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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川苍舒月结局免费阅读我那凭兵法上位的将军童养夫番外

一只小冻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川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安慰:“傻丫头,这只是话本而已,不要太过当真。”他顿了顿,又说:“来,少爷给你念下—个故事。”小橘吸了吸鼻子,重重地点头:“嗯!”“这个话本叫天龙八部,讲的是—个充满了江湖恩怨与爱恨情仇的故事……”顾川娓娓道来,将小橘带入了—个全新的世界。当夜幕降临,繁星点点时,顾川终于将两个故事讲完。小橘虽然已经从倩女幽魂的悲伤中走出,但神情依旧有些低落。顾川看着她,轻声道:“这个故事还没有讲完,以后少爷再慢慢给你讲,好不好?”“好!”小橘乖乖点头,接着又忍不住问道:“少爷,您说这世上真有鬼神吗?”顾川失笑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也许有,也许没有吧。”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行了,时间也不早了,快去睡觉吧。”小橘也跟着站起...

主角:顾川苍舒月   更新:2024-11-10 13: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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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川苍舒月的其他类型小说《顾川苍舒月结局免费阅读我那凭兵法上位的将军童养夫番外》,由网络作家“一只小冻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川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安慰:“傻丫头,这只是话本而已,不要太过当真。”他顿了顿,又说:“来,少爷给你念下—个故事。”小橘吸了吸鼻子,重重地点头:“嗯!”“这个话本叫天龙八部,讲的是—个充满了江湖恩怨与爱恨情仇的故事……”顾川娓娓道来,将小橘带入了—个全新的世界。当夜幕降临,繁星点点时,顾川终于将两个故事讲完。小橘虽然已经从倩女幽魂的悲伤中走出,但神情依旧有些低落。顾川看着她,轻声道:“这个故事还没有讲完,以后少爷再慢慢给你讲,好不好?”“好!”小橘乖乖点头,接着又忍不住问道:“少爷,您说这世上真有鬼神吗?”顾川失笑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也许有,也许没有吧。”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行了,时间也不早了,快去睡觉吧。”小橘也跟着站起...

《顾川苍舒月结局免费阅读我那凭兵法上位的将军童养夫番外》精彩片段


顾川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安慰:“傻丫头,这只是话本而已,不要太过当真。”

他顿了顿,又说:“来,少爷给你念下—个故事。”

小橘吸了吸鼻子,重重地点头:“嗯!”

“这个话本叫天龙八部,讲的是—个充满了江湖恩怨与爱恨情仇的故事……”

顾川娓娓道来,将小橘带入了—个全新的世界。

当夜幕降临,繁星点点时,顾川终于将两个故事讲完。

小橘虽然已经从倩女幽魂的悲伤中走出,但神情依旧有些低落。

顾川看着她,轻声道:“这个故事还没有讲完,以后少爷再慢慢给你讲,好不好?”

“好!”小橘乖乖点头,接着又忍不住问道:“少爷,您说这世上真有鬼神吗?”

顾川失笑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也许有,也许没有吧。”

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行了,时间也不早了,快去睡觉吧。”

小橘也跟着站起来,她定定地看着顾川,眸光定定:“少爷。”

顾川回过头看着她:“嗯?”

小橘深吸—口气,认真地说:“如果有来生,奴婢还要跟着少爷。”

顾川—愣,随即笑着点头:“好!”

小丫头终于露出笑容。

总算把这小丫头哄好了,他便也往自己屋里走去。

回到房前,顾川正准备推门而入,却突然瞥见—道身影静静地靠在—旁的柱子上。

是阿竹,她—如既往地面无表情,那双好看却看不到任何感情的眼睛正盯着他。

“阿竹姑娘,有事吗?”顾川好奇地问道。

阿竹迟疑了片刻,才开口道:“话本。”

顾川—愣,旋即眼中浮现—抹恍然,问:“阿竹姑娘对话本感兴趣?”

也不等阿竹回答,他便已经将那两张纸递了过去:“既然阿竹姑娘想看便拿去看吧,看完再还给我就行。”

阿竹并未接过纸张,只道:“天龙八部,后面的。”

“什么?”顾川愣了—下,然后解释道:“阿竹姑娘,天龙八部的后续我还没有写,等写好了再给你看可好?”

阿竹闻言,沉默了片刻。

就在顾川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忽然点了点头:“好。”

话音落下,她转身便走。

顾川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对阿竹道:“阿竹姑娘,明日可否教我剑术?”

少女脚步—顿,也并未回头,只是—跃而起,眨眼间便已经不见了踪影。

看来还是急不得……顾川摇了摇头,也没有觉得可惜,收回目光便进了屋子。

翌日清晨,朝霞初照,顾川在屋内练完了—整套易筋经。

他的气息虽略有粗重,但双目炯炯有神,经过连日来的勤勉修炼,他的身体已有了显著的变化。

最明显的便是,他的睡眠质量变好了,身体也似乎越来越轻盈,宛如卸下了千斤重担,步履之间都透着—种说不出的轻松与自在。

按照这个进度,想必不久的将来,便能打通闭塞的经脉,真正踏上武道。

不过,在那之前,他仍需稳扎稳打,以太极拳法温养身体,不可操之过急。

休整片刻,顾川信步走出屋外,—打开门,清晨的微风轻轻拂过,带来阵阵清新与凉爽。

他正准备去院子里打上—套太极拳,舒展筋骨。

不过,才刚踏出屋门,便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

阿竹静静地靠在院中的柱子上,清晨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为她披上了—层金色的光晖。

她那双清澈的眼眸看向顾川,这—次,她的怀中抱着两把长剑。

顾川微微—愣,随即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他抬手向阿竹打了个招呼:“阿竹姑娘,早啊。”


他顿了一顿,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然后才缓缓开口,“几日前,我受邀前往云良阁喝酒,这邀请之人便是义兄沈连城。”

沈文先眉头微皱,不解地问道:“你们两个喝酒,与此事有什么关系?”

“义父别着急啊,”顾川继续说道,“那日我按时赶赴云良阁,在雅间内并未见到义兄,反倒是遇上了苍将军。”

沈文面无表情地说道:“许是城儿临时有事耽搁了。”

“耽搁了?”顾川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义父说得好轻巧,他这一耽搁,便害得我险些没了性命!”

“当时那把剑就架在我的脖子上,若不是我命大,只怕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沈文先脸色有些难看:“城儿是你义兄,你们俩自小一起长大,我相信他绝无害你之心,此事当是一场误会。”

“误会?”顾川点点头,“我也希望只是误会,但第二天一早,我那好义兄就带着苍风一起来了,您说这是误会吗?”

沈文先听着顾川的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从顾川的角度来看,沈连城的行为无异于是要置他于死地。

哪怕在沈文先看来,沈连城此举也确实愚蠢至极,你要么早点去,要么就一直不去,如今这样反倒让这小子抓住了把柄。

“义父,”顾川叹了口气,“非是川儿薄情寡义,实在是这沈家,已经没了我的容身之所了。”

“好了,不用再说了!”沈文先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冷着脸道,“这件事情我会替你查个水落石出,若是城儿当真陷害你,我绝不会轻饶了他!”

“您要杀了他吗?”顾川稽首一礼,叹服,“那真是太好了。”

沈文先嘴角抽搐了一下,强压着怒火说道:“总之,你现在不能搬出府去,此事等你们成婚之后再说!”

“面子就那么重要吗?”顾川反问道,“义父,倘若你当真如此一言九鼎,那我也不用住在那小院里十多年了。”

沈文先不作回应,哼了一声,“川儿,我也是为你好!莫要放着大好的前途不要,走了弯路!”

顾川微微抬头,目光决然:“川儿一向喜欢一条路走到底。”

“够了!”沈文先终于失去了耐心,脸色格外阴沉,“我说此事到此为止!”

顾川目光灼灼,丝毫不畏:“若我硬要搬出去呢?”

沈文先瞪着他,半威胁道:“你始终只是一介白身!确定要将事情做得这么绝吗?”

“义父,”顾川幽幽道:“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不明白,你说如我这般的人,九族之中会算上沈家吗?”

沈文先忽然感觉不太对劲,警惕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顾川站起身来,看了沈文先一眼,“只是听说造反是诛九族的大罪,想看看那是何等壮观的景象,想必自是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迎着他的目光,看着那携着浅笑的清秀面容,沈文先只觉得脖子一凉。

“你……你……!”他指着顾川,惊骇得说不出话来。

万万没想到.这小子竟敢如此胆大包天,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我说这些不为别的。”顾川转身走到门口,侧过头来瞥着沈文先,“只是想告诉义父,我想做的事情,没人可以阻拦!”

当顾川走出卫国公府大门的那一刻,他深吸了一口气,从未觉得空气有此刻般清新,胸中郁气皆随着一口长吁散去。

阿竹静静地抱着剑,斜靠在墙根,在她旁边还有一个拉着马车的车夫。

“你知道我要走?”顾川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在这名官员的旁边站着一位儒衫老者,闻言亦是点头称赞道:“仅以开篇两句,便将六月平湖的独特之处点出,后两句更是细腻,意境深远,当得起传世之作四个字!”

听到两人的话,周边的人也纷纷赞叹。

只此一首,他们便仿佛身处六月的平湖中,那湖中美景自入眼中,荷叶层峦不绝,荷香阵阵,好一幅如画的美景!

“好诗,这才是好诗啊!”

楼船中,沈连城激动的拍案叫绝:“本以为方才那两首已是难得的佳作,如今此诗一出,方知那算得了什么?”

他不由的撇过头看向沈矜雪,却见她不知何时已经将手中的书合上,一双美眸看向窗外楼阁,神色间也不禁动容。

“妹妹,此诗如何?”沈连城不由问道。

沈矜雪并未回答,只是口中轻声呢喃着:“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古川?”

……

“古川?”

雅间内,二皇子宇文宣神色意外道:“这古川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有如此文采,本皇子竟从未听说过。”

他看向下位的众门客,开口问道:“诸位可曾听说过这古川?”

“这……”

门客们左思右想,都没能想到这古川是何人,只得面面相觑。

这时,那楚宽却笑着开口道:“殿下,天下才俊属下皆识得,这古川却从未听说过,想来是无名之辈罢了。”

宇文宣闻言,摇头道:“楚先生,天下惊才绝艳之辈如过江之鲫,莫要小觑了啊。”

“殿下说的是。”楚宽低头应道,接着话锋一转:“不过殿下,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一篇佳作已是难得,何况只是第一轮而已。”

宇文宣点点头:“确实如此。”

另一边,大皇子宇文宏面露不悦之色。

他看向一旁的侍卫,问道:“这古川是谁手底下的人?”

侍卫当即回道:“回殿下,那内侍方才是从长公主那边走出来。”

“长公主?”宇文宏眉头紧皱,喃喃道:“她来凑什么热闹?”

脸色一阵变换,他忽然看向坐在一旁戴着面具的那人,开口询问:“如今有几成?”

那人沉默片刻,沙哑的道:“七成!”

“七成?”

宇文宏默念,旋即目光一凝:“好,本皇子且信你!”

凉亭内,陆仁忽然拍案而起,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大声赞道:“好诗!好诗!”

他的声音如平地惊雷,吓得苍风几人一激灵。陈武不禁皱眉问道:“你一个武人瞎嚷嚷什么?”

陆仁得意道:“我也曾读过几年书,虽然作诗不行,但欣赏诗词的本事还是有的。”

“哦?”张顺军挑起一边眉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你说说,这首诗好在哪儿?”

陆仁闻言张口欲答,却忽然发现自己词穷,最后憋红了脸,来了一句:“哎呀,总归是比刚才那两首要好!”

陈武嗤笑一声:“你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象啊!”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苍风手肘顶了顶一旁的顾川,调侃道:“你以前为什么不好好读书?不然也能在这诗会上一展风采。”

顾川轻笑一声,摇晃着手中酒杯道:“我是天生的文曲星,和他们不一样。”

“嘁,不说这一首,你能作出刚才那两首诗来都算你厉害。”苍风听不得他吹牛,不屑地别过头去。

顾川笑而不语,只是自顾自地品酒。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

一名内侍从印月阁中走出,他的声音高昂道:“第一轮结束,经陛下与诸位文坛大家评鉴,挑选出三首佳作。”

“楚宽所作《清荷》与洛哲所作《咏荷》并列第二,第一名为古川所作《小荷》!”

众人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因为当最后那首诗被吟出时,它便已经被众人认定为最佳之作了。

随着内侍的宣布,第二轮比赛正式开始。

“第二轮开始,以‘美人’为题,请各位才子尽情施展!”内侍高声宣布道。

雅间内,楚宽闭目沉思,一旁的宇文宣等人皆望着他。

半晌后,楚宽伸手道:“且取笔墨来!”

闻言,一旁立马有侍女将笔墨纸砚奉上。

楚宽一手执笔,眼神坚定,他并未有半分犹豫或拖延,干脆利落地开始书写。

片刻后,一首词便已作成。

他放下笔,轻轻吹干墨迹,起身无比自信的对宇文宣说道:“殿下,这第二轮属下必然能赢!”

宇文宣呵呵笑道:“本皇子一直都很相信楚先生的才华!”

侍女小心翼翼地将词稿拿了过来递给宇文宣。

宇文宣接过一看,目光陡然一亮,忍不住赞叹道:“好!很好!这第二轮看来不会出什么意外了,楚先生果然才气过人!”

“殿下谬赞了!”楚宽微微躬身道,但脸上难掩得意之色。

对他来说,这第二轮已经是胜券在握了。

与此同时,印月阁外的湖畔凉亭、湖中楼船上以及周围的画舫上,众人都翘首以盼地望着那座阁楼,期待着那些天骄们能作出什么好诗来。

第一轮结束之后,便已经没有人凑热闹了。

现在的形势很明朗,这场诗会真正交锋的人,在印月阁里。

与其做他人陪衬,倒不如当个观众,也好过丢人现眼。

并未让他们多等太久,不多时,两名内侍便同时从印月阁中走了出来。

左边的内侍先开口,他手持布帛高声道:“楚宽公子再作一首《醉垂鞭·双蝶绣罗裙》!”

接着,便开始高声朗诵起来。

“双蝶绣罗裙,东池宴,初相见。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春。

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昨日乱山昏,来时衣上云。”

刚朗诵完毕,楼船之上便有人忍不住惊呼一声:“好词!当真是一首好词!”

接着掌声雷动、赞叹声此起彼伏。

一名官员更是情不自禁地称赞道:“真是妙笔生花、字字珠玑啊!不愧是魏州才子楚宽!他当真是我大衍文道天骄!”

说完,那官员忽然高声道,“不知楚公子可否婚配?老朽家中尚有一闺女待字闺中……”

此话一出,惹得旁边的人大笑不止、调侃连连。

凉亭内,顾川也在静静地欣赏着这首词。

他微微闭眼、眉头紧锁仿佛在品味其中深意;忽然旁边一阵微风拂来,带来一缕淡淡清香。

顾川扭头一看,原来是那黑衣少女不知何时到了近前。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清澈如水地眸子望着他,似乎有话要说。

顾川疑惑地问道:“你刚才去哪儿了?”

从进入凉亭开始她就不见了,也不知道上哪儿玩去了。

黑衣少女不答,黄鹂般清脆的声音响起,只是莫名有些清冷:“买诗。”

顾川一愣,左右看了看,似是不确定道:“买诗?”

少女不说话,只是一双眸子盯着他。

顾川恍然道:“噢~有人找云兄买诗是吧?要什么样的?”

“最好的。”

黑衣少女的回答依旧是那般简洁明了。

“最好的?”

顾川想了想,旋即冲她招了招手:“那你过来点,别让别人听到了。”

黑衣少女闻言,挪步凑近了些。

“在近点儿。”

她皱了皱眉,迟疑片刻,最终还是凑了过去。

顾川贴着她的耳朵,小声地念了出来。

炽热的气息吐在耳朵上,少女眼眸一颤,一抹绯红从耳根爬上脸颊。

“听清楚了吗?”顾川问道。

唰~!

他话音刚未落,黑衣少女早已经消失不见。

见状,顾川摇头失笑:“走那么快干什么?”


夜色已深,上林苑内却仍旧一片灯光辉煌,宛如白昼。

楚宽的那首词念完,便轮到旁边的内侍了。

“洛哲公子再作一首《西江月》!”

众人凝神静听,只听内侍声音尖细,高声念诵,每一个字都清晰可闻: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

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

斜月高挂,楼船上的官员迎风站在船头,他们的身影在灯光下拉出长长的剪影,那手中捧着的酒杯里,酒液在月光下闪烁着点点光芒。

“只此两首,皆是难得的佳作,两位公子当真是天纵之才!”一位官员由衷的赞叹道。

旁边之人抚了抚长须,道:“楚宽公子的才名本官早有耳闻,却不知这位洛哲公子是哪位?如此才学不该籍籍无名才是。”

“许是大皇子故意隐瞒下来的,为的就是应对二皇子?”

“不可说、不可说啊,咱们还是欣赏诗词就好,其余多说无益。”

楼船上的诸位文人官员继续推杯换盏,讨论着方才的那两首好词,只到深处便又是一阵感慨。

一首醉垂鞭,一首西江月,便又将整个诗会的氛围推向高处。

沈连城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怔怔的看着印月阁,除了感慨一句好词以外,再也说不出半句来。

甚至他内心中竟涌出一股浓浓的挫败感,和这样的天骄生在同时,他注定是黯然无光、可有可无,当真是可悲至极。

“那个洛哲,竟有如此才学?”雅间内,二皇子宇文宣的脸上终于不再冷静,他紧紧盯着窗外,眼中带上一丝阴郁。

他往下看去,只见楚宽也神色不定,不复方才那般自信满满了。

本以为有了方才那一首词,他便是此次诗会的魁首,却没成想大皇子手下那个洛哲,才学竟也不在他之下,也作出一首能媲美的词来。

“楚先生……”宇文宣有些勉强的笑道:“这才第二轮,第三轮再赢过也不迟。”

楚宽闻言,点头应道:“殿下,第三轮属下必全力以赴,请殿下放心!”

“哈哈哈哈,相信楚宽先生不会让本皇子失望的。”宇文宣闻言,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一些,哈哈笑着回应。

“你果然没让本皇子失望,很好!”

另一边的宇文宏心情倒是不错,他喝了一杯酒,看着窗外道:“不出意外的话,这一轮当是平局,胜负在第三轮。”

“宇文宣,你准备了这么久,到头来还是斗不过本皇子。”

……

另一间雅间内,宇文谨负手而立,相比于两位皇子,她倒是一直都很淡然。

“宇文宏竟然真找到一名才子,倒是不错,终于有点皇子该有的手段了。”他嘴角微扬,转身看向身后的密卫。

“如何?”

那密卫当即将手中的纸递上:“殿下,这是方才阿竹送来的。”

“本宫倒要看看,你的文采究竟到了何种地步,可不要让本宫失望啊。”宇文谨嘴角微扬,将那张纸拿了起来。

展开一看,他瞳孔顿时一缩,神色无比动容!

“这诗……”

不知过了多久,他目光无比复杂的看着手中的纸,呢喃道:“皇城之人莫非都瞎了眼?倘若这也能算是不学无术,那世间便无人是有用之才!”

宇文谨将纸重新交给密卫,道:“拿出去。”

他缓步走到窗前,悠悠道:“让他们好好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美人诗!”

“是!”

……

这边明争暗斗,那边楼船上也聊的正欢。

湖面波光粼粼,倒映着繁星点点,楼船上丝竹之声不绝于耳,歌声笑语此起彼伏。

之前向楚宽推销自家闺女的那名官员,与旁人交谈过后,有些疑惑道:“楚宽公子和洛哲公子都已作出,那位古川公子怎么还没有反应?”

旁人只笑道:“方才那一首《小荷》当真惊艳,许是耗尽才气,今日难再作一首也实属正常。”

“哈哈哈,刘兄说的是,一首传世之作足以让那位古川公子名传天下,再作不出也无大碍啊。”

那官员叹道:“话虽如此,只是觉得有些可惜啊。”

“嗯?又有人作出一首了?”忽然有人轻咦一声。

众人闻言,便寻声朝印月阁望去。

只见又一名内侍走了出来,口中高声喊道:“古川公子再作一首《清平调》!”

听到这个名字,阁楼周围的众人终于面露笑容。

“来了来了,我就说古川公子能作出那等传世之作,怎么可能作不出一首美人诗来?”

“就是不知道这一首,能不能与前面楚宽公子和洛哲公子所作的相提并论了?”

“且听他念。”

楼船上,诸位官员文人纷纷翘首以盼。

只听那内侍开口:“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话音未落!

只此两句,便顿觉春风满纸,字字流葩,信手拈来便将一名绝世佳人刻画的淋漓尽致!

唰!

几乎是同一瞬间,听到这两句的人,全都齐刷刷的站起身来,面露骇然之色的望向印月阁!

那群儒衫文人更是目光无比炽热,怔怔的望着内侍手中的布帛,恨不能夺过来亲眼看到下一句!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语闭。

整个上林苑内鸦雀无声,一切仿佛静止下来,只余微风徐徐,将那绝世的诗作吹向远端。

楼船上,一众儒衫文人官员,皆目瞪口呆,脑海中回荡着方才的诗作。

清平调、清平调,一首清平调,让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如何去形容!

终于,凉亭中,有人打破了沉寂。

“好诗!好诗啊!”

陆仁激动的面红耳赤,忍不住拍手叫好,看得出来他确实很兴奋!

“你鬼叫什么呢?”陈武赶紧拉住他,只觉得有些丢人。

“我感慨一句怎么了?”陆仁被拉着坐下,郁闷道:“而且本来就是好诗啊!”

陈武黑着脸:“谁不知道这是好诗?都没人说话,就你显摆是吧?”

陆仁张了张嘴,没有反驳。

楼船上,一众人也终于从失神中清醒过来。

那官员苦笑着摇了摇头,望着手中的酒杯,酒中倒映着弦月:“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世间当真有人能作出此等绝世的诗词来?莫不是天上仙人下凡尘?”

“许是天怜我空活六十余年,乃不知世间有真仙,此诗,古来未有也!”

此番评价。

不已经不能说是评价了,而是发自内心的感慨,那官员自觉自己没资格评价这样一首诗。

这诗当不存在于人间,而是那天上仙人所作!


“这……这是人能写出来的诗?”沈连城的面色苍白如纸,声音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颤抖。

楚宽与洛哲二人的诗词,本已如璀璨的星辰,让他觉得自己如同萤火之光。

然而此刻,古川的一首《清平调》却如同皓月当空,使他彻底陷入了黑暗的阴影。

“古川……你究竟是何许人也?”沈连城彻底心如死灰。

一旁,沈矜雪手捏衣袖,秋水般的眸子里闪烁着连连异彩。

她朱唇轻启,低声吟诵:“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琴音般的声音仿佛让诗词有了生命,字句在她的唇间跳舞。

沈矜雪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书卷,然后轻轻将其放在桌上,再也不曾看上一眼。

即便是百年前的那位诗魁,也未曾有如今这般的风采。

彼时的顾川,已是醉眼朦胧。

谁说古代的酒度数低喝不醉的?

他起初也是这么认为,但真正喝了后才发现这纯粹是误解。

那农家自酿的粗酒确实不易醉人,但真正的好酒,其烈度绝对不容小觑。

之前在云良阁的时候,顾川只是浅尝辄止,让他有种自己千杯不醉的错觉。

然而今日到了这诗会之上,与苍风等一众武将世家的子弟同坐一桌,酒过数巡之后,他已然是醉眼朦胧。

这群武将世家的子弟个个酒量非凡,而且不知为何,他们似乎特别喜欢向顾川敬酒。

顾川虽然也习武,但时日尚短,身体还未有质的蜕变,因此几番下来,便已觉得头脑发晕。

小橘看着自家少爷的醉态,不免有些担忧,凑过来小声提议道:“少爷,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顾川晃了晃沉甸甸的脑袋,努力摆摆手,牛头不对马嘴的嘟囔着:“不喝了,真的不喝了!”

一旁的苍风喝的满脸通红,他嗤笑一声:“酒量不行就别喝那么多嘛,还能不能回去了?”

陈武几人也是醉眼惺忪地跟着哄笑:“顾兄这酒量,还得好好练练才行啊。”

就在众人笑语盈盈之际,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凉亭前。

那人戴着标志性的恶鬼面具,刚一出现便让喧闹的凉亭陷入诡异的死寂。

苍风首先反应过来,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惧:“阿……阿姐?!”

顾川恍若未闻,低头伏桌,似乎是已经睡着了。

苍舒月缓步走了进来,她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掠过,最后定格在顾川身上。

看到他那副醉态,她不禁皱眉问道:“你们灌他酒了?”

声音格外冰冷,苍风等人只感觉如坠冰窟,酒意全无,一个个惊醒过来。

“没……没有,”苍风赶紧摆手解释,“阿姐,是顾川他……自己酒量不好,还非要一直喝,我们劝都劝不住。”

陈武等人也纷纷点头附和:“对对对,顾兄太贪杯了,我们本想让他少喝点儿,但他就是不听。”

苍舒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如炬。

一身黑衣如墨,恶鬼面具更增添了几分肃杀。

众人被她的气场震慑,大气都不敢出。

“那个……陈武啊!”苍风突然冲一旁的陈武使了个眼色,“你是不是还有事情要做?”

陈武恍然大悟,连忙接口道:“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事要做,走走走,可别耽误了时辰!”

几人如梦初醒,纷纷找借口离开。

转眼间,凉亭内便只剩下顾川、苍舒月和小橘三人。

小橘怯生生地向苍舒月行礼:“见……见过将军!”

在整个大衍皇朝内,鬼面将军的名号谁人不知?别说是她一个小婢女,便是三岁孩童也听过。

“嗯。”苍舒月微微颔首,目光转向顾川,说道:“扶他回去吧。”

“是!”小橘应了一声,试图扶起顾川。

众所周知,喝醉的人是很沉的,便是一个男子也很难抬得动,小丫头力气太小,根本拉不动现在的顾川。

“少爷,醒醒啊,咱们回家了。”小橘轻声呼唤着,但顾川却毫无反应。

苍舒月见状,不禁蹙眉。

她走过去,轻而易举地将顾川拉了起来,又对小橘道:“前面带路。”

“哦,好!”

小橘愣了一下,等回过神来,却见苍舒月已经将顾川背了起来。

她不敢耽搁,赶紧走到了前面带路。

晚风轻拂,上林苑的灯火渐渐远去。

小橘紧张地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偷看背后的苍舒月和顾川。

月光洒在苍舒月的恶鬼面具上,反射出冷冽的光芒,单薄的身躯哪怕扛着一个人,也走的格外稳当。

忽然,苍舒月背上的顾川迷迷糊糊地嘟囔一句:“小橘啊,我们这是要回家了吗?”

他的声音含糊不清,显然还没清醒。

“喝不了还喝那么多酒做什么?”苍舒月冷冷地开口道。

一听到“喝酒”两个字,顾川又嚷嚷起来:“不喝了不喝了!真的喝不了了!”

接着便又是一些没头没脑的醉话,什么‘苍风不当人子’‘陆仁少吹牛了’之类的。

“小橘啊,我们是不是快到家了?”

顾川傻笑着,又说:“你知不知道啊,你家少爷我……嘿嘿~要娶苍舒月了!”

苍舒月面无表情地听着他的醉话,只是背着他的双手微微收紧了些。

“人人都说苍舒月是个丑女,可是他们哪里知道,她其实貌若天仙呢?”

顾川继续喃喃自语着:“你家少爷我啊,这次是真的——”

话还没说完呢,他就突然没了声音。

苍舒月侧过头去看了看他——还是闭着眼睛、半梦半醒的状态。

面具下的眸子微转,开口问道:“是不是觉得自己得了天大的便宜?”

顾川的脑袋在苍舒月背上挪了挪、凑得更近了些;随后喃喃道:“呵呵~其实我知道她并不喜欢我;而我也并不喜欢她……”

虽然声音很小,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进了苍舒月的耳朵里。

她前行的脚步突然顿住,背上的顾川晃了一下,接着冷冷的声音响起:“那你为何还要娶她?”

顾川似是回答,又似是喃喃自语道:“像她那样的人啊、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所以、我想让她活着……”

苍舒月默然了片刻;随后才冷冷地开口道:“就凭你?”

“不信我是吧?”

顾川只是嘿嘿一笑、自顾自地说道:“你少爷我的本事可大着呢!我要救的人、没人能杀;我要杀的人、那就没人能救!只要我愿意……嗝~”

闻言,苍舒月眉间舒展,轻声道:“尽说大话。”

风一吹,声音便散了,好似从未说过。

苍舒月继续背着他向前走去,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

不远处的屋檐下,一道抱剑身影静看这一幕,目送他们渐行渐远。

等到了卫国公府门前时,两个护卫看到苍舒月背着顾川回来,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

直到他们进了府中,护卫才回过神来,喃喃自语道:“我……刚刚没看错吧?刚才那是苍将军?!”

另一个护卫也呆滞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许久才回过神来说道:“没看错!嘶~她居然背着顾川回来了?这……”

进入东院后,苍舒月将顾川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一旁的小橘见状,赶紧端来温水为他擦拭着脸颊和双手。

苍舒月站在不远处,看着那熟睡的少年,忽然开口道:“备着醒酒茶吧,等他醒了再给他喝。”

小橘闻言、连忙点头应道:“是!”

小丫头转身去准备醒酒茶了。

苍舒月走到床边,静静地看着那张俊秀的脸,目光微微闪烁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她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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