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王妈会跟着你搬去另外一栋别墅。”盛寒深甚至是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冷冷的交代着。
“盛寒深,你把我当做什么?你的私有宠物吗?我是一个人,不是你的玩偶。”孟初夏平静的开口,眸子里面的决绝让人害怕。
“林馨然只不过会是我名义上的妻子而已。孟初夏,你闹够了没有。你乖乖的听话,什么事都没有。”盛寒深心头一颤,转过身来,走向孟初夏,有些不耐烦。
“你名义上的妻子?盛寒深,你连一个名义上的名分都不肯给我,你凭什么要我乖乖听话留在你身边。”孟初夏逼回去自己的眼泪,心疼到几乎要晕厥。
和她朝夕相处了六年的男人,曾经她以为他的妻子一定会是她。
可是今天她才明白自己的想法是多么荒唐,但是如今她再也不会让自己这么可笑下去。
“……”
盛寒深一直都觉得孟初夏无比的温顺,会欣然接受他安排好的一切,可是这一刻,他才知道孟初夏的骨子里是多么的倔强。
孟初夏提起佣人收拾好的行李,深情的望了盛寒深最后一眼,这一眼有太多的不舍,太多的不甘,以及太多的痛楚。
她含着泪开口,心疼到死,“盛寒深,我祝你和林馨然白头偕老。我们之间就此散了吧。”
她无法看着自己最爱的男人和另外一个女人如鱼似水,更无法和另外一个女人分享他。
六年的时间,这份爱,终究还是走到了尽头。
但是盛寒深根本没有给孟初夏离开的机会,一把就拽过孟初夏的手拽出了别墅上了车。
王妈跟着保镖也紧随其后。
“盛寒深,你要带我去哪里?你放我下车!”
孟初夏一路上不停地反抗,但是盛寒深却熟视无睹。
直到车子停了车,盛寒深把孟初夏带下来带进别墅。
“这里什么都有,你需要什么就跟王妈说,王妈会帮你去买。公司那边我也已经给你请了长假,好好在这里呆着。”
盛寒深留下这么几句话就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
孟初夏想要走,却被保镖拦了下来。
此时,孟初夏才恍悟,她被囚禁了。
意识到这个事实,孟初夏的心一抽一抽的疼,但还是很不甘心。
她在整个别墅转了一圈,几乎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密不透风。
最终,孟初夏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去,无奈还是回了别墅的客厅。
她跌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像是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和盛寒深之间会走到这一步。
王妈看着孟初夏有些心疼,“孟小姐,先生其实还是很爱你的。”
“爱?哈哈哈……是啊,盛寒深是这么的爱我,爱到要我做他的小三!做他的情妇!”
孟初夏忽然绝望到死寂一般的幽幽冷笑,心疼的嗜血。
他明明知道自己最恨的就是小三,他明明知道当初父亲就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抛下了她和母亲。
这一刻,孟初夏觉得盛寒深好狠!
王妈看到孟初夏痛不欲生的样子,忽然有些心疼,想起那天自己无意间在书房听到的话,“孟小姐,其实先生……”
“王妈,你不要再说了!从现在起,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一句关于那个男人的话。”
孟初夏一把打断王妈的话,上了楼。她不想自己已经遍体鳞伤了还要再一次在伤口上撒盐。
但回到房间,看到主卧和盛家别墅一样的布置,孟初夏的心更疼。
接下来的三天里,孟初夏在房间里面一步都没有出去。她很明智,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也不做无谓的挣扎。
整个人在房间里面颓废的像是一堆荒草。饭还是照旧吃,因为肚子里面有孩子。
现在的孟初夏不知道,对于肚子里面的孩子处于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打掉舍不得,无论如何这都是一条生命。但是留着,却让她陷入两难的境地。
整整三天盛寒深都没有再出现,孟初夏看着镜子里面那个憔悴的自己,有些恍惚。
此时的盛寒深一定在和林馨然忙着筹备婚礼。
泪不可抑制的流出来,孟初夏一把擦掉。她凭什么要这么接受命运,如果注定了不能在一起。那么不如趁早结束。
孟初夏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开开窗户,看到卫生间一个没有人把守的死角。撕扯下床单,准备逃。黑夜的确是个逃跑的绝佳机会。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孩子,你要争气一点,和妈妈一起逃出去。”然后准备往下跳。
但是孟初夏一只脚刚爬上窗户,卧室的门忽然“咔哒”一声开了。沉稳的步子,这个脚步声孟初夏听了六年,一下子就认出是盛寒深。
“孟初夏。”外面响起盛寒深的声音。
孟初夏立刻就揭下床单,一把按在洗脸盆里。慌忙走过去开门,一开门蓦地映入盛寒深的脸,孟初夏的手隐隐在发颤,“我刚洗了把脸,怎么了?”
孟初夏一边从洗手间走出去一边把盛寒深往外面推。
但是盛寒深还是看到了泡在洗脸盆里面的床单,还有开着的窗户。
盛寒深不动声色的随着孟初夏走向主卧的床,眸子撇着凌乱的床,眸子里划过一丝凌厉,“看来王妈不称职,竟然让你洗床单。”
“……”
孟初夏的心扑通一声沉入谷底,心中苦笑,自己怎么可能瞒得过盛寒深。看来逃走真的是不可能了。
“寒深,我们好好谈一谈好吗?”
孟初夏想起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想到她和这个男人六年的点点滴滴,心中升起一抹希望。
“如果你想说我和林馨然结婚的事情就不必了,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盛寒深心思缜密,眸光如炬,一下子就猜中了孟初夏的心思。
但让孟初夏疼到骨子里的是这个男人竟然半分余地都不留给自己。
孟初夏抬起眸子看向盛寒深,依旧是浓密的剑眉,高挺的鼻梁,精致的五官,依旧是那个她朝夕相处了六年,爱到了骨子里的男人。
但此时的盛寒深是这么的陌生。
孟初夏似乎想最后放手一搏,“寒深,哪怕是我怀了你的孩子,都没有半分回旋的余地吗?”
她的声音都是颤抖的,目不转睛的看着盛寒深,她不想放过盛寒深任何一丝情绪。这是她爱了六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