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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修仙李锐姜嫣前文+后续

李锐 著

玄幻奇幻连载

“师傅,你回来啦?”正在马厩里拌草料的王照望着李锐牵马归来,用手抹了抹裤管站了起来。他望向李锐的眼神有三分畏惧。自从马阳死后,那个念头就在他脑海中挥散不去,每每夜深入睡之后,都能在梦里听到李锐的声音。“徒儿,徒儿~”师傅不对劲!可是他又说不上师傅到底哪里不对劲。这种感觉几乎要将他折磨疯。“小照,马厩这里我来照看,你先回去休息吧。”李锐见自己这徒弟顶着诺大一个黑眼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克扣了王照。“多谢师傅。”王照应了一声,逃也似的回了自己的房间。李锐虽然也察觉出王照不对劲,现在却也没心思关心王照为何会如此。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他将朱岳四人的汗血宝马关进马厩,铲好草料之后,这才返回房间,一切看上去与往日没有任何区别。李锐曾...

主角:李锐姜嫣   更新:2024-11-28 15: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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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锐姜嫣的玄幻奇幻小说《七十修仙李锐姜嫣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李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师傅,你回来啦?”正在马厩里拌草料的王照望着李锐牵马归来,用手抹了抹裤管站了起来。他望向李锐的眼神有三分畏惧。自从马阳死后,那个念头就在他脑海中挥散不去,每每夜深入睡之后,都能在梦里听到李锐的声音。“徒儿,徒儿~”师傅不对劲!可是他又说不上师傅到底哪里不对劲。这种感觉几乎要将他折磨疯。“小照,马厩这里我来照看,你先回去休息吧。”李锐见自己这徒弟顶着诺大一个黑眼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克扣了王照。“多谢师傅。”王照应了一声,逃也似的回了自己的房间。李锐虽然也察觉出王照不对劲,现在却也没心思关心王照为何会如此。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他将朱岳四人的汗血宝马关进马厩,铲好草料之后,这才返回房间,一切看上去与往日没有任何区别。李锐曾...

《七十修仙李锐姜嫣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师傅,你回来啦?”

正在马厩里拌草料的王照望着李锐牵马归来,用手抹了抹裤管站了起来。

他望向李锐的眼神有三分畏惧。

自从马阳死后,那个念头就在他脑海中挥散不去,每每夜深入睡之后,都能在梦里听到李锐的声音。

“徒儿,徒儿~”

师傅不对劲!

可是他又说不上师傅到底哪里不对劲。

这种感觉几乎要将他折磨疯。

“小照,马厩这里我来照看,你先回去休息吧。”

李锐见自己这徒弟顶着诺大一个黑眼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克扣了王照。

“多谢师傅。”

王照应了一声,逃也似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李锐虽然也察觉出王照不对劲,现在却也没心思关心王照为何会如此。

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将朱岳四人的汗血宝马关进马厩,铲好草料之后,这才返回房间,一切看上去与往日没有任何区别。

李锐曾经听一个老道士说过。

一个人要做的事情越大,就越要表现得与往常没有任何区别,不能把要做的事情说出去,自言自语都不行,此之为神莹内敛。

进入到房间。

他小心的把房门合上,而后又检查了一遍门窗。

确定无人偷窥之后。

这才从怀中将一包油纸给取了出来。

李锐几乎都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华清宗的秘法,定然是不同凡响。

他深吸一口气,将油纸一层一层拆开,最后一本封皮有些泛黄的书本出现在他眼前。

封皮上端端正正写着四个大字——“白猿披刀”!

这下他不仅不用花八两银子去武馆买功法,而且得到的还是华清宗的秘法!

李锐屏住呼吸。

从功法的名字不难看出,这是一本刀法。

虽然没练过刀法,但从来只听说过砍、扫、撩,这披刀是何解?

“剑走青,刀走黑,盖刀只一刃,其背较厚,遇敌之时,可以刀背硬格,以伺机破敌,后发先至,此之为披刀。”

“吾于道观观白猿十载,悟出此刀,成书以传后世。”

“此刀为秘传,刀意浑然天成,刀势似江河倒灌,连绵不绝,乃杀伐上乘之术,非心智坚定者不可学。”

......

李锐一字一句默念着。

“拔刀容易收刀难,慎!慎!慎!”

这一句并非刀诀,或许是那位创立“白猿披刀”的前辈自己的江湖感悟。

翻译过来就是:

学了刀法也不要好勇斗狠,能动嘴的尽量不动手,真要是拔刀了,那就必须要事情做绝,不能留后患。

以上是李锐的个人理解。

比起之前八成都是小人画的八段锦,白猿披刀就要复杂太多,洋洋洒洒写了数万字,或许是在道观悟出的这门刀法,所以参杂了大量道家经典,晦涩难懂。

“道有万法,俱得长生,水有千源,尽朝东海,俱长生也。”

李锐有种前世研究生看论文的既视感。

好在他如今心坚如铁,硬生生花了三天三夜时间,这才将这本《白猿披刀》给啃完。

......

现在刀法是有了,就只差一把刀。

这事就更好说。

朱家护院一般都配刀,而且是配两把,以作备用,杨勇的备刀都快生锈,正好借来耍耍。

“借刀?”

杨勇一听李锐要借刀,瞪大眼睛:“老李头,你还真的练武练上瘾了不成,之前练拳,现在练刀。”

虽然嘴上说着,但他还是把刀取出来倒送给李锐。

李锐得了刀,咧开嘴:“老杨,改天请你吃酒。”

杨勇摆了摆手:“酒就不用,你还是先操心别闪了你那老腰吧。”

但一想到这段时日,李锐走路都带风,比他还活蹦乱跳,就知道提醒是多余。

有了刀,练刀就变得顺理成章。

担心弄坏房间里的家具,李锐特意找了个偏僻没人的地方。

他之前练的八段锦是拳法,不过与这白猿披刀还是有好些相通之处,两者走的都是大开大合的路子,而且八段锦让李锐的身子骨健壮了太多。

底子好,练刀也就轻松。

李锐五指刚握住刀柄,一种异样的感觉升起。

他很肯定自己是第一次握刀,可当他握刀的一刻,仿佛自己已经摸过成百上千次一般。

先天刀法圣体?

他很快就明白过来,这肯定是武骨的功劳。

“得武骨者,武道必定登顶。”

武骨的强大远超他的预料。

可武骨越是厉害,他就越是要猥琐发育。

你以为的世界:打怪升级,逐步变强最后挑战BOSS。

实际的世界:开局就是最终大BOSS,一招把你秒了,不会给任何机会。

要是他有武骨的事情被传开,华清宗掌门在追杀他的一众大佬里都只能靠边站。

结局恐怕比那位姓荒的前辈还要凄惨一百倍。

猥琐发育......

李锐握刀背于身后,似老猿背刀,而后以腰身发力,长刀抡出,在空中划出半圈圆弧。

身子顺势下蹲,右腿横扫,扫起大片雪花。

人刀融洽,浑然天成。

一刀......再一刀。

李锐甚至自己都不知道砍了多少刀。

他终于明白最后那句“拔刀容易收刀难”到底是何意思。

白猿披刀这门刀法太邪性。

一旦动用刀法,即便是他自己也很难停下来,必须见血,或者力竭。

整整一个时辰之后。

李锐呈大字形躺在雪地之中,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练着白猿披刀,连偷懒都成奢望。

不过白猿披刀的威力确实惊人。

他仅仅只是初练,就有自信能以此刀迎战同级别的高手,要是练到精深处......同阶无敌!

一想到这里,李锐心跳都漏了一拍。

在他这个就前世小学都没拿过第一的人生里,居然在七十岁时候拿了第一,还真是荒谬。

虽迟但到。

歇息了好一会儿,李锐这才杵着刀站了起来。

练刀果然比练拳累人。

练武要讲究个松弛有度,李锐揉了揉酸疼的胳膊,将刀藏进后背的袄子里,确认旁人看不出来之后,这才向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李锐无力的躺在床上。

武骨是厉害,可也不能完全抹去练武留下的肌肉劳损,必须用药才行。

可他存下来的银子早就用完。

“钱,钱,钱......”


“家主,老李头打了二爷的人......”

一个中年管事一脸恭敬。

朱平脸色没有半点波动:“下人们打闹而已,各打十鞭吧......老李头已经快七十了吧?”

“是的,老爷。”

朱平似乎想起什么事情,补充一句:

“老李头年纪太大,不宜动刑,就先记着吧。”

中年管事错愕的抬起头。

敢情最后就赵麻子一个人挨打......

老爷这拉偏架也太明显了些。

“好。”

中年管事在朱家做了十几年管事,早就是人精,他如何不明白老爷这是要借机敲打二爷。

屋里只剩下朱平一人。

朱平嘴角微微掀起:“老李头,你倒是给了我个惊喜。”

......

“老李头,老爷念你年纪太大,鞭挞之刑就免了,罚你禁足三日。”

中年管事笑吟吟的,脸上哪儿有半点责罚的意思。

李锐:“多谢老爷,朱管事,小小心意,还请笑纳。”

他从袖里取出一个鼓囊囊的荷包。

朱管事不动声色的接过钱袋,掂了掂,铜钱碰撞的声音哗啦啦作响,脸上的笑容更多。

还是老人更懂规矩。

“老李头,你是府上的老人,好好干,老爷都看在眼里。”

话外的意思就是:随便打,有老爷罩着。

李锐:“老爷真是大善人。”

在朱家这个宅子里面,做什么事根本不重要,跟对了人才是关键,只要有人罩着,那做什么都是对。

这袋子铜钱还是他听见消息,刚叫王照去邻街铺子换来的。

送礼嘛。

一小块碎银子哪里有一袋子铜钱看上去敞亮。

送走了中年管事。

王照这才一脸劫后余生的道:“师傅,这就没事了?”

李锐瞥了一眼自己这傻徒儿:“能有什么事?”

朱家两兄弟不和由来已久,但还隔着一层纸。

兵对兵,将对将。

只要他打的不是朱烈,其实问题就不大,赵麻子只能怨自己没本事,这顿打算是白挨。

“去吧,这三天草料可不能怠慢。”

“是,师傅。”

使唤走了王照,屋子里就只剩下李锐一个人,他眼中寒芒闪动:“赵麻子......此子断不可留!”

赵麻子此人,扯着朱烈的大旗,在朱家没少作威作福,干些欺男霸女的勾当,而且赵麻子做事有分寸,从不招惹不该惹的人。

朱家老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他偏偏不该惹到李锐头上。

“赵麻子都是去伙堂吃饭,投毒容易误伤到其他人,可能惹来更大的麻烦。”

如果毒死的人太多,到时候不仅是朱家,恐怕都会惊动官府的人。

这个世界虽然没有精密的仪器,但经验老道的捕头还是不容小觑。

“那就干脆一点!”

李锐最后做出决定。

......

深夜。

朱家西边一间漆黑的小屋,房门敞开着,隐约间传来一个人痛苦哀嚎的声音。

“老东西,等老子伤好了,先毒死你的马,看你怎么交待!”

赵麻子趴在床上。

赤裸着上半身,月光下,可以看到后背上一条条血淋淋的鞭痕,不多不少,正好十道。

“哎呦......”

赵麻子一想到自己挨了十鞭子,李锐却只是禁足三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是谁?”

赵麻子余光看到房间里多出一个影子。

“妈的,死了不成,走路都不带声儿。”

他只以为是给他换药的手下。

刚要转过头——

“唔......”

一床被子蒙在他头上,眼前变成一片黑暗,窒息的感觉让他的手脚胡乱挥舞,赵麻子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他虽然有把子力气,但如何能与入品的武者相比?

“下辈子注意些,有些人不是你能惹的!”

被子里脸憋得通红的赵麻子,双眼瞪大。

是老李头!

他想骂一句狗日的,却说不出来,低低呜咽着,然后手脚一摊,彻底没了动静。

李锐并没有因为赵麻子放弃抵抗就松了手上的力道。

心里默数着:

“二百一十五。”

“二百一十六。”

......

直至数到五百,他这才松开捂住被子的手,赵麻子早就尿了一炕,脸色青紫,舌头耷拉着,死的不能再死。

根本不给赵麻子装死的机会。

李锐心里并没有太多波澜,甚至还有心思将现场认真清理一遍,将屋子里值钱的东西一股脑全都拿走。

最后将赵麻子装成是从床上掉下来冻死的假象。

做完这一切,他这才从容的转身。

事了拂衣去。

这个世代又没有监控,很多命案最后都成了无头悬案,更不用说只是死了个朱家下人,官府根本没心思管。

当然,官府很有可能掌握了超出他想象的非自然力量。

就像之前从朱岳口中听到的神兵符。

不过就算有那种手段,官府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小小贱民就用上。

......

赵麻子的尸体是第二天被几个护院发现的。

现在正是寒冬腊月,厨房里的肉挂上半个月都不会发臭,等发现赵麻子的时候,尸体都已经冻得梆硬。

李锐听说朱家二爷听到此事之后,怒不可遏,扬言要找出是谁杀得他的人。

赵麻子家里的财物不翼而飞,是为财杀人。

可赵麻子参与过不少他暗地里的勾当,得罪的人太多,李锐不过是其中之一。

而且李锐现在还被关在房间里禁足,根本没有动手的机会。

除非他是武者。

一个七十岁的老头成了入品武者,开什么玩笑?!

这事最后也就只能无疾而终。

赵麻子死了,朱家的下人暗地里都是欢欣鼓舞,没了赵麻子的欺压,他们的日子可能好过不少。

有些事,人传人就变了味。

一开始还有人传是老李头动的手,可又觉得不太合理,传了七八手之后就变成赵麻子跟着二爷做的恶事太多,是厉鬼索命。

否则怎么解释一个壮实的大活人无声无息的就死了,连睡在隔壁屋的几个护院都没听到半点儿响动。

这些都与李锐这个半截身子快入土的七十岁老头没有半点关系。

李锐回到屋中。

他眼前浮现出一串串小字。

恭喜宿主完成成就名震江湖初级剧情——初入江湖2。


“身负无上骨,证得登天道。”

这玉骨境界,只有极少数特殊体质的武者才能触及。

恰巧,武骨就是其中之一。

能达到玉骨境界,对后续的境界攀登那是大有裨益,李锐当然不打算放过。

而且对他来说,也花不了太多时间。

只是......玉骨所需要的丹药数量对现在他来说实在是过于多了些。

“还是要赚钱呀。”

李锐轻叹一声。

虞国江湖有“财侣法地”的说法。

这排第一的“财”自然不用说,有钱能解决这世上九成以上的烦恼终日奔波,可就不是为了三两碎银。

第二的“侣”并非单指伴侣,其实也包括师父、亲人,朝中有人,万事不愁,有人领路,也能少走很多弯路。

“法”即是功法,一门高深又契合自己的功法能叫练武事半功倍。

最后这“地”指的则是......灵土。

众所周知,想要炼成灵丹,除了炼丹师高超的炼丹造诣之外,还必须有灵药。

而灵药只生长在灵土之上。

其实灵土并没有传闻中那般玄妙,大抵就是一块蕴含特殊灵性物质的肥沃土地,极为稀有。

相传一开始是个采药人发现的规律。

在同一个地方每隔几年就能采到效果奇特的草药,被称之为灵药。

类似于捡菌子的菌窝。

经验老道的采药人往往会记下这些灵药窝,就能持续不断的获得不菲收益。

后来此事很快引起一些炼丹师的注意,经过数代人的研究,这才确定根源其实在于灵药生长的土。

注意,是土,而非地。

只有表面薄薄一层能够被称之为灵土。

那些大宗四处圈地,其实就是为了霸占灵土,一个宗门灵土的数量也在一定程度上反应这个宗门的底蕴。

为了争夺灵土,这些势力可没少发生冲突,流血死人更是常有的事。

但这种事情却从未断绝。

想要成为强者,就必须要争。

只不过争的方式大有讲究。

......

“堂主,孙明这些人当真不是个东西,居然敢与人贩子勾结,做起人口买卖的事,不知多少良家女子被他们祸害,卖去青楼。”

梁河愤愤不平的说着。

这几日他熬夜看账簿,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虽然疲惫,但依旧掩盖不住他的愤怒。

李锐一脸平静。

也或许是见多了苦难之后的......麻木。

人贩子是可恶,但要是没有这些游走在黑道的人,大户的家仆,青楼的女子哪里来?

衙门里的老爷还如何享乐?

人性罢了。

李锐能做的也只有守住本心而已。

梁河见李锐没有任何反应,有些焦急:“堂主,这些人不止买卖少男少女,还卖假药、卖注了水的肉......还有,还有......”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可见李锐依旧无动于衷,更加烦躁。

少年人最是见不得这些肮脏。

“还有他们卖私盐!”

李锐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起一道精光。

“私盐呀......那确实罪大恶极。”

“???”

梁河问号脸。

敢情他刚才列举了数十条罪状,堂主就听进去了个贩卖私盐?

......

数日过去。

梁河以为李堂主会采取一些行动。

无论什么罪吧,至少能还黑市一点点清明。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李锐得知了所有事情之后,依旧如同没事人一样,照常翻书。

甚至连出门的次数都更少了。

叫梁河摸不着头脑。

不过他也明白,黑市经营了这么多年,罪魁祸首当然不可能只是个小小的孙明。

不是他,甚至也不是李锐可以搬倒的。

“就只能这样了?”

他是越看孙明越来气,要不是谨记着李锐的话,他早就冲上去把孙明暴揍一顿。

“孙哥。”

梁河笑着对孙明点了点头。

“我果然成熟了。”

孙明有些受宠若惊,原本他交上账簿,还以为会被刁难,可没想到几日过去了什么事没有。

跟着李锐一起来黑市的小子还对他点头哈腰。

孙明顿时放下心来。

“就说,能当执事的都不是蠢货,黑市里的生意背后是赵副舵主,是县衙老爷,甚至是总舵的老爷。”

“哪里是一个小小执事就敢动的?”

只要到“明事理”的人,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之前的执事就是这样。

“老头讲究人。”

孙明咧开嘴,也对着梁河露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

梁河一想起巷子里听到的声音,竟觉得反胃,快走了几步,实在不想再看到孙明这张胖脸。

可这一幕落在孙明眼里。

“老头怕了。”

你看他的小弟看见我都要跑着走。

孙明挺了挺腰杆。

“戒骄戒躁,改天送点东西,就是不知道都七十了,还行不行,这一批活货里倒是有两个上等品,不行......万一是龙阳之好呢。”

孙明小眼睛一个劲的眨,揣摩李锐的喜好。

只要弄清楚上司的喜好,事情也就办成了大半。

......

翌日清晨。

当李锐来到黑市五楼的时候,桌上已经摆了个精巧的盒子。

足有一人脑袋这么大。

李锐走到桌前,将木盒的盖子掀开,金灿灿的颜色映入眼帘。

“金子?”

眉头一挑。

这木盒里放着满满当当的金条,看上去至少有一百两。

一两黄金十两银。

也就是说,这个木盒里足足有一千两银子!

李锐舔了舔舌头:“黑市还真是有钱。”

一个小小统领竟然能拿出一千两,即便是他这个堂主都拿不出这么多的钱。

“贿赂我?”

李锐笑着摇了摇头。

“倒是个聪明人。”

孙明如此做其实无可厚非,而且一点不抠搜,舍得下血本。

即便是李锐也心动。

“只可惜,不是一路人。”

他不可能放任一个赵威的人留在自己身边。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立场问题是根本性问题,不是个人技术能弥补的,就像他从来都不会想着讨好赵威一样。

花再多金银都是无用,除非愿意倒戈叛变。

但反骨仔又能有什么好下场呢?

所以李锐的哲学从来都是要么不树敌,只要成了敌人,那就往死里搞。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李堂主疯了不成,居然敢挑战徐泰。”

“徐泰可才击败药堂堂主。”

“我听说,徐泰之前在外县当刀客,凶得很咧!”

......

台下弟子议论声不断。

所谓刀客,就是武艺讨饭吃的人,有的做些护镖、送人之类的活,有的做缉凶、杀贼的活,都是刀口舔血的营生。

这些人战斗经验丰富,做对手更是叫人头疼。

徐泰常在外县走动,是最近才进入天地盟的,名声不显。

刚才一战,挑落药堂堂主,众人才晓得徐泰的厉害,一手快刀又狠又猛,寻常人难以招架。

“堂主居然挑了徐泰?”

周树林张大嘴巴。

就算要挑人,也没必要挑这么狠的对手吧?

“11”

这都够资格当堂主了,是正经的堂主,而不是天一堂这种堂主。。

与周树林相反,梁河双眼放光:

“堂主定能获胜!”

周树林瞥了一眼梁河,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但愿能赢吧。”

他可不会像梁河一样对李锐盲目自信。

端坐高台上的唐胜也将目光落在这边,他感兴趣的道:“刀舵主,你看好哪一方?”

刀雄沉吟一声:

“武者,以气血较高下,李锐兵器用的不错,但徐泰也不差,还更年轻,做过刀客。”

一句话,李锐老了。

之前他将李锐放在天一堂,也并非有意针对。

一个七十岁的人,真的很难再与年轻武者比拼,这是既定的事实。

唐胜点了点头。

他也认可刀雄的看法。

技巧再强,没有气力支撑,终究不过是空中楼阁,强力一碰既溃。

徐泰脸皮抖动,右颊的刀疤显得更加狰狞。

他一言不发的静静走上高台。

“请!”

握刀双手抱拳,左手一扯,刀刃亮了出来,小牛皮做的刀鞘被丢到一边。

李锐也抱了抱拳:“请。”

相比之前的沙金亮,徐泰的实力明显强出一筹。

并非境界上的差距,而是刀客更懂怎么战斗。

李锐也从背后拔出长刀。

徐泰一声低喝,踏踏踏快走了好几步,提刀逼近李锐身前,兴许是看了之前李锐与沙金亮的比斗,他特意在距离三尺的位置就一刀斩下。

刀尖恰好能触及李锐的要害,但又有足够的距离不会给李锐贴身的机会。

李锐以刀背格挡。

厚实的刀身轻松将徐泰的刀挡下,而后手腕一翻,三十七斤的大刀在半空画了个小圆。

刀刃携带劲风扫过。

徐泰一惊。

“好重的刀!”

他没想到李锐用的刀居然如此重,这至少都有三十斤吧。

三十斤的石锁举起来轻松,可想舞动三十斤的大刀,起码需要三百斤的力气!

不可敌。

欲抽身后退。

但李锐根本不给他机会,大刀似游鱼一般粘着徐泰的刀走。

一把大刀举重若轻,被耍得似那鸿毛落叶一般。

这个时候,刀重的优势就被发挥的淋漓尽致。

李锐的刀重,而且一直在上,徐泰想要反制就必须花更大的力气。

不一会儿,徐泰握刀的手就是一阵酥麻,险些握不住刀。

就在众人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

“我认输!”

徐泰果断弃刀,头也不回的跳下台。

脚都落了地。

台上的刀还在当啷作响。

李锐一愣,轻笑一声:“倒是够果断。”

他之前与这些刀客打过交道,一个个都是这种性格,对胜败看得很淡,稍显颓势就立刻遁走。

“11”腰牌,到手!

李锐达成自己的目的,平静的走下擂台。

台下众人此时对这位老堂主可是刮目相看,刚才那一战简直就是教科书级别,经典的以巧搏力,以慢打快。

全程徐泰都被压制得没有脾气。

李锐获胜当之无愧。

台上的唐胜摇头笑道:“刀舵主,看来我们都看走眼了。”

“李堂主这举重若轻,确实了得。”

刀雄眼光毒辣。

他一眼就看出李锐能轻松获胜的关键,双方都用刀,而且他用的还是重刀。

“恐怕早在徐泰上一次比斗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这一步。”

姜还是老的辣。

刀雄暗暗吃惊于李锐的谋划,难怪这么晚才选择挑战的目标。

如此缜密的心思,其智近妖。

唐胜也是聪明人,当然也想明白这一点。

谋定而后动。

这五字说起来容易,可真要做到极难,李锐显然是对兵器的理解有极高的造诣才能做到。

“可惜,要是年轻个五十岁,我说什么也要收为弟子。”

但随后又笑着摇了摇头。

李锐这些优势全都是岁月积累出来的,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怎么可能有这等城府。

韩沁双眼亮的吓人。

刚才这一场比试可太对他的胃口,任何细节他都没放过。

“果然不能小瞧了天下英豪。”

他虽然自信能击败李锐,但那是境界上、力量上的压制,绝非技艺上的压制,而他的落英剑追求的就是技巧。

“等比试结束,定要拜会这位老人家。”

韩沁已经按捺不住想要交流的心。

华清宗很多人觉得他闭门造车,不喜与人交流。

恰恰相反。

他很希望能遇上同道中人,只是那样的人太少。

李锐恰好是一个。

韩沁可不会因为李锐出身低、境界低而瞧不起对方,而且他的出身也并不是很好。

朱岳右手死死握着椅子的扶手,指节隐隐发白。

“我居然输给了一个马夫?”

但他很快又平静下来。

他一个华清宗弟子,还没有必要自降身份与一个马夫相比。

现在已经是李锐人生的巅峰。

而他,才刚刚起步。

或许十年之后,李锐已经入土,而他正值辉煌,整个清河都要被他踩在脚下。

李锐再一次隐匿在人群中。

只不过无论他再低调,还是引来周围人的目光。

对此,他坦然受之。

既然要一路登高,不可避免的会被人关注,一味的藏拙并非长久之法。

“突破了八品,心态果然变了。”

不过他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坏事,习武之人,必须有身为强者的心态。

就在这时——

他眼前浮现一行行小字。

恭喜宿主完成成就扬名立万初级剧情——崭露头角。


轰隆隆。

天边亮起一道紫金色电光,低沉的雷声在空中回荡。

城东。

也不知是何时,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与潜伏在周围的天地盟堂主、弟子战做一团。

刀兵碰撞的声音不断在巷子中回荡,惨呼声不断,不时能看到被砍落在地上被雨水冲刷得惨白的残肢断臂。

“是鬼冥教的人?”

李锐望着地上躺着的尸体。

头盖骨都被刀剑掀翻,死得老惨了。

这般可怖的场景谁见了腿肚子都要发抖。

既有天地盟弟子的,也有鬼冥教的。

李锐出奇的平静。

他一把扯开一个蒙面黑衣人的胸膛,就看到一个青绿色的冥火纹身,这正是鬼冥教教徒的独有的标志。

“果然是。”

鬼冥教的人出手了。

这并不意外。

华清宗、天地盟还有县衙布下如此大的阵仗,可不单单是为了对付一个许华,更多是为了鬼冥教。

李锐蹲下身。

在几个天地盟弟子身上摸索了一番,动作很是娴熟,十指在身上拂过,直到触感不同才停下。

很快露出惊喜的神色。

果然被他搜出不少银子。

加拢在一起可有足足百两!

“这可比吃俸禄快多了。”

难怪总有人喜欢走偏门,老老实实的赚钱,要何年何月才能攒够一百两,抢人多快!

只可惜没有丹药,更没有灵丹。

不过这也很合理。

谁家好人没事会揣着丹药出门,大多数武者拿到丹药肯定都是当场就吃了。

那种得了宝丹死活不吃,留着被杀了成为敌人机缘的桥段几乎不可能发生。

李锐对此早有预料。

他将得来的银子装进一个袋子,然后丢进一旁住户的院子里。

还有其他事情做,带着一百两的重物,肯定会影响出刀。

不能因小失大。

至于那些鬼冥教教徒的尸体,他一个都没看。

穿的都是夜行衣,除非有病,不然谁会在夜行衣里放贵重东西,连银子都不可能,搜身只是在浪费时间。

他就站起身,继续融入到黑暗之中。

继续寻找目标。

“许华!”

......

大雨哗啦啦的下了起来,地面很快积水,珍珠大的雨滴在水面上溅起道道波纹。

一处窄巷。

“招子都给我放亮些!”

鹰六对着身后的几个人大喝了一声,表情阴郁。

他一脚踹开地面鬼冥教教徒的尸体,脸上写满了厌恶。

“奶奶的。”

原本以为是白捞功劳,没想到差点丢了命。

这些鬼冥教的人忒阴,一窝蜂的冲上来,杀了他个猝不及防。

他右肩赫然有一道可怖的刀疤。

鹰六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常年在刀尖上滚,这点小伤还算不了什么。

“鹰堂主,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一个年轻弟子担忧的问。

“办,办锤子,给老子杀出去,这功劳谁爱要谁要。”

鹰六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他怕了。

鬼冥教的攻势比预想中的厉害太多,再这么打下去,恐怕小命都要丢了。

性命都没了,机缘又有何用。

“华清宗的高人怎么还没出手?”

鹰六环视一圈,皱起眉头。

就在这时——

他忽然听到一阵细碎的、悉悉索索的声响,很轻,要不是闭气凝神,几乎不可能听到。

下一瞬。

一个年轻弟子的声音炸响。

“鬼,是鬼!!”

鹰六猛的转过身,向着身后年轻弟子所指的方向望去。

空空如也。

“说什么鬼话,你要是再敢咋咋呼呼的,老子先拍死你!”

鹰六有些恼怒。

可他刚转过身训斥那年轻弟子,就看到跟着他的其余几个弟子都是一脸见了鬼的模样,张大了嘴巴,眼里只有无尽的恐惧。

“妈的,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

鹰六扭头,瞳孔徒然张大。

哗啦啦!

一头足有一丈高、浑身漆黑的怪物站立着,在黑夜中鳞片闪动着金属光泽

它张开血盆似的大口,地上一具鬼冥教的尸体被尖锐的利齿撕成碎片,吞进肚子里。

噗呲,噗呲......

猩红的血液混杂着雨水流淌到鹰六的脚下,染红了一地。

如此骇人的景象,饶是鹰六见惯了血腥场景,也被吓得浑身僵硬,已经湿透的裤裆流出一阵暖意。

“狗日的鬼冥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轰!

狂暴的雷光炸响,闪电照的整个世界短暂的变成白昼。

下一瞬。

窄巷里已经只剩下一堆残破的躯块。

......

另一端。

宽阔的清河城街道上。

刀雄三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孔先年被雨水打湿了头发,再不似从前那般华贵优雅,他面目有些狰狞:

“妈的,鬼冥教这些狗杂种,居然养鬼妖!”

他忌惮的盯着不远处的庞然大物。

刀雄紧了紧手中的巨锤。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正在计算三人联手的情况下能不能击杀那个巨大的怪物。

鬼冥教的手段实在有些超出他的预料。

可就在巨大怪物即将转身的瞬间——

一柄飞剑划破雨夜。

似夭矫银龙。

噗呲!

飞剑将怪物的头颅洞穿,随着轰隆一声,怪物巨大的身子倒下,溅起大片积水。

三人瞳孔张大。

刘镇眼中很快被兴奋充斥:“是姜长老的飞剑,姜长老出手了!”

刀雄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一幕。

人未至,剑先到。

江东剑仙,名不虚传!

刘镇很快从震惊从清醒过来:“快去找许华,刚才他挨了刀舵主一锤,肯定跑不远,这里已经不需要我们了。”

“好。”

刀雄和孔先年点了点头。

......

偏僻巷子中。

一个络腮胡汉子慌不择路的胡乱狂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穿过了几条街道。

“艹,艹,艹!”

“姜临仙,怎么会是姜临仙。”

姜临仙来了清河,那鬼冥教所有的后手都只会变得可笑,他明白今夜的计划已经彻彻底底的失败。

许华不甘心。

只差一点,他就确定秘法是不是那个马夫拿走的。

忽然!

一道黑色身影出现在他不远处。

身后背着一把巨大的刀。

电光火石之间,那人就冲到他身前,背后的巨大被直接握着刀柄抡圆了向着许华砸去。

白猿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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