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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症晚期:自以为是的女人后悔了结局+番外

顺顺发发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当我的手机突然弹出沈知夏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僵愣了一下。她很少主动给我打电话,几乎每次都是为羞辱我而打的。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我想说服自己别接电话,可又怕她打电话给我是真的有什么急事。电话刚接通,沈知夏嘲讽的声音便从手机里传出——“纪南辰,感觉怎么样?”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她在关心我的身体情况。可她说这话的语气,明显不是我认为的那个意思。我伸手攥紧被子,咬牙颤声问:“我工作室的事情,是你安排人做的是吗?”“是啊!”沈知夏痛快地承认了她做的事情,再次开口的声调轻松又愉悦,“纪南辰,你现在别动怒,才这点小事你就受不了了,接下来可怎么办?”我身子一僵,心口处像是被利刃捅进去又搅弄了几下一样,难受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深吸了一口气...

主角:沈知夏纪南辰   更新:2024-11-10 12: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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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夏纪南辰的女频言情小说《癌症晚期:自以为是的女人后悔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顺顺发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我的手机突然弹出沈知夏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僵愣了一下。她很少主动给我打电话,几乎每次都是为羞辱我而打的。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我想说服自己别接电话,可又怕她打电话给我是真的有什么急事。电话刚接通,沈知夏嘲讽的声音便从手机里传出——“纪南辰,感觉怎么样?”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她在关心我的身体情况。可她说这话的语气,明显不是我认为的那个意思。我伸手攥紧被子,咬牙颤声问:“我工作室的事情,是你安排人做的是吗?”“是啊!”沈知夏痛快地承认了她做的事情,再次开口的声调轻松又愉悦,“纪南辰,你现在别动怒,才这点小事你就受不了了,接下来可怎么办?”我身子一僵,心口处像是被利刃捅进去又搅弄了几下一样,难受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深吸了一口气...

《癌症晚期:自以为是的女人后悔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当我的手机突然弹出沈知夏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僵愣了一下。

她很少主动给我打电话,几乎每次都是为羞辱我而打的。

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我想说服自己别接电话,可又怕她打电话给我是真的有什么急事。

电话刚接通,沈知夏嘲讽的声音便从手机里传出——

“纪南辰,感觉怎么样?”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她在关心我的身体情况。

可她说这话的语气,明显不是我认为的那个意思。

我伸手攥紧被子,咬牙颤声问:“我工作室的事情,是你安排人做的是吗?”

“是啊!”

沈知夏痛快地承认了她做的事情,再次开口的声调轻松又愉悦,“纪南辰,你现在别动怒,才这点小事你就受不了了,接下来可怎么办?”

我身子一僵,心口处像是被利刃捅进去又搅弄了几下一样,难受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攥着被子的手更加用力了。

“沈知夏,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跟你离婚。”

沈知夏的声音玩味又冰冷,“你找律师拟定的离婚协议书,我收到了。财产和车子离婚后都归我,纪南辰,我没想到你对我还挺大方的。”

“那你......为什么不想跟我离婚?”

我拿着手机的手微微沁出一层薄汗,心底深处还是浮现出那些不该有的希望。

下一秒,我的希望便被戳破。

沈知夏嗤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冷漠至极,“纪南辰别做梦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你这种阴险的杀人犯!”

“我不跟你离婚,当然是为了折磨你啊!”

“你这一生,我都要让你生不如死。”

我转头看向窗外的时候,外面的阳光明明那么灿烂,为什么我却感觉很冷?

沈知夏的话还在继续,“纪南辰,如果你还想跟我离婚的话,那你们的工作室应该会在这周之内解散。”

我咬着牙没说话。

我知道她恨我,恨不得我去死,却又不会让我死掉,因为她需要我活着给裴瑾赎罪。

她怕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再也没有人记得裴瑾。

可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半晌后,手机里再次传来沈知夏冷笑的声音。

“看来你们辛苦做起来的工作室,在你心里的位置也没那么重要。”

我无力地闭上眼睛,“沈知夏,我答应你,不会再闹离婚了。”

“很好,那你晚上就搬回去住。”

我听到这话,侧目睁眼看向还在往下滴的吊瓶。

我活不了多久了,搬回去就搬回去。

就在我以为她要挂断电话的时候,一道熟悉的男声突然传来,“夏夏,你晚上不去我那儿了吗?”

“去啊。”

沈知夏说话的语气,跟刚刚与我说话的语气截然不同。

他们在电话那边肆意地讨论着晚上要去做什么,一起去哪里吃饭,还有下一次一起去哪里旅游。

他们说说笑笑的声音像是一根根绵密的针一样,狠狠扎进我的心里。

最开始的时候,我还会难过,愤怒,与她争吵,可最后什么也没改变过。

她还是一个又一个地换着暧昧对象,那些暧昧对象跟裴瑾长得越来越像,她对那些暧昧对象也越来越温柔,越来越体贴。

“沈知夏,如果我从未认识你该多好。”

如果那年我被关在小黑屋的时候,你没救过我,或许我现在过得就是普普通通的那种生活。

十年前相遇,三年前结婚,我爱了你将近一辈子。

我默默守护你,担心你被裴瑾骗,担心你的安全,害怕你吃不饱穿不暖,爱得小心翼翼,卑微至极,却根本够不着你。

“沈知夏,我好累啊......”

“纪南辰,你受苦受难的时间还很长,且慢慢受着吧。”

沈知夏说完这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缓缓闭上眼睛。

下一秒,我突然张嘴,咳嗽了一声,吐出了一些鲜红的血。

殷红的血印在白色的被子上,显得无比刺眼,我的意识慢慢变得模糊起来,看到的东西越来越暗......

沈知夏,我真的好累啊。

在我昏迷过去的前夕,我依稀听到了查房护士的呼叫声,“医生医生,211号病房的病人吐血昏迷了!”

我的眼皮很重,沉重到让我睁不开眼睛,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能听到外界的声音。

我听到自己被推进了抢救室,还有医生说的话。

“病人持续吐血,立马准备相同血型的血液,马上安排输血。”

我好疼啊......

我的胃一阵一阵地抽痛着,血沿着我的唇角不断地流,眼泪也在掉。

很多我经历过的事情像是播放幻灯片一样,在我面前不断地闪过,大多数都是关于沈知夏的片段......

慢慢地那些片段都粉碎了,一直照进来的光也消失了。

从前温柔善良的沈知夏,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样。

她从当年那个爬窗户救他的小孩,变成了一个小恶魔,冰冷无情。

我用尽全力爱她的这一生,像是一个笑话一样,可笑至极。

“不好,病人的呼吸在减慢,血氧饱和度也在降低,情况越来越危险了,赶紧出去让家属签病危通知书!”

“小尹,你快去找主任过来做抢救手术!”

“滴滴滴......”

一道刺耳的机器声响起,我好像慢慢地听不到他们说话了。

没过多久,我隐隐约约听到一个护士急匆匆地跑进来,大喊:“林医生,病人家属还没到,怎么办?”

再后来,孟景淮来了,他签了我的病危通知书。

赶来的主任医生第一时间指挥他们给我做心电抢救,我能听到的声音也开始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我强撑着睁眼的时候,看到了孟景淮,眼里满是对他的愧疚。

他什么都不欠我的,却为了我做了这么多。

下一秒,我感受到他握住了我冰冷的手,“南辰,你别说话,也不要放弃生的机会,我费这么大的力气救你,可不是让你跟我不告而别的。”

“你要醒来请我吃饭,我们还要一起回学校去看当年的年级主任,我们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




我张了张嘴,想应声好的,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站在我旁边的好兄弟看到了我的唇形,一下子握住了我的手,“我知道你听到了,再坚持一下,很快就过去了。”

我轻轻颔首,咬着牙忍着痛,努力不让自己陷入昏迷。

眼前的手术灯耀眼夺目,让我跟着有些恍惚。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能感觉到自己身上插着的仪器越来越多,医生的眉头看起来也不像之前那么凝重了。

我活下来了。

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我被转移到了重症监护室观察。

孟景淮说:“南辰,你跟我说过,人应当如草,坚不可摧。”

......

人应当如草,坚不可摧。

这句话,是我在孟景淮被校园霸凌的时候鼓励他的,没想到他竟然一直记得。

这一刻我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多年前的善意,让自己有孟景淮这样的好兄弟,还是应该苦笑原来善也有善报。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病房的门是虚掩的,我隐隐约约能看到沈知夏和孟景淮站在门外。

“他怎么还没醒过来?”

沈知夏的声音刚落下,孟景淮便没好气地刺回去,“承蒙你手下留情,他还死不了。”

我看到沈知夏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

“他还活着就行。”

“沈知夏,你又不爱他,看在他为你付出这么多的份上,放过他吧。”

孟景淮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不自觉提起来,心口处像是被钢针刺穿了一样,细密的疼痛遍布全身。

“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操心。”

“操心?”

孟景淮被气得不轻,脸上全然没有之前的风度翩翩。

“沈知夏,你根本就不在意南辰,也从来没有把他当成你的老公,不然你也不会那样一次次地羞辱他,到处给他戴绿帽,现在他都已经胃癌晚期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他?”

“你明明知道他那么善良的性子,绝对不可能是杀了裴瑾的凶手,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

我的好兄弟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带上了几分颤音。

他停顿了半晌,才继续开口说:“我要是知道南辰娶你之后,会落到这种地步,我当初就不该任由他去撞南墙!”

我从虚掩的门缝看过去,刚好看到沈知夏抿着唇的侧脸,一句话也没反驳。

他们二人僵持了片刻后,孟景淮闷声问了一句。

“沈知夏,这些年你在乎过南辰吗?”

我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放在身侧的手悄然握紧。

虽然我早已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可在经历过一遭生死之后,我还是想知道,如果我死了,她是否会有那么一丝丝的难过。

病房外,沈知夏紧紧攥着自己的双手,执拗地盯着孟景淮。

“这次的事情,是因为我不知道他生病了,不然......”

沈知夏的话还没说完,孟景淮便嘲讽地接话继续说道:“不然你就会跟他离婚吗?”

“不会!”

沈知夏拧眉,毫不犹豫地回答着。

她说完这话,下意识地转头看向病房,刚好对上了我看向外面探究的目光。

她微微一愣,接着转头看向我的好兄弟。

“孟景淮,我不会跟他离婚的,除非他死,否则他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丈夫!”

我的好兄弟在听到这话后,愤怒地瞪着站在他面前的女人,“沈知夏,你根本就不配得到南辰的爱!”

沈知夏充耳不闻,转身推开门走进了病房里。

许是病房里的消毒味比较重,我看到她微微蹙了蹙眉,脚步顿了一下才慢慢走到我的病床边。

“纪南辰,醒了为什么不喊我们?”

我侧目看了一眼挂在床头边上的吊瓶,抿唇没有答话。

没有喊他们,是因为我也想知道我死了,她会不会难过。

结果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并不意外,却依旧感到难过。

“南辰,你感觉怎么样?”

孟景淮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病床边,一脸关切地看着我。

我虚弱地扯出一抹笑容,“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你知道你昏迷了整整三天吗?这三天要不是心率监测仪检测到你还活着,我都以为你......”

孟景淮的话说到一半,就被沈知夏打断了。

她说:“恶人长命百岁,纪南辰还活着,不正好说明了这一点吗?”

我攥着被子的手又是一紧,眼睛紧紧盯着沈知夏眼底的乌青,“你这几天睡得不好吗?”

“你快死了,我恨不得放鞭炮来庆祝!”

沈知夏眼底的复杂一闪而过,可我还是看到了。

或许她是在乎我的,只不过那些在乎和裴瑾的死比起来显得微不足道,所以她便忽略了。

不等我回神,孟景淮已经上前挡住了沈知夏看向我的视线,将我护在身后。

“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沈知夏站在原地没动,眉头微挑,“要滚也是你滚出去,你是以什么身份留在这里?”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门外突然走来一个护士敲响了房门。

“你好,211病房的费用不足了,需要尽快缴纳。”

“好。”

沈知夏淡淡地应了一声,转身离开病房。

她前脚刚走,后脚孟景淮便转身,关切地看着我。

“南辰,你别听那个蠢货乱说,你的病还有得医治。锦云说在他们在京都的实验室里,已经研制出专门抑制癌细胞繁衍的特效药了,我相信治疗的药物研究出来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我接过好兄弟顺手给我倒的水,慢慢喝下两口。

“景淮,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上天自由安排,你也不必太过于执着于我的生死。”

“不行,你不能死。”

孟景淮眼眶一红,再次出口的声音明显带上了几分颤音,“你说过的,人应当如草,坚不可摧,你怎么可以先放弃你自己?”

“你少拿我的话堵我,我说的话,我说了算!”

我揶揄了他一句后,吃力地转头看向窗外耀眼的阳光,“等我死后,你把我葬在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吧,我想下辈子能活得轻松自在些。”

“你别再说这些没用的了,你给我好好活着,等会儿锦云会亲自过来给你检查身体。”




妻子的白月光死了,死在我们结婚的那一天。

她认为是我杀死了她的白月光,把我送进警局,最后因为证据不足,我被无罪释放。

婚后几年,她总是歇斯底里的朝我怒吼:“死的人为什么不是你?”

可她不知道,我是真的要死了。

......

城市的夜晚是喧嚣的,可别墅里却静谧得可怕。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点了。

我的妻子消失了整整三个月,这三个月里,我给她打了无数次的电话,她都没接。

或许这一次,她是真的不要我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伸手端起放在茶几上的红酒仰头一饮而尽。

红酒酸涩,一如我们结婚的这三年。

“叮铃!”

手机铃声响起,我立马开始翻找手机,滑下了接听键。

“小夏,你......”

我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里就响起她疲倦的声音,“马上来市中心医院。”

“好,我马上到!”

害怕她受伤的我,连夜赶去了市中心医院。

二十分钟后,我忍着胃部传来的剧痛跌跌撞撞地向一个病房跑去。

三个月了,她整整消失了三个月。

如果不是因为特殊的原因,她不会这么久不回家的。

我站在病房门口大口喘气,紧张地整理着乱发,忐忑地推开了病房门。

“小夏,出什么事了?”

倚在病房内窗户边的女人,高贵冷艳,正是我朝思暮想的妻子。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抬手指向我,语调冷漠:“他来了,可以抽血了。”

果然,她不是因为受伤才想起来找我。

我抿着唇,心底满是酸涩,“小夏,我身体不舒服,恐怕......”

沈知夏嘲讽地盯着我,满目冰冷,“纪南辰,你有什么资格说不?这都是你欠我的!”

欠她的......她还是那么的恨我。

我苦笑地看着她,忍着心口的钝痛,不厌其烦地解释:“小夏,我说过很多次了,他的死跟我无关......”

“够了!”

她厉声打断我的话,看着我的眼神满是怨恨,“要么离婚,要么抽血。”

离婚......不,我不能跟她离婚,她是我的命。

我垂眸,认命地走到护士面前坐下。

五个月前,我就知道妻子找到了一个酷似她白月光的少年。

少年叫徐瑾,跟她的白月光裴瑾仅一字之差。

那少年受金钱蛊惑,成了她的心头好。

他患有凝血功能障碍症,而我的血型恰好跟他一样,于是沈知夏报复我的手段又多了一样——我成了徐瑾的移动血包。

在我出神的几秒里,护士已经拿着针头扎进我的皮肤里,我的血缓缓流出,殷红刺眼。

护士抽了200cc的血液后,许是看到我苍白的脸色,小声问道:“你还好吗?”

“我没事。”我声音沙哑地应了一句。

等护士抽完400cc的血后,我明显感觉眼前有些发黑。

在我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听到了沈知夏淡漠的声音,“这些血够用吗?不够可以继续抽。”

三年了,她还是这么恨我。

那如果我死了,她会不会有一点难过?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入目就是白色的天花板。

窗外小鸟在叽叽喳喳地叫着,病房内除了我,再无他人。

我起身穿好鞋,准备回家,路过一间病房透过虚掩的门缝,我看到了背对着病房门坐着的妻子。

她正在喂她的心上人吃东西,声音是对我从未有过的温柔,“烫不烫?”

“不烫。”徐瑾微微摇头,声音清朗,“夏夏,你回去休息一下吧。”

“我不累。”

沈知夏的声音带着些许疲倦,手上喂食的动作并未停下。

少年眼睫轻颤,像是一头温顺的羔羊,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他有七八分像裴瑾。

她喜欢的人,真的从未变过。

从前那人还在的时候,沈知夏也对我笑过,可后来......她对我剩下的只有恨。

许是我注视的目光太过灼热,坐在病床上的徐瑾转头看向我,脸上带着几分愧疚。

“南......南辰哥,对不起,都是我身体不好,害得你......”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沈知夏回头看向我,神色冰冷,眼神里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你还不回去,待在医院干什么?”

我站在病房门口,看着沈知夏不耐烦的模样,心如刀绞。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男人,愿意看着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呢?

我想走进去说点什么,沈知夏却站起身不着痕迹挡住我,生怕我会伤害徐瑾。

“纪南辰,身体不舒服就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在这里装模作样。”

我看着她护犊子的模样,放在身侧的手微曲,轻声问了一句:“你晚上会回来吗?”

她蹙眉,沉默半晌后冷声回答:“看情况。”

看着她眼神里的防备,我突然觉得累了。

我想不明白这些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让她像防贼一样防着我。

结婚的这三年,她在外花边新闻不断,我都没说过什么,可真要说不在乎的话,可能吗?

沈知夏,我爱你,爱得一无所有了。

我忍着胃部传来的痛意,转身离开。

而在我转身的一瞬间,病房里传来徐瑾的声音:“夏夏,他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

“他身强体壮,输一点血给你没事的。”

瞧,爱与不爱的区别真大啊!

胃在一阵阵抽痛,我用力按住自己的肚子,试图减缓几分痛苦,却根本没什么效果。

医院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我淋着雨朝车边走去,坐进驾驶座后,我眼神呆愣地看着天上的乌云。

我跟她领证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天气。

她说:“纪南辰,领个证而已,你别痴心妄想得到我的爱,因为你不配!”

当时的我年少轻狂,固执的觉得总有一天她会相信我,爱上我,可现实狠狠扇了我一耳光。

我用力捂住肚子,缩成一团。

沈知夏,我累了......




“那你打电话报警啊!”

伴随着沈知夏没好气的回答声响起,我听到了她带着人离开的声音。

“你快放我出去,我明天还有事!”

“沈知夏,我们不离婚也行,你先把门打开。”

......

我倚在门上,说了很多话,说到最后,我背靠着门,蜷缩成一团。

沈知夏就是仗着我喜欢她,所以才这么为所欲为。

她知道我不会报警,不舍得让她陷入舆论的漩涡,所以她才这么肆无忌惮地离开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我真的快要死了。

我仰头试图将眼眶里浮出的泪倒回去,可在低头的瞬间还是一滴一滴砸了下去。

没过多久,我的腹部又泛起了一阵阵的痛感,我用力地捂住肚子冲进了卫生间开始干呕。

我什么也没吐出来,痛感慢慢席卷了我的全身。

我跌跌撞撞地朝床的方向走去,最后瘫软在床上,蜷缩成一团,渐渐失去了意识。

“铃铃铃。”

等我被手机振铃声吵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电话是孟景淮打来的,应该是为了我今天去医院的事情。

我无力地伸手滑下了接通键,孟景淮急切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响彻了整间卧室。

“南辰,你去哪里了?不是说好今天来医院就诊的吗?”

我看着卧室里的天花板,沙哑地开口说:“我今天有事,看病的事情改天再说吧。”

手机那边传来了一阵细碎的声音,下一秒,苏锦云没好气的声音传来——

“纪南辰,你的情况很不好,需要尽快住院治疗,不然你的病情会恶化得更快!”

我苦笑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原本我也想配合治疗,延缓一下发病的速度,只是现在的我根本出不去。

电话那边的人等了许久都没听到我说话,再次传来的声调明显拔高了一个度。

“纪南辰,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的话?”

“我今天有点忙,过两天再去医院看病。”

明明是一句很简单的话,可我说完这句话却喘息了好几次。

苏锦云身为攻克癌症的专家一下子就听出了不对劲,敏锐地追问道:“纪南辰,你病情发作不吃药,生抗吗?”

我沉默着没回答。

她却没有停下嘲讽我,“生抗也挺好的,你这样的渣男,就应该好好感受一下病痛的折磨,下辈子才能学会怎么好好做人!”

“锦云,你怎么能这么说他?”

我好兄弟忍不住为我说话,“你们之间的事情,都过去了,你现在是一个医生,你怎么可以......”

孟景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锦云打断了。

“医生怎么了?医生也是人,他当年那么对我,如今落到这种地步,就是报应!”

“放弃我这么好的女孩子,另娶渣女,现在绿帽满天飞,病痛缠身,就是他身为渣男的报应,他死有余辜!”

我沉默着没有辩驳,这些都是我该承受的。

下一秒,孟景淮忍无可忍的声音响起,“够了!”

“苏锦云,你忍忍想想南辰真的是你口中的那种渣男吗?当年要不是因为你,他怎么会背负这么多,他何曾......”

好兄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厉声打断了,“景淮,过去的事情别再提了。”

“我......”

他试图再说点什么,我率先一步开口说:“是我对不起锦云,当年我要是没有跟她分手的话,我现在过的生活会比如今好一万倍。”

“哼,你知道就好!”

苏锦云高傲的声音传来,我都能想象到她傲娇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后,孟景淮突然开口说:“她走了。”

“嗯。”

我无力的应了一声,麻木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待在黑暗的房间里久了,我感觉我的脑子都跟着变得有些浑浑噩噩的。

孟景淮沉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说:“南辰你当初离开锦云,明明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不跟她解释,就那样任由着她谩骂你?”

我睁开干巴巴的眼睛,拿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

“我那天听你说她现在过得挺好的,而我都快死了,没必要再让她知道当初我离开的原因了,这样她也就不会难过我的离开。”

“好。”

孟景淮轻声应了一声,转而又开始问我,“南辰,你不是喜欢爽约的人,今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麻烦事,让你脱不开身?”

我怔愣了一下,苦笑着找借口搪塞他。

“我今天临时约了一个很厉害的律师,准备商谈离婚协议书的事情,我怕我要是不赶紧离婚,我又会舍不得她。”

我说的话不出意料地,让我的好兄弟沉默了。

等我说明后天一定会过去后,他向我妥协了,叮嘱我一定要好好吃药后,挂断了电话。

电话一挂断,我便吃力地转身侧躺再次蜷缩成一团。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整个房间都冷飕飕,腹部再次隐隐泛疼。

我深吸了一口气缩进被子里面,催眠自己,只要睡一觉就好了。

等睡醒了,两天就过去了,我也就能出去了。

两天后,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我疲倦地转头看过去,刚好看到光鲜亮丽的沈知夏。

她站在光里面,嘴角勾着笑,心情十分愉悦。

我躺在黑暗的房间,看着她像光一样出现,心里却无比清楚,她早已不是我的光了。

她伸手按下开关,刺眼的灯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让我下意识地闭上双眼。

“纪南辰,你又在搞什么鬼?”

沈知夏皱着眉头走到床边,一把掀开了盖在我身上的被子。

外面的空气吹进来,我瑟缩了一下,无力地往旁边挪了挪。

我没错过沈知夏刚刚眼睛里一闪而过的震惊,我刚在想她是不是在担心我,她冷漠又嫌恶的声音便在房间里响起。

她说:“纪南辰,你给我起来,装模作样地干什么?”

我昏昏沉沉地看着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我也想起来去医院赴约,可此刻的我虚弱至极,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沈知夏看到我一动不动的样子,像是终于发现了我的不对劲一样,转头朝门外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张叔,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沈知夏听到这番话的时候,一如过去的无数次一样,厉声反驳我,“不可能!当年明明是你发短信喊他去的!要不是你,他根本不会死!”

“不是我杀了他,但凡我有任何一点嫌疑,我当年就直接被刑警判刑了!”

“沈知夏,你到底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我愤怒地喊完这句话后,因为太过激动,腹部的疼痛感越来越明显了。

此刻的我根本顾不上吃药,因为沈知夏正双眸赤红地瞪着我,极怒反笑。

“裴瑾负债累累无力偿还?那我给他打的钱,他为什么不要?纪南辰,事到如今,你还在骗我!”

“当年要不是你,他根本不会死,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杀了他!”

不等我开口辩解,沈知夏已经伸手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脖子,“纪南辰你为什么要伤害他!我那么爱他,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当初死的人为什么不是你!”

“没有......我真的没有杀他,我......”

我腹部传来的痛感越来越明显了,甚至没有力气去拉开沈知夏掐着我的手。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觉得就这样让她掐死我也挺好的。

可是不行,我不能让她背上杀人的罪责。

她这样的人就该如骄阳一样肆意明媚地生活着,而不是余生活在监狱里。

我强撑着扯出一抹笑,“沈知夏,你......是要掐死......我吗?”

沈知夏听到这话,双眸赤红得更加厉害,她再次用力掐紧了我一下后,猛地松手,后退了一步,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

她恼怒地瞪着我,“纪南辰,你想让我杀了你,然后从此念着你,愧疚一生?”

“做梦去吧!”

“我这辈子绝对不会爱上你!”

沈知夏说完这话,伸手打开车门,将我从车上扯下去,“走,跟我回家!”

“回家?!”

我难以置信地看向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她明明是上一秒还恨不得跟我同归于尽,为什么下一秒就要带着我回家?

难道她不想跟我离婚,就是为了把我留在身边继续折磨我?

等我回神的时候,我已经坐在了她的副驾驶座。

她开车的速度很快,路边的风景不停地后退,呼啸的风在撕扯着我的理智。

良久后,车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等红绿灯。

在这个空挡,我转头看向坐在身边的女人,严肃又认真地说:“沈知夏,我们离婚,这样你就能跟徐瑾组成一个小家,去过你想过的生活。”

“我不是在威胁你放弃徐瑾,我是认真地想跟你离婚。”

沈知夏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原本稍微敛起的眉眼间再次充满了戾色。

“你让我去过我想过的生活?”

她勾唇,嘲讽地笑了一下,“纪南辰,我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她想要过的是跟裴瑾在一起的生活。

她喜欢的人从始至终都是裴瑾。

除了裴瑾以外,她最想要的便是我的命了。

如今我命不久矣,我对她的爱,也早已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消磨殆尽。

“沈知夏,你很快就能如愿以偿了。”

“你什么意思?”

她震惊地转头看向我,明显察觉到我的不对劲。

就在这个时候,车后传来其他车主的鸣笛催促声,沈知夏只能强压下心里的疑惑,继续开车。

她一边开车,一边质问我。

“纪南辰,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裴瑾没有死?”

“不可能,当年明明是我亲自把他送去火化的,他......”

我放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侧目看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唇边溢出一抹苦笑,“不是他没死,是我快死了。”

沈知夏听到我的话,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

“纪南辰,你该不会觉得你编个谎话来骗我,我就会因为心疼你快要英年早逝了,然后回家跟你好好过日子吧?”

“我告诉你,像你这么恶心又阴暗的小人,你就是死了,我也不会难过,我还会大肆放鞭炮,庆祝你早死!”

她的话一字一句落下,震耳欲聋,我喉咙哽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其实我压根也没指望她会因为我的死难过,可真的亲耳听到,又觉得心痛至极。

我垂眸,低声说:“这样也好。”

接下来的路程,我们都没有再说话。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了家门口。

沈知夏走到副驾驶座旁边,冷眼盯着我,“下车。”

我是想离开这个家的,可我的脑子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地跟着她说的话,打开车门,下车。

等我下车后,我便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认真地说:“我已经让律师拟定离婚协议书了,房子车子都归你,我净身出户,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办理手续。”

沈知夏定定地盯着我,沉默了半晌后,才开口吐出一句话。

“我不会跟你离婚的,除非你死了,否则你就应该一辈子都活在愧疚里!”

她的话像是一把利刃一样捅进我心里,再狠狠在我心里搅了几下。

下一秒,沈知夏转头看向早已等候在一旁的管家张叔,冷声吩咐着接下来的事情。

“张叔,把他给我关起来,这两天别管他,也不许让他出去。”

“你想囚禁我?”

没等我震惊太久,张叔已经指挥着另外两名佣人把我架进了我们的卧室。

沈知夏就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这不是囚禁,这是防止你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砰!”

随着一声巨响,房门被沈知夏用力地关上。

我趴在地上,听着钥匙锁门的声音,浑身一颤,立马起身跌跌撞撞地跑过去,用力地扭动着门把手。

门早已被锁死,除了外面的人可以打开房门,我一个癌症晚期的人根本逃不出去。

我转头看向卧室内的窗户,却发现窗户早就被关上了。

我用力地拍着门,“沈知夏,快放我出去!囚禁人是犯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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