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空墐金城的其他类型小说《穆爷的小祖宗A爆了司空墐金城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顾回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珩邑知道他们说的是谁,他怕司空墐丢他的脸,想把她叫回去,转念一想,她的邀请函是穆家亲自派人来送的,他把人叫回去,万一穆家生气怎么办?可是不叫司空墐回去,等会儿众人追查起来就会知道这是他的侄女。夏珩邑尴尬得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他愁着脸找了个角落坐下来,把自己的脸遮住,尽量减少存在感。而叶寸心则走到她两个女儿的身边,趁着没人的时候,悄悄问道:“这谣言,是不是你们两个传出来的?”夏宛青和夏溪对着她们的母亲笑眯眯的:“妈,我们可没做这样的事情,眼睛长在大家身上嘛,大家都会看。”叶寸心看她俩的眼神就能看出猫腻。她压低声音道:“我不管你们做什么,都要适可而止知不知道,那是你爸爸的侄女,你们要顾全你爸爸的面子。”姐妹俩嘴巴里一叠声的应着。叶寸心...
《穆爷的小祖宗A爆了司空墐金城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夏珩邑知道他们说的是谁,他怕司空墐丢他的脸,想把她叫回去,转念一想,她的邀请函是穆家亲自派人来送的,他把人叫回去,万一穆家生气怎么办?
可是不叫司空墐回去,等会儿众人追查起来就会知道这是他的侄女。
夏珩邑尴尬得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愁着脸找了个角落坐下来,把自己的脸遮住,尽量减少存在感。
而叶寸心则走到她两个女儿的身边,趁着没人的时候,悄悄问道:“这谣言,是不是你们两个传出来的?”
夏宛青和夏溪对着她们的母亲笑眯眯的:“妈,我们可没做这样的事情,眼睛长在大家身上嘛,大家都会看。”
叶寸心看她俩的眼神就能看出猫腻。
她压低声音道:“我不管你们做什么,都要适可而止知不知道,那是你爸爸的侄女,你们要顾全你爸爸的面子。”
姐妹俩嘴巴里一叠声的应着。
叶寸心随便说两句,也没真打算骂自己的女儿。
她也不喜欢这个突然闯进她们家的司空墐。
从洗手间的方向出来了一波一波的人,可是大家都没有等到她们想看的那个。
众人都等得不耐烦了。
“该不会是听到了风声,跑了吧?”
“有可能。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女人,本身就是不入流的,这会儿指不定已经被吓跑了。”
正在说着时,不知道是谁吸了一口气。
“是她!”有个贵妇人惊讶的捂住嘴。
“谁?”
“那个穿着寒酸的女人!她怎么换衣服了?”
“你的意思是?”看着那个缓缓步入宴会大厅的姑娘,众人都睁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那个姑娘,就是那个穿旧裙子的那个?”
迎着众人缓缓迈进大厅的,是一个皮肤很白皙的姑娘。
她的头发全部被一个小小的珍珠发箍拢到了耳后,露出白皙细嫩的耳朵,耳朵上也戴了一对小小的白色珍珠耳坠。
她修长的脖颈微微抬着,就像高傲的天鹅,让人觉得她与生俱来就该这么骄傲。
而传说中又土又丑的旧裙子......
裙子不仅不土不丑也不旧,它是一条抹胸的短裙,裙身镶嵌了细细碎碎的小花,自抹胸的位置稀稀疏疏蜿蜒而下排布在裙子上。
对穿搭有经验的人都知道,雾霾蓝穿在身上会很显白显气质,而这姑娘的皮肤恰恰很白,她又没有化妆,清淡的脸纤尘不染,几乎都能看到皮肤上细小的绒毛。
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丛林深处走出来的精灵,充满了大自然的灵气。
在场的姑娘都是带着见穆啸尘的目标来的,都是尽最大的努力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最华丽的礼服,人多了,就显得有点千篇一律,所以这个仿佛丛林深处走来的姑娘一下子就成了全场最耀眼的。
“这......她刚才明明不是这样的呀!”有人捂住嘴怀疑自己是看错了人。
“这简直就不是一个人嘛!”有人怀疑自己是不是老眼昏花了。
前后的反差叫众人都惊住了。
一时间偌大的宴会厅里寂静无声。
角落里的夏珩邑也惊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这真的是这几天在我家的那个呆滞的小丫头吗?”
夏珩邑难以置信,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才敢相信这是真的。
巨大的震惊之后,他温文尔雅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敏锐的光。
几分钟以前还以司空墐为耻、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夏珩邑站起来,在偌大的宴会厅寂静无声里,他走到了司空墐的面前。
“不好意思,这是我的侄女儿,她从小就顽皮,让大家见笑了,实在不好意思。”
众人面面相觑,“原来是夏董事长的侄女,还说这么漂亮是谁家的孩子呢,夏董事长真是好福气啊!”
众人你一眼我一语开始称赞夏珩邑,语言间司空墐俨然成了亲女儿。
司空墐也不说话,站在一旁笑得温柔又腼腆。
只是在看着夏家那两姐妹微微发黑的脸,她的眼睛里急速的闪过一丝锋芒。
托她们两人的福,她成功打响了战斗第一枪。
这场宴会结束之后,金城上流社会的所有名媛贵妇们都会知道,恒扬集团董事长夏珩邑有一个很出色的侄女儿。
她勾起的唇角,连带着眼尾都弯弯的。
在外人看来,这真是个赏心悦目的姑娘。
夏宛青两姐妹牙龈发酸,笑得脸都快要撕裂了。
明明是要给司空墐下个绊子的,竟然一瞬间天地乾坤颠转,她们倒是给她搭了个戏台,叫她唱了个满堂喝彩。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条裙子明明不是那样的,怎么会这样?”夏溪似在问夏宛青,又似在喃喃自语。
很快她就拉着夏宛青走到司空墐身边,直接将自己的问题问出来。
“夏溪姐是在问这条裙子怎么变成这样的吗?”司空墐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单纯,“我在洗手间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她说她姓穆,是她给我改的。对不起啊夏溪姐,我把你的裙子搞坏了。”
夏溪才没空管她的道歉,她和夏宛青都惊呆了。
姓穆?
金城姓穆还会设计衣服的,她们能不知道吗?
穆氏家族里那个很厉害的服装设计师,难道,是她给司空墐改的裙子吗?
显然是的,因为其他没有人有这个本事。
可是高高在上的穆家人,怎么可能给素不相识毫无价值的司空墐改裙子?
夏家两姐妹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她们对司空墐的话深信不疑。
见骗过了她们,司空墐的心情越发的好。
其实,什么姓穆的给她改的裙子,这只是她编造的谎言。
她在见到夏溪给她这条裙子的时候,就知道她是没有安好心的。
那样聚集了所有上流名门的宴会,穿成那样是会被人笑得永远都抬起头来的,所以她出门的时候带了剪刀和小的针线,在洗手间的时候就把裙子改了。
她曾经在世界最好的服装设计学院埋头苦读了六年,师从国际顶尖设计师,修改这样一条裙子根本不在话下。
夏家姐妹想看她的笑话,她就给她们足够的时间来传播谣言,然后再在她们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情况下将裙子改了。
司空墐涉及过很多领域的东西,她知道在这种场合,大部分人都是奔穆家的权势来的,大部分女孩子都是奔穆啸尘而来的,自然是会拼尽全力的把自己打扮得精致。
乌泱泱的人群里,大家的妆容衣着都差不多,自然就很难突出,于是她换了条路走。
这一换,果然赢得了满堂喝彩。
......…
而此时,在这栋酒店最高层的总统套房里,穆啸尘静静的听着手下回话。
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五官凌厉,一米八几的身材套上量身定做的西服,将他整个人衬得风姿凛然。
穆啸尘目光自落地窗看出去,金城万家灯火,放眼之处皆是天恒集团的产业,而他,就是那个俾睨天下的君王,遥遥俯视他脚下的帝国。
听完手下的话,他唇角微微勾起一丝笑。
单从今晚这个女人的表现来看,她的野心和所有来参加宴会的女人一样。只是,显然,她的脑子要更好使一点。
他厌恶这个女人,同时,也挺欣赏她的智慧。
“把她带上来。”穆啸尘说。
到此刻,他终于要见这个女人了。
她转身下楼。
在二楼的时候,她看到夏宛青的身影在她的房间门口,听到脚步声,夏宛青回过头来,见是司空墐,她的笑容更深了。
“阿墐,怎么出去也不关门?”
她表现出一副给司空墐关房间门的样子。
司空墐也笑,继而叹了口气:“我就是粗心大意的,以前我爸老是说我。”
夏宛青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
她先是表现出一副悲悯的样子,接着又劝司空墐要往前看,不要沉溺于悲伤中之类的,又叫司空墐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一样,不要把她们当外人。
两人闲话几句,夏宛青这才去楼下客厅了。
司空墐回到房间,四下扫了一眼。
她的目光落到床脚一处微微折起来的床单。
她每天起床都会仔细把床铺好,所以,这应该是被人动过了。
司空墐打了手电筒到床下扫,很快就看到一个东西。
一张符,被三块砖头压着。
司空墐把它们拿出来,三块砖头上用血红的颜料画了些诡异的符号,那张黄色的符上也是一样的图案。
这是民间传说用于诅咒的。
司空墐又赶紧去检查梳妆台上的坛子。
她在上面做过记号的,现在记号不见了,证明这也被人动过。
到这一步,司空墐基本上想明白夏宛青要做什么了。
她心中一片澄净,快速的找了一个包来,将三块砖头和符装进包里,又把两个坛子装进去,然后背开夏宛青和刘姐出了门。
司空墐走出夏家别墅很远才把砖头和符丢进垃圾桶里。
那两个坛子她不知道要放在哪里,那是比她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她不会把她们埋进土里。
但是现在,夏宛青想借这两个骨灰坛大做文章,她必须要提前挪个地方。
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了,四月的金城一片嫩绿的颜色,黄昏的晚霞投映在林荫树缝间,给整个金城染上了一层春天旖旎的色彩。
时不时有行人从身边过去,匆匆忙忙,旁边的路上车流如注,华灯初上,满城繁华。
万家灯火,人人都有一个归属,唯独她,在这世界无依无靠。
四月的春风徐徐而来,拂在脸上,温柔得像幼时母亲看她的眼神。
疼她的,爱她的,如今都化成了皑皑白骨,而她残喘在这人世间的唯一信念,就是复仇。
二十多年前,恒扬集团的千金宋莞夕,爱上了刚刚大学毕业到恒扬财务部上班的夏珩邑,自小顺风顺水惯了的宋莞夕说什么也要嫁给夏珩邑。
金城是沿海边城市,交通发达,贸易繁荣,是国门经济进出的重要口岸,这座城市也在经济高速发展里飞速运转,每天都有无数人在这座城市里为了生存而奋斗,也有人在这座城市无法生存而消亡。
而在寸土寸金的金城,海边的房子更是无数人一生都不敢做的美梦,这里的房价贵得离谱。
当然,别墅更是贵得离谱。
穆啸尘停的这栋别墅从规模来看都是整个海湾面积最大也是最豪华的,在这个灯火辉煌的海湾里,它就像一座屹立不倒的城堡,彰显着主人的身份和地位。
穆啸尘把车停下后没有立刻下车,他点了一支烟,烟头明明灭灭中,他突然开口问司空墐:“你来金城的目的是什么?”
司空墐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倒映着海湾的灯火,像倒映了漫天的星星。
“我的父母都出车祸死了,我才来投奔我舅舅的。穆先生不是已经查过了吗?”
司空墐知道穆啸尘不好骗,他这样问就恰好证明他只查到她表面的那层身份,其他什么也没查出来。
那层身份是她母亲用了一辈子才给她铺成的路,司空墐就算冒着被穆啸尘杀了的危险也绝不会说出来。
她眸光诚挚的看着穆啸尘。
穆啸尘知道这个女人在说谎。
阿森查过了她的资料,干净得毫无瑕疵。
可正是这种毫无瑕疵处理得近乎完美的资料,才最是有可能在掩盖什么。
不久前才被他吓成那个样子,一转眼就又不长记性了,竟然敢试图在他眼皮子底下蒙混过关,这个女人还真是胆肥得很。
穆啸尘下了车,把烟掐灭了便去开司空墐那边的门。
“下车。”
司空墐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
穆啸尘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将她抱起来,不管她在怀里如何挣扎,穆啸尘把她抱进了别墅里。
整栋别墅灯火明亮,可是没有一个伺候的人,穆啸尘扯下司空墐一直背着不肯松手的包,径自把她抱到了二楼的房间。
知道他要做什么,司空墐在他怀里挣扎得更厉害了,“你放开我!你这个禽兽!”
“哦?这就禽兽了?”穆啸尘低沉的声音暗含了一丝沙哑,他把她丢到柔软的大床里就伸手去剥她的衣服。
“穆啸尘!”司空墐用力踢他,双手在空中张牙舞爪,可是身上那双手铁钳一样的,总是能避开她的攻击将她钳制住。
“司空墐,你现在唯一能和我谈价码的就只有这副还不错的身体了,你确定你真的要这样?”男人冷冷的声音响在耳畔。
司空墐的动作一顿,半晌之后,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鸡蛋是碰不赢石头的,就算她不同意,穆啸尘只要想要她,他有无数种办法可以逼她乖乖就范。
甚至等他发怒之后,她的下场还会更惨,既然如此,又何不识时务一点,让自己少受点苦呢?
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她应该顺着他,曲意逢迎也好,逢场作戏也好,至少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想到这里,司空墐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吧。
“司空墐,别这副鬼样子。”
耳边的轻笑声带着凉意,还没等司空墐惊诧,铺天盖地的吻便落了下来。
穆啸尘说她可以走了,司空墐就毫无表情的裹着毯子下床。
看着满地撕碎的布料,她道:“你把我的衣服撕烂了。”
“怎么,你还想让我赔你一件不成?”穆啸尘蹙起眉头,不悦的看着她,“你信不信我就这么把你丢到大街上?”
司空墐平静无波的看着他。
她好像确定,穆啸尘不会做这种打自己脸的事情。
穆啸尘被她盯得恼火,暴脾气让他想把这个女人从窗外丢下去,可是想到他才把结婚证砸到老爷子的面前,只好忍下那口恶气。
他打了个电话让手下拿一套衣服上来,并且在电话里准确的说出了司空墐的尺码三围。
司空墐静静的听着,好像一切与自己无关,只是在穆啸尘打完电话之后,她问道:“我已经履行过我的义务了,所以你以后能不能尽量不要找我?”
穆啸尘冷冷看了她一眼,全身气压低得可怕,就在司空墐以为他又要发飙的时候,他却转身进了浴室。
很快,有人来敲门,司空墐把衣服接进来,换上之后,穆啸尘还在洗澡,她便悄悄离开了房间。
穆啸尘洗澡出来之后,屋里静悄悄的,司空墐人早已经走了。
他再次看了一眼床上那滩血迹,不知怎的心里有点烦躁,还夹杂着一丝莫名的喜悦。
穆啸尘再次拨了个电话。
“阿森,查一下夏珩邑家新来的侄女在来金城之前的底细。”
.........
司空墐没有再回宴会,她自己给夏珩邑打了电话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便自己打车回去了。
她在空间狭窄的洗手间里呆坐了很久,脑海里涌过很多念头。
她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小镇姑娘,思想也没那么古板,可是在这件事情上她很执着,她觉得第一次应该是给那个要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人,哪怕当初有个人为了她差点赔掉整个人生,她也没把自己交给他。
当然,她也不是觉得把第一次给没有共度一生的人有什么不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观,她只是在固守自己的想法。
可是现在,她的第一次就这么被穆啸尘这个混蛋给夺走了。
她气得咬牙切齿,简直想去找他拼命。
最后她看到自己梳妆台上的两个坛子。
司空榆死的画面还在脑海里回旋,宋莞夕的话还在耳边回荡。
她们,是她在这人世间的所有意义。
“不该就拘泥于这些的,司空墐,你的人生重点不该在这种事情上,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吧,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重新站起来,换上了长袖的衣服遮住自己身上的伤。
大不了,大仇得报之后她再去找穆啸尘算账。
司空墐的眼里又多了一抹狠戾。
就在司空墐收拾妥当到楼下客厅之后,去参加宴会的夏家四口人已经回来了。
尽管没有见到穆啸尘,但大家的收获都不错,所有人都很开心。
尤其是司空墐闹的那一出之后,夏珩邑的生意圈莫名扩大了,他看到司空墐之后对她在宴会上的惊艳亮相又是大肆赞赏,又问了司空墐身体怎么样。
司空墐说自己只是着了点凉头晕,已经回来吃了药了。
叶寸心就劝她赶紧回房间去休息,要是不舒服的话记得叫刘姐。
司空墐便回房间去了。
夏珩邑看着司空墐的背影,满意的点头道:“阿墐能得到穆家人给她改裙子,小溪能得到穆家四张请柬,在这件事上,你们是大功臣。”
夏溪很开心,趁机邀功问夏珩邑要了礼物。
一旁的夏宛青笑容温婉,只是多少有点僵硬。
夏珩邑表功的功臣里有一个外人,没有她这个从小被夸大的夏家的骄傲。
她心里的有只猫爪子在挠,挠得她浑身难受,深夜躺在床上的时候,她就想,这个家不能有司空墐。
她的眼珠子在黑暗里咕噜噜的转,一个把司空墐赶回小镇去的计划浮现在脑海里。
第二天一大早,夏宛青起床就去找了夏珩邑和叶寸心。
“爸妈,我想把我睡的上面那楼顶修厚一点,夏天快要来了,雨水多,我的房间总能听到雨打在房顶上的声音,很吵。”
夏珩邑和叶寸心都有点奇怪,但是夏宛青的理由合情合理,两口子也没拒绝。
这栋别墅是欧式尖顶的,房顶就只有一小块空着的面积,夏宛青的房间就在那个位置,平时也就刘姐拿菜箱种了点菜,夏宛青想要怎么把房顶改造厚一点都无伤大雅,夏珩邑也就点头答应了。
两口子很快就出门去了。
夏珩邑出去见客户,叶寸心也是忙着去赶她的姐妹局,两人昨天在宴会上的收获都不小,所以今天很忙。
夏溪的请柬是从穆家小姐那里得到的,她也一大早就去穆家感谢穆小姐去了。
家里只剩下了夏宛青和司空墐,刘姐做了她们两人的菜。
吃过早饭之后,夏宛青打了个电话,同司空墐坐在客厅里闲聊了会儿,就有工人上门来,拖了一小车东西。
夏宛青亲自带着工人去了楼顶。
她要修楼顶的事情没瞒着人,大家都知道。
司空墐看着夏宛青纤秀窈窕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这才问刘姐:“往年金城的雨水大吗?”
“基本上每年都是这样的。”刘姐毫不在意的回答。
每年的雨水都是这样的,夏宛青也这样过了二十几年了,偏偏她来了夏宛青就开始嫌吵,要重新把房顶翻修一下。
司空墐的警惕性告诉她,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她静静的坐在沙发里看着工人们从货车里搬东西到楼顶。
司空墐隐隐约约闻到一股沥青味。
“夏宛青要做什么?”她低头轻轻吹着细瓷杯里的热牛奶,面上一副人畜无害岁月静好的模样,脑子却已经开始咕噜噜飞速运转了。
楼上很快传来轻微的响动声。
司空墐回到自己的房间睡了个午觉。
她的身体到今天还有点微微的痛,不过不影响行动,睡了个午觉起来要更舒服了一点。
楼上的声音持续了一中午才停,等工人们走了之后,司空墐才出门,从楼梯处爬上去。
楼顶上真的只有一块面积很小的天台,虽然已经被工人们修整过了,可丝毫看不出痕迹,只有空气里隐约散发出一股淡淡的不好闻的味道。
司空墐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块隐蔽的地方,那里有一块被忽视了的、没有被水泥糊到的黑色。
她蹲下身去轻轻抠了一点在手里,仔细确认过了,这就是沥青。
“沥青只有在修承载量较大的工程时才会用到,夏宛青为什么要用它来改造房顶?”
司空墐心里的不安加深了。
司空墐是抱着两个青花瓷细釉小坛子上的飞机。
这两个坛子并不特别名贵,但是外观很好看。
坛子是妈妈留下的遗物,如今这里面装着她深爱的两个人的骨灰。
现在她要带着她们离开这片生活了十二年的土地,回到故乡。
司空墐将坛子紧紧的搂在怀里,像是拥着那个曾经将她捧在手心里的女子和那个为了成就她而失去生命的小姑娘。
“十二年了......妈妈,阿榆,我们要回去了。”
“欠我们的,都该还了。”
她的眸光轻轻越过舷窗,窗外残阳如血,十里云海翻滚。
唇角轻轻浮起一丝淡淡的笑,她想,这可能是个好预兆。
飞机飞行几个小时以后,在金城国际机场停下。
已经是晚上了。
司空墐跟随着人群往出口走去,到处都可以看到来接机的人,她甚至都没有将多余的目光落在人群里。
因为她知道,不会有人来接她。
金城的名字很俗,但它确实如它的名字一样,是一座寸土寸金的城市,走出机场便能看到阑珊灯火将整座城市映照得亮如白昼。
司空墐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
突然,她眸子里寒光骤然凛,一种常年培养的警惕让她全身的寒毛顿时竖起来。
她感觉到了危险。
司空墐四下看了一眼,四周都是匆匆忙忙的行人,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她现在的身份,不管是夏珩邑还是叶寸心都没有要杀她的动机,司空墐不由怀疑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尽量往人群密集的地方走。
突然,她眼前一暗,才刚一抬起头,一块浸了药物的手帕猝然捂住了她的口鼻。
失去意识之前,司空墐头脑里只有一个念头: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大张旗鼓绑架她的,绝对不是她了解的那几个人。
......…
司空墐醒来之后,先恢复的是听觉。
女人的尖叫声四下回荡,凄厉无助,叫声都有些嘶哑了。
司空墐心里一惊,睁开眼睛,四周一片黑暗,待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她看到了一幅难以置信的画面。
墙上有一块地方是空的,透过那个缝隙,可以看到另一间屋子。
屋子里灯光很亮,一个面容被血糊住的姑娘被绑在一根大柱子上,在她面前有个光着膀子的男人手里拿着根手指粗的细鞭子狠狠抽在她身上。
她的牙齿好像被人拔了几颗,嘴里血糊糊的,司空墐仔细看,发现她的十个手指甲和脚指甲缝里都插着一根细细的签,一股一股的血不停从她身上流出来,地面上暗红的一条小河。
姑娘的叫声嘶哑如同泣血,“九爷,九爷......我错了,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啪啪”的鞭子声毫无停顿。
司空墐不敢再看,急忙闭上眼睛,心脏砰砰的冲撞着胸腔,好像要从她单薄的身体里冲出来。
“不好看吗?”一道声音在耳边猝然响起。
冰凉刺骨,仿佛是从无尽的深渊里爬出来的阴魂。
与此同时,有一块挡壁缓缓升起,遮住了墙上的那块空隙,将那间屋子发生的惨烈隔绝开来。
有灯光亮起,司空墐在黑暗里太久的眼睛被这灯光一照有些疼,她偏了一下头慢慢适应了,这才看到跟她说话的人。
说话的是个男人,就在司空墐的右前方,黑暗中她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个人的存在。
他的五官很凌厉,穿着裁剪合体的西服,长腿交叠搭在一起坐在她的右前方,像个俾睨众生的君王,用那叫人遍体生寒的眸光冷冷的看着她。
司空墐恐惧得心尖都在发颤,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脚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身体里残留的药物让她动弹不得。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挣扎,像猫看着自己利爪下的老鼠。
“你为什么要抓我?”
司空墐挣扎无用,她努力克制住自己不去想刚才看到的那恐怖的画面,压着声音问面前的男人。
“不好看吗?”男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是重复他一开始问的问题。
这个男人从机场大张旗鼓把她掳到这里来,而且给她看了刚才那样的画面,绝对不是为了问这样无聊的问题。
司空墐觉得头顶一片寒意,她全身无力,只是眸子冷冷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男人笑了笑。
这笑没有让人觉得亲近,反而叫人觉得像深渊里爬出来的阴魂森寒的笑。
“我觉得刚才还不够刺激,不知道像你这种类型的,惨叫起来会不会别有一番滋味?”
司空墐打了个哆嗦,一股寒意蔓延了四肢百骸。
这一瞬间她在想,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变态匪徒。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抓我?”
常年训练养成的冷静让她的情绪微微平复下来,同时,说这话的时候她的余光快速的将屋子打量了一遍。
然后她的心里得出一个很恐怖的结论:这是一个绝对封闭的空间,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要想从这里逃出去几乎不可能。
而右前方那个长相张扬锋利的男人仍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像高高在上胜券在握的高位者。
“门外是万丈悬崖,只有专门的直升机才出得去。你就算从这里逃出去了,一出门就会立刻摔得粉身碎骨。”
他看出来她想逃跑。
这个男人有一双毒辣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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