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都能听到“咔嚓”的骨头断裂的声音,我痛晕了过去。
再醒来,若清都陪在我身边,她微笑着说:“阿朗,你的腿伤得很严重,医生说可能下半辈子都得在轮椅上度过了。”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笑意越来越大:“怎么办,从今以后,你不能跳舞了,你从小最爱的东西就这么没了,你的人生就这么毁了,怎么办啊?这么久,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我:“是你策划的意外?”
若清:“对,我只是在台上撒了些油,怎么样,只要一点,足以让你摔下舞台,这支舞我编了那么久,就为了让你在舞台边旋转。”
我看着自己的腿,心都灰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若清恨恨地看着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你知道阿峰从高台掉下来的时候有多痛,死的时候有多痛苦,都是因为你拦着我,他等不到我才来才喝醉了出事,本来我和他可以远走高飞的,都是因为你。”
“你只是失去了事业和一双腿,可我失去的是我的爱情。”
我出院后要和若清分手。
她却和双方父母说我是受刺激过度,她特地辞去了舞团的工作,每天在家折磨我。
我在轮椅上哪都去不了,她每天给我喂很硬的剩饭,为了不让我上厕所,她不让我喝水。
父母派管家和保姆来,她以不够细心为由把人轰走。
我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在某个夜晚,她终于把我推出门外说去散步,却在下一个斜坡的时候,看见迎面来的货车,她松开了手。
松手前,她俯身说了一句:“现在,轮到你去死了。”
我的轮椅不受控制地往坡上滑行,对面货车迎面撞上来。
我再睁眼,我发现回到了她要私奔那个晚上。
我深呼吸一口,摸着完好无缺的双腿,掐下去还有痛感,我眼泪掉下来,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我给团长发了个信息,说感觉好像服装有点问题,问他能不能来后台一下。
外面一切都准备好了,如果像上一世的这个时候,该是若清来告诉我她不能参加比赛的时候了。
我走出外面,大化妆间很多人,若清看见我,把我拉进房间里,我反手关门,留下了一条缝,她心急如焚,完全没注意到这些。
我看着她和上一世一样,说着一模一样的话,说不能参加比赛,和我分手,她要和叶峰远走高飞。
我大声地说:“不行,你这样我们团的声誉怎么办?
外面那么多特邀嘉宾在等着演出,你不能这么自私,把所有人的心血付之一炬。”
若清一脸不耐烦:“团里不是有别人也能跳吗?
我反正马上要走,我再不走,就赶不上飞机了,你们自己想办法吧,没有我照样能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