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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王妃独自美,渣男王爷一边去 全集

笑轻狂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还是那个谨王爷,他却又好像不是他了。过去的陆封谨意气风发不可一世,但今夜坐在楚月离面前的,却是一个一脸愁容陷入情殇的男人。他甚至,有些意兴阑珊的。楚月离在给他倒酒。陆封谨还像过去一样,有心事就会来找她,开心的不开心的,都会找她倾诉。今夜,明显是不开心。一连喝了好几杯烈酒之后,陆封谨才看着楚月离,轻声问道:“楚将军的伤好些了么?”“好了。”楚月离淡漠回应,清寒的脸上,没有一丝丝表情。陆封谨知道,这种伤,是断不可能好了。他轻轻握住楚月离的手:“阿离,别生我的气,那日是我错了,我不该凶你。”事实上,这么多年来,他对楚月离的确是很好的。别说凶她,就是对她说话语气重一些,他都会立即赔礼道歉。他甚至从不在她面前自称“本王”,只除了三日前那次。...

主角:陆封谨楚月离   更新:2024-12-10 16: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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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封谨楚月离的其他类型小说《傲娇王妃独自美,渣男王爷一边去 全集》,由网络作家“笑轻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还是那个谨王爷,他却又好像不是他了。过去的陆封谨意气风发不可一世,但今夜坐在楚月离面前的,却是一个一脸愁容陷入情殇的男人。他甚至,有些意兴阑珊的。楚月离在给他倒酒。陆封谨还像过去一样,有心事就会来找她,开心的不开心的,都会找她倾诉。今夜,明显是不开心。一连喝了好几杯烈酒之后,陆封谨才看着楚月离,轻声问道:“楚将军的伤好些了么?”“好了。”楚月离淡漠回应,清寒的脸上,没有一丝丝表情。陆封谨知道,这种伤,是断不可能好了。他轻轻握住楚月离的手:“阿离,别生我的气,那日是我错了,我不该凶你。”事实上,这么多年来,他对楚月离的确是很好的。别说凶她,就是对她说话语气重一些,他都会立即赔礼道歉。他甚至从不在她面前自称“本王”,只除了三日前那次。...

《傲娇王妃独自美,渣男王爷一边去 全集》精彩片段


他还是那个谨王爷,他却又好像不是他了。

过去的陆封谨意气风发不可一世,但今夜坐在楚月离面前的,却是一个一脸愁容陷入情殇的男人。

他甚至,有些意兴阑珊的。

楚月离在给他倒酒。

陆封谨还像过去一样,有心事就会来找她,开心的不开心的,都会找她倾诉。

今夜,明显是不开心。

一连喝了好几杯烈酒之后,陆封谨才看着楚月离,轻声问道:“楚将军的伤好些了么?”

“好了。”楚月离淡漠回应,清寒的脸上,没有一丝丝表情。

陆封谨知道,这种伤,是断不可能好了。

他轻轻握住楚月离的手:“阿离,别生我的气,那日是我错了,我不该凶你。”

事实上,这么多年来,他对楚月离的确是很好的。

别说凶她,就是对她说话语气重一些,他都会立即赔礼道歉。

他甚至从不在她面前自称“本王”,只除了三日前那次。

楚月离垂眸,下意识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去。

陆封谨却将她握得更紧:“阿离,你真的……别生我的气,我也不知我为何会变得如此。”

“变得如何?”楚月离瞅着他的脸。

他脸上眼底都是痛苦的神色,一筹莫展。

他可是东陵的战神谨王爷啊!大大小小的战役打过无数次,什么大风大浪未曾经历过?就算是泰山崩于前,他也能做到面不改色。

几时见他如此为难?

“阿离,我心里只有你。”陆封谨忽然道,“从前是,如今是,将来也是,我们的婚事也定不会有任何变数!阿离,下个月我们就完婚,从此以后,我只爱你一人。”

若换了过去的楚月离听到这话,心里定是无比感动的。

可经历过那日,见过他眼底对她浮起的杀气之后,也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他说的任何话都变得没有太大意义了。

“阿离,你不开心吗?”楚月离的冷静,让陆封谨心情更加沉重。

楚月离挑眉,似不解:“我为何要开心,这难道不是你从前给过我的承诺?王爷如今为何又要再说一遍?”

如此说话,到底是说给她听,还是换一种方式在提醒他自己?

这次陆封谨竟躲避了她的目光,将她的手松开之后,他端起酒,又慢慢喝了起来。

楚月离却没什么耐性了,她还要回去照顾紫苏和大哥。

陆封谨看得出她的不耐烦,心里的烦闷更甚,她从前绝不会如此对他的。

“阿离,我的心事,可以向你倾诉吗?我们还像从前那样,是不是?”他为何独爱楚月离这么多年?就是因为,不管他经历什么,她对他都会不离不弃。

当初他不小心冲撞了父皇而受罚的时候,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转而去讨好四皇兄,只有阿离,永远守在他的身边。

她就像是他的港湾那般,遇到任何风浪,只要回到她的身边,他就会很安心。

这次,他也希望,还能回到她的身边喘一口气。

“阿离,我好像……好像喜欢上那死丫头了。”


陆封谨带着满腔怒火,也带上了拓跋飞鸢,启程回京。

他以为只要自己晾着楚月离,时间久了,她就会哭着来求自己原谅。

但这次,回到京城之后,她竟一连十日,都在国公府待着,一步都未曾踏出国公府的大门。

起初,他漠不关心。

后来,他忍不住派了侍卫去查探:“她是生病了吗?还是楚将军的伤到如今尚未好,需要她亲自照顾?”

侍卫打听完消息,立即回报道:“回王爷,楚将军的伤看来已无大碍,今日楚将军还入了宫面圣。”

“入宫面圣?”一个擅离职守的将军,还有脸去见父皇?

“既然楚将军没事,阿离躲在府里做什么?”一直没来王府找他认错,那女人到底在想什么?“是本王那一脚踢得太重,紫苏还伤着吗?”

“紫苏姑娘似乎也好了,今日还和离姑娘一起在国公府的后院晒药。”

“她宁愿去晒药,也不来找本王?”

陆封谨原本是想等楚月离来找自己求原谅的时候,顺便提出他的某些要求,没想到他始终等不到楚月离主动求和。

第七日的夜晚,他终于忍不住,亲自去了国公府。

楚月离刚沐浴完毕,长发上还有水珠在滑落。

踏入偏厅的时候,她手里拿着一只盒子,陆封谨只是看了眼,便没在意。

从前她也会时常给他准备一些小礼物,那时候他每次都会很高兴,觉得惊喜。

如今,她在惹了他生气之后,再想用这种手段哄他,陆封谨便觉得十分的无趣了。

比起拓跋飞鸢的真性情,阿离这些小手段,就显得有些矫情。

“我给了你数日的时间思过,你可知自己错在哪里?”这次陆封谨来找她,和上回的消沉完全不一样。

虽然是面有不悦,但却意气风发。

细看,还有几分春风得意。

楚月离命人奉茶之后,就让紫苏出去,她请陆封谨入座,一举一动,始终是得体大方,优雅从容。

果然是深闺里养出的女子!

从前陆封谨很喜欢她的优雅端庄,此时再看,脑海里却总是会响起拓跋飞鸢的话——我不是那些矫揉做作、对你阿谀奉承的闺阁女子,少拿那些规矩来约束我!

陆封谨从小认识的姑娘,不是大家闺秀就是深宫女子,每一个都是规规矩矩,做事一板一眼的。

拓跋飞鸢是个另类,所以,他才会越看越喜欢,深深沦陷一发不可收拾。

如今再看楚月离,美则美矣,却真的太木讷无趣了。

楚月离将他对自己的厌倦,尽收眼底。

她脸上,始终风轻云淡:“那不知王爷觉得,我哪里错了?”

“你非要用这样的态度与我说话吗?阿离,你已经不是不懂事的孩童了!”陆封谨眼底的不悦加重。

“你气我与鸢儿多说了几句,便拉着楚将军率先离开,你自己小心眼,还要连累楚将军擅离军队!”

他所认识的楚月离,从不会如此闹小性子的!

鸢儿说的没错,女人都是善妒的,从前所有的温顺乖巧,都不过是伪装。

他从前,真是看错阿离了!

没想到自己钟爱了多年的阿离,也和那些庸俗女子一样,所谓的知书达理优雅从容,都不过是伪装。

他何德何能,能遇到如此真性情的鸢儿!

陆封谨脸色阴郁,冷冷道:“你可知楚将军因你如此一闹,会受到何等惩治?轻则军杖五十,重则军法处决,你可想过?”

以为楚月离会被吓坏,却不想,她从头到尾都是一脸淡然:“王爷是要与我讨论军法么?既然如此,无故刺伤将军和士兵的拓跋飞鸢,又该当何罪?”


可谁知,楚月离竟依旧跪在地上,跪得笔直,瑞妃根本扶不动她。

瑞妃脸色—沉,暗中加重了语气:“阿离,皇后娘娘已经处置了拓跋飞鸢,你再如此,便是任性了!”

楚月离却看着皇后,—脸坚定道:“臣女恳请娘娘,命婆子给臣女验明真身!臣女从小饱读诗书,在国公府接受最严厉的栽培,对国公府的颜面,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臣女的清白不重要,但我国公府的清白,决不许遭到任何人的蓄意污蔑!”

皇后皱起眉:“不过是—些闲言碎语,何须放在心上?”

“娘娘有所不知,今日宫中已经传遍,听说城外也传得满城风雨。外头传言,说臣女在军中之时,夜夜与谨王爷同宿,还说,有不少将士,亲耳听到臣女那秽乱之音。”

楚月离的话—出口,众人再度安静,各人脸上都有些火辣。

就连皇后都忍不住红了红脸。

这种话,当场说出来,的确是太让人羞涩了。

皇上此时却在看着楚月离。

楚月离跪得身姿板正,如此柔弱的身段,却忽然间给了人—种顶天立地的错觉。

所有姑娘都不敢提及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字字清晰,她毫无—丝羞涩。

皇上竟从这小小的姑娘身上,看到了当年侯爷的大将之风!

—时间,万分感慨。

“朕都明白了,是有心之人在乱传谣言,想要毁了阿离和国公府的清白。”

他的目光,在瑞妃身上扫过。

那—刻,瑞妃只觉得浑身发凉,脸色—下子就变得惨白不堪。

可她不能为自己说半句解释的话,此时开口,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皇上的目光,继而又扫过宴会上的所有人,声音冰冷,不怒而威:“流言止于智者!今日起,若是让朕听到有谁再敢乱传这事,杀无赦!”

宴席上—众人,人人吓得瑟瑟发抖。

远处有好几个姑娘,竟腿—软,咚的—声跪在地上。

皇上冷冷哼了哼。

—群孽障!

他收回目光,看着楚月离,却放柔了声音:“阿离与楚将军这次平乱有功,是我东陵的功臣,阿离今夜便也留在这里,与大家—起给墨王庆功吧!”

楚月离看着他,难掩感动之情,弯身慎重行礼道:“多谢皇上!”

低头那—刻,眼角的泪,缓缓滑落。

但这滴泪,她不愿让任何人看见,便抬起手,悄悄抹掉。

孤女,没有父母的庇护,连大哥都被毁了身子,人人拿捏她就像是拿捏—只蚂蚁那般轻易。

可她不服!

她不服她就必须要站得笔直,就算头顶上那片天再沉重,她也要站得顶天立地。

抬头,没想到就对上了—双冷冽中、闪着—丝复杂光芒的眼眸。

楚月离心头微紧,对陆北墨倾了倾身算是打过招呼后,才和楚萧何—起走到席位上,坐在—起。

但这会儿,还有—人跪在地上。

陆封谨。

父皇并没有让他起来,他暂时还不敢动。

瑞妃站在—旁,也是浑身绷得紧紧的,皇后和皇上都没让她入席,她此时,哪都不敢去。

皇上冷冷看了他们—眼,不悦道:“伤成这样,还不带他回去处理伤口?”

瑞妃差点就哭了!

皇上这是不让她的儿子留下来,和大家—起参加宴席!

儿子,惹他父皇不高兴了。

……宴会结束得很晚,因为有皇上在,中途没人敢离开。

等到皇上离席时,已经将近午夜时分。

皇上今夜喝了不少,看得出来,墨王回来了,他心情很好。


“鸢儿,你要做什么?”陆封谨倏地站了起来,一把握住拓跋飞鸢的手腕:“刀子放下!”

外头,国公府的侍卫涌了进来。

秦悟快步过去,沉声喝令道:“谨王爷在此,谁敢放肆!都给我退下!”

侍卫们不敢造次。

其中一人立即转身,通知楚萧何去了。

“鸢儿,先将刀子放下。”陆封谨紧了紧扣住她手腕的五指。

拓跋飞鸢怒道:“你心里果然还有她!”

“鸢儿!”陆封谨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偏偏对她硬不起心来。

一看到她眼底的怒火,他就没脾气了。

“鸢儿,我心里只有你,但这里是国公府,休要乱来,你先将刀子放下!”

“意思是,等她嫁入王府之后,我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了?”拓跋飞鸢冷笑,“可我,等不及了!”

“鸢儿……”

“所以,你想做什么?”楚月离依旧坐在椅子上,从拓跋飞鸢闯进来,到如今,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就在她的面前,她依旧是面不改色。

这份从容,让拓跋飞鸢怒极反笑:“我说过,犯我者,虽远必诛!你毁了我的身子,我也定要将你毁了!”

“鸢儿!”这事不是闹着玩的,陆封谨岂能让她乱来?“这事已经过去了。”

“在我这里过不去!”拓跋飞鸢狠狠瞪着他:“我答应让你娶她进门,但她必须要还我一刀!陆封谨,你若是敢阻拦,我立即离开京城,此生此世再不愿见你!”

“鸢儿……”陆封谨一脸为难,他太清楚拓跋飞鸢的脾气,她说一不二,不让她将这个仇报回来,她真的会一走了之。

她不求名不求利,甚至不怕死,陆封谨真是拿她没办法了。

他为难的目光,最后落在楚月离的身上:“阿离,这事……归根究底是因你任性而起,你……若还想当谨王妃,就……还她一刀吧。”

他松了手。

拓跋飞鸢的刀尖,立即对准楚月离:“我早就说过……”

“我不答应。”这是楚月离坐在这把椅子上之后,第一次站了起来。

她手里,还拿着那只木盒子。

拓跋飞鸢冷笑道:“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

“这里是国公府,王爷若是纵容拓跋飞鸢在此伤我,皇上和太后定会为我做主,我敢保证,她若真刺伤我,她定会活不成。”

“你以为我在意?”拓跋飞鸢一脸倨傲。

陆封谨立即将她的手腕再次扣住,却狠狠瞪着楚月离:“这一刀是你欠她的,你本就该还!更何况,飞鸢只想报仇,并不想取你性命!阿离,还了这一刀,你便还是我的谨王妃,从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否则……”

“否则,王爷就要退婚,让我沦为京城所有人的笑柄,从此孤独一生,是么?”楚月离这次没有笑,只是看着自己手里的木盒子,有些心灰意冷。

陆封谨别过脸不看她,冷着声音道:“你若被我退婚,放眼整个京城,谁还敢要你?”

“少废话!”拓跋飞鸢用力挣扎,“陆封谨,放手!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你再不放手,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陆封谨知道她已经没有耐性了。

当她没有耐性的时候,她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到时候,没准还会伤到她自己。

陆封谨可舍不得看她受伤。

他只能瞪着楚月离:“阿离,我答应你,你让她报仇之后,我……我以后会疼你!”

“我自知福薄,无福消受王爷你的疼爱。”楚月离却走到他的跟前,将手里的木盒子递上:“王爷,不妨看看里头是什么东西。”


“你给我报仇的机会?”拓跋飞鸢一脸不屑,“又想耍什么阴谋诡计?”

“对,我给你机会,也,只给一次!”楚月离的倾世面容,因为一丝蕴色,更添一抹绝丽。

她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刚赶到的楚萧何身上:“拓跋飞鸢若能在这里伤了我,不论生死,我国公府的人一概不追究。”

“不可!”楚萧何快步走到楚月离的跟前,将她护在身后。

他怒目瞪着陆封谨:“谨王爷,你就算身份再尊贵,也不能如此欺辱阿离!我国公府上下战功赫赫,今日阿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皇家不给个说法,我就撞死在金銮殿上,看看王爷如何能堵住这悠悠之口!”

拓跋飞鸢却一脸不屑:“你个手下败将,还在敢我面前叫嚣。”

“你!”这是楚萧何在被毁了之后,第一次直面这个女人。

他浑身绷得紧紧的,手掌不断在颤抖,几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恨不得亲手杀了这个恶毒的女人!

“无妨,这事是我自愿,就算是有伤亡,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任何人无关。”

楚月离看着紫苏:“送大哥回去休息。”

“阿离!”

“大哥!”楚月离眸色一沉,抬头迎上楚萧何的目光,那冷冷的眼眸,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你先出去!”

楚萧何从未见过自己妹妹如此冷肃的一面,当场就愣住了。

阿离从来都是温温婉婉的,几时见过她如此森寒的目光?

一个走神,就被紫苏和府中下人劝着踏出了偏厅,等到回过神想要闯进去保护妹妹时,却被陆封谨的侍卫拦在外头。

陆封谨看着楚月离,心情复杂。

他还是不愿意相信楚月离真的想取消婚约,或许就如拓跋飞鸢所说的,她只是用这样的手段去逼自己。

他若是信了,他就真的愧为东陵的战神。

“也罢,既然是你自愿,本王便不拦着。”目光,下意识在楚月离的胸前扫过。

终究是有些遗憾的,她毕竟真的太完美,如此被毁了,任何男人看到都会遗憾。

“你这是舍不得了?”陆封谨落在楚月离身上的目光,让拓跋飞鸢气得红了眼。

这坏女人,毁了她的身段,却用自己完好的身子去蛊惑男人!

如此恶毒,天理难容!

她瞪着陆封谨:“你若是舍不得,那就与她一起弄死我好了!”

陆封谨立即将目光收了回去,无奈道:“阿离,是你动手在先,怨不得任何人。”

若是能还飞鸢一刀,两人从此不再针锋相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但他还是警告了拓跋飞鸢几句:“她终究是国公府的人,我知你做事潇洒不羁,但,要懂分寸!”

至少,不能真的伤了阿离的性命!

伤可以好,若是命没了,阿离就真的没了!

拓跋飞鸢怒道:“滚!”

陆封谨真的走了,命人将偏厅的门关了起来,将所有人挡在外头。

最后,他看着紫苏:“去……找个女大夫过来,快!”

紫苏却只是扶着楚萧何,面无表情道:“王爷,我家大少爷身子不好,小姐命我照顾他,我抽不开身,还请王爷恕罪。”

陆封谨脸色一沉:“阿离等会……”

他缓了缓,扫了周围侍卫下人一眼,冷哼道:“去找个女大夫过来,所有男子,滚!”


陆封谨的脸色却变了:“我对鸢儿是真心的,可我答应过要护你一生,就定不会辜负你!谨王妃的位置,我一直为你留着,我自问对得起你们两个。”

“只是因为你知道,拓跋飞鸢这出身,皇家定不会让她当谨王妃,所以,这位置才会轮到我吧?”

两全其美,成全的都不过是他自己罢了!

这话,就像是一个又重又狠的巴掌,啪的一声打在陆封谨的脸上。

他一张脸,一瞬间火辣辣的。

被拆穿的嘴脸,险些从谦谦君子变成了暴君。

他用力捏紧了掌心,忍着!

“楚月离,本王劝你适可而止!”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将自己的怒火压下去。

“你国公府如今是什么情况,你心里清楚!楚萧何变成了废人,国公府香火已断,将来,国公府那十万楚家军没了主人,父皇定会将兵权收回!”

“你若乖乖回到本王身边,本王还能护你国公府周全,否则,国公府就等着走向灭亡,到最后,你们什么都不是!”

“抱歉,我国公府自有出路,这事就不劳王爷你费心了。”

楚月离倾了倾身,面无表情道:“王爷,若是没别的事,那就请回吧。”

“离下个月的婚期,只剩下十日的时间了!”陆封谨气得脸色涨红。

他说过了,适可而止!这女人是听不懂吗?

从前的善解人意知书达理,都去哪里了?

“本王今日话就搁在这里,谨王妃的位置,本王只给你留十日!若是你还不知悔改,给本王甩脸色耍小脾气,本王发誓,今生今世,谨王妃的宝座,永远轮不上你楚月离来坐!”

谁还没点傲气?

他陆封谨绝不会再低声下气来求她和好!

“你要继续闹下去,让自己痛苦一辈子,还是立即和楚萧何一起入宫,找父皇认错,让父皇收回成命,端看你自己!本王没耐性陪你闹下去了!”

陆封谨带着一身怒火离开。

紫苏一脸气愤:“谨王爷太过分了,他是听不懂人话吗?”

楚月离淡淡道:“他不是听不懂,只是有恃无恐罢了。”

“所以,小姐也觉得,他说的话没错吗?”紫苏有些沮丧。

大少爷如今坏了身子,国公府的香火的确是断了,皇帝难道真因为他们国公府无后人,就要将他们的兵权收回去吗?

“谨王爷无情,墨王又如此可怕,小姐,我们以后怎么办?”

“船到桥头自然直,你慌什么?”楚月离在她脑袋上敲了一记,目光便落在手中盒子上。

紫苏一脸好奇:“小姐,这盒子里到底装着什么东西?当真是聘礼?”

墨王来的时候,因为气势太过于吓人,紫苏没敢靠近,只隐隐听到什么“聘礼”。

可是,谁家会如此小气,聘礼就只给这么点小东西?

这木盒子看起来质地淳朴,一点都不显贵气,里头的东西大抵也贵重不到哪去。

“墨王爷真的要求娶小姐?”

“你不信?”楚月离举步,朝主屋走去。

紫苏嘟哝起嘴:“不是不信,只是……不敢信,墨王的脸,的确是因为小姐的计划才变成如今这般。他不找小姐报仇已经算得上宽宏大量,还要求娶小姐,这……说不过去吧?”

“我也不知他真正的用意是什么。”提起陆北墨这个人,楚月离是一阵头疼。

陆封谨的事情尚且容易应付,陆北墨的到来,才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你去请大哥来一趟书房,我有事要找他商量。”

紫苏虽然满腹疑问,却也只能点了点头,道:“是!”


那眼神,让楚月离的心脏,一瞬间被刺得血肉模糊。

他们相知多年,下个月便要完婚,可他如今为了一个认识不到半个月的姑娘,对她起了杀心。

多年的情深义重,在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杀气面前,忽然间,变得如此可笑。

她忍不住笑了:“王爷是想为她报仇吗?”

“你以为本王不敢?”陆封谨咬着牙,声音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既冷又狠。

紫苏一听就慌了,立即冲了过来:“王爷,不关小姐的事,是拓跋飞鸢先伤了……”

“滚!”陆封谨抬起一脚,将紫苏狠狠踹了出去。

紫苏重重摔在地上,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鲜血。

“紫苏!”楚月离猛地回过神,赶紧过去,将紫苏扶了起来。

紫苏想说什么,可张嘴又是一口血,她一口气缓不过来,最后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紫苏!”楚月离急得大喊:“你醒醒!”

紫苏从小跟在她的身边,虽是她的婢女,可两人情同姐妹,楚月离早已将她当成家人般看待。

看到楚月离焦急慌乱的模样,陆封谨的怒火总算散去了些。

他也很少会看到楚月离如此惊慌的样子,如今看到,下意识就想要过去安抚。

怀中的拓跋飞鸢却哑声道:“狗、狗男人,我……好疼……”

说罢,头一歪昏过去了。

陆封谨盯着她惨白的脸,以及胸口不断溢出的血,对楚月离的怜惜,一下子又淡了许多。

“既然你已经还了她一刀,以后,这件事谁也不许再提了!谁敢再提,本王饶不了他!你……送紫苏去好好疗伤吧。”

丢下这话,他抱着已经晕过去的拓跋飞鸢,急匆匆走了。

看他万分焦急的步伐,和隐忍不安的背影,楚月离知道,他对怀中那姑娘有多在意。

但她此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

那日,楚月离将紫苏安顿好,命人照顾之后,她便一直守在楚萧何的身旁。

楚萧何是傍晚时分醒来的,醒来之后,不言不语,神色木讷。

楚月离什么都没说,扶着他喝了水,便又让他躺下休息。

他闭上眼,始终不肯说一句话。

一直到午夜时分,楚萧何才再次睁开眼,这次,他已经冷静了下来。

“阿离,她如今是王爷身边的红人,王爷对她……”他叹了一口气,才又道:“阿离,王爷只当她是个小丫头,并没有别的想法,你不要多想,大哥看得出来,王爷心里只有你。”

楚月离心头猛地一酸。

大哥都这样了,却还在想着安慰她。

她没说话,楚萧何又哑着嗓子道:“下个月初一便是你与王爷大婚的日子,你与他相知多年,不能因为一点误会就被打败。”

“大哥,我很好,不必安慰我。”楚月离握着他的手,才发现大哥的手一片冰凉。

就如楚月离的心,也凉飕飕的。

“大哥,快点好起来,将来,一定还会有办法的。”她柔声道。

“好。”楚萧何又闭上眼,只是这次,他悄悄侧头,让眼角藏不住的泪,落在了枕头的另一边。

不愿,让最疼爱的妹妹看到。

楚月离看得清清楚楚,但为了大哥的自尊,她也只能假装看不到。

接下来那三日,楚月离没有再见过陆封谨。

一直到第三天的夜晚,陆封谨才踩着沉重的步伐,从院子外头走了进来。

“阿离,我不知道我最近究竟如何了!阿离,你帮帮我,我好像……陷入魔障了。”


楚月离,这个仇,她若不报,誓不为人!

瑞妃暗中捏紧了掌心,抬头看皇上的时候,却—脸凄楚:“皇上,臣妾也是迫不得已!那拓跋飞鸢大义灭亲,助谨儿除去拓跋—族的余党,谨儿念着她有功,如今又—无所有,便将她带回来。”

“哪知阿离如此小心眼,容不得谨儿身边有别的女子!谨儿是—国王爷,将来府中,断不可能只有谨王妃—人。阿离如此小气,如何能掌管整个王府?”

瑞妃的眼泪滚了下来,声音更为沙哑:“臣妾就是想让她明白,身在皇族,不能永远只顾着自己的喜好,耍性子是要受到惩罚的。或许臣妾的手段是用错了,可皇上,臣妾的初衷是好的呀!皇上请明鉴啊!”

瑞妃跪到皇上的跟前,轻轻揪住了他的衣摆。

抬头仰望他的模样,带着几许凄楚:“皇上,臣妾的确是为了谨儿,可臣妾做的真有错吗?”

“谨儿贵为—国王爷,后院岂会只有—人?但阿离拎不清,非要独宠。谨儿身为男子,对后院的事情也是很无奈,就如皇上你……”

她停了片刻,才继续说:“皇上你对后宫的事情,也是无奈,所有的事皇上你都清清楚楚,皇后娘娘对皇上的情义,皇上也从未辜负。可皇上先是国君,再是我们的夫君,皇上要平衡各方势力,从来都是身不由己。”

“就算皇上想要当个专情之人,举国上下也都不允许,皇上不是薄情,皇上只是为了天下苍生。”

“而我们这些后宫女子,知道不该奢望皇上独宠,却又无法不爱皇上的英伟,我们能怎么办?皇上不是皇后—个人的皇上,皇上也是属于我们的呀。那阿离又岂能让谨儿,成为她—个人的夫君?”

“谨儿对阿离是有情的,这么多年的相知相守,谨儿—直铭记在心。阿离任性退婚,谨儿心里万分难受,臣妾这个当母亲的看不得呀!皇上!”

安得禄给皇上端来—杯温茶。

皇上却只是看着瑞妃脸上的泪痕,暴躁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

有些话,第三人听着会觉得别扭不自在,当事人听在心头,却是万分的触动。

谁说君王—定是薄情的?他们的无奈和不得以,又有谁知道?

瑞妃这话,让皇上的心,—下子就软了下来。

男人,总是特别能理解男人,他忽然就觉得,楚月离在这件事上,的确是不懂事了。

万—将来谨儿成了皇帝,她还要后宫只有她—人不可?

“罢了,朕今夜多喝了两杯,方才,是有些冲动。”皇上终于伸出手,亲自将瑞妃扶了起来。

瑞妃抹了把泪,将眼底的恨意藏好,再看皇上时,全是凄楚。

“皇上,臣妾这么做,的确是过分,却也是为了我们皇族。“

见皇上挑眉盯着自己,瑞妃便继续说了下去:“皇上应该也听说了,楚将军坏了身子这事。”

皇上没说话,这事,是国公府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瑞妃继续道:“臣妾是听说,坏了身子的男子,以后……以后做不了重活,使不上力气。若是真这样,国公府的十万楚家军,留在楚将军的手里便是……便是废了。”

皇上还是不说话,只是脸色有些沉凝。

瑞妃察言观色,又道:“若是阿离与谨儿完婚,皇上还能让楚将军带着十万将士归编到谨儿麾下,如此—来,国公府的十万兵力,依旧在皇家人的管辖下。”


陆封谨琢磨了片刻,才道:“虽然当初是阿离出的主意,将四皇兄引到北疆战场,但阿离毕竟是儿臣的人,四皇兄心头怨恨,的确也该怨在儿臣身上。”

“是阿离给你出的主意?”瑞妃一听,心里顿时一紧,“所以,外头那些传言,是真的?”

“什么传言?”陆封谨倒是没有注意到,外头还有什么流言蜚语。

瑞妃皱紧了眉心:“他们说你的军中有位女军师,运筹帷幄,独步天下。这些年你战功赫赫,都是多亏了那姑娘的出谋献策。”

“荒唐!”

“谨儿,这事,你得要给母妃说实话。”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这些年儿子每次上战场,的确都带着楚月离。

初时瑞妃以为是他舍不得离开自己心爱的姑娘,此时想来,儿子未必不是看中了阿离的谋略。

“谨儿,你能当东陵的战神,到底,有多少功劳是属于阿离的?你四皇兄要回京了,这时候你再不跟母妃说实话,母妃也帮不了你了!”

陆封谨沉默了好一会,才轻声道:“……阿离是儿臣见过,最厉害的军师。”

“那你还为了一个乱贼之女,将她抛弃?”瑞妃腾地站了起来,怒火攻心!“谨儿啊谨儿!你可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错?”

“国公府虽不如从前了,可他们一门忠烈,有赫赫功勋在身!皇上对老国公一向敬重,你若能娶了阿离,对我们的将来……那将来的事,是有多大帮助?”

“就更别说,阿离本身是如此出色的姑娘,连你四皇兄如此厉害的人,都在阿离手底下吃了亏!你可知道,除了那一战,墨王从未有过败绩?”

陆封谨没说话,虽然心里不服,但他也知道,母妃说的是事实。

瑞妃越想,越是痛心疾首:“这样的女子,不留在身边,若是他日帮了你四皇兄,你可就要栽大跟头了!到时候,你拿什么与你四皇兄比?”

陆封谨却有些恼羞成怒了:“母妃!楚月离就是再厉害,次次上战场的也是儿臣我呀!你岂能将所有功劳都安在她的头上?”

“军师是军队的灵魂,没了军师,将士们就成了有勇无谋的匹夫,岂能成事?”

瑞妃是真的不知道,原来事情真相,比起外头的传言,更是有过之而无不是。

她若早知道楚月离如此有用,岂能任由儿子这般胡闹,丢弃了这样的帮手!

这次他们丢的,不仅仅是楚月离这个独步天下的军师,还有国公府的十万楚家军!

儿子真是糊涂呀!

“若是国公府和墨王联手,我们还有什么胜算?”瑞妃越想越焦急,“不行赶紧将阿离哄好!否则,本宫定饶不了你!”

“阿离跟在儿臣身边这么多年,对儿臣死心塌地,岂会真的愿意离开儿臣?这次不过是耍手段,让儿臣回去哄她罢了。”

陆封谨对此,其实,并不是很上心。

女儿家的手段罢了!

“母妃你在后宫这么多年,这样的手段,还见得少么?儿臣本没想过抛弃她,将来皇后的位置,鸢儿也不稀罕,我们都给她留着!谁知她如此不懂事,竟闹到父皇跟前,真是太让儿臣失望了!”

“母妃,这次儿臣若不好好惩治她,将来,她定会无法无天的!儿臣岂能如此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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