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颜林啸野的女频言情小说《末世病宠,惨死后接阴疯魔王出狱 番外》,由网络作家“人间天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诺丁大学行政楼。负责收发邮件的老头最先发现异常。这是一个退伍老兵,有过十几年的边防作战经验,对危险相当敏锐,发现情况不对后,立即通过内网告知所有人待在办公室,紧闭门窗,不要轻举妄动。一张张面孔从窗户往下张望。原先还有些不耐烦,看到老头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用防暴叉制服一个啃食流浪猫的狂暴丧尸后,纷纷冷静下来,在群里商量怎么办。食堂和教学楼都起火了,浓烟滚滚,就算没沦陷,也差不多了。110和120电话打不通,估计整片大学城都是混乱状态,搞不好整个池城都是如此,这时候等在原地指望救援有点不现实。【能搞到车吗?】【后门有两辆货车,后勤用来运材料的。钥匙在谁手里?】【找老张,公车钥匙都归他管】【等等,你们要用车逃到什么地方?】【刚才跟家里通过电话...
《末世病宠,惨死后接阴疯魔王出狱 番外》精彩片段
诺丁大学行政楼。
负责收发邮件的老头最先发现异常。
这是一个退伍老兵,有过十几年的边防作战经验,对危险相当敏锐,发现情况不对后,立即通过内网告知所有人待在办公室,紧闭门窗,不要轻举妄动。
一张张面孔从窗户往下张望。
原先还有些不耐烦,看到老头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用防暴叉制服一个啃食流浪猫的狂暴丧尸后,纷纷冷静下来,在群里商量怎么办。
食堂和教学楼都起火了,浓烟滚滚,就算没沦陷,也差不多了。
110和120电话打不通,估计整片大学城都是混乱状态,搞不好整个池城都是如此,这时候等在原地指望救援有点不现实。
【能搞到车吗?】
【后门有两辆货车,后勤用来运材料的。钥匙在谁手里?】
【找老张,公车钥匙都归他管】
【等等,你们要用车逃到什么地方?】
【刚才跟家里通过电话,政府通知市民前往郊野公园,那里有避难所】
【到底是怎么个事?问了吗?那些发狂的人很不对劲啊,脚都断了还能跑。】
【网传是不明瘟疫,暂用代号,z病毒。沿海率先爆发,然后是北方,病人初期会高烧和抽搐,但神智清醒,后期出现失禁,再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开始攻击和啃食人,不只是人……所有的活物都是攻击目标】
【丧尸电影走入现实?这么能编?】
【您要是不接受我的说法,可以换个比喻,埃博拉病毒知道吗?铁线虫知道的吗?】
【瞧不起谁,有可比性吗?真服了你们民哲。】
【埃博拉病毒感染者临终时会出现躁动,表现出极强的攻击性。铁线虫会操控蟑螂入水,活活溺死自己。冬虫夏草是菌类控制虫子钻入土壤……为什么z病毒操控人类不断捕猎,您会觉得扯?】
【人类尚未探知的领域何其多,您不愿意相信我的解释没关系,请看看外界的现状,自己掂量吧。】
工作群陷入沉默。
行政楼里的人教育水平相对较高,大家一讲就透,很快意识到情况不容乐观,现在不是纠结原因的时候,逃命要紧。
【相信政府,去避难所吧?】
【路上应该不会太平,遇到袭击怎么办?】
【有家伙吗?】
大家纷纷展示自己能找到的东西——有人用纸壳和胶带缠住全身,做成盔甲,有人则展示从文件柜拆下来的铁门,焊个扶手就能当盾牌。
几乎都是防身用具。
展示武器的是少数,有个老师展示高尔夫球杆,还被其他老师说太危险了,打到脑袋容易出人命。只有少数人说要带球棍、铁锹,关键时候自保要紧,顾不得那么多。
形成这个局面的原因也很简单:
一是行政楼内本来就没有危险物品,二是大家还没做好杀人的准备,是的,他们的观念还停在秩序社会——杀人需要负法律责任。
幸好退伍军人,也就是后勤部的主管老张头从仓库找出不少防暴演练时剩下的道具,足够大家使用。
3a级的安全头盔、特殊材质做成的防割手套和防刺背心,基本穿一套就能防住大部分伤害,可惜数量不多,只有几套。
器械类有防暴叉、长柄套圈(也叫抓捕器)、辣椒喷雾剂等等。其中辣椒喷雾剂对丧尸没用。
【你们有人想回家吗?】
【教职工宿舍很近,我们去避难所的路上可以过去接一下幸存者】
【说得这么好听,是接你家的人吧?】
【你没家人吗?你是孤儿?石头里蹦出来的啊?刚刚抬杠的就是你,你这种人除了冷嘲热讽还会做什么?】
【别吵!】
【……学生们怎么办?我们班还有个残疾人,腿脚不便】
【你没看到吗,教学楼和食堂起火了,现在过去,谁也救不了,只会陷入危险,那玩意儿吃人啊】
内网陷入沉默。
没有人再讲话。
几个老师组织大家把物资搬到指定地点,几乎所有人都带着手提电脑和资料,有的是论文还没写完,有的是工作还没完成,老张直摇头,但什么也没说。
乔诗棋跟七八个学生站在一起。
男男女女一脸懵逼,多是各班的学委,还有两个过来办事的普通学生。
有个女生死活联系不到家人,崩溃大哭。
其他人都在安慰她,只有乔诗棋默默到老张头搬来的篮子里挑选防身工具。
老张头弯腰教她如何使用。
乔诗棋一甩手,短棍唰地抖出来,面对退伍老兵惊讶的眼神,女孩说自己学过防身术。其实不止防身术还有简单的求生技巧。骑马、射击、西洋剑……这些贵族运动都挺厉害。
不过她没有说那么多。
老张头交代她能跑就跑,尽量不要缠斗,保持体力是最重要的。
乔诗棋点头,抓住两瓶别人都不要的辣椒水塞到衣兜,随后压低声音问道:“我们是要撤离吗?伯伯?”
老张头说是。
乔诗棋又问:“去哪?”
“郊野公园的避难所,待会人齐,东西装好就走。”
“郊野公园吗?”
“怎么了?”老张头抬头问道。
作为亚洲首富之女,乔诗棋的手机是定制的,具有卫星通话功能,就在刚才父母联系到她,说情况比想象的还要危险,现在没有有效的药物控制z病毒,简单来说就是:远离一切人群。
人群就是最大的危险。
她悄悄用手机发信息询问父母,郊野公园的避难所是否能去。
父母很快返信:避难所沦陷了!
他们会想办法接她,直升机的出动需要时间,现在安保公司还没联系上。
乔诗棋:爸妈你们不要急,我现在安全。
又有两个老师抱来成箱的资料。
没完没了了。
乔诗棋皱眉,等人走远,说道:“这些东西没必要吧,现在逃命要紧。”
老张头直摇头,说文人毛病天塌下来都改不了。
乔诗棋见他也不赞同,蹲下身,瞥了一眼老头衬衣的胸牌,用只有两人的声音说道:“张伯伯,我跟家里取得联系,他们说郊野公园沦陷了。”
老张头一愣,虽然惊讶,但很快接受。
避难所鱼龙混杂,门口有检查,但没法百分百避免感染的人混进去,一旦爆发,谁也控制不住。
这是一个和平国家。
大部分人都没有应对暴乱的能力,即便是训练有素的军队,面对命令,也不会轻易朝老百姓开枪。
老张头沉声道:“确定吗?”
乔诗棋点头,小声透露父母的身份,说他们掌握的消息应该是最新的,不会有错。
“谢谢你,小同学。”
“夏颜?”
徐泽林摇头苦笑,不可置信道:“兄弟,都什么情况了,你还想着女人?既然你知道怎么对付那群食人魔,就该留下来帮忙!现在通讯时有时无,保卫处的电话无人接听,报警也是占线,那么多师生和嘉宾不可能永远躲在礼堂……你知道吗,刚才有位老教师心脏病发,家属吵着开门出去,差点就控制不住了!”
陈牧洲不为所动,梦呓似的,喃喃自语,“你不知道这是我欠她的……我救了那么多人,唯独没能救下她,她那么相信我……”
徐泽林站起来,“够了,你清醒一点!我需要你,礼堂的人也需要你!”
陈牧洲惨笑着推开好友的手,打开随身携带的背包,取出一把十字弓放到脚边,然后把匕首和短刀利落地放到腰间。
徐泽林震惊不已。
“你怎么会带这么多武器在身上?”
陈牧洲扔给男人一把短刀,“还能见到你很高兴,老徐,你一定要活下来,我们有缘再见。”
说完,陈牧洲开门离去。
他快步穿过无头苍蝇似的人群来到礼堂侧门,心里说着颜颜等我,随后推开紧闭的大门,一瞬,阳光倾斜而进,温暖地洒在脸上。
男人瞳孔收紧,再收紧。
良心的十字架沉重地铐在脊背。
整整一校车的丧尸停在几米远的地方。
四周安静得听不到一点声音,阳光下,鲜血淋漓的面孔,每一张都无比清晰。
开肠破肚的司机系着安全带,身体还有生前的记忆,不停去抡方向盘。
备考四六级的大学生,用仅剩的两根手指夹住单词书。
门口的小情侣抱在一起,女孩没有肢体残缺,只是手臂有个冒血的牙印,男孩整个下巴都被扯掉,眼珠掉在外面,肚子空荡荡的不剩一点东西。
显然,男孩保护了女孩,让她至少死得没那么痛苦。
陈牧洲呆呆看向两人,脚仿佛钉在地面。
……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看到陈牧洲开门,一个男人紧随其后,嚷嚷着往前。陈牧洲死死挡住,就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进去!”
他压低声音喝斥。
男人皱眉,显然不乐意被小辈教训,正要争辩,看到校车里鲜血淋漓的人,顿时吓得鬼叫,“妈呀!有鬼!有鬼!”
陈牧洲猛地将人推到屋内,关闭大门。
于此同时,静止不动的校车传来骚动,咔咔的关节扭动声、跟人类有明显区别的脚步声,马蜂似的袭来,咚咚撞到大门。
陈牧洲脸色惨白,抵住门,大喊让人递东西。
徐泽林抱住拖把插进两道门之上的扶手。
门暂时锁住。
丧尸不停撞击,在间歇变大的门缝里,一张张狰狞的脸出现在礼堂众人的眼前。
议论声四起。
“这是丧尸吧……”
“天呐,是行为艺术吗?演得好逼真。”
“他们脸上的血不像假的,还有伤口,不是特效化妆。”一个有影视制作经验的人小声发表看法。
不论是真是假。
刚才还吵嚷要离开的人,纷纷后退,惊恐地盯着大门。
胆子小的忍不住哭泣,啜泣声让本就害怕的众人更加害怕,大家纷纷掏出手机联系外界和家人。信息尚能发出去,电话却根本打不通,就连报警都是占线。
死亡的念头在大家脑海浮现。
恐惧像只大手,牢牢抓住所有人。
陈牧洲拨开人群,走向另一道门。
男女老少下意识跟随他,这扇门也有丧尸,是几个保安,手里握着电击器和警棍,显然是在搏斗途中转化的。
陈牧洲用十字弓射死一个,瞄准第二个。
徐泽林在后面提醒道:“牧洲,我不是要拦着你走,只是你转身看看,那么多人他们怎么办?”
陈牧洲停下动作。
一双双惊惶的眼睛注视着他,这里面有诺丁大学的师生,也有应邀前来的业界专家……有他的同行,也有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
他走了,他们怎么办?
可要是留下,夏颜又怎么办?
她一个女孩子还带着只狗……要是又被丧尸围困啃咬,往后余生,他陈牧洲要怎么去赎罪?
“不,我得去找她!”
陈牧洲说着,又射死第二个丧尸。
还剩三个便能清理干净。
还剩三个,他就能去找夏颜。
“啊……妈妈救命……啊……妈妈……好痛……啊啊……”后方传来惊呼,一只血淋淋的手臂从窗户缝隙伸进来,掐住小男孩的胳膊,男孩母亲在旁边急得直跺脚。
丧尸的脸贴在窗户,眼珠子死死盯着母子。
舌头鬼畜地在玻璃舔来舔去。
旁边的人不敢上前,只有一个老态龙钟的教授杵着拐棍捶打丧尸,但毫无作用。
陈牧洲咬牙折身,一脚踩断丧尸手臂,握刀弯腰割断残余的肢体,将小男孩救出来放到母亲怀中。
女人哭着给他下跪。
感谢救命之恩。
陈牧洲把人扶起来,愤怒道:“是男人就给我站出来!别躲在后面装缩头乌龟!”
人群里的青壮年男性,有良知的,满脸羞愧上前,各自寻找称手的武器,自发守在可能闯入丧尸的空隙,一些还没吓破胆的女性同样如此。
没有良知的,不分男女,不仅不知耻,还要骂骂咧咧。
刚才大喊大叫把丧尸引过来的男人说道:“别整道德绑架,这个情况谁敢动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可不敢冒险,这个情况就该让单身没家室的站出来!他们死了就死了,又没有人会难过!”
“对,就是,她自己没管好孩子凭什么要我们救,我家小孩就不会乱跑。”
一个妇女拽着孩子,附和道。
陈牧洲握紧刀子,手臂青筋暴跳。
徐泽林冲上前揪住男人的衣领,怒目而视,“畜生,闭嘴吧你,否则哥几个现在就给你扔出去!”
徐泽林就是男人口中的单身狗。
他一直觉得单身狗挺好的,工作之余跟朋友们聚聚,培养两三个爱好。单身狗没惹任何人。可在男人嘴里,单身却成了最该去死的理由,简直荒谬!
好几个单身狗也对男人怒目而视。
只要徐泽林喊一声,他们真的会把男人扔出去。
但显然支持中年男子荒谬言论的也不在少数。
双方各站一方,形成对峙。
陈牧洲按住太阳穴,只觉头疼无比。
一边是需要保护的老弱妇孺,一边是自私自利的社会渣滓,把两种人放在一起,无异于把狼和羊混养。
陈牧洲太清楚这种人的想法。
单身狗应该身先士卒只是男人想逼别人顶在前头送死的借口,没有单身狗,他还会让老人去死,毕竟他们这把年纪也活够了,再然后就是小孩和妇女,他会说他们是累赘,危急时刻,一定会推出去。
为防止惨绝人寰的事发生,陈牧洲得待在这里。
可是夏颜怎么办?
他最爱的女孩该怎么办?
他细细呢喃,慢慢来诉,这些年那些无处可放的致命思念。
颜颜。
颜颜。
他反复叫她的名字,迟到多年的睡意终于肯统一混乱的心绪和激荡的情愫,释放他入眠。
说来可笑。
不需要别的答案。
只要“她还爱他”这个微弱的可能,他就能痊愈,就能安睡。
天气闷热,夏颜蹬掉居家裤,用脚缠住身旁的“冰蚕丝被”,他搂住她的身体,任由女孩无意识贪恋自己身体的凉,唇边勾着宠溺的笑。
“热?”
夏颜扭了扭,继续往怀里钻。
然后好像又有点太冷了,伸脚去勾被子。
林啸野扯过被子盖到腰间,她还是嫌冷,自己扯来盖住肩膀,这才搂住他继续睡觉。
每次都这样。
哪怕吵得不可开交,可只要睡着,她依旧会毫无芥蒂地寻求他的怀抱。
如果永远睡着就好了,他的宝宝。
可是那双漂亮的眼睛又该怎么办?那双像黑曜石一样光亮的眼睛。
他喜欢她瞪他。
也喜欢她生气时不共戴天的模样。
讥讽的笑。
不屑的眸光。
面对紧急事态时冰冷暴虐的态度。
利用他又不肯全心全意爱他的嚣张和残忍。
他以前没那么喜欢的,觉得只要关起来亲亲抱抱就好了,哪怕折断双腿也无所谓。等到子女成双,她会习惯,会接受。
怎么办?
好像主人和宠物的位置有点对换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嗯,想不起来了。
可是有关系吗?
哪怕当狗。
只要她在他身边,就足够。
男人反复亲吻女孩的额头,恋恋不舍地沉沉睡去。
……
没有闹钟,夏颜十点半才醒。
发现自己衣衫不整紧紧抱住林啸野,立刻观察男人反应——还好,他依旧昏迷,脖颈的绷带渗出血来。烧退了,但没退完,还有点低烧,嘴套扣子松动,但是没有解开。
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夏颜爬下床。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跟林啸野睡觉很有安全感,好久没睡得这么舒服。转念一想,他就是最大的危险,当然有安全感。
被追杀的人躲进监狱,估计跟夏颜的感受类似。
什么烂比喻。
她冷笑一声,换掉染血的绷带,重新缠。
出去一趟,重新做了白粥和小菜端进来,林啸野已经醒来,面前放着昨天的餐盘。
冷粥喝完了。
青菜也吃完了。
他冷冷看她,像看一个美丽废物,沙哑道:“难吃。”
“……”
夏颜说冷掉的当然难吃,把新做的放到男人面前,林啸野斜看她,琥珀色的眸子足够清浅也足够挑衅。
她立马缓和语气,但还是不认输。
“再尝尝。”
林啸野握住勺子舀粥,送到她嘴边。
夏颜,“……”
林啸野,“你自己尝尝。”
夏颜垂首吹凉,喝进嘴里,表情越来越精彩,“咦,怎么没熟?”
林啸野抬头,“你问我?”
夏颜咬住大拇指,嘀咕两声又去夹青菜,吃完义正言辞道:“菜熟了!”
林啸野面无表情道:“不是熟了,是糊了,焦苦味你吃不出来?”
夏颜转身就走。
回到厨房捣鼓电饭煲和炒锅。
没搞明白,甚至还把蔡甜甜叫来,两人合一起也没搞明白。做菜白痴的朋友怎么可能是做菜高手?简直荒谬。
晚饭,夏颜只能开了一盒自热米饭送过去。
林啸野,“你就给病人吃这个?”
“爱吃不吃。”
“再说一遍。”
夏颜垂眸,“电饭锅坏了,煮不熟米饭。”
林啸野叹气,让她喂自己吃。
自热米饭的盒子不方便操作,他现在不能转动脖颈。
夏颜想说托托的狗盆还有新的,倒进狗碗能直接扣到脸上吃,想了想又把话憋回去,林啸野是能容忍她,但能忍到什么程度夏颜也不确定。
夏颜,“……你确定要喝酒吗?”
蔡甜甜笑嘻嘻道:“我今天差点死好几次,不喝酒压压惊怎么行?颜颜最好了,我就喝一罐,就一罐!辣条呢,这里有辣条吗?”
夏颜指向柜子。
沉重的保险柜门枪都打不穿,需要吃奶的力气才能打开。
里面分门别类摆放几箱零食。
蔡甜甜挑出棉花糖、酒鬼花生和大辣片,又问夏颜能不能吃泡椒鸡爪。
夏颜去洗澡了,声音远远传来,“别拉肚子就行。”
“哦哦,我是铁胃!”
蔡甜甜关上门,抱着零食来到茶几,整个人就像个刚刚偷到粮食的峨眉山死猴子,嘴角没阖拢过。
女孩撬开瓶盖放到鼻尖嗅闻,双脚把鞋一蹬,摆到沙发,随后还猛地拍靠枕,把昏昏欲睡的托托召唤到跟前,一边喝酒,一边吃零食,还要一边用脚骚扰狗。
她试探性打开电视,竟然能看!
也对,别墅电力充足。
所有的节目都能离线看,部分频道甚至不用离线,还在正常运营,一个频道主要介绍各地的情况,直播画面都是无人机拍摄。
没有打码。
全部都是惨绝人寰的限制级画面。
蔡甜甜有点受不了,赶紧换台,另一个还在营运的频道在直播慈善晚会,光鲜亮丽的名流展示大牌珠宝,侃侃而谈自己即将上映的电影、礼服的设计师……最后说到非洲饥饿的儿童和泛滥的艾滋病,呼吁大家携手应对。
“等等,他们没被丧尸咬啊……”
蔡甜甜看半天,这才发现慈善晚会在一个太平洋的小岛举办。
“……卧槽,这就空运一堆丧尸咬死你们,还搁这非洲儿童和艾滋病呢,人类都要灭绝了,你姥姥把你二舅都吃了!完蛋东西!”
蔡甜甜气得够呛,换电影看。
换了个烂大街的超级英雄拯救世界的电影看,看着看着泪流满面。
再也回不去了,和平的世界。
超级英雄,根本不存在啊。
……
浴室。
夏颜脱掉衣服,松开头发,对着镜子检查是否有伤口,手肘和膝盖都有擦伤,但问题不大,只要不是咬伤就行。
她走进淋浴室,打开花洒,揉搓挂满凝固血液的头发。
整整半小时才干净。
最后冲完,打开附着水汽的玻璃门赤脚往外走,刚拿到浴巾,浴帘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小腿。
冰冷的触感如同冷血动物,令人头皮颤栗。
她低头。
林啸野趴在浴缸,纤细的脖颈弯垂,choker摘掉了,露出腐烂的勒痕,后背密密麻麻的伤疤跟她曾经见到、摸到的一致……烟疤、鞭痕、烫伤。
他握住她的脚却一声不吭,半晌默默收回手。
身体往水里埋了点。
夏颜:“要洗头吗?”
林啸野:“嗯……”
夏颜:“你怎么在我的浴室?”
林啸野:“你的浴室才有浴缸。”
夏颜:“伤口能沾水吗?”
林啸野:“能。”
夏颜:“……白痴。”
怪不得伤口一直不好,他还是那么爱泡澡。
她取来毛巾包裹林啸野的脖子,叫他把头伸出来,随后取下花洒冲湿头发,两手搓匀洗发露在头发两边揉起泡,一遍洗完,全是血水,就连泡沫都是红的,整整洗了三遍才算干净。
她帮他搓干头发,包好。
叫他不要泡太久,泡久了皮皱,对伤口也不好。
林啸野埋在水里,嘴巴边说边吐泡泡,“怎么,怕我死了没人替你出生入死?”
夏颜点头。
林啸野猛地拍打水面,其实不用听回答也心知肚明,但他偏偏要问,偏偏要给自己找不舒服,还要怨她。
天然的预警器,夏颜不会为了口腹之欲就把蛋掏走。
她重新回去调试监控,托托在岸边的红泥土使劲刨,才洗过的皮毛又弄得脏兮兮。
一切弄好,夏颜只得揪住项圈把它按在岸边,用河水重新冲洗。
“别动……”
托托就是要动。
甚至还叫起来。
夏颜皱眉,往下一看,发现异常——上游的水冲下几具尸体,堵在一根截断的树枝上,如果不清理,很有可能会撞到水轮发动机。
她赶紧拿来套索。
成功套住一具尸体往激流处拽。
托托叫得越来越大声,夏颜示意它别怕,托托不再咆哮而是龇牙低吼,冲着夏颜。
夏颜惊得往后转。
身后空无一物。
“托托在叫……肯定有什么……”
夏颜喃喃自语,猛然发现脚底的泥土有异常,像是从岸边滑落的新土,过于松软、新鲜,仔细感受,似乎有东西。
突然一只手从泥土伸出,抓住她!
夏颜瞪大眼睛,深吸一口气往后爬,那只手紧紧拽住她的脚,慢慢的整个身体从泥土当中浮现,脸上的泥浆掉落,张开嘴。
夏颜想也不想,抄起岸边的石头砸去。
丧尸歪了一下,发出“呃”的声音。
夏颜抬手又是一下。
这下鲜血出来,丧尸总算安静。
与此同时,堵塞在水轮发电机附近的尸体也顺流漂走,她喘着粗气爬到上面,唤托托快来,小狗飞速跳上来,夏颜惊魂未定往家走。
走到半道,心悸得厉害。
靠在树边休息十来分钟才重新站起。
还有两处监控,明天再来吧。
是她大意了。
以为提前勘察过就没危险,今天要是没带托托出来,指不定小命就留在河边了,该死。
一人一狗像是泥浆里滚出来,出现在门口,蔡甜甜根本不敢开门。
许久战战兢兢打开一条门缝问道:“……那个,我最喜欢吃的食物是什么?”
“只要没有香菜都吃。”
“哦,颜颜!”
蔡甜甜欢呼雀跃,又把脚扭了。
夏颜带狗冲澡,出来蔡甜甜煮好了豪华方便面,一桶面加两根香肠和五颗鹌鹑蛋。
夏颜吃完,给托托倒狗粮。
想了想,打开电饭煲淘米煮粥,从菜园摘来两颗上海青,小炒一盘青菜,等粥煮好,和菜一起放到餐盘端到二楼林啸野房间。
昨天最累的就是他。
夏颜早上没叫,就是想让男人好好休息。
现在是下午四点,就算是猪也该起床,何况他的睡眠向来浅,一点风吹草动就会醒来。
咚咚——
夏颜穿着居家服敲门。
咚咚——
夏颜换只手端盘子,继续敲门。
她去拧把手,没锁,一推就开。
房间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如同吸血鬼暗不见光的巢穴,他躺在纯白的床铺,整个人陷在柔软的被窝里,只有墨似的发露出来。
“吃饭,林啸野。”
男人不应。
夏颜慢慢走近,发现床铺染血,急忙放下餐盘翻过男人。他那样轻,一片羽毛似的,都不用使力整个人便翻过来。体温高得惊人,嘴里却呢喃着冷,脖颈的伤口裂开,最严重的地方甚至能看到空洞。
夏颜吓一跳。
扯掉多余的枕头将人放平,快速找来药箱,撕开退烧贴糊脑门又去找退烧药。
林啸野不能自主吞咽,喂进去的水混着药一起流出来。
不是演的。
这家伙臭美,有专门的造型设计师和时尚顾问,最狼狈的打扮大概就是刚出狱时松垮的衬衫吧,后来再见面又是西装革履,为掩饰伤口还戴cho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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