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今生就报。”
“你什么都不缺,无以为报,只有远远的躲开。离你远远的,或许是最好的报答。”
“你放屁,你在弥留之际叫我的名字。”
“是吗?肯定是你听错了,对于一个落魄者,你没有必要自作多情。”
“哼,林晓,你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你在想什么,我比你都清楚。你的检讨我看了,要不要把他贴在宣传栏上?”
“随便,我无所谓。”
“林晓,你TMD多大年龄了,还腻腻歪歪的吟诗作赋,什么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你以为社会是大学校园?工作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吟诗作赋。是个男人你给我站起来,人一样的活着。”
“我不是一个男人,是一个老鳖。”
苗慧一笑:“我看你就是一个老鳖,一个在风雨面前只会把脑袋缩进肚子里的老鳖。”
林晓抽出烟,在手里捏把了一下,又装进口袋:“苗镇长,你过分了,这里是办公室,不是你的私人空间,你没有资格这样侮辱我。”
“我侮辱你了吗?你自称是老鳖的。昨天在会议室你怎么不说你是老鳖,你要真以老鳖自居,以后镇里点名,我就直接叫林老鳖了。”
“苗慧,够了。我要上班走了。”
“你往哪里去?”
“河道管理所。我是所长,山林寂寞,苗镇长要是夜间睡不着可以去视察。”
“这一次强降雨已经过去,县里正组织人员积极施工,你暂时不需要在那里住。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专职秘书。”
林晓点上烟:“苗镇长,你太抬举自己了,镇长没有权力设专职秘书。”
“那你就呆在党政办,保证我随叫随到。”
“太监一样的恭候着你?”
“是,要是在宫里我就把你煽了。”
‘你就不怕我是一个踢套的骡子?’
“你是骡子还是倔驴,我想试一试身手,驯服了是一匹良马,驯服不好送到屠宰场。”
“苗慧,恐怕会令你失望,我已经想了很久,我要辞职,只是现在没有好的去处,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等找到合适的地方,我会立即辞职的。”
‘你休想,在九岭,只有被开除的职工,没有辞职的职工。你要是有勇气裸辞,请便。’
“告辞。”
林晓气呼呼的从苗慧的办公室里出来。
出门,撞到一团绵软,是谷雨在门外。
“你-----”
谷雨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回到党政办,林晓问:“你刚才在苗慧的办公室外面干什么?”
“我怕你和苗镇长怼上了,准备进去劝架。你刚才是不是和苗镇长杠上了?”
“没有。”
“还说没有,我都听见了。是不是苗镇长指着鼻子骂你、”
“她还没有那个胆量。”
“三年规划你送过去了没有?”
“送过去了。”
“苗镇长咋说?”
“她还没有看。”
“估计你还要挨骂。昨天晚上你喝了酒,会做出来好的规划?”
“我就那样的水平。规划有专门的规划公司,她请别人做好了。”
“做一个规划要好几十万。”
······
苗慧拿着林正做的规划,规划厚厚的,里面图文并茂,理论句,数目字清清楚楚。条理清晰,站位高远,九岭镇的概貌言简意赅,优劣势分析透彻到位,未来三年的工作方向明确,扬长避短,切实可行。
这小子,昨天晚上看他十点多钟才回来,然后就关门睡觉了,他是什么时候做出来的?这是大手笔,巧手、能手。
苗慧拿着规划,来到党委书记郑胜利的办公室。
“郑书记,我让党政办做了一个三年规划,感觉切实可行,可以做为近期我们的工作依据,工作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