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龙冥渊林见鹿的其他类型小说《大婚之日,龙王现龙冥渊林见鹿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邂红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婷的表情既嫌恶又惊恐,与付红梅一起别过了头。而温有才仍想伸手扒我的衣服,我顿时怒火中烧,把掌心里那片黑玉当成武器,在他手腕上划了一道,“滚开,不要碰我!”黑玉边缘射出一缕微淡的红光,温有才的右手竟从腕骨处截断,掉进了雪地里,登时血流如注……我们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包括温有才自己。他先是看了看自己喷血不止的断腕,又看了看掉落在地上的右手,指头还在微微蜷曲,神经系统仍在工作中。半晌后,温有才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啊——”“我的手!”我紧握着那片沾了血的黑玉,不敢相信这居然是我干的。刚刚我只是轻轻划了一道,根本就没使多大力,温有才的手怎么就断了呢?是我小瞧了这片黑玉,它明明是削铁如泥的宝贝,我却拿它来拆快递……简直是暴殄天物!温有才...
《大婚之日,龙王现龙冥渊林见鹿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温婷的表情既嫌恶又惊恐,与付红梅一起别过了头。
而温有才仍想伸手扒我的衣服,我顿时怒火中烧,把掌心里那片黑玉当成武器,在他手腕上划了一道,“滚开,不要碰我!”
黑玉边缘射出一缕微淡的红光,温有才的右手竟从腕骨处截断,掉进了雪地里,登时血流如注……
我们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包括温有才自己。
他先是看了看自己喷血不止的断腕,又看了看掉落在地上的右手,指头还在微微蜷曲,神经系统仍在工作中。
半晌后,温有才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啊——”
“我的手!”
我紧握着那片沾了血的黑玉,不敢相信这居然是我干的。
刚刚我只是轻轻划了一道,根本就没使多大力,温有才的手怎么就断了呢?
是我小瞧了这片黑玉,它明明是削铁如泥的宝贝,我却拿它来拆快递……
简直是暴殄天物!
温有才还跪在那里哀嚎不止,付红梅连忙脱下外套,包裹住他正在流血的伤口。
“快,快叫救护车!”付红梅尖声提醒着已经吓傻的温婷。
趁他们乱成一团,无人再阻拦我,悄悄溜了出去。
温有才那只手多半是接不上了,现在大雪虽停,但路面厚厚的积雪并没有融化,救护车还是进不来。
想到这点,我不仅没有内疚和惋惜,反而十分畅快。
就算是亲生父母那又如何,生了我却不养我,还把我当成换取荣华富贵的祭品。
他们对我做下那些残忍的事,我只砍了温有才一只右手,不过分吧?
穿过江面,我回到了守龙村。
那件嫁衣轻薄如纱,又被撕扯得不成样子,冻的我快要失去知觉。
路边有几个小孩指着我问道,“妈妈,她就是龙王爷娶的新娘子吗?”
我转过头,瞥见曾经那些和睦相处的乡亲们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村子太小了,藏不住秘密。
我嫁给龙王冲喜的消息已经从江对岸传到了守龙村来。
连绵不断的大雪,被隔绝的山路,村长家的死胎,还有奶奶突然从戏台上跌落……
这些离奇诡异的现象,仿佛都成了‘龙王娶妻’的征兆。
现在我穿着嫁衣,从镇龙棺里爬出来,村民们更加认定这些事情与我有关,避我如同避瘟神一样。
远远站在路旁,扯着自家孩子不让他们与我靠近。
我拢了拢肩膀仅剩的半截衣袖,冷冷看了他们一眼,忍受着那些或畏惧或鄙夷的视线,继续往家的方向走。
人群中,王婶那胖胖的身影朝我挤了过来,“小鹿,你这些天跑哪去了?”
“王婶……”我一开腔,险些哭了出来。
王婶脱下她的军大衣,裹住了我痕迹斑斑的身体,心疼的搂着我,声调哽咽,“你这孩子,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啊!”
我抿了抿唇,低声问道,“我没事,我奶奶怎么样了?”
王婶避开我的视线,语气变得沉重起来,“你奶奶她……她已经不在了!”
我整个人仿佛被铜钟重重敲击过,耳畔发出振聋发聩的轰鸣声,呼吸在一刻都跟着断了。
“怎么会这样……”我喃喃道。
“昨天晚上,你奶奶大喊了几声‘小鹿,快醒醒’,然后就没了气息,心跳也停了……你如果早点回来,或许还能见上她最后一面!”王婶话里含着毫不掩饰的怨责。
我捂住胸口,跌跌撞撞地往家跑去,哭喊道,“奶奶!”
次日,我从温暖的被窝里苏醒,回忆了下昨晚发生的事情,眼睛蓦地睁大。
这是我从十八岁生日起,第一晚没有做春梦!
如果龙冥渊说得都是真的,那我今后是不是再也不用做春梦了?
同理,我也再见不到龙冥渊了。
这个想法令我有些雀跃,但内心深处那莫名的悲伤感再次汹涌而至。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被这种突如其来的情绪所影响,起床准备做早饭。
路过奶奶的卧室时,发现里面竟然空无一人。
奶奶还没有回来吗?
屋外仍在飘雪,我犹豫了下,决定去村长家里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村长的儿媳妇生了一晚上,怎么还没生下来?
我刚把大铁门拉开,便看到对面的王婶探头朝我张望着。
“小鹿,这大早上的你干啥去啊?”王婶吐着白色哈气问道。
“我奶奶去村长家接生,到现在还没回来,我得过去瞅瞅。”我高声回答。
王婶滴溜圆的眼珠子朝四周转了转,随后叫道,“小鹿你过来!”
我满脸疑惑地走到她身边,“王婶,啥事啊?怎么还神神秘秘的……”
王婶这个人有几分古道热肠,见我和奶奶孤苦伶仃很不容易,总是把家里做多的菜拿给我们吃,逢年过节还会给我们送来一些水果和日用品。
但她也继承了我们这边农村妇女一个共同特征,就是爱八卦。
她把双手插进袖口里,朝我挤眉弄眼道,“小鹿,你知道村长家那小媳妇为啥生不下来吗?”
我不喜欢在别人背后嚼舌根,只能顺着她的话敷衍,“为啥啊?”
王婶啐了一声,“还不都是因为他儿子造得孽太多,报应到他那没出世的孙子身上了,我看这老天爷纯心想让村长一家断子绝孙呢!”
我尴尬地扯了扯唇,“王婶你这么咒村长真的好吗?”
“哪里是我咒他!”王婶瞪了我一眼,“那小媳妇刘雅芝嫁到咱们村有五年了吧?一直都怀不上,村长媳妇不知道上哪给她整了个偏方,总算是怀上了。
可孩子才八个月就早产,又赶上大雪封山,人进不去也出不来,这难道不是老天爷的意思?
今早上村里都传开了,说那刘雅芝生了个死胎!”
“什么?孩子死了!”我惊道。
“生出来就没气了,浑身青紫青紫的……要我说你还是别去了,大过年的,晦气!”
王婶说着,还拿手在面前扇了扇,似是真觉得晦气。
那孩子竟然死了,莫非是奶奶作法失败了?
可奶奶之前给别人看病瞧事,从来没有出过问题啊!
王婶从兜里掏出一把糖炒栗子,边吃边说道,“这事啊,还真怨不着你奶奶,要怪就只能怪村长的儿子造孽太多!”
“田大哥不是承包了很多建筑工程吗?又修桥又修路的,这可是大功德啊!”我甚是不解。
村长儿子叫田宏伟,是我们村为数不多的大学生。
毕业后进了我们镇上的住建局工作,后来摸清门道就想自己出来单干。
起初经验不足,接不到什么好项目,穷得连饭都不上,还得靠刘雅芝的娘家来接济。
那年市里要建一座跨江大桥,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每次刚把桥墩子建起来就会被大水冲垮,工程延误了好几个月都没有进展。
田宏伟正好认识那个项目的总工程师,听了这件事后主动参与到项目中来,没俩月的功夫,跨江大桥还真的建成了。
后来他凭着这座桥名声远扬,承包的项目也越来越多,并且还都是些比较有技术含量的工程,钱越赚越多。
乡亲们都夸村长生了个好儿子,村长家的小洋楼也建的一层比一层高。
别人过年都是把旧棉袄拆了,换身新料子就当换新衣服了。
只有村长媳妇穿了身崭新的貂皮大衣,手腕还挂了一个明晃晃的金镯子,羡煞旁人。
“还大功德……缺大德吧!”王婶闻言嗤笑了声,“那田宏伟之所以能把桥建起来,干得竟是些损阴德的事!你知道‘打生桩’不?”
好巧不巧,我还真知道……
‘打生桩’一词出自禁书《鲁班经》,那本书里不仅记载了古代建筑的修建方法,还涉及了道、法、咒等奇闻秘术。
鲁老爷子认为,修建桥梁、堤坝等行为势必会破坏当地的风水,触怒神明,所以施工时会总会出现些离奇的事故。
比如刚搭好的桥墩莫名其妙被水冲垮,山路塌方压死了建筑工人等……
书中记载,若是修建小路小房等,宰杀鸡羊祭祀一下就可以了。
但若是工程浩大,比如那种跨海大桥、穿山公路,势必会改变当地的风水气运,就得用生魂来镇压。
这个秘法就叫打生桩,又称鲁班桩。
民国时期广东有一个大军阀名叫陈济棠,他就非常崇敬鲁老爷子。
传闻他在修建海珠桥的时候,曾将一对童男童女绑在桩上,沉入江底。
百年将至,海珠桥依旧矗立在珠江之上。
但传闻毕竟是传闻,做不得真。
现在王婶骤然说起打生桩一事,倒让我脊背阵阵发凉。
“王婶你的意思是……田大哥之所以能把跨江大桥建起来,是因为他打了生桩?”
王婶递给了我一把炒栗子,小声说道,“之前我家那口子跟着田宏伟干过一个工程,亲眼看见田宏伟把工程队里一个喝醉酒的工人从江岸上给推了下去……
他溜进田宏伟的宿舍,翻出了一些画符用的朱砂和黄纸。
枕头底下还放了一个牛皮本,里面密密麻麻写着工程队里所有人的生辰八字,每个出事的人,他都用朱砂红笔把名字圈了起来!
后来只要有田宏伟参与的项目,我家那口子说啥也不去了。
男人啊,只要有钱就会变坏,田宏伟也是一个狗德行!
自从他靠这些歪门邪道赚了大钱便开始花天酒地,还在省城包养了一个女大学生给他当小三,这几年连家都很少回了……”
我听完,心里万分骇然。
想不到都已经走向新时代了,居然还有人用这种阴邪的秘术来发财致富!
难怪王婶的态度会如此恶劣。
它们口中发出‘嘶嘶’的声音,吐着长长的蛇信子,不停往院子里钻。
付红梅惊恐地问道,“怎么会有这么多蛇啊?”
“它们……它们是龙王派来迎亲的!”温有才强行镇定下来,语调里带着阴恻。
我回过头,恰好与他视线相对,眼底凶光毕露。
还没等我做出反应,那些蛇已经朝温婷所在的方向爬了过去。
其中一条碗口粗的黑蛇似是它们的首领,率先追上了温婷,在她阵阵尖叫声中,沿着睡裤蜿蜒而上,紧紧缠住她纤细的腰肢。
鲜红的蛇信子吐了出来,在她脸颊留下一道透明粘液。
“爸,快救我啊爸!”温婷的呼喊声撕心裂肺,眼泪与鼻涕齐流,淑女形象全无。
付红梅拿起菜刀,不管不顾地冲了过去,“宝贝,妈妈来救你!”
结果那些蛇把温婷围在了中央,对付红梅做出了危险的攻势。
温有才见状,连忙跪了下来磕头,“蛇爷爷们,林见鹿她才是龙王大人要娶的新娘,你们抓错人了!”
说着,温有才用手指向我,满院的蛇仿佛真听懂了他的话,顺着他所指的方向齐刷刷朝我看过来。
那一双双幽绿冰冷的瞳眸,能让我做小半年噩梦……
它们放弃追逐温婷,快速朝我袭来。
我拼命往后躲,已经被逼至墙角。
那些蛇似藤蔓般束缚住我的手脚,冰凉而光滑的鳞片在我的皮肤上来回磨蹭,令我寒毛直竖。
我想大声呼救,可人在恐惧到极致时会失去声音,只能发出急促的喘息。
先前盘踞在温婷腰间的那条蛇,现在趴在我的胸口上,歪着巨大的蛇头牢牢盯着我,幽绿的瞳光似携着几分困惑不解,如同在审视货物。
它冲我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那几颗锋利如钩的毒牙,我险些被那股腥臭的味道熏晕。
正当我以为自己将要命丧蛇口时,怀中那块黑玉迸发出一道强烈的金光,照彻沿江两岸,旷野山峦,一时间天地亮如白昼。
缠绕在我身上那些蛇瞬间被那道光弹飞十几米,其他的蛇也被拦腰斩至两截,满院子都是蛇的尸体。
所有人都瘫软在地,浑身上下沾满腥臭的污血,狼狈不堪……
村子逐渐恢复宁静。
我从劫后余生的状态中走出来,起身质问他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付红梅不肯回答,紧紧搂住温婷,反而用警惕的目光睨着我。
温有才靠在门边,低头沉默不语。
见此情景,我不想再与他们纠缠下去,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不说是吧?那好,今后温家的事与我再无瓜葛,你们死了也别来找我!”
我含着泪撂下这句话,迈着有些瘫软的腿走向门口。
后脑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视线逐渐模糊,身体晃晃悠悠朝地上栽去。
我失去意识之前,看到温有才站在我的背后,手里拿着一根沾了血的擀面杖。
晦暗的光线下,他神色阴翳而狠佞……
-
好痛……
当我再次睁开眼,窗外已是日暮西斜。
我的手和脚都被麻绳捆绑在了四角床柱上,并且绑的还很紧。
后脑勺传来阵阵钝痛,昏迷前那一幕幕离奇恐怖的记忆在我眼前浮现。
不知是伤口实在太疼,还是真相令我难以接受,眼底泛起酸涩感,逐渐模糊了视线。
陡然。
房间的门被人推开,温婷缓缓走进来,娇艳的脸上又恢复了傲慢。
“放开我!”我怒视着她,“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我要报警!”
温婷却仿佛没有听见我的威胁,自顾自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姐姐,你睡了这么久肯定渴了吧?”
我舔了舔干裂的下唇,没有说话,视线却牢牢锁住她手中的水杯。
从昨晚到现在,我滴水未沾,嗓子都快冒烟了。
温婷端着那杯水走了过来,嘴角上扬出轻蔑的弧度,扬手把整杯冷水泼到了我的脸上。
‘哗啦——’
那冰冷的温度使我浑身一缩,睫毛都被水珠打湿,愠怒道,“温婷,你发什么疯!”
温婷坐到我的床边,看我这副跟落汤鸡似的模样,咯咯笑道,“敢对我大呼小叫,你算个什么东西,还真把自己当成我的‘姐姐’了?”
我紧紧咬牙,依旧冷冷地睨着她。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温婷鄙夷不屑的撇了撇嘴,“爸爸给你夹菜,妈妈给你铺床,有亲人疼爱的滋味不错吧?可惜,你不配!
他们把你找回来,只是为了让你替我嫁给那个躺在棺材里的龙王冲喜。我是他们亲自带大的,他们当然不舍我遭受这份罪,但你就不一样了……
你这个土包子哪里像爸妈的女儿,还妄想取代我的位置?别做梦了!”
那些冰水顺着我的锁骨流进领口,把心脏都浸透得发冷,那片黑玉从衣领中滑了出来,被眼尖的温婷看到。
“这是什么东西?”她惊喜的问道。
“不值钱的玉佩而已。”我回避着她的目光。
“我都看到了,你那时候就是用这个东西杀死了那群蛇的吗?”
温婷语气里充满好奇,伸手摸着我胸前挂着的黑玉吊坠,“没想到你一股子穷酸味儿,还有这么厉害的宝贝!这东西触手冰凉,像玉又不是玉,它究竟是什么材质的?”
“别动,否则我就让它把你也杀了!”我故意恐吓她。
温婷果然有些忌惮,立刻松手,躲闪到床后。
良久,房间内噤若寒蝉,却什么也没发生。
我不知道为什么温婷能够触碰黑玉,或许是因为我们生辰八字与血缘相似,黑玉把她当成了我,所以并不会对她做什么。
温婷被我这么戏耍,气得咬牙切齿,一把将黑玉从我脖子上扯下来,“土包子,拿来吧你!”
“还给我!”我更加愤怒,厉声喝道。
“它现在归我了!”她随手把玩着那片黑玉,得意洋洋的晃着头。
房门再次开启,付红梅抱着一个红木箱子走了进来,见状皱眉道,“温婷,别闹了!”
温婷冷哼了声,悻悻地把黑玉揣进自己口袋里。
付红梅打开那个箱子,里面竟是一套华丽无比的红嫁衣,从绣花鞋到囍字盖头,凤冠霞帔应有尽有。
“小鹿,你看龙王爷送来的嫁衣多华贵啊!”付红梅轻抚着上面龙凤呈祥的刺绣,柔声念叨着,“光是这扣子上的珍珠就值好几十万呢,你嫁过去,他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我被她的话吓到,惊恐地看着她手里那件红嫁衣,嗓音不自觉变得沙哑,“什么意思?”
付红梅表情平淡,缓缓说道,“那年我刚怀上你们姐俩,做过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村后的树林里钻出一条老大的黑蛇。
它告诉我,我怀得是一对双胞胎,两个都是女儿。
如果我愿意把其中一个女儿交出来,献祭给龙王,那么龙王爷便会保佑我们家今后荣华富贵,成为整个县里最有钱的人家!
如果不肯,那么我们全家都会活活饿死!”
“去年我替你卜了一卦,卦上预示的结果为大凶之兆,找上你的不管是真是假,是龙王还是恶蛟,结果都是一样的……”奶奶闭起双眼,沉重说道。
“最终,他都会害死你!”
奶奶的话让我惊愕不已,连呼吸都忘了。
原本我心里更偏信龙冥渊多一些,尤其是经过了今晚,我愈发觉那个叫龙冥泽的邪里邪气,很有问题!
但奶奶却说他们两个都会害死我……
一时间我也没了主意,躲又躲不了,逃又逃不掉!
龙冥泽说,就算我逃到天涯海角,他也会找到我的。
我想起自己在出世之前就和龙王定下的婚约,刚想询问奶奶怎么回事,抬眸却看到她倚着我的床头睡着了。
奶奶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而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
在我们东北有个说法,年关便是生死关。
每年冬天都是老人最难熬的时候,如果老人能无病无灾度过这漫长的冬季,那么就代表着她能平安活过一整年。
可每当最冷的那几天来临,都会有很多老人熬不过去,匆匆撒手人寰。
奶奶现在的状态令我非常害怕,她前几日为了给刘雅芝接生耗费了太多神力,刚刚又为了救我吹了半天的冷风,也不知她会不会生病?
我将她抱到床上,像小时候一样依偎在她的怀里,握着她的手。
心里默默祈求神明,不要收走我奶奶的神力,再多给我几年的光阴,让我偿还她的恩情。
脑海中纷繁乱窜,可意识却渐渐昏沉,就这样靠着奶奶睡了过去。
当我睁眼时,已是上午十点,偏过头发现奶奶仍在沉睡。
我下床煎了两个鸡蛋当早餐,给奶奶留了一只,然后便穿上外套去了隔壁王婶家。
一夜过去,不知道温有才夫妇醒了没有?
王婶正坐在门口的火炉旁边纳鞋底,见我从大门外向里张望,笑着朝我招招手,“小鹿快进来,你是来找你爸妈的吧?”
我心里虽然不愿承认这个称呼,但也不能对王婶发作,只能点点头。
王婶一副了然的表情,“昨天夜里暴风雪太大了,江对面冻死了很多牲畜。那俩人听说这事后,担心自家养在院子里的狗,一大早便回去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
回去了就好,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再过半个月我就开学了,到时候我带着奶奶一起回学校,他们再想找我可就难了。
“辛苦王婶,我先回去了。”我对她感激道。
王婶却把我叫住,“小鹿你等等。”
说着,她回到屋中。
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个牛皮信封,从厚度和形状来看,就知道里面肯定装着一叠钞票。
“这是你爸妈留下的,让我转交给你。”王婶把那信封递给我。
“不,这个我绝对不能收!”
我既然已经拒绝了相认,就代表着从今往后跟那两个人彻底撇清关系,又怎能再收他们的钱呢!
王婶叹了口气,“我也是这么说的,我说你肯定不会要,但是那两口子丢下这包钱就跑了,我追都追不上!
这么大一笔钱放我手里不合适,只能先交给你了,等以后你有机会见到他们,再还回去就是了。”
我没办法,只好揣下了那包钱。
回到家后,我打开那个牛皮信封,里面除了一叠崭新的人民币,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一串地址,正是江对岸遇龙村的。
看来温有才他们仍幻想着,有朝一日我能与他们相认。
我毫不犹豫便把这包钱塞进了抽屉里,等开学前路过遇龙村时,再把它放回温有才的家门口,不想欠他们一点人情。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屋外狂风暴雪更加凶猛了,视线里白茫茫一片,漫天飘洒着团絮状的雪花。
陡然间,我在这苍白的风雪里瞥见一道踽踽独行的身影,正朝我家大门的方向走过来。
是谁这么有情谊?
能在这种天气下出门的,得是生死之交了吧!
当那人走近后,我看清了他头顶上戴的貂皮帽子。
是村长!
我心里咯噔一下,想着别是又出了什么事!
村长还没敲门,我便先他一步将大门打开。
他面上露出一丝诧异,或许是瞧见我表情不善,赔笑道,“小鹿,你奶奶她……”
“不在。”我冷冷回绝。
这些年来,村长对我们从来都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秋。
分福利、发劳保的时候从来都想不到我和奶奶,需要奶奶帮忙办事的时候就显得格外殷勤。
要不是因为奶奶去给他们家孙子接生,耗尽精力,现在也不会虚弱成这个样子。
村长被我怼的哑口无言,这时候,奶奶却从屋里走了出来。
我见奶奶身形微晃,连忙上前来扶她,小声嘟囔着,“奶奶,外面风那么大,你还出来做什么!”
奶奶捏了捏我的手,继而转向村长,“有事吗?”
村长也有些难为情,“老姐,你也看到了,今年天象异常,从除夕那晚开始这大雪下起来就没停过。
眼瞅着要过二月二了,再这样下去,庄稼和果树全都要被雪压垮了。咱们本身就住在这山沟沟里,如果明年没了收成,大家都得饿死!
再加上最近发生的那些怪事……村子里现在人心惶惶,都觉得是有妖邪作祟!
前两天还有人尝试步行走出村子,结果又被大雪给堵了回来。
他说得非常奇怪,越往山外走雪便越大,但他隐隐瞧见远处江水汇流的下游晴空万里,都已经开化了!
只有咱们这两个村子,大雪下个不停,就好像是,为了要留住谁似的……”
村长的话让我联想到了龙冥泽。
会不会是……他搞的鬼!
奶奶翻了翻白瞳,神色疲惫的问道,“你们想让我这老婆子做什么,直说吧。”
村长讪讪地开口,“我想请老姐再跳一次神。”
“跳不了一点!”奶奶还没有回答,我便面无表情的拒绝。
奶奶的身子骨早在前几年就不行了,上次跳神还是在村长母亲的祭礼,扭断了脚腕。
镇上医院的大夫说她这个岁数最好不要上手术台,便只打了石膏做基础治疗。
自那之后奶奶走路便一瘸一拐的,再也不帮乡亲们跳神了。
现在奶奶都已经虚弱成这样,哪里还能跳得动祭神舞,这不是看我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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