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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半生,才发现夫君他没死全局

三尺锦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严暮又是一愣,柳云湘竟然说不在乎靖安侯府的人?他可还记得当初,她是如何羞愤欲死,可为靖安侯夫人的性命,她还是委身于他了。“严大人,你心狠手辣,冷血无情,但我希望这孩子以后不像你。”严暮突然笑了,“上梁不正下梁歪。”“他敢歪,我揍他。”这时婢女过来,说是元姑娘没有上吊,但哭晕过去了。严暮啧啧一声:“原来贞烈是装的。”柳云湘笑:“你输了。”严暮无所谓道:“明日你去瑞昌钱庄去取吧。”柳云湘歪头,“我们做笔生意如何?”“什么声音?”“你给我十万两,一个月后,我还你十一万两。”不久后,盛京会闹饥荒。她想在此之前多存一些粮食,到时必定有大用处。严暮挑眉,“你很缺钱?”“是。”“论私情还是在商言商?”“严大人言重了,我们可没什么私情。”“奸情呢?...

主角:柳云湘谢子安   更新:2024-11-10 12: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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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云湘谢子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守寡半生,才发现夫君他没死全局》,由网络作家“三尺锦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严暮又是一愣,柳云湘竟然说不在乎靖安侯府的人?他可还记得当初,她是如何羞愤欲死,可为靖安侯夫人的性命,她还是委身于他了。“严大人,你心狠手辣,冷血无情,但我希望这孩子以后不像你。”严暮突然笑了,“上梁不正下梁歪。”“他敢歪,我揍他。”这时婢女过来,说是元姑娘没有上吊,但哭晕过去了。严暮啧啧一声:“原来贞烈是装的。”柳云湘笑:“你输了。”严暮无所谓道:“明日你去瑞昌钱庄去取吧。”柳云湘歪头,“我们做笔生意如何?”“什么声音?”“你给我十万两,一个月后,我还你十一万两。”不久后,盛京会闹饥荒。她想在此之前多存一些粮食,到时必定有大用处。严暮挑眉,“你很缺钱?”“是。”“论私情还是在商言商?”“严大人言重了,我们可没什么私情。”“奸情呢?...

《守寡半生,才发现夫君他没死全局》精彩片段


严暮又是一愣,柳云湘竟然说不在乎靖安侯府的人?

他可还记得当初,她是如何羞愤欲死,可为靖安侯夫人的性命,她还是委身于他了。

“严大人,你心狠手辣,冷血无情,但我希望这孩子以后不像你。”

严暮突然笑了,“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敢歪,我揍他。”

这时婢女过来,说是元姑娘没有上吊,但哭晕过去了。

严暮啧啧一声:“原来贞烈是装的。”

柳云湘笑:“你输了。”

严暮无所谓道:“明日你去瑞昌钱庄去取吧。”

柳云湘歪头,“我们做笔生意如何?”

“什么声音?”

“你给我十万两,一个月后,我还你十一万两。”

不久后,盛京会闹饥荒。她想在此之前多存一些粮食,到时必定有大用处。

严暮挑眉,“你很缺钱?”

“是。”

“论私情还是在商言商?”

“严大人言重了,我们可没什么私情。”

“奸情呢?”

柳云湘见严暮凤眼上挑,嘴角含着一抹笑,极不正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先前赢的那一万两银子是我的诚意。”

“哦?不会是有备而来吧?”

“严大人一个月就能赚两万两,这等好生意可不常有。”

见柳云湘一脸严肃的样子,严暮摆了摆手,“你要钱去取就是,我会交代给掌事。”

“既然生意谈成了,那春宵苦短,我就不打扰严大人了。”说着柳云湘起身要走。

严暮拉住她,“敲了我一笔就走人?”

“严大人,请注意言辞,从今以后,我不是你的女人了,而是你的生意伙伴。”

“外面怪冷的,我给你暖床。”

“不用。”

柳云湘拍开严暮的手,大步往楼下走去。

下了阁楼,走在游廊中,柳云湘突然闻到一股好闻的味道。这味道香而不腻,十分勾人食欲。

这时,几个婢女以此从拐角处过来,她们手里都端着食盒。

那几个婢女一一走过,柳云湘突然叫住其中一个,又仔细闻了闻,问:“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那婢女愣了一下,道:“糯米鸡。”

“你打开,我看看。”

婢女知她的身份,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打开了盖子。

那香气扑面而来,引得柳云湘肚子开始打鼓。她都好几天没有正经吃东西了,闻什么都恶心,吃什么都吐,难得见到能吃的,恨不得马上捧起来吃。

“这是为……为元姑娘准备的。”那婢女顿了一下说道。

柳云湘勉强咽下口水,沉着脸道:“这味道真难闻。”

说完,她大步往前走去。

走了一段,她回头跟谨烟说:“回府后,你让厨房给我做一道糯米鸡。”

“啊?”谨烟一愣。

“我都快饿晕了。”

回到府上,谨烟把厨娘叫起来,给她塞了一锭银子,这才肯大半夜起来做糯米鸡。

等鸡做好,已经是后半夜。

谨烟把一盘糯米鸡端进来,“夫人,您赶紧吃点。”

柳云湘一闻那味道就不对,勉强吃了一口,接着连吐了好几口黄澄澄的胆汁。

这一下,可把谨烟愁坏了。

第二天,柳云湘先去德昌钱庄取了银票,而后到张琪买的那宅院看了看。宅院挺大的,房屋也都完好,一千两银子就买下来了。

“剩下的两千两按夫人的吩咐买了米,只是最近盛京的粮价涨得厉害,原先五百钱一石,现在都要六百钱了。”张琪道。

柳云湘皱眉,六百钱一石的确太贵了,这样的话,她根本赚不了多少。

“我朝各地都建有粮仓,各地的粮价根据本地情况也都不一样。去年粮食大丰收,除盛京外其他地方的粮价都降了。便比如安州,只四百钱一石。盛京的情况特殊,由户部定价,这个价格一般不会波动太大。”张琪道。

“我们可以从安州运粮食。”柳云湘道。

张琪摇头,“这马上要到雨季了,购进太多粮食的话,只怕会返潮发霉。”

柳云湘笑,“这个不用担心,我们不会存太久的。”

说着,她拿出一张十万两的银票给张琪。

“这……全购进粮食?”

“对。”

张琪愣了愣,“夫人,小的必须再提醒您一句,这样风险太大了。”

“放心,我自有主意。”

张琪沉思了片刻,又道:“如今水路和陆路都不大太平,我们需要护送的人手。”

这个问题,柳云湘在找上张琪之前就想到了。

“你就没有一些会功夫的同袍?”

张琪所在的村子里有一位老伯,少年时出外游历,学了一身功夫,世道不好当了强盗,喝酒吃肉快活了几年,随后被官军清剿住了大牢。一进去三十年,再出来时已满头华发,无处可去只能回老家。

因他会功夫,便以教村里一帮年纪差不大的男孩子学功夫来换粮食,这帮男孩子变成了好兄弟。

上一世,她将生意做大后,张琪把他那帮兄弟从乡下叫来,说来是跟了她一辈子的老伙计了。

张琪忙道:“还真有。”

柳云湘点头,“运粮这事不能闹出太大动静,暗中进行就好,你们口风都实一些。”

不然偏在饥荒之前,她大量存粮,万一被有人揪出来,她不好解释。

“小的明白。”

张琪看着手里的银票,眼睛不由发热,不仅是因为这是十万两,更是三夫人对他的信任。


这要是被慕容令宜发现了,又得重蹈上辈子的事!

“我也听说镇国公府有一片海棠园,此间正是盛放的时候,远远的望过去,一团团一簇簇的,如云似锦。”

柳云湘一边说着一边暗暗冲严暮使眼色,奈何他看都不看她。

柳云湘气得差点厥过去,眼下只能硬着头皮道:“郡主,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

慕容令宜皱了一下眉,这人怎么这么不通透,只能直白道:“三夫人去看吧,我和严大人有事说。”

“那……我就不打扰了。”柳云湘说着转身,可实在不甘心。

若让慕容令宜发觉什么,必定会针对她。而眼下她还没精力,也没本事对付她,只怕落得上一世的下场。

这样想着,柳云湘故意绊了一跤,“哎哟。”

她跌坐在地上,故意捂住小腹,装出痛苦的样子,当然是让严暮看的。

可他竟理也不理,带着慕容令宜往外面走了。

柳云湘心还是痛了一下,他是真的不管她和孩子的死活。

这边,严暮和慕容令宜来到湖边凉亭。

“我怎么觉得那侯府三夫人怪怪的,刚才你们不会在一起吧?”

严暮挑眉:“在一起做什么?”

“自然是……”慕容令宜话到嘴边,脸一下红了,气得跺了跺脚,“七哥!”

“她是寡妇。”

“寡妇怎么了,寡妇也有不守妇道的。”

严暮举杯抿了一口茶,“也对。”

“你不会是看上那个柳云湘了吧?”

“令宜,你知道我的心思。”

慕容令宜抿了一下嘴,“我知道你心里只有一人,可她都是皇妃了,你总不能为了她一辈子不娶妻吧。”

“不娶。”

慕容令宜叹了口气,脸上闪过失落。

“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皇上有意将我许配给肃平王世子陆长安,那个病秧子,我可不喜欢,你给我想想办法。”

慕容令宜母亲当朝长公主,皇上的一母同胞的亲姐姐,父亲是威远大将军。

严暮转着手里的茶杯,思量了一下,道:“太子意图谋反的证据是你爹呈给皇上的,虽然立了功,可皇上生性多疑,对你父亲和长公主反而生了嫌隙。肃平王是异姓王,而且手握重兵,皇上此番让你嫁给世子,一来是替皇家拉拢肃平王府,二来也是试探你们将军府。”

“那我该怎么办?”

“不能嫁,嫁了你就是皇上手里一枚棋子了,只能任他摆布。”

“我娘也是这样想的,只是苦于没有办法推掉这亲事。”

“所以长公主让你来找我?”

慕容令宜吐吐舌头,“七哥最疼我了,不会舍得我往火坑里跳。”

“亲事先应下来,向皇上表明你们将军府的忠心。”

“啊?”

“这陆长安活不了多久的。”

慕容令宜见严暮这么说,定然是知晓什么,当下也就放心了。这时,她不经意晃到严暮的领口,那上面竟有一抹胭脂。

其实,刚才看到柳云湘从花厅出来,还有她那副娇媚的样子,稍稍一想也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慕容令宜眼里闪过一抹阴沉的晦色。

宴席摆在海棠园,男席和女席中间只隔着一颗花团锦簇的海棠。

柳云湘被国公府丫鬟安排入席,谢文晴和她一桌。

这谢文晴一直有意无意往对面瞟,还一脸娇羞的,她顺着她目光望去,但见严暮坐在对面,姿态慵懒,一身墨色长袍,更衬得面若美玉。从这个角度望去,海棠花与他相映成画,只是不及他惊艳。

宴席开了,那慕容令宜绕了一圈过来,同时倒了一杯酒递到她面前。


柳云湘身子一抖,不敢再胡来了。

毒就在表面,而且他吃了保命丸,所以只要清理好伤口,很快就没事了。

回到兰园,柳云湘给严暮更衣,洗漱,端茶倒水,忙得里外乱转。

等严暮舒服服的坐到罗汉床上,柳云湘凑过去,道:“今晚算不算我救了你一命?”

严暮挑眉,“说反了吧?”

柳云湘暗恨,她原想给他抹点毒,她在旁照顾,他总要念着她的好。不成想那刺客坏事,倒成她欠他了。

见柳云湘说不出话来,严暮笑了笑,“说吧,想要什么?”

柳云湘偷瞄了严暮一眼,而后挤出一点泪,柔弱可怜道:“侯府贿赂你的那些银子其实是我的嫁妆,我就那点体己了。我一个寡妇,婆家算计,身无所依,往后可怎么过。”

严暮勾起柳云湘下巴,“想要多少?”

柳云湘抽泣一声,道:“我只要我那些嫁妆钱。”

“要多少?”

“我……”

“钱进了我这儿便是我的了,我可不管怎么来的,你要想要,我就给你,多少都行,但记住了这是我给你的。”

“哪有这道理!”柳云湘急道。

她想拿回自己的,不是他的,这样才不亏不欠。

严暮一手搂过柳云湘,让她趴自己身上,接着吻她。

“你放开我!”

“别乱动,小心伤到孩子。”

“你混蛋!”

“侯府给我三万两,你明儿去瑞昌钱庄取吧。”

严暮受了伤,而柳云湘有孕,他只亲了她一会儿。怕他再胡来,她躲到里面装睡。

夜深,江远来禀,说是追到刺客了,但他们都自尽了。

“他们用弯刀,刀口淬火蛇毒,大人是怀疑这帮刺客是北金细作吧?”江远问道。

严暮凤眼沉了沉,“他们来京城做什么?”

江远摇头,“确实让人摸不到头脑。”

“你再去查,我明儿去东厂,让他们也盯着点。”

柳云湘听到这里,稍稍松口气,她不能明说,只能以此来提醒严暮防范北金,希望他能早一步查到废太子那儿。

她不为别的,只希望上一世饿殍满地的惨象不再重现。

当然,粮仓确实空了,总会有饥荒的,只是情况轻和重的差别。

江远走后,柳云湘还真有些困了,不过这时闻到了糯米鸡的香味儿。她倏地睁开眼,忙坐起身。

刚过来的时候,她就让婢女通知厨房去做了。

“怎么了?”严暮问。

“木槿送饭食过来了。”

严暮挑眉,“我怎么没听到动静?”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他可一点声响没听到。

柳云湘摇头,“我是闻到味儿了。”

严暮不信,不过不多一会儿,木槿竟真的拎着食盒过来了。

“你属狗的?”

“怀孕的人鼻子都灵,你不懂。”

说着,她利落的从罗汉床上下来,让木槿赶紧给她把糯米鸡分开骨肉。

严暮看她吃得香,跟着过来吃了一碗粥。

柳云湘肚里有食了,跟严暮道:“粮仓要卖粮了,我想买一万石。”

“你买那么多粮食做什么?”

“我要开粮米铺,粮仓一石米四百钱,市面六百钱,一倒手就能赚二百钱呢。”

严暮看向柳云湘,轻呵一声:“你不知道粮仓的粮不能在市面上卖?”

“这天下的米都一个颜色,谁能分清从哪儿来的啊。”

“粮仓的粮放置时间很久了。”

“还是能吃的。”

“粮仓规定一户最多能买十石,你如何买到一万石?”

柳云湘笑着往严暮碗里夹了一个鸡腿,“所以要请严大人帮忙。”

严暮眯眼,“想做奸商?”

“我也就这点本事,不像大人您杀人放火……咳咳,您英明睿智,来钱的路子多。”


柳云湘听完,沉默许久,“你没有再找他们?”

“没,既然他们不认我,我又何必认他们,之后我跟着我师父回他的药谷了。”

曲墨染说来轻松,但柳云湘听着却很沉重。

“所以我很难理解,你能为未出世的孩子放弃自己的性命,而我母亲却能把活生生的我给忘了。”

“或许你可以亲自去问问他们。”

“算了,我已经不在乎答案了。”

柳云湘转身抱住曲墨染,“这样吧,以后你给我当妹妹,我疼你。”

曲墨染笑,“你多大了?”

“二十二。”

“我二十四。”

“啊?”

曲墨染转而抱住柳云湘,“姐姐疼你。”

柳云湘叹气,“我虽然年纪不大,但已经做了三年寡妇了,你成亲了吗?”

“咳咳……”

“有难言之隐?”

“我成亲六年了。”

“啊,可我没看到过你的夫君啊?”

“我啊,我只是他的妾室。”

曲墨染没有说夫家是谁,柳云湘也不好问了。因为她看到曲墨染在提到夫君的时候,眼里多了几分落寞。

翌日,柳云湘感觉好多了,身子比之前都轻松了一些。

曲墨染重新给她配了几副药,让她每隔三日就过来一趟,好随时观察她的身体状况。

这次柳云湘又拿了一锭银子给曲墨染,但曲墨染推开了。

“你既认我当姐姐,我自不能收的。”

柳云湘塞到她手里,附耳过去跟她说了几句话。

“你先收着,记得买粮。”

曲墨染虽觉得惊奇,但还是收下了。

柳云湘带着谨烟回侯府,远远见刘神婆在门口正鬼鬼祟祟的往里面巴望。柳云湘转而进了茶楼,让谨烟将刘神婆带过来。

很快那刘神婆来了,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苦着脸道:“三夫人,您可把我害惨了!”

柳云湘抿了一口茶,“你这话怎么说的,我何时害你了?”

刘神婆先灌了一杯茶,而后道:“之前您让我给你家老夫人驱邪治病,一碗黑汤下去,她病立马好了。从此我的名声就传出去了,多少大户人家找我做法,一次少则十两多则上百两。”

柳云湘笑,“这不是好事?”

“原我也以为是好事,可直到肃平王府老王妃找到我,让我给那位病恹恹的世子爷驱魔,我才一下恍然,这是大祸临头了。”

“哦?”

“你家老夫人病入膏肓,能立马转好,不是我的神通,而是您的神通。我只有糊弄人的本事,您是知道的,当初也不过是拿您的银子办事,真没想赚什么名声。偏我如何推脱,那老王妃爱孙心切,只说一句,若能治好世子,千金酬谢,若治不好,便将我送进大牢,给我安一个谋财害命的罪名。”

刘神婆越说越急,最后拍着大腿,崩溃的要哭了,看来这几日被王府的人逼得不轻。

柳云湘听完,只是慢悠悠的喝着茶,也不说话。

“夫人,您得救我。”

“我怎么救你?”

“您是侯府三夫人,多少有些脸面,便去那老王妃跟前与我求求情,说我真没这本事,请贵人放过我吧。”

柳云湘失笑,“事关世子的性命,你觉得我能挣上这面子?”

“这……”

她扫了刘神婆一眼,“不过,倒也不是不能帮你。”

柳云湘让刘神婆附耳过来,而后与她小声说了几句。

刘神婆不大相信,“能成?”

柳云湘坐回去,倒了一杯茶,推给刘神婆,“我会为他请位神医,你且放心就是。”

刘神婆脑子有些迷糊,端起那杯茶喝了一口,又思量了一下,“我怎么觉得这是您给我下的套。”

柳云湘反问:“我给您下套,我有什么好处?“


晚上用饭的时候,柳云湘刚吃了一口就吐了,赶忙让谨烟把饭菜都撤了。

“夫人,奴婢去请大夫吧。”

柳云湘摆手,“不用。”

“可您这两日都没怎么吃东西,这怎么行呢。”

柳云湘摇头苦笑,“我是有孕了。”

“啊?”谨烟瞪大眼睛,“您……您……孩子是谁的?”

说出这句话,谨烟忙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还能是谁的,不就是那个大奸臣,大恶棍的。

“我是侯府的三夫人,一个寡妇,却怀了当朝大理寺卿的孩子,说出去定让人戳脊梁骨,吐沫星子都能淹死我。尤其是我爹娘,若让他们知道了,怕是要逼着我上吊的。”

柳云湘说着满心发苦,她爹是礼部侍郎,一向恪守礼教,侯府三爷战死后,他就跟她说了,决不能改嫁,必须为先夫守一辈子寡,要做贞洁烈女。

她娘出身没落世家,很注重声名,从小教她妇德,不许她走错一步。

以前的她也确实很听父母的话,在家深居闺阁,从不与男人独处,甚至说话。

嫁到侯府后,孝顺长辈,关心小辈,即使一辈子守寡,也无怨言。

可她最终是什么下场?

这一次,她要换一个活法。

谨烟握住柳云湘的手,红着眼睛问:“夫人,你该怎么办啊。”

柳云湘冷笑:“该怎么办?自然是等谢子安回府,心甘情愿给我肚子里这孩子当爹。”

当晚,柳云湘正要就寝的时候,老夫人急慌慌的来了。

进了屋,劈头盖脸质问道:“你怎么没去伺候那奸人?”

柳云湘眼眶发红,“母亲,您这是什么话,竟要儿媳去伺候别的男人?”

老夫人噎了一下,“那……你二哥还在严暮手里……”

“我愧对谢家的列祖列宗,愧对三爷啊!”柳云湘截断老夫人的话,捂着胸口痛哭起来。

“若三爷在天有灵,一定会骂我是狐媚子,专门勾引男人。”

老夫人脸腾的一红,“你你……”

该不会听到她跟小儿子说的那些话了吧?

也不可能,若她知道小儿子还活着,肯定沉不住气。

“谨烟,你去给我准备一条白绫,我没脸活着了。”柳云湘哭道。

谨烟站在一旁,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了,闻言也是悲痛不已,上前抱住柳云湘。

“夫人,您是为了侯府才受这种委屈的,外人怎么说,奴婢不知道,可侯府上下只要是个人,长了心的,她都得念您的好啊!”

“三爷啊,您怎么能这么狠心,丢下我这刚过门的新妇就走了。我父亲是吏部侍郎,母亲是世家贵女,若不是为了您,我能走到这一步么。您好狠的心啊,您在哪儿,可是那阴曹地府,我这就找你去,当面问问你,你有心没心啊!”

“你又哭又闹的成何体统,我不过是问你一句,你倒咬着我不放了。”老夫人阴着脸道。

“那母亲要我如何?”柳云湘擦了一把泪问老夫人。

“我……”

柳云湘红着眼睛看着老夫人,看她有没有脸把话再说一遍。

老夫人也是世家出身,满口讲着礼义廉耻,当下还真说不出口。

“行了,只当我没来过。”

柳云湘压根不留,擦擦眼泪:“母亲,儿媳送您。”

老夫人被噎得够呛:“不用了,看到你,我还不够烦的。”

说完,气冲冲的走了。

谨烟给送了出去,回来的时候仍哭着。

“夫人,都说人心是肉长的,他们的心莫不是石头,硬邦邦的,捂不住热的?”

柳云湘却没接这话,指着窗外那树桃花道:“明日让人把这桃树给砍了吧。”

“为何?”

“种一棵红梅吧,在数九寒天开花,百花不敢与它争艳。”

当晚,柳云湘睡得并不好,晚上没吃饭,半夜就饿了。让谨烟做了一碗面,可刚吃一口,又给吐了,把胆汁都吐出来了。

折腾了大半夜,临到天明才睡着。

醒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夫人,五姑娘一早来给您请安,见您还睡着,便在东屋里一边习字一边等您。”

谨烟扶着柳云湘坐起身,有些欲言又止。

“夫人,恕奴婢斗胆……您这些天怎么不愿见五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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