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棠宁识珠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和离半年,渣夫全家都疯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一路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京中不少夫人贵女想借机结缘,来了不少,人来人往。皇后带着皇室之人前来,寺中的主持,得道高僧观真大师亲自坐镇迎接,带着寺中高僧,在殿前默诵经文。周棠宁来得早,抢了个先。她先上了香,又跪在殿前,对着大金佛像虔诚地拜了三拜。这才抱着签桶开始摇动抽签。旁边有夫人和贵女,也在和她做同样的事。“哐哐哐。”“哒。”一只签掉了出来。她将签筒放回,捡起自己的签,上前去,跪在观真大师的面前,请他亲解:“有劳大师为信女解答。”观真大师这才睁开眼睛,接过她的签。高僧的声音,带着浑厚的慈善和天命之气:“为主之命,不可逆之。”周棠宁虔诚问道:“大师,这是何意?”观真看着她:“施主乃是主母之命,不可更改。”“若是改呢?”周棠宁问道。“谁若是改了施主的命,必遭大...
《主母和离半年,渣夫全家都疯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但京中不少夫人贵女想借机结缘,来了不少,人来人往。
皇后带着皇室之人前来,寺中的主持,得道高僧观真大师亲自坐镇迎接,带着寺中高僧,在殿前默诵经文。
周棠宁来得早,抢了个先。
她先上了香,又跪在殿前,对着大金佛像虔诚地拜了三拜。
这才抱着签桶开始摇动抽签。
旁边有夫人和贵女,也在和她做同样的事。
“哐哐哐。”
“哒。”
一只签掉了出来。
她将签筒放回,捡起自己的签,上前去,跪在观真大师的面前,请他亲解:
“有劳大师为信女解答。”
观真大师这才睁开眼睛,接过她的签。
高僧的声音,带着浑厚的慈善和天命之气:“为主之命,不可逆之。”
周棠宁虔诚问道:“大师,这是何意?”
观真看着她:“施主乃是主母之命,不可更改。”
“若是改呢?”周棠宁问道。
“谁若是改了施主的命,必遭大凶。”
周棠宁一愣:“这,作何解?”
“谁若是夺了施主的主母之命,压制施主,必会被克之,遭逢劫难。”
“轻则灾难不断,重则殒命,牵连家人。”
周棠宁一震:“大师,这——”
周棠宁:说法不是这么对的啊!o(╥﹏╥)o
“大师,若是我自己放弃主母之命呢?”
“那是施主自己的事,与他人无忧。”
周棠宁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来:“大师的意思,我本主母之命,若有人夺我之命,压着我,我会克死她?”
“若我自动放弃此命数,其他人,就不会受我影响?”
“正是。”
周棠宁这才松了一口气,对着他跪拜:“多谢大师指点。”
观真又说道:“施主不必妄自菲薄,施主是天生的主母之命,难得的主命。”
“此命格能福泽苍生。”
“愿施主能好好珍惜此命数,修身修性,自强不息,造福世人。”
周棠宁再次跪拜:“……谢大师教导。”
“我佛慈悲,本座也只是转达天命定数。”
周棠宁:“……”
您倒不必如此较真。
“大师夸赞了。”
“本座只是实事求是,出嫁人,从不打诳语。”
周棠宁:“……”
心下腹诽:虽然我给得是挺多,但您也不用这么卖力啊。
而且您说得这么好,也会给我带来麻烦啊。
五年前,周棠宁跟着祖父去西方藏地经商,得了一部古老经文,献给了法门寺。
观真大师爱不释手。
又将寺内全部的佛像,都换成了纯金的。
周家知道法门寺在京中的重要地位,也是下了血本。
当下,观真大师就承诺,会护着周家一二。
不管怎么样,现在有这个“主母之命”,她求和离,也能名正言顺了。
周棠宁起身,眼角突然瞥见一抹沉色,转头看去,猛地一僵,如遭雷击。
英王李长英坐在佛僧队伍的最末,一身墨色劲装,姿如松柏。
清晨的太阳照进大殿,照了一半佛身,在后方落下一片阴影。
他大半的身躯掩在阴影里。
周棠宁现在跪的位置,能看到他的身影,这才看到他。
男人一双黑眸熠熠生辉,晦暗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手一抖,手中的木签就掉了出去。
她正要勾着去捡,身后传来一声声高呼:“皇后驾到——”
“瑶妃驾到——”
“五公主驾到——”
“七公主驾到——”
周棠宁立刻转身,对着进来的队伍跪匐在地。
殿上其他的夫人贵女,以及她们带来的奴婢,纷纷下跪。
高呼:“参见皇后,皇后千岁!”
“瑶妃金安。”
“五公主金安。”
“七公主金安。”
皇后徐令华,出自京都四大家族的徐家,母族强盛。
嫡亲儿子又是当今太子,贵不可言。
此刻由嫡亲女儿五公主搀扶着,进入大殿,一身黑黄色朝服,华贵又霸气。
周棠宁懒得再应付她,问道:“不知将军和五公主,打算什么时候完婚?”
五公主转身,抱着卫廷之的胳膊摇了摇,软着声音撒娇道:“廷之,本宫想早点嫁进来,和你长相厮守。”
卫廷之看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喜欢。
哪个男人,不喜欢女人向自己示爱撒娇,尤其是身份地位还如此之高的皇家女。
卫廷之更深情了几分:“原本大婚定在三个月之后,已经有点赶了。”
“再快的话,就太委屈公主您了。”
“嫁与你为妻,不委屈。”五公主心甘情愿:“尽快吧,两个月应该差不多了。”
“到时候是六月,时节正好。”
“三个月后入夏,天热多遭罪,穿嫁衣可热了。”
“好,臣去安排。”
一旁的周棠宁胃里翻腾,脸色青得厉害。
且不说他俩还没有大婚,不是正式夫妻,就这般打情骂俏,身为公主,李玉湾的修养呢?
而且她还看着呢。
卫廷之看着她这样,突然心里有些受用。
出征这三年来,每每深夜,他当初揭起盖头时,那张笑靥如花的脸,总让他魂牵梦萦。
可这次回来,她对他态度冷淡,他心里极不舒服。
往后,只要她乖乖的,他总会给她些宠爱,让她过得好。
五公主看到周棠宁的脸色,眼底尽是得意。
她原本也不急的,想三个月的时间,给自己准备一场盛大的婚礼。
可这个周棠宁,长得跟个狐狸精似的。
她在这后院里,等她三个月嫁进来,不知道会生什么变数。
她不放心。
周棠宁不想看着这两人秀恩爱下去,又问道:“臣妇还想问问五公主,还有将军,若我以后生了孩子,孩子要如何安置?”
她哪还有心思和卫廷之生孩子,只是看无公主这样,刺激试探她。
五公主眼底闪过一道狠辣,脸上的笑,也消失了大半。
她转头看着卫廷之。
卫廷之说道:“当然是按例,交给五公主,养在嫡母膝下。”
他抬眸,目光坚定地看着周棠宁:“你也希望自己的孩子,养在嫡母跟前,不被误了前程吧?”
周棠宁长睫一垂,将情绪压下去。
再抬起头来,只应了声:“知道了。”
然后说道:“将军,我与五公主,有几句话要说,请你先出去。”
卫廷之眉头皱起,他看看五公主。
五公主点头,他才出去。
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五公主的脸色冷淡下来:“周氏,你想跟本宫说什么?”
周棠宁看着她高高在上的样子,果然,善良温柔大度这些,都是在男人面前演的。
“臣妇只是好奇,五公主您高高在上,为何愿意嫁给廷之?”
“毕竟他已经娶了我三年。”
听她亲切地直呼卫廷之的名字,五公主面上闪过一抹恼意。
“本宫落湖,是将军救了本宫的命,再者,将军是护国大将,以身护国,何等大义,本宫很喜欢。”
周棠宁还是不理解:“廷之只是一个五品将军。”
三年前还只是一个小将,是为了派他前去支援边关,才封的五品。
“而朝中,比他年轻长得好看,比他职位高,比他军功显赫的武将,大有人在。”
五公主脸色一沉,极不高兴:“总之,廷之并非等闲之辈,没有人能跟他比。”
周棠宁就更震惊诧异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五公主对卫廷之的评价,会如此之高。
她自问有阅人的能力,她真的没看出来。
为什么五公主会这么笃定?
而且看起来,五公主是真的很看重,也很在意卫廷之。
是铁了心,要嫁给他过日子。
她堂堂一个公主,还是有封号的,为何会看得上一个这样的将军府?
五公主看着周棠宁表面上有些惊讶的样子,怕她心生疑虑,忙转开话题:“周氏,你是不是不愿意本宫嫁进来?”
不过她也没多想。
世上绝对不会有人想到,她是重生回来的。
就算她说出来,别人也只会觉得荒谬不可信。
更何况,周棠宁只是一个商贾之女,她不可能从这些话里,听出端倪。
“五公主太看得起臣妇了,臣妇人微言轻,如何能影响到五公主您的事。”
“臣妇不甘心,也是真的。”周棠宁眼睛都红了。
“卫廷之当初求娶臣妇的时候,说这辈子,要和臣妇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说他这辈子,只爱臣妇一人。”
“他对天发过誓的。”
周棠宁说着,眼泪都掉了下来。
目光却盯着五公主,不错过她一丝细微的表情和眼神。
五公主瞳孔一张,黑眸里涌起震惊,嫉妒,然后是嘲笑。
“大胆!”李玉湾沉声喝斥:“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你竟然要求廷之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周棠宁就更伤心了:“五公主,不是这样的,民间就有很多夫妻是一夫一妻,没有纳妾。”
“臣妇的父亲和母亲,祖父和祖母,都是一夫一妻,家中无妾。”
“朝中也有几位官员,也没有纳妾,与发妻恩爱,携手共进,是京中佳话,羡煞旁人。”
“难道公主身为女人,就不期望丈夫不纳妾,独宠自己一人,夫妻和睦恩爱吗?”
一生一世一双人——
李玉湾何曾不想。
她生长于后宫,多次险些丧命。
宫中有多少嫔妃死于非命,能平安长大的皇子公主,也不过半数。
死掉的宫女太监,就更多了。
如果后院没有妾室,没有庶子,那该有多好啊!
“啪。”五公主沉怒地拍在桌子上,脸色铁青。
“周氏,于本宫而言,你自己什么身份你清楚,别痴心妄想。”
“本宫贵为公主,又是本宫的父皇亲自赐婚。”
“本宫与廷之,必会夫妻恩爱,携手共进。”
“你安守好你的本份,别自讨苦吃。”
警告完,李玉湾就起身,转身离开。
转过身后,又侧身回来,看着床榻上抹泪的周棠宁:“据本宫所知,你和廷之,还没圆房吧?”
周棠宁向沈嬷嬷,识珠几人:“你们先出去。”
“识银,你守着外面,别让人进来。”
几人出了门,房中只剩下周棠宁和姜成璧。
周棠宁审视着她:“你这些钱,都要拿去当聘金?为了卫廷之?为了将军府的这些人?”
“他们这么对你,你还愿意?”
“我也没那么高尚,我是为了我自己。”姜成璧坦白道。
“我现在和将军府,是—体的了。”
“他们的未来,就是我的前途。”
“至于将军府的这些人,用钱能解决的,都不是什么事。”
“周棠宁,你这是劝我?”
周棠宁看着依然眼神明亮,态度坚定的女人:“你清楚你在做什么就好。”
谁劝得动你。
本来,周棠宁还是想她不要这么做的。
毕竟她也不是坏人,她也不想眼睁睁看着她往火坑里跳。
看现在的样子,是没有劝的必要了。
她眼眸—抬,问道:“姜成璧,你是从哪里来的?”
姜成璧眼睛—瞪,露出震惊之色,还有两分被识破身份的骇然。
自己于这个时代,就跟外星人出现在21世纪—样,要被抓起来切片研究的。
“姜成璧,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周棠宁看出她的顾虑,解释道。
“你学识渊博,才华横溢,与众不同,虽然言行举止过于自我,格格不入,我也觉得你很好。”
“我只是好奇,什么样的世界,才能培养出你这样的人。”
“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你让我开开眼界,涨涨见识,对我来说,更有价值,我愿意为此付钱。”
姜成璧沉吟片刻,勾唇,自信—笑:“周棠宁,你还挺识货的。”
“不过我并不是从什么不同的地方来。”
“而是我几年前,出了次意外,差点死了,灵魂出窍,去了仙境。”
“自那之后,我经常睡觉做梦,都能魂游仙界,从那里了解到了很多我们这个世界没有的东西。”
她看得出来周棠宁没有恶意,但她不会给任何人,伤害她的机会。
这个说法,就算到时候泄露出去,她也能自圆其说,不给别人伤害她的理由。
当然,她没指望这样,就能保自己平安。
能保护她的,是她的头脑,和里面存放的有价值的东西。
只要她能提供价值,自然有人愿意保护她。
不管在哪个时代,皆是如此。
周棠宁—句话,就能听出她话里的真假,就静静地听着她编。
她是在快离开边关的时候,才突然性情大变,变了个人的。
周棠宁很清楚,—个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
这具身体里的人,绝对不是原来的姜成璧。
不管姜成璧是谁,从哪里来,事情都发生在那段时间里。
她要是愿意去调查,完全可以查得清清楚楚。
没必要,她也不想打探别人的私事。
知道得太多,未必是好事。
她“嗯”了—声,问道:“那仙界,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姜成璧眼睛—红,默默流下了两行清泪。
—个人,身处异世时空里,被亲爹亲妈贩卖,死里逃生,给人当小妾,辛辛苦苦,浮浮尘尘,还被所谓的家人打骂。
每天都是打打杀杀,生生死死。
她—个活在21世纪,太平盛世里的人,怎么可能承受得了。
突然有人这样问她,率性如她,也完全没绷住,当场就崩溃了。
她哭哭笑笑的,跟周棠宁说了很多21世界的样子,以及见闻。
天完全黑下来,姜成璧嗓子都说哑了,发泄—通,她也不想再说了。
她才不会向周棠宁透露太多,这女人这么聪明,也是个能干事的。
“周棠宁——”
周棠宁刚走出荣松堂的月洞门,就听到卫廷之的声音。
见他追了出来,她站住等着。
识珠三人退到远处。
卫廷之追上来,立在她的前方,脸上僵硬,眼眸发红,忍着怒气。
“周棠宁,你一时气愤,我能理解,你不想拿出钱来就算了,以后别乱说话,也别再气父亲,母亲。”
“好好安分守己,做好你的事就行。”
“卫廷之,我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要和离。”周棠宁再次表明态度。
她语气平静,清醒又坚定。
卫廷之审视着她再次质问:“你确定要和离?”
“是。”
“周棠宁,你想过和离后的事吗?你想过和离后,周府的处境吗?”
周棠宁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脸上没有什么情绪,一双眼眸清澈又空灵深邃,反而让人看不透。
他现在,就看不透她。
“周家满门富贵,在京中,本就让人眼红。”
“这些年,老太爷没少花心思,在京中打点,以保平安。”
“周家和将军府联姻,不就是这个目的吗?”
周棠宁猛地抬眸,错愕又失望地看着他:
“卫廷之,你觉得我当初嫁给你,是为你们卫府,能护卫我们周家?”
那年少年十五岁,和她一般年纪,是个城门下的守城小将。
他在混乱嘈杂的城门下,拔剑直指北方,意气风发地诉说着少年梦想:
七尺男儿,应志在远方。
若有朝一日,能上阵杀敌,卫我国安,才不虚此生!
于是,她给了他一个机会。
他来周府提亲,她嫁予他,助他上前阵。
却不曾想,他心中,竟是这么想的。
卫廷之看着她眼里的惊讶和失望,心里顿时一慌。
忙说道:“棠宁,五公主是太子的亲妹妹,以后太子登基,将军府的前途不可限量。”
“母亲和妹妹都说得没错,这对你们周家来说,也是难得的机会。”
说到这里,卫廷之盯着她,等着她思索。
周棠宁都懒得告诉他,他们这条康庄大道,根本容不下她。
即使容得下,她也不屑。
看着她固执的样子,卫廷之的脸色冷了下来,透着几分强硬。
“周棠宁,你现在这样任性,冒犯了五公主,你想过你们周家吗?”
周棠宁眸光一凛:“卫廷之,你这是威胁我?”
卫廷之冷冷地看着她。
对峙片刻,周棠宁冷声甩了句:“和离一事,请将军尽快安排。”
她转身,急步往外去。
眼底泛起些泪光,但很快,又被她压了下去。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外面,卫廷之转身,“砰”地一拳砸在墙上,墙面凹陷,他手背上渗血。
周棠宁出了荣松堂,才放慢脚步。
识珠三人跟上她。
经过中庭院的时候,等着的卫锦兰迎了上来。
周棠宁见她有事,就站住。
她上前来,恭敬地行了一礼:“大……大嫂……”
以前,她最喜欢叫她大嫂,觉得亲切又自豪,如今,都尴尬得有些叫不住。
“对不起,我……我……我母亲说,我们人微言轻,我们的话,没人会听。”
“你的遭遇,我……我抱歉。”
他们眼睛是亮着的,看得出来,周棠宁这些年来,为这个家庭的付出。
她和母亲,做不到像其他人一样,那样对她。
只觉府中欺人太甚。
可她能做到的,也只是不参与其中。
“大嫂和离的时候,我可以给大嫂作证,证明大嫂这些年,对这个家兢兢业业,毫无错漏,恩重如山。”
周棠宁倒是没想到,她还有这份勇气。
周棠宁语气平和些:“不必。”
她拒绝了。
她的帮助无足轻重,搞不好,她还会被赶出家,毁了她自己的前程。
“你找我,有事?”
卫锦兰看看她,一脸实在过意不去。
“说吧。”
卫锦兰这才说道:“锦兰之前听大嫂说过,魏昌伯府的公子品学兼优,想请大嫂牵线搭桥。”
“锦兰也到了该嫁的年龄,只觉这世上男子,品行优良的难得,想为自己谋个好郎君。”
“这个时候,本不该再麻烦嫂嫂。”
“锦兰就厚着脸皮,向大嫂求个前程。”
她说着,向周棠宁郑重行了个大礼。
周棠宁看着她:“你愿意?”
“大嫂挑中的魏府公子,是极好的人。”
魏家是江南望族。
族中有人,官至州府。
家中也经商,钱财富足。
家族兴旺,门风清正。
而魏昌伯府这一门进京,是因为魏家公子,魏存远,读书极有天赋。
魏昌伯这才入京为官,带着儿子前来京中读书,走科举之路。
也是为族中在京中谋势。
十六岁的魏存远,是卫文之的同窗,春闱的成绩,也很出色。
而魏昌伯,与夫人夫妻情深,没有纳妾,也只生有魏存远一个儿子。
这样的家庭,嫁进去之后,一家和睦,没有婆媳小妾之间的腌脏争斗。
日子别提有多好过了。
虽然现在,魏昌伯只是一个伯爵,但魏氏族中,是地方大官。
将来陛下,必会重用。
以魏存远的才学和科考成绩,将来必能高官至伟。
是比萧国公府三少,好百倍千倍的亲事。
可惜卫锦枝目不识珠。
这卫锦兰,平时看着有些笨拙,却有这样的眼光和心性,也是难得。
“既然如此,回头我给魏夫人下个帖子,你和你母亲,去相看相看。”
卫锦兰眼睛一亮,带着点泪花:“谢谢大嫂!谢谢大嫂!”
“你也不必谢我,成不成,也要看你们的缘份。”
周棠宁给卫锦枝挑的这门亲事,是极好的。
如果换作以前,她还会想办法,把魏家这门亲事周旋给自家人。
现在,她就不想操这个心了。
而且她崇尚两情相悦,成不成,让他们当事人决定。
“如此就好了,锦兰是诚心感谢大嫂。”
她只需要一个机会。
卫锦兰从袖中掏出一个平安符,递给她:“前几天大嫂病了,锦兰帮不了什么忙,就去法门寺求了个平安符。”
“祝嫂嫂一生顺遂,喜乐安康。”
周棠宁接过:“谢谢。”
“你和你母亲准备好了,来找我下帖。”
“是。”
周棠宁点头,往自己的院子去。
回到院中,识珠“砰”地将门关上,让奴仆守在外院。
只有识珠,识金和识银,跟在周棠宁身边伺候。
识珠端上热水,让她洁面净手。
识金担心地问道:“主子,将军府怕是不会让您和离,咱们怎么办?”
“这事由不得他们,我自有办法。”
“可万一他们来阴损的,卫三姑娘的那些话,咱们……”识金是真的慌了。
识珠递给周棠宁热面巾,手都是抖的。
识银双手攥紧,拳头都硬了。
周棠宁接过面巾净面,一双黑眸,平静无波,像是风暴来临前的平静。
“他们若敢,我周棠宁,让他们卫家满门给我陪葬。”
再加一个李玉湾。
周棠宁向她点点头,行礼:“恭送瑶妃和七公主。”
送她们离开,周棠宁松了口气,转身,看着险峻的悬崖,抬步走了上去。
这个位置,真高啊。
可以俯瞰群山,眺望京都,楼宇连绵,无边无际。
风景真好——
若不是被逼到绝处,谁不愿苟活着,看这样的风景。
崖上的风,吹得她裙裾翻飞,墨发浮动。
突然听到声音,她猛地转头,就看到英王走过来。
“殿下?”她就要退步行礼,脚下用力,就踩下几块落石。
“别乱动。”英王说了声,站到她身侧:“嗯,这里的景色是不错。”
周棠宁皱皱眉,一个木签就递到她眼前。
英王转头,侧看着她,眉眼中带着点笑意:“周大小姐的东西,还是还给你比较好?”
周棠宁拧着眉。
“虽然这签用的木,颜色,和字体,都和签桶里的一样。”
“可新的东西,到底和陈年旧物不一样,仔细一看,就能区分。”
“要是被别人发现了,不好。”
“周大小姐,你说是不是?”
周棠宁:“……”
没错,这支签,是她从签桶里摇出来的那一支。
也是她这几天,下了一番苦功夫自己做的。
那几个字,她手都刻疼了。
当时被他吓到,签掉了。
想再捡回来时,皇后来了。
这东西得拿回来,不然落下把柄,引发大患。
“殿下,您应该称臣妇一声夫人。”
英王眉头微蹙:“不是要和离吗?”
周棠宁:“……”
“殿下不是应该交给皇后吗?那是您的母后和妹妹。”
英王一听,神情认真,直接将签往她递了些:“给。”
周棠宁抬眸,与他对视。
看着男人一脸真诚,接了过来:“谢殿下,可殿下为什么要帮我?”
反正他都知道了,索性开门见山,探探他的底。
英王垂眸看着她,带着几分真诚和不自觉的宠溺:“在本王这里,你比五公主重要。”
周棠宁一震,错愕地看着他。
“不信?”
英王侧眸,让她好看着自己。
周棠宁对着这双过分真诚的眼睛,找不出一丝不可信任的地方。
只是问道:“殿下跟皇后关系不好?”
说完,又忙谨慎地说道:“臣妇不该问,冒犯了。”
英王沉默了片刻:“你不信?”
周棠宁蹙眉。
不管是她,还是周家,跟这个男人,都没有什么利益关系。
她自然是不信的。
英王说道:“八年前,本王在北齐为质,两国交战。”
“周老在北齐京都经商,自顾不暇,却带着最有能力的护卫,潜入质子府,要救本王一起走。”
“本王生来命苦,周老是为数不多为本王舍命的人。”
英王凑近,像似将不能外传的秘密,送入她的耳中:“周棠少爷,忘了?”
崖上风大,呼呼的。
但英王的每句话,都清晰地落入她的耳中。
尤其是最后一句。
她美眸一转,震惊地看着他。
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
周棠宁是周老太爷的第一个孙儿,她五岁的时候,二弟才出生。
在从出生到五岁的这段时光里,都是被祖父祖母捧在掌心宠着的。
她三岁能诗,五岁一手算盘打得哐当响。
那些和周家交好的人家的孩子,年龄比她大五岁,甚至八岁的,和比她小能走路的,无不被她把裤子赚了。
家长们上门对峙,硬是被一个小奶娃,一手算盘算得无言以对。
只得让他们的孩子,以后不准跟她玩。
光屁股的事,太丢他们长辈的脸了。
小小年纪,周棠宁就表现出了周家的经商天赋。
太老夫人自己是天南地北跑的女商,不拘一格。
二老爱带着孩子跑,她小小年纪,就跟着走南闯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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