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婉柠晏向泽的其他类型小说《腰软外室好会逃,清冷世子追妻忙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青阳华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门一打开,原本有些昏暗的房间顿时大亮,闻着空中带着水汽与花草气息地位新鲜空气,徐婉柠顿时感觉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因着刚下了一场雨的缘故,放眼望去,只见院子绿叶清新、鸟唱虫鸣,屋顶原本有些灰朦的瓦片冲洗得干干净净,檐角处停歇着几只毛发鲜亮的不知名的小鸟,吱吱喳喳,嬉戏打闹。天空中,朝阳金黄似火,照耀着整片大地,万物复苏,一片生机。春光灿烂,骄阳伴我!就在徐婉柠要走出屋檐的时候,惜云拿来一把伞,打开。“太阳刚出,雨露深重,主子撑着些伞,莫要打湿衣衫了!”小径依旧潮湿,树梢坠着几颗欲滴不落的雨珠。惜云撑伞,徐婉柠轻搭她的手背,两人行走在小石道上,两边是花草树木、假山流水,空气都是湿润的,绿叶新新,鲜花舒展,一步一景,端的人间美景。可惜徐...
《腰软外室好会逃,清冷世子追妻忙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门一打开,原本有些昏暗的房间顿时大亮,闻着空中带着水汽与花草气息地位新鲜空气,徐婉柠顿时感觉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因着刚下了一场雨的缘故,放眼望去,只见院子绿叶清新、鸟唱虫鸣,屋顶原本有些灰朦的瓦片冲洗得干干净净,檐角处停歇着几只毛发鲜亮的不知名的小鸟,吱吱喳喳,嬉戏打闹。
天空中,朝阳金黄似火,照耀着整片大地,万物复苏,一片生机。
春光灿烂,骄阳伴我!
就在徐婉柠要走出屋檐的时候,惜云拿来一把伞,打开。
“太阳刚出,雨露深重,主子撑着些伞,莫要打湿衣衫了!”
小径依旧潮湿,树梢坠着几颗欲滴不落的雨珠。
惜云撑伞,徐婉柠轻搭她的手背,两人行走在小石道上,两边是花草树木、假山流水,空气都是湿润的,绿叶新新,鲜花舒展,一步一景,端的人间美景。
可惜徐婉柠一想到她是要去前院面对那个臭男人,情绪就不是很高涨,虽然表情没有显露出来,但一旁的惜云还是察觉到了一些。
她有些不太确定的问:“主子,您不想去伺候世子爷?”
“没有!”徐婉柠摇头,感慨道:“我只是在想,过两天可以出去的时候,能玩些什么。”机会只有一次,若是不做好规划,岂不是要浪费了。
“出府?”惜云瞪大眼睛一脸惊奇的问:“主子你能出府?世子爷允的?”
如果能出府那真是太好了,她好些日子没有出去过了,以前在知州府的时候,因为知州大人给徐婉柠请了教琴棋书画以及医术、茶艺等的老师,有时候要出府参加一些茶话会、赏花宴之类的,所以徐婉柠每月都有两次出府的机会,她作为贴身侍女,每次都能跟着出去,着实见识了不少。
来到潭州之后,因着身份转变,她就没有出过府了,现在听到能出府,自然会感到惊喜。
“是昨天和世子提的,忘记和你说了!”徐婉柠这才反应过来,她竟然忘记和惜云说了。
“不过我现在还不能出去,世子叫我陪他三天,他才给我出去一次的机会。”听着就小气,徐婉柠忍不住撇嘴。
其实世子的原话可没有这么委婉,其实就是明说着让她伺候三天。
臭男人,大猪蹄子。
想到昨天的经历,徐婉柠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唉!
还是她身份太低了,而且当初给他的第一印象也不好。
爬床的侍妾,他哪怕再喜欢也不会想起要尊重的。
更不要说他还不喜欢她,最多就是有些贪恋她的身体。
不过没事,慢慢来!
徐婉柠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世子爷这次只能回五天,除掉昨天和最后一天,就只剩三天,也就是说,我只有一次出府的机会。”她摊手,一脸苦恼的道:“就一次机会,如果不提前摸清附近的情况,我估计什么都干不了就要回来了。”
惜云眼珠子一转,很快就想到了办法。“那简单,奴婢可以问问周嬷嬷,她在府里做了几十年,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绝对清楚。”周嬷嬷收了她的簪子,虽说是答应教她规矩,但毕竟这只是回报,她很有可能会应付了事。
所以,她这两天一直想找机会与周嬷嬷拉近些关系呢,只要关系拉近了,再说多些好话,她能不将她压箱底的技术都学到手?
想要拉近关系就要先从互相麻烦开始。
打探信息是个好机会,对周嬷嬷而言就是门儿清的事,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应该不会拒绝。
她正好借此拉拉机会。
徐婉柠面上一喜,连忙道:“那感情好,回头我给你二两银子,你找她打探清楚后视情况给些小好处,剩下的就当是你的辛苦费了。”她可深知,想要马出力就要给马吃草的道理。
还有银子?
惜云眼睛一亮,笑眯眯的点头:“好咧,奴婢绝对将这事办的妥妥的!”
“你也不要浪费这次机会了,最好能再与她拉近些关系,毕竟能当到嬷嬷的都是有本事的,与她交好,再从中学到些本事,对你来说也是好事。”徐婉柠提点她。
“奴婢晓得!”
两人说着,很快就到了前院。
远远就看到,紫竹院外,淮丹双手抱臂斜靠在墙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似乎听到了脚步声,他抬眸一望,就看到了缓缓走近的主仆两人。
他连忙站直身子,等徐婉柠走近,才道:“属下见过夫人!”
徐婉柠往院子里瞥了一眼,随即笑道:“淮丹护卫站在这里干什么?”
“世子刚才突然有事出去了,如今不在院里,让属下在这里等你。”淮丹回道。
“世子既然不在,那我回西苑?”徐婉柠眼睛一亮。
“这个!”看出她迫切的心思,淮丹沉吟一下,有些委婉的道:“世子说,早膳已经让人备好了,夫人随时可以享用,若是无聊,可以去小书房看书,除了案上的东西不可以动,其余东西夫人都可以翻看!”
意思就是不能回去。
徐婉柠失望,朝淮丹点了点头表示谢意,便搀着惜云的手进了院子。
前院分为六大部分,正中央是会客的正厅、抄手游廊以及练武场所在;与正厅相对的倒座房位置,则是库房。东边是客房、账房以及管事们的住所;东南角靠近大门的院子里面住的是晏向泽部下一些有能力的人士。西南角是马厩、厨房所在;正西边就是这紫竹院了。
紫竹院是晏向泽私人院子,院子里除了两边厢房前下的回廊前摆了一些盆栽,剩下的地方都铺了青石板,进门两边廊下摆了两个比人还高的武器架,上面摆满了各式武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样样齐全。
她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除了匕首、刀剑这些常见的武器,还没见过这么多冷门的武器呢,这上面的武器有好些她没见过。
骤然看到这武器架,徐婉柠顿感新奇,忍不住瞥了两眼。
不过这兵器怎么突然摆出来了,她昨天来的时候还没有呢。
难不成是晏向泽回来了的原因?
心里想着,她恋恋不舍的又看了两眼那些武器,才继续往里面走去。
正房是晏向泽起居的场所,小书房就在里面,西厢房是大书房,即便是徐婉柠也不可以进,东厢房关闭着,不知道用来干嘛的。
徐婉柠进到院子的时候,慕荷正站在厢房的耳室前面的檐廊在盯看底下的小丫鬟们干活,远远看到徐婉柠袅袅娉娉的走进来,她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她有时候真的好羡慕徐婉柠,不过一次爬床,便进了世子的眼。
这紫竹院说来便能来,来了她们这些人平日里哪怕再威风,也只能紧着伺候她,没看淮丹见到她也只能弯腰行礼吗?
她唯一比她好的,便是能进大书房,近身伺候世子爷。
但那又怎样,丫鬟就是丫鬟,再亲近也不可能能与主子相较。
世子爷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她,想到那个对她行峻言厉的世子,慕荷不禁黯然神伤。
她努力了两年,从十八岁努力到现在,不管怎样做,她都没有进到世子的眼。
难不成她真的要爬床才行?
可是爬床……
想到之前那些曾经想要爬床的丫鬟,慕荷突然发现,不是爬床的原因,只是因为,这个人是徐婉柠罢了!
徐婉柠就真的这么好吗?
能让他屡次打破规矩。
心里哪怕再苦涩,她也只能顶着笑脸走下回廊,走到徐婉柠面前,屈膝行礼。
“奴婢见过夫人!”
差不多到未时,吕院使与张府医、刘月瑶等人开始解毒事宜。
徐婉柠、晏怀仁等人毕竟不是大夫,为了不妨碍到他们,只能在院子外等候。
从未时等到酉时,日落时分,还没有消息,徐婉柠有些焦急了。
不停的绞着手中的帕子。
她很想凑到门口看一看,但是王爷也在,从府医等人进去关上门那刻开始,到现在日落西山,这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动一下,连管家拿来的椅子也不坐。
他目光一直看着房间内室的位置,时不时闭上眼睛。若不是看他背在身后的手的小动作,徐婉柠还以为他心里不着急呢。
有王爷在,徐婉柠不敢乱动,只能默默跟着站在那,在心里祈祷一切顺利。
天边的晚霞越来越红,很快,又越来越暗。夜幕降临,天空繁星点烁,月亮也出现了半边淡淡的轮廓。
下人们点燃蜡烛,烛光照亮整个院子,屋子里也被人点了蜡烛。
昏黄的烛光透出窗纸,里面的人影也照到窗户上。
徐婉柠的目光不由放在人影上面,希望有一个能走近门口,将门打开。
可能是听到了徐婉柠的愿望,两个人影站到一块,交流了一会,其中一个走回内室,另一个则走向小厅,也就是房门的位置。
“嗒!”的一声,门轩被拿开,房门打开。
晏怀仁唰的睁开眼睛,一双虎目准确落在将门打开的御医身上。
御医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身体猛地一颤,但好歹也是御医,很快就调整好,三两下走下台阶,走到晏怀仁面前,在他期待的眼神中说道:“王爷,不负所望,世子身上的毒已解除。”
“世子的伤怎样,可会留下后遗症?”晏怀仁沉声问。
这也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这时,吕院使等人出来,晏怀仁瞬间将目光放到吕院使还有刘月瑶身上。
比起御医,他还是更想听他们的结果。
最后面的张府医轻轻掩上门,众人来到晏怀仁面前。
“王爷,不负所望,世子已无大碍!”吕院使率先开口。
刘月瑶微微颔首,脸上有着轻松感。
将一个人完好的救下,这是作为医者的骄傲,也是幸福的源泉,努力的动力。
在晏怀仁暗含期待的眼神中,吕院使继续道:“世子毒已解,身上的伤势也处理好,接下来只需要卧床精心休养三个月,这些日子的损伤就能补回来。”
“这三个月,世子不能坐车骑马,最好也要少动脑,吃食方面后面下官等会写出来给小厮,世子只需要按照里面的要求休养……”
“有劳院使了!”晏怀仁微微颔首,微微抬手。
身后的小厮了然,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三个锦盒分别递给吕院使、刘月瑶以及张府医。
“谢王爷!”三人纷纷谢礼。
“不知本王能否进去看望世子?”晏怀仁再次问。
“王爷自便,下官等就退下了。”吕院使道。
晏怀仁进屋,不过一刻,就出来了,留下一句话。
“世子无恙,府里每人赏一个月月银。”
……
时间流逝,很快来到了七月。
西苑。
徐婉柠在院子里赏景。
天气越发炎热,很多花都开了,不过百来平的小院里,各色鲜花争奇斗艳,蝴蝶、蜜蜂在花朵间飞来飞去,徜徉在满是花蜜的花海里,辛勤劳作……
徐婉柠却一点也不开心,因为这大半个月里,除了晏向泽刚醒来那天,后面她就再也没能再见他,甚至连紫竹院都不能进去。
而温琼华还有周柔嘉,只要去了,都能进。她只能在她们嘴里得知晏向泽的近况。
“晏向泽,你到底在想什么?”随手摘了一片叶子在手里揪扯,看着不远处在花枝上打转的两只小蜜蜂,徐婉柠喃喃道。
“为何不见我?”徐婉柠垂眸,圆眸里闪过失落。
她想过晏向泽醒来后,会有各种情况、各种意外,唯独没有想到,晏向泽会不愿意见她。
就在徐婉柠想不明白的时候,玉莲走到徐婉柠身后,朝她微微屈膝,道:“主子,淮丹来了!在院子外等候。”
“淮丹?”徐婉柠眼睛一亮,淮丹来,那晏向泽……
想着,她顾不得想别的,提起裙摆就往院门外跑。
没有想到徐婉柠会亲自迎出来,淮丹眉毛一跳,连忙弯腰行礼。
“属下见过夫人!”
“淮丹,你来找我何事?”徐婉柠水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笑眯眯的看着他。
“是世子要找我吗?”她迫不及待的又问。
她的笑容太明媚,看向他时眼里的光芒刺眼之极。淮丹眼里闪过一丝异色,感觉心好像被针刺了一下,细微的痛意让他下意识垂眸,敛去眼底的神色。
见他低头不语,徐婉柠心一沉,顿时明白了。
她失落的垂下眸,“我知道了!”
收起笑容,恢复端庄的样子,再次问,“世子让你来找我什么事?”
“世子让属下将这个给夫人您。”淮丹从怀里拿出两本巴掌大的古籍,递给旁边的玉莲。
徐婉柠拿过来一看,一本是内功心法,一本书与之配套的武学招式。徐婉柠打开看了看,合起来随手递给玉莲,看向他,好奇,“世子这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给两本秘籍她?
淮丹低头,道:“世子说,他没办法教你练功,但之前又答应了你,于是就想将这两本秘籍交于你。”
“世子说,这两本秘籍是他练的,对身体不会有坏处,让您放心练!”
“他不怕我练错了,一个不小心,便废了吗?”徐婉柠眼眸微闪。
练功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练的,稍不注意就会走火入魔,要不然为何大家都说穷文富武,穷文富武。
为何要富武,除了要请练武师傅教导,以及练武过程中为了保证训练效果食用大量的肉食外,还有应对出差错后要付出的代价的能力。
练武一旦出差错,动则伤筋断骨,严重还可能缩短寿命。很多人练武,会隔三差五就药浴,不就是为了保证身体的健康,以防出现暗伤吗?
师傅的存在,就是减少伤害的一种表现。
晏向泽让她自己练,何不是不在意自己的一种表现。
淮丹低头,没有说话。
其实他也不清楚世子为何突然就这样了,明明受伤之前,他对夫人极好的。
为了伤了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我明白了!”徐婉柠冷笑一声,脸色一下子冷下来,“既然世子不愿意,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麻烦你回去禀报世子,就说东西我收到了!”
“很满意!”说完,她转身进了院子。
天边那一块块火红云,层次分明,颜色由西向东逐渐变淡。
落日熔金,余霞成绮。
晏向泽将公务处理完的时候,太阳正好落山,天际的余霞还未散尽。
淮丹踏着余霞回到府里,马不停蹄的就来见晏向泽。
“公子。”
“办好了?”晏向泽瞥了他一眼,“日落西山才舍得回来,怎么,又去送佛送到西了?”
淮丹嘿嘿一笑,“那老伯也着实可怜,属下打发完那赌坊的人之后,就带着他们去找那孩子娘亲的淑娘,人是找回来了,可惜……”
一想到今天遇到的事,他双拳紧握,愤愤道:“那淑娘竟然被他们卖到了琵琶阁当红牌,因为时间久了,那淑娘……”说到这,他顿了顿,小麦色的脸燥红。
“……老妪不舍得放人,属下无法,只好给了身上带的几十两银子将人给赎回来。”
“让他们一家团圆后,属下就将他们送回了家,那老伯一家住在城外二十里外的石桥村,路途比较远,就耽搁了些时间。”说完,淮丹不好意思的低头。
“行了,解决了就好,回头你找管家要一百两,说是我让的。”晏向泽不置可否,骨节分明的食指在紫檀木案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点着。
“是。”淮丹低头应下。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觉得时辰差不多了,晏向泽于是道:“你先下去吧!”
“是。”
西苑。
徐婉柠正在院子做拉伸运动,她今天坐得有点久了,活动活动。
惜云在屋里折腾。
在知道世子会来后,她就跟只勤劳的小蜜蜂似的,走出走入,时不时往屋里添减一些物件。
见阻止不了,徐婉柠选择了放任。
晏向泽踏进西苑的时候,徐婉柠正在廊下墙边,面对着墙,脚下踩着一块被削了一半形成一个小斜坡的砖头。
“你这是在干什么?”晏向泽走近,打量了一下,见她只是靠着墙站着,满头大汗的样子,有些好奇。
“世子?”徐婉柠扭头,后退两步,转身屈膝,笑道:“我这是在拉伸运动呢。”
她的发型还是下午的那个,只是上面的珍珠丝带却取了下来,腮边缕发丝随风轻拂面,看起来清新淡雅,温婉动人。
精致小巧的脸不施粉黛,肤如凝脂、娇唇红润,那双感觉时刻都含着水光的圆眸璀璨明亮,灿如春华,皎如明月。
“拉伸?”晏向泽挑眉,瞥了一眼墙边的砖头,没有说什么,进了屋子。
徐婉柠连忙跟着走进去。
引他坐上榻,给他斟好茶,她才在另一边坐下,迫不及待的问:“世子,淮丹回来了吗?结果怎么样,那老伯一家救下了吗?”
“你倒是心急!”晏向泽瞥了她一眼,也没有吊她口胃,道:“淮丹回了,人救下了,还亲自送回城外二十里外的石桥村,嗯,就是那老伯一家现在住的地方。”
“淮丹人也太好了,竟然还送人家回去。”徐婉柠感叹。
“人救下来,承诺可别忘了。”他嘴角噙着笑意,眼眸幽深如谭的看着她。
徐婉柠惊得一颤,蓦然红了耳根,红欲滴血。
“世子爷~”她低着头,声音微糯。
她垂首双手紧握,修长娇嫩的脖子上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粉,那害羞怯懦的模样,让人忍不住使坏。
晏向泽再也忍不住,大手一挥,强势有力的臂膀轻松的将她越过矮桌,搂到怀里,对着那红润的艳唇就吻了下去……
足足过了半晌,他才恋恋不舍的抬起头。
满面红晕,眸子里含着春水,潋滟得要溢出来,唇瓣轻微红肿,透出艳极的绯色。他眼底渐深,喉结明显地一滚,动作停了下来,气息捻过她红艳欲滴的耳垂,低笑出声。
徐婉柠:……
这是有什么大病?
她迷蒙的圆眸闪过羞恼,纤细白皙的手抵在他胸前,就想将他推开。
“乖,都给你!”
晏向泽宽大的手掌轻松抓住她作乱四处点火的手,将额头抵在她额头上,放在她脑后的大手稍微用力,徐婉柠只觉得眼前一黑,细细碎碎的吻落在脸上脖子上……
等徐婉柠终于被放开,坐到饭桌前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屋内点起了蜡烛,昏黄的烛光照在晏向泽身上。
他身上的衣裳已经换了一套,脸上挂着餍足的笑容。
徐婉柠:……
到底凭什么?
“想吃什么?”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身心舒畅的慵懒感。
徐婉柠低头,看着满满一大桌的菜,热气腾腾,显然已经重新换了一桌。
毫不客气的指着离他最远的一碟蔬菜煎蛋卷,用同样沙哑的声音道:“这个。”
惜云上前,就想替她夹来。
徐婉柠嘴一翘,水润的圆眸扫了一眼晏向泽,娇哼一声:“我就要你夹。”
她无理取闹让惜云不知所措,下意识看向晏向泽。
晏向泽满脸无奈,但还是好脾气的站起身,拿起公筷俯身夹了一块蛋卷放到她碗里。
他顺从的样子惊呆了身后的惜云,徐婉柠才不管那么多,她暗暗捏了捏自己酸软的腰肢,继续不停的使唤着。
“还有这个,这个……”她恃宠而骄,晏向泽则满是宠溺,一一顺着她,叫夹什么就夹什么。
氤氲的水雾遮住他眼底的炙热,修长的手拿起筷子,夹起一片肉片放到她碗里,薄唇轻启:“吃罢,多吃些肉。”说完,眼睛意有所指的扫了一眼她的身体。
悠然的笑意自嘴角蔓延开来。
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徐婉柠:……
总感觉自己好像干了什么不得了的错事。
……
昏黄的光线晕散在室内,层层叠叠纱帐里,影影绰绰照出两道紧紧纠缠的人影。
被他抱在怀里,徐婉柠无意识的挺身,想要汲取更多,眼泪从眼角渗出,顺着白皙细腻的脸颊滑落到床榻上……
晏向泽垂眸,怀里的人儿气喘吁吁,滑腻柔软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清纯透澈的眼眸被染上情欲,清纯夹杂着妩媚,惹人怜爱的模样让他情难自禁地再次低头,含住她的唇瓣,继而温柔地绕住她的舌尖,她轻颤着承受他的爱意,睫毛不自觉地潮湿……
时间不紧不慢,很快就来到了五月。
这两个多月里,晏向泽越来越忙了,外出越发频繁,有时候甚至天不亮就要出门,踏着月色回府,第二天又周而复始。
但隔三差五,晏向泽都会回一次府里,每一次都不忘与徐婉柠缠绵一番,似乎食髓知味了。
徐婉柠被滋润得面色娇艳,特别是她每日都有坚持锻炼,虽然时辰不一定坚守在卯时,但是最迟辰时也会开始,早晚不间断的锻炼,使她的身材也越发丰满玲珑。
举手投足之间,风情万种媚态横生,令人望之神魂俱销。
那可是十万两啊,他做了这么多年官,拿的俸禄合起来连这的一半都没有。
可想而知那十万两有多少。
虽然是为了买一株草药的原因,但是毕竟太多了,他拿了心中有愧。
估计晚上就睡不着觉了。
“金缕草就值这个价,难不成要本王当那强盗不成?”晏怀仁横眉倒竖,“你将本王当什么人了?”
“十万两太多了,无功不受禄。实在要给,王爷给个几百上千两意思意思就是了。”
“不行,说十万两就是十万两。”晏怀仁摇头。
见了他府邸的样子,自然知道他手头肯定宽裕不到哪里去。
他哪里好意思什么也不给啊!
就是给少了他也心中不安。
看着晏怀仁坚持的模样,刘孟鸿心里有些感动,还是第一次有人明白他的苦难。
不过……
他叹了一口气,还是摇头,“我明白王爷的心意,王爷还是收回去吧!”
见他如此明明缺钱,也能忍住诱惑,晏怀仁心中不禁钦佩。
十万两银子,即便是他也不一定能忍住这种程度的诱惑,他还缺钱,竟生生忍住了。
怪不得皇兄会让他当御史,还一当就是这么多年。
他的确尽忠职守。
“不,还是要给你。”知道他在纠结什么,晏怀仁表情缓和了些,“先不说你这药草帮了我大忙,还有就是这药草本身就价值这么多银子,你拿是应当的,要不然我可不敢拿你的药草。”
“但这么多银子,下官拿了属实有愧。”刘孟鸿摇头,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
“下官不缺银子,毕竟朝廷的俸禄还是很多的,这些银子王爷还不如拿去给边关的将士们当军饷,这比给下官有意义多了。”刘孟鸿突然道。
他虽然是文官,但是也是钦佩那些为国征战的战士们。
当然,若是要他结交这些人,他肯定是不愿意的。
武官粗俗,无伤大雅之事他们不在意,他不行,他不喜欢与粗鄙之人结交。
“十万两,都够五万大军半个月的军饷口粮了。给下官,下官实在不知道如何用。”十万两又不是一万两,也不是一千两、一百两,哪里是能这么随便用完的。
而且随便用,他心会疼的。
可能是小时候苦惯了,他见不得如此铺张浪费。
“谁说没用了。”实在不明白他固执什么,晏怀仁瞪眼,指着头上的房梁、屋顶,细细数落,“你看看你这些横梁,多久没刷漆了,上面斑迹点点;还有这瓦片,都碎了多少了,只能拿缺角的一块块叠起来……”
他就没见过比之还寒酸的府邸,若这是茅屋草房这般凄凉就算了。
这可是五进的大宅子。
晏怀仁叹气,语重心长的道:“你这府邸虽然皇上赐下来的时候,是大修过的,但毕竟时间久了,总会有点毛病,你拿了银子,就能修缮一番。”
“还有我没记错的话,你有三个儿女,最大的虽然是庶子,但是进了翰林院,嗯,很不错。二十多了吧,该成家了。”
“两个小的也十六七岁了,也就还有两三年,也要成家了。”
“你拿了这笔银子,修缮府邸,然后给几个孩子当聘礼、嫁妆,丰厚一些,也能娶个大家闺秀,嫁个殷实人家,对子孙后代有福之事,你总不能就这么是随随便便拒绝吧。”
听他这么一说,刘孟鸿顿时有些心动了。
他三个孩子,大儿子思存虽然是庶子,但是自小就十分聪慧,十九岁就高中进士,殿试还得了二甲,被皇上钦点进了翰林院。
有着皇上对他的好印象,只要他不糊涂,当个三品官员绝对没问题。
所以,他是想给他娶个端庄知礼的妻子,不说能撑得起他将来的成就,最起码不要拖累他。
思存不是嫡子,与夫人始终隔了一层,夫人又有一对双胎,儿女双全,关爱几乎都给了那一对儿女,这中间又隔了一层。
夫人对大儿子虽然算不上苛责,但是就因为不是自己肚子出来了,管教少些客套冷漠反而多些。就因为如此,他在夫人面前总是亲近不上来。
他不是嫡子已经落后了许多,要是娶的妻子再不行,他以后会过得很苦的。
他作为父亲的,自然想要自己的孩子能轻松些,再轻松些!
还有两位嫡子嫡女,十六了,还有三两年,也差不多要考虑成家的事。
等着要花的银子的确很多,若是能得些银子,的确能宽裕些。
起码闺女的嫁妆也能厚实些。
闺女因为夫人溺爱,知书达理这四个字她只字不沾。
若嫁妆能丰厚些,再嫁个殷实人家,将来日子绝对差不了。
不过,也不用那么多。
刘孟鸿在心里快速盘算了一下,觉得一万两银子差不多了。
于是道,“那也用不到十万两,一万两就很多了。”
晏怀仁含笑不语。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情况,劝别人收钱,别人还不愿意。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小厮的敲门声。
“进来。”刘孟鸿高声喊道。
“咯吱~”陈旧的门发出长长的咯吱声,让刘孟鸿老脸一红。
哎呀,忘记书房的门有些傻了。
王爷不会笑话吧?
晏怀仁才不在意这些细节,他满腹的心神都在小厮手里那个一尺长宽的盒子。
他有预感,这绝对就是他想要的东西。
果然,小厮低着头快速走到两人面前,将东西放到桌上,然后后退三步,转身又出去了。
“吱~”一声,门再次被关起来。
刘孟鸿打开盒子看了眼,觉得没问题,便合起来推给晏怀仁。
“王爷,这应该就是您想要的金缕草了。”
晏怀仁拿过,迫不及待的打开。
只见里面放着一株一尺不到的小草,花朵上布满金色丝线,叶片细长干硬,明明已经摘下至少三年了,上面竟然还有绿色,看起来宛若假草。
但是底下盘根复杂的草根让他明白,这的确是真的。
一株小草,竟然有这么长而细密的草根。
“不愧是金缕草,果然独特。”晏怀仁哈哈大笑,将盒子合起来,珍而重之的抱在怀里。
起身,看向刘孟鸿,“御史大人,多谢你的慷慨。我此行的目的达到,我还有急事,就先走了。”说着,他扯下腰间刻有一个虎头的玉佩,放在桌子上。
“这是我的身份玉佩,大人以后若有要本王出手的地方,就拿这块玉佩来找我。”
“至于答应你的报酬,我会让下人给你送来的。”
“听夫人的!”晏向泽淡淡道。
“是!”怀卿应了一声,随即又道:“世子请坐好。”随即发动马车。
他一点也没有提徐婉柠的意思。
对徐婉柠明晃晃的不喜即便是晏向泽,也感觉出来了。
他挑眉,眸中的惊讶一闪而过。
怀卿不喜欢徐氏?
这个答案让他惊讶。
要知道,即便是京城看他眉不是眉、眼不是眼的刘大人,三番五次针对他,也没有让他表现得如此不喜。
不过,再不喜,也不是他能如此的理由。
徐氏再怎么样,也是他的女人,他……逾矩了!
晏向泽眸中厉色一闪而过,随即闭上了眼睛。
回到府中,因为晏向泽还有事,他就回了紫竹院,让徐婉柠自己回西苑。
紫竹院。
“怀卿。”一进到院子,晏向泽就表情冷淡的道。
“世子。”怀卿垂首,站在他身后。
“下去领罚!”他淡淡的道。
他没有说为什么。
但怀卿明白,他是为徐婉柠。
他抬眸,眼神闪烁不定,但很快又低头,没有说什么,只是应道:“是,属下这就去领罚!”
“让慕荷午膳后来找我!”晏向泽说完,不在管他,抬脚就进了书房。
怀卿站在原地,表情变幻不定。
那个女人,世子比他想象中还要看重。
“呵!”他冷笑一声。
抬手摸了摸怀里放着的某样东西,眼底闪过一丝柔软,但很快又被平静代替。
他转身出了院子。
一出院子,他便从怀里摸出一根发钗。
钗身是金线缠绕而成的。钗头用红宝石和翡翠雕刻而成的一朵盛开一朵含苞待放的两朵荷花。
这是一根荷花缠枝金钗,荷花的花瓣层次分明、饱满圆润。上面的花纹栩栩如生,仿佛能从花蕊处滴落出水来,在阳光下闪烁出晶莹剔透的光芒。
但仔细看,可以看到,花瓣形状的线路并不是流畅,花瓣看似规整圆润饱满,却在最底下的缝隙处有一些边角凹凸不平,上面的纹路还违反了荷花生长的习性……
这似乎是生手雕刻制作的簪子,做工粗糙。
但怀卿拿在手里的时候,小心翼翼,仿佛捧在手中的是他最为珍视的存在。
看着上面的两朵荷花,他冷峻的眼眸底下透露出一丝柔软。
……
书房。
晏向泽双手背立,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外面的风景,虽然院子光秃秃的。
慕荷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
听到动静,晏向泽转身。
慕荷今天穿的是一等丫鬟份内发的碧落绣兰花袄裙,上套群青背心,头上梳着蚌珠头,一边鬓角戴着一朵宝蓝色珠花,另一边编成辫子垂在胸前,在耳后上方别出心裁的别了朵小小的蓝白色花朵,看起来清爽淡雅。
看着慕荷的着装,晏向泽的思绪却飘向了已经回到西苑的徐婉柠。
她的首饰好像有点少,晏向泽心想。
徐婉柠今天出去的时候,头上只插了两根簪子,还是素簪,这两根簪子他都看到她戴了好几回了。
是没有什么首饰吗?
听说女人出去玩就是想添珠宝首饰、胭脂水粉以及好看的衣裳什么的,她今天除了买了那些书,什么都没买到,也没去玩到,她会不会失望?
见晏向泽盯着自己出神,慕荷心里紧张,下意识握紧了双手。
紧张之余,又生出了丝丝缕缕的欢喜。
他好像很喜欢她今日的打扮。
慕荷垂下眼眸,长而卷翘的睫毛遮住了里面的羞赧。
纤细雪白的颈子微颔,姿态卑微,有种脆弱的美。
“你去找管家,让他将我在衡州得的那一箱珠宝首饰找出来,你替我亲自送去西苑给徐氏……”
“你送到西苑后……”晏向泽仔细叮嘱。
徐婉柠垂眸,听着他耐心的叮嘱,心里的嫉妒渐浓。
似乎,她永远也无法躲避掉那个人的存在,世子即便在忙,也时常惦记着她。
拿千金难得的布匹去做衣裳,绣房衣服还没做出来呢,现在又紧巴巴的送珠宝。
还怕她不满意,要她问清楚是否喜欢,要不然就换一批。
给亲王妃送礼也没有这么细致认真吧!
她就真的那么好吗?
慕荷心酸不已,却还是只能在晏向泽叮嘱完后,恭谨的应下。
……
西苑。
回到西苑后,用了午膳,徐婉柠回房间眯了会儿,未时,她起身的时候,墨雅斋的书已经送到了。
她迫不及待的去小书房整理。
这次买的加上前两天晏向泽让人送来的那些书,她小书房的书架顿时塞得满满当当。
收拾好书,看着光洁的书案,她心血来潮,拿出宣纸,招来在塌边做针线的惜云。
“惜云。”她招手。
惜云放下针线,连忙走近,“主子,有什么吩咐?”
“我来教你认字!”徐婉柠笑眯眯的坐下,示意她站过来。
“练字?”惜云瞪大眼睛,毫不犹豫的走近。
徐婉柠翻开桌面的《千字文》,指着这里上面的第一句,缓缓念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这是天。”用毛笔写下一个繁体天字,又指了指头顶,徐婉柠解释道:“我们头顶的天空,就是天,你现在认下这个字。”
“地就是我们脚下踩的……”
将这八个字都解释了一遍,让她又带着她读了三遍,确定她记住了,徐婉柠脸上露出笑容。
惜云的记性比她想象中好,脑子灵活就是好。
将纸推给惜云,叮嘱道:“今天就先教这八个字,你拿着看,今天先用棍子照着比划,明天我再教你用毛笔。”
认字可不是简单的会读会念就行了,最重要的是理解其中的意思,并且学会延伸拓展自己的理解认识,还会写出来,表达出来,才算识得一个字了。
“好。”接过纸,惜云重重点头,“奴婢一定会认真学的。”
“加油!”站起来,按了按她的肩膀,徐婉柠打气道。
看着她拿着纸在一旁用手比划着练习,徐婉柠重新坐下来,就着砚台里还没用完的墨水,练字。
其实来到潭州的这些日子,她一直都有学习,最重要的是,将原身会的东西都捡起来。
这样还是有成效的,不过半月,原身会的东西,她已经学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就靠花时间去去巩固。
唯有练字这一块,虽然有身体记忆,但是毕竟换了个灵魂,还是发生了变化。为此,她天天练字,才勉强写得好看些但距离原身的水平,还是甚远。
她在努力将自己的字往原身写的样子靠拢。
说起来,原身不愧是能让知州视为继续往上爬的工具的存在,人长得妩媚多姿就算了,写的字圆劲流美、清雅灵秀,年纪小,懂得东西却很多,还有不断学习的毅力与认知,是一个很内秀的女孩。
可惜……
徐婉柠摇头,没有再多想什么,沉下心来练字。
她现在的字光有其形,内里却是空的。
如果能将字练到原身那种程度,她就满意了。
慕荷带着人到西苑的时候,徐婉柠已经练了半个时辰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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