚎了出来。

“儿啊,你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呢,你让妈以后可怎么活啊!”

“不能哭!”奶奶厉声喝道。

然而已经晚了——

张大娘刚哭出声,张德柱的尸体就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下去,皮肤上的尸斑变成了绿色,泥水从口鼻中流出,腹部逐渐膨隆起来。

即便是寒冬腊月,那股刺鼻的尸臭味还是从棺材里飘散出来。

张家请来帮忙的人全都掩住了口鼻,小声嘀咕道,“好臭!”

我也被熏得不轻,只有奶奶还镇定着,朝他们喝道,“赶快把棺材盖上!”

那些人七手八脚的把棺盖合上,又一铲接一铲的往上面扬土。

直到黄土堆成了个小山包,再看不见那副棺材,大家才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奶奶的表情却依旧严肃,用惨白的瞳仁瞪向张大娘,“你刚刚坏了规矩,只怕这事儿没完!”

说完,不顾张家人的脸色,拽着我便往家走。

回到房间后,我立刻烧水洗澡,顺便把沾染上尸臭的衣服全都洗了。

等我从浴室里出来,发现奶奶正跪在神龛前上香。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听到她轻声低语。

“神啊,我做错了事情,害死了张家那小子!您有什么惩罚请冲我来,不要为难小鹿,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脑中轰然一声,如遭雷亟。

奶奶做错了什么事?

难道张德柱的死和奶奶有关系?

还没等我回过神,外面又传来了熟悉的敲门声……


今年过年的时候我姥姥说她身体不舒服,我妈就想带着我们一起回村子里看看。

结果这边天天下大雪,客车全停运,直到昨天才开始放晴。

我爸让人找了辆拖拉机送我们到山脚,剩下的几公里山路,我们自己走回来的。”

我听后心里不大舒服,毕竟王爽辍学这件事和奶奶也有关系。

王爽反而大大咧咧的摆手,“害,这都过去多久了,再说我本来也不是学习那块料啊。就算读了高中也考不上大学,还不如早点出来混社会,你看我现在都买车买房了!”

我夸赞他,“你才二十岁就买车买房了,可真厉害!”

王爽朝我挤了挤眼,“是啊,我这次回来也有别的目的,你看我现在,有了车有了房,还有几个小商铺,就是缺一个女主人……”

我隐约品出了点什么,没接他的话,装傻充愣地笑了笑。

王爽看我不接茬,视线绕过我打量起身后的灵堂,轻叹道,“唉,林奶奶的事情我今早听说了,你也别太难过,我还要在村子里住上一段时间,你有什么难处尽管过来找我。”

我见他并没有因为奶奶当年那样对他而计较,暗自松了口气,“谢谢你。”

王爽突然拉住了我的手,用指腹来回摩挲着我的手背,语气暧昧,“小鹿,你说如果当年没有你奶奶的话,咱俩现在是不是已经成了?”

他的举动着实吓了我一跳,我迅速甩开他的手,声调冷了下来,“不会的!就算奶奶没有阻拦,咱俩也成不了,因为我根本就不喜欢你!”

王爽那双精明的三角眼半眯着,在暗黄的烛光下显得有些阴翳,“这样吗?那真是太可惜了……”

他提到了奶奶,我不由问出了一个困扰多年的疑惑,“那天在龙王庙,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王爽的神情骤然一滞,面部肌肉抽搐起来,支支吾吾便往外走,“没看见什么,我……我先回去了,晚上再来找你!”

“喂……”

我其实只想问问王爽,那天夜里他在龙王庙中看到的,究竟是龙冥泽还是龙冥渊?

结果我刚起了个头,王爽却跑得比兔子还快!

我以为王爽被我戳到了心理阴影,不会再来找我。

结果当晚,他竟尾随我进了卧室……

-

我们这边的习俗是家中有老人去世,遗体需要停灵七日在下葬。

奶奶的身份特殊,再加上我嫁给龙王一事传得沸沸扬扬,没有人敢上门悼念。

但我依然按照规矩,把大门四敞,方便奶奶的鬼魂‘回门’。

我有太多的话还没有对奶奶说,哪怕是鬼魂,能够再见一见她也是好的!

夜里白烛被风吹灭,我揉了揉哭到干涩的眼角,起身去卧室里找火柴。

前脚刚迈进屋内,还没来得及开灯,便被一道人影拦腰搂在怀中。

起初以为是龙冥泽又来跟我作对,推搡的过程中却摸到了一手胡茬,我惊叫出声,“啊,你是谁?”

那人紧紧搂着我的腰,一边动手解我的衣扣,一边将我往炕上压,“小鹿,这么些年可想死我了!

上初中我就喜欢你,那时候你坐在我同桌,咱们校服的裙子可真短啊……天天露出一双大白腿在我眼前晃,当时我就想这么摸你了!

可你奶奶不同意,还恐吓威胁我……

现在你奶奶终于死了,再也没有人阻拦我们了,咱俩好吧!”

我听出眼前这人是王爽,抬手狠狠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你冷静一点,我说过了,我不喜欢你!”


付红梅提醒了我,黑夜降临,我是万万不敢再靠近江边的。

可如果回程继续走那条山路,岂不是又要和纸人大姐脸贴脸了?

想到这里,我浑身打了个寒颤。

罢了,今晚还是留在温家凑合一宿,等天亮再走比较安全。

好歹我也算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总不可能趁我睡着,把我拉去缅北嘎腰子吧!

温有才他们听到我愿意留宿,脸上流露出的欢喜做不得假,可见是真心想让我住下来。

吃晚饭时,付红梅一共做了十道菜,鸡鸭鱼肉,牛羊海鲜,比年夜饭还要丰盛。

桌子中央摆着一只清蒸帝王蟹,虽然是冷冻过的,口感没有那么惊艳,但足以让我暗叹。

看来温家是真的有钱,而且比村长家低调很多,也不知是做什么生意的?

温有才和付红梅不停给我夹菜,没一会儿,我碗里的食物便堆得老高。

碗里的菜还没吃完,付红梅又夹给我一只蟹腿,温婷却明显不乐意了,重重把筷子撂在桌上。

“妈,你不是说这只帝王蟹是给我买的吗?”

温有才不以为意,边给我盛汤边敷衍道,“你一个人又吃不完,给姐姐吃只蟹腿怎么了,以后想吃再给你买!”

温婷气得眼眶发红,咬唇怒道,“爸妈,你们偏心!”

说完,转身上楼,回到她自己的卧室里,‘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付红梅有些尴尬,“温婷这孩子被我们给宠坏了,小鹿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我挑了挑眉,什么都没说,把那只蟹腿啃得干干净净。

晚饭过后,付红梅带我上楼休息。

“客房很久没有住人,灰很大。今晚你就和小婷一起睡吧,刚好你们姐妹也能彼此了解一下,促进促进感情。”

还没等我开口拒绝,付红梅就推开了温婷的房门。

粉色的背景墙,云朵形状的吊灯,欧式梳妆台,还有一看就很松软的帷幔床。

住在这里的女孩子简直就是迪士尼在逃公主,满足了所有少女的幻想。

温婷却用身体堵住了卧室的门,也隔绝了我的视线。

她狠狠剜了我一眼,愠怒道,“我和她没有感情,她爱上哪睡上哪睡,总之不许进我的房间!”

付红梅训斥了她一句,“小婷,别任性,林见鹿是你的姐姐!”

“我没有姐姐!”温婷的态度极为不屑,“你们认她,我可不认她!”

“正好,我也不想跟你一间房,你的香水味熏得我头疼。”我冷漠开口。

付红梅一时犯了难,犹豫道,“那……小鹿你今晚跟妈妈一起睡好不好?”

我不置可否。

上学时在火车站等车回家,为了省下半宿的旅店钱,我连塑料椅子都睡过,什么可挑剔的。

温婷似是还想说些什么,被付红梅用眼神制止。

我跟随付红梅来到卧室,她翻出一套洗干净的睡衣递给我。

衣服上散发着淡淡的山茶花香,和她头发的味道一样,温馨而淡雅。

关了灯,我和付红梅平躺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中间的距离还能再睡下一个人。

我在黑暗中偷偷瞄向她的侧脸,心想血缘这个东西真的很可怕。

眼前这个女人抛弃了我,我们二十年未曾相见,可内心深处竟还是想与她亲近。

或许今晚选择留宿就是一个错误,他们让我感受到了被父母疼宠的滋味。

仿佛干涸已久的旅人汲取到甘泉,不自觉想要获取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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