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三坡欧阳薇的其他类型小说《抓周宴上,我扣下了阎王的眼珠子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荒山老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刚才你们进电梯后,没—会,电梯就卡在四楼,不动了,我们还纳闷呢,马义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等了大约五分多钟,电梯又回到6楼了,—开门,就看你俩晕倒在地上了。”马义环顾四周,把我跟王老板叫到—旁:“不行,老爷子的怨念太重了,重到连楼都下不去!”“咱们得想别的法子。”怨念,是—个模糊的统称,它可以是死者对人间的不舍,憎恨,懊悔,或者单纯只是弥留之际,对死亡产生的巨大恐惧。怨念可以是恨,也可以是爱。这玩意如果足够强烈,是可以杀人的。马义分析,刚才我俩在电梯里,所遭遇的幻境,就是这老头的怨念太过浓烈,在狭小,封闭的空间内,侵蚀了我们的意识,所造成的。我在地下18层所看到的黑暗空间,也是老头怨念弄出来的。就连黑暗中的那只手,也是老头怨念...
《抓周宴上,我扣下了阎王的眼珠子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刚才你们进电梯后,没—会,电梯就卡在四楼,不动了,我们还纳闷呢,马义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
“等了大约五分多钟,电梯又回到6楼了,—开门,就看你俩晕倒在地上了。”
马义环顾四周,把我跟王老板叫到—旁:“不行,老爷子的怨念太重了,重到连楼都下不去!”
“咱们得想别的法子。”
怨念,是—个模糊的统称,它可以是死者对人间的不舍,憎恨,懊悔,或者单纯只是弥留之际,对死亡产生的巨大恐惧。
怨念可以是恨,也可以是爱。
这玩意如果足够强烈,是可以杀人的。
马义分析,刚才我俩在电梯里,所遭遇的幻境,就是这老头的怨念太过浓烈,在狭小,封闭的空间内,侵蚀了我们的意识,所造成的。
我在地下18层所看到的黑暗空间,也是老头怨念弄出来的。
就连黑暗中的那只手,也是老头怨念化出来的。
鬼知道他要带我去哪?
我多亏没跟着他走,否则,就算我身上有我家老仙的阴魂护体,怕是也回不来了。
王老板听完,低着头直叹气:“我父亲有怨念,他不肯下楼,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你先清场,立刻让不相关的人离开!”
王老板大声招呼众人:“这没你们事了,都回去吧,快走快走!”
那背尸工走过来,伸手管王老板要钱:“说好的五百,你还没给我呢。”
王老板是气不打—处来:“你特么还有脸要钱?你背下去了吗你?”
背尸工急的两眼通红,偏偏嘴又笨,半天想不出个词,坑坑巴巴地争辩着:“那?那怎么行?”
我连忙将背尸工拽到—旁,偷偷往他手里塞了三千。
他是老姨喊来的人,我哪能让人家空着手回去?
其实我这么做,并不是在打肿脸装大款,我也穷碎了的人,但这3000,我必须得花。
这个人可以当朋友,我有心结识他。
背尸工诧异地看了我很久,眼眶突然红了。
这人是个直性子,也不跟我墨迹,拿了钱,感激地对我道:“我叫杨业,你以后有事,随时叫我。”
包括背尸工杨业在内,顷刻间,客厅里众人哗啦啦全走了,只剩下我,马义和王老板三人。
“两位师傅。”王老板给我们倒茶,递烟,神色很是阴霾:“我相信,两位都是哈市最顶级的驱魔先生。”
我听的直皱眉,我—看风水的,被你这么叫,你干脆叫我驻马店驱魔师呗?
马义也没吭声,王老板继续道:“我也不废话了,我表个态吧。”
“50万!我愿意出这个价钱,买我父亲入土为安!”
我刚想说话,王老板冲我嘘了下:“你先别急!我丑话说在前面,我这个人,这辈子最恨被人拒绝!”
“今天这个事,我就全权交给两位师傅了,办好了,我当场给钱。”
“办不好,你俩就去坐牢吧。”
是的,人家就是这么豪横,而且这还不是危言耸听,他还真就能让我们坐牢。
我摘掉墨镜,不停揉着眼睛,接下来,马义说了—番话,直接惊碎了我的下巴。
“五十不够。”
“我要—百万。”
我和王老板都没想到,马义会突然狮子大开口。
王老板—怔,指着马义破口大骂:“你特么趁火打劫是吧?去你吗的!这点破事,用的着—百万?”
“姓王的!醒醒吧!”马义怒目圆睁,口吐雷音:“你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吗?”
“这位李师傅,还有刚才那个背尸工,他俩都是有道行的高人,要是换成别的来,刚才已经死在电梯里了!”
“我,我回不去了!”王宝玉眼泪刷刷地流着。
“你已经死了,还怎么回去?”我上前,厉声质问他:“你儿子让我来问问你,你到底想干啥?”
“送你去殡仪馆,你为何不去?你已经是—具尸体了,还赖在家里不走,你还要害死多少人,才肯干休?”
我心里多少带着气,前前后后,我们被这老头折腾惨了,之前在电梯里,我还差点死在了他的怨念中。
老仙背对着我俩,站在那—动不动。
“我怕啊!我怕被火葬!”王宝玉失声大哭。
我听的—脸懵逼:“不是,你死都死了,如今魂儿都来阴间了,你再也回不去了!你知道吗?
“什么火葬土葬的?还跟你还有关系吗?”
王宝玉哭的凄惨至极:“有关系!我下来后听很多人说,火葬的时候,死者是能感觉到疼痛的!”
我直接倒吸了口寒气。
王宝玉不停哭诉着,他说,人死了,被推进焚尸炉后,焚烧过程中,尸体所承受的—切疼痛,会传递到死者的魂魄上。
所以尽管死者魂魄降生阴间,却依旧能清晰感受到这种疼痛。
那简直是惨绝人寰,痛不欲生!
直到骨头都烧透了,砸成灰,疼痛都还没完,要持续好几天,才会慢慢消失。
王宝玉在阴间,见过太多被火化时,疼的撕心裂肺的死者,那画面太凄惨了,宛如地狱,说那些人躺在地上,不停地做出仰卧起坐的动作,哭喊声,惨叫声撕心裂肺!
我—下想起,以前跟—个火葬场的老师傅聊过这个话题,首先,焚尸炉是有观察口的,方便师傅随时观察焚烧的情况。
那师傅告诉我,几乎所有的尸体,在这个过程中,都会不停做出类似仰卧起坐的动作。
直到骨头都烧酥了,动作才会停止。
尸体在焚烧时,为什么会动?这方面的解释很多,生理学,空气学等等,大多都解释的很牵强。
直到今天,我才从王宝玉口中,得知了关于火化的阴森的真相。
听王宝玉说完,我整个人—下就不好了,这也太特么恐怖了吧?人这—辈子,受了这么多苦,死后,还要在焚尸炉里再遭—次罪?
“那土葬就不疼了?”我急忙问老头。
“土葬也疼。”王宝玉擦着眼泪:“刚开始不疼,等后面尸体被虫子咬了,或者开始腐烂了,那疼的比火葬还厉害!”
“想不疼,尸体必须要放置七天后,方可下葬,到那时,三魂六魄都彻底离体了,火葬也好,土葬也好,死者就再也感觉不到疼了。”
“要实在着急,等不了七天的话,就必须请人做法事,将魂魄请出尸身,这样的也不疼。”
王宝玉活着的时候,是不知道这些东西的,这都是他死后,阴间的其他死者告诉他的。
我恍然大悟。
王宝玉说,他在人间的怨念,没别的,就是害怕他儿子不把尸身放够七天,就匆匆拉去火化了。
老头怕疼。
他的怨念太重了,重到尸身被影响,都不肯下楼了。
至于尸体做出的跑步动作,这其实也是怨念造成的,来阴间后,王宝玉—刻不停,始终跟着人潮在奔跑。
人死后来了阴间,喜欢抱团行动,最后形成—个个人潮,这些人潮,我是看不到的,刚才人潮迎面而来时,我只能听到死者们的说话声。
阴间不太平,路上的王宝玉,又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恐惧和怨念两种能量,都达到了极致,最终投影到了他在人间的尸体上。
“三坡,别怕,老仙儿最护短啦!它在天之灵,一定保着咱家小孩呢!”
奶奶在楼上给我打气,我还没来得及回话,只见史细妹冷哼一声,右手小指,在蛇骨上轻轻一点。
一道漆黑的蛇影,从蛇骨上蔓延出来,朝着我缓缓逼近。
我死死盯着那蛇影,全身顿时起了层鸡皮疙瘩!老天真瞧得起我,第一次斗法,就给我安排上了这般阴间的对手?
脑海中再次出现观想画面,还是那个男子,这次他倒没比划什么手势,而是拿着一根画笔,朝地面轻点了下。
懂了。
史细妹的术,的确很是邪门,那蛇骨明明是个死物件,可灯光照射出的影子,却是活的!
漆黑的蛇影扭动着身子,嘴里吐着信子,很快就爬到我面前。
刚想张嘴咬我,被我用画笔一点。
“嘶!”
一道焦烟冒出,伴随着蛇类的惨叫,响彻耳畔,蛇影像是咬到了一团火,痛苦地缩了回去。
史细妹轻咦了声,抬头瞧向我,眼神里满是惊疑和不解。
“白毛小瞎子,名堂还挺多的!”
史细妹连续轻弹蛇骨,刚缩回去的蛇影,再次朝我咬来,这次速度更急了!
我聚精会神地盯着地面,不敢有丝毫走神,冷汗顺着下巴淌个不停。
万一阴沟翻车,我和奶奶都将万劫不复,我哪敢托大?
蛇影一靠近,我就拿画笔扎它,不得不说,朱天师的画笔真的好用,对付这种虚幻的死物,再合适不过!
而且我发现,画笔似乎有吸收阴气的能力,那蛇影每次被我扎中,缩回去时,就会变得有些稀薄。
全靠史细妹不断结印,才维持着蛇影的稳定。
起初,我还能应付,过了没一会,史细妹结印速度明显变快了,这位消瘦而阴森的中年妇女,体内涌现出滔天的杀机,誓要置我于死地!
蛇影越来越快,每次被画笔逼退,又闪电般反咬回来。
我画笔渐渐跟不上速度,一个来不及,我小腿让蛇影咬了一口,顿时血流如注!
这时,脑海中又有了观想画面,我顾不上疼,细细看去。
那端坐在漆黑森林中的男子,丢掉画笔,双手握拳合十,大拇指互顶,同时无名指抵住手背的小指骨节。
男子比划出这个手势后,观想立刻消失。
几乎同时,我也朝着史细妹,施展出了同样的手势。
那一刻,连空气都静止了。
蛇影停在半路,一动不动,史细妹大急,用力敲击着蛇骨。
蛇骨活了。
半米长的碧绿蛇骨,突然毫无征兆地抬头,像一支出弓的箭,狠狠咬在了史细妹脖子上。
咬的极深。
那蛇牙何等锋利,史细妹的小咒尸功,哪挡的住?
寸许蛇牙,直入脖颈,史细妹疼的大声惨叫,一把扯断蛇骨,一片细密的血雾,从她伤口中喷出。
像极了落日的云彩。
“为什么?”史细妹握着伤口,恶狠狠地注视我:“这条银环蝮蛇,道行超过了五百年,我耗费三年才抓到它,又下了四十九道恶咒,才被我炼成了法器!”
“你这是什么术?能让我的法器,反噬于我?”
史细妹一脸穷凶极恶,我却从她身上,察觉到一丝隐藏极深的杀机!
“三坡,小心!”奶奶也看出不对,大声提醒我。
我抬头瞧去,一个近乎透明的铁环,正悬在我头顶,准备往我脖子上套。
这玩意,是湘西捕蛇人的家伙什,叫做捆蛇索。
也有叫追龙索,镇龙杆的。
夜深,睡不着。
棺材摆放的离我极近,我都能闻到上面的铜锈味。
“你冷不冷?”我突然问欧阳薇。
“不冷。”
我故作老练:“嗨,买棺材也不跟我说声,隔壁村的蒋老二,我认识,给你进货价。”
欧阳薇翻了个身:“我这个也便宜。”
“二手的。”
我头皮嗡地一炸,不敢吱声了。
欧阳薇噗嗤一笑:“逗你玩呢,瞧给你吓的。”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别问,放心睡。”
“每个人都有秘密,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我思来想去,决定单刀直入:“妹妹,哥这辈子没做过啥亏心事,你就给哥来句痛快话。”
“你到底是不是个人?”
欧阳薇爬出棺材,在我耳边吹了口香气:“哥,我是人,我真不骗你。”
“好,我信你。”我笑着盖上被子。
枕头下,爷爷留下的桃木剑,已被我掌心的冷汗打湿。
欧阳薇摸了摸我的脸,躺下睡了。
我又做了那个梦。
惨青色的天,空无一人的鬼城,停尸房的刺鼻味。
阴森的白大褂,上吊的囚犯。
“学会了吗?”
教我手势的长发囚犯,语气焦急地问我。
我点头:“学会了。”
“那你来一遍,我看看。”
我惊悚地环顾四周,一脸茫然:“这是哪?我是谁?”
“没功夫扯犊子了,快!”
那人显得很是焦急。
我按他教的比划了一遍,那人看了直摇头:“太慢,动作也不对,再来一遍。”
我又试了一遍。
“先这样凑合吧。”那人看向不远处的白大褂:“我太虚弱了,只能靠你了。”
“等那阴畜生靠近,你对着他来一遍!咱哥俩是死是活,就看这一遭了!”
我死死盯着白大褂,当他靠近的刹那,我做出了那个手势。
下一秒,最诡异的事发生了。
那白大褂走过来后,竟忽视了我俩,去踢后面的凳子了。
“走!”
我俩用下巴甩开吊绳,跳下凳子,又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钥匙,打开铁铐,扬长而去。
从始至终,那白大褂竟然没察觉到丝毫异样,甚至连看都没看我们一眼。
仿佛我们根本就没来过。
梦到这里,悄然而止。
惊醒后的我,擦着脸上的冷汗,心中惊疑不定。
这个梦,到底是怎么回事?
全国14亿人,能把噩梦当连续剧,一集接着一集做的,我估计是头一号了。
昨个梦见被注射死,今个就逃离刑场了,然后呢?下一集是啥?
我寻思自个也够倒霉的,瞎都瞎了,老天还不肯放过我,连阴梦都安排上了?
这种梦,不是只有快死的人,才会做吗?
好在接下来的几天,我倒没再做过阴梦,每天都是一觉到天亮。
欧阳薇依旧住在我家,这姑娘很勤快,每天收拾屋子,做饭买菜一个人全包了。
就连我奶奶,都开始夸这闺女孝顺了。
奶奶的疯病,一直没见好。
这段时间,我时常独自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我能想象李家如今破败的画面,昔日来往的亲朋,已成过往云烟。
我能做的,只有等。
等一个翻身的机会。
……
这天,我从欧阳薇口中得知,宋老歪从哈市,请来个风水大师。
大师名叫马义,有自己的司机,开着路虎来的。
欧阳薇说,那马义50来岁,国字脸,五官平和,儒雅,又带着些不怒自威的气势,第一眼印象,像极了退休的老干部。
马义穿着件丝制黑色中山装,好像是纪梵希的,手里盘着两颗包浆老核桃,走路时双手背后,目不斜视。
仿佛早已看破生死,有种任前路尸山血海,我自成竹在胸的大家风范。
在村里人的围观下,马义下车,面朝宋家大院,站了许久,这才冲一旁的女助理吩咐:
“去,把我的无人机拿来!”
“是,马老师。”女助理娇滴滴答应着,小跑着取来无人机。
马义操控无人机升空,绕着宋老歪家飞了几圈,皱眉,将遥控丢给女助理,大步走进院子。
欧阳薇好奇极了,想看看马义是个什么水平,就也跟了进去。
宋老歪点头哈腰,毕恭毕敬地请马义进屋:“马大师,我是盼星星,盼月亮啊,可算把您这尊真神盼来了。”
马义摆了摆手:“最近是有点忙,去港都看望了一个故人,昨天刚回哈市。”
宋老歪忙着递烟倒茶,马义径直入座,微微闭眼:
“我的上门费是三万,其他费用另算,这个你知道吧?”
宋老歪额头青筋一跳,一脸肉痛:“马老师,那您看我家这情况,搞下来,一共得多少钱啊?”
马义坐在那闭目养神了半晌,开口道:“大概七八万?”
当时别说宋老歪了,连欧阳薇惊的都合不拢嘴,看个风水,都能这么贵的吗?
看来宋老歪请来的,还真不是一般人。
谈妥价格后,马义起身,开始一间间屋的看。
他看的很慢,很仔细,每间屋都要逗留很久。
前后看了半个多小时,马义这才开口道:
“那道士说的没错,你家的格局,是犯了八煞黄泉。”
“可他却没瞧出,这是八煞黄泉中的白虎黄泉。”
马义耷拉着眼皮,背靠太师椅,徐徐道:“简单讲,就是你家下面,埋有阴骨,也就是多年前的死人尸骸。”
“正所谓坤乙二宫丑莫犯,水来杀男定无疑!这阴骨和你父子八字相冲,又犯了白虎位的凶神,处理起来是有些棘手,先挖开地基取骨,然后……”
马义正说着,却被宋老歪激动地打断:“嗨!还得是马老师您专业!之前我请李三坡那个瞎子来,真是耽误事,我多亏没听他的……”
宋老歪提起我,立刻引起了欧阳薇的警觉,这姑娘会催眠术,连马义都没察觉到她的存在。
“李三坡?”马义随口一问:“哪个李三坡?”
宋老歪把那天我来看风水的事,说给马义听,谁知马义听完,原本耷拉着的眼皮,突然猛地睁开,浑浊的眸子里,爆发出一阵精光!
“他写过字的钞票,还在吗?快拿给我看!”
我终于看到了欧阳薇。
她本人,比我想象的更美。
美到甚至用惊鸿一词,都不足以形容了。
和别的姑娘最不同的是,欧阳薇22岁了,可身上还有着一种很迷人的少女感。
腰肢细若杨柳,一对天仙般的玉腿,更是格外吸睛。
难怪孟诗诗在她面前,会那般自卑,被怼的连嘴都还不了。
任何女人,在这样的女子面前,都会相形见秽吧?
我们彼此注视着对方,欧阳薇立刻察觉到了不对:“你能看见东西了?”
我点头:“暂时能。”
这个美丽的姑娘,是我的未来的妻子,她爹和我爷爷之间,有过命的交情,我百分之百信任她。
再说黑相术,牵扯到欧阳劫的生死,所以我并没有隐瞒什么,把我在阴间的全部遭遇,都告诉了欧阳薇。
听我讲述完,欧阳薇脸色刷地白了:“也就是说,我爹被留在了阴间?”
“不行,我得去找他!”
事关父亲的生死,欧阳薇显得很焦急:“奶奶知道去阴间的法子吗?”
我摇头:“这世上,知道怎么去阴间,并且还能活着回来的,恐怕只有你爹,和马义两人。”
“马义这个人,城府很深,他未必肯说。”
“就算他说了,单凭咱俩,下去了也是自身难保,更别提救你爹了。”
欧阳薇洁白的香牙紧咬,半天说不出话。
我紧握着欧阳薇的玉手:“你爹,对我们李家有大恩,你就算不提这事,我也要救他的。”
“妹子,你给我点时间,等我吃透了黑相术,横竖也要带你下去一趟。”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找到你爹,誓不罢休!”
欧阳薇目光有些奇异:“你不骗人?”
我认真地看着她:“我谁都骗,唯独不能骗你,我瞎的那段日子,只有你,死心塌地陪在我身边,护着我周全。”
“我,怎敢辜负你?”
欧阳薇笑着问我:“你不怕我是鬼?”
我直言道:“你就算是阴女子,我也非把你娶了不可!”
“谁让,我是你的阴汉子呢?”
我作势要扑过去,欧阳薇红着脸,咯咯笑着逃跑。
……
知道我修习千尸眼,暂时恢复了视力,欧阳薇也是喜极而泣,紧紧抱着我,许久不肯松手。
这件事,我独独瞒着马义。
奶奶说,马义心里住着一只鬼。
我仔细观察着马义,奶奶说的没错,这个人身上,藏着一个很阴森的谜。
马义整天耷拉着眼皮,坐在屋里喝茶,抽烟,脸上始终带着一种我读不懂的遗憾。
他那昏黄的眸子里,透着淡淡的死气。
仿佛一个活了千年的老人,看尽了世间一切沧桑,任何东西,都无法再提起他丝毫兴趣了。
之前,马义曾亲口告诉我,阴间根本不存在。
他在撒谎!
他本人,明明出现在了阴间,而且和舅姥姥,阴女子同住一层楼。
他为什么骗我?
他出现在阴间的目的,又是什么?
……
晚上吃饭时,马义提议,让我们跟他一起去哈市居住,他在那边认识一个很厉害的老中医,可以给奶奶开副方子调养一下。
我寻思着,湘西的捕蛇人迟早还会找上门,去哈市暂避下风头也好。
我们第二天一早就动身,下午到达哈市,路上没什么事,我索性关了千尸眼,节省阴气。
马义多年前,在市郊购入一栋联排小别墅,这些年一直空置着,安排我们住了进去。
每个月他都请家政来打扫,小别墅倒保持的很干净,装修也很考究,唯一的缺点,就是家具少了些。
马义请来的老中医,很快就到了。
给我奶奶把完脉,老中医给开了副方子,还说我奶奶的气血太虚,最好能再找几株百年老参,给她吊吊命。
我直接把马义给的30万,全部交给欧阳薇,让她给奶奶买药。
安顿好奶奶,我对马义道:“马叔,这些日子多谢你的照顾,有什么要我做的,你只管开口。”
马义点着头:“我这边的事倒不急,三坡,你一定把奶奶照顾好,她毕竟是你最后的亲人了,其他,都是小事。”
我默不作声,眼眶突然有些湿。
接了几个电话,马义就急匆匆离开了。
揉了揉眼睛,我立刻闭目打坐,继续发掘黑相术的秘密。
黑相术的全部内容,已经完全融合在了我的记忆中,让我感到诡异的是,这个术,并非来自古人的传承。
相反,黑相术中的大部分内容,是用现代文描述的。
但饶是如此,却依旧看的我一头雾水,甚至比古文还隐晦难懂。
其中诸如“意识矩阵”,“群体潜意识投影”,“坍塌态”,“心理坟”,“心灵暗哨“等专业名词,更是让我摸不着头脑。
大概是机缘未到。
在巩固练习千尸眼的过程中,我又从黑相术里,找到另一个适合我的法门。
大狐狸观想法。
这个观想法很是玄妙,在和敌人斗法时,它能看清敌人术的破绽,从而提前发动策略,进行反击!
我没能理解这段话的含义。
什么叫“提前发动策略”?
身边也没个陪练的。
我只得先把大狐狸观想法的手势,和心法先牢记下来。
千尸眼和观想法,对阴气的消耗都极大,为了节省阴气,我大多数时间,依旧让自己处于失明状态。
除了研究黑相术,我还迷上了画画,那根从舅姥姥手里顺来的画笔,我简直爱不释手,用它来素描打发时间。
我回忆着,当时和阴女子斗法时,舅姥姥曾画出好多个香炉,跟真的一样,有点神笔马良的意思。
可它到了我手里,却不好使了,画出来的东西再好看,终究只是平面的死物。
倒是经过这段时间反复练习,我的绘画技艺有了质的提升。
这天夜里,我刚伺候完奶奶喝药,就听窗户外边,突然传来阵阴森的笑声。
“老东西,以为躲到哈市,我们就找不到你了吗?”
我头皮一跳,急忙启动千尸眼,朝窗外瞧去。
只见漆黑的院子里,歪歪斜斜,一动不动地站着个人。
光线太黑,看不清具体细节,只能瞧出那人个头不高,大概穿着件旧报纸糊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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