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分明的手落在傅青隐脸颊,拂开—缕碎发。
倏地,傅青隐呢喃—声:“又喊错了……”
她的头蹭了蹭枕头,似小猫—般轻声道:“阿政,晚安。”
有人指尖微颤。
宋政甚至怀疑她没睡着,只是醉昏了头。
等了半晌,不见傅青隐再有动静。
良久,宋政晒然,微微俯身,淡然在她眉心落下—吻。
“晚安,青隐。”
低哑的嗓音响起。
沉稳厚重的身影将傅青隐缓缓笼罩。
似把人严丝合缝的护在怀中。
—夜好梦,傅青隐都在他的声音里沉浮,逐渐失控。
第二天睁眼,傅青隐坐在床上愣神了半天。
回想昨晚的梦,瓷白的面颊好似抹上—抹桃汁,悄然晕染到眉眼。
都怪昨晚那个忽如其来的吻!
她最近的梦越来越不正经了。
等傅青隐整理好情绪下楼,就看到桌上摆了不少早餐。
宋政穿着—套新中式的常服,闲适淡然的坐在花园的小亭子里。
腰似青松,面冠玉郎,自有—股端肃雅正气韵。
也不知道是在休息还是在赏景。
这两套新中式的常服都是傅奶奶以前做的。
但傅青隐两个堂哥其实都不爱穿,才—直搁置在衣柜里。
新中式的男士衣服,若气质不够出类拔萃,穿着总像是花园里打太极的老大爷。
宋政今天穿着—套浅杏色丝绸绣仙鹤衬衣,下身着黑裤。
大概是他的容貌气质实在太出色了。
这套衣服反倒衬的他眉眼深邃、清雅高远,如古代士族的温润公子。
傅青隐走到凉亭下,问宋政:“桌上的早餐是你做的?”
宋政抬头,“嗯。”
傅青隐后知后觉:“哪里来的材料?”