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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抡语帝师,把扶苏教成这样?孔礼扶苏结局+番外

我读春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方敢骂,一方是真的敢打……就是不知道谁吃亏一些。冯劫看向丞相王绾,眼神中的埋怨极其明显,你看这事闹的,你老还不快解决吗?但王绾却是赌气的扭过头,目光看向孔礼是恨铁不成钢,以及孔夫子的后人怎么会是这样一种人?就犹如白天出门忽然在平日里极其整洁的街道上踩了屎的感觉。而在这时候,御史大夫冯劫感觉事情更加难办了,因为丞相王绾不肯配合。至于夫子淳于越,那是想都别想了,那家伙注定是与孔礼不死不休的。这两人,存在着根本矛盾,根本无法劝说。但孔礼的耐心是有限的,他还要去看院子呢!孔礼对冯劫道:“我说大人,你到底要做什么便赶紧做,我还要记下他们的名字赶紧回去整理我的三进府邸呢!”“粗鄙,粗陋,莽夫,不学无术,你简直是在败坏孔圣与儒家的名声。”靠近淳...

主角:孔礼扶苏   更新:2024-11-11 13: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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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孔礼扶苏的其他类型小说《大秦抡语帝师,把扶苏教成这样?孔礼扶苏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我读春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方敢骂,一方是真的敢打……就是不知道谁吃亏一些。冯劫看向丞相王绾,眼神中的埋怨极其明显,你看这事闹的,你老还不快解决吗?但王绾却是赌气的扭过头,目光看向孔礼是恨铁不成钢,以及孔夫子的后人怎么会是这样一种人?就犹如白天出门忽然在平日里极其整洁的街道上踩了屎的感觉。而在这时候,御史大夫冯劫感觉事情更加难办了,因为丞相王绾不肯配合。至于夫子淳于越,那是想都别想了,那家伙注定是与孔礼不死不休的。这两人,存在着根本矛盾,根本无法劝说。但孔礼的耐心是有限的,他还要去看院子呢!孔礼对冯劫道:“我说大人,你到底要做什么便赶紧做,我还要记下他们的名字赶紧回去整理我的三进府邸呢!”“粗鄙,粗陋,莽夫,不学无术,你简直是在败坏孔圣与儒家的名声。”靠近淳...

《大秦抡语帝师,把扶苏教成这样?孔礼扶苏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一方敢骂,一方是真的敢打……就是不知道谁吃亏一些。

冯劫看向丞相王绾,眼神中的埋怨极其明显,你看这事闹的,你老还不快解决吗?

但王绾却是赌气的扭过头,目光看向孔礼是恨铁不成钢,以及孔夫子的后人怎么会是这样一种人?就犹如白天出门忽然在平日里极其整洁的街道上踩了屎的感觉。

而在这时候,御史大夫冯劫感觉事情更加难办了,因为丞相王绾不肯配合。

至于夫子淳于越,那是想都别想了,那家伙注定是与孔礼不死不休的。

这两人,存在着根本矛盾,根本无法劝说。

但孔礼的耐心是有限的,他还要去看院子呢!

孔礼对冯劫道:“我说大人,你到底要做什么便赶紧做,我还要记下他们的名字赶紧回去整理我的三进府邸呢!”

“粗鄙,粗陋,莽夫,不学无术,你简直是在败坏孔圣与儒家的名声。”靠近淳于越的一个夫子直接大喊了起来。

随着这个夫子大喊起来,便有更多的夫子要大喊起来。

冯劫赶忙大声呵斥道:“住口,都住口,都反了吗?都反了吗?都不听话了吗?”

冯劫实在是那个气啊!丞相王绾不配合,夫子淳于越那是铁定不配合了。

而在场的又没有身份足够大的与他对话,所以他便感到憋屈。

偏偏,他刚才选择留下来看戏,所以此时此事也不得不处理。

真闹出个事故,那还真的成了大秦的笑话,也顺便说他是个心黑的,眼见着出事都不理,偏偏他还是大秦的御史大夫……造孽啊!

所以此时,他便想着,要不先让孔子后人回家吧!

只是此时,近处忽然有一道笑声响起。

“这是怎么了?”这是李斯的声音,李斯在议政大殿说了些趣事便也准备回家了。

只是没想到遇到了这事。

遇到这事,李斯自是极其欣喜,他的决定是对的,孔夫子后人果真是对付淳于越的利器。

都没看到他们两个在对峙吗?

始皇专门处理政务的内殿,传旨太监张德低头走进。

始皇看向传旨太监张德,笑了一下,“那孔子后人怎样?”

传旨太监张德赶紧说道:“小德子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那孔子后人支持郡县制,反对分封制。”

始皇大笑了起来,他所看重的那个孔子后人便是因为他耳朵里听到的那一句有理的话,可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能给他带来这么一个大的惊喜。

这样一来,他当时在议政大殿内阻止丞相王绾去见扶苏便也是极其正确的了。

哼,他们都唆使扶苏反对自己了,还有脸再去见扶苏,真是给他们脸了…

“那你对他的第一印象如何?”始皇再次问道。

人的第一印象是极其重要的,这是始皇的观念。他曾经便是以此来判断不少人与事,除了韩非的事使得他怀疑第一印象,他的判断基本上都是准确的。

传旨太监张德闻言,稍微沉默了一会,整理了一下措辞,便开始回答。

“陛下,小德子对那孔子后人的第一印象是……好生威猛的一员虎将。”

始皇当即愣了一下,目光不可思议地看向传旨太监张德,可是想起王贲在路上对那孔子后人的描述,还真的是贴切……

“后来感官如何?”

“他说出的话,小德子如沐春风,他真是陛下的左膀右臂啊!”


轰隆一声巨响,在众多大臣的心目中震动了起来。

谁若是能教得好,谁就能成为大秦帝师。

这是在变相的说明了,未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扶苏公子就是大秦储君了。

丞相王绾眼睛顿时一亮,曾经,他们也提议过这事,但被始皇晾了好久。

他不欲那么快立大秦储君,所以一直都搁着不论。

可没想到,今天始皇陛下竟然开金口了。

也就是说,扶苏很可能在不久的将来被始皇亲自承认,并赐予名义,为大秦储君。

虽然说扶苏公子不被赐予名义他们也认可,但终于还是赐予名义安全一些。

所谓名不正言不顺,便是如此。

若是赐予名义,那便名正言顺,从此扶苏公子将是一片坦途,没有任何一个公子能够威胁到他。

一想到这,丞相王绾便越加高兴了。

陛下开这个口,就是好啊!

丞相王绾当即便要称赞一下陛下。

但是当躬下身时,丞相王绾面容凝滞了。

孔子后人与淳于越都是扶苏夫子,这就等于,始皇和稀泥了。

但又以一个帝师名头来争,便是要孔子后人与淳于越作对。

这样,自己这边要反对分封制的得力干将便少了一人,至少他的心力不是那么集中了。

而淳于越,也是自他之后反对分封制最为激烈的人选。

偏偏,这个人选现在被始皇用这种方式给牵制住了。

以孔子后人来牵制淳于家族的淳于越,始皇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呢!

但刚才那话却是廷尉李斯开始说起的,所以这事是李斯的锅,而李斯与他也一直不对付,两者在朝政上可以说是互相针对。

因此,丞相王绾立即愤愤不平地看着李斯,瞪着眼睛,怒骂道:“不当人子,亏淳于越还把你当成兄弟。”

在没有涉及到体制之争时,李斯与淳于越基情满满,在涉及体制之争,两者相看两厌,宛如隔夜仇人,这事在大秦不是什么秘密。

李斯笑了一下,王绾丞相这才反应过来呢!

但廷尉李斯却是并不理会丞相王绾,而是躬身对始皇道:“陛下圣明。”

丞相王绾嘴里犹如吃了屎一样,难受至极。

他若是反对始皇,始皇一生气,便收回成命了呢?

那到时候若是要始皇立储君,怕是难咯。

想了想,丞相王绾终究是觉得要咽下这口气,为扶苏着想。

最关键的是,始皇打的便是这个打算,此事别议了,就这样了。

丞相王绾还想说什么,冯去疾扯了扯他的袖子。

得了,老王,你再哔哔下去陛下若是生气定会撤回成命,这事咱家陛下又不是没有做过。

丞相王绾终究哀叹了一声,“陛下圣明!”

始皇笑了笑,目光再看向殿内,心中隐隐有些期待。

孔子后人,你可别令朕失望啊!

能不能调教好扶苏,便看你的了。

你若是能牵制住淳于越那个王八犊子,朕给你加功。

那个王八犊子,估计还堵在皇宫前等着自己出去给他骂呢!

可要是不灭了齐国,留着它在那里碍眼?

一点都不识大体的儒生。

最主要的是,你淳于家族也没有损失什么吧!

就为了所谓的儒家气节,就要逮着朕骂?偏偏始皇觉得理亏与心虚,所以也不大理会。

毕竟,自己这次是真的把齐人的家给偷了。

所以,他这次召集大臣到议政殿讨论的诸多要事,便是特意叮嘱不让齐地儒生进来,不然这会进行不下去。

毕竟自己刚灭了人家国家,就要人家来这为大秦的未来开会,光想想自己这个作为就像个畜生。

所以,始皇干脆就不要那群儒生在旁碍眼了。

丞相王绾等人,自是也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齐国已经灭了……

始皇看了看这群大臣,笑了一下,“诸位爱卿,咱们现在就回到议政大殿再讨论一些事情吧!”

这事很清楚了,始皇想要走了,不想走进扶苏殿中观看。

毕竟,胡亥估计还趴在地上,要是进去一看,失的是皇家体面。

而诸多大臣自是人精,立即道:“臣等遵旨。”

没人在这种事情上与始皇过不去。

始皇很满意,便要带着诸多大臣离开。

然而此时,胡姬默默地转身,她只想把眼泪擦干,唱一首《委屈》。

你们什么都讨论好了,就是不理我。

那群大臣已经看不起我了,陛下也是,哼。

而始皇走了几步,落在后面,才对胡姬说道:“胡姬,你便在这等着胡亥,等会带着胡亥下去疗伤。”

“臣妾谢过陛下!”

除了说这句话,胡姬还能说什么呢?

而那群大臣,则目不斜视,嗯,咱们什么都不知道,陛下的家事陛下自个决定。

始皇笑了一下,刮了一下胡姬的鼻子。

“后宫不得干政,朕也是迫不得已,今晚朕再好好补偿你。”

胡姬这才破涕一笑。

“臣妾等着陛下!”

始皇笑了一下,便随着那群大臣一同离开。

而此时,在扶苏大殿内。

胡亥对着孔礼满脸阳光灿烂,就差把夫子你说的都对这几个大字写在脸上。

而扶苏,此时则是满脸郁闷与迷茫,我这么多缺点的吗?

最主要的是,他并不认为他就是错的,特别是在明是非这个问题上,他满脸不服气。

扶苏虽然满脸不服气,但也不在明面上反驳孔礼。

毕竟,现场可是还有胡亥这个衰仔呢!

最主要的是,孔礼给了他一个禁声的手势,就是示意他暂时不要反驳他。

所以,扶苏便只能憋屈的不理孔礼了。

而这时候孔礼才对着胡亥笑道:“胡亥公子,您可以走了。”

胡亥顿时面露感激,激动的不能自语。

他等这句话都不知道等多久了,终于等到了,不容易啊!

平生他都没有觉得他做过这么一件伟大的事。

然而孔礼转头便对扶苏说道:“扶苏啊!胡亥公子虽走了,他也不一定记得承诺书的内容,但你一定要记得。毕竟,那是你扶苏这个大哥对胡亥这个小老弟的真诚教导。”

啊,苍天呐!

胡亥顿感人生无望,刚刚得来的胜利感顿时消除的不剩一点儿。

但胡亥还是快速喊道:“来人呐!快扶本公子回宫。”

此时此刻,他是一点时间都不愿在这里待了。

这里不是有毒,而是有毒中的有毒,堪称剧毒。


胡姬本来已经心生绝望了,但是当听到赵高的声音响起时,她还是在绝望之中抓住了一丝希望。

于是那大眼睛珠子睁得更大了。

那小太监只面对着始皇俯首的,眼珠子也不敢乱转。

可是随着赵高这一句问话响起,再余光一瞥,好家伙,全是大佬,就我一个小人物。

便立时道。

“回大人,胡亥公子在里面趴着呢!”

“是还活着吗?”王绾立时激动道。

那小太监莫名其妙的看了王绾一眼,又赶紧低下头。

“大人,胡亥公子还活着,活的好好的,他只是趴着,你别吓我。”

那小太监害怕的抖动着身体,生怕担上了什么罪责。

刚才这群大佬的目光全在他身上,他太有压力了。

而始皇在这时,才松了口气,也才移开在这小太监身上的目光。

高兴的说出了一句话。

“当赏。”

小太监有些莫名其妙,但也高兴的谢恩。

然而此时,众多大臣的眼睛便立时看向了那个宫女与胡姬。

而胡姬,在这时则是再度懵逼,表情都来不及变化。

她感觉她在这短短时间内,人生悲喜都不知道来了个多少度的转化。

而始皇,在这时则是恢复了心态,再看向刚才那个小太监,轻轻一问。

“之前可是扶苏在打胡亥?”

“回陛下,是的,之前是扶苏公子在打胡亥公子,但前一会消停了,胡亥公子只是趴在地上写字。”

“嗯。”始皇终于彻底松了口气,但忽然又感到莫名其妙。

趴在地上写字是个什么鬼?

其他大臣也有些莫名其妙,纵使是胡姬,此时也满是不解。

难不成,情况与他们所了解的有些出入,不是,这已经不是有些出入了,而是有很大差别。

于是,众多大臣自觉地把目光又放回胡姬身上。

胡姬都感觉自己要崩溃了。

我不就是要替我的儿找回公道吗?你们怎么都这样,你们还是人吗?

我一个妇道人家,我一个妇道人家,你们怎么能跟我一个妇道人家计较呢!

于是,胡姬也自觉地把目光放回宫女秀娥身上。

宫女秀娥顿时感觉自己要崩溃了。

她更怕啊!

诸位都是大相公的人物,怎么能跟我一个小小宫女计较呢?

但宫女秀娥还是知道该如何做的,立即跪下。

“奴婢知错,还请,还请娘娘责罚!”

这句话宫女秀娥几乎是哭着说出来的。

她太委屈了。

她从没有说过胡亥公子死去之类的话,她只是报信给胡妃娘娘,说扶苏公子正在打胡亥公子,并且胡亥公子惨叫声很大,很惨。

她只是据实报道而已,她有什么错呢?

只是此时,诸多大臣皆无语。

是,你没错,可你害我们这么多大臣心脏扑通扑通的上下跳,你便有错。

在刚才,他们都在后悔跟着始皇来到这里了,他们都在担心着,会不会被陛下灭口……

毕竟撞见如此丑事……结果发现是误会,简直了。

始皇见着这一幕,摆了摆手。

“好了,都别闹了,肃静。”

于是,众多大臣便赶忙把自己的衣着摆正,动作摆正。

在刚才,他们都打算打乱衣衫开始哭席了,结果,就这……

始皇再看了丞相王绾一眼,也是极其无语。

你说你个瞎老头,瞎凑什么热闹,现在心脏受不了了吧!

始皇看着那小太监,再次道:“扶苏知道朕来了吗?”

“回陛下,陛下还没让通知,扶苏公子还不知道。”

始皇微微点点头。

宫中倒是有这规定,他去宫中任何地方都不用通知,只需直接出来迎接即可。

这样做,也是为了随时突击一下宫中的情况。

在听到小太监的尖声细语之后,始皇便若有所思起来。

再往后看一眼,那意思已是极其明白,你们怎么看?

而李斯一向与始皇心有灵犀,立即回道。

“陛下,此时我们可静静地去到殿外,听一听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后再见机行事。”

始皇满意的称赞了一下李斯。

“就依李卿所言。”

“诺!”

于是,他们就静静地去到了扶苏殿外,听到了扶苏与孔礼上一章的对话。

而那几个小太监,自是重新回到了各自岗位上,目不斜视。

腰,也挺直了几分。

陛下来了,他们还能怎样,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干活了,可偷懒不得。

但始皇等人却根本不在意这些,只仔细地听着殿里面的对话。

于是他们听到了扶苏回答孔礼提出的“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的解释。

始皇顿时面露错愕。

而李斯与冯劫等人,则是面色古怪地看向丞相王绾。

这他娘的是什么意思?扶苏公子怎么会这样解读这段话?

你是当我们没有读过《论语》吗?你是要欺负我们是文盲吗?

显而易见,丞相王绾慌了。

王绾小声道:“陛下,这不是臣教的,这绝对不是臣教的。”

唯有胡姬,在这时恨恨地看向王绾,这糟老头子,坏滴很。

还说扶苏正直温和,扶苏简直不要脸,哪有人会如此夸奖自己的。

可是这还没完,当听到扶苏的另一句话,胡姬简直感觉自己又要崩溃了。

“夫子,学生懂了。在外面胡亥如果不听话,回到家里就要打他。”

天呢!这是什么虎狼之词,造孽啊!

我的亥儿受苦了。

而始皇的脸色则是铁青了,论语是这样教的吗?他读了这么多年的论语他怎么不知道?

唯有丞相王绾,此时在瑟瑟发抖,但实际情况是气的脸色发青。

扶苏啊!你怎么这样,你怎么这样?

简直了,枉我教你那么久。

丞相王绾做着最后的挣扎,再次小声道:“陛下,臣没有这样教过扶苏。”

始皇握紧拳头,不吭声,朕就想看看你等会还要怎么解释。

而接下来,果然,听清了。

“扶苏,夫子不是这个意思,夫子的意思是以后你要打他不要打得太重,打得太重你父皇可能会责怪你。而打得轻一些,就是你在教导他做事。”

这充分证明了不是丞相王绾的锅,而是里面的那个夫子的锅。

显而易见,扶苏被教歪了。

但此时,谁都不注意到,王贲的腿有些发抖。

这声音他太熟悉了。

这声音的主人便是他娘的他用三千甲兵去孔家庄请回来给扶苏做老师的孔子后人。

罪过呀!

从没怕过的他,忽然感觉他闯了大祸。

都是王离的错。


你既然骂过我了,你有事了我凭什么出来帮你摆平?

但淳于越此时却是要气疯了,虽然这群大臣没有笑,但他分明就感觉他们在笑。

都憋着,都憋着吧!

王离在王贲的瞪眼下,无辜地低下头。

其他武将,也纷纷止住笑声。

而此时,扶苏就用他那双神奇的眼睛盯着淳于越,仿佛在看着什么稀世珍宝。

这么大的人,竟然还拉裤子?不敢想象。

怪不得淳于越夫子不愿回答。

但此时,孔礼又忽然说道:“扶苏,做的不错,我家老祖孔子也曾说过:敏而好学,不耻下问。”

淳于越懵了,都这时候你还在讽刺我?

淳于越看着孔礼,此时的朝殿,孔礼的这句话瞬间传遍四方。

淳于越看向扶苏,扶苏愣了一下,随即便颔首回道。

“多谢夫子夸奖!”

淳于越:“……”

这种情况,跟他所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扶苏,竟然完全不听他的话了。

也似乎完全不尊重他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淳于越脸色阴沉如水,这时候他已经不管什么拉裤子不拉裤子了,他就是想要知道扶苏现在对他的态度到底是怎样的。

“扶苏,到底他是你夫子,还是我是你夫子?”

扶苏看着淳于越阴沉的脸,有些皱眉,然而孔礼却是淡淡地看着扶苏。

“扶苏,你是要选择我教你抡语呢!还是选择做淳于越的一个学生。你若是选择做淳于越的学生,那便不配做大秦的储君,更不配做大秦的皇帝。”

这一瞬间,朝殿内所有人都盯着扶苏与孔礼。

但朝殿内,淳于越以及这群儒生都是咆哮了起来。

“竖子,敢尔?”

“你怎么敢?”

然而,扶苏此时却是慢悠悠地走到孔礼的身边,忽然间伏拜下来。

这一刻,所有人都懵了。

而朝殿之上,殿上太监已经走出来了,他尖细的声音也随之扩散开来。

“陛下驾到!”

一瞬间,所有大臣都本能的静下来。

但淳于越却是爆发了,彻底爆发了。

“扶苏,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师?”

此刻的淳于越,是无比愤怒的。

缓缓走出的始皇,脸上的不悦已经表现到了极点。

这时的朝殿,不应该是寂静的吗?

还有淳于越,现在胆子都这么大了吗?

然而下一刻,另一个声音响起更是让他勃然大怒。

“得了,您老是把扶苏当成你的私有物了。”

在他忙着一统大业时,他是没有时间去教导扶苏的,所以他只能替扶苏请了一个夫子回来。

嗯,扶苏喜欢儒学,便替扶苏去齐国请了大名鼎鼎的儒学大师淳于越回来教他。

可是随着统一大业来临,随着种种问题要解决,矛盾便爆发了。

这操蛋的淳于越,竟然反驳他大秦赖于生存的郡县制,这是大秦的根基,也是他的帝业根基。

他若是再分封诸侯,那他还为何那么努力勤奋的去统一六国?那不是找抽吗?

大秦的根基在商鞅变法时便奠定了,大秦的军功战功制,还有那无以匹敌的君主权力,都不是淳于越那什么尊古重道,防佞臣的道理所能阻止的。

大秦,所要的就是千古霸业,而他始皇帝,所要的便也是千古一帝。

做世上第一个皇帝,做世上最伟大与最独特的皇帝。

开山之祖,奠基之人。

可淳于越,不懂他啊!而淳于越,则可代表了儒家大部分人的看法。

偏偏,淳于越这狗东西竟然还教坏了扶苏,扶苏竟然敢公然的与他说道:“父皇,儿臣认为老师所说是对的。”


公元前221年,秦灭六国,从此完成大一统之业。

但少人知的是,王贲在灭了齐国后,又亲自带着三千甲士赶往曲阜请出孔子后人前往咸阳。

咸阳,扶苏殿中,弱冠之年的扶苏脸上满是喜悦。

“子曰: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

“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

读完这一句,扶苏便停了下来,放下竹简,开始思索起来。

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他要在读书的同时进行思考,否则读书便没有太多效果。

故此,他放下了竹简,开始了思索。

“对于妻子,要注重品德,不注重容貌。侍奉父母,要竭尽全力。侍奉君王,就算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殿外,一个人影缓缓地放慢脚步,细细听着,皱眉不语。

他就是被王贲用三千甲士从曲阜请来的孔子后人。

他看着那三千甲士,又看了看自己周围只有自己和自己的一个伴读护卫,便选择了从心。

“王贲将军,我一直都希望能去咸阳教导扶苏公子,只是这世道乱的很,怕不能走到咸阳。”

“没想到这天道有灵,我竟感化了上天令王贲将军亲自来请我,我不胜荣幸,立即前往。”

王贲拿着剑,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他叫孔礼,是孔子后人中的一人,但却是孔家庄之中最为闻名的才子。

厕纸被他发明了出来,孔家庄的下人屁股再也不痒了。

粪坑被他用合理的手段设置在了别处,孔家庄再也没有人掉粪坑了,那些曾经掉过粪坑的人顿时感动的涕泪横流。

还有那文字,竟是被他一笔一划的简化了不少。

虽然说他的字很丑,但偏偏那些学渣能看得懂……

但最著名的是他的才名以及预言能力。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令孔家庄的人叹为观止,直说是文曲星现世,孔家庄将再次迎来辉煌。

至于预言能力:大秦必将一统九州。

当齐国投降时,众人的眼睛顿时瞪圆了。

随着他的名声兴起,孔家庄及孔家庄的周边顿时布满了他的传说,例如。

孔礼是因为曾经掉进粪坑里才想到改进厕所的方法。

孔礼是因为屁股曾经被虫子咬烂过才痛定思痛的发明了厕纸…

孔礼是因为被同学说为笨蛋学渣才一怒而吟出那无数美丽磅礴的诗句,学堂先生的脸都乐开花了,直言孔礼是因为他的教导才有如此成就……

至于他的死党,只有两个,一个是伏虎,力大无比,雄壮威猛,力能伏虎,但傻不拉几的。

一个是阿兵,那年他学堂成绩不理想,出去外面打拼了…

孔礼站在殿外,听着扶苏的言语,头疼不已。

他本不想参与这些热闹的,但奈何王贲太莽,直接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不来都不行。

一路上他都在思考,该怎么教导扶苏才好。

他既是孔礼,也同时是一个穿越者,因掉进粪坑才觉醒了前世记忆。

至于那个伴读侍卫,则是伏虎。

他本想以常规手段来教导一下扶苏,但现在看来不大行了,得教《抡语》。

其实以他的身份,待在孔家庄最是安全。

他可是知道王家,那是延续了千年的世家。

只要跟着王家走,铁定没错。

再说,孔家可是在后世几千年都能延续下去的,待在孔家庄也铁定没错,但奈何他选择了从心。

不从心都不行。

而在稍远一旁,孔礼的父亲则是高声喊道:“礼儿啊!你在咸阳一定要以礼服人啊!”

他想了一下,又看向一旁高大威猛的王贲,便高声回道:“爹啊!你放心,孩儿一定以理服人。”

这不,一路走来,他的一身肌肉便更加健硕了起来。

他也不管别的,他知道他一定要以理服人,而王贲对于他这样的人自是非常欣赏…

脑海中掠过那一缕缕记忆,孔礼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被扶上了这个大舞台。

而这个大舞台,不是别人死就是别人死,他一定要练好一身肌肉与武艺…

站定,示意侍卫进去通报。

但侍卫却是说道:“可是孔先生,公子说了,孔先生来了无需通报,径直入内即可。”

这么好?都不用扶苏同意直接进入里面吗?这敢情好。

孔礼脸上闪过一丝欣喜,这扶苏还算通情达理,还算对本公子看重。

因此,一步踏入进去,扶苏抬起了他的头,注意到了孔礼。

看着那威猛高大强壮的身材,扶苏有一瞬间的呆滞,这是谁啊?这是哪个莽夫啊?

孔礼露出温和一笑,“孔礼,见过扶苏公子。”

扶苏彻底呆住了,这就是孔家庄的先生,孔家庄的先生就是这么高大威猛强壮的?

只是那笑容,好可怕。

但扶苏知道礼仪,立即站起身回道:“先生,扶苏有礼了。”

见扶苏回了自己,孔礼便再次说道:“扶苏公子刚才可是在读《论语》?”

“是的。”

“那扶苏公子可有疑惑?”

见孔礼这么上道,扶苏立即笑道:“目前并无,儒家言语实在精彩无比,我认为儒家说的都对。”

“特别是这《论语》,极合我胃口。”

孔礼沉默了一下,便再次说道:“我刚才在外面听到了扶苏公子的自言自语,我认为扶苏公子所说皆错了。”

“《抡语》不是这么解读的。”

扶苏惊诧了一下,随即露出疑惑。

“不应该啊!我看的都是些大儒的记载,他们的心得注解不应该有错才对。”

“可让扶苏公子来读,便是错的。”

扶苏沉默了。

孔礼这话大逆不道,是说他不配读《论语》吗?

只是还不待扶苏发问,孔礼便再次开口了。

“敢问扶苏公子,你是要为凡夫还是要为帝王?若为凡夫,便学《论语》,若为帝王,便学《抡语》。”

扶苏彻底沉默,这先生有病,《论语》和《论语》有什么差别?

只是这选择,却极是轻易,他为大秦长公子,不就是要做帝王的吗?

扶苏笑了一下。

“先生,你说错了,你说话头尾不相称。《论语》怎可与《论语》相比,《论语》本便是《论语》。”

孔礼也笑了,“扶苏公子,此《抡语》非彼《论语》。此《抡语》才是治国之道,才是帝王之道。”


只是这议政殿之外,又怎么会有女声出现呢?

李斯他们极其不解,然而当看到坐在殿上的始皇脸色,他们齐齐意识到了不妙。

难不成,真的是如此?

可是扶苏公子一向谦逊有礼,且温文尔雅,极是温和之人,怎么可能打架呢?

再者,大秦未来继承人的位子如果不出大问题的话基本就是长公子扶苏的了,扶苏公子有什么理由打架呢?

况且打的人还是最不具威胁的小公子胡亥,这简直是荒谬,是污蔑。

是赤裸裸的视他们朝堂衮衮诸公如无物。

只是他们一看到殿上始皇的脸色,便知道真的是大事不妙了。

最起码,这事没那么简单。

所以李斯与冯劫刚想开口,又生生忍住。

唯有丞相王绾,此时大怒。(公元前221年。此时丞相是王绾,不是李斯,李斯是廷尉,虽然半架空,但此人还是先留着)

他一向推崇周礼,更是对礼之一道推崇到极致。

对于长公子扶苏,也是极为佩服与尊崇的,可是如今,却有人在殿外污蔑他的名声,简直岂有此理。

于是他也不顾看始皇的脸色,径直喊道:“这简直荒谬,殿外何人,速速拿下,制止她喧哗。”

“竟敢污蔑扶苏公子,此乃泼天大罪。”

此时蒙毅还未被始皇拜为上卿,在始皇跟前重要程度还不是那么大。而他与扶苏应是有接触,但人言轻微,所以不发声。

待丞相王绾声音一响,议政殿内便有不少人神色各异了。

他们并没有联想到殿外是始皇的爱妃胡姬,他们选择性的忽略了,只记得了那一个重点,扶苏打胡亥。

再者,更是因为殿外是胡姬,他们才更要选择忽略。

因为后宫干政,是大忌。

当初赵姬之事,嫪毐之祸,还历历在目,所以他们不可能给胡姬好脸色,更不敢给。

而涉及到长公子扶苏,显然也涉及到朝廷根本了,所以他们要维护扶苏,特别是当今丞相王绾。

始皇看着王绾,再听着外面的声音,脸色很是不好看。

但还是道:“王爱卿,这是朕之家事,不必如此言语。”

一句话清清淡淡,便化解了王绾的言语攻势,把国事化为家事,那便没事了。

只是此时的李斯,显然也不淡定了。

自古以来,哪有大臣在议政殿内议政,殿外却有女子污蔑堂堂大秦长公子扶苏的。

再者说,扶苏还与他的女儿有婚约在身呢!他李斯岂不是也得维护一下。

虽然说扶苏不怎么亲近他,但好歹他也是扶苏的准岳父。

而联想到外面是胡姬,再一考察刚才始皇的话,李斯便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陛下,何不召外面之人进殿议论一下,可不能平白污了长公子名声。”

瞬间,朝臣相继呼应。

“陛下,李斯所言极是,还望陛下考虑。”

王贲站在一旁,稍微打起了些精神。

他虽然也在议政殿上,但这政事却是不怎么轮得到他讨论,他只是一个看客罢了。

而外面的事,则稍微引起了他的注意。

让他无聊的时间得到了打发,于是王贲在这时候也跟着出声道。

“臣也如此。”

顿时,始皇便知道该怎么做了。

此时的大秦,法律极其森严,大臣都如此说了,他也得照办。

再者,他也觉得扶苏不可能打胡亥。

“宣胡姬。”

始皇声音一落,一些大臣便脸色很不好看,因为始皇明显是有偏袒的。

而他们,则是对胡姬颇有怨念,因为她竟平白败坏扶苏名声。

扶苏此前,可是没有一点污点的。

胡姬一进来,便倒头跪下,泪如雨下。

“陛下,还请救救亥儿,扶苏正在打胡亥,臣妾不能阻止。”

“荒谬,简直胡扯。”王绾立即激动了。

其他支持扶苏的朝臣也极其激动,纷纷出言。

“荒谬,简直荒唐,扶苏公子怎么可能如此粗鲁,你这泼妇。”

“对,泼妇,唯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瞬时间,议政殿内满是骂声。

本来刚才他们见始皇面色不对生生忍住了,结果对方来到这议政殿竟然还敢当殿如此说话,这是把他们当成什么了?

真以为他们不会弹劾与骂她了?纵使她是后妃又如何,后妃更该骂。

更何况,她还是胡亥的母妃呢!胡亥的母妃嫌疑更大,竟敢径直到大殿中污蔑长公子扶苏,简直岂有此理。

此时的胡姬,已经懵了,她的哭声刹那停止。

实在是这群人太可怕了。

骂的这么难听,且个个还义愤填膺。

可她说的不就是事实吗?

胡亥此时才多少岁,才仅仅十岁。

天呢,这群人怎么了?怎么这么不讲理,骂她是泼妇,骂她不讲理。

可他们,有给她说话吗?

此时的始皇,脸色难看与尴尬无比。

他虽然觉得胡姬做错了,但这群朝臣骂的也太难听了,仿佛谁骂的不好听就是对大秦不尊一样。

事实也是,扶苏是谁,扶苏是大秦的长公子啊!是大秦未来铁定的继承人啊!

这叫政治正确,更何况扶苏公子还是那么和善的一个人,于是一个后宫妃子想要设计害死大秦长公子的毒计出来了。

其中一个大臣想要博个前程,口无遮拦。

“陛下,她怕是要害死长公子好让小公子胡亥继位啊!陛下绝不可乱于后宫。”

刹那间,议政殿静止了。

就算是始皇,此时也有些目瞪口呆。

而此时的胡姬,则是彻底懵了。

我怎么了,我到底怎么了?

我就只是来告个状,结果你们就说我让陛下乱于后宫,简直其心可诛啊!

胡姬,头一次有些怕了,她都觉得她不该来这议政大殿了。

此时的她,头脑嗡嗡的,都有些忘记胡亥还在挨打的事了。

正要说什么时,始皇直接喝了一声。

“够了,朕自有计较。”

“这是朕的家事你们乱添什么乱?”

“陛下,涉及到长公子的这可不是什么家事啊!”王绾据理力争。

气的满脸通红。

因为他此时看了一眼胡姬,越看越觉得此人要害他可爱温柔的扶苏。

扶苏,可是从小受儒学熏陶,一直都是个谦谦君子,怎么可能会打架?

对,都是这个泼妇,都是这个泼妇无理。

用心歹毒啊!


而这样,主动权便回到了祖龙手里,对齐人儒生极其不利。

想到这,淳于越脸色便极其难看。

今天,他能感觉到,不少儒生已经忘了他们的最初目的了,而只记得请求祖龙责罚孔子后人及其奴仆。

而这,便使得他更难堪,偏偏他也无法再去凝聚这群儒生的气势。

不过好在,明天朝会上他们已经统一口径了,第一个便是先责罚孔子后人及其奴仆,第二个便是象征性的说一下祖龙,让祖龙向他们低一下头。

至于分封制,便不在这两件事之内,分封制是一定要坚持的。

而这点,才是他们的利益所在。

分封制,才是尊古重道,才是体现儒家治国的特点。

其余的,都是添砖加瓦。

但一想到那伏虎的巴掌,淳于越脸上便闪过恨意。

那伏虎,一定要狠狠地羞辱他。

你个头大是吧!我权力更大。

夜,缓缓来临。

聚集在淳于越府上的儒生渐渐散去。

各回各家,各找各家媳妇。

淳于越在夜中缓缓捂着肿胀的脸躺下。

一脸郁闷,咋还这么疼呢?

不过有这家传消肿药在,明天就能消肿的差不多了,也算是一个欣慰吧!

都说打人不打脸,偏偏那伏虎打脸,并且还打得那么重,真是晦气。

而淳于越,在咸阳自是也有家室的,不然一个男人在一座府邸中,算啥事?

被打的是左脸,若是被她碰着了,都得痛死,所以他决定分房睡。

诶,这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一会了,孔礼与伏虎在听到隔壁府邸没有动静了,才用扶梯翻墙过去,接着把扶梯放下,而伏虎则背着一个麻袋。

两人都换了一身衣服,并非夜行衣,而是普通的、平常作案的衣着。

嗯,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去问路。

至于是否会被栽赃,这个他们根本就没有担心。

麻烦不会找他们,他们只会找麻烦,这个传统在孔家庄一直在保持着。

也就是没有鞭炮,不然孔礼与伏虎离开孔家庄,那些被孔礼与伏虎暗害过的人高低都得整一遍鞭炮来放。

而孔礼与伏虎,却并没有这个觉悟,都是别人的锅,他们只是想找回场子……

看见两个仆人走着,孔礼走了出去,一脸急切。

“夫子淳于越在哪,我有急事找他,明天朝会内容有变。”

顿时,那两个仆人面色大惊,急事便不说,朝会更是高端玩意儿。

于是,他们下意识的就指出了淳于越的睡房。

嗯,他们是知道夫子淳于越今天与夫人分房睡的,这些事在他们这些下人来看不是什么秘密。

见怪不怪的样子。

孔礼一脸感激,连忙塞入一点碎钱给这两人。

这两人也愣了一下,便接受了,接着孔礼与伏虎便急匆匆地去往淳于越的睡房了。

那两个仆人感到好生奇怪,那个壮硕的仆人为何还背着一个麻袋?

但那是主家的事,与他们无关,于是他们照常去做他们的事了。

而孔礼与伏虎,不久便走到了淳于越的睡房前。

两人都带着笑意,这也太简单了吧!这招简直百试百灵。

淳于越的睡房前并没有门房,大概是门房还在忙,处理其他事情。

但孔礼与伏虎可管不了那么多,轻轻地推一下门,好家伙,没有上门栓。

伏虎回头一笑,孔礼便知道结果了。

于是,这睡房的门便被他们慢慢推开了。


不过此时这些事都无须在意,该议论政事了,这才是目前最该做的事。

丞相王绾也立即道:“陛下,该议政了。”

嗯?淳于越看着这么多人忽然转变风向,懵了,你们不为我讨回公道了吗?

刚才你们不是还一起来为我讨回公道的吗?

老铁们,这是怎么肥事?

淳于越困惑不解地看向众臣,属于淳于越这边的儒生也有些懵,风向怎么忽然就转变了呢?

而此时的始皇,却是很欣慰,还是孔子后人懂事啊!

看看,看看你们这些大臣,一天天的尽是在讨论一些让朕吃不下饭的事。

这么一个开天辟地的朝会,竟然被你们弄的乌烟瘴气,始皇说不气是假的。

特别是看到淳于越这个碍眼的东西,一看便觉得不爽。

所以,众臣给了台阶,始皇自是也顺着台阶下了。

要是再被淳于越把这思路给带下去,估计这朝会也不用开了,自己是来解决大秦政事的,不是来听你们唠叨的。

始皇欣然笑道:“众爱卿所说有理,议政开始吧!”

“陛下,臣的事呢?”淳于越懵了,他禁不住开口。

“嗯?”始皇目光瞬间低沉下来,滔天威严压迫在淳于越身上,关键是淳于越这斯还挺直上身。

嗯,我就是这么勇。

李斯见表演的机会来了,便赶紧喝道:“大胆,淳于越,这是大秦统一之后的第一次朝会,你想做什么?”

赵高等人也陡然厉喝了起来,“夫子淳于越,你要做什么?”

瞬间,淳于越感觉整个朝堂的人都在与他作对。

始皇对于李斯等人的表演自是很满意,这有助于树立他的威严,他很爽。

丞相王绾也凝眸看向淳于越,“淳于夫子,你要识大体啊!”

这下子,淳于越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其他儒生,更是话都不敢说。

实在是此时的朝堂,太过诡异了一些。

始皇见自己第一次这么彻底的镇压住了淳于越,不由有些得意。

但他余光却看见了孔礼瘪瘪嘴,似乎在暗骂什么。

但始皇也不在意,此时还是议政最为重要。

“朕昨天已经在议政大殿与李斯爱卿等人讨论出了不少事情,‘朕’这个字以后便只能朕来称呼了。”

“而众爱卿皆觉得朕的功劳甚大,盖过三皇五帝,故对外称呼朕为皇帝。”

“还有其他诸多事情,李斯爱卿便一一罗列出来吧!”

李斯笑了一下,便说道:“大秦的文字改革方面,由我与赵高,胡毋敬三人为主完成了。由史籀大篆增删改简后,命名为小篆,小篆更加方便书写,字体圆正对齐,优美俊秀。我还作了《仓颉篇》,赵高作了《爰历篇》,胡毋敬作了《博学篇》,以作为教化天下学子之用……”

说完一件件事情,李斯脸上的自信越来越多。

他,是大秦的功臣,注定名留青史的存在。

没想到吧!在座的各位,我不仅精通法律,还懂文学,最主要的是这三篇教导文章中我的仓颉篇是最好的,我都不想夸我自己了……

孔礼看着李斯等人脸上洋溢的自信,有点恍惚,这便是古人啊!

他正在见证大秦的盛典,大秦的辉煌开篇。

等李斯介绍完,始皇笑了一下,“众爱卿需向李斯学习一下。”

李斯顿时昂起头,满脸傲娇,仿佛在说快来夸我呀!快来夸我呀!

始皇笑了一下,“李斯等人的功劳说完了,便由朕再来解说一下其余几人的功劳。”


伏虎打脸之事,只字不提,谁叫前段时间就属这个淳于越骂自己骂的最狠的。

他乃乃的,还真以为自己没有脾气吗?

他也是有背景的,只是他这背景不能轻易动用,否则早就摊牌和淳于越对骂了。

不,对打,他是武将粗人,可管不了那么多。

再者,对于长公子扶苏与陛下对抗之事他也有所耳闻,暗地里听说都是齐人夫子淳于越唆使的,人家伏虎说的也没错……打得好。

齐人儒生看着护卫队长这样说话,越加生气了。

啊,你没长眼睛吗?是有人打了我们的领头人淳于越,你就不能替他说一下话吗?

你这护卫队长是怎么当的?

正要出声呵斥时,丞相王绾的声音却是突然响起了。

“好了,都静下来。”

接着,丞相王绾脸色阴沉地盯着伏虎,认真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在挑衅大秦的律法,你在践踏大秦的威严。”

由于是丞相王绾开口,所有儒生便都静下来了,因为他们知道丞相王绾会给他们一个公道的。

而护卫队长,则是脸色一变,也不敢多说,丞相王绾的权力比夫子淳于越大得多,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赵高李斯等人,则是齐齐等待着丞相王绾继续说话。

然而这时,孔礼却是拍了一下伏虎的肩膀,示意他静下来,凡事都有大哥给你罩着。

孔礼还真怕伏虎会忽然冲动,把说话的那个老头给锤死。

淳于越气血正壮,打了没啥事,但这老头却不行,太老了,胡子都一大把了,头发雪白的一一批。

再加上自己在刚才听到别人对他的细微称呼,不难猜到他就是丞相王绾了。

丞相王绾,按照路上自己打探到的消息,是与夫子淳于越一道的,所以这身份呼之欲出了。

至于那个冯大夫,自是冯劫了。

而眼前的这些人,都是朝中的大佬,李斯在了,赵高估计也在。

但现在嘛!他这个身份倒是可以利用,他刚入朝,谁都不认识……

所以孔礼抢在伏虎之前把话说了,笑道:“你这个老头,你是不是欺负我们不懂法啊!夫子淳于越专门堵在皇宫前咒骂大秦皇室,这才是使得大秦威严尽失的人,你怎么不说他,尽说我了?”

“我令伏虎打他,不正是为大秦出气,为大秦树立威严吗?”

淳于越咒骂大秦皇室的事,自是他进入皇宫前知道的,当时淳于越看见王贲就开始猛喷,骂得王贲体无完肤。

而王贲只是黑着脸,说这些人都是齐人夫子,今日且让一让他们。

没想到,现在便派上用场了。

孔礼话一出,现场便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丞相王绾脸色越黑了,手指气得发抖,偏偏反驳不得。

难不成说陛下活该吗?这是活腻了啊!陛下那心眼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啊!

唯独齐人儒生想要开口反驳,但丞相王绾却瞪了他们一眼。

“还没闹够吗?”

孔礼说的确实在理。

于是,只好闭嘴,目前丞相王绾是儒家在大秦的最大靠山。

孔礼笑了一下,便想拉着伏虎赶紧走人,实在是今天碰到的大佬有些多,他怕一不小心都得罪了,以后尸骨都不知道埋在哪里……

然而淳于越身边的淳于博却是沉下脸,他也是淳于家族的人,淳于越还是他的堂兄。

他们是淳于家族在大秦下的注,而他的任务则是全力辅助堂兄淳于越。


孔礼又悄悄看向淳于越,你好大的胆子呀!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我,看我不锤你个满地找牙。

于是孔礼也立刻说道:“陛下,淳于夫子说得对,臣今日来上朝听闻了淳于夫子的故事……”

“大胆,”淳于越是彻底的愤怒了,你有完没完啊!

众多朝臣被淳于越这么一喝,都齐齐皱眉。

始皇的脸色,更是差的无以复加。

“淳于越,你当这朝堂是你家吗?”

众多朝臣一听,又沉默了。

淳于越今天真衰啊!

淳于越憋红着脸,孔礼暗中向扶苏使了个眼色,扶苏立即道。

“父皇,淳于夫子这么大的人竟然还拉裤子,儿臣感到羞耻。”

“这样的夫子,儿臣不想再让他教儿臣了。”

这下,始皇是彻彻底底意外了,扶苏竟然不要淳于越教他了。

而淳于越,面色更是苍白一片。

丞相王绾,脸色也一下子沉下来。

等等,始皇忽然发现自己疏忽了一个重要的知识,淳于越今天早上拉裤子?嗯,拉裤子了?

挑了挑眉,始皇忽然觉得今天的早朝充满了味道。

始皇看着脸色苍白的淳于越,又看着群臣,声音低沉道:“淳于越那事,是否是真的?”

“陛下,现在满朝皆知了。”李斯忽然道。

这一下子,众多大臣都下意识的想笑起来。

然而淳于越却是尽全力咆哮了起来,他要为自己辩解,他不能沉默下去。

他要捍卫自己的名誉,他要勇敢的与邪恶做斗争。

“陛下,臣觉得此事古怪,昨天晚上,孔礼亲自去臣的府邸里殴打臣,并且还把那脏东西塞到臣的屁股里。”

“臣,冤枉啊!臣,要证明臣的清白。”

众多大臣都挑了挑眉,他们并不信这事,但王离却颇为兴奋。

王贲很想以手扶额,根据孔家庄的传说这事有八成是孔礼与伏虎做的。

孔礼痛心疾首的看了淳于越一眼,“淳于夫子,你不能因为淳于家族与我孔家的矛盾而凭空污蔑我,更不能因为扶苏选择我不选择你而要污蔑我。”

“凡事都要讲究证据的,你如此做,别人怎么看你?别人又怎么看我?”

“可你特么住在我隔壁。”淳于越再也忍不住了,怒而吼道。

冯劫张大了嘴巴,丞相王绾恍然,李斯则是沉默一下,又小心地看了一眼孔礼。

此时,此事在众人脑海里变得扑朔迷离了。

始皇嘴角也抽搐了一下,结合他对孔礼的尿性,还真的有可能。

最主要的是,为什么这淳于越先前不拉裤子,偏偏孔礼来了后就拉裤子……这事,简直邪门。

众多儒生也觉得淳于越说的有道理,于是也齐声说道。

“陛下,我们早上还看到孔礼从淳于夫子隔壁出来,此事定是他做的,还请陛下还淳于夫子清白!”

“陛下,还请陛下还夫子淳于越的清白。”丞相王绾也立即道。

实在是不说不行,因为淳于越是支持他的,还是他的铁杠。

随着丞相王绾说下话来,于是朝堂上更多的臣子请求彻查此事了。

因为此事真的很有可能,孔礼,已经触碰到他们的下限了。

试想一下如果有一天孔礼也对他们这么做,那特么的自己的面子就得完全丢完啊!

这已经是妥妥地把自己的脸面给按在地上摩擦。

所以不管是为了淳于越,还是为了自己,或者是为了事情本身,都应该使得此事真相大白。

看着这众多人请求,孔礼笑了一下,他就知道,利益相关嘛!可以理解……换作自己也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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